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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尽桃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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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透过水晶门帘往里看,临街的雕花窗棂边竹秋正出神的望着窗外长街。
从她怔怔的背影不难看出,她在这窗棂边立了许久了,萧静好能闻出她整个人透着浓浓的忧戚感,她发呆看着的方向不是皇宫的方位么,难道她看的也是——
萧静好心里一惊,觉得自己应该立刻避开以免尴尬,转身要走时窗边的竹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她,在身后唤了声:“妹子!”
萧静好无奈回头,见她已经笑着走了过来,只得干干一笑。
“快,进来坐会儿!”竹秋牵起她的手,引到东墙角软凳上坐下。
萧静好看看她噙着笑意的剪水秋眸似有哭过的痕迹,别人的私事自己也不好问,更不知道她拉她进来是有何用意。
竹秋笑着打量了她不伦不类装束片刻,调侃道:“公子真宠你,连九城步兵营都要带上你去乐一乐!”
“竹秋姐,别瞎说!”萧静好装作不好意思的别别脸,竹秋的调侃她可听得出浓浓醋意,但是她方才是去见元琪,这个可不能让她发现,只能借沐沂邯一用,谁叫他又诓了一良家女子为他落泪。
竹秋笑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眸子移向窗外叹道:“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萧静好不明其意,轻声唤她,竹秋看向她带着淡淡的凄然一笑,说道:“不过是看今日北渊公主的到来这么隆重热闹,未免想到自己……哎,我也真是该死,怎么自不量力去和一个公主比!”
她说完站起身,拍拍萧静好的肩,笑着说道:“今日厨子蒸了酥酪刚好现在也摊凉了,公子是最爱这个的,我去拿来,你也好带回府。”
萧静好点点头,心里却在搜索着她方才念的那句诗的来历,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决定回去翻翻书。
等了一会儿,竹秋提着食盒掀帘进来,刚交到她手里沐悉正好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萧静好见他神色似乎略显慌张,忙问道:“瞧你心急火燎的,怎么了?”
沐悉随手倒了杯茶仰头饮尽,喘了会说道:“娘的,本来一路都很顺利,哪知进了宫后鸿胪寺遭人放火,主子带着一队人去了查了,他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
萧静好一听心中暗凛,第一个反应就想会不会是沐沂邯故意挑出来的事想嫁祸中宫,但再想想又觉得不会是他,今日宫内外安防事务皇上全交给了他目的就是让他不能妄动,现在接待外吏的鸿胪寺被人纵火,显然就是有人故意挑事,皇后的亲儿子迎娶北渊公主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她也断不会干这种蠢事,到底是谁……
萧静好看向沐悉,问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沐悉翻翻眼睛啐道:“我要知道是谁搞出这些幺蛾子早灭了他爹的!”
萧静好知道问他就是白问,两人向竹秋告辞便回了府。
沐悉送她回了府就屁颠的闪了人,估计是进宫去保护他的宝贝主子去了。
萧静好回到潇沅小筑,脑子里不停想着到底会是谁纵火,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居然能进宫闹事,想必也是不简单的人。
这元琪也是倒霉,人还没嫁就出这事,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觉得她不祥,要是真这样婚事拉倒也好,她就可以不用嫁太子回北渊去了,但是却平白背了个不详的名声还被退婚,如果真是这样对她将来再嫁也不好。
步到院子里,去年插下的藤萝也不见长,现在大概一人高,萧静好问过建安别苑的福叔,他说过要等开花还得三年。
去了冀北一个多月,这藤萝一直就是小蜜儿在照料,现在天暖了,好歹自己也该除除虫了。
拿着木镊子每片叶子的翻找,心里却开着小差。
三年才开花,自己还能看到吗?沐沂邯的心意她明白,但是他有他的追求,他爬得越高将会离她越来越远,他不可能为她放弃鸿浩之志,她也不想放弃自己向往已久的海阔天空。
本就不是一路人,就像元琪说的太阳和月亮,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无所事事捱到天黑,小蜜儿跑回了潇沅小筑,扶着门框气喘吁吁,萧静好疑惑:“怎么了,今日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慌,干嘛?”
“候……侯爷回了,在雅园……听说受伤了……”
萧静好惊诧立起,鸿胪寺被人纵火他去追纵火者,怎么自己就没想到他会身处危险……
拎起装着酥酪的食盒便夺门而出,一路跑到雅园,还没过桥就见几个侍女端了铜盆出来,萧静好忙上前,盆子里染血的布巾让她心慌意乱。
几个侍女看到是她,脸带尴尬的支吾道:“侯爷的伤无碍,已经上了药,说……不让打扰!”
“不让打扰?”萧静好反问一句,见她们说话吞吐,心下明白她们说的不让打扰所指的就是自己。
萧静好满腹疑问的转身出了雅园,暗自留了个心眼,见几个侍女走远了猫腰摸进了园子。
她只想知道他的伤是否很严重,不然不会刻意瞒着她。
穿过木桥进到花厅,瞅了瞅书房无人,便轻手轻脚向他的寝间行去,八角拱门的浅紫色幔帐透出朦胧的烛光,和平日高烛远照不同,这样暧昧的光让萧静好心里莫名紧张。
停在门口半晌竟没有掀帘的勇气,握了握拳,抬手缓缓掀开幔帐……
房内榻上俩人一齐扭头看向杵在门边的她。
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他衣衫半褪的躺在榻上,身旁华服女子俯身双手撑榻一副惊惶未定的模样,此刻的萧静好不知是应敢窘迫还是骂自己坏了人家好事。
沐沂邯坐起身,黑眸扫向门边呆立的人,黑着脸暴喝道:“谁让你进来的?还不滚出去!”
涩然一笑,他都让她滚了,难道还不知羞耻的杵在这里妨碍他和那倾国倾城的萧家大小姐亲热?
多好的一对,样貌般配,门当户对,萧左相的掌上明珠配现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安睿候,有谁会觉得不登对的?自己算什么,萧家赶出来的庶女,无颜无貌无家底无权势,现在就连一个身份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雅园的,只听到转身时大姐略带诧异的低语:“静好……”
她不再是什么萧静好,再也没有身份,在一年前就没有萧静好这个人了,在一年前萧府就为萧家四女报丧,现在自己是谁自己都不知道。
心里好痛,觉得自己该哭哭却怎么也掉不出半滴眼泪,原来拉开距离就是这么的简单,半天时间都不要只就那么一瞬间,他已然远去,不再是那个为她绾发吹箫的人了。
这算是报应么?
在他为她投入满腔真心时,自己却不顾他的感受决然往北,原来被人辜负心竟是这样的难受,难受到胸腔里仿佛被抽干般疼痛却怎么也哭不出眼泪。
呆立在湖边半晌,看着湖水在清辉月色下波光潋滟,晃的她心烦气躁,不知怎么的竟有种跳下去搅散那碍眼波光的冲动。
萧静好吸吸鼻子,一口气冲到后山清池,想也不想一头扎进池里,此刻能想到解除烦躁的就是这汪池水了。
温暖的池水包裹着她整个身体,让她瞬间找回了安全感,下水时她憋了一口气,也好沉在池底多呆片刻冷静冷静。
突然池水猛烈晃动,埋头抱膝的萧静好惊觉跳起,在乳白的池水看不见水底的动静,直觉是有人跟在她后面一猛子扎了进来。
惊惶中手臂已被人抓住用力一带钻出了水面。
“丫的,谁他妈打扰老娘泡澡?”萧静好烦躁的拍打水面,另只手抹干眼睛上的水,一眼看见了眼前人焦灼的黑眸。
沐沂邯见她还能骂人,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要爬上岸,身后的萧静好却正好气没处发,趁着水的浮力运气一跳,猛力攀上他的肩,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用力把他的脑袋往水里按。
“叫你让我滚!”
“叫你嚣张!”
“叫你不得消停!”
“叫你打扰我泡澡!”
“闷死你,闷死你!”
沐沂邯没料到她会突然袭击,还如此暴烈,她在上面攀着他的肩,让他有力气也挣不赢这发了狂的人儿,可怜的侯爷这次吃够了苦头,起码喝够了半池白汤。
萧静好扳累了,一把推开还在水中缭乱的沐沂邯,赶紧爬上岸,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戏水的后果
终于出了一肚子气的萧静好冷静下来,知道方才发疯似的整了沐沂邯一顿,现在再不赶紧跑落到他手里就死定了。
忙不失迭的攀上岸,这温泉她天天泡,哪块地方好上岸她早就知道,也顾不得一身的水,她得快点跑。
刚跑到门口心里还在得意,腰间突然一紧,低头一看发现腰间多了跟带子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又飞回到了刚逃出的水池,重重跌入某人的怀抱。
沐沂邯黑眸喷着火,嘴角带着笑,这种表情很明确的告诉着萧静好,他真的发怒了,接下来就轮到她倒霉了。
萧静好目视到他赤裸着胸膛,原本该系在他腰间的腰带现在却绑在自己腰间,不禁暗骂:该死的谁创造的腰带,真该把这人灭了!
沐沂邯燃眸看着现在才知道老实呆在他怀中的人,方才她可是拼了老命的将他的脑袋往水里按,本是打发了那个女人就出来寻她,见她在湖边发呆突然又往后山清池跑,他一路跟在她身后,看见她想也不想的一头扎进清池,当时怕她傻气的会将头磕到到池壁,忙跟着跳了进来,没想到这丫头疯了似的就连他都招架不住。
看她这样子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恼,吃醋有她这样吃的么,但说她没吃醋为什么又发疯。
沐沂邯现在终于有点苦恼,这世间居然还有他都看不透的人。
怀中人儿湿透了全身,春日单薄的面料浸了水后全紧紧贴在身上,将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不知是水的热度还是胸前贴着的她身体的热度,片刻将他心火灼热。
也该惩罚惩罚嚣张的她了,他猛然将她的后颈托近自己,不容置喙的堵住了她姣美的唇。
萧静好睁大眼睛,从北渊回来后两人的疏远已经让她渐渐习惯,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亲密接触自己,他将她紧紧钳制在他怀中,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他的吻比任何一次都狂暴,紧紧抵着她的鼻子让她不能呼吸,鼻端只能闻到他熟悉的杜若香和火热的鼻息,他粗暴的撬开萧静好紧咬的牙关,用力吸取着她的香甜,他的掌在她后背游移,不经然响起布料裂开的声音,萧静好背脊一凉,她猛的睁大了眼睛,手肘抵住他的胸膛想大力撑开他,却被他的手臂箍得更紧,他的掌摩擦着她光洁的背缓缓绕过楚楚蛮腰移至她胸前的柔软,萧静好如被雷击一般,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蛮力,一把推开了他,迅速没入水中。
沐沂邯怀中一空,懊恼的又想要抓起池中人接着惩罚,萧静好机灵的在水中横扫一腿,将他绊倒,仓惶爬上了岸。
沐沂邯从水中站起来时,岸上人已经把地上长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手里不忘拿着个木梳颤悠悠指着他。
“别过来……再过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你考虑清楚!”萧静好晃着手里的小木梳威胁,连自己都觉得怎么底气不太足。
“你确定要用这小梳子……”沐沂邯懒懒的叉起腰,挑眉问道:“跟我来个你死我亡?”
萧静好唰得站起来,准备着随时开溜,瞪着池中人咄啐:“下流胚子,去找你的萧大小姐陪你玩,你小姨我不奉陪!”
沐沂邯心里好笑的想,这丫头今日真是气大了,没一刻钟就充了他的老娘和小姨,要在平时早就抓住她痛揍了。
不过——
今日看在她吃醋吃够了的份上,暂且放她一马。
“你是在吃醋么?”仔细斜瞄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吃醋?”萧静好被他突然这样一问,迟滞片刻才会过神,急忙欲盖弥彰的否认:“我早上吃的肉包子沾过醋,算么?”
沐沂邯暗暗一笑,虽对她耍无赖很无语,但她的样子确实像是吃醋,而且是醋的不轻。
“好了,别闹了,本候今天心情好,向你道歉,行了吗?”他摊摊双手,准备上岸。
“别上来!”萧静好拿着梳子指着他厉喝。
沐沂邯也烦了,蹙眉问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萧静好不依不饶的提要求:“你方才要我滚,现在我让你滚你才能滚!”这口气不出,她会呕死。
“好!”沐沂邯咬牙笑道:“你可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个敢骑在主子头上撒野的丫鬟!”
“客气,客气!”萧静好噗之以鼻。
今天一肚子气没法撒,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那句:你给我滚!
所以一定要还回去,否则气大伤身,会憋坏身体的。
“好吧!”沐沂邯看似妥协的再次叉起腰:“你既然不让我走,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萧静好见他让她问,差一点冲口而出就要问方才寝房春闺血脉喷张的那一幕,但想想憋住了,不能太直接,否则他会自恋到真当她在吃醋。
清清喉咙,瞪着眼睛说道:“你想说就说,我可没逼你说!”
沐沂邯莞尔一笑,开始慢慢解释:“皇上吩咐各官带上女眷赴宴,所以萧相带了萧大小姐进宫,宴席散了皇上留萧相说话,便让我送萧大小姐回府,这几日忙九城营的事上火肺气较热,在半路发了鼻衄,所以便换成她送我回府,就这样!”
“那你们……这这这这这……”萧静好找不出词来形容当时两人在寝间暧昧的姿势,其实怎么说呢……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哦……”沐沂邯忍住笑,很老实的回答道:“官服上都是血,我总该要脱掉换吧,她见我更衣也不避嫌,还要不小心在我榻边绊一跤,我总不能把她丢出去吧,好歹人家送我回来,帮我止血忙前忙后……”
“哼!”萧静好不屑的痛哼“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吧,叫我滚?”
“哎……”他叹口气,知道她纠结的就是这个“让人拦着你,哪知你还是来了,你可别忘了她认得你……”
“沐沂邯!”
萧静好瞧着他话没说完,鼻子突然涌出鲜血,就这么歪进了池子里,乳白的池水瞬间被他的血染成了粉色。
接下来,倒霉的安睿候在榻上瘫了近五日,宫中派了太医来诊过症,老太医把脉半晌,摸着胡须摇摇头。
这头一摇急了一旁的萧静好,上前抓着一把年纪的老太医使劲晃:“就是发了鼻衄流点鼻血,这就要死了吗?你快救快救,说不定能救活……”
老太医被她抓住晃得眼冒金星,晕了半晌才想起挣脱这姑娘的魔爪,忙踉跄后退几步叫道:“哎呦……你莫慌莫慌,容老夫先详细阐述侯爷病情,侯爷是肝肺虚热引起的鼻衄之症,老夫方才摇头是不解侯爷明知他体质特殊还在体虚肺热时下温泉,这下倒好,没个十天是难下床了!”
萧静好听老太医这样一说,瞬间闭嘴。
这这这……这家伙瘫在榻上起不来,原来都是她害的呀。
逞一时痛快到头来还是要累自己照顾,真后悔不该跳温泉,跳湖玩玩岂不是没这么多事……
老太医开了方子叮嘱了几句就告辞了,接下来该抓药的抓药,该闪的闪,余下萧静好一人守在雅园照顾。
衣不解带照顾了五天,期间他反复发热,身上脸上起满了红疹子,昏睡中的他觉得痒痒总到处乱抓,萧静好怕他抓伤了皮肤留下疤痕,就在榻边守着不停用布巾沾艾叶水给他擦,看他本来很俊的脸起了红疹后像猪头一样,萧静好忍俊不禁,真想把这脸画下来贴在城头布告板上给永安的姑娘们瞻仰。
五天后烧退了,红疹也退了,太医来了几次,最后重开了固本培元的药方,孙树德派人从宫中送来了不少滋补的药材,沐沂邯也可以自己撑起来坐坐,第一件事就是拿了铜镜照自己的宝贝脸有没有破相。
萧静好本是担心他醒了会找她麻烦,责怪她害他大病一场躺了五天,但他醒了先是着急自己的脸倒也没说她什么,所以萧静好就放心的回了潇沅小筑补眠。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宫中鸿胪寺着火的事,沐悉告诉过她沐沂邯查了火场,火势并不大,只烧了鸿胪寺东边一角几间厢馆,正是安排外吏住宿的地方,起因是猛火油引起的,只是猛火油不似南晏用的这种,而是像是沧海一带出的猛火油,但沧海近北渊和冀州,海岸线还有一部分连着南晏以东,这样一来到底是谁故意为之就不好说了,皇上只是命刑部严查,北渊大使也表明这事会回去禀告他们的皇上,以便协助南晏调查此事。
但萧静好却觉得这事不是冀州就是北渊的人干的,这么简单她都能想到沐沂邯这么可能想不到呢,就连皇上也应该心里有数,只是此事牵扯两国邦交,谁都是聪明的没有点破而已。
看来斥尘衣还得好好清理下门户才行啊。
想到他,萧静好心里难受,她知道自己如此牵挂这事有多半原因是因为他,有时候不让自己想但是脑袋却不受控制的去为他操心烦恼。
还有沐沂邯说的当日大宴过后皇上单独留下父亲,让沐沂邯送大姐回府,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只是皇上特意安排让大姐有机会和沐沂邯接触,好促成良缘。
若真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这样互利互助的姻亲关系该好好抓住才是啊,何况谁不知道萧家大小姐是全城第一美人加才女,她心属冰蓝公子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如今十八岁还未出阁全都是因为他沐沂邯。
也许有一天他为了他苦心孤诣的一切不会付之一炬,会娶萧家大小姐,到那时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这样也好,远走高飞不正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么。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又要逃命?
就在沐沂邯养病之间,皇榜出公告昭示天下,四月初八男财星为喜用神、八字中财星靠近日干、得妻之利,是为太子纳妃之黄道吉日。
萧静好算算时间也就是三天后,元琪就将成为南晏太子妃,就此终结了她原本快意自在的人生,深入宫闱被彻底束缚。
太子大婚当日,在幽深的潇沅小筑都能听到皇宫传出的浑厚的礼钟声,声声敲动着人的心,不知元琪会否幸福,那个人是否是她的良配。
沐沂邯自己配了几幅药,服下后立马见效,在大婚头一日就入宫当差,次日婚礼结束才回府,萧静好问了他一些婚礼上的细节,他很耐心的大概描述了一下,许是病还没好透,早早就歇下了。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天气又变得闷热难受,十几天前听沐沂邯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北渊的近况,说是那边又有契丹人挑事,乔装成马贼混入北渊边陲小镇绥县捣乱,那边现在正是马匹交易的旺季,自从南晏和北渊结盟后开通了两国商贸,绥县正是两地商旅云集的地方,此时蛮族寻衅足可以扩大到牵制两国经济动脉,北渊晋王已带兵赶赴千里平乱。
萧静好不解,为何偏偏要带兵赶那么远只为收拾几个小小毛贼,当地驻兵难道是摆设。沐沂邯却不以为然,这蛮族挑衅闹事,虽有驻兵镇守压制,但谁能保证这不是蛮族企图入侵的前兆,再说契丹对北渊虎视眈眈不是一天两天,北渊晋王肯定是坐不住,防患于未然才是最保险的。
萧静好也只能叹口气,北渊不比南晏,南晏地处中原,四季分明,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化外蛮族就算是眼红也难打入中原腹地,北渊则不同,他们国土的边线有一大半都紧临契丹和罗斯,多年来都战乱不断,若不是北渊出了个如神一般坚守自己国土的晋王,大概现在早就被瓜分得干干净净。
说北渊不安宁,南晏也好不到哪去。
沐沂邯一连几日被皇上叫到御书房旁听内阁议事,议的无非是江淮流域每年六月的水患,中游河道的防洪大堤是每五年必须加固的,前年着户部拨银工部监造,如今又到每年水势上涨的时候,这治理水患就成了御书房连日来的议案。
户工两部全是由章相掌管,永宁帝在位十七年,自他登基以来就十分重视长江水患,前后拨了大量银两建防护林以及开渠河道引流河水加固中游堤坝,除了八年前庐州府盐湖堤坝抢修不及出现豁口决堤以外,后来这些年在他手里还是治理得很好的,这也是老皇帝引以为豪的一件事,今年也不能马虎,萧相提议应派人前往视察此事进展如何,永宁帝也有此意,只是顾及章相的面子,一时也选不出合适的人前往。
这堤坝工程是由章尹之掌管的工部修葺,他是不可能有立场推选谁去视察,只能闭嘴不接话,其他几位内阁大臣推选来推选去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永宁帝听了半晌直喊脑胀不过,命暂时休议,这事一缓就缓了下来。
直至五月中旬,江淮汛期将至,御书房议案最终确定了人选,老奸巨猾的萧相提议章尹之手下的户部侍郎沐沂邯,这下没人反对,就连章尹之都说不出话。
他手下的人,又是户部侍郎,又是他的老对头提议的人选,他怎么还能有理由推脱,这连日来在御书房为这个人选一干人等唇枪舌战,纯属扯蛋——
预谋在这亮腾腾的摆着,就是让他毫无招架吧唧躺枪,这小子去视察无事也会给他找出点事,不过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江淮那边的人哪个不是他手下的,没那么容易让这小子胡搞。
于是次日,沐沂邯就带上了他的宝贝护卫和抽调出的九城步兵五十人晃悠悠的出门了,不过这次带上了他的贴身丫鬟萧静好,美其名曰江淮巡按御史贴身侍从兼文墨侍奉,其实就是怕他不在府中这丫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要再跑了他还得带兵到北渊去追,这就再不是抓逃跑长工的私事,而是变成了硬杠杠的两国交锋了。
现在正处酷暑前的闷热时节,马车换成了轻便透气的竹帘双辕车,坐在车里不用掀帘就能看到外面,萧静好也不用担心主子时不时来个暧昧的动作,不然车外几十人可瞧的清楚。
从永安到庐州府大约十天路程,萧静好就在马车里瞅着某人喝茶看书小酣,接着睡觉翻书用膳,她就好奇了,他好歹是领的皇命出巡,至少该摆摆样子显得勤勉点,不过这人要真恪尽职守起来也会是很可怕的,还有他这次也不算太张扬了,只带了五十人跟着他出来。
一行人不快不慢的到达皖西地界的时候,一连几天天都是阴沉的可怕,闷闷的没有一丝风。
萧静好看着天色着急,如果再不快点到达庐州府,雨真的落下来只怕又要在路上多耽搁两天,再说这荒郊野岭也难找到过夜的地方。
歪在车内翻着书的沐沂邯斜瞄了一眼趴在窗边看天色的萧静好,懒懒唤道:“你挡了我的光!”
萧静好闻声也不回头,她这八九天瞧他的懒散样都瞧够了,本来走快点早就可以到地方了,他却在路上磨磨蹭蹭,驿馆不住偏要沐悉跑几条街找最好的客栈,住进了客栈不说,还要换上他自己带的专用的铺垫,现在看他一眼就莫名烦躁,还不如趴在窗边看阴沉沉的天色也好过看他一张惹人烦的脸。
“喂,你是没听到还是听不到?”身后人不耐的叫唤。
萧静好暗啐一口,回道:“你是没骨头还是没腰板?麻烦你把你的小腰板挺直看看我挡了你光没!”
“也好。”
萧静好听到身后人坐起了身,还窸窸窣窣不知道捯饬着什么,只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喃喃说着:“正好热的很,你最好别转头,否则多尴尬……”
萧静好立时反应,忙飞速转过身一把将身后人已经脱了一半的丝袍拢紧,苦着脸哀求:“您就不能消停点么?”
沐沂邯蔫坏的勾唇一笑,懒洋洋又靠了下去端起书吩咐:“打扇子!”
萧静好气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再和他较劲,保不准他还能做出什么更无耻的事来,只好拿起蒲扇乖乖的给他摇。
心里盘算着下辈子投胎一定投个男儿身,脱脱衣裳就能轻松要挟到别人,要比赛起无耻来还是不要脸的男人比较容易占上风。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萧静好被甩的一个踉跄冲进了沐沂邯怀里,脑袋不偏不斜正顶着某人摊开的胸。
“哎呦!”
沐沂邯被顶的痛呼,还没来得及推开被撞的眼冒金星的萧静好,车外已经响起了厮杀声。
萧静好爬起来揉着撞疼的脑袋,直喊倒霉,跟着这人到哪都不得安生。
透过竹帘看外面战况,发现对方来人也不少,全是山贼打扮,沐悉正守在马车跟前上串下跳的斗得不亦乐乎,沐沂邯这次带的九城营步兵不比斥云骑矫健,五十个人战对方两百余人略显吃力,萧静好看的心里着急,真是霉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遇袭就像蹲坑一样平常了,算算平均出门十趟遇袭就起码有八趟,每次死里逃生出来就像蹲完坑后提裤子一样的畅快。
余光看见瘫了有些日子的安睿候这次终于坐了起来,正凑在她旁边往外看,一手揉着胸一边摇着头:“看来这次得想法逃命了!”
萧静好幽怨的瞧向他无奈叹道:“您老也歇够了,权当锻炼身体吧!”
当沐沂邯用惯用的方式拎着她串出马车时,沐护卫正好轻松的一刀六梭子甩飞了一排山贼,回头得瑟一笑:“主子,安心逃命去吧,回头给我捎只山鸡!”
沐沂邯白他一眼,无语的摇摇头,弹指一挥间从容解决了一窝正扑过来的山贼,拎着正处于思考中的萧静好长扬踏上了‘逃亡’的路。
哦!对了,还没忘记顺手牵了匹马代步。
沐悉一次干掉六个,这个囔着要逃命的人一次可以干掉八个,两百个山贼分给骑兵一百个,还剩一百个留给这主仆两,七盘就能玩完……
萧静好认真的掰着指头,终于算清楚了……为啥要逃?
不过再纠结这问题已经晚了,在萧静好算清楚的时候已经被沐沂邯骑着马带入了山林。
比起上次一个人在野林子里没有目的的拼了命的跑,这回可算是逃得轻松多了。
林子里古树参天,绿意挡住了闷热的空气,沐沂邯不紧不慢的驾着马缓缓的穿行在茂密的野草中。
萧静好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不怕那些山贼的老巢就在这山里,咱们是逃命还是送死?”
身后人反问:“谁告诉你他们是山贼来着?”
想了会,萧静好会意,也不再问了,管他真山贼假山贼,反正这次不用自己傻不愣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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