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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_东施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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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闻言,神色更是尴尬,“抱歉,我只是来看望母亲,上次见到姑娘在这里种花,我对花也懂一二,便想过来看一看。”
  芝芝转过身干脆用背对着那个人,“你现在可以走了。”
  那人垂下眸,连忙说:“是,打扰了。”
  他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姑娘可否应允。”
  “不可。”芝芝冷冰冰地拒绝了。
  而这时,飞雁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她见到有个男人居然离她主子那么近,直接扛着刀上去了,“什么人?”
  她一刀直接挥了过去,本来是准备吓吓对方,没想到对方直接避开了,飞雁眼里闪过诧异。没想到这个像弱鸡的男人,居然能避开她的刀。
  姚毓皱了眉,又避开那黑丫头砍下来的刀。
  “姑娘,你可否能让你的丫鬟住手?”
  芝芝观望了下,才说话,“飞雁,住手。”
  飞雁这才停下手,她直接闪到芝芝面前,把芝芝挡得结结实实,一把大刀横在胸前,黝黑的脸上表情严峻。
  姚毓拱了个手,“抱歉,打扰了。”
  他正欲离去,站在飞雁身后的芝芝出声了,“姚公子,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来这边了。”
  姚毓脚步一顿,回过头去,可惜的那个小娇娘被前面的黑丫头挡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姚毓离去后,飞雁连忙转过身,她盯着芝芝,“主子怎么知道他姓姚?”
  “他说来看母亲,这里的女客除了我就是那位姚夫人了,而且看年纪也差不多。”芝芝说,说完她就走到了她的花圃前,心疼不已,“我的花都被他踩死了。”
  额,本来就活不了吧。
  飞雁很想说,但是怕惹怒了芝芝,倒时候大主子扣她月例银子。
  昨夜她就被训话了。
  后来那位姚夫人就离开了慧溪寺,慧溪寺的外客又只剩下了芝芝和三个丫鬟。日子渐渐地接近除夕,芝芝魂魄归体了好几天,又开始重新离魂。
  这日她又去爬山,爬到一半,飞雁突然肚子痛了起来。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芝芝一看就急了,“飞雁,你怎么了?”
  飞雁拧巴着脸,“吃多了。”
  “欸?”
  飞雁从地上站了起来,“主子,奴婢先下去一趟,待会再上来接主子。”说着,她就迅速消失了,根本不像肚子痛的样子。芝芝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就是一愣,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芝芝重新转回身,算了,她自己爬山。
  芝芝噌噌噌地往上爬,爬了好一会,她突然听到一句话。
  “蛇。”
  芝芝特别怕蛇,这个字直接吓得芝芝撒腿往回跑,没跑两下就撞到了人。芝芝倒吸一口冷气,捂着额头抬起头,却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公主。
  而且他今天用的真容,甚至还穿的是男装。
  他恢复了真身,身材一下子比之前高大了许多。芝芝有些愣地看着他,就看着对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撞疼了?”
  他声音很低。
  芝芝往后退了一步,有点生气,“你干嘛吓我啊?”
  公主微愣,“没有吓你,是有蛇。”
  芝芝听到这句话,背后直接吓出了冷汗,她尖叫一声,直接抱住了公主,甚至还在往他身上爬,“快走,不要呆在这里了。”
  芝芝是真怕蛇,听到蛇就害怕,更何况真有蛇在她附近。公主从善如流地抱住芝芝,他单手抱着芝芝,另外一只手微微一动,凌空一声,盘踞在石头上的蛇就断气了。
  “好了,死了,别怕。”公主低声哄道。
  芝芝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紧紧地搂着公主,脸贴着对方的脖子,“真死了吗?”
  “嗯。”
  芝芝犹豫了下,就想回头去看,她还没看到,眼睛就被一只手遮住了,“乖,别看。”
  那条蛇实在死得难看,他怕芝芝见到了做噩梦。
  芝芝长而浓的睫毛在公主的手心扫过,她眨了眨眼,重新窝回了对方的肩膀上,公主抱着她往下走,声音低而温柔,“芝芝,我们回家好不好?”
  芝芝没说话,公主也不催促。
  走到一半,公主停了下来。他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芝芝则是坐在他的腿上。芝芝在慧溪寺养了两个来月,总算胖了些。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芝芝,看得芝芝都有些躲闪,她今日只是随便梳洗了下,他干嘛要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看。
  芝芝觉得有点烦。
  她扭开了脸。
  公主见芝芝扭开脸,便握住了芝芝的手,这只手小小的,肉肉的,柔软,跟主人一样。
  “芝芝,你若不想回去也行,那我就在慧溪寺陪你。”
  芝芝愣住了,她把头扭回来,“那公主府怎么办?”
  公主眼里居然有几分笑意,“那是驸马该担心的问题。”
  “那……你就这个样子留在慧溪寺?”芝芝吓得都结巴了。
  “唔,白日便躲你屋子里,可好?”他抿唇一笑,本就称得上冷艳的眉眼更是多了几分风情。芝芝舔了下唇,突然有种自己藏了个狐妖在房里的错觉。
  “不好。”
  芝芝义正言辞地拒绝。
  只见那美貌狐妖垂下茶色美目,似乎已有伤心之意,芝芝瞧了,语气又弱了几分,“不可以,会被云照师太看见的,而且妾身每天很忙的。”
  “忙浇水?”狐妖抬起眼无辜地看着她,“那些花多半死完了吧。”
  芝芝那点同情心一下子全部收了起来,管他狐妖不狐妖,管他美貌还是丑陋,她气势如虹,大吼一声,“滚。”
  她站了起来,伸出手推公主,“你走啊,我不想看见你。”
  边推边打,公主连连后退,“好,我走,你别气。”
  芝芝最后还给公主踢了一脚,她发现她真把公主打跑之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是对当朝公主未来皇帝动手了是吗?唔,还有点爽呢。
  芝芝摩拳擦掌,想着如果公主下次再来,她就动手打他的脸,毁他的容,看他还仗着自己生了个好皮囊在那里装可怜。
  芝芝想到这里,总算觉得心理舒服了些,她走回了慧溪寺,一回去就看到飞雁倒挂在树上。
  “不是肚子疼吗?”她盯着飞雁看。
  飞雁一本正经,“倒挂就不疼了。”
  大概不是什么大雁,而是蝙蝠变的,芝芝觉得飞雁这丫头奇奇怪怪的。
  入夜,芝芝刚沐浴完,采苓已经铺好床了,她从浴室出来就回房准备睡觉,刚走到床边,就顿住了。她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今天白天才被她赶走的。公主单手撑头,侧卧在床,因为他的大长腿,这张床都显得有些狭窄和拥挤。他散着青丝,乌黑的头发犹如缎子一般垂落在身上,越发衬得他那张拥有胡人血统的脸姿丽而浓烈,若用花来形容公主,他绝非什么淡雅清晰之花,他只能是最艳的红,像是画家笔下最浓烈的一笔。
  这般美的一张脸,但绝不会让人联想到女人身上去,因为他同时是强大的,他既像花也像一把凌厉的刀,一旦出鞘必定见血。
  公主领口微敞,露出一身白皙肌肤。
  芝芝盯了两眼,就扭开了脸,“公主为什么要睡妾身的床上?”
  “因为有芝芝的香味。”公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芝芝闻言瞪了公主一眼,这厮许久不见,越发得脸皮厚了。公主见芝芝瞪他,反而低笑一声,更是慵懒,“小生已经暖好床,夫人不上来一叙吗?”
  欸?
  芝芝眨眨眼。
  “小生时间不多,怕呆久了被夫人的夫君发现呢。”
  嚯,这家伙太不正经了吧。
  芝芝猛地退后两三步,冲着外面就大喊,“采苓,铃仙,飞雁,床上有老鼠啊。”
  她一声吼,三个丫鬟同时冲了进来,冲在第一的就是飞雁,她提着她的大刀进来了,“老鼠在哪?我砍死……”
  目光在对上床上的人之后,顿时消声。
  飞雁老实巴交地低下头,慢慢地往回挪,直到挪出去才敢呼吸,她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跟在她后面的采苓和铃仙溜得比她还快。
  芝芝见三个丫鬟如此不争气,就愣住了。她憋着气,把脸都气成了包子脸。
  公主下了床,从后面拥住了芝芝,他把头埋在芝芝的脖颈间,“芝芝,我心悦于你,我不能没有你。”他顿了下,声音变得嘶哑,“每夜我都梦见你,芝芝,我们回家好不好?”
  芝芝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公主慢慢地抱紧了芝芝,“芝芝。”他近乎喃喃自语。
  芝芝很缓慢地眨了下眼,垂下了眸,“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回去,我怕疼。”
  此话一出,公主浑身僵住了,他犹如雷击,呆立在地。
  芝芝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转过头看着公主,“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公主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芝芝发现公主的眼睛居然有了红色,像是血凝固在他的眼里。他嘴唇微颤,苦笑出声,“好,本宫知晓了。”
  他换了自称,转过身往外走去。
  公主走了,直到除夕前一夜也没出现,三个丫鬟表情都有些落寞,尤其是飞雁,她说最近公主府不收她的信了,信鸽怎么飞去的,就怎么飞回来了。
  芝芝在山上过的除夕,除夕当夜,飞雁放出去的一只信鸽回来了,而它的腿上绑了一个新纸条,飞雁取下来一看,就急了,她拿起刀就要往外冲。
  采苓连忙拦住,“飞雁,你这是去哪?”
  “太子逼宫了。”飞雁急得上蹿下跳,“宫宴上逼宫,此时大主子和驸马都在宫里,他们又没带兵。”
  采苓也慌了,但还算镇定,“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来护着五姨娘,你忘了公主的吩咐吗?”
  飞雁闻言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握紧了手里的刀,“如果大主子出事,我一定砍死那狗太子。”


第62章 
  芝芝在一旁自然听到了飞雁说了什么; 她想了下; 便说:“飞雁,你下山吧。”
  飞雁抬头看着芝芝; 摇了摇头,她表情很严肃; “如果我下山了; 大主子一定会扣奴婢银子的。”
  听到这话,芝芝默然无语。
  因为是除夕,芝芝也动手下了厨; 本来是想和和美美过个年,但是实在宫里的情况牵扯人心,纵使是芝芝也忍不住想。她想应该太子当不了皇帝; 但万一呢?毕竟这一世跟上一世已经太不一样了。
  几个用晚膳; 本来还想贴桃符; 但是四个人的字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加上没什么心情; 便不贴了,便纷纷睡去,飞雁睡不着; 便自己坐在树上; 一直往外看。
  芝芝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番,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自己也不清楚;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 却吓得差点尖叫。她伸手捂住唇,默默把尖叫声吞回去。芝芝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好半天才伸手碰了碰对方的脸。
  是真人。
  公主闭着眼睡在她旁边,不知道是不是胡人的血统的原因,公主的睫毛非常长,又长又翘,甚至尾梢似乎还带着一点幽蓝,大概是因为太黑了。他鲜少在芝芝面前熟睡着,纵使芝芝先醒,他通常也会紧跟着就醒。
  他的唇异常红润,像是碾碎的海棠花,把花汁涂了上去,越发衬得这张脸姿色浓丽。
  公主长得可真漂亮,芝芝不得不承认。
  难怪他后面当皇帝了,全天下的女人更是为他疯狂,哪怕他阴晴不定,残暴不仁。
  芝芝低头看了下对方抱着自己的手,便悄悄拿起对方的手,想挪开,哪知道她刚动就被抱得更紧,满鼻嗅到的都是对方身上的香味,不对,还有一点点血腥味。芝芝动了动鼻子,凑近了嗅了嗅。
  是有血腥味,很淡,但是她闻到了。
  昨夜太子逼宫,现在公主出现在这里,多半太子没有成功,想必公主昨夜还杀了不少人,所以身上才有血腥味。芝芝在心里猜测完毕,更想从对方怀里挣脱出去,可是每当她挪出点缝隙,很快就被抱得更紧。
  公主微拧了下眉头,似乎被芝芝吵到了。芝芝巴不得自己把公主弄醒,可是这家伙把她捞怀里倒是会捞,就是不醒。芝芝苦不堪言,又没胆子叫醒对方。她自暴自弃地趴在对方怀里。
  突然门被推开了。
  芝芝倏地伸出脑袋,跟采苓和铃仙对上了眼。
  两个丫鬟看见了芝芝,又看见抱着芝芝的人,啥话都没说,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什么啊。
  芝芝又躺了回去,她们都是公主的人,不靠谱,才不会帮她。芝芝睡在公主的怀里,过了一会,她竟又睡着了,等再醒来,是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痒痒的。
  芝芝伸出手拍了下,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拍的是公主的手。
  公主已经醒了,一双茶色的眼眸盯着她。
  芝芝眨了下眼,还没说话,对方先说话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因为……因为……”
  其实她觉得对方很累,所以有点于心不忍。
  她半天说不出话,公主却眼里燃起了光。他一把把芝芝搂进怀里,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芝芝觉得抱得太紧了,她忍不住挣扎了起来,“不,不要抱那么紧。”
  话一出,公主就松开了,他对着芝芝眨了下眼,竟有几分少年气,“起来用膳吧。”
  欸?
  芝芝觉得有些玄妙,因为公主不走了。
  她也不知道对方是半夜什么时候来的,反正芝芝起床出门就看到门口已经贴好了桃符,看字迹还真是公主的字。对方不仅贴好了桃符,用完膳还逛去了芝芝的花圃那里,他低头看了下牌匾,直接上笔加了几字。
  芝芝凑过去一看,发现“芝芝的花圃”已经变成“芝芝和小芳的花圃”。
  她把脸鼓起包子,气呼呼地瞪着公主,“你为什么要加你的名字?”
  公主跟她商量,“若我把花种活了,你便不怪我加名字,行吗?”
  芝芝想了下,点了下头。
  反正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对方已经加上去,她能有什么办法。
  芝芝这一点头,就莫名其妙多了个花匠。公主闭口不提除夕之夜宫宴之事,一心种花,芝芝却苦恼了,这慧溪寺是个尼姑庵,公主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呆着算什么回事,所以她总是赶他走。
  “公主不走吗?”芝芝逼问公主。
  公主蹲在地上,翻土,若不是他实在相貌俊美,那标准的姿势还真像个花匠。
  “不走。”
  “太子要当皇帝了。”芝芝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说。
  公主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他扭过头看着芝芝,“他……”只说一个字,居然他又把头扭了回去。
  芝芝气死了。
  她要好奇死了,逼宫这么大事,她还不知道结果,而她面前这个经历过逼宫,甚至以后会当皇帝的人居然还在这里种花。
  芝芝站起来,走到公主身后,狗胆包天地对着公主的尊臀踢了一脚。
  踢完就跑。
  芝芝也没去看对方是什么神情。
  芝芝觉得公主住在这里非常不方便,因为这里虽然空房间多,但是其他房间都没有铺东西,也没有烧地龙,公主不可能跟其他丫鬟挤在一起,便要同她睡一张床。
  无论睡觉之前他们隔得有多远,反正第二天芝芝就是在公主的怀里。
  “公主,你什么时候回去啊?”芝芝趴在公主身上问。
  公主闭着眼睛答:“想回去了再回去。”
  她抬起头,拿下巴抵着对方的胸膛,“想回去是什么时候?”
  “芝芝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我若不再回去呢?”芝芝故意这样说。
  公主睁开眼,眼神一片平静,“那我就在这里种一辈子的花。”
  他声音很轻,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但是芝芝却觉得他是认真的。
  芝芝看着对方的眼睛,不太明白了,上一世他为了皇位忍辱负重,怎么这一辈子却不要了?
  她爬了起来,坐在公主身上,她本来想说话,但却发现公主噌的一下脸红了,他白皙的脸颊染上绯色,像是涂了胭脂一般,他偏开头,不去看芝芝。芝芝看看对方,再看看自己,发现自己坐的是哪里后,也一下子红了脸。她低呼了一声,就从对方身上溜了下去,走出房门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公主正看着她。
  芝芝突然觉得对方像她小时候养的小奶狗,眼睛湿漉漉又水汪汪的,最主要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芝芝抿紧了唇,走出了门,还顺手关上了门。
  虽然公主在,但是芝芝还是每日都会去跟云照师太念经,这一日她念完经回来,刚到花圃便听到了云照师太的声音。
  “芝芝姑娘,贫尼想到你方才问贫尼的问题……”
  云照师太的脚步猛地一顿。
  芝芝也僵硬在原地,她看了看一身玄衣锦袍,玉带束腰,唇红齿白的美花匠,又看了看一脸呆滞的慈眉善目的师太。
  师太轻咳一声,她看着公主声音有些颤抖,“芝芝姑娘,这位是?”
  芝芝啊了一声,她不知道怎么说,便把求救的视线投给了公主。公主转过身,手上还沾了泥巴,他对师太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师太好,在下是新来的花匠,想必公主应该给师太写信了,因为五姨娘喜爱种花,便特派在下来此。”
  师太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为难,“可这里毕竟是……”
  公主垂下眸,“师太,其实在下是从宫中出来的。”
  师太立刻有些愧疚,她念了声阿弥陀佛,“那还请施主少往前院去。”
  公主回礼,“自然,谢师太。”
  芝芝见公主轻描淡写两三句大发了一向啰嗦难缠的云照师太,有些呆住了。公主倒是施施然又继续弄他的花去了,顺便问芝芝,“今日去爬山?”
  “嗯。”芝芝有几日没去了。
  “我陪你。”他头也没回。
  芝芝拒绝,“飞雁陪我就可以了。”
  所以飞雁这日突发腹痛,没能起得来床。她躺在床上,中气十足地说:“主子,你不用担心,我应该明日……”她对上芝芝身后的公主的眼睛,瞬间改了说辞,“几日后就会好,你还是去爬山吧。”
  芝芝狐疑地看着飞雁,“你真的肚子痛?”
  飞雁捂着肚子,“对啊,疼死了。”
  “好吧。”芝芝转过身,看到身后的公主,“我今日不爬山了。”
  公主闻言微微颔首,只是临走之前瞥了飞雁一眼。
  芝芝想等飞雁身体好了去爬山,哪知道飞雁迟迟不好,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跟公主去爬山了。她走在前面,公主跟在她后面,芝芝边走边说:“今日会有那东西吗?”
  “什么?蛇吗?”公主声音很淡。
  “嗯。”芝芝有点害怕,“天气那么冷,怎么上次还有那东西出来啊?”
  “不知道。”公主回道。
  芝芝走了几步,快走到上次遇到蛇的地方,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下,干脆躲在了公主身后,手抓着公主的衣服,“你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
  公主看了下那块石头,上面除了干了的血迹,便什么都没有,大概是被其他动物给吃了。
  “有,还在上面。”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芝芝顿时有些腿软,“那……我们不爬了吧。”
  公主转过身,看着芝芝,最后干脆拦腰把芝芝抱了起来,“乖,把眼睛捂住,我抱着你走过去这一段。”
  芝芝听话地拿手捂住了眼睛,也没发现公主唇角的笑意。走了好一会,芝芝便问:“过去了吗?”
  “还没有。”公主慢悠悠地走。
  芝芝声音还有着害怕,“怎么还没过去?”
  公主突然顿住了脚步,芝芝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公主没说话,而是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那男人也看着他们,唇角流出一分笑意。
  “芝芝。”公主轻声说,“你往慧溪寺走吧,上面蛇太多了。”


第63章 
  芝芝听到这话; 害怕得不行,就算公主想把她放下来; 她也抱着公主不撒手。
  不远处的男人见状; 无声地说了句话; 公主点了下头; 那男人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好啦,逗你的。”公主见芝芝怕得不行; 便温声哄道。
  芝芝僵了下,才扭过头去看,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气得瞪了公主一眼。公主被她瞪着,唇角微勾,“我错了; 不该骗你。”
  “妾身要下来。”芝芝不肯被抱着了。
  公主闻言; 把芝芝放了下来; 这次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不再提蛇不蛇的; 芝芝爬上了山顶。山顶上有一块很大的石头,那石头常年被风吹雨打; 变得无比光滑; 芝芝每次上去都要在上面坐一坐。这次她也想坐; 毕竟爬上来; 腿有些酸; 但她还没坐; 就被公主拦住了。
  “这石头凉。”他低声说。
  芝芝发现这几日公主跟她说话,不像原来,原来总有是有着命令的意味,这段日子他说话倒有几分求着她的意思。
  芝芝看了眼石头,“可是妾身腿酸。”
  公主几乎没有犹豫,他自己在石头上坐下来,然后仰着头看着芝芝。他那双茶色的眼眸在阳光下,看起来有几分像番邦传过来的琉璃珠。
  “你坐我腿上可好?”
  芝芝把脸扭开,“不好。”
  “为什么不好?”公主问。
  “有人会看见。”芝芝觉得她说这话听起来有些古怪,所以刚说出去就有些后悔了。
  公主轻笑一声,一只手勾过芝芝的腰,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不会有人看见。”他俯在芝芝耳边说。
  他说完又捉过来芝芝的手,捏在手里玩,芝芝又把手抽了回来,惹得公主又轻笑一声。他的笑声低低的,笑的时候总有股子暧昧的意味。山顶上风大,芝芝被风一吹,有些冷了,公主把人往怀里搂了些,拿披风严严实实盖住芝芝。这披风是青狐毛做的,帽檐一圈是白色的绒毛,衬得帽檐下的小脸是肤如凝脂,粉雕玉琢,尤其那眉心的那一颗朱砂,简直是活色生香。
  公主垂下眼看着芝芝,伸出手摸了摸芝芝的脸,“冷不冷?”
  芝芝缩了缩,在公主怀里点点头。
  “那回去吧。”
  芝芝听到这话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上来,就这么回去又可惜。她眼底的犹豫之色被公主瞧见了,公主便说:“那再坐一会。”
  虽然是说坐一会,不过是芝芝坐在公主的怀里。公主抱着怀里这软软的人,抱紧了怕人被他捏疼了,抱松了又怕对方这么软,从他怀里滑出去。他抬起眸看了下远方,他们是午后上来的,此时的太阳正在往下走,把周围一片的云染成了橘色。对面的山顶上白雾缠绕,山下是苍苍郁郁,那些绿色连成一片,投入他的眼底。
  公主把芝芝抱下去的,快到慧溪寺的时候,便把芝芝放了下来,免得引起不好的影响。芝芝回去后便沐浴去了,她出了点汗,她沐浴的时候,公主从慧溪寺的后门出去,没有了芝芝,他很快就到了山顶上。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站在他方才和芝芝坐过的石头旁,那男人听见声音便转过了身,他看着公主,便拱手行了个礼。
  “草民姚毓参见公主殿下。”他顿了下,“或许该称一句四皇子。”
  公主勾了下唇,他双眼冷淡,“不知道姚公子有何事?”
  姚毓直起身,他冬日还拿着一把折扇,他将折扇在手心里拍了拍,“草民来见殿下,自然是为了合作之事。毕竟草民也算为公主扳倒太子出了一分力,太子何时逼宫,太子军队分布在哪,草民可是在信上一五一十告诉了殿下。”
  他微抿了下唇,“包括草民一路给殿下留下标记,好让殿下找到芝芝姑娘。”
  姚毓突然提起芝芝,公主眯了眯眼,眼里有几分不悦。
  “是你绑了芝芝?”
  姚毓颔首,那瞬间公主眼里流露出杀气,可是姚毓却丝毫不怕,他看着公主,“殿下,若不是草民绑架芝芝姑娘,怕是芝芝姑娘早就没有活在世上了。公主身边的佩兰姑娘真是个狠角色。”
  他故意潜伏在太子身边,没想到太子瘫痪之后得到了一位叫香寒的美人,那位香寒的美人对公主府了如指掌,甚至说出了公主最在意的女子是驸马的五姨娘芝芝。她向太子提议绑架了芝芝,将她往南方带去,便借此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公主调离京城,然后再杀了芝芝。一来,可是借此在京中瓦解公主的势力,二来,可以消消公主的傲气。
  姚毓调查了一番,才发现那位叫香寒的美人原来竟然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佩兰。
  他绑架芝芝的时候,一直有人监视在旁,那位老伯虽然看似平凡普通,却是个练家子,武功在他之上。他能来绑架芝芝,还是太子以为芝芝跟他有一段情感纠结,所以他总是故意说一些话折辱芝芝。
  姚毓是个重生之人,上一世他被太子注意到,太子想把他拉入其麾下,但姚毓无心沾染官场,更不像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但他还是被太子暗算了。
  他有一好友在司姻所任事,姚毓一次前去拜访,意外看到他的好友在处理画卷,“这是什么?”
  他好友长吁短叹,“近日上头的人要来查,我便要把这里的画卷清理清理,那些已经婚配的我要清理出去。”
  姚毓起了兴致,“我帮你。”
  他随意拿起地上一幅画,打开,一打开他就愣神了。他的好友见他迟迟不动,便凑头过来,看清画上之人,呶了下嘴,“这位命好,嫁去公主府,给驸马当小妾去了。”
  姚毓视线往下,果然右下角写了婚配。
  他敛去眼里的惊艳,“为何说她命好?给人当妾也算好?”
  好友摇头晃脑笑了笑,“此女家境贫寒,大字不识,能入高门贵族,可不是鲤鱼跃龙门,麻雀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姚毓失笑,把画卷重新收合,不再提这个话题。
  姚毓却没想到,太子竟然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连他这位好友都买通了。数日后,好友邀他饮酒,说谢他上次帮忙分画卷,姚毓不疑有他,前去赴约,哪知道与好友饮酒后,他醉醺醺睡去,等醒再来就是在那位画中人的床上。
  染指驸马的小妾,这罪名只大不小。
  给皇室人戴绿帽,更何况还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谣言越传越远,也越传越离谱,到后面谁都知道京城姚家姚公子私会驸马小妾,正在巫山云雨的时候被捉住了。
  流言蜚语首先击败的是他的母亲,姚夫人虽不信传言,但毕竟儿子是真的被公主府的人五花大绑送回来的,她便在京城的圈中再也抬不起头,抑郁积心,竟然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
  重活一世,姚毓便是抱着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想法而来,只是他回来的日子太晚,那个画卷上的姑娘还是进了公主府,他上一世便知道那姑娘因为太子下的圈套被活活打死,心中便有几分愧疚。他一边假意投向太子的阵营,一边伪装窥视驸马小妾的模样,果然太子这才把绑架的事交给他。
  太子甚至还抚掌大笑,“已婚的妇人玩起来可是格外舒服,你可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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