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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晋威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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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就在这里躺着,松格里宁愿漫不经心的编络子,也不肯跟他说话,这让他不太舒服。
“太后那里臣妾抄了几卷佛经,拿金线绣了出来,再连着四时八节的好礼一起凑个吉祥数儿,太后娘娘不会挑这些。至于皇阿玛那里,常规的礼单臣妾已经准备好了,若需要些特殊的,就得爷来费心思了。”松格里倒是耐心的回答了他。
“常嬷嬷,你把礼单拿过来给爷瞧瞧。”松格里能感觉得出四爷的无聊。
虽然不知道详情,可四爷回来后,连户部都没再去过,除了上朝,每日里都待在府里头,可见是在差事上出了些问题的。
大概是什么缘由她心头清明,也不愿意多问,左右不影响到弘晖和府里头就行,女子不得干政,多说多错,她很有分寸。
“这份礼单就够了,爷虽在外办差,可现在手底下到底没有领了哪个旗,没有多少孝敬,皇阿玛是知道的,再让苏培盛去库房里挑几块上好的寿山石,雕刻些吉祥样子,凑进去就足够了。”四爷看着礼单特别满意,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些什么。
“你们都先出去。”四爷突然坐起身,一本正经的吩咐。
常嬷嬷和明微几个一听这话就有点心惊肉跳,毕竟每回四爷说完这话,四爷和福晋两个人都不会太愉快。
好在眼下二人之间倒是气氛还可以,看松格里对她们点了点头,几个人这才慢慢退下去把门关上。
“那个……福晋是从哪一年回来的?”四爷这会子开始好奇起来,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放在他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问。
眼下看见福晋把府里头管理的井井有条,不管做什么都恰到好处,人情往来的各式礼单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这让四爷实在忍不住想问了。
“怎么?爷不知道,问人问题之前,自己要先回答吗?”松格里眼睛抬都不抬一下,漂亮纤细的手指翻飞,带着百鸟朝凤图案的络子已经在她手中慢慢成形。
这也是给太后的贺礼之一,自然是亲手做的,更有诚心一些。
“嗯,爷是在五十六年秋狄的时候,打猎受了点小伤,有些发烧,在帐篷里睡着觉,醒过来就回到三十五年腊月里了。”四爷没什么可隐瞒的,很坦荡的说了出来。
“哦?那也就是说,爷内里都已近四十岁的高龄,还像个愣头青一样去找臣妾的麻烦?”松格里手下顿了顿,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四爷,把四爷看得有些汗然。
“这……当时爷以为只是爷做了个梦而已,再说……那个就是梦里头……爷不是也糊涂久了么。”四爷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好不容易福晋态度和缓了些,又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历史,他很怕福晋又回到从前的样子。
“不,爷您没错,臣妾确实不是个好的。”松格里唇角微勾,在阳光下的映射下,人比桃花娇,却带上了几分邪魅的色彩,让四爷看傻了眼。
松格里没注意到四爷的愣神,她想起来四爷说的这件事了,五十六年四爷受伤的时候,正好是她与李氏跟着四爷一起去的。
在四爷发烧的日子里,她衣不解带照顾了四爷三天,等四爷病一好,她熬的人都脱了形,还不如李氏笑中带泪的一句问候,来的让四爷心疼。
所以啊,不管多清明的人,想起自己的黑历史,都不会太愉快。
不过……从九龙夺嫡时候回来的吗?那就好办多了。
对上做了十几年皇帝的四爷,她也没什么底气报复,可对着才不到四十岁的四爷,她自认为还是比较有胜算的。
所以松格里很愉快的冷了脸,特别礼貌的把四爷撵出了正院。
“想来爷应该也记得,那次是臣妾跟李氏一起伺候的,那个时候李妹妹可是受宠的紧,您只要不看见臣妾,心情也好的很,眼下爷许是该重温一下旧梦,说不得会有新的感觉。”她唇角的笑容温婉恭顺,一如上辈子每个勉强自己以最好面目对待四爷的瞬间。
“臣妾不舒服,就不留您了。”松格里说完礼貌的笑笑,低下头继续好整以暇的编络子,浑身上下只散发着一个信息——请赶紧的滚。
被松格里一番话灰头土脸赶出来的四爷,都忘了自己一开始的问题,无奈的回了自己的书房。
当然,晚上四爷还是厚着脸皮,大爷一样歇在了松格里的房里头,不知为何,他跟钻牛角尖一样,特别想再有个嫡子,哪怕是嫡女都好。
为了这个小心思,四爷难得特别放得下脸面,倒是让松格里一时没什么好法子招架。
福晋一人独宠,显然后院里的女眷是接受不了的,其他人且不说,乌雅氏心里头就很不爽。
只是松格里到底在府里头积威甚重,她心里不舒服,倒也没急着出头。
钮祜禄氏自解除禁足后,就龟缩了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耿氏那里都不去了,这时候也显不出她来。
耿氏就更别说,她本来就是新人,没有宠爱,甚至好姐妹也疏远了,自然老实的不能更老实。
唯一有实力的武氏,从来就没有特别受宠过,她还有一子一女要照顾,再说她现在已经升职到了顶峰,没什么好计较的,就属她的心态最平稳。
李氏那里因为四爷长年累月的不怎么过去,早就成了冷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侍妾没什么资格出来蹦跶,伊氏和张氏一直都是胆小不惹事的性子,本来四爷府这段日子,也该是暂时风平浪静的。
可很快,在五日给松格里一请安的日子里,就是从来都不曾惹过事儿的伊氏,发作了出来。
第71章 告状(三更)
“求福晋为婢妾做主。”伊氏特别利落的跪倒在大厅正中间的时候; 众女眷都有些惊讶。
来松格里这里请安,伊氏除了行礼问好,偶尔回答松格里的问候以外,三年多的时间主动开口说话的时间,都能数的过来。
所以她主动请松格里给她做主,不得不让人惊讶万分,只有张氏面上闪过一丝了然和担忧。
她跟伊氏住在一个院子; 算是比较了解伊氏的境遇,若不是实在受不过去; 伊氏也不会主动开口。
她悄悄扫了乌雅氏一眼,见她面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就知道乌雅氏知道伊氏所欲为何,并且一点儿都不怕伊氏的发难。
她眼神中的担忧更重了些。
“你先起来,有什么委屈,慢慢说就是。”松格里示意明微上前把伊氏扶起来。
常嬷嬷已经提过不止一次伊氏在后院的境遇,能让常嬷嬷为一个小妾多说话,可见伊氏过得确实不如意的很。
她一直没管这件事情,并不是她乐意看着伊氏受罪。
只是苦主不说; 即便她上赶着为人张目; 极有可能吃力不讨好; 还平白得罪了人。
毕竟乌雅氏也不是没有后台在的; 那后台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婆婆。
“这几年来,乌雅姐姐处处为难,婢妾一直步步忍让; 乌雅姐姐却越来越过分。婢妾与乌雅姐姐同为格格,按理说乌雅姐姐没有权利替婢妾管教奴才,可现在婢妾身边的丫头都起不来床伺候了,婢妾的衣服还是自己洗的,婢妾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求福晋做主。”伊氏不肯起身,磕头下去趴伏在地上,哽咽着说了出来。
“乌雅妹妹,可有此事?”松格里皱了下眉头,她竟然不知道,乌雅氏事情都已经做得这么过分了。
其实乌雅氏也并不是一直这么过分,以前也只是暗戳戳的用银子和自己在府里的人脉,以及自己天然的身份优势,在小事上为难伊氏,让她过得不消停而已。
只是这次南巡回来后,因为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福晋又受宠,她心里不忿,不敢为难福晋,只好把气撒在了伊氏的丫鬟身上。
“回福晋的话,伊妹妹身边的奴才对婢妾不敬,这不管是谁的奴才,只要对主子不敬,难道婢妾还不能给自己讨个公道了不成?”乌雅氏虽心中不虞,可她面上仍然挂着笑容,好整以暇的站起身给松格里屈了屈膝。
乌雅氏这说话的语气是没什么毛病的,带着一贯的甜美娇柔,只是话里的意思却极为嚣张。
“伊妹妹的奴才怎么对你不敬了?”松格里看着乌雅氏,面上一片平静的问。
“婢妾的奴才去提膳,就因为先了伊妹妹一步,她身边的奴才就敢议论主子好坏……”乌雅氏站在原地并不慌张,只是她话没说完,就被松格里的问题打断了。
“怎么议论的?”松格里并没有耐心听乌雅氏的借口,因此特别直接,虽然语气还是平静的,可乌雅氏脸上神色却难看起来。
“那丫鬟说婢妾张狂,不懂先来后到。”乌雅氏硬着性子冷冷的回答。
“哦?那你不张狂?懂先来后到?”松格里挑着眉头问,神色已经淡了下来。
“福晋这是怀疑婢妾的教养吗?这婢妾可不能认,不若叫乌雅府去跟宫里头的主子问问,到底我乌雅府教养如何。”乌雅氏内心冷笑,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放肆!你这是要挑战本福晋的权威?不若本福晋现在就带你入宫去问问额娘,你这教养到底如何!”松格里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声呵斥了出来。
所有的女眷都被吓得颤了下,都低着头不敢多看,都为福晋的强硬感到心惊。
松格里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怕事儿,她只是不喜麻烦而已,倒是让人觉得她好欺负的紧了。
她就不信,到了宫里头,这番话传出去,别人会说她雍郡王福晋的不是!
德妃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不可能给乌雅氏张目。
“婢妾不是这个意思,福晋息怒。”乌雅氏心头一惊,没想到松格里这么不给德妃面子,听到松格里的话,她马上脸色苍白的跪了下来。
不管德妃乐不乐意,若是福晋带着她入宫,这般说出去,德妃就是咬着牙都得发作了她。
这跟让乌雅府对德妃喊冤,给四爷府施加压力是两码事,她一直以为福晋性子好,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
“哼,我倒是懒得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入了雍郡王府,可不是你乌雅府都入了雍郡王府,怎么?你还想着让娘家为你张目,让额娘和四爷母子产生间隙?我看你简直是猪油蒙了心!”松格里也不叫她起来,任由她跪着,毒舌程度与四爷不逞多让。
“过往本福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跟你计较,就为成全额娘一片拳拳之心,你可倒好,在府里作威作福,盛不下你了是吧?”松格里的话,让乌雅氏脸色更加苍白。
“婢妾不敢。”乌雅氏这会子真是羞怒和害怕交织,脸上是又红又白,却不敢起身,只能磕头下去。
“传我的话,乌雅氏不守规矩,打手板二十,抄《女训》三十遍,长长记性,若是再叫我知道你不懂规矩,本福晋就亲自入宫请额娘派个嬷嬷来教你!”松格里脸色仍然冰冷,说的话更让乌雅氏害怕。
她倒不是怕德妃派嬷嬷过来教导,只是若被外头知道了乌雅府的姑娘没有教养,还需要让嬷嬷教导,怕是德妃和乌雅府都会成为笑话。
对好面子的德妃来说,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到时候只怕德妃娘娘一怒之下,迁怒四爷府不说,还不肯再管她和乌雅府,那可就事儿闹大了。
“婢妾谨遵福晋教诲!”乌雅氏头叩在地上,不敢起身,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都有些发颤。
“伊氏你且起来,一会儿我会让郑嬷嬷请大夫去给你的丫鬟诊治,并且暂且派两个人过去伺候。以后再有哪儿不妥当,直接来找我就是。”松格里不再搭理乌雅氏,缓了缓脸色,对着伊氏吩咐,得到了伊氏满脸热泪的感激。
许是因为松格里难得发了脾气,其他人都没敢多说话,没过多久就散了。
乌雅氏本来还有些害怕,可是出了正院的门,怒火就压过了害怕,等到二十个手板被常嬷嬷带着人一点儿都不放水的打完以后,她心中的怒火就变成了恨意,让她姣美的脸庞都变了形。
“去,给我想办法,让四爷见到大格格!”乌雅氏整个人都充满着阴翳感,阴森森的咬着牙吩咐。
既然福晋不肯给她面子,事情刚过,她不能让德妃收拾福晋,可给福晋添堵还是容易的很。
“派人把消息给沉香院传过去,多余的不用说,就说大格格会偶遇四爷就行。”感觉到手掌的胀痛,她又咬着牙吩咐了一句。
哼,她倒是要看看,福晋接下来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沉香院那位虽然年纪小,可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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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跟在春天的脚步后头悄然而至,各处伺候的奴才们都极为自然的把厚重帘子和各处装饰换上了新的,身上的衣服也比原来更轻薄方便了些。
看着到处花红柳绿的鲜活,各处忙碌的奴才们,虽然都冒着汗珠子,可脸上的神色倒是都不错。
四爷府后面是有个小湖的,这个时节里,荷花开得极美,还散发出醉人的清香,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所以府里头的主子们,都很乐意在这个时节避过日头后,出来走动走动。
四爷在临近傍晚时分,有时也会去后花园转悠转悠。
这天他在跟邬有道聊完政事后,带着苏培盛到后花园散步,一进后花园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特别小的哭声。
四爷皱了皱眉头,转身看了眼苏培盛,就继续往后花园的流波亭方向去了。
“回爷的话……是大格格在哭,这后花园的西侧就是西小院儿,想来大格格应该是偷偷溜出来的,您看……”苏培盛问清楚以后,就赶紧到亭子里头给四爷汇报。
“带她过来。”四爷沉默了一下,淡淡吩咐到。
对于跟隐形人一样没存在感的大女儿,他其实没什么印象了,倒不是说他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只是这个女儿从来都害怕他,不愿意跟他亲近,他也就不多接触。
他对这个女儿印象最深的,竟然是五十四年她离世时候的场景。
本来他想着上辈子李氏得宠,可她身边孩子太多,也不曾善待大格格。
这辈子没有弘昐和弘昀,甚至没有弘时,他觉得李氏应该会对大格格好些。
可这想法在见到大格格的时候,被彻底打了脸。
“给……给阿玛请安……嗝”大格格脸哭得红通通的,小声怯懦的问安,还不停打着哭嗝。
“尼……你为什么在这儿哭?”四爷皱着眉,刚要喊大格格的名字,才想起来,这辈子还没给她起名字,上辈子也是过了十岁才给她起的名字。
都已经八岁的女孩儿了,看起来还没有六岁的弘晖高,整个人瘦瘦小小,脸上还带着几分青色,他记得大格格出生的时候本来是个康健的。
“是嫡额娘欺负人!”大格格话一喊出来,就白了脸,站在一旁手足无措,还开始打起摆子来,明摆着是吓坏了。
“嫡额娘怎么欺负人了?”四爷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尽量温和的问道。
他现在对福晋不同以往,倒是不会再轻易怀疑福晋,只怀疑有人在大格格耳边说了些什么。
四爷这回倒是没想错,在乌雅氏和钮祜禄氏似有若无的联合下,确实有奴才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因为大格格一直不受宠,李氏过得不如意,有时候还拿大格格撒气,所以大格格很喜欢偷偷跑出来一个人难过。
近来,她已经听到了好几次有奴才说,她额娘之所以对她不好,是因为福晋一直欺负她额娘,只因为她额娘是有子嗣的。
就因为这样,额娘才不得不总是拿她撒气,做样子给福晋看,只是委屈了她……等等这样的话。
大格格毕竟是八岁了,本来敏感聪慧的她,是有自己判断力的。
可一次她不放在心上,次数多了她到底是信了。
对于一个常年缺少额娘疼爱的女孩儿,再聪慧也抵挡不住内心的渴望。
越是渴望,就越委屈,可大格格也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的,额娘都没有办法不是吗?
她本来从未想过要跟阿玛告状,只是自己偷偷躲着哭罢了。
眼下碰到了四爷,大格格一直怕四爷怕的厉害,可话出了口,她浑身颤抖之间,倒是生出了几分爱新觉罗家的勇气。
“就是嫡额娘,是她欺负我,欺负额娘!是她让下人冷待我们!”大格格努力睁大红肿的双眼,身子抖得风中残烛一般,却死死捏着拳头,细着嗓子喊了出来。
随着喊出的话语,是再忍不住喷涌而出的眼泪,再度模糊了她的眼眸。
第72章 发怒(一更)
“你…… 先别哭,来; 坐下。”对着才八岁的小孩子; 四爷冷不下心来,生疏的拉着她的手; 让她坐在一旁。
因为不知道怎么哄孩子; 末了只能静静坐在一旁; 等她慢慢哭够了,才命早就过来伺候大格格的丫鬟; 去给她略收拾了下。
“来; 跟阿玛说说,刚刚为什么会说是嫡额娘欺负你和额娘。”四爷刻意把声音放的温和了些。
大格格哭的太狠; 不但脸有些红肿,面上的困倦之色也很浓,因此她没多顾虑什么,就把她听到的那些话原原本本跟四爷说了个彻底。
四爷右手转扳指的速度略快了些; 面上却没什么变化。
这孩子今天已经是受了不少惊吓; 他不想再给大格格更多压力; 只安抚了一下她,让奴才带着她回去休息。
等大格格走了以后; 他脸色才难看了起来。
“让人把那些嚼舌根子的揪出来; 查清楚到底是谁不安分。”四爷冷冷的吩咐; 完了沉思了一下才思量着继续开了口:
“让郑嬷嬷多注意些西院,别让奴才欺负了去,平日里; 大格格那里,派人多照顾几分。”
“喳,这件事情……可要跟福晋那里说一声?”苏培盛躬身应诺了一声,犹豫着低声问了句。
“先不用说。”四爷沉默了会儿,淡淡的回答。
苏培盛没多说什么,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可没几天的功夫,李思敏就得知了消息,他想了想,还是跟松格里把这事儿说了。
“可查出了到底是谁在后头嚼舌根子?”松格里皱了皱眉头,手中正在编着的络子停了下来。
“倒是没查到,对方做的隐秘,不过咱在后花园的人看见过,乌雅氏院子里的粗使去过沉香院。”李思敏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松格里。
他虽然有才能,可手底下的人比四爷少了太多,有时候要顾着正院里的风吹草动,不太能顾得上外头。
所以对府里的掌控,也只能是靠于宝根和李路生带着几个小太监密切关注着。
好在他比四爷多的,是对后院女眷的戒心,再加上钮祜禄氏本来就是松格里千叮咛万嘱咐要重点关注的,才能注意到这些。
在这方面,他比粘杆处到底还是了解的更多了一点。
“知道了,你继续派人盯着些,我倒是要看看,钮祜禄氏和乌雅氏能闹成什么样子,注意着些,别让消息传到外头去。”松格里皱着的眉头略略松开了些,随即又皱了起来。
“郑嬷嬷派人敲打各处,除了要照顾大格格,还要对李氏多加照顾?”
“嗯,大格格在流波亭对着四爷狠狠哭了一场,想来是出于父女情深吧。”李思敏是习惯把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往好处想的。
对四爷的行为,他毕竟还算个男人,他并不觉得是四爷对李氏余情未了。
可是看着松格里的表情,他不是很肯定松格里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实际上,松格里这会子觉得有几分恶心,对四爷的父子情深,还要加上一个李氏觉得恶心至极。
四爷但凡是多用几分心思,就能知道李氏对大格格如何,连她这个不怎么过问的人都知道,李氏根本不配做个额娘,四爷竟然因为父女情深,而对李氏多加照顾,这实在是让人无法认同。
而且,四爷说让自己看他的表现,这就是四爷的表现?想到这里,松格里特别想吐。
“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去睡会儿,若是爷过来了,挡回去。我暂时不想见他。”松格里本来还算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思,又淡了下来。
她这会子对四爷的厌烦情绪,莫名的空前高涨,实在是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他。
因此在离后花园事件过了几天后的四爷,发现自己又见不到福晋了。
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当松格里是真的身体不适,完全没往前面自己的行为上去考虑。
“为何不请个太医来看看?”四爷虽然脸上没有表情,眼神中是抹不去的关心。
“回爷的话,福晋说,再有三日,就是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日子,不必多惹事端,她并无大碍。”明微低着头,轻声柔和的跟四爷汇报。
她清楚,福晋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不想看见四爷而已,可这种事情万万不能叫四爷知道,只能是迂回些挡回去。
“那你们多上些心,若实在是不舒服的紧,就赶紧叫太医来看。”四爷看见李逸桐悄悄的站到了队伍的尾端,也没坚持,只多叮嘱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正院。
********
“回爷的话,奴才已经查清楚了。”一进外书房,李逸桐就利落的跪了下来。
本来也不用每次都跪,实在是他查到的内容,估计不会让四爷太开心,提前跪下来也没什么。
“说说看。”四爷坐在书桌前沉稳的吩咐。
“奴才查了后花园的奴才,这里面来来往往的奴才,大多都是针线房、浆洗房、膳房和采买上的奴才,有几个嚼舌根子的被揪了出来,三部的人严刑拷问,也没问出有主谋,只是……”李逸桐说到这里,迟疑了下。
“只是什么?”四爷缓缓站起身,踱步到了窗口的地方,看着外面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淡淡的问。
“只是福晋对李格格一直都特别严厉,府里各处伺候的,因为李格格无宠,着实人情冷暖分明了些,所以府里头才会有不实传言,让大格格误会了去。”李逸桐低着头,汇报的声音略低了几分。
“据奴才收到的消息来看,福晋对大格格那里,确实没有欺压,只是……视而不见。”
四爷一直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放在窗台上的手,紧紧捏住了窗棱,神色有些莫名,因为天色渐暗的原因,让人看不清楚。
“爷知道了,那些乱说话的奴才,杖责二十,丢到庄子上去。”四爷声音有些飘忽,让人听不出喜怒。
吩咐完这一句,四爷没再说别的,李逸桐等了一会儿,见四爷没再说话,赶紧应诺下来,恭敬的退了出去。
四爷站在窗台旁边,直到夜色降临,苏培盛点上灯火过了好久,才转身回到书桌前,看起书来。
第二日下朝后,四爷没有回外院,径直去了福晋那里。
“给爷请安。”明微明谨看见四爷过来,赶紧大声给四爷请安。
屋里头本来还有些轻声的动作,听到动静,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等四爷进屋,才发现只有常嬷嬷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做帕子和衣服。
“给爷请安。”常嬷嬷见四爷近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簸箩,带着明秋和明实给四爷请安。
“福晋呢?”四爷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的问。
他也不是傻子,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反应过来,福晋并不是身体不适,只是不想见他。
没看见,福晋常喝的茶水和她惯用的团扇,都还随意摆在一旁么,这明显是刚进去没多久。
就算原来没想明白,现在他也想明白了,无非也就是那天他吩咐的事情,踩了福晋的痛脚。
“回爷的话,福晋她……她身子不适,正在休息。”常嬷嬷迟疑了一下,低着头恭谨的回答。
“叫福晋出来,爷有话要跟福晋说,或者爷自己进去。”四爷脸上表情不变,很平静的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伺候福晋起来。”常嬷嬷见气氛不大对,也不敢多说,扭过头提心吊胆的进了内室。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松格里才神色淡淡的搀着明言的手走了出来,脸上一点儿刚睡醒的神色都无。
“你这是在跟爷闹别扭?因为李氏?”四爷见松格里的脸色确实不算太红润,也没急着责问,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不少。
“爷来臣妾这里,恐怕想说的不是这个吧?”松格里语气嘲讽,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反问回去。
她这语气,让四爷心头升起一股久违的怒气,但毕竟对福晋他已经有些习惯了哄着,也就强忍着没发作出来。
“爷只是为了大格格,对府里头的其他子嗣,你都不曾为难,怎么就她那里你偏偏过不去呢?你曾说过,你绝对不会对子嗣……”
“所以爷觉得,大格格瘦弱不堪,委屈痛哭,是臣妾的错?”松格里很没有耐心的扬声打断了四爷的话,她神色已经渐渐冰冷起来。
“难道不是?”四爷还是有些没忍住火气,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去,给我把李氏和钮祜禄氏都叫过来!”松格里也不跟他说别的,冷冷的吩咐李福海。
李福海赶紧打了千儿就出去了,这回倒不是因为忠心护主,实在是屋子里的气氛太吓人了。
等李氏和钮祜禄氏到的时候,四爷和松格里都神色冰冷,气压极低的分开两边坐在大厅里等着。
两个主子一言不发,伺候的奴才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大厅里的氛围让人难受的不得了。
可这样的氛围对李氏和钮祜禄氏来说,都算不得坏事。
尤其是李氏,感觉到了诡异的熟悉感,又因为这几天被四爷吩咐多加照顾,她待遇比以前好了不少,这让她内心又升起了几分野望,本憔悴了些的眸子如秋水般潋滟望着四爷。
钮祜禄氏则是低着头,温和又恭敬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流露,眼下的局面本就是她一手促成,她没有任何意外,只内心有淡淡欢喜。
就算福晋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四爷厌弃,等她得了四爷的宠爱……
“跪下!”松格里冷冷的看着两个人,没等钮祜禄氏幻想完,就叱喝了一声。
她的命令让四爷皱起了眉头,也让李氏和钮祜禄氏有些心惊。
二人毕竟只是格格,见四爷没多说话,即便有几分委屈,还是轻柔娇俏的跪了下去。
第73章 崩溃(二更)
“近日府里有传言,说我苛待大格格; 你二人可有话说?”松格里不管四爷怎么想; 很不客气的开了口。
“回福晋的话,婢妾近来有些苦夏; 并不知情; 还望爷和福晋明察。”李氏娇弱跪在地上; 委屈道。
“回福晋的话,婢妾近日来; 一直在给太后娘娘抄经; 并不曾关注过府里的流言。”钮祜禄氏温婉柔和的低着头回话,神态极为自然。
她很自信; 以她的心思手段,加上乌雅氏在府里头的人脉,绝不会被人发现。
毕竟,她并没让人说福晋虐待大格格不是吗?
无视对一个福晋来说; 也是不小的罪过; 从律法上来说; 府里头的孩子都是福晋的孩子,她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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