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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田园酒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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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简阿贵迟疑地朝她看了过来。
“要不然还能咋办呢?爹娘的意思我懂,这猴儿酒是咱家的新产品,不论是送给老孙家还是钱里正,也就是表示表示咱的心意,让他们尝尝鲜儿。明儿个这酒就得运到镇上去,你们老也没个说法,还得拖到啥时候去?总不能让钱里正喝咱卖剩下的吧!我把酒送去,搁下我就走,反正我是个孩子,他们应该也不会难为我的。”林初荷撇了撇嘴,道。
这事儿就是个烫手山芋,但总得有人做,既然老简家每个人都在互相推脱,倒不如她这个外姓人去走一遭,顺便的,也可以探知钱里正家,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谭氏和简阿贵对看了一眼,点点头道:“那也行,你可能是比我们还合适些。”
“妹子,一会儿我帮着你把酒一起抱过去,完了我就远远儿地在他家门外头等你。”简吉祥想了想,就对林初荷软声道,“你去了他家,他若愿意要咱的酒,自然皆大欢喜;但他们如果嘴里不干不净的说啥糟心话,你也别搁那儿听着,赶紧出来,咱大不了再想别的辙,明白不?”
“行。”林初荷点点头,暗地里叹了口气。
跟旁人的恩怨,竟要倚靠一个小丫头来从中斡旋,就连一向雷厉风行的谭氏都往后缩,这一家子,真是没用到一块堆儿了。
吃完午饭,在家里歇了一会,简吉祥和林初荷便去了隔壁酒坊,从伙计们已经封好泥头的酒坛之中拿了两大两小四坛,抱在怀里立即就往钱里正家去。
钱里正的宅子在村子东南边,要往那里去,势必得经过金花饭庄。两人走到附近,远远地就看见棠花蹲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海碗,正西里呼噜地吃面条。
“初荷姐,吉祥哥!”棠花也瞧见了他们,十分欢实地从地上站起来,冲着二人直招手。
那日在简家房后,她浑身都裹着黄泥,看着别提多落魄。而现在,她将自己拾掇得却十分立正,小脸儿看起来白净可爱,身上的衣服虽是旧的,还大了些,却干干净净,甚至还有另一种小孩儿偷穿大人衣裳的俏皮感。
林初荷和简吉祥便走过去笑着道:“你咋这会子才吃饭?在这饭庄里干的咋样,能习惯不?”
“嗯哪,都挺好的!”棠花使劲儿点头,“等中午忙过了我们才能吃饭,大家伙儿都这样。后厨的事儿其实也不算累,烧火劈柴帮着洗菜啥的,这些我都能做。李掌柜每天给我五文钱,还包我两顿饭,包子面条啥的随便吃!我现在就在后院儿的杂货房里支了张小床,住的地儿解决了,还能帮着看铺子哪!初荷姐,吉祥哥,多亏了你们帮我找活儿,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们。”
“这不算啥。”简吉祥宽厚地笑道,“能帮你寻摸个去处,我俩也挺高兴。”
“等我发了工钱,我请你俩在金花饭庄吃饭吧?不少字他家大厨整的菜可香了!”棠花仰着脸道,话语里竟有两分自豪,看来在这儿过得的确不错。
“情我们领了,吃饭就算了吧。你每月也挣不了俩钱,我跟我哥一顿就给你全吃光,那咋办?”林初荷笑着道。
“那有啥,钱没了再挣呗,反正我现在饿不着。”棠花丝毫不以为意,朝两人瞅了瞅,又道,“你们这是要去办事吧,我耽误你们功夫了?”
林初荷就点点头:“嗯,是有点事,咱回头再说吧。等你不忙的时候,来我家酒坊转转呗,咱能一起玩儿。”
“那行,你们快去吧,回头咱再聊。”棠花笑嘻嘻地又冲二人招招手,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端着碗进了饭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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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觉得不,我总瞅着棠花不像那种吃不饱饭的人家出来的小孩儿。”林初荷与简吉祥并肩走着,一面就侧身道,“你听她说话,口齿特伶俐,会来事儿,好像把钱看得也不重,倒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你再想想咱村儿那些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丫头,咋都觉得不一样。”
“你也只比她大一点儿,不也机灵得跟个小鬼儿似的?”简吉祥笑着道。
我怎么一样?林初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头看见钱里正家那幢青瓦白墙的房子就在不远处,便接过简吉祥手里的酒坛:“哥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嗯,酒坛子挺重,你当点心。”简吉祥也就停下脚步,略有些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钱里正家是个二进的院子,虽不能和徐老爷的大宅相提并论,却也比简家宽敞气派许多,不说别的,单是那粉刷得簇白的墙壁,普通人家轻易便用不起。林初荷抱着酒坛走到门口,见门口又一个下人守着,便走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
“荷丫头吧?不少字”那小厮张口就道。
许是因为简如意和钱大海那回事的缘故,他看林初荷额的眼神里,多多少少透着些古怪。听说林初荷是来送酒的,还犹豫了半天,这才进屋去通报。没过一会儿,钱小乐就从里面跑了出来。
“初荷。”他跑得气喘吁吁的,说起话来,却仍旧是与往常一样四平八稳,“我听说你上我家送酒来。”
“嗯。”林初荷朝他笑笑,“我家新出的酒,我爹娘打发我送来给钱里正尝一尝。小乐哥,你爹在家没?”
“在倒是在,午睡了刚起,可是……初荷你心里头不害怕?”钱小乐缓缓地道,眼神中透着担忧。
“我怕啥,我又没干啥坏事。”林初荷咧嘴道,“小乐哥,你领我进去行不?”
“……那你跟我来。”钱小乐说着便走上来,从林初荷怀里将两坛四斤重的酒接过去,引着她进了门,径直去了前院。
钱里正家的这座宅子分为两部分,前院主要用来待客、议事和烧火做饭,家眷则都住在后院里。钱小乐将林初荷领进正厅的暖阁里,吩咐下人倒茶,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虽说早已不用再烤火,这暖阁地下的火盆却并没有收起来,就摆在十分显眼的地方。钱小乐见林初荷盯着看,便自动自觉地解释道:“小侄子出生了,时常有人上我家瞧他,我娘也喜欢抱着他在前头玩儿。他尿可多了,那尿片子晾不干,就在这儿用火烤烤,方便。”
“哦。”林初荷颔首,有些迟疑地看着他道,“小乐哥,那个……季先生最近咋样,钱里正还跟我家生气不?”
“季先生那儿,我没敢问。”钱小乐一提起这话就觉得心虚,垂下脑袋小声地道,“至于我爹,我实跟你说了吧,他压根儿就不许我们提那个事,每天把我大哥看得牢牢的,除了下地干活儿,哪也不许去。”
“那你嫂子呢?”林初荷想了想,又问道。
“把我侄儿照顾得可经心呢,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初荷,要不你把酒搁下,就赶紧回家去吧,我担心……”
钱小乐话还没说完,暖阁门口忽然闪过去一个人影,恍惚瞧着,倒有点像钱大海。紧接着,米氏便和一个容长脸面的小媳妇一起走了进来,那小媳妇怀里还抱着一个软嘟嘟胖乎乎的小娃子。
这便是钱大海的媳妇吧?不少字
林初荷赶忙站起身,垂手笑意盈盈地道:“大娘好。”
“荷丫头来了?”米氏的脸色不大好看,淡淡地应道,“咋今儿有空上我家走动走动?”
“我家新酿了一批酒,叫灵猴酿,是跟山里的猴子学来的法子,用的也都是山中自个儿长的野果。我爹娘让我送四坛来,给钱里正和大娘,哥哥嫂子们尝一尝。”林初荷彬彬有礼地道。
“哦,你们倒有心。”米氏嘴皮子一咧算是给了个笑容,“我们也没帮上啥忙,咋好意思白拿你家东西?再说,我们家也不咋喝酒。这酒喝多了容易误事,要是干出什么败坏门风的勾当,那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这话一出口,那小媳妇的目光立刻如雷似电地朝林初荷激射而来。
“娘,初荷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钱小乐看不过眼,刚要帮腔,就被米氏一眼睛瞪了回去。
“什么初荷初荷的,真没规矩,就这么叫人名字,你跟人很熟?荷丫头往后是要跟吉祥成亲的,论起来,你叫声嫂子也不为过。再过两日,你就该回学堂念书了,学问背的咋样?成天就知道疯玩!”
不……不用了吧,叫嫂子?
钱小乐嘟囔了一句,只得又坐下了,林初荷打了个哆嗦,忙赔着笑对米氏道:“大娘,酒大伤身,这我们都知道。但这酒是山上野果酿的,小酌两口,其实反而对身子有益。这就是我家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那个……您忙着,我先回家了。”
说完,转身就想跑。
“荷丫头,你站住!”米氏在她身后拉长了声调,不紧不慢地道,“你们还指着自家的酒赚钱,无功不受禄,我们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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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115章烫手山芋
正文 第116章定价钱
第116章定价钱
林初荷回过头,朝米氏的脸上看了一眼,见她虽是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但眉眼间已然有了些许不郁之色,眼底更是隐隐泛着冷光。至于她身边的那个小媳妇,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怀里的小娃儿,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手上动作颇重,小婴孩被她拍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米氏不明就里,只责备地看了身旁的儿媳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可是又饿了?偏要跟着我出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带着他回后院去!”
小媳妇轻声答应了,似有意无意地瞟了林初荷一眼,转身离开。
“荷丫头,把酒拿回去吧。”米氏稍稍放缓了声调,显然虽是心中有气,却不愿撒发在一个孩子身上,“我们家里人的确是不惯喝酒,你放在这儿也是白瞎了,糟践东西。你家里日子也不是说多宽裕,省下四坛酒,回头还能多卖俩钱。”
米氏的一言一行,很大程度上,是可以代表钱里正的意思的。如今钱里正避不出面,只让自己老婆出来打发林初荷,这时候又不肯收他家的酒,就表明了一个立场:从今往后,他们虽不至于暗地里给姓简的一家使绊子,却也是打定了主意,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林初荷想了一想,揉了揉鼻子,细声细气地对米氏道:“大娘,我爹我娘说,他们在小叶村住了二十来年,一直受到你们全家的照顾,要不是钱里正,他们压根儿就不可能在村西头开起这一间酒坊,更别提挣钱了。你们对简家的好,这辈子他们也不敢忘。”
“前儿我爹大病一场,吐了血,好几天都下不来床,即便是后来病好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就跟失了魂儿似的,也就是这两天,我家的酒酿成了,他才隐约好了些,一天三四遍地念叨,让我们别忘了给钱里正送酒来。这酒也不是单给你们一家儿,我家隔壁的老孙家,我们也是一样送了四坛,就只是一点心意,想让你们尝个新鲜,绝对再没有旁的意思了。”
米氏微微一怔,忍不住便开口问道:“你爹病了,啥时候的事?”
“就是二十多天前。”林初荷见她表情有所松动,连忙道,“最严重的时候,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把我娘给吓坏了。”
米氏心里很清楚,二十多天前,也正好就是简如意和钱大海闹出那一档子事的时候。简阿贵吐了血,想必也是气得不轻。咳,儿女不长进,最生气、最悲痛的就是爹娘啊!
“我爹好了一点儿,嘴里就老嘀咕,说是想上你家来瞧瞧,不知道因为啥,总也没来。”林初荷又补了一句。
“荷丫头,这酒我收下了。”说话间,钱里正从前面的正厅里走了过来,疲惫地挥了挥手,又看着米氏满眼责备地道,“你也是,为难一个孩子干啥?她就是来跑个腿儿,看把她吓的。”
米氏嘴里嗡隆了一声,没在说话,往后退了两步。
钱里正就又和颜悦色地对林初荷道:“我上你家也吃过几次饭,我不喝酒,这你也是知道的。不过头先儿我经常听简阿贵说,这猴儿酒,是你张罗着酿的,我倒也有点兴趣,想尝一尝,纵是我不喝,拿去送人,想必也是极合适的。你搁下吧,回去替我谢谢你爹,啊?”
林初荷答应不迭,冲钱里正和米氏行了礼,一身轻松地从屋里退了出来。
“初荷,我送你。”钱小乐说着就想追上来,被米氏在后头骂了一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住了脚。
直到从钱里正家走出来,林初荷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钱里正和米氏后来为啥又肯收下那四坛酒了?还不是因为她将简阿贵近期的境况说出来扮可怜吗?简阿贵被自个儿的大女儿气得生了病,还吐了血,卧床不起,钱里正他们是心软善良的人,就算对于老简家再恼火,这时候,也会有些不落忍吧?不少字
说白了,简如意不干不净,他们家钱大海,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件事,他们两家论到底,是谁也不占理儿啊!
见林初荷出来,简吉祥赶紧迎了上来:“妹子,咋样?”
“钱里正把酒收下了。”林初荷冲他一笑,“我估摸着,咱两家的关系,应当还不至于没救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能把大姐给牢牢管住了,慢慢来吧。”
“这我就放心了。”简吉祥也是好好地松了一口气,“咱赶紧回家,看看顾老头他们把酒装的咋样,明儿咱俩好去徐老爷家。”
林初荷使劲点头:“嗯,顺便,还要去朱大夫那儿给你瞧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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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全家人都没有去地里干活儿,从村里和老孙家借了两辆板车,将两百坛酒摞得结结实实的,由简兴旺和小六子推车,随着林初荷和简吉祥一起去了镇上。
几人照例是先去了朱大夫那里给简吉祥诊了脉,重新开了药。朱大夫说简吉祥的身子恢复得不错,少不得又吩咐唠叨了几句,让他不要太过劳累。一行人从医馆出来,在路旁小摊子上凑合垫吧点儿午饭,便不再做耽误,来到徐老爷的大宅。
这一次,便没有人再拦阻他们,马管家也没摆谱撂脸子,径直将几人连同两个板车一起让进了院子里。
听说林初荷他们来了,徐老爷已经一早在院子里坐了,手中捧着一杯浓茶,对走在头里的林初荷神色和蔼地笑着道:“林丫头,你们这动作可是越来越快了。从上回你离开我家到现在,有一个月没有?这才多久,第一批酒就酿好了?”
林初荷让小六子他们将板车推到不挡害的地方放好,就笑着道:“那可不是?难得您看得起这猴儿酒,那我家肯定也不敢让您失望,咋的都得尽快把酒给酿出来不是?就算累上几天,但心里头高兴啊!”
她说着便从车上搬下两大两小四坛酒,送到徐老爷面前:“这四坛是专给您的,这一回,我们酒里用的野果,与上次又不大一样,您尝尝,看滋味能不能更好些?”
“这怎么好意思?”徐老爷哈哈笑道,“我袖着手在家坐着,一点忙也不帮,啥事也不干,就坐等着收钱,咋还又吃又拿的?”
“您千万别说这外道话。”林初荷也知道他不过是在开玩笑,眯着眼睛乐颠颠地道,“您不是还在这猴儿酒里入了股子吗?这酒今后能卖成咋样,我不敢说,不过,您要是爱喝,我家指定是管够的。那偌大的酒坊,就算只为您一个人造酒,只怕还忙不过来哪!”
“哈哈,丫头嘴乖。”徐老爷竖起一根指头,笑着朝林初荷脸上指了指,“行了,咱先不唠这家常话,往后有时间,再慢慢聊。老马,先开一坛两斤的,我尝尝。”
马管家依言开了酒,取来了酒碗,倒出来恭恭敬敬端到徐老爷面前。徐老爷抿了一口,在嘴里回味了片刻,连连颔首赞道:“果然比上一回更好,我说丫头,往后这酒你可别给我送来了,我怕我上了瘾,见天儿跑到你们酒坊赖着不走哪!你们也别站着了,都坐下啊,别讲那俗礼。”
林初荷来来往往徐家这么多次,每一次都是站着说话,徐老爷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头一回,他开口让他们坐下。
她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在一张椅子上坐了,只是依旧尽量保持住姿态,不让自己看上去太过失礼。
“丫头,我瞅着你这第一批酒,量可不算多,拢共能有二百坛?再四处送点儿做做人情啥的,也没剩下多少了,我倒想听听,这价格,你打算定在多少?”徐老爷捋了捋胡子,慢条斯理地道。
林初荷心里对此早有计较,只是再怎么说,这徐老爷也算是入了股子,今后在镇上售卖猴儿酒的事还得赖他张罗,他对镇上的情况,也比简家人更加清楚,因此,于情于理都该多听听他的意见。于是她便抿唇道:“徐老爷,我就是脑子里没啥头绪,今天来,也正想问问您的意见。”
“唔。”徐老爷点了点头,“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上一回莺儿成亲,你送来的那个酒我可是尝过的,不咋样。那酒在你家卖多少钱?”
林初荷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要说出来,徐老爷您可别打我,那酒都是四斤装的,在我家,算是最贵的酒,也不过……五十文一坛。”
“五十文一坛,你往我这儿送了五十坛……”徐老爷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笑骂道,“你个臭丫头,不过二两五的东西,你撒上点梅花瓣儿,就赚了我五十两,你可真会做生意,是块料,真真儿让我想发火都发不起来!我琢磨着,你这猴儿酒,也不能只做富人家的生意,那起普通老百姓,他们要是想喝,那也得喝得起才行。依我看,这酒小坛的就定在四十文,大坛的,七十文,你看咋样?”
这价格跟林初荷预先设想的差别并不大,她也就不再多话,点头道:“我看使得,太便宜了,人家就会觉得我家卖的不是好酒,太贵了呢,好多人又喝不起。这个价钱,只要家中有个几两余钱的都能买来尝尝,就算不能天天喝,逢年过年犒劳犒劳自己,那也不是啥难事。”
“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徐老爷道,“野果子是山里长的,还有那水,也是山里头的活泉,你家除了费点人工,也再没啥成本。况且,这猴儿酒一个来月就能出一批,只要买的好,钱来的也快,那咱就这么定下了。”
这将近二百坛酒,一个月就能挣十多两银子,简吉祥和简兴旺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纷纷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徐老爷顿了一顿,对简吉祥道:“我记得你身子不好,没啥事儿的,你们就赶紧回家吧。不过,我可得把你妹子给暂且留下。”
简吉祥吃了一惊,心里有点惴惴,抬头道:“徐老爷,这是……这是因为啥?”
“哈哈哈,你还怕我能把她给吃了?”徐老爷笑不可仰,“我早说过,猴儿酒的事,你们家,就统统由你妹子做主。咱前儿就商量好了,先试着跟那些大酒楼做做生意。明儿个,我就得带着她出去跟人家见见面,说道说道哪!你放心,她就在我家住着,绝出不了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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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临时有点事,晚了些。三更送到~~
第116章定价钱
正文 第117章终身大事
第117章终身大事
林初荷也是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徐老爷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徐老爷,酒是我家的,原本不论啥事,我都该亲力亲为,您让我留下来,我肯定没二话。不过,我可不好意思在您家打搅,我去住客栈就行。”
徐老爷微微一笑:“哈哈哈,敢情儿你还是怕我吃了你。甭想那么多没影儿的事,我既然和你们简家合作,往后你恐怕就得时常来镇上走动,若是回回都住客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别跟我争了,我这就叫老马打发人给你收拾个屋子,另外,莺儿的相公去了县里办事,今儿不会回来,你要是不嫌弃的,和她一起住也使得。我瞅着莺儿对你很欢喜,正好你姐俩儿凑一块儿,晚上还能说说话。”
说罢,他也不管林初荷同不同意,径自叫过马管家,与他吩咐了两句,马管家立刻便领命而去。
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再推脱,反而显得做作、不大气,林初荷索性也就懒得再多说,痛快应承下来。将简吉祥和简兴旺、小六子他们送出门,立在门边又和他们说了两句话。
自打林初荷去了简家,简吉祥好像还从没跟她分开过,这时候心里倒有些不是滋味,只是不能表露,瞅着她的脸,字斟句酌道:“你一向知道轻重,用不着我嘱咐。人徐老爷是大门大户的,咱家比不了,他又是主动留你,那吃的睡的,肯定都不会亏待你,你……自个儿当心点……就行。”
林初荷仰脸笑着点头道:“哥你放心吧,我指定不会胡来。你们回家之后,记得把药搁在阴凉的地方。你的药向来是由我熬,今儿我不在家,你记得提醒娘一声,免得她忘了。我办完事马上就回去,一刻也不带耽误的,你别操心,啊?”
“那行……”简吉祥看着她那双闪闪烁烁的圆眼睛,壮起胆子摸了摸她的脑袋顶,“那我们就回去了。”语毕恋恋不舍地又瞅了她一眼,这才跟着简兴旺和小六子,推着板车往小叶村的方向而去。
林初荷看着他们走远,转身回到徐家大宅,马管家已经着人把房间给她收拾了出来。她进屋小歇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阳已经偏西了。
这一天的晚饭,林初荷并没有去前院和徐老爷他们一起吃,一来是觉得别扭,二来,也是省得再给人添麻烦。毕竟,她又算不得客,跟人同桌,她咋想都觉得不得劲。一个丫头将晚饭给她送来了房中,精致的两菜一汤,饭是碧青碧青的粳米蒸的。林初荷吃得很痛快,饭后又有丫头来给她送水洗澡,拾掇干净了正要上床早些睡,那徐莺儿忽然敲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也不来前头和我们一起吃饭?爹说你可以跟我一起住的,你连个照面都不跟我打,太不给面子了吧?不少字”她笑嘻嘻地站在门边,打发丫头下去了,就从背后掏出来一个精巧的木头小匣,递到林初荷跟前,“你瞧好看不?”
匣子里是一支鎏金的蝴蝶簪,虽然样式简单,难得的是手工十分细致,那蝴蝶栩栩如生,就像随时都要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一般。
林初荷拿起来看了看,复又规规矩矩搁回匣子里,笑着道:“好看,肯定特别贵吧?不少字”
“爹时不时就给我买回来这些个玩意儿,我只有一个脑袋,哪儿戴得过来?你要是喜欢的,我送你啊!”徐小姐十分大方地道。
林初荷摇了摇手:“不用了,我不要这个。”
“怎么了,你嫌弃?这个是几年前爹买的,我还从来没戴过,现在看着有点小孩子气,我戴不大合适,送你不是刚好么?”徐小姐嘟嘴道。
“不是嫌弃。”林初荷冲她咧嘴一乐,“只不过,我在家得干活儿,又时常东跑西颠的,要是弄丢了,或者跌在地上摔坏了,那反而糟蹋东西。再说,我也不会打扮,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徐小姐,这是你爹的心意,你就好好收着。”
“那你不要,我也不勉强。”徐小姐干脆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咱俩今晚一起睡吧,正好可以说说话。”
林初荷其实并不想和她太过亲热,但是见她这样兴致高,又不好让她一再失望,只得点头道:“徐小姐要是不嫌我睡觉不老实,那咱就一起睡。”
“太好了!”徐小姐乐得直拍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跟你很投缘。我爹也是,他没事还总念叨你呢!”
“哦,徐老爷说我什么?”林初荷立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
“我爹说呀,你脑子好使,人机灵,还懂事,当初我成亲那阵儿,他明知道你送来那五十坛酒是在糊弄他,偏偏就是跟你生不起气来。我爹还说,可惜你是个闺女,若是男子,这辈子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的!”
那倒也未必,林初荷在心中道。这世上的男子何其多,难道每一个都是有本事的?譬如像简良全那样式儿的,活着根本就是浪费粮食啊!
徐小姐对林初荷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一点不客气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笑着道:“也幸好你不是男子,否则,咱俩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地说话啦!被窝里可暖和了,你赶紧上来呀!”
初次见她面时,林初荷只觉得这徐小姐一脸愁容,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一派天真,不谙世事的性子。想来,多半是徐老爷对她太过疼爱,保护得十分周到的缘故。有这样一个好爹,既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也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徐莺儿的命,当真算是不错。
她也没说什么,脱了外衣也钻进被窝里,就见徐莺儿正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
“咋的了?”她莫名其妙地问道。
“初荷妹子,我有个事儿,一直想问你,但是,又怕说出来惹得你不高兴。”徐莺儿迟疑道。
林初荷笑了笑:“那不能,你尽管问。”
“其实也没啥,就是我听我爹说,你是简家的童养媳?你往后要跟那个叫简吉祥的成亲,是不是?”
“应该……是吧。”
“我爹说,那个简吉祥是个病秧子,如今虽说好了一点,瞅着还是弱不禁风。你不仅得帮他们张罗酒坊里的事,还得拨出心神来照顾他,端茶送水的,什么都离不得你。那往后你们要是成了亲……初荷妹子,让你跟他过一辈子,你真愿意?”
林初荷心往下沉了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去了老简家那么长的时间,她一直在努力地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却好像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果简吉祥能活下来,照现在这种情势看,若不出意外,她多半是要跟他成亲的,往后不论吃苦或是享福,都得一世跟着他。虽说简吉祥对她的确不错,看上去,应当也是一个知道心疼人的主儿,但难道,她的人生大事,真的就这么草草定下了?
她……甘心吗?
“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见她久久不出声,徐莺儿就推了她一把,含嗔带笑地道,“怕是你年纪小,从未想过这回事,被我一句话给问傻了吧?不少字”
林初荷回过神来,朝她勉强一笑:“可不是,吓了我一跳。徐小姐专会笑话人,我才多大?这些事现在也想不到,过二年再说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徐小姐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道,“这一辈子的大事,还是得早早做打算才行,一步走错了,再想改,可就难了。就像我……”
“唔?”林初荷抬起头来看她。
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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