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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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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殿前司军士和庆州军士就对峙起来,但双方没有动手。韩伦出来后,白霜武自报身份后,就让他搬出白府,韩伦听到白霜武只是殿前司步军指挥使,正是自己儿子殿前司都指挥使韩令坤的部下,也就没有十分在意,刚刚打了一句官腔,白霜武就冲地来抓住了他地衣领,狠狠给了他几拳,白霜武行武出身,拳快力重,韩伦被打得呆头呆脑,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双方军士见主将打了起来,自然就打在了一起,不过,双方军士们都没有下死手,只是专门朝对方屁股和大脚等肉多的地方砍,所以,地面上虽说鲜血一片,却没有人受重伤。
侯大勇看见白霜武和韩伦的模样,已经猜到大致是怎么一回事情,他打断弗伦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怎么会打得起来,白霜武已受了鞭刑,韩将军作为西北联军的副都指挥使,应该明白有法必依、执法必严地道理,你就给以后违反军纪的军士们带个头吧。”
吉青阳用目光示意几名泾州行刑军士动手,几名军士走到韩伦身边,拱手道:“韩将军,请莫责怪,我等皆是奉命而为。”
庆州军士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在他们心目中,韩伦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在他手下有许多好处,比如刮练不是很辛苦、军纪也不甚严等等,总体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将军,不过。自己主将被人如此欺负,军士也觉颜面无光,韩伦的两名心腹军士慢慢朝弗伦身边靠拢,想抢出韩从——秀青阳发现了他俩地企图,断喝一声道:“谁敢过来。以个者斩。”吉青阳身高马大,一脸大胡须颇象关公,这一儿m,威势,两名庆州军士吓了一跳,不敢再动半步。
几名军士一起动手,韩伦嫩白肥胖的上身露了出来,两名军士把他按在了方凳上,泾州军士一鞭打下去。韩伦痛得一哆嗦,后背立刻起了一条血印,第一鞭,二鞭他还忍住了,第三鞭时,韩伦突然发出一声大叫。把行刑军士吓了一跳,最后几鞭之下去,弗伦已是痛骂流涕。泾州军士和殿前司军士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庆州军士见自己的团练使如此松泡软蛋,更觉面上无光。
行完刑,侯大勇看着一脸涕泪的韩伦道:“韩副都指挥使,好好休养一晚,上些伤药,明天就会没事了,顺便再说一句。明天大军北上的时候,你把那位小妾安排好,自古以来,没有任何将军打仗还带着妻妾,大周朝还没有这样地先例。在西北联军中更不能充许,你好自为之。”
韩伦极为狼狈地搬出了泾州白府,住进了庆州军军营,他趴在床上,把侯大勇家中地女性亲属统统问候了一遍,当然,他只能关在营帐里问候,因为符皇后也是侯大勇家中的亲戚,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问候符皇后,当然,符英肯定被问候了无数次。
小妾细心地为韩伦上伤药,尽管动作轻柔,韩伦还是痛得呲牙咧嘴,不停地叫道:“你不会轻一点嘛,痛死我了。”小妾两眼挂着泪花,娇声地骂道:“谁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一定要遭报应的。”说着说着,眼泪水一颗颗掉在韩伦的背上,咸咸地泪水,痛得韩伦倒吸一口凉气,不过,韩伦没有骂她,女人为自己哭泣、为自己骂人,做为男人,总是高兴的。
韩伦想到明天还是跟着部队行军,苦着脸道:“在这泾州城,除了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侯大勇,还有谁敢打我,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娘子的姐姐是符皇后,我真是惹不起,也怪我一时糊涂,听了刘三的话,让他在城门外等了许久,没有想到这个侯大勇报复心这么强,以后在他手下,不知还要被他害成什么样子。”韩伦一边叫苦不迭,一边抚摸着小妾的细腰,叹气道:“我的小妖精,明夭你就不能跟着我了,你回庆州等我,哎,这一仗不知打到猴年马月,若我回不来,你自去寻人嫁了吧。”
那名小妾极有心计,她最了解韩伦逗猫惹狗的得性,北上灵州,说不定又带一个小妾回来,旧人不如新是当小妾必知的常识,她一边动着脑袋转得飞快,一边咯咯笑着道:“把我挠得好痒,手别往下面去,啊,受了伤还不老实。”小妾抓着韩伦地手,假装不在意地说:“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看,这背被打得这么惨,明天还要去骑马行军,这个招讨使真是铁石心肠。”韩伦叹道:“今天晚上想高兴一次也不行,稍稍动弹一下,后背就痛得慌。”那小妾用兰花指抚着弗伦的后背,让自己大腿贴着眼光似乎流出水来,吃吃地笑道:“伤成这样还不忘那事,你们男人都是闻不得腥臊的野猫。”
两人说着着,就开始打闹、抚摸,不一会,都有些气喘吁吁。
完事后,小妾不经意道:“我这里有一个方子,专治咳嗽病,很灵的,吃后人的脸色、眼睛都会发黄,极似瘟病,吃后五、六天黄色才消,若不想跟着部队走,就可以吃这个药,这可是逃役地不传之秘。”
韩伦眼睛一亮,翻身坐起,想了一会,下定决心道:“好,就用你这个方子,我称病回徐州。”
在泾州衙门的后院里,厨师黄老六忙得够呛,众位节度使吃完晚饭走了不久,又来了一群龙精虎猛的将校。厨师黄老六不到三十岁,习得一手好厨艺,在大梁各酒楼颇有些名气,是符娘子特意为郎君挑选地,一路上,他都和黑雕军亲卫厮混在一起,对黑雕军将校的英勇故事极为神往。听说是来人全是黑雕军将领,马上来了兴致。
“黄老六,有什么好吃的?这次来的都是黑雕军的将军们,你要把最好的手艺拿出来,我可是在他们面前替你吹了牛地,你不能让我丢脸。”陈猛和他极熟悉。站在厨房拿起一块烧好地排骨就啃。
黄老六兴致勃勃地道:“陈校尉,你真有口福。我花了三天时间,才选了一块好牛肉,又花了大力气炖了一大锅,味道包你满意,刚才节度使们吃饭,我都没有舍得拿出来。”
陈猛又拿了一根排骨,边啃边道:“你算了吧。还真会顺杆往上爬,明天就要行军,你炖一锅牛肉,节度使吃得了吗,再说。炖牛肉谁不会,有甚难处。”
“明天开始就要行军,没有时间熬这种高汤了。所以我今天就炖了这么一锅汤,我家的汤有秘诀,用罐封好,装上七八天,味道一点不会变,符娘子吩咐过,每天都要让节度使喝到一碗老黄家的牛肉汤。”黄土山见陈猛一脸不信。又进:“正所谓隔行如隔山,越是简单的菜式越难做出绝品,我不仙”的饨牛肉,冠绝大梁,这道菜。我做得最好,连进宫掌勺地大哥都不如我,所以,黄老六的炖牛肉,也称得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不信我说的,我舀一碗你尝尝,不过,话说到前头,只准喝两碗。”
陈猛接过用北方邢窑盛的一小碗汤,汤色甚清,微绿,和颜色纯白、质地细腻的小碗配在一起,显得很是精致,“黄老六,这是牛肉汤吗,怎么看上去象茶汤。”陈猛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然后一口干完,喝完后没有评价汤的好坏,只是说道:“给我换个大碗。”黄老六换上一个粗瓷大碗,舀上两块金黄色的牛肉,递给陈猛,陈猛接过粗碗,呼呼几大口,大碗就见了底,陈猛笑道:“怪了,刚才用小白碗,这汤色看上去就如江南女子般纤秀,现在改用这粗货,这汤就如草原上的莽汉子,真是好汤,再来一碗。”
黄老六笑着摇头,道:“说好只喝两碗,不给了。这一锅汤,若一桌人来喝,只够每人两碗,你多吃别人就没有了。”
“少啰嗦,再去饨一锅就是了。”
“说起来倒也轻巧,我这汤要用文火熬一夜,这锅汤今晚肯定保不住了,我今夜只有不睡觉,才能给节度使再炖一锅。”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外面郭炯地声音:“陈猛,安排好没有,节度使回来了。”
陈猛亲热地拍着黄老六的肩膀道:“不多说了,黄老六,我在路上教了你一招刀法,也算是你的师傅,你给我偷偷留上一碗,用小瓦罐装好,我明天再喝。”
陈猛走进房间的时候,侯大勇、石虎、钱向南、郭炯、匡操、何五郎、姜晖、胡立和段无畏已经围坐在一起,桌上摆着一大盆卤肉。
侯大勇举着酒杯,道:“诸位在义州城外打的这一仗,打出了黑雕军地威风,把这些不服输的节度使们打服了,给我长了脸。更重要的是这一战极为关键,若不是在义州消灭了党项房当白歌地人马,西北各镇根本无法全力北上,两线作战的滋味可不好受,为了义州大捷,我敬大家一杯酒。”
众将均端起酒,一饮而尽,石虎几乎参加了黑雕军所有重要战斗,他只比侯大勇小一岁,却很有些沧桑之感,叹道:“义州一战,黑雕军也折损不少,黑雕军组建的时候,有六百沧州军和六百澶州军,这两天我在营中数了一下,沧州军和澶州军老兵不足五百人了,各营的校尉、队正、火长大多是这些老兵担任,都成了各营的骨干,可是每打一仗这些老兵都有伤亡,老底子只会越打越少,古人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确实不虚。”
匡操接口道:“黑雕军成立之时,包括我在内,虎、狮、熊、豹、狼五营各有一名校尉,现在王青水校尉已经战死了在淮南。”
话题说到这沉重了起来,正在这时,黄老六把一大盆饨牛肉亲自端了回来,大周朝,社会远较元明清几朝开明,人与人的关系也较为平等,兼之侯大勇对身边的人都很和气,黄老六就殷勤地对众将道:“这个饨牛肉在大梁可是大大有名,叫做黄家炖牛肉,一般人家一年都吃不到一回,你们尝尝,过年过节节胜利时候,有钱人家也吃不到,全部宫中订去了,皇后娘娘最爱喝这一口,我大哥就在宫中当掌勺大师傅。”
众将半信半疑地连肉带汤地举起碗,很快,就是一片呼呼地喝汤吃肉声音,陈猛吃了两碗了,这第三碗吃在嘴里,滋味仍是那么的鲜美,只是他的速度就较其他将军差了不少。
郭炯最先吃完两碗,他意犹未尽地道:“这是我这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钱向南和这些武将相比,速度稍慢一些,他喝完一碗之后,才发现一大盆炖牛肉已空空荡荡了,钱向南也和黄老六较熟,道:“黄老六,还有没有,快端出来,不许藏私。”黄老六见空空的大盆子,有些得意地笑道:“今夭就炖了这一锅,全拿出来了,黑雕军各位将军来了,我如何敢藏私。”钱向南追问道:“有这种好汤,我和你一起走了半个月,为何不做给我们吃,非要等到今天这么多人才做出来,实在没有吃过瘾,快点再去做一锅来。”这句话正是大家地意见。黄老六无可奈何地道:“做这道菜,很有讲究,这牛肉我在泾州城寻了数日,才找到合适的,另外,这一锅汤要熬制一天,今天实在是来不及了。”
侯大勇当然吃过这极品牛肉,他知道黄老六还给他留得有,因此,他只吃了一碗,就停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众将喝汤吃肉,等到黄老六出去后,他对郭炯道:“西北联军有两千庆州马军,这支队伍军纪不行,战斗力强不到哪里去,韩伦不是行伍出身,我准备把他留在中军,这两千庆州马军就交给你去具体指挥,你可以带几名校尉和队正去充实庆州马军,要什么装备尽管开口。”
第100章 鏖战西北(十三)
联军在八月十日一早就要北卜灵增援灵州的行军,因此,黑雕军众将喝酒都很有节制,喝完两壶老酒后,除了郭炯以外,众将纷纷告辞。
侯大勇、郭炯两人来到了书房,这是侯大勇谈正事的地方,郭炯也就收起了笑容,节度使单独留下他一人,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侯大勇取出一张纸条递给郭炯,纸条是军情营提供的,内容包括庆州军马军的人数、编制、武器配备、队正以上的指挥官的姓名、历史战绩以及战斗力评估,内容非常详尽。郭炯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纸条,侯大勇没有打扰他,取过那本《太白阴经》,随意翻着,书房内三盏蜡烛,随着不知从那里吹的微风在轻轻闪烁。
郭炯看到纸条内容之后,心中略略有些吃惊,郭炯的家族和太祖郭威是同族,父亲郭行简和当令陛下柴荣还颇有渊源,三年的征战,郭炯已由一名富家子弟,迅速成长为了一名屡经战阵、有勇有谋的将军,而家族的熏陶,使他比何五郎等将领更有头脑,“节度使进泾州不过五天,就把庆州军的情况摸得如此清楚,这肯定另有深意。”郭炯心中飞速地在推测侯大勇的意图。
侯大勇看着郭炯在努力地思索,开门见山地道:“从明天起,你就是这支庆州骑兵的统领。”又道:“庆州军战斗力还是不错的,这支部队一半以上是大将军孟汉卿的部下,孟将军虽说犯了事被处死,但是他带出来的人马还是很有战斗力的,这一点得到了大家公认,庆州军马军都指挥使王天畔就是孟汉卿手上的一员骁将,此人作战勇猛,若不是孟汉卿犯了事。他早就升了官,此人可以重用。”
郭炯是八月八日才进入的泾州城,对庆州军没有多少接触,只是知道庆州军军纪不是太好,他问道:“西北联军以永兴军为前军,黑雕军为中军。颁州军为后军,这一支庆州骑兵好象还没有具体安排,不知在西北联军中属于那一个战斗序列,直接听谁指挥,听不听从韩伦的命令?”
“庆州骑兵作为一支独立部队来使用,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做西北联军独立军,你任独立军都指挥使。王天畔任副都指挥使,独立军跟随黑雕军一起行军,直接听从石虎将军地指挥,至于韩伦,他的命令可由石将军转达。”
郭炯明白了侯大勇的用意。庆州马军跟随黑雕军行动,听从石虎指挥,彻底架空了韩伦。他又低头看了一眼纸条,道:“庆州骑军的弩箭不多,只有四百多张,明天就要出发,根本没有时间从凤州的铁器营中调配,我准备重新调整独立军的建制,独立军有四个营。我就把弩箭集中起来,组建一个弩营。”郭炯投军后,就紧跟着侯大勇,全盘接受地是侯大勇的战略战术,对远程武器有着特殊的爱好。他见庆州骑军的弩箭不多,而且分散在各营,就想重新调整武器配制。
侯大勇一挥手,道:“独立军由你全权负责,具体的事情就不用请示我了,看着办就行了,只是有两个要求,一是要把部队控制好,不能乱,二是要尽快形成战斗力,党项人的战斗力着实不弱,不能掉以轻心。”
“我想调一队亲卫和三个人到独立军,段无畏将军、铁川源和刘世绪两名校尉。”
“没有问题,有需要尽管开口。”
“就要这些就足够了,黑雕花军在义州折损颇大,山宗元、王江、陈仁义又要留守凤州,黑雕军人手也紧得很。”
两人正说话间,亲卫来报:“殿前司步军指挥使白霜武求见。”
白霜武仍然穿着殿前司的军服,军服上罩着青纱白花,白霜武进了书房后,径直来到侯大勇面前,双膝着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在手掌上,连拜三次后,才直起上身,手随着齐眉,起身后,再把双手放下,这是非常正式的跪拜礼。侯大勇军职远远比白霜武高,坦然地接受了白霜武地大礼。
白霜武起身后,恭敬地道:“家父得报大仇,全凭黑雕军仗义出手,下官粉身碎骨,难报节度使大恩。”
侯大勇叹道:“白节度使是大周一代名将,当年在高平,在下曾有幸跟随着白节度使一起杀敌,如令也常常回想起白节度使在战场上的英姿,只可惜,白节度使竟在黑熊山为党项人所害。”
白家先祖是沙陀族人,沙陀人都是天生的军人,吃苦耐劳,富有牺牲精神,在大唐中晚期动荡不安的岁月里,沙陀军曾威震天下。白重赞极具先祖遗风,崇尚武力,并以军法治家,白家子弟从小就在军营里厮混,军营里的队形、阵法等事无一不通,因而,白霜勇、白霜武两兄弟从军以来,很快就在大周军中崭露头角,白霜勇已是独挡一面地人物,白霜武也成为殿前司有名的勇将。
侯大勇讲话的时候,白霜武双脚稍稍分开,就如木桩一样,一丝不“孙玷立着。侯大勇儿u蒋武军姿挺拔,极有军人气质,暗赞:”不愧为陛上亲兵,十女真是出类拔萃。”侯大勇手指着郭炯介绍道:“这位是黑雕军马军都指挥使郭炯。”白霜武和郭炯对视一眼,白霜武拱手行礼道:“参见郭将军。”郭炯连忙站起身,拱手回礼道:“幸会幸会。”
侯大勇知道白霜武这么晚来拜访,颔首道:“白指挥使不必拘礼,坐着说话吧。”
白霜武没有坐下,神色一暗,道:“我是来投奔节度使地。”
“白指挥使是殿前司勇将,前程远大,为何要投到我的帐下?”
“黑雕军威名远扬,下官心仪已久,巴公原大战之时,下官亲眼见到黑雕军箭射北汉第一勇将张元徽。重振了大周军士气,所以想追随节度使,北上迎击党项人。”白霜武说到这,顿了顿,“还有一个原因,我今天动手狠揍了韩伦。他的儿子韩令坤将军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正是我的直接上司,俗语说:不怕官,就怕管,虽说韩将军为人很是不错,但是,我毕竟打了韩将军的父亲,只怕回到殿前司以后。我的日子不会好过。”
“你打弗伦的时候,知不知道他地儿子是弗将军?”
白霜武微微一笑,道:“我进城的时候,郭苍校尉就给我说了韩伦的身份,但是。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在父亲刚刚战死的时候占了宅子,若害怕权贵而不敢出手。祖宗会耻笑我的。”
侯大勇赞道:“是条好汉子,你就到黑雕军军中来,殿前司那边你不用管了,由我来应付,我任命你为黑雕军步军副都指挥,给黑雕军步军都指挥使胡立当副手,明天就跟着部队北上。相关手续自有人帮你办理。”黑雕军副都指挥使是段无畏,段无畏被郭炯调到了西北独立军,也就是原来地庆州马军,白霜武正好可以接替段无畏地位置。
白霜武没有想到侯大勇如此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的请求,而且自己还升了官。按大周军制,军队的基本建制单位为营,每营约五百人,四营或五营为一军,冠以地域名称,军的指挥官叫都指挥使,营的指挥官叫做指挥使,侯大勇一句话,白霜武就由步军指挥使升为了步军副都指挥使。
侯大勇勉励了白霜武几句后,白霜武就告辞离开衙门后院。郭炯看着白霜武笔直的背景道:“黑雕军又收得一员勇将。”侯大勇看了一眼白霜武,又看了郭炯一眼,突然道:“郭郎今年有二十七岁了吧。”郭炯不明白侯大勇为什么突然会问起年龄,道:“沧州从军之时二十三岁多了,现在已满了二十七岁了。”
“你在沧州投军之时,伯父并不愿意,是你再三坚持伯父才最终同意,郭伯父后来给我说了原因,当时你的妻子不幸因病过逝了,你在家里难免睹物思人,所以才想到投军。”侯大勇早就知道郭炯地伤心事,今天是第一次说出来。
郭炯默默地点了点头,郭炯在十八岁成亲,他和妻子感情极好,他的妻子体弱多病,婚后一直无子,妻子病逝后,郭炯无心续弦,黑雕军招兵卖马之时,他一方面想出去闯荡一番,另一方面,也想借机把自己从阴影中解脱出来。
侯大勇用诚恳的语气道:“三年来,郭郎在黑雕军中屡立大功,郭家世代为文臣,现在出了个杰出的将军,郭郎也为郭家列祖列宗增了光。不过,我心中一直挂着一件事情,郭伯父只有你一个儿子,中国有句古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战场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作为你的兄长,想劝你一句,过去地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忘记过去,才能迎来崭新的生活。”
郭炯颇有些感激地看了侯大勇一眼,道:“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放得下了,只是身在军中,那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父亲几次带信说要给我订亲,都被我推脱了。”
侯大勇没有继续深入探讨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白家世代为将,个个了得,在泾州军里还有一人名叫白霜华,是泾州军步军副指挥使,他参加了奔袭固原之战,我把他调到西北独立军来,做你的副手。”
白霜华在泾州军中管理内务,很少露面,郭炯道:“我见过泾州军节度副使吉青阳和步军副指挥使刘北山,这个白霜华只是闻其名,没有见过面,他是白家地旁系弟子吧。”
侯大勇神秘地笑道:“我的命令已经发出去了,明天他就到西北独立军来报到,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侯大勇神秘的笑容反倒把郭炯弄得颇为疑惑,他没有多问,拱手道:“我告辞了,节度使也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开始长途行军了。”侯大勇站起身,做了几个扩胸运动,道:“大家都是劳碌命,在泾州城的前两天。手中无兵之时,无所事事也真是让人难受,行军对于黑雕军来说,不是难事。”
侯大勇把白霜华安排到西北独立军,其实是另一深意,郭炯丧妻后刃下。他又没有子嗣,这成了其父郭行简的心病,在黑雕军离”,匕川之时,郭行简也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担忧,黑雕军离开沧州,一晃就是三年,黑雕军打了三年恶仗,郭炯的婚事也就耽误了下来。那日侯大勇看到女扮男装地白霜华之后,不禁想起了打光棍的郭炯,军情营很快就把白霜华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侯大勇打心眼里觉得这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真是一对天造地设地良缘。于是,侯大勇利用职权之便,竭尽全力为两人创造机会。至于能不能成就一桩姻缘,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侯大勇看着郭炯地背影,自嘲道:“黑雕军光棍汉子还真是不少,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皮条客了。”话音未落,就看见郭炯转身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人。却是已经做了刺史的梁守恒。
侯大勇大喜,道:“梁明府总算到了。”梁守恒在郑州的时候,是郑州府录事参军事,被侯大勇开后门调到了凤州后,任凤州刺史一职。刺史被尊称为明府,因此,侯大勇称呼梁守恒为梁明府。
粱守恒满身风尘,浑身是汗水,他拱手道:“从凤州过来,走了七天,下官是第一次急行军,可把我累坏了,幸好及时到了泾州,总算没有误事。”
侯大勇走到门口,对着书房门外约三四米的一名值勤地亲卫道:“把黄老六叫过来。”一会,睡眼瞪脏的黄老六就跑了过来。侯大勇道:“快把炖的牛肉汤拿一碗过来,再弄几样清爽的小菜,有没有现成的粥,也盛一碗过来,梁明府肯定饿坏了。”
黄老六不断点头道:“牛肉汤、粥都有,时鲜小菜也理好了,梁明府稍等片刻,很快就弄好。”
郭炯笑骂道:“黄老六,刚才你不是说没有牛肉汤,怎么现在又有了。”
黄老六摸着脑袋,嘻嘻笑道:“只留了一小罐,符娘子的命令,我可不敢违背。”
侯大勇对郭炯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从泾州北上灵州,距离遥远,后勤跟不上,这仗根本没有办法打,梁明府现在是西北联军的督粮官,坐镇泾州,为西北联军协调辎重粮草。”
梁守恒喝了几口茶水,清香的茶水入口,精神为之一爽,他道:“节度使用沸水冲茶,比放了盐和各种香料地茶汤味道要好得多,喝此茶才能品味山水之灵气。”
唐时喝茶很有讲究,有“清平茶”、“贵妃茶”、“文士茶”、“禅茶”和“民俗茶”等很多种类,清平茶程序繁多,分为备器、鉴赏茶饼、炙茶、碾茶、筛茶、候汤、投盐、舀汤、置茶兑汤、分茶、敬茶、闻茶、观色、品茶、谢茶等十六个步骤,传说李白喝了清平茶,诗性大发,挥毫写下了千古名篇《清平调三首》;而佛门禅茶是佛教中的一种茶道,是禅师茶艺、佛门品茗的高雅艺术,分为礼佛、净手、焚香、备器、放盐、置料、投茶、煮茶、分茶、敬茶、闻茶、吃茶、谢茶等程序。从清平茶和佛门禅茶可以看出,这时茶汤是要放盐的。另外还有所谓“吃茶”,就是将茶与葱、姜、枣、橘皮、茱黄、薄荷等熬成粥吃,这些吃茶方法在唐代非常流行。侯大勇来到古代后,喝过一次清平茶,咸咸的茶水让他差点吐了出来,他坚持用烧开地井水冲绿茶,味虽淡,却经得起细品,梁守恒在郑州之时,跟着侯大勇学会了简单的冲茶之法,学会之后,便一日不能离开这一杯清茶。
粱守恒有些担忧地道:“我心里还是颇为担忧粮草辎重,西北联军是由好几支部队组成,后勤也颇为复杂,有朝廷拨发的粮草、甲胄,也有各节镇自已地粮草,组成西北联军之后,各节镇势必不愿意再为联军出粮草、辎重,只能全部依靠朝廷,朝廷在河中府和京兆府各设有一个大型粮库,不过,河中府和京兆府距离泾州都有六七天到十天的路程,更别说到灵州,只能是一段一段设粮库。从泾州到庆州以及通远军,都要设有粮库,才能保证大军供应。”
黄老六手脚麻利地把几样晚餐准备好,亲卫端着粥和小菜,他则端着他的拿手好汤——给侯大勇留下的炖牛肉汤。
粱守恒本来还想斯斯文文地吃饭,一来是长途行军太饿了。二来是几样菜式都特别可口,几口下去,他也顾不得装斯文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侯大勇饶有兴趣地看着梁守恒吃饭,感叹道:“古人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在文献中,百炼钢一词最早也见于东汉晚期。此时已有钢的称呼),两碗吃了硬绑绑,两碗不吃饿得慌。”听到侯大勇如此说,粱守恒才意识到自己吃相实在有些不雅,此时他肚子已有东西垫底。没有刚才那么饿,于是他坐直了身体,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打仗其实是打后勤。西北联军北上,没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是难以持久地,胡人为何不好对付,有一个很重要地原因就是他们特殊NC丸,”起训式,胡人以游牧为生,马、羊和牛可以供应肉和奶。所”,也们的后勤相对中原人来说要简单得多,这也是他们的部队可以深入中原腹地地原因之一,而中原的部队需要大量粮草,极大地制约了部队的行动范围。”侯大勇不厌其烦地向梁守恒解释。就是要引起他对粮食的高度重视,“留守泾州的主将是是凤翔节度使王景,他久经战阵,深知粮草对大军的重要性,留守部队至少要用一半的力量来保持粮道的安全,我已多次和王都监谈到粮草供应的事情,他会大力支持你地。”
梁守恒和郭炯离开泾州衙门后院之时,天已近二更,当侯大勇用满满一桶水从头淋到脚的时候,一天的工作才算结束。侯大勇干干净净坐在床上,从腰上取下了一天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09”手枪,侯大勇很爱惜这把手枪,经常用特别炼制的脂油来擦拭,所以,手枪仍然如三年前一般,侯大勇把手枪拆开,用布条细细地擦,就如对待情人。
“不知小琳和妹妹过得怎样,她们两人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也在想我。”擦着手枪,侯大勇不禁想起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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