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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尽桃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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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听不见他说话,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里面又传来世子的声音。

    “别想着和我三弟里应外合,他现在自身难保,只怕是早就去见他那人尽可夫的娘去了,怎么样?还要考虑么?”

    里面人说话不堪入耳,萧静好在外面听着有想冲进去灭了他的冲动,但是他说他三弟自身难保,让她的心顿时如跌落谷底一般难受,虽然她不相信沐沂邯这么容易就丢了命,但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他们的计划别人早就洞悉,一个庞大组织的总舵怎么可能这样看不到几个人。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早就分散到了各个分支,现在来个请君入瓮将斥尘衣和沐沂邯引来一举歼灭。

    姜真是老的辣!

    她往前慢慢移动身体,想看看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移到顶头,豁住下巴往里一瞧,只见这洞穴极大,里面虽说灯火通明,但还有很深的地方看不到边,四周都是四层的台阶,台阶上摆设着上十盏铜制高脚台,一个台子上摆着一个硕大的夜明珠,斥尘衣正背对着她的方向,盘膝坐在台阶下窝出的平地上,他对面立着个高挑男子,头带金冠,里着奢华墨色锦缎长袍,身披孔雀毛织制的华丽披风,脸白眉长,在萧静好眼里就是副尖酸倒霉样。

    斥尘衣还是一袭月白袍,盘膝坐在那动也不动,就像一副玉雕,除了呼吸以外的微动,看不出还是个活人。

    看不到他的正面,萧静好始终不放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宿疾又犯了或是被下毒了,不然他不可能安心坐在那被这个狗屁世子钳制。

    一边担心着斥尘衣,心里难免想到了在她前面进来的沐沂邯,这里看不到他人影,那么他走的肯定是清儿那条道,以清儿的武功,若真出了什么事应该能帮他应付下。

    “哼,你以为你闭着眼睛不说话,我就奈何不了你?”

    萧静好盯着那个世子,见他正拿出一颗药丸欲塞进斥尘衣嘴里,她心里一着急,闪身冲入洞口,厉喝:“住手!”

    她嘴里叫着手里也没闲着,端起弓弩对准那世子,大声威胁道:“你敢喂他毒药我便把你漂亮的脑袋射个对穿!”

    那男人先是一愣,仔细看了看洞口端着弓弩对着他的人,眯起眼睛啧啧两声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弟妹啊,怎的甩了我三弟来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萧静好没时间研究这人怎么认识她,只用余光看见斥尘衣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背脊一疆,但并未回头。

    “你把他什么了?”

    男人笑笑,憋了下嘴道:“晋王武功出神入化,不将他穴道封住怎么能这样好好的聊聊天呢?”

    “不然就解开他的穴道,不然就尝尝这弓弩的滋味!”萧静好挑眉将弓弩抬至眼前对着他瞄准。

    “好……我可不想尝试这玩意!”男人双手一摊,慢慢俯身伸出手。

    就在这时,他欲帮斥尘衣解穴道的手突然一抬,一个黑丸子闪电般朝萧静好射过来,萧静好也是神经紧绷着,立时扣动机簧小小利箭唰的一声弹出,直射男人眉心。

    黑丸子射向萧静好面门,她吓意识的吓的张嘴欲后退,哪知那黑色丸子不偏不斜的正落入她的嘴巴,带着还没完全减弱的力度直接滑进她的喉咙。

    她捂住喉咙想将那东西咳出来,可是却发现只是徒劳,只怕现在都进到了肚子里了。

    “哈哈……”

    萧静好闻声看去,那狗东西居然还没死,正歪在地上捂着左肩,瞧着她哈哈大笑。

    “你给我吃的什么?”萧静好冲上前去,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疼的那男人大叫。

    “快说,不然灭了你!”她用力又是一脚狠狠踩下去,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的布鞋。

    “停,我说……是软香散……”

    萧静好直觉着名字就不是好药,现在眼前已经开始虚化,全身骨头痒痒的。

    那男子冷冷一笑,一把推开他,仓惶跑到洞口手拍墙壁一堵铁门咔擦落下。

    门外传来他奸诈的狂笑:“你们好好享受,等三弟来了也好看出好戏,哈哈哈哈……”

    大世子沐沂寰在门外冷冷一笑,转身就逃。

    他本是想趁乱赶在自己二弟带兵围剿前将斥尘衣的东西讨来好向父王邀功,谁知这北渊晋王狡猾得很,东西并未带在身上,还累的自己被那鬼丫头射了一剑,现在只能先逃出去,带上自己兵马来帮上二弟一把,以免最后被自己这弟弟邀了功。

    “元儿……你怎么样?”

    萧静好倒在他身后,听到他的声音,放下心来,原来他没事……

    脑袋晕晕的,心跳的好快,全身无力骨头阵阵的痒进心里,痛苦到想啃咬自己的身体,怎么还没死,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骨头痒过的地方又像亿万个蚂蚁在啃咬着,让她想撕掉全身的布料将这些咬着她骨头的东西全抠出来。

    眼前他的白色的背影幻化得如同烟雾里的轻纱,让她想死死抓住,他能救她……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二章 燃情2

    他的发好亮,就像乌黑如墨般的绸缎,他的脖子修长如稀世汉白玉,笼罩着一层诱人的光,指尖划过他完美的下颌,感觉到他轻轻一颤,从背后攀上他的肩,可以看到他如玉雕大师精心勾勒的侧脸,垂落的长睫微微颤动,扫到她的心和骨头愈发的痒,这种痒痒到了骨髓,痒到她好想咬破他光洁优美的颈脖,可以想象那艳红如胭脂的血潺潺涌出滑到他的锁骨该是多么的美……

    “元儿……忍一下。”

    “不……忍不了……忍不了……”

    斥尘衣心痛,心颤,心跳……

    小元儿为了救他服下了本该是他来吃的药,替他受了本该他来受的苦,怎么可以……她才十六岁,她是那么美好如水般纯净的姑娘,怎可这样就毁了她的清白。

    “莫怕,忍一下,我就快冲破穴……”

    他的唇被她骤然堵住,她特有的香带着她温热急促的呼吸封住了他可以吸入的空气,她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肩在他早已僵硬的背脊游移,无情的挑动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让他想不顾一切的沉迷,她不安的扭动着身躯,衣裳已经不堪她的晃动,翠绿的衣襟滑落,露出无暇的肩以及那抹诱人的浑圆,她滚烫的温度席卷着他,他再也没有力气招架,随着她滚落在地……

    “尘衣……“

    “尘衣……好难受……好难受……”

    “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呼吸不了……只有你能帮我……”

    身上的人儿似乎找到了诀窍,她猛力扯开他的衣襟,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他坚实的胸膛磨蹭着,她的上衣早已被她拱落,只余单薄的里褂毫无用处的隔着胸前的柔软,她不安分的小手带着她少女特有的柔嫩,游移在他袒露的胸膛,似乎还觉不够,开始一路往下,划过他平坦紧致的小腹……毫不犹豫的探入他守护许久的禁地……

    他的知觉在逐渐破裂,如上古时天地混沌洪荒席卷,如干涸已久的大地瞬间崩裂,如蓄势万年的火山一朝迸发,他在自己爆裂前猛的睁开眼,齿间用力滑入满口腥甜,就在此时穴道霎时冲破!

    心疼的抱起地上人儿,他咬破她的舌尖,第一时间点了她的睡穴。

    软香散并非什么毒药,却的下三滥的人用来控制人意志的迷药,若把服下此药的人单独一人关着,服药人就会产生各种幻觉,以至于被人控制,若一男一女关在一起,就会如小元儿一般,方才若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犯下错事,那就是害了小元儿一辈子,现在想来他都是全身冷汗。

    小心帮她理好衣襟,擦去她唇角的血迹,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他害怕她清醒后想起方才一幕会不会恨他,会不会不再理他。

    他开始后悔这次的行动,他没想到她会回来,他可以不在乎性命以身为饵,但不能看着她为了救他而失去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他不该自私的占有她,如若自己有个普通人的身体那么他必会不顾一切的夺走她,将她的人和心无条件的圈禁,可是为何老天爷偏要如此捉弄与他,让他在以为人生一瞬不过如此时遇到她,他从没有像现在这刻一样的想活下去。

    天意弄人,若在三岁那年中毒即刻死去,哪来的现在这般的灼心蚀骨的痛?

    他深吸口气,将萧静好轻轻靠在台阶上,走到铁门前,气运丹田一掌打穿铁门,外面已经有嘈杂的打斗声传来,他回头将萧静好抱起,穿过铁门上被他打烂的洞,寻着打斗声飞跃而去。

    “三爷!”在人群中混战的清儿见到他的身影穿梭儿来,惊喜的朝他呼唤。

    接过清儿掷过来的长剑,他单手挑剑,快如闪电般的制服数人,清儿顿时轻松下来,干净利落的放倒余下几人后奔上前来。

    “左边洞穴很深,有条小路可以通到外面,主洞外有我们埋伏的人,但是进来后一直没见到过安睿候!”

    斥尘衣眉头紧锁,这时主洞口传来厮杀声。

    清儿叫道:“不妙!”

    斥尘衣已经抱着萧静好当先朝洞口奔去。

    跨出洞外只见山脊和松林内外满山遍野的人正斗得激烈,厮杀之声不绝于耳,很明显冀州王反围堵,将所有幽冥门的人暂时分散,然后调动冀北军来这里围剿。

    立足看了片刻,他微微一笑,手指缓缓指向前方混战人群中那个身披明光铠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手未落下,清儿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那人掠去,那人发现时已经晚了,只见她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果断将那人踢下马背,接着迅速将其拿下。

    这一千余人的铁丹骑本就是斥尘衣挑出来的精英,现在见对方主将已被拿下,更是气势大增,纷纷加大攻势,几乎人人都是以一敌三。

    “二世子,还好吧?”斥尘衣面带微笑礼貌的问候着被清儿制在手里的人。

    “呸!少得意,别忘了这可是冀州,我父王的天下!”二世子一脸血污,方才被清儿那一脚正中他面门,此刻受制于人却还在不知死活的嘴硬。

    “也对,倒是本王鲁莽了,还要多谢二世子提醒,不然没个能护送我们的人还真难逃出冀州,本王就承了你的情!”斥尘衣说罢不在看他。

    清儿抓起二世子沐沂峯提气跃上几米以外的山坡,俯视下面厮杀的两队人马,喊道:“多谢冀州王二世子盛情,欲将我等平安送返北渊,将士们,还不多谢二世子的盛情!”

    低下越战越勇的铁丹骑听闻首领此言,无不欢呼,二世子麾下冀州军见主将被俘,也不敢再妄动,打斗立时歇止。

    “我等只是途径冀州,岂料却被巡按御史误会是有预谋侵入南晏境内,将我们追杀困入此地,试问这区区一千人如何能侵犯到你们南晏?你们冀州王就是这样对待友邦之国的吗?”清儿立于山腰间,清风挑动她的衣摆,头发散乱却不减她的孤标峻节的风度,手提二世子俯览底下抬头仰望着她的人群。

    她微微一笑,接着道:“多亏二世子深明大义,顾念两国情谊,如此就多谢二世子了!”

    二世子沐沂峯本就是个仗着权势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本想撑起头打骂,却被清儿不动声色的戳中了肩井穴,顿时全身一麻,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这时松林深处传来大队人马奔跑的杂沓声,早有人高声呼叫:“放了我二弟!”

    斥尘衣抬眼望去,正是逃跑后带人马返回的沐沂寰,看来竟搬了不少救兵。

    数千人马片刻从松林深处涌进,为首的沐沂寰在十米开外抬手示停,两眼一眺看向抱着萧静好的斥尘衣,轻佻笑问:“晋王可舒爽够了?啧啧啧……这么快就完事了?还真是个病痨子!”

    斥尘衣听他言语下流不堪也未动声色,立在高坡上的清儿却暴怒了,一把甩出手中长剑直钉大世子头上的金冠,沐沂寰只盯着斥尘衣,未料到山腰上的女子竟会对他出手,还未反应头上的金冠已然不见,身后松树上长剑带着方才还牢牢安在他脑袋上的金冠已没入半断剑身。

    他蓬头散发,立时大怒,哪还管的了被钳制的兄弟,怒吼:“都给我上,拿下他们!”

    “报——”

    冀北军还未动手,远处一骑传讯兵高喝而来。

    “报——冀王急报,命大队即刻返回幽州城!”

    沐沂寰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怒斥跪在地上的传讯兵:“放什么屁?现在让我带兵返回?”

    “是冀王的命令,瀛州太守及下属各府县官员说是京都派下的巡按御史在冀州不见了,希望冀王给个说法!”

    沐沂寰听此话真要吐血了,那个混账老三,从瀛州跑到冀州闹事,把这冀州绞的稀巴烂然后躲起来,还将瀛州那些个老不死的挑唆到冀州来要人,真真将他气煞。

    “他不见了是他的事,为何叫我退兵?”沐沂寰始终不信自己父王会将好不容易困住的斥尘衣就这样放掉。

    传讯兵犹豫片刻,起身垫脚在他耳边低声禀报:“前几日到现在,门里分散出去的人失踪了大部分,冀王怀疑是安睿候所为,现在失踪的人不知生死,各个分舵的人都在逐渐遣散,此时不宜和他们硬干。”

    沐沂寰闻言心下一惊,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沐沂邯竟如此狡诈,明明和北渊晋王暗通款曲一前一后进的山洞,没想到他竟知道总舵已是空巢,还提前几日开始部署半路抓了遣散出去的人,自己这边竟全然不知,谁会想到他明明和晋王勾结本是一路人,他居然丢下这和他结盟的一千铁丹骑放任不管,自己躲起来单独行动,那些失踪的人若是死了还好,要是没死被他抓住那这犯上作乱的罪名足可让皇上找到理由起兵削藩。

    转念一想,这晋王也不是省油的灯,方才的交战他看在眼里,二弟五千人马对付他的一千人还吃了亏,现在还被钳制在他手里,搞不好就是两人玩的连环计,一个假装中计以身为饵,将自己的一千人马安在这大山北麓假装被围剿,一个趁夜离开挑动早已经赶到幽州城的那些瀛州官员上门要人,冀州有这些老家伙守着,这样一来,他们都可以大摇大摆的各回各家。

    沐沂寰一肚子气也无从撒起,只得怒目瞪视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弟,吼道:“你个二百五,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这要是真让晋王在咱们冀州有什么好歹可如何跟北渊交待,还不给我滚过来!”

    沐沂峯听到大哥呼唤,想过去但还被清儿死抓着,他哭丧着一张肿脸望向自己哥哥,清儿看向斥尘衣,见他点头便一把抛出手中的沐沂峯,那家伙的身体在空中化了个弧形,边嚎叫边准确的落在了方才自己骑的马背上。

    “撤!”

    近一万冀北军随着这一声令下,各自列队,如蜿蜒的长龙般浩浩荡荡的撤离。

    盏茶工夫便只剩下这晋王的一千铁丹骑静静耸立山脚。

    此时寂静无声,斥尘衣垂眼看看怀中人,只杵在哪不知如何是好,她早醒了,他知道……

    她装着熟睡,看来是真的不愿面对他,想到方才在山洞里那一幕,自己险些害了她,心间突然剧痛袭来,喉中一阵腥甜涌起,忙用内息压下但免不了咳嗽几声。

    “你受伤了?”装睡的萧静好听他咳嗽,心里一着急也忘了继续装睡,忙撑起身要下来。

    斥尘衣将她放下地,强忍不适,若无其事的摊摊手臂笑道:“我很好!”

    见他身上并未受伤,萧静好放下心来便又想起了洞中一幕,虽说是中了迷药,但是自己与他发生的所有事她都记得,而且还是她恬不知羞的攀上他的肩,后面的纠缠她没脸再往下想,但她舌尖上的齿痕却时刻的提醒着自己,是她侵犯了他……

    他毫不留情的咬了她一口,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厌恶她,又想到因为担心他被刺杀这样跑回来,和沐沂邯大闹一场,到头来竟然全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以为能帮到他谁知又是一场自作多情,从在永安和他登上马车,到现在冲进山洞,他一步一步的妥善安排着后路,自己就一次一次自以为是的以为帮到了他,其实在他眼里,她做的一切都是多此一举……

    何苦来……

    她自嘲的勾动嘴角,不在看任何人,她转身挺起背脊仰起头,头也不回的踱步向着来时的路走,她不要被人嘲笑,她的身后有上千双眼睛跟着她,她不要再被人不屑一顾自己还蠢到自我陶醉,她已经丢尽了女人该有的尊严,所以她要昂首挺胸的走,哪怕心中在滴血也不能低头。

    “三爷……”清儿看着身边立着一动不动的人,忍不住上前轻唤他。

    白衣男子如同濛灰的雕像一样,仿佛听不到她的轻唤,他本是风神秀异的容颜此时却透着难掩的灰败,他的眼睛失去了温润的光彩,就如同被瞬间掏掉了心的人,万念俱灰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清儿仿佛有种错觉,他就会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渐渐消失的地方,化作一尊雕像,亘古不灭……

    (今天的这章带点小肉肉哦,快十五万字了,好歹让亲们开开荤哦,免得说偶小气,偶的小衣衣怎么样?身材还算性感的吧?呵呵)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三章 回程

    破晓前的黑幕浓的化不开,仿佛垂死的人与死神做着最后的抗争,抬头不见天空,就算能看到那天又如何,没有星的夜更让人惘然。(

    倒不如走到哪算哪,太多的事并不是一个小小的萧静好能够左右的,就如沐沂邯的执念,斥尘衣的执着,他们的心太大,大到能装下满壁江山,却唯独装不下一个她。

    “你要去哪?”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她可以看到他在前方暗夜里的隐隐轮廓,一人一马。

    她也能感觉到他尖利如寒刀的目光正狠狠射在她的脸上。

    他就像一个凭空冒出的五方鬼帝,能从空气里闻到他周身散发的煞气。

    她没有停步,从他身旁静静掠过。

    就恨我吧,没有了我就没有羁绊,你能没有顾虑的做你想做的事,何必将我禁锢在你身边,永远都将是你的拖累……

    他眼瞅着她竟然无视于他,就这样擦肩而过,他忍了近三十个日夜的孽火勃然爆发,挥出手中马鞭毫不留情的甩向她漠然前行的身体,就在马鞭落于她背脊的刹那,她瘦了一圈的身影刺痛了他的眼睛,骤然将马鞭带回的力度难减唯狠狠抽向自己的胸膛。

    胸前衣物立时破裂,这一鞭抽在他的心口却抽不停她继续向前的脚步……

    她又一次食言,肆无忌惮的将她的背影一次又一次的留给他,为何在他以为已经能将她拥有而无限欢喜的时候,又让他从云端跌入谷底,到底是哪里在悄然改变,变得让他措手不及无力招架。

    他可以在风云诡辩的朝堂里游刃有余,戳者挡,叛者歼,但为何渡不过这咫尺水之湄,为她吹奏十二年的《蒹葭》,却始终触不到在水一方的人。

    夜枭凄厉的鸣叫声声划过这寂静的深林,如同索命的冤魂在身后随时会扑来。

    萧静好忘了害怕,只是脚步越来越快,她想把身后的一切都远远的抛开,抛得越远越好……

    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在她可以看到东边的天空微微泛着惨淡的灰白时,她知道终于走出了那见鬼的松林。

    这里四周苍凉,没有人烟没有生气,但可以远远看到那片灰白的天在逐渐透出暖暖的微光,就像昨日甘单城头上那抹照入心底的暖。

    她驻足凝望,等着从不会失约的太阳升起,此时此刻也就是这亘古不不变的朝阳不会骗她了。

    她没留意,身后的人一直刻意保持着一水之隔的距离静静跟着她,她快他也快,她停他便停,她驻足仰望苍空,他便在那三丈开外的距离驻足凝望着她。

    太阳确实不会骗人,他的光毫不吝啬的穿破积郁的云层,渐渐占满整个东边的天空,黄橙橙的带着谁都无法忽视的朝气一扫心头的阴霾。

    其实,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糟,何必自寻烦恼,何必暗自神伤,这不是萧静好的性子,朴实简单的活着,快乐知足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萧静好,笨一点傻一点呆一点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就要这样傻傻呆呆的活下去,老天爷你看好了,我萧静好会笑着过好每一天……”

    身后人仰头看看天上的朝阳,又看看仰头对着老天叫嚣的萧静好,如冰雪尘封的脸也微微漾起了月余来的第一抹笑。

    这丫头总能让人出乎意料,有时都觉得‘能屈能伸’这词倒可以用在她身上,其实又有多少人能在逆境中笑着面对,又有多少人能将愁绪化解而不是深埋,她就像一朵田埂边的野花,无论被谁踩都能在第二天朝气蓬勃的迎接着属于她的阳光。

    “公子,我们回家好吗?”

    他看着她回头,金灿灿的光铺在她挂着笑的小脸上,灵动的眼睛眨巴着看着他,和往常一样,和在侯府一样唤着他公子,让他带她回家。

    马背上的人臭拽的偏开了头,这丫头想通了,但他还有一肚子气还没消呢,再说了,在永安他说过,走了就不要回来了,现在她想回就回,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喂!”

    他用余光看见她走了过来,忙别开目光往天上看,今天偏要她低头认错才行,否则主仆不分以后他哪还有什么威信。

    可是,怎么老半天没动静?

    莫非这混账丫头又跑了?

    他随即收回目光,一眼见到马下的她,正好奇的瞧着他方才瞧的地方,不得其解的问:“公子在瞧什么?”

    他忍住火咬牙吐出两字:“太阳!”

    “可是……”她绕绕头,伸手指向东边:“太阳在东边,你瞧啥西边?”

    “……”

    面对她的充傻装楞,他发现只得用暴力解决最省事,一把拎起她丢进自己怀里,他决定回了家再好好教训她。

    扬鞭策马,带着被他又一次抓到的人儿回家……

    萧静好被紧紧管在他怀里手脚不能动弹,但是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定,就好像一艘远航的船终于归入自己的港口。

    闻着他淡淡清凉的杜若香,还带着浅浅汗味,她知道他也累了。

    “你几天没沐浴?真臭!”她耸耸鼻子,皱着眉嫌恶。

    “哼!彼此彼此!”

    萧静好扯起衣襟一闻,还真是好臭,闹了两天没换衣裳,看来他也是一样。

    抬头看他,带着青茬的下颌就在她头顶上,那人低头看向她,黑瞳再无戾气,取而代之的是关不住的欢喜和脉脉温情。

    “我们去哪?”

    “先去道别!”

    “好啊!祝他们一路顺风!”

    她笑的很甜,他满意的俯下身下巴磨蹭着她的发,心里余留的那些许不快也随着她的笑烟消云散。

    ========

    往前就是幽州城,在城外官道边,沐沂邯紧握着萧静好的手放在胸前最显眼的地方,飞扬着眉梢微笑看着对面平静如水的男子。

    他很满意她并没有试图抽回被他紧握的手。

    晚霞余晖,天边的云朵绚烂的翻滚着,衬着幽州城巍峨高耸的城楼肃穆庄严。

    斥尘衣身后千余铁丹骑队列齐整,黑色的晋字旗随风招展,对面沐沂邯身后三百赤云骑也不现弱势,人虽少,但个个劲装干练,驻马而立。

    一南一北最受人关注的男子,在这都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正式会面。

    如果那些垂涎他们的姑娘知道了这千年难遇的场面居然没有被自己看见,那该是要悔得吐血。

    可萧静好偏偏觉得不幸身在此处才要吐血……

    因为某人实在很丢脸……

    斥尘衣静若泰然,对着沐沂邯刻意的显摆也只是淡淡一笑,对沐沂邯淡淡嘱咐:“她脖子的伤还需继续上药才可消去疤痕!”

    “贱内的身子本候自会照顾,晋王就无需操心了!”沐沂邯无视身边人瞪着他的眼睛,自顾自的把话说完。

    萧静好气极……

    “你说句人话会死么?”她咬牙切齿的质问。

    “你听得懂人话?”他提高声调的质疑。

    “嘭!”

    “啪!”

    一个捂头一个捂眼,相互一瞪,别开脸

    斥尘衣眼底的失意一晃而过,微笑揖手:“多谢安睿候相送,今日都有不便,若来日有缘相聚定当备下我北渊佳酿与阁下痛饮几杯!”

    沐沂邯满面春风颌首回礼:“冰蓝翘首期盼!”

    “那么,就此告辞了!”

    “请!”

    斥尘衣卓然转身,扶鞍飞身跨上马,终是在收缰转身的那一刻才忍不住扫了她一眼,这一眼便当做是他的千年……

    沐沂邯淡淡看着那人骑马当先前行的背影,身后浩浩铁骑,夕阳余晖洒在他的肩上,如光渡星野难以忽视,暗暗庆幸这次侥幸牵到她的手,那下一次呢?

    于公于私,那人都是他唯一忌惮的对手,老天也真的是爱开玩笑,就如东汉末年的周瑜与孔明,本就不该放在一个时代。

    “喂,发什么呆呢?”萧静好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他收回目光,抬起相握的手放至胸前,咧唇一笑:“走,回家去!”

    ============

    说是回家,其实还是在河间府待了几日,虽说沐沂邯是借着巡察这边官场风气而来,他也算是把瀛洲这边的大小官员利用了个遍,所以也该装模作样的在这边待几天,不然太说不过去。

    他本是为查腐败而来,但是大家和和睦睦相处融洽,那些个老头老爷的为了他奔波几百里这安睿候是很感激的,就在那天的酒宴上,咱们一等候爵兼河间府巡按御史几乎是感激涕零的抓着瀛州太守的手说道:“天佑我南晏啊,如果全国各州各府县都能像咱们瀛州一样官风清扬浆水不交,那便是天下太平国运昌隆啊!”

    至于说这些官到底是不是真如他说的浆水不交,那就只有他们之间心照不宣了。

    待了几日终于返程,在马车上萧静好忍不住的问他:“幽冥门的人都灭光了?”

    他懒散的靠在软垫上品着香茗,眼梢一挑:“没灭光也活不长了!”

    萧静好见不惯他放荡形骸的样子,逐又追问:“你擅自丢下那一千铁丹骑当诱饵三爷之前并不知道,对吗?”

    沐沂邯轻飘飘说道:“你当他的人马是吃素的么?冀州那两个草包就算是带两万冀州军也难以围剿他那一千人,顶多就是累点而已!”

    “你!”萧静好看他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气的不行,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靠上人呷口茶,凤眼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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