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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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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算计是一个人的本能,可朕不是来这儿与你炫耀朕的本能,朕是让情感冲昏过头脑,可到底,朕还有过理智,大梁需要的是一个贤明的君主,而非一个宠坏的王爷,你被朕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无论是谁都不放在眼里,性子越发变得为所欲为,连人也变得戾气极重,你觉得什么都是你应得的,可从头到尾,你又有哪一点是你该得的?从前,朕没觉得有什么,可当大梁的大军败在突厥手上时,朕起了心思,考虑着你是否不适合再这样下去……”
萧衍带兵出征多年从无败绩,尤其是在对阵突厥这件事情上,两军交战这样关于整个国业根基的事情都可以用来当算计的筹码,这便不在是儿戏!
“你与老四都由有过登上顶峰跌入谷底的时候,你们的表现都在朕的眼里,都是朕的考量,当这些考量逐渐摆在朕的面前时,选谁做这大梁的君主,一切都显而易见!”
“朕收回了老四的兵权,对他不闻不问近半年,之后朕给他选了一个傻子做王妃,满朝文武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可他依旧只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哪怕是在后来,手握重权,也依旧没有越过他手中握有权利的一步!”
“再看你,手中握有户部便中饱私囊,仗着朕这几年的宠爱便结党营私,你手中的银子,手下的私兵,与突厥勾结,刺杀你的亲父,条条状状说出来你都天理难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难道不应该吗?你以为萧衍这一副谦和大度的模样是他不贪吗,他不过是装的罢了,他没私交大臣,他没中饱私囊,说到底,不过是我吃相难看为你所不喜而已,你做了那么久的皇帝,早该退位让贤,大家轮流着坐坐不可以吗,你那么贪心老霸占着这个位置是要干嘛,到头来你还不是要死!”
皇帝此刻直指着萧然所说出的一番话显然让他情绪激动了起来,坐在圈椅之上的手因为激动的话音在打颤,连带着气息都变得紊乱,袁卫见着皇帝动了大气,赶紧上前帮着皇帝递了一杯清水,让他润润喉,好平息一下气息与怒火,到底才刚醒过,动怒伤肝在损了心脉,回头又是一番折腾,可不得了。
萧然半垂着眼睑看着皇帝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只觉得好笑,轻蔑的神色尽显于脸上,没好气的一番话,差一点气的皇帝直接把手里的杯盏砸到这不知死的东西身上。
死不悔改的东西,他还能够与他说什么,萧衍有萧衍的结交这个他还不知道吗,可这里头多数那是他的授意,就连为萧衍选洛卿语,也是他想把荣国公拉到萧衍的麾下,事实证明,他这一次没有选错,可在证明没有选错萧衍的当下,也证明了,自己当初把萧然给带偏的厉害。
“老不死的,你给个痛快吧,让我早点死了,省的我活的没劲,赐杯毒酒一了百了!”萧然觉得皇帝心肠真是歹毒,连让他死都不能给个好死,还要告诉他一声,自己从前是有希望做皇帝的,可笑!
开口一声老不死的萧然一心求死,在这儿不见天日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让他早早的死了,他活够了,不想再活了了。
“我沦为今日的阶下囚,是我一时的大意,你也不用在这里说教,说到底你也是个算计了亲儿子的人,甭把自己说的那么神圣,若是不信,你且问问你身边的儿子,问问他若是今儿个易地而处,他是否会憎恨你,多男子则多惧,富则多事,寿则多辱,老祖宗传下的规矩道理总归有这意思在这里头,你若还顾念着我身上留有你的血脉,就别再让我这么活着,让我早早死了算了!”
“呵……寿则多辱,多男子则多惧……是啊,老祖宗这话一点都不假……”皇帝没有理会萧然一心求死的愿望,只在他说出这一番话后,落寞的一笑,抬了抬手,命人将自己抬出了逼仄的囚牢……
“皇上……父皇……”眼见着皇帝对自己的毫不理会,一副不让自己去死的模样,萧然着急了,望着越发远去的背影,萧然用劲了全身的力气大吼出声,可除了这四处回荡在这囚牢之中的声音,余下的再没了其他!
“父皇早些回去休息好好将身子调养妥当,他已经疯了魔,您无论说什么话,眼下他都是听不进去的,也不用因为他的话,惹得自己伤心,为人子该做什么样的事,不该做什么样的事,自开蒙的第一课师傅便有教,若连这些做人最基本该守的孝道都不遵守,那人还怎么能够称之为人,人与禽兽有何区别,虎毒不食子,乌鸦尚反哺,他的那一番话不中听,父皇且不必放在心上。”
走出天牢的那一刻,皇帝的脸色苍白了许多,连带着气息也加重了好些,显然是在那里头被气的伤了心肝。
萧衍立在一旁正经着神色与皇帝开口算是劝慰着皇帝,好容易死里逃生再让萧然气坏了身子,不上算。
“你这话不假,有时候反倒是那些禽兽要比人来的单纯些。”听得萧衍这般劝慰自己,皇帝失声一笑,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低浅着声音开口着“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不知道有朝一日它会变成什么模样,有好有坏,有善有恶,你刚才在狱中听到朕与那逆子这般说话,听到朕从前对你的付出都只当不见的时候,你可恨?若朕真的传位给萧然,你可会反?”
“反!可儿臣反的不是父皇,而是暴君,若萧然能够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儿臣自当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去反,若他穷兵黩武任意妄为搅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儿臣自当挺身而出,就是那时,儿臣不反,自然会有民众自发的揭竿而起,古来多少亡朝的覆灭不都是因为帝王的不治才会消亡!”
少有这般谈心的时候,皇帝第一次这么直接的问萧衍这般的话语,萧衍毫不犹豫,当下便回了皇帝,就萧然这样的皇帝,他还哪里用得着反,那一天京中百姓暴动不就是最好的凭证,萧然就是真的能成皇,到最后,也是一个灭国之君!
皇帝听完萧衍的话,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这话不假,可你没说,你是否怨恨朕?”
“恨与不恨,往后,儿臣不还是能够孝敬父皇,从小到大没得到父皇一丝一毫的偏爱,是我自己没本事,人心肉长总有偏颇的时候,喜爱一个人,不喜爱一个人,那都是顺应本心,到了眼下,儿臣也没什么怨言。”皇帝执意的想听一句恨与不恨,可在萧衍看来,这种东西其实十分的无谓!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永远的闷葫芦,一棍子下去也打不出个响儿来,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好在,你在旁的事情上勤能补拙,只是可惜了,卿丫头不能生,中宫无子,往后永远都会受人诟病……你与朕倒是一样,一根筋,都喜欢上了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历史重演,倒像是一个轮回!”皇帝对萧衍这样的脾性先是一番叹息,叹息过后,自在一旁喃喃的嘀咕出了声。
“父皇是父皇儿臣是儿臣,心不一样处事的态度便不一样,卿卿不是淑母妃,两个人不可相互比拟,能生也好,不能生也罢,卿卿是父皇当初御笔诏书亲自写下给儿臣娶入府中的正妃,若儿臣有朝一日真在那宝座上后,她自然该居于中宫不可撼动,且宸儿聪慧心智于旁的孩子不同,儿臣觉得,子不在多有贤就好,多则伤,何苦来哉!”
“你倒回答的快,可见你把这丫头是真的放在心上了……”眼见着萧衍这样维护洛卿语,皇帝只嗤声一笑心照不宣着……
第两百二十三章:新人(1)
“父皇也曾有过心有所属自当知道若被夺去所爱的那份痛苦,一国之母卿卿是绝对能够胜任的,儿臣知道前路艰险,可儿臣希望能够牵着心中所爱之人的路将其走下去,不能生孩子不是她的过错,我们不能将这一桩事情算在她的身上。”
“你这是怕朕会害了她?”
听着萧衍对于洛卿语的这一番维护的话语,皇帝脸上浮现淡笑,萧衍不曾说话,大家其实心知肚明,皇家历来对女人严格,无论是皇家的儿媳还是皇家的公主,凡在皇家之中的女人,不能生育这一条,是最致命的罪。
“身为皇帝责任重大,灭七情绝六欲不止是对僧侣的说法,更是对皇帝的,且看天命吧,朕累了回去吧!”父子之间眼见着是尴尬一阵的沉默,皇帝话说一半留一半,说完便靠在了椅背之上,闭目假寐,萧衍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帝,微微皱了眉头……
醒后的皇帝所下的第一道圣谕便是命萧衍监国,让他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目处理朝政,而天牢里的萧然他没有给与任何的答复,谁也没敢在这个时候去惹皇帝的逆鳞,大家对于萧然这两个字讳莫如深。
皇帝听从卫澈的吩咐将养着身子,萧衍递来的诸事报备,连翻都不曾翻过,像是十分信任萧衍的模样,眼下,萧衍是所有人眼里当仁不让的储君。
八月中秋,月光融融,彼时,皇帝的身子已经将养的好了七八分,中秋团圆夜皇帝的意思是君臣同乐与民同欢,早在半月前皇帝就下令内务府准备了八宝攒盒,京中百姓凡家中有老有小者,皆可去城门处领取一盒算是欢度中秋。
早起便入宫赴宴的洛卿语看着长街上排满了人前去领取攒盒,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可谓盛况空前,百姓们喜滋滋的收了皇帝送下的礼,嘴上自然感恩戴德,前来领取攒盒的多是不大富贵的人家,这攒盒里头的东西,有些那都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皇帝这份与民同乐的礼,算是送到了点子上。
洛卿语自皇帝醒后,便鲜少入宫,一向带着萧歆宸待在睿亲王府里安安生生的带孩子过日子,她如今心虚也不知皇帝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便硬着头皮成日不出门,想着得过且过,过一天是一天。
为着宫中夜宴,洛卿语特意换了身庄重的正红色蜀绣碧霞云纹孔雀纹对襟宫装,长发绾成飞仙髻,发髻之上,簪一对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细心描绘的妆容映衬着眼下这一张脸清丽出尘楚楚动人。
萧衍一早便入宫处理宫宴事宜,洛卿语扶着喜翠姑姑的手带着萧琅玥与萧歆宸一同前往坤德殿向皇上与德贵妃请安,眼下萧琅玥由喜鹊照顾着住在他从前所住的宣明居,经过上次逃亡之事后,萧琅玥越发阿德乖觉,每日里规行矩步行为上收敛了许多从前的那份傲气,规规矩矩的,连喜鹊都不得不感叹,他真的是长大了。
经过那一次生死之劫,这个孩子的成长出奇的快,只是这样的成长,那也是从艰辛之中挣扎而出。
自回王府后,萧琅玥与萧歆宸的地位转换,一个成了天上云,一个成了地下泥,府里头的人个个把萧歆宸捧上了天,人前人后的小公子,每个人脸上都在见到萧歆宸时,展露着笑颜,而在见到萧琅玥时却没那般的和颜悦色,也只是照面上过的去的恭敬。
外头流言蜚语传满天,睿王府里三个侧妃遭人侮辱,早已经脏的和勾栏院里的女支女无二,这三个女人就是女人们的耻辱,早早的就该去死,那三人里头,有一个自然是高晞露,生母遭人非议,哪怕萧琅玥自己不想听,可这些堵不住的话语就像是躲不过的飓风,就这般刮入耳中,最近,萧琅玥越发沉闷平日里除了捧那一本书,旁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肯说。
萧琅玥与萧歆宸的境遇活生生来了一个大反转,每日里一同上学一同下学,眼看着萧歆宸日日笑的像一朵花像是浸在蜜糖罐子里,成天接送有人照顾,回来洛卿语便在门口等着,而萧琅玥则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喜鹊一个守着,萧琅玥每一次看到冲进洛卿语怀里的萧琅玥只觉得心中不痛快,他落寞的只能牵着喜鹊往宣明居去,亲疏差别着实大了些。
喜鹊知道,这事情也怪不到洛卿语的头上,洛卿语能够在萧歆宸与萧琅玥的吃穿用度上一视同仁已经算是公平的很,若要做到将萧琅玥与萧歆宸一样视如亲子,是真的极难。
皇帝如今吃穿住行皆在坤德殿,不理朝政的皇帝只安安心心的在坤德殿安心将养身子,洛卿语领着两个孩子到时,德贵妃已然换好一身藕荷色锻绣海棠金双喜字纹对襟宫装,长发绾了家常的圆髻,发间的四蝶穿花碧玺花簪与五蝠捧寿步摇显得十分喜气,人逢喜事精神爽,德贵妃看着皇帝一天一天身子越发硬朗,眼角眉梢里生出了褶皱都好似抚平了许多。
“孙儿给皇祖父,皇奶奶请安。”两个孩子向着皇帝与德贵妃齐齐下跪,恭恭敬敬的齐声请安,德贵妃高兴,早早拉起了地上请安的两个孩子,让云溪嬷嬷带着孩子先去玩意儿,吃点儿糕点。
“这兄弟俩你照看的极好,瞧琅玥眼下这气色模样,倒是比在本宫这宫里时还要稳重上许多,看样子,你也废了许多心力。”在两个孩子相继离开后,德贵妃牵住了洛卿语的手,轻拍着洛卿语的手背,眼里带着些许的欣喜又带有一丝丝的惋惜。
洛卿语在教育孩子这一方面有她独特的一面,无论是萧歆宸还是萧琅玥,看这两个孩子就知道,都在朝着好的哪一方面在进步,若是她能有自己的孩子,凭她的聪明,她自己的孩子,只怕会更优秀。
当着皇帝的面,德贵妃不好说,只能把这份心思掩下,只笑道“回头不如把宁儿也给你送去,眼瞧着宁儿已经一岁多了,正是开始说话的时候,你带着教教,我听云溪嬷嬷说,那宸儿的院子里,你还给做了许多的新鲜玩意儿,回头,也让这孩子见识见识。”
萧宁,惜珠生下的那个孩子,一直都由德贵妃照看着,从前都是小皇子小皇子的叫着,这次皇帝醒来后,赐了名,唤宁,算是给了这个孩子又一次重生!
洛卿语少有的安静,只听德贵妃与自己这样说这话,懒怠的不想开口,也是心虚,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会不会顺便处置了自己,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来,她不仅自己小命难保,连带着荣国公府都要受罚。
“你这一阵子少来朕跟前晃悠,就是来了这宫里,你也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半天也憋不出个响儿来,你这是让谁喂了假药,活生生把自己吭傻了?”
洛卿语拿不准皇上的心思,见皇帝这么追问自己,只得抿了抿唇“毕竟是欺君之罪,父皇没说不跟我计较那是父皇心胸宽广胸怀天下,我若还不识趣巴巴地往前凑,那我不是大打脸!
我就怕自己巴巴的往父皇跟前凑就会变成自讨没趣,回头活生生的把父皇气的想起我的过错找我秋后算账,那我不是自寻麻烦!这样一想我就不敢说话,也不敢来,我怕死惯了,又怕连累了舅父舅母与三位表兄,所以,我就想,多说多错,不说不错,那就还是不说了吧!”
洛卿语这话说的老实,一口气说完心里头憋着的全部话语之后,洛卿语就这么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忐忑不安的神色看着一旁的皇帝,只求皇帝给自己个准信儿别让她惶惶不安的活着。
“你那抖机灵的本事,眼下全让那些个胆小怕死给吞了,到底还是傻子的时候比较可爱,这会聪明了,前怕狼后怕虎的,那聪明劲儿浑然没了。”皇帝倒是不曾恼怒,只在脸上扬了扬唇,皮笑肉不笑的这般与洛卿语说着。
“还是需要历练历练,成熟稳重还欠缺了一些,你这往后可是正位中宫之人,畏首畏尾的可不像个样子,再者说,朕也不是暴君,你这手眼下还不曾好全,你为朕为大周立下过功,虽说是欺君,可这功大于过,功过相抵,也就了了,朕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不会和你秋色算账的,以后你想来就来不用怕朕会和你算账。”
“多谢父皇不杀之恩!”洛卿语一听皇帝这话中的意思,不禁笑了,欢喜的向着皇帝抱拳,跪在地上异常雀跃。
“你呀……”
“皇上,外头禁军统领章兆志章大人家的小姐与夫人来向娘娘请安……”皇帝正要失笑时,立在大殿门前的袁卫收了外头太监的耳报风,只得在皇帝还未将话说完前,像皇帝禀明道。
洛卿语一听章兆志这三个字时有那么一刻还没反应的过来,而后一听夫人与小姐,便瞬间想明白了,是那位皇帝亲自许诺要将她托付给萧衍的那个丫头……
第两百二十四章:新人(2)
“老身章氏携小女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卿语端着心上的好奇将视线放在入内的人影上,想瞧一瞧这位未来的王府侧妃究竟长得什么样子,水晶帘晃动发出翠儿叮咚的声音,光线照耀着珠帘闪动着晃人的光线,在这泠泠光线之中,一身雪青色锻绣折纸梅花纹对襟齐胸襦裙的俏丽身影挺直着背脊站在众人眼前,女子容颜不算摄人心魄,却瞧着让人十分舒心,新月弯眉,眉尖若蹙,微微上翘的嘴角,长得十分讨人欢喜。
而站在女子一旁的该是章兆志的夫人,两母女今日前来请安所穿的衣衫都用的十分素净浅淡的颜色,品月色锻平金银绣菊花团寿字纹长锦衣不惹人注目,可这金银绣的衣衫却也不让人小瞧,十分的用心思。
洛卿语站在一旁打量着佳人的同时,德贵妃也在一旁仔细的上下考量,最后转向了一旁的皇帝向其微微一笑,心里对这位佳人该是满意喜欢的。
“今年多大了?”德贵妃向着底下佳人挥手,让那人向自己走进一些,洛卿语端看着德贵妃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想起自己初入宫的那一次,德贵妃脸上也是这般模样,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小刺,到底也是对德贵妃生出过欢喜的,眼下自然也会失落。
“温言今年十六,上个月刚过了生辰。”章温言踩着莲步上前,向德贵妃浅浅行礼,随后轻柔的与德贵妃回话出声着,柔柔的语气倒是与她这名字出奇的般配,洛卿语立在一旁默不作声,打算好好的在这儿做个摆设,等一会出去了在透口气。
她当初所设想的事情正在应验,睿王府的后院里会有女人们一个个的送进来,抵的了德贵妃送来为自己生子做以继承的女人,却抵不了这样的有功之臣家的小姐,洛卿语这心里说不出哪里有些难过,就觉得站在这儿好像有些喘不过气。
“去见过睿王妃,从今以后,你们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的。”洛卿语这边正神游开外时,那儿德贵妃的声音已经带过,将洛卿语拉回了心神。
“温言见过王妃娘娘,早就听闻王妃娘娘睿智果毅,以后,只盼着能够和王妃好好学习,望王妃不嫌弃。”在洛卿语还在想着要如何开口时,章温言倒是热络的先走向了洛卿语,规规矩矩的行的一个礼嘴里说出的客气话,当真不漏一点点的偏差,洛卿语不想多说什么,只对着章家小姐微微勾了勾唇,笑了一笑。
“朕已经订了日子,再过七日便是二十二,朕命人算过那一天,是个良辰吉日,到时候王府里的小轿会亲自去章府接人,往后你便是睿王府内的章侧妃,嫁为人妇,朕盼着你明年这会能够生下个大胖小子来,那朕与德妃便是不甚欣喜了。”
洛卿语的这般疏离回应像是膈应了皇帝的心,皇帝脸上的笑意凝结了片刻之后,再一次开口,将纳侧妃的日子这般定下,洛卿语早知道皇帝答应了章兆志会将她女儿赐给萧衍为妾,却没想到皇帝会在自己站在这殿内的情况下,说出这一番话,尤其那一句大胖小子,倒真是无形中狠狠的给了洛卿语一个巴掌,打的“啪啪”作响!
洛卿语有那么一瞬间宁愿自己不站在这儿省的碍了这些要抱孙子的人的眼,果然,在这样一个时代,一个生不出女人的孩子,真是可悲。皇帝说是不怪罪自己,不会和自己秋后算账,可送女人入府,当着那些女人的面挖她的伤口,那比直接活剁了她还要残忍。
洛卿语绷着那一抹淡笑觉得绷得脸上的肌肉都要僵硬时,萧歆宸不知从哪里撺了出来,说是外头景色怡人想去游湖,然后便死缠着洛卿语,在那儿可怜巴巴的不断吵闹着,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洛卿语巴不得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一听萧歆宸吵着闹着要去游湖,只推说小孩子不懂事,赶紧的带着这孩子便跑了,也不看皇帝与德贵妃脸上到底是个什么反应,就是泥做的佛还有三分的气性,她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看着旁人给自己的丈夫找小老婆,若连这份气性都没有,那可真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了!
直到跑出坤德殿,洛卿语才长出了一口气,上去直接把萧歆宸这机灵鬼抱在了怀里,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啃了一口“臭东西,就你聪明又机灵,你要早一炷香出来救我就更好了!”
“早半柱香来会让皇奶奶发现的,父亲说了,让我离开以后在外头等一等,等上个半个时辰以后在进去把母亲你拉出来,不能早了,早了回头皇奶奶面子上驳不过去会多生事端的。”
萧歆宸人小鬼大,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极为沉稳的,她的性子摆在那儿少在人前做这些他认为不合时宜的动作,今儿个这样贸贸然的进来说是看那湖上风光大好,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机灵鬼自己找了借口来把自己拉出去。
“就你聪明,活脱脱的把你能耐死了,回去后我好好的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奖励你,也好好的找你父亲算账去。”洛卿语一听竟然是这对父子俩早商量好的,只点着萧歆宸的额头,没好气的笑着。
显然萧衍早知道了今日章氏母女进宫一事,他怕皇上与德贵妃会对自己为难,这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帮自己脱身,只是刚才在那大殿里,看着那四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倒不说自己有多尴尬,只是觉得她有点多余。
“别多想,你有小公子这么聪明又护你的儿子,又有王爷处处为你设想,就是皇上和德贵妃眼下偏了心眼也没什么,你身后站着的是洛氏一族,这一次逼宫,你又护国有功,就是皇帝要动你,也要想一想到底能不能动。”
适才在殿内,不说是洛卿语心上觉得不舒服,就是喜翠姑姑也觉得这些人过于虚伪,不说旁的,这些时间,洛卿语为萧衍做下的事,闯过的难关还少吗?就是德贵妃那儿,要不是洛卿语帮着周旋,她又能有今日这样谈笑风生的时候,手上身上伤横累累,皇帝可以不看在眼里,那德贵妃也可以漠视的当瞧不见?这些人,当真凉薄!
天家恩威,在喜翠姑姑眼里,真真狗屁不如!
主仆俩相视一笑,默契的离开了这恼人的坤德殿,喜翠姑姑拉过了萧歆宸的手,带着他与洛卿语一同结伴着前往太液湖,如今,各府的女眷早已经入宫,都在这内苑之中赏花游湖,倒是十分的热闹,萧歆宸今日放了一日的学,无事可干又不爱与萧琅玥待在一处,便黏在洛卿语身边,四处兜兜转转。
夏末秋初,天气较之从前不在那般炎热,今日天公作美,阳光十分的明媚,眼下这太液池上的荷花开的正好,翠绿的荷叶丛中,朵朵芙蕖竞相开放在这微风之中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影,带过缕缕清香,当真怡人,让人瞧着发散着心中的气闷,教人心旷神怡。
“母亲,那里有艘小船,不如我们自己划船去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到了这湖上,回头来人寻我们,我们就躲到这荷花从中去,教人找不到,等到了晚宴开始的时候,我们在出来。”
眼瞧着满园子里都是各府的女眷三三两两的结伴而游,洛卿语坐在这凉亭里吹着风也无甚可做,萧歆宸难得来了兴致,想去湖上玩一玩儿,采点莲子回来,洛卿语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忍心拂了他的意,也是想着散一散心,便同意的点了头,让岸上的太监去寻一搜小船来,她与喜翠姑姑自己划着,带着这孩子去人少幽僻荷花有多的地方去。
三人摇摇晃晃的上了那一叶小船,整个船身都在不断的摇摇晃晃,洛卿语长这么大加上从前的那些岁数,也不曾在这水上真的滑过一次,喜翠姑姑也是,两个人在这湖中原地打转了许久,才摸出了一些些门道,知道该当怎么摇船桨之后,这才带着满脸欣喜的带着萧歆宸往那莲花深处去。
比不得园子里专供人赏玩儿的那处莲花,越往这人少处走越是清幽,这里的莲花十分的多,躲在这半人高的莲花从中,还真的是连个人影都寻不到。
萧歆宸第一次这样在这水中游玩儿倒觉得有趣,洛卿语一抛刚才在坤德殿内的脾气,眼下心情也是极其不错的在那儿陪着他一并的拿剪子剪了正嫩的莲蓬,在这船上剥了些莲子两人直接吃了起来。
日光正好,晒在身上也不觉得火热倒觉得暖洋洋的,洛卿语剥了会莲子,便想着在这儿躺一躺,正闭上眼睛假寐时,就听得一阵嘤嘤的哭泣声,瞅瞅喋喋的哭声里夹杂着女子说话的蜿蜒凄凉……
这里人少莲花又高又多,洛卿语的小船躲在这些莲花后头,掩去了身子,这样的哭声连喜翠姑姑都听到了,三人各自互看了一眼,还是决定不打扰,仔细的听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定下神来仔细听那哭声之后,倒真听出了好歹来。
“玥儿,玥儿,母亲想死你了,你过的可好,快让母亲瞧一瞧,那傻子可曾欺负了你,可曾薄待了你,你看一眼母亲,你怎么不理睬我……”
那一声一声的玥儿且带着熟悉的声音,让坐在船上的三人知晓了岸上不断哭泣的人到底是谁……
萧歆宸人小,探头看去时,这避人的莲花丛外间有一个建在岸上的小凉亭,亭内立着的是许久不曾见到的高侧妃与刚刚与他分散不久的萧琅玥。
萧琅玥拢着眉眼一副不大想见到高侧妃的模样,不管眼下的高侧妃如何的放声哭泣,他也是低着头一副不愿理睬的样子,尤其在高侧妃将萧琅玥揽入怀中时,萧琅玥甚是推拒的说出一声道。
“你脏,别碰我!”
第两百二十五章:新人(3)
“所有人都说你让父亲以外的男人睡了,你成了女支女,你不干净了,连我也不干净,我成了女支女的儿子,你离我远点!!!”
几乎是在咆哮,萧琅玥厌恶的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眼泪婆娑的女人大声的吼叫,吼叫完后便躲进了喜鹊的怀里,委屈的泪水从眼眶之中滚落,不想再看蹲在地上尚圈出着一个怀抱的想要把自己紧紧搂住的高侧妃。
为了今日进宫,高晞露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她一直在等萧琅玥,想了萧琅玥近一年的时间,却怎么也没能想到,最后会等来这么一番话!
“谁告诉你的,谁与你说的这话,是不是那个傻子,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傻子……”当高晞露从自己的儿子耳中听到女支女这个词眼后,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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