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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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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她有这样离奇的经历,能够重活这么一回,虽不知道往后到底会如何,她想求一求自己心底里的一个夙愿,期望着能够怀上萧衍的孩子,不说生男生女,只要是个健康的孩子,无谓男女,她想感受生命在自己腹中成长的时刻,她想知道做一个真正的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现如今这几个月,她每月来小日子的时间都不像从前那样摸不准时候,她也曾私下里问过卫澈,可卫澈只说看天意,不能强求!
每每听到这么话,她再怎么洒脱,她还是有贪心的时候,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跪在佛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佛祖,真的肯给她一个机会!
“傻丫头,你这满嘴神神叨叨的,是在念什么呢?”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法师们的诵读声已然停止,木鱼敲打之声也已经停歇,洛卿语正出神时,萧衍牵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像是被定住一般的,轻笑道。
洛卿语跪得有些脚麻立不住,勉强扶萧衍的手站起身子后,洛卿语只与萧衍玩笑道“以前看过一个画本,说是只要诚心,说不定菩萨就能听到你的愿望,能够为你达成你的心愿,我第一次来这寺庙,就想着试一试,看看菩萨是不是真的能听见。”
“傻样,要是菩萨什么都能听见,那是不是人人都能不劳而获,还要人定胜天这四个字做什么?”
萧衍为洛卿语这稚气的模样所逗笑,笑完,无情的一盆冷水浇下,浇的洛卿语只道这人确实不解风情,要不是有张好看的脸,有个极好的家世,他这一辈子,想讨老婆,绝对难如登天。
二人原路返回,正走到山脚下时,却看到府里的门房一脸焦色的模样“王爷,适才章侧妃不知怎的在府里昏了过去,这会整个人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的老在说胡话,府里的大夫来来回回诊了无数回的脉,只道并无大碍,可人现下浑身都烫的很,章侧妃身边的嬷嬷着急的出了府找来了太医,如今连皇上和贵妃娘娘都已经赶来了……”
第两百四十三章:硬碰硬(1)
“回府!”
门房上的人急的满头大汗将突发的事情向萧衍报备,洛卿语一听之下最先担心的还是章温言腹中的孩子。
大人这个时候无端端的发烧,那孩子出事的机率是百分之百的,在这个时代,一旦救治得不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洛卿语心上着急,一直在催促着架马的李忠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倒是萧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拉住着洛卿语让她稍安勿躁。
马车一路飞驰着回到王府,睿亲王府的门前,帝王的车撵已经停在门外,洛卿语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承风苑赶,路上湿滑,她心上又着急,自前院往承风苑的那条路上,洛卿语踉踉跄跄的好几次差一点摔跤,好在萧衍扶着,洛卿语赶到承风苑时,小苑内之中挤满了人,一身家常玄色衣衫的皇帝端坐在房内,德贵妃陪坐一旁,二人的脸色难看,而穿着圆领官袍的卫澈正跪在一旁为章温言把脉。
洛卿语一路奔驰而来,如今气喘吁吁,德贵妃走上前扶着她往一旁坐下,多看了一眼萧衍后,只坐在了一旁,面无表情的模样,这样的反应倒是看的洛卿语好生奇怪。
一路回来,萧衍的过于冷静,加上眼下皇帝与德贵妃那模样,让洛卿语越发觉得不对劲,皇帝与德贵妃这模样,倒不像是来担心章温言安危与否的,看那样子,更是来兴师问罪的,洛卿语不懂了,这三个侧妃的事情过去了许久,就是皇帝真生气,也不会等到今朝才来问罪,况且,萧衍之前还一直帮着皇帝处理事务,若真要生气,早些时候兴师问罪的就好了。
空气像是一下子凝固了起来,萧衍的面色阴沉冷冷的看着端坐在一旁的皇帝,而皇帝也是紧绷着一张脸,对着萧衍细细的一番打量。
“下着雨的往外跑,你们倒真是有闲情逸致。”皇帝冰冷冷的一声话语听得洛卿语极为好笑,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洛卿语觉得,眼下的皇帝不大喜欢自己,也不大喜欢萧衍,今儿个像是找着了机会来寻仇的。
“你去瞧一瞧章侧妃,问问卫澈她如今这脉象到底如何了?”知晓这里头弯弯绕绕的德贵妃眼下也是有苦说不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皇帝此刻自导自演的这一出闹剧,她也不耐烦看下去。
若不是这场闹剧争对的是她的亲儿子,她都懒得到这儿来,看着一出荒诞的戏码。洛卿语收起了心上的焦急,看着眼前让她极为尴尬的一幕,只觉得这周遭都显得十分的怪异,担心的看了一眼萧衍,萧衍一个眼神告诉着她示意无事之后,洛卿语转向了屏风之后,先去照顾了章温言。
卫澈把完了脉正在拟方,洛卿语看章温言眼下浑身上下高热不退,整个人像是一只熟透的虾子,心上真泛起了急“她没事吧?这烧的这么烫,可有法子把热度降下来,她……”
“王妃稍安勿躁,侧妃娘娘这病来的怪异,虽说是在发热,可这身子脉象并无大碍,腹中的孩子也很健康,只是臣下无能,不知侧妃这病是何故而起,如今也只能拟一些清热去火的药让侧妃先服着看看,回头若是不好,再拟别的方子!”
“孩子?皇上……”
卫澈向着急着的洛卿语略行了个礼,回过头来便对着洛卿语如实禀告着,一句稍安勿躁,让洛卿语狐疑的看了一眼卫澈,怎的这么巧,他与萧衍一同说了那么一句稍安勿躁,脑中正思量时,德贵妃已经高昂了声音,看向了身旁的皇帝,脸上的表情带着惊喜,带着懊悔更带着一丝丝的愤怒。
“卫澈,你赶紧好好的给侧妃诊诊脉,仔细的瞧一瞧,侧妃眼下有了身孕可是真的?这孩子有多大了?这药可不能乱开,一定不能伤着孩子,你在仔细好好的看一看!”
变化来的太快,德贵妃不知道皇帝到底让人在章温言的饮食之中放了什么药粉,要是这药粉会伤了眼下的这个孩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在理会皇帝,到死都会埋怨他。
皇帝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事给吓了一跳,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章温言竟然怀了身孕,有了皇家的子嗣,可到了这个时候,箭在弦上,他若掏出解药来直接的给了章温言,那他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皇上……”德贵妃显然是急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章温言床边的她伸手摸着那张烧到烫手的脸,大声的对着皇帝叫喊着,像是只有皇帝才能够救活章温言的模样,让洛卿语回味到了里面的不对劲。
一个侧妃不过发了个高烧命人进宫请了太医而已,竟然要劳动皇帝和贵妃娘娘亲自来这府上,这样兴师动众,再看皇帝与萧衍之间的神色,洛卿语知道,怕是这里头有诈。
静观其变的洛卿语不做声自动自发的给德贵妃腾了个位置出来,便回到了萧衍的身边,牵住了萧衍的手,在萧衍的手心有意的敲打了三下,想试探试探萧衍的意思。
萧衍知道洛卿语想明白了这里头的关窍,只回应了洛卿语在其手心轻轻用指尖点了一番,这一下洛卿语全明白了。
真是个能来事的皇帝,看这模样怕是德贵妃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了她一个,皇帝这是要对自己下套,只是没想到,事情出了岔子,现如今他不知道该不该将一场闹剧继续下去,还是直接偃旗息鼓,为下一次,重做准备。
皇帝自己都不清楚偷偷给章温言下的那个药是不是会对章温言腹中的孩子有害,他哪里能够想到章温言会在这个时候有孩子,而盼着萧衍能够多生些孩子出来的德贵妃眼下绷不住了,厉声叫唤着皇帝的当下,恨不能急的直接从皇帝的怀里去把解毒的药掏出来。
她就知道,皇帝是在胡闹,现如今,胡闹过了头,马上就要害死她的亲孙子了!
皇帝面对这一窘况急的头皮发麻,德贵妃则是慌得手忙脚乱,可为了保全皇帝的颜面,不让他因为想要保住面子而作出另一个决然的选择,德贵妃又只能忍着,手里忙不停的绞着帕子帮着高烧不退的章温言擦拭着脸庞与四肢,试图为她降温,让她能够好受一些。
搞不懂是真的心疼章温言还是在心疼这突然而至的孙子,眼下德贵妃眼里急的满是泪水,用着嗔怒的眼看着皇帝,只恨不能当面与他对峙,好好的痛骂其一番。
皇帝原是想让章温言在托上这么一两日,回头在将早已经找好的法师请上来,可不成想有了这么变故,无奈之下,也只得轻咳了咳,让袁卫出去把法师找了来。
“府里宫里的大夫太医都来瞧过了,既然都看不出个好歹来,不妨让钦安殿的法师来瞧一瞧,说不定是被什么东西冲撞了才会如此!”皇帝到底没忍心拿皇嗣做赌注,又想着萧衍对章温言还是上心的,也不像前头那几个侧妃,想着这章温言能够让萧衍收一收心,又是第一胎,便改变了计划,吐口了这么一套说辞。
当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洛卿语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弯弯绕绕了一大圈,就是在等着法师出现,回头好收了自己这么一个妖孽!
心上了然的洛卿语这会也不着急了,随意的找了个杌子便坐在了一旁,端坐着看皇帝打算玩出什么把戏,又准备把自己如何……
德贵妃听得皇帝改变了计划,长吁了一口气,好在在等一刻,便可以退烧,烧上这么一小会,对孩子应该无害。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后,洛卿语见到了传说之中的法师,道冠、道巾、黄道袍配置齐全的法师手拿拂尘,脚上穿着草鞋像是准备登台做法的模样,来到睿亲王府后,那法师对着皇帝简略的参拜了一番,便装模作势的在那儿掐着指节不断的碎碎念着。
大抵过了小半刻的时辰,那法师腾然的睁开了眼睛,像是受到了神灵的指引一般,指着洛卿语所住的正院厉声道“府中有邪,皇上命人现在就去那正院之中的西南角看一看,有人用了脏东西厌胜了侧妃,只消把那东西找到,侧妃便会恢复清明,保管没有任何问题。”
江湖神棍的伎俩与蹩脚的演技只把此刻的洛卿语看的不住在心中冷笑,难为了皇帝一本正经的配合,洛卿语倒是真不知道当初的皇帝是用了多少这样的把戏来清除异己,看那样子,倒是十分的熟能生巧。
“法师看着好生厉害的模样,不知道您能不能把自己的手放到油锅里面滚一滚还不会被烫伤,又或者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一刀而不药而愈,连点疤都不会留下?”
皇帝要演戏洛卿语偏不想让皇帝那么如愿,洛卿语眼下觉得自己十分的不值,尤其是面对皇帝的时候,他想去正院里头拿些什么脏东西来凭白脏了自己的眼,她正好,寻些东西来,好好膈应膈应皇帝,反正都是撕破脸,那这安生日子,不过就不过罢!
第两百四十四章:硬碰硬(2)
“这种江湖神棍用来骗人的把戏,贫道就是会做,也不会拿到王妃面前来故弄玄虚!”法师显然没想到洛卿语会这般问他,他自诩清高认为这些乡野之中神棍神婆流传着的把戏也就只有那种无知妇孺才会相信,他怎么会去用这种东西来晃人的眉眼,惹人取笑。
洛卿语一瞧他那一副不可一世清高自傲的模样,只是冷冷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拖长着声音道“哦……江湖神棍……那不如,我也来和法师论一论这江湖神棍,可好?”
“不知王妃要与我论什么?”法师原以为只要按照皇帝交代给自己的事情直接将一切说完退身而出就好,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程咬金,对自己咄咄相逼,这让法师十分的为难,他压根没有这个准备。
原本皇帝说了要在等上个三五日,可事出突然今儿个就把自己给叫来,法师心里本就惴惴不安,不善于演戏的法师对于洛卿语这似如看戏笑言的话无法招架。
可洛卿语今儿个是打定了主意偏要论出个高低,好好的瞧一瞧皇帝那份的把戏,就在法师还在想着该要如何应对的当下,洛卿语只对着喜翠姑姑吩咐道“姑姑,给我拿些针,拿些纸,再做个布偶来!”
这话一出,让在场凡知道厌胜之术的人都晓得这洛卿语是要和那法师辩驳什么,法师当下着了急,想去找皇帝求救,让他制止洛卿语,可喜翠姑姑手脚伶俐,洛卿语这话音一落,便赶紧的找来纸笔,裁剪着布料,而洛卿语则是拿着朱笔在取来的纸上用着自己不好看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写上了她的姓名与生辰八字,喜翠姑姑那儿亦是快速的做好了一个布偶。
洛卿语接过布偶,直接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钉在了布偶身上,拿着一根根细长的针便往这布偶人的身上戳去,直戳到布偶人满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儿时,这才停了手,随后把那个早已经满身细针的小布偶直接扔到了法师的手里,吓得法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卿卿,不得胡闹!”那儿德贵妃已经被洛卿语这样诅咒自己的法子看的傻了眼,自来谈蛊色变,但凡碰上这些个东西,躲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向她似得,自己做了这些东西来诅咒自己的,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没胡闹,我就是想问问法师,我都用这东西,把自己咒成这样了,我怎么还没死?瞧瞧,瞧瞧这眼耳口鼻心,该戳的地方都戳了,可我一没有瞎二没有聋三没有死,法师德高望重,可否告诉我,这种东西,是江湖神棍所用来骗人的伎俩,还是真的能够杀人于无形?”
洛卿语丝毫没有理会德贵妃的话,将手上的东西一扔之后,便对着一旁的法师步步紧逼,德贵妃这儿要当心着章温言,又不能让洛卿语在这儿胡搅蛮缠,真的是恨不能把心掰扯成两半。
洛卿语心里不痛快,怎么着皇帝在那儿用这种东西便是大义凛然,她做就是胡搅蛮缠,她今儿个倒是要好好的和皇帝掰扯掰扯,她洛卿语是怎么得罪了皇家,非要落的个让皇帝算计的下场,早知今日,当初,她何必又是断骨,又是削皮锉骨的,干脆一刀子,让萧然冲进来,把皇帝戳死了不就算了。
好心没好报,她这眼活该就是瞎了!
“王妃,这种东西……她……”法师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下子不知道该与洛卿语说些什么,只能指着手里面目全非的布偶,结结巴巴着。
“你自己拿着这些东西来浑然的咒自己,又不懂法,又不懂旁的,当然不作数……”
“那不如就让法师自己来给我做一套啊,生辰八字我都有,银针布料也不缺,我又不怕死,不如,今儿个就让我看看,不是江湖神棍的法师到底有什么绝技,能够这么受皇帝的敬仰,随随便便闭上个眼睛,故弄玄虚的掐指一算,在那儿就说我住的地方有东西,有赃物!”
“赃物,什么赃物,我是偷了人了,还是杀了人了,还能让你青天白日里的这么乱嚼舌根,乱说话,你还是想说,我那屋子里有巫蛊的东西,正巧,侧妃这儿让人给巫蛊了,还是我弄得?是与不是?”
皇帝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尤其是在洛卿语拿着银针往那布偶身上做法的时候,他的脸恨不能绿了。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了一眼洛卿语后,皇帝不耐烦的对着洛卿语开了口,可惜话没说完,就让洛卿语又是一番词严厉色的给顶了回去,顶回去的当下皇帝气结的拧紧了拳头,恨不能直接架走了洛卿语,拉出去一番好打。
他本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只是想用这些东西好好的敲打萧衍一番,可谁能想到,洛卿语竟然这么不识抬举,非要弄出这许多事来,思量之间,皇帝对洛卿语拧紧了眉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王……王妃……”那法师由着洛卿语这么长枪短炮的一顿轰炸,一下子连回话的底气都没了,只尴尬的看着将自己逼到墙角,都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法师只能看向皇帝,希望他能够救一救自己,在这样子下去,他不用指控洛卿语,自己就已经让洛卿语拿唾沫先淹死了。
“皇上,王爷,在正院里搜到的东西!”正巧,那法师的话音刚落,外头前去搜查院子的禁军手举着一个托盘回到了承风苑,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了皇帝的面前。
里头躺着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两张写了章温言生辰八字的符咒,一个木偶人,一下之间,全都对上了号,呵!
洛卿语笑看着那托盘里的东西,就等着皇帝一声令下,给自己一个痛快,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就为了这个不是吗?
“法师,发挥你强项的时候到了,来吧,东西就在这儿呢,先把章侧妃救下了再说,她等得起,她肚子子里的孩子未必。”指着那东西,洛卿语对着那法师便是一顿的指使,变化来的太快,倒是叫法师不知道一下子该如何应对。
悄悄的看了一眼皇帝,法师等待着皇帝的指示,皇帝眼下气结,可又担心章温言腹中的孩子,无奈之下,只能在那儿挥了挥手,让法师赶紧的先把章温言治好了,说是治,其实就是烧一道符纸随后把灰放进水里让章温言喝下去而已,那水里头早放了解药,只是做做样子。
洛卿语看着那法师耍花枪一样的动作,只觉得心累,再看皇帝一脸置噱的看着自己,洛卿语也大无畏的直接盯着皇帝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许久,看到最后,皇帝先败下了阵仗,早早的撇过眼,脸上满是尴尬之后,洛卿语才收了神色,直接丢了一个白眼给皇帝。
这二人斗法般的所有表情都落入了坐在一旁的萧衍眼中,萧衍见这丫头一副饿虎吞人的模样,只道好笑,现如今这胆子大了,连皇帝都敢跟他硬碰硬了,真真是个脾气不小又惹不起的丫头。
德贵妃知道那里头的窍门,一见着符水端来之后,便赶紧的喂了两口给章温言,让她吞下了,好缓解身上的高烧。在看着章温言一口一口将符水尽数吞入之后,德贵妃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章温言这儿的事情了了,洛卿语这儿却没有,皇帝知道,自己今儿个这一盘棋是下输了,且臭的太过招摇,尤其洛卿语在这里头把这乱给捣的,完全失了他早想好的章法。
想直接揭过这一件事情的皇帝见章温言吞下了符水,便打算寻个由头带着德贵妃回宫,就当今儿个这桩事情没发生过,可事与愿违,洛卿语今儿个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事情闹闹明白,就是闹不明白,也要来个鱼死网破。
“法师,符水喝了,可否给我解释解释,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说法?来历?你掰扯掰扯能不能掰扯到我的身上,能不能说,这东西,其实就是我寻出来的?啊?”
“卿卿……不得放肆……”
刚刚不过喘了一口气的德贵妃本想着回到皇帝的身边,今儿个这一桩事情,过了就算过了,可没成想,洛卿语这儿却是死咬着不放,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德贵妃无法,轻咳了一声,让洛卿语注意收敛,回过头来,又看了萧衍一眼,让他把洛卿语拉下去,免得抹不开面子,回头真的闹得个无法收场的地步!
可惜……
事与愿违,萧衍不但装作看不见自己的母亲提醒,更是直接转了头,手提了一把宝剑,让德贵妃吓得不知这儿子今儿个是吃错了什么药,意欲何为。
萧衍则看向了那儿的正不知该如何回话的法师“听闻法师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能掐算人的性命?”
“王爷缪贊,贫道只是略通一点点的皮毛,并没有外人所说的那样神乎神奇。”法师不知萧衍何意,轻声咳了咳,很是谦虚的向洛卿语回话道。
“那不知法师可会掐算自己的性命?可只自己能否活过今日?”噌亮的宝剑从萧衍的手中的剑鞘之中拔出,锋利的刀刃已经割在了法师的脖颈,法师“腾”的一下跪在地上,吓得满身都在打颤,当这一句话问出的时候,皇帝已然拍案而起,大喊道。
“逆子,你这是干什么,疯了你!”
第两百四十五章:硬碰硬(3)
“看样子,法师今儿个是回答回答不了本王的问题了……”
承风苑内的气氛显得十分水深火热,当萧衍拔剑将利刃抵在法师的脖颈之上时,法师“腾”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爬着前行向皇帝所在的方向而去,期盼着皇帝能来救他一救,他最无辜,他不过是皇帝找来演一场戏的,他不想死啊。
皇帝也是气结,因为萧衍的忤逆,眼下气到手抖,法师用着极快的速度跪行着来到皇帝的面前,萧衍的剑更快,只一个瞬间,就见那法师已然身首异处,人头滚落在皇帝的脚边,鲜血飞溅而出,正巧落在了皇帝的膝盖之上,打湿了皇帝双膝之上的长衫,引得禁卫纷纷拔剑,对准着萧衍,像是适才萧衍砍的不是一个法师,而是皇帝。
“连自己的命都算不准,又何苦去算旁人的命!”萧衍将手中的长剑又一次放回剑鞘之中,不屑的声音在将宝剑收起之后响起,随后,用着冷漠的眼,看着皇帝,想看他会如何处置了自己。
“父皇放心,若非被逼到无路可走的一步,我萧衍还不会做出杀父篡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自然,这一点的要求是有基准的,最基本的那一条,便是你不能动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尤其……是我的爱人!”
萧衍曾经明示暗示过皇帝,让他不要去动洛卿语,毕竟皇帝自己也曾有过所爱,他该知道希望与人一心白头的感受,既然知道感受,就该知道失去所爱的那份滋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不明白,那就别怪他这个做儿子的去教他明白。
今日砍去的是一个法师的头,若真逼急了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到时候可怪自己没有提醒过他。
“你……你……”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羊毛地毯上越来越深的血红色,感受着身上鲜血的黏腻与腥臭,只用力的点了点头,用着气到发颤的声音对着这个胆大包天的逆子咬牙切齿的“好,很好!”
“回宫!”皇帝到底没说出旁的话来,站起身的当下,厉声吩咐,随后拂袖而去……
萧衍恭恭敬敬的抱拳,目送着皇帝的离开,挺直着的身影里带着一份无法妥协的气势在那其中。
“啪!”在皇帝带着人离开的那一刻,洛卿语的脸上传来了一记响亮脆耳的巴掌声,毫无准备的洛卿语硬生生的承受了来自于德贵妃气急攻心之下的一巴掌,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洛卿语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这心……更疼。
这一巴掌打掉了她对德贵妃所有的好感,也打掉了洛卿语对德贵妃所有的忍让,好了,从今以后,皇帝一个,德贵妃一个,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就好。
“你简直不知所谓!”在洛卿语冷笑着抚上自己脸颊的那一刻,德贵妃已然劈头盖脸的大骂起来。
“分寸这两个字,你懂不懂,见好就收,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明白不明白,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的你这样无的放矢,你既然已经想通了这里头是个局,就连皇上都已经决定了就此揭过,你做什么还要死咬着不放,你知不知道皇上怀疑衍儿对他不忠,怕衍儿将来禅味成皇帝后会对他有不义之举,你这是在把衍儿往死路上逼。”
德贵妃气到浑身都在颤抖,打完洛卿语这一巴掌后,瞋目切齿的紧盯着洛卿语,大骂着他的不懂分寸与不知所谓。
“把萧衍往死路上逼的又不止我一个,也不止这一次,曾经多少次萧衍站在悬崖边,是我拼了命把他给拉回来的,娴贵妃与淑妃设下的巫蛊之祸,是我吸了毒烟差一点丢上了一条性命才让萧衍没有被皇帝怀疑,中秋夜宴的刺杀,是我生生拉回了萧衍为皇帝为萧衍被那梁木砸中,才又换来了萧衍的一线生机,就是这里,这里还没长好的伤口,曾经还藏过皇帝所写下的遗诏,贵妃娘娘的忘性大,需要我帮你回忆一番吗!”
洛卿语生了气动了怒,在德贵妃怒目圆睁厉声诘问着她的当下,直接撕烂了自己左手之上的长袖,将那一块子长还未长好新肉的疤痕展示在德贵妃的面前,鼻子囔囔着无比的委屈,可如今,就是再委屈,她也不会让自己在德贵妃的面前哭出来,那不值得,一点都不。
气急攻心的洛卿语指着自己那一条长在手臂之上奇丑无比的疤痕,身子因为生气在不断发抖,有那么一瞬间,她倒是很想在找个什么东西直接敲碎了德贵妃的手臂,让她知道知道被生生拧断了骨头的滋味,在割开这肉,将诏书藏在哪里头,好好体会当初自己那份痛,那份感受。
德贵妃像是被她的气势所震惊到了,咬着牙的同时,在想说,洛卿语又一次的开了口“但凡有点个良心的,今儿个这话她就是憋死了也不会说出来,我一直很感念你,至少在你知道我这辈子或许不能生孩子后,没有想着让萧衍休了我另娶,而是想着为我找几个能生孩子的女人为我生下几个孩子来,以备不时之需,这一点,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动了,少有几个婆婆会为自己的儿媳这样考虑,哪怕这份考虑在我看来很刺心!
可今儿个这话,我想与你来辩一辩,我怎么就是把萧衍往死路上逼了,难道不是皇上把我往死路上在逼吗?就是从前,皇帝最昏聩的时候,那也是他想着要打萧衍五十军棍,也是他不顾年儿子的情分,想着卸磨杀驴,干脆的弄死了自己。
你说,若我不自保,今儿个这关皇上是过了,面上也抹开了,可以后呢,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我的面前,皇上他多思多疑,难道我活该就要当箭靶子,唯他所利用,利用着自己去对付自己最爱的男人,抱歉,我做不到,你若觉得我眼下是个累赘,那你就干脆直接给我一张休书,让你儿子弃我而去就罢,什么不知进退,不知分寸,进退和分寸,那都是看到底是对什么人的,对着这样一个皇帝,我没有,我也不想有!”
洛卿语极其讨厌皇帝打的那份如意算盘,凭他是皇帝,他说什么就要做什么,那是不是现在皇帝让她吊死在檐上,她还要在这儿说谢主隆恩?
做梦!
“他若不想放权,不想让萧衍当皇帝,那你让他继续在这位置上千岁万岁的坐下去就是,我只当我曾经所受过的苦都是为了一直没脑子的猪受的,就当这两年来所过的日子都是自己的一场噩梦,谁离了谁不能活,没与萧衍成亲前,就是做个傻子,我也照样活了过来,可见我命大,老天爷都觉得不想收我,阎王爷也嫌我命硬!”
眼见着德贵妃是一天比一边的瞧不上自己,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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