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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尽桃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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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樱松了口气的同时找回了理智和神智,她悟出了一个天崩地裂的真相——他根本就没受伤,全都是骗人的!
她立马爬起来,朝门口追,刚跨出店堂大门,“啊——”一声尖叫中,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发现地上一堆白色闪光细小颗粒,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装过血的猪尿泡,发现自己居然是脸朝地落下,发现……鼻子似乎镶进了脸里,门牙似乎飞到了半空,“叮叮”两声不偏不斜正落到了她的左右两边。
头回上当,二回心亮。
在一样的陷阱上连摔两跤,此人不是白痴就是太自大,白痴是不可能,只能说明今日一整还没将她整到关键位置。
沐沂邯看着饭馆大门摇了摇头,飞身上马,下巴往身前人的肩膀上一搁,懒懒道:“腰好酸!”
“喂!”萧静好策马,笑道:“枕着下巴说腰酸,你当我也是白痴?”
“嗯……”沐沂邯吹吹她耳边的发丝,喃喃道:“……和你在一起我才是白痴……”
萧静好转了转眼睛,立刻发现这人又是真话假话掺半的调戏人,她决定闭嘴,以免他话匣子打开又是一推恶心话。
“怎么?”沐沂邯向前凑了凑,“不说话避开话题?你休想……”
她想闭嘴中断某人的话题,某人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好不容易单独相处,朗月当空星河迤逦,闲人不在旁人没有,多么好的调情逗趣的旖旎时光。
沐沂邯觉得萧静好策马太快,他抢过缰绳,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晃,下巴仍然搁在她的肩窝上,刚刚一个小巧的窝,刚好放自己的下巴,仿佛她肩窝的大小就是为自己的下巴尺寸而长,多好!
沐沂邯整了温寒樱,帮她出了气,萧静好觉得心情好了许多,除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以外,其他的都很好,懒懒的不想动,看着漂亮的夜空,由着身后人放任着马匹缓缓的行。
她正看着天上星星,手腕突然一凉,在她反应到想缩回时,手已经被他用着巧劲避过伤处给扣在手里。
“你受伤了?那女人的暗算你没有避过去?”声音不同于平日的随意慵懒,而是严肃又森凉。
萧静好忙心虚的解释:“不是我避不过,是时间太紧,白线就在眼前,若是平日里我一定能避过。”
“见鬼的白线!”沐沂邯痛啐,质问道:“是乡试重要还是命重要?若是一把刀射向你难道也要先搭箭射耙?”
萧静好微微错愕,她以为身后人突然的严肃认真,是因为自己没有避过暗器,从他方才的质问中才知道,他较真的原因确实是因为没有避过暗器,但本质却不同。
身后人在生气,萧静好听的出,所以她不敢再说话。
平日生气也是一副笑脸的人突然把脾气发在表面,这样的状态下是最可怕的。
马被勒停,沐沂邯翻身下马,将萧静好一把逮了下来,重重落到了他的怀抱。
萧静好低着头,不用看也知道他脸色难看,从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就看得出来。
她窝在他怀中,没有试图翻身下来,今日的沐沂邯和平日不一样。
就像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她的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所以她选择缩着脖子逃避。
良久——
他气息见平,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
准备挨骂或是被告白或是被强抱或是……反正没准备被道歉的萧静好霍然抬头,不解的看向沐沂邯,看到了他眼底的一些情绪,她不敢相信,这些情绪会来自于这个人或是出现在他的眼底。
自责,酸楚,内疚,悔恨,后怕……
她定定的不知所措,她在想这孩子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换了个人似的,让人颇不习惯,看来还是无耻点的大表哥容易让人接受。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沐沂邯放下了她,黑眸凝视凝定如渊,两手按住她的双肩,一个郑重的姿势。
“‘我以为’,有太多次的‘我以为’,以为箍住你困住你就是保护你,事实证明我以为错了。以为晋王府的暗卫守在小院外就是安全的,所以我便放心大胆的带着伤回小院,哪知道还是将你暴露害你被掳进别苑,原来我又一次以为错了。以为乡试晋王这样的安排他必会有保护你安全的措施,哪知道你还是受了伤,我再一次以为错了。这样的‘我以为’全是我的自私自大自满自负,将你一次又一次的推入险地。”他的手有力的扣了扣她的肩膀,“所以,我会用以后所有的时间,来补偿我过去的自以为是。”
看着他的眼睛,长街的灯火相映在他眼底,却也比不过眸子里灼灼的一团火,华光明灭,就像如墨夜空上绽开的烟花,执着而热烈的璀璨葳蕤,刹那间长街的灯火暗淡,漫天的星光失色。
她失神的仰头注视着眼前人,眼瞳似乎被雾气覆盖,朦胧山水间,看不透哪是山哪是水,有风掠过,她眼底的雾气散去,眼神清明了些许。
两人默然相对,他微微俯身的时干净炽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脸颊,淡若柳絮暖若夏风。
良久,萧静好舔了舔唇角,笑道:“好饿。”
沐沂邯眼底的波光灭去,他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慢慢垂下了她肩上的手,在心底安慰自己:好歹不是严词拒绝。
萧静好站在他身侧,看着他淡淡失落之色,突然觉得有必要趁着此时说清楚,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带过的,这个人的到来,已经给了她太多的困扰,总在不经意间让她心乱如麻,为了自己为了他,应该分清楚界限。
“在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尘衣,他是我认定的,此生绝不改变。”
沐沂邯转头瞧了她半晌,最后笑了笑,笑容几分苦涩几分傲然,矛盾的。
“你确定,对他是真的爱,而不是感激和同情?”他笑的淡淡懒散,眼神却毫不退让的逼视,“或者是依赖?”
萧静好心中陡然一跳,从没有人这样质疑过她和尘衣之间的关系,就连自己都是坚守加认定着小心维护着这份微妙又难得的感情,沐沂邯的质疑,就如同突然对她下了一个蛊,她的思想被牵着去审视,是感激?同情?还是依赖?
不,怎么能去怀疑?
怀疑这段感情,就是对自己的否定,对尘衣的不公平,对彼此的侮辱。
沐沂邯看着眼前人神色的变化,凄惶无措,自责痛苦,他突然自己这样逼她很卑鄙,她的表情让她心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抚道:“别想了,我是胡说的,相信你自己就好。”
萧静好的情绪还没完全恢复,在意识到自己被他莫名其妙的牵着鼻子走了一回,正想给他一拳消消气时,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掼上了马,马背一沉,他随之跃上马,抖了抖缰绳,放马奔驰。
两人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有些答案不需要用言语得知,对方的一个眼神里波动的情绪,神色间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揣摩到答案。
沐沂邯心情很好的笑了笑,丫头的心思越藏越深,不趁现在先挖出来,等到她成了精再去挖就难啰!
“你什么时候回南晏?”萧静好偏头问身后人。
“想回的时候就回。”
他的答案永远模棱两可。
“那你何时想回?”她毫不退让的揪住他问。
“哎……”他俯身向前,将身体重量压在前面人的身上,朝着她的耳边猛吹了一口气,“我回不回你在意吗?”
萧静好缩了缩痒痒的脖子:算你狠,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往不该绕的地方绕,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永远都是女人吃亏。
“其实我也可以不回去……”见萧静好没有反抗,他越发无耻的俯身向前,轻声在耳边呓语:“如果你需要,我永远在你身后三尺,如果你不需要,我便……”
“你便怎么样?”萧静好用手肘猛的倒顶一下,将恬不知耻越靠越近的人给顶开。
身后人“哎呦”一声,捂着腰让开。
“你这个坏女人。”他笑着揉自己的腰,“顶坏了我的腰,下半辈子就靠你养。”
“行啊!”萧静好一笑凉凉,“猪大肠配糙米饭,管饱!”
身后人咬着手指思想斗争了半晌,痛心疾首的决定了。
“好吧!”他悲壮的道:“如果和你在一起只能吃猪大肠和糙米饭,我愿意,我的腰你便尽管摧残吧!”
“去你的!”萧静好笑着又给了他一下,提醒道:“你方才还没回答我。”
“什么?”沐沂邯想了想,“哦”了一声,道:“如果你不需要,我便在你身后一丈。”
萧静好:“……”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餐桌战火
还未到小院前门,老远就见到后院上方浓浓烟雾。
两人心中一凛,对视一眼后策马疾驰。
沐沂邯飞身下马将萧静好稳稳接住,奔入院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但进了院子,两人傻了眼。
进进出出的黑衣护卫,一个个顶着乌漆麻黑的脸,厨房一角烟雾还未散完,一旁福叔哭丧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厨房被某人破坏,又不敢说,人家可是王爷。
看到沐沂邯,福叔看到了救星,他连忙上来义愤填膺的告状:“我说我来烧火,殿下说他会烧,我说我来烧菜,殿下说他会烧,我说我来帮忙,殿下说他不要人帮忙,我说……”
福叔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和其他人一样,被某个刚从厨房里抢救出一盘菜肴的人的颠覆性形象给惊呆。
萧静好愕然的:“……”
沐沂邯幸灾乐祸的:“……”
人间烟火熏染过的晋王殿下,竟是如此的让人绝倒。
一袭极品生丝银纹福字青袍染上了朵朵油污,纯净的雪白轻裘给随意抹在腰间当成了围襜,两袖高高挽起露出精致玉色的双臂,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瓦罐,水汽袅袅拂过他的脸,倾城绝色的脸竟然突兀的印着几条黑爪印,眼带庆幸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瓦罐。
似乎觉得院子里的人全带着惊愕呆呆注视着他,斥尘衣不好意思的解释:“方才灶火太小……所以……用了点内力……”
原来如此!
所有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从未烧过菜的晋王殿下,只在王府请教了大厨怎么样做菜,心急的殿下在做菜途中觉得火大一点菜烧的快,所以用了内力加火,火势突然变大他老人家不知道怎么样救火,所以把厨房给烧着了,惊动了可怜的护卫来扑火,他最后抢救出了自己烧的菜——就是这个瓦罐。
看他这个样子,萧静好对他所有的气都随着这厨房扑灭的火给浇灭了。
连茶都不会泡的人,现在居然为了自己做菜——勇气可嘉,诚意可叹!
萧静好凑上去闻了闻他手里的瓦罐,违心赞道:“好香!”
“你爱吃佛跳墙。(MianHuaTang。cc 棉花糖小说网)”吃尘衣笑的灿烂,酒窝烙在颊边,“所以给你做。”
萧静好捂捂肚子笑道:“刚好饿得很,那一起吃!”
斥尘衣笑笑,看了看一旁靠着廊柱的沐沂邯,礼貌的邀请:“既然沐公子也在,那便一起?”
“多谢殿下盛情。”沐沂邯撇嘴看了看那罐色香味都不咋地,只有某人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睁着眼说瞎话的“佛跳墙”。
“殿下这菜还是留给懂得欣赏的人吧。”沐沂邯话有所指,同情的看了看萧静好,举步告辞。
斥尘衣听了他的话,看看手中瓦罐,觉得自己今日发挥很不错,他自己很满意,所以沐沂邯的一番话挑起了他难得的较真情绪,让他很不服气。
“听沐公子这话,似乎对品尝美食很有心得。”斥尘衣对着沐沂邯的背影道:“就不知对于烧菜是否和本王一样拿手。”
沐沂邯顿住了脚步,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从落草到现在为止最大的感叹——啊呸!
——这算是公然挑衅吗?想让我下不来台?挤兑我?让我出糗?看我笑话?
——你以为你是谁?
还敢称为——“拿手”?
我已经是无耻的最高境界了,不想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不怕死的挑战我,那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拿手!
“好。”沐沂邯转身,笑的阴测测,“晋王礼贤下士,有心让在下一展所长,在下怎可辜负殿下好意!”
“算算算算……”萧静好哆嗦着嘴巴,“……了吧!”
她不想管今天的斥尘衣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也不想管沐沂邯这挺聪明一孩子怎么就敢傻到接下这种无聊加幼稚的挑战,她只在乎自己的肚子需要东西来填饱,哪怕是那真的不咋地的“佛跳墙”,还在乎福叔的厨房有可能还要再一次遭灾。
“不能算!”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且气势汹汹。
“好吧!”
萧静好可怜兮兮的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心想这过的是个什么日子哦。
一刻钟后
萧静好第五次扒到厨房门口问开饭时间,厨房里两个大男人正忙得热火朝天。
她看了看,觉得吃不到嘴,看看惊才绝艳的南北两大美色围着灶台挥铲举刀也是不错的。
厨房在全员出动的情况下已经被收拾干净。
离去前护卫首领对着自家主子难以启齿的启齿:“殿下莫再用内力。”他指了指灶台边的一杆长竹竿,在嘴巴边做了个吹的姿势,“那个叫做吹火筒,用来加火的。”
在晋王殿下看似了悟的神情中,护卫们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锅里蒸着不知道什么,突突冒着热气。
木案板边是沐沂邯,正切着笋尖,长袖挽至肘下,露出一截精致无骨的手腕,翡翠绿的笋尖在他玉白色的指间翻转,分不出哪一个的颜色更亮眼。
他做菜的样子就如舞剑一样,潇洒自如指下生风,似乎世间什么难事都会因为他的长袖善舞迎刃而解。
他回头看了看门边的萧静好,呲牙一笑,接着切笋,刀在案板上更加飞快的过,发出有规律的夺夺声。
萧静好白了他一眼——这人又在显摆。
不过她真没想到,表哥抡起菜刀还是有模有样的。
灶台边是斥尘衣,比起沐沂邯从容淡定潇洒操菜刀的风流不羁模样,斥尘衣,哎……
萧静好为今日不小心吃错了药的晋王殿下叹了口气。
几个月前,不知道是谁语重心长的谆谆教导她来着:没有知己知彼就永远不要去触碰那些不知道实力如何的敌人。
这算不算教会了别人忘记了自己。
他似乎对吹火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有想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如此方便的东西。
他蹲在灶台边,吹口气呛一声,又吹口气又呛一声,如此循环乐此不彼……
他也看到了门边的萧静好,转过脸看着她笑,萧静好数了数他白皙肌肤上的黑爪印,发现又多了两条。
蒸锅里的水汽氤氲,笼罩着整个厨房,门框边靠着的萧静好在水汽中一阵恍惚,没来由的有种恬谧感,这种感觉很窝心,像灌满温水的铜壶,微微一荡就会溢出。
君子远庖厨,他们却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开心,暂时忘记人生中无可奈何的选择中的转折,今日过后,也许立场各不相同的人就会走向对立,也许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也许多年后相见不相识,但至少在这一刻,能聚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
“殿下的清蒸鳕鱼再不出关就要修炼成精了。”切完笋尖的沐沂邯没好气的盯着那占了锅的蒸笼。
“是吗?”斥尘衣抬起头若有所思面带怀疑的看了看沐沂邯,掌握不准火候的他怕上当,求助的看向门边的萧静好。
萧静好忍着笑点点头,心想殿下随便吹一吹吹火筒就是一道菜,护卫们准备食材时可用了心,鱼都给他抹好了佐料直接上蒸笼,狡猾得狠。
斥尘衣揭开锅盖探头看了看,喜道:“好了!”
捋起袖子就要端盘子,手刚伸到一半又想起要垫快抹布,于是在厨房团团转的找抹布……
哪料到旁边的沐沂邯已经唰的一下空手端出盘子,飞快的往案上一放,飞快的踱着脚摸耳朵。
斥尘衣回头看到,正要道谢,“谢”字还没出口……
天杀的——
他居然看到那无耻的家伙已经把手伸到萧静好面前,笑吟吟的卖乖:“好烫,听说呼呼能治烫伤。”
“你自己呼!”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一个口水横飞一个杀气腾腾。
萧静好口水横飞中最后一个“呼”字落下,沐沂邯收回手,捡了宝似的笑眯眯:“呼得磅礴大气气吞山河,实在是劳烦表妹了!”
斥尘衣黑着脸做了一个决定,他把萧静好推出厨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远离时时刻刻居心不良的人——晋王殿下如是想。
萧静好在门口听了听,确定里面没有打架的声音才安心走开。
没过多久,几样小菜上桌,偌大一个桌子,两男人哪都不坐,一左一右将萧静好夹在了中间,萧静好没时间理那么多,朝左邻右舍客气客气,举筷开动。
她先夹了筷佛跳墙里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视死如归的喂进了嘴里,昧着良心感叹道:“嗯……好吃!”
殿下眉眼舒展了,表哥脸黑了。
好不容易咽下后深吐了口气,又夹了筷翡翠玉笋尖,入口香滑爽脆,她眼睛一亮不由得真心赞道:“嗯……不错!”
“江淮绍兴府新采的春笋快马加鞭运来,打开竹篮揭开白麻纸的时候还带着露水,只取嫩尖食之。”沐沂邯斟酒,眼也不抬的笑道:“在北渊难尝到此人间至鲜,多尝尝。”
“沧海鳕鱼,趁着极寒的冬日凿开冰层下网扑捉。”斥尘衣夹了快鳕鱼给萧静好,“下一次网也只能扑到几尾而已,肉质细嫩入口即化,在南晏几乎是尝不到,沐公子也多用点。”
萧静好战战兢兢地吃了,小心翼翼的吞了,鲜美的鳕鱼此刻在她嘴里味同嚼蜡,干笑赞道:“好吃!”
她低头扯扯嘴角,这饭叫她还怎么吃嘛,这下筷子像下棋一样,落筷之前三思而后行,一不小心勾起战火,烧到的可是她。
一个字——累!
……………………………题外话…………………………
从加v开始,我才知道还是有很多亲们在给我默默的关注,在此谢谢大家,只是有那么多人读,为什么没有人给点评价呢?我很想知道大家更爱偶的哪个男盆友,呵呵呵呵,不管你们爱哪个,反正我是都爱了,啊哈哈哈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餐桌战火2
沐沂邯手执白瓷酒杯,漫不经心的轻轻一晃,美眸斜斜一挑,“冰海扑鱼?产卵期鳕鱼肉质丰美,且万金一条只为满足食客一时的口腹之欲。”一口饮尽杯中酒,浅淡一笑,“这造孽的事,在下可是避之若浼敬而远之。”
萧静好斜瞟他一眼,心想完了,这人终于忍不住,要在酒桌子上对殿下开涮了。
斥尘衣将酒杯注满,轻轻放下酒壶,他心知沐沂邯是对今日乡试的安排颇有微词,他眼风扫向沐沂邯,笑道:“真没想到,沐公子还是位悲天悯人的淑人君子,就不知以风月场所钱庄赌坊掌控数人命脉将之玩弄鼓掌似提线木偶,这孽——或是谁造的?”
“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沐沂邯不以为然的倚在桌沿,目光却似凛冽,“对有把柄可抓的人,我从不手软,可对无辜者,我从不利用。”
萧静好低头大快朵颐,趁他们现在斗嘴无暇顾及她,猛吃自己喜欢的菜——哎,别说,表哥的厨艺真不是盖的!
斥尘衣默然,沐沂邯这话意思明显,然道今日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的看向萧静好,看着她夹菜的手似乎用着巧劲,不是那么的自然。
萧静好有所察觉,忙放下筷子左手举杯,“来来来,难得大家天南地北聚在一起,又难得这样和睦,咱们干一杯!”
门外路过的福叔一个踉跄——和睦?火药味在一里外都能嗅到,亏你还敢说“和睦”。
沐沂邯端杯,毫不含糊的一饮而尽,杯子放上桌面,力度不算轻。
斥尘衣饮下酒,抬袖擦去唇边酒渍,目光却是锁紧萧静好的手腕。
萧静好不动声色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向沐沂邯打眼色,让他别再提。
“愿做盘中餐,自投罗网者,我操个什么心?”沐沂邯自说自话夹起一块鳕鱼送进萧静好的碗中,面无表情语无波澜的说道:“多吃点,别辜负了这条鱼舍身取义的决心,最好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萧静好呛进了一口酒,觉得表少爷天生就是个搞破坏的,破坏餐桌美好氛围,破坏左邻右舍和睦,破坏品尝佳肴的胃口,破坏友谊破坏邦交破坏天破坏地……
哎,她还不知道,人家外号“搅屎棍”。
“啊,我有个提议。”萧静好试图缓和这尴尬场面,“明日考策论,不如我们行酒令,就以《孙子兵法》和《孟子》之中的论点抽查,答错者罚酒三杯。”
沐沂邯以肘支腮,不置可否的笑笑算是回答。
斥尘衣想了想,道:“《孟子》换成《论语》更好。”
萧静好暗自一笑,心想殿下这是在拐弯抹角的放水了,明日论题只怕抽考的就是《论语》。
“那好。”萧静好来了精神,“轮流来,我考尘衣,尘衣考表哥,表哥考我。”
“甚好!”沐沂邯手指敲着桌子,懒懒的笑。
萧静好翻着眼睛凉凉道:“腰也好!”
表哥脸黑了。
“我先来。”萧静好看向斥尘衣,道:“《军争篇》精髓概括为何?”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讲的是用兵的原则,将领接受君命,从召集军队,安营扎寨,到开赴战场与敌对峙,如何夺取会战的先机之利。”
斥尘衣答完,看向沐沂邯,执杯一照,笑道:“论语子路篇第三章,一句话概括大意。”
沐沂邯瞟了他一眼,脸上笑意不减,想埋汰我,有点儿意思……
“‘名不正,言不顺’原指在名分上用词不当,言语就不能顺理成章。”沐沂邯斜眼飞过斥尘衣,笑得浮艳,“但在晋王心里所指的却是要提醒某些人,说话前要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吧……”
他身子微微前倾,眨了眨眼睛,“哦,对了,晋王殿下似乎也没有好好审视下自己的身份,有没有立场来说别人‘名不正,言不顺’”
斥尘衣静若泰然,自斟自饮一杯,完全不将他的挑衅放在眼里。
萧静好边喝酒边悲伤的想着——有脸的人和没脸的人,区别就在这。
没脸的永远能不知羞耻的把自己和别人比较,有脸的人则是永远把没脸的人说的话当放屁。
“该我考你。”沐沂邯似醉非醉的用手指敲着太阳穴,似乎在寻思考题,突然眼睛一亮,道:“《孙子兵法》,第五篇《兵势篇》以前和你讲过,现在背一遍原文算了。”
“背一遍原文算了?”萧静好膛目结舌的瞪大眼睛。
方才编顺序她可是用了心计的,本想着逃过难说话的斥尘衣的魔爪,那知道这位更狠。
“我罚酒!”萧静好自认倒霉。
“不行!”
异口同声,左右两边的两位,这次难得搭成共识。
“好吧。”萧静好放下杯子苦恼的挠脑袋,被沐沂邯一巴掌挥开。
他蹙眉道:“这动作很傻,你有见过哪个聪明人做过这个动作?比如我!”
他这样一说,萧静好还真觉得这动作傻,她低头在脑海中搜索片刻,好像沐护卫就经常这样挠脑袋来着。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斥尘衣道:“沐公子说的对,元儿,这个需谨记。”
“哦。”萧静好觉得在这两人面前,自己真的是很傻,她又想挠脑袋,手伸到一半唰的一下收了回来。
“呃……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以利动之,以卒待之……呃……呃……”
萧静好求助的看向沐沂邯,对方给她一个你真的很蠢的眼色。
她突然就毛了火了,霍的一下站起来,对着他怒道:“你凭什么给我这个眼神?”
“因为你配得到这个眼神。”
“为什么?”
“因为够蠢!”
“凭什么你们只说大意我却要背全文?”
“同上!”
“你你你……那你来背!”
“我不会!”
萧静好给气笑了,指着身旁安然啜着小酒的沐沂邯,质问道:“你也不会,干嘛说我蠢?”
“我若不想让你知道,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不会。”他淡然抬头,眼中没有笑意,“以我身作则,来教会你一个道理,操控好自己的人才能操控别人,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全凭自己掌握,你可以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示弱,这些不为耻,同样,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逞强,这个就是蠢。”
他微微仰头,看着萧静好,他不想承认她“在意的人”是斥尘衣,但却不得不承认,她腕上的伤就如同刺在了自己腕上,甚至是心上,可她藏着那伤的原因,怕的是自己瞧不起她,而斥尘衣,她却是怕他自责担心心疼……
这好比吗?根本就不能比。
沉浮在过往里的永远只是个倒影,触碰不得,轻轻一碰那本就模糊的影子就如镜花水月般碎去,还要等多少个年月,能将那倒影聚拢,只为岸边守护的那个人,看着影子来怀念?
那守在岸边的人,说到底——就是一傻缺!
三尺,一丈,是我给你的距离,是我在心中仔细量过,你可能能接受我靠你最近的距离,可在我心里……
——去他娘的三尺一丈,以退为进兵不厌诈,而已!
萧静好默然,他把话题绕回来了,他就这样仰头看着自己,眸子里没有华光明灭,没有流光溢彩,乌亮的瞳仁澄明如洗,眼底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她却看到了坚定的不容推拒的力量。
又一个不一样的沐沂邯,让她的心猛烈的震动,他这一刻所有的执着和坚持,全是为了方才长街上的承诺。
——我会用以后所有的时间,来补偿我过去的自以为是。
你是否也会用你所有的坚持,来完成你认为是对的事?
空气仿佛凝结,酒桌旁的三个人,呼吸也停滞在沐沂邯最后一字尾音落下的那一刻。
斥尘衣垂着眼帘,脸色苍白的在心里过着沐沂邯的那段话。
萧静好怔怔的看着沐沂邯,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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