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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晋威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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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啊,奴婢一会儿就过去。”李思敏唇角的笑容,不知怎的,竟让弘晖莫名有种替邬先生捏一把冷汗的感觉。
等弘晖死拉硬拽着恨不能咬他一口的弘旸进了学堂,李思敏就收拾好了自己,端着个盘子,敲响了邬有道的院门。
“奴婢见过邬先生。”待在院子里见到邬有道以后,李思敏低垂着修长的脖颈儿,声音刻意放低,颇有几分缠绵悱恻之意,让邬有道和伺候的小童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姑姑多礼了,请坐。”邬有道勉强保持着自己仙风道骨的样子,笑着请李思敏坐下。
李思敏低着头翘了翘嘴角,从善如流的坐在了邬有道对面。
“听说先生对一位叫做……思敏的……姑娘情根深种,无法忘怀?”李思敏见小童退下后,极其自然的把自己带来的酒和菜摆上,一边给邬有道斟酒,一边柔和的问。
“这……是邬某孟浪了,实际上邬某只是远远见过这位姑娘一面,只是……确实一见钟情,无法忘怀,这才不得已请姑姑上门。”邬有道喝了一杯酒,才恍惚着回答了李思敏的问题。
说完他才有些怔忪起来,说好的试探,怎么就突然喝上酒了呢?
“一见钟情……呵呵……那奴婢自然是得帮先生一把。”李思敏挑起眉头,忍下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道。
“不知先生见到的这位姑娘到底是何模样?”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邬有道问。
“这……邬某只远远见了一眼,不敢唐突佳人,只记得约么是个瘦削的身材,大概双十年华……这个,其他的邬某就有些记不清了。”邬有道几杯酒下去,眼神有些迷离起来,脸上也有了几分热度。
“哦?这样啊……”李思敏缓缓站起身,摇曳生姿的走到邬有道身边,替他斟了一杯酒,在他耳畔低声道:
“可我听先生的形容,怎么这么像我呢?”她歪着头,极为暧昧的看着邬有道,用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吐出了这句话。
邬有道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已经满是醉意的眸子,惊讶的看着李思敏:
“姑姑芳名是?”
“呵呵……我只说一次,你可记住了……我叫……”李思敏的声音越发低缓,更见娇柔,让邬有道都觉得恨不能醉在这动人的声音里。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醉在了这动人的话语中,朦朦胧胧间,只看见一个摇曳的身姿,不急不缓的模糊在视线里,直到他阖上眼眸,仍然在他的梦里头晃悠。
“先生……先生?”邬有道是被自己的小童喊醒的,一睁眼他就发现自己只穿着中衣谁在自己的床榻上。
“唔……怎么了?”邬有道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深沉,连身上都有几分放松。
“您这一醉就醉了一下午,王爷那边请您过去呢。”小童笑嘻嘻的道。
“哦……啊?我醉了一下午?”邬有道点了点头,坐起身的时候才有些惊讶的问。
“我不是跟李姑姑……聊天呢吗?”
“是啊,您跟李姑姑倾诉您对那位神秘的姑娘有多喜欢,到最后甚至抱着李姑姑不肯撒手,还是李姑姑把您送进卧房的呢。”小童捂着嘴偷偷笑个不停。
“……那我这衣服?”邬有道只觉得自己后背冷汗都下来了。
“是李姑姑伺候的您,您不要奴才靠近啊!”小童快言快语的回答,没看见自己回答完以后,邬有道瞬间苍白的脸色。
这……一个女子给他脱了衣服,这对紧守男女大防的邬有道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
再有……酒后他跟这位李姑姑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他竟然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他只隐约记得,这位李姑姑让自己记得她的名字,李月……李月什么来着?
邬有道整个人几乎是恍惚着飘进了四爷的书房。
“先生这是……喝多了?”四爷惊讶的看着邬有道,邬先生爱喝几杯四爷是知道的,但是为了保证才思敏捷,他从未喝多过。
“……王爷,福晋身边的思敏是谁,许是难以查探,但是……福晋身边的能人,邬某倒是见到了一位。”邬有道行过礼后,继续苍白着脸恍惚着坐在四爷面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正在松格里院子里吊儿郎当汇报的李思敏,突然打了个喷嚏。
“哟~许是这位先生醒了,□□叨我呢。”李思敏笑的得意又张扬。
“我说,你这般作弄邬先生,真的没事儿吗?”松格里笑得肚子都有些痛,她好不容易才歇过一口气来,才带着几分担忧问。
“你也太小瞧苗老太了,南国南国,最恨相思,最是相思,再不闻旧事。”李思敏唇角勾着一抹坏笑,摇了摇头。
“再说,既然他都已经怀疑了,你身边有个能人,也不算奇怪,没有才会无止无休。”
作者有话要说: 邬有道:我这是被李姑姑调戏了?
李思敏:不是你对我一见钟情么?
邬有道:……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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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吃吃的雪莲果 10瓶;猫与花花、瑞华坊阿清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0章 反省(二更)
“福晋身边有个能人; 不算奇怪,许是爷理解错了。”因为松格里的话; 四爷还有些低沉,他不想多聊这些事情。
转而跟邬有道聊起过年期间太子的事情。
“太子……这是跟王爷生分了啊,王爷可得注意,既然已经起了嫌隙; 还是得注意,别让血污泼身才是; 如果可以,不妨顺着太子一二。”邬有道把纷乱的思绪晃出脑外; 认真道。
“有些时候; 王爷……可以不必太过坚持。”邬有道其实并不是很认同四爷这种锐意进取; 毫无后退条件的态度。
皇位之争,或者说上位之争; 本就是今天还是朋友,明天就能笑着捅刀子的关系,若只是一味坚持,很容易过刚易折。
“……爷心中自有打算; 先生不必多说。”四爷想起松格里对他娓娓道来的后世那些……可怕和繁华,还有战争和耻辱,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眼睁睁看着大清一步步走向灭亡。
若太子能做个明君,他愿意尽忠职守,甚至替太子开拓疆土。
可若太子依然如同上前世那般; 少不得……如福晋所说,那个位子,还是要争上一争的。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四爷在朝堂上一直是低调却尖锐的,这不只是让康熙对他另眼相看,众皇子和大臣们都暗流涌动。
可是毕竟有康熙压着,也有直亲王和太子日益加剧的储位之争,几乎是动一发就会打破整体的平衡,谁都不敢先动一步。
所以直到康熙四十六年的南巡,水面下都一直是平静又诡异的状态。
可这样的状态到底持续不了太久,还是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六次南巡南下到扬州途中,康熙突然莫名其妙的大怒,谁都不知道原因,只是都战战兢兢,伺候的更加小心翼翼,唯恐一不注意就掉了脑袋。
“回爷的话,是廉郡王派人暗地里联和了通州通判李复,将河北沧州、河南许州知府的贪污受贿证据,一并摆上了万岁爷案头,但目前为止,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子一派内部发生矛盾,自相残杀,廉郡王没有露出任何痕迹。”李逸桐站在船舱的阴影里低声禀报。
身穿黑衣的他,几乎让人看不出船舱中,除了四爷还有个人站在这里。
“我知道了,先静观其变,老八那里,不需要靠的太近。”四爷淡漠的回了一句,手上翻着的古籍,没有任何一丝波动。
李逸桐静静行了个礼,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就在李逸桐跟四爷汇报的时候,汇报的主人公八阿哥胤禩正在自己船只的甲板上对着江影独酌。
“爷,现在夜里还凉着呢,您且回船舱喝可好?”八福晋郭络罗氏见胤禩脸上的淡漠和恍惚,有些心疼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爷现在……需要吹吹冷风,才能按下心里的思绪。”胤禩僵硬的勾了勾唇角,看着漆黑泛着亮光的江面,不自觉想起还在宫里的额娘。
胤禩随了良妃的长相,除了漂亮的九阿哥外,他应该是众皇子里头最英俊的一个,同时也是身份最卑微的一个。
因为他的额娘出身内管领,也就是辛者库,世人听到辛者库都以为他额娘是罪人之后,他凭白就成了卑微之身。
谁曾记得,他额娘也是大清立国前投靠并且立国功的半个佐领之后,不然就算他再出色,皇上也不会册封她为妃。
不过是因为辛者库工作低微,比不上包衣世家,他额娘就凭白比德妃身份还要低微。
小的时候很难见到良妃,所以他都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看,可是那个美的天仙一样的额娘,几乎从未笑过,即便是封妃的时候。
他知道,额娘是为了他,为了家族,觉得自己给他们蒙羞了。
可这并不是额娘的错不是吗?长得好看也不是额娘自己选择的,躺上龙塌更非她可以做主的。
怎么他就连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出身都比不过了呢?他从未觉得自己出身卑微,可却日日为了额娘的执念计较着所谓的卑微。
那么……如果他把最尊贵的一个皇子拉下马,成为大清的主人,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要被他来书写了呢?
因着这个执念,不管手下沾染多少鲜血,他都在所不惜。
郭络罗氏没有过多劝说八爷,她知道这位爷在狡诈狠辣的背后,还有颗柔软的心,会为了自己的罪孽痛苦,既然她是他的妻,那这份痛她陪他一起受着。
康熙的怒火并没有因为南巡的顺利,甚至当地官员及无数学子的追捧而削弱。
在回到紫禁城后,没办法直接问罪太子的康熙,直接拿在大清肆意干涉民众信仰的天主教徒开了刀。
“传朕旨意,所有天主教徒一律赶出大清,不允许他们干涉百姓习俗和信仰!”
“皇阿玛请三思!”四爷听完直接跪地请求。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万岁爷的发泄之举,并不可能把所有西洋人都赶出大清国土。
可是因为康熙身上的低气压,大臣们都不敢开口,只想等着万岁爷消气之后再徐徐图之。
可四爷不觉得这是个可以反复的事情,大清所有的统治阶级之所以觉得这件事情是可以徐徐图之,甚至朝令夕改的,无非是因为他们觉得西方只擅长数学和奇工巧匠而已。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西方正在飞速发展,离他们第一次质的变革不过也就还有几十年。
若是不从现在开始就抱着认真的态度对待西方文化,将来的耻辱,大清背定了。
“哦?你有什么见解,可以说一说。”康熙把茶盏重重放在龙案上,冷冷看着四爷问。
“回皇阿玛的话,利玛窦定下的规矩,其实与我大清习俗和传统文化并未发生冲突,若是西洋人能够遵守规矩,并且去官府进行报备,儿臣觉得应该允许他们留在大清,享我大清子民该有的权利。”四爷跪在朝堂上,沉稳的回答。
“你觉得这群西乡人在我大清有传教的必要?”康熙脸色更难看了些。
“回皇阿玛,西方有他们独特的先进之处,只有互通有无,才能保证我们知己知彼,立于不败之地,若是我们不能从根本上重视这些西夷,只怕会造成隐患。”四爷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康熙。
“况且,我大清的立足之本,难道不是兼容并济,去伪存真吗?”
“放肆!朕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开始忘本了!给朕滚回去反省!”康熙嘭的一声拍在龙案上,怒视着四爷。
虽然他重视汉人文化,可他对满族的统治地位和根深蒂固的优越之姿是骨子里带着的,他不可能允许有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四爷的话让康熙不禁想起,若不是这所谓的兼容并济,自己怎么会为了安天下百姓的心,而选择了……那么早立下太子,弄得他现在进退两难。
四爷身上的荣耀,本就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坚定站在太子身后,眼下不能明着处置太子,撸了四爷的所有差事,让他滚回家给太子看,还是可以做到的。
实际上太子虽然面上阴沉,但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莫名的愉悦感。
朝臣们悄悄彼此使着颜色,到底是有些内心动荡起来。
只有王琰和马齐,看见四爷很平静的叩头跪谢皇恩,内心摇着头苦笑,却谁都没理会自己一派的臣子,只老神在在站在原地。
所以中立派的臣子们稍微骚乱了一下,马上平静下来,再不见动摇。
其实四爷在说出自己的谏言时,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对南巡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他比八爷了解的还要清楚,他知道有几天皇上大发雷霆,谁也不见,是因为气得晕了过去,休养了好几天。
在这种情况下,想起明年发生的事情,他越发想要远离朝堂。
不管他要不要坐那个位子,起码在太子储君位子不稳的时候,圣宠优渥又有影响力的他,不能出现在这场风波当中。
四爷没了差事,自然就有大把的时间跟松格里耗上了,因此在几乎是清心寡欲了近两年的四爷,又开始流连正院。
在南巡的途中,四爷一直在回想跟松格里的相处,平日里在府里还好说,虽然他不曾去过正院,还是知道福晋就在不远的地方。
在南下的途中,离京城越远,四爷就越发难以入眠,每每梦里头都是笑得一脸遗憾的福晋。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在伤害了她一辈子,她再不肯接受自己以后。
他知道,自己犯过许多错,他也能看得出松格里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即便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他却更难受之余,即便日日去正院,却从不曾提起只言片语。
于是,在四十六年的初夏里,松格里发现四爷总是看着她若有所思。
“爷……最近可是有心事?”松格里在这日晚膳后,见四爷端着茶杯又打量着她出了神,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只是没睡好而已。”四爷话中有话的道,却并没有回答松格里的问题。
“今年又是选秀年,过了小选的秀女们,都住进储秀宫了,若是爷觉得妹妹们伺候的不好,臣妾去额娘那里……”松格里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淡淡的岔开话题,却被四爷打断了。
“不必了,爷现在在府里反省,不宜多事,今年府里头不会进人。”四爷知道松格里装作听不懂,他也没有强求。
松格里见问却问不出什么,遂也不再问难自己。
“天色已晚,臣妾身子不适,喜塔腊妹妹那里的四格格过几日就满周岁了,不如爷过去看看?”松格里温婉的笑看着四爷。
“好,爷先走了,你不必出来。”四爷点点头,从善如流的站起身,出了正院。
“主子,爷去喜塔腊格格那里坐了会儿,又回外院了。”明言在一个时辰后走进西厢房,跟松格里轻声汇报。
松格里皱了皱眉,四爷这段时间太奇怪了些。
他几乎每天都要来正院,一开始的时候松格里还要费尽心思,想些比较像样子的借口让四爷走。
到现在为止,快一个月的时间,松格里都直接用起了身子不适几个字,四爷还是没有任何意见。
她推他去谁那儿,四爷就去谁那儿坐坐,但是仅止于坐坐,然后回外院休息,周而复始,这让松格里有些看不懂了。
“主子,若是爷再来,您不如留下爷看看,奴婢冷眼瞧着,这两年下来,爷是真的对您上心了呢。”常嬷嬷忍了这么久,听了快一个月的汇报,她都服了四爷的好脾气,忍不住替四爷说话。
松格里神色淡淡的,一句话都没说就去歇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十二点见哦~
上了好榜单好高兴,所以枸杞准备日万一下试试~先给我两天时间存存稿,周六日三更哈~
周一……嗯,周…周日咱们再商量~
有个特别好玩儿的文,枸杞想写,先放出来小仙女看看感兴趣的话可以预收哈子哟~
《谁说嘴硬没人爱》文案——
沈小倾觉得自己上辈子之所以活的那么失败,不是因为她嘴硬,而是因为她心软。
这辈子……呵呵……
【采访现场】
记者:听说你从小到大都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
沈小倾:造谣!我高一化学考9分,这个锅我不背!
记者:……
【颁奖晚会现场】
对手:听说你是耿直girl人设?
沈小倾:放屁,我明明是百变女郎,没有人设!
对手:……
【演唱会现场】
粉丝:倾倾我们爱你,你唱的太好听啦~
沈小倾:我是一个被唱歌耽误的好演员,我该去混演艺圈的!
粉丝:……
听说沈小倾一点都不清纯满嘴小火车,
听说沈小倾肆意妄为连投资商爸爸都不在乎。
听说沈小倾在片场打影帝!
听说……
粉丝只觉得这一届的爱豆实在太难粉了……
所以她粉丝多,黑粉更多,还天天精神满满为黑沈小倾而奋斗。
小火车投资商影帝忍不住发微博:
你们就承认她说什么都对不行吗?我真的很着急转正!
黑粉:……
任性自我重生女VS腹黑老干部影帝
第101章 偷听(一更)
第二日四爷再来正院的时候,松格里就决定要直接问问四爷。
总这样时间久了; 她怕四爷的耐心没了以后; 两个人关系更糟糕。
晚膳过后; 常嬷嬷带着人跟苏培盛一起出了门; 又留下了夫妻二人单独谈话。
“你有话要跟爷说?”四爷内心有点小激动,但面上还是淡淡的; 只喝茶的速度忍不住快了些。
“爷这些日子,是在做什么?臣妾有些看不懂。”松格里也没准备绕弯子,注视着四爷淡笑着问。
“爷只是想,取得你的原谅。”四爷见松格里真诚; 他也不想隐瞒,许是二人之间说开,才有继续的可能……
“爷知道自己过去做的不好,你……我们二人都有问题; 爷……心悦你; 所以爷想试试看; 以真心换真心。”这话四爷说的很艰难; 对一直理所当然享受着后院女眷殷勤伺候的他来说; 这样明晃晃的告白,无异于把自己的七寸摊开在别人面前; 将生死都付之他人。
松格里听了,并没有感动,她低垂的眼眸中,只有几分无奈和……可笑。
“臣妾跟爷说过后世的见闻; 有件事情没跟爷说过。”即便是不想跟莫名觉得自己一定能做到的四爷继续纠缠下去,可她从未想过要跟四爷撕破脸。
毕竟她在的这个时代,注定了四爷就是这个府里的天,她即便不想跟四爷做和美夫妻,也只有敬着他的份儿。
所以她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组织语言想着怎么跟四爷说。
“后世即便有许多东西值得爷学习,可有一样爷大概是不认同的,那就是女人跟男人的地位,是平等的。”松格里抬头仔细看着四爷,神色温和。
“他们有种说法,叫做女人可顶半边天。在那个时代,女人可以抛头露面,出去做活计,养活自己,哪怕是到了而立之年,想成婚就成婚,不想成婚,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松格里想起后世见到的那些独立自强又活的精彩的女子,还有些淡淡的羡慕。
“即便是嫁人生子,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与夫君一起甚至代替夫君外出打拼的比比皆是。在那里,女人的权利很大,可以参政,可以经商,甚至可以休夫。”松格里看着因她的话皱起眉头的四爷,有些理解他的感受,她一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
从那个号称民国的时候开始,连皇妃都能休了皇帝,就更不用说往后的时光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一夫一妻制,没有侧福晋,庶福晋,格格和侍妾,更没有通房,那都是不合法的,若是妻子发现夫君有了外室,或者跟其他女子有了纠葛,是可以告朝廷选择离婚的,只要证据充足,就一定会胜诉。”松格里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个男人净身出户的离婚官司,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和向往。
如果她也能这样……那她早就带着孩子跟四爷和离了,绝不会说些自己的想法,还要顾虑着他的感受。
“所以……福晋是希望爷……遣散后院?”四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哑着声音抬起头看着松格里。
“呵呵……”松格里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就算爷肯,臣妾还不想死呢。”
“那……”
“臣妾的意思是,见多了那样自由自由的女子,不管是做爷的妻子,还是投胎转世,能有机会自己活得潇洒,这都是臣妾的命,不怨任何人,臣妾心中只有坦然。”松格里这话说的特别真诚,却让四爷觉得难受。
“臣妾在天地间飘荡了几百年,凭借的……无非就是看不开和执拗,现在臣妾看开了,该说的都跟爷说过,不管是现在的境地还是臣妾的奇遇,都导致臣妾没办法接收爷的心意。”松格里说完这话,见四爷脸色暗淡,怕他理解有偏差,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可是爷放心,臣妾一定会做个合格的福晋,为爷管理好后院,让爷无后顾之忧。”
再多的,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也接受不来了。
俗话说,锦衣玉食惯了,除非被逼到极限,不然怕是很难接受破衣陋室,在感情上亦然。
“爷知道了。”四爷没说别的,他今天的所见所闻,不亚于听到大清国破家亡时的感觉,实在是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又……心中难受至极。
他只是转身出了正院。
四爷虽然无法这么快接受这些内容,可他却理解松格里的想法,这无疑是更让他胸中郁闷的地方。
松格里见四爷还算平静的离开,也没有多想。
无论如何,既然说开了,她就做好了所有的打算,现在在府里头,她算是一人独大,有李思敏在,她也掌握了整个府里的动向。
即便四爷接受无能,待她不同以往,或者宠妾灭妻,她也不至于被动到任人欺负。
再说弘晖现在都已经十岁,再过几年他就能独当一面了,四爷不可能会放任嫡子不要,让庶子上位,他的教育和信念都不允许。
所以松格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她很放松的喝着消食茶,躺在榻上看起话本子来。
她完全没注意到,有个小小的身影,从窗户根儿上慢慢的蠕动一下,停下来听听动静,再蠕动一下,再听听动静。
小手捂着嘴巴,肥肥的身子躬起,像极了肥硕的大老鼠。
等到离松格里的窗户有段距离后,小身影儿抡起还有点短的小粗腿,飞快倒腾着出了正院。
后头一直远远看着他的李路生有些无奈,只能赶紧跟上去。
“哥哥,哥哥你睡了吗?”一个圆咕噜咚的脑袋,拖着个短短的鼠尾巴,避开人从窗户底下叫着。
“别躲着了,没人,进来吧。”弘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狼毫,把窗户推开,翘了翘弘旸的小脑袋。
“早说呀!明心姑姑和禄喜呢?”弘旸这才大摇大摆进了弘晖的书房。
“明心姑姑去膳房给某个小鬼取宵夜去了,禄喜被禄寿拉着去抓小鬼了。”弘晖翻了个白眼,重新做回书桌前头,继续写今个儿没写完的大字。
弘旸一点没有心虚的感觉,他晃着胖胖的身子,爬到弘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盯着弘晖发了会儿呆。
弘旸今天是等不及宵夜,也难得想额娘了,所以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正院,额娘那里有小厨房,肯定有好吃的。
只是他还没来得进屋,就看见了苏培盛,所以虽然胖但是因为总爱上蹿下跳身手敏捷的他,迅速的躲进了西厢房跟抱厦之间的小通道里头。
四爷这阵子总揪着他背三字经,他实在是不想看见四爷,顺着小通道他绕到了西厢房外的窗户下头,蹲在那里想看阿玛什么时候走。
虽然才四岁,但许是爱多动的小孩子都有些聪慧,弘旸比弘晖小的时候脑子更要好使一些。
他知道阿玛晚上基本不会在正院里休息,所以好整以暇的坐在窗户底下的草丛里等着他阿玛走人。
谁知道……就听到了松格里的话,他比四爷还要呆滞。
额娘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但是合在一起,每句话他都听的似是而非。
什么是后世?女人真的那么厉害吗?怎么飘荡的呢?难道他额娘……是妖精吗?
听多了明微讲的小故事,他满脑子都是自家额娘是妖精变的这件事情,完全没了宵夜的想法。
虽然心里有些乱,但弘旸本就是没事儿日常烦躁,遇事反而冷静的性子,他悄悄地出了正院,撒丫子就来了弘晖这里。
“哎,瞪着大眼睛,想什么呢?”弘晖写完了大字,见弘旸双眼无神的看着他发呆,上前摸着他脑袋问。
他比弘旸大六岁,现在也算是个大孩子了,松格里一直都有培养弘晖养孩子的习惯,谁叫这孩子是弘晖非让生的呢。
所以即便才十岁,他也习惯了照顾弘旸,平日里总见他活蹦乱跳的,让人头疼。
可这一老实下来,还有些蔫儿,看着也让人莫名的心疼。
“明心姑姑给你拿了些芙蓉糕和素烧鹅过来,你吃不吃?”明心刚刚就回来了,禄喜和着急的禄寿也回来了。
见到这位小爷在大阿哥这里,两个小太监哭丧着脸悄悄守在一旁,在明心的示意下,都不敢打扰。
“吃!”弘旸下意识就喊了一句,有东西不吃,那不是傻子么。
但是……
“哥哥,你让他们都出去,我自己吃,我有事儿想要跟你说。”看着弘旸一脸认真的样子,弘晖虽然有点头疼,还是失笑的看了眼明心。
明心微微笑着摇摇头,带着禄喜和禄寿退下去,贴心的给二人关上了门。
“勾勾(哥哥)……”弘旸已经快速往嘴里填了一块儿素烧鹅,顾着腮帮子就想说话。
“不着急,你先吃东西,吃完咽下去再说。”弘晖跟给他倒了杯李姑姑特地命人给小孩子做的消食茶,放到弘旸手边。
看他吃的火急火燎的,摇着头自己也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喝起来。
弘旸火速吃了好几块素烧鹅和芙蓉糕,端起茶水一仰而尽后,小脑袋凑到弘晖耳边:
“哥哥,额娘不是人!”
“噗…——咳咳咳……” 弘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还被嗓子眼儿的茶水呛了一下子,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枸杞想不开,去做了美瞳线,不是说女人想要美,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吗?
结果疼到怀疑人生,昨天根本睁不开眼存稿……
艰难的睁着肿盛鱼泡的眼睛码字ing……
枸杞现在觉得……其实丑点也没什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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