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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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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英站起来,把头靠在侯大勇肩上,抽泣道:“小莲子比我小一岁,我七岁时,她就跟着我,十来年了,我们俩从来没有分开过,她名义上是使女,其实就是我地妹妹,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杀人的凶手找到没有?”

侯大勇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用手擦擦符英脸上的泪水,道:“你放心吧,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要到赵匡胤那里去一趟,他地军士杀了人,总要给个交代吧。”

侯大勇来到院子之时,孟殊已经到了,站在院子里,几个亲卫站在身边还在不停地讲,见到侯大勇,孟殊赶紧过来。

两人到了书房,侯大勇道:“这件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分析,这几人杀了人后,十有八九不会回军营里,你立刻组织飞鹰堂全体出动,集中精力查找这几人的下落,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能跑掉。”

侯大勇虽然心痛小莲子,可是他毕竟是坐镇一方的大员,从殿前司军营回乘,理智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他打定主意变坏事为好事,一方面给飞鹰堂增加一点动力,任何机构经历一些急难险重之事,是得不到有效锻炼的。这一次,要检验孟殊带的队伍办事能力、效率到底如何的好时机。另一方面,侯大勇也想通过一些具体的事情和赵匡胤接触,看看位于高位地赵匡胤和高平之战时有何改变,高平之战时。黑雕军曾短暂地隶属于殿前司禁军,侯大勇和赵匡胤一起护卫过柴荣,从那以后。侯大勇就没有见过赵匡胤。

孟殊在院子里,听到军士们讲这件事地时候,便猜到侯大勇要让他出马,他是侯大勇在大梁城布下的一粒棋子,迟早要派上用途的,他脑筋转得飞快,已经有了初步对策。“我打算从四个方面着手,一是把飞鹰堂散布在各地的人收回来,集中力量办此事;二是派出人手,守在大梁城外交通要道,虽说这几人可能早已跑远。但是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要派人手守交通要道;三是收集情报,判断这几人可能去地地方,殿前司禁军中有以前黑雕军的军士,去年底,一名军士家中有急事,富家商铺出面帮助他渡过地难关,他现在已是飞鹰堂的成员,我马上和他联系,令他务必把这几个人的具体情况摸清楚,以利亍下一步的追踪。”

侯大勇对孟殊很是满意,但是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补充道:“我现在要到赵匡胤府上去,请他出面,令禁军也搜索这几人的下落,我估计,禁军捉不住这几人,最后还是要靠飞鹰堂。”

孟殊道:“禁军肯出面,那是最好不过,禁军军营我们不能深入地搜查。只要那几人不是藏在军营里,掘地三尺,我也要挖他出来。”

侯大勇站起来,道:“开始行动吧,我要去赵匡胤府上。”

孟殊干净利落地行了个举手军礼,转身出门。

赵匡胤因为凭着南征之战功,升为殿前都指挥使、领匡国军节度使,在殿前司中,成为仅次于殿前都点检张永德的指挥官,但是,由于这支禁军是由他亲自负责整顿,新的殿前司诸班直以及龙捷、虎捷、铁骑、控鹤等诸禁军的指挥官都是他一手提拔地,大多是他的结义兄弟或是曾经的旧部,所以,名义是张永德是最高指挥官,而实际上,军中的实力派是赵匡胤。

侯大勇带上一把在渭水岸边缴获自回鹘将军乌柯的精美弯刀,身后跟着两名亲卫,快马奔到赵匡胤府上。报上姓名一会,只听得里面响起了阵阵脚步声,很快,中门大开,赵匡胤身穿便服,带着府中一大群人,迎至大门。

“侯郎何时从凤州回来,可想死兄弟了。”赵匡胤身高体胖,方面大耳,虽然身着便服,却显得极有威势。

“好久不见赵郎,在下可想得紧。”侯大勇见赵匡胤礼数十分周到,先在心中赞了一声,举起弯刀道:“边关之地,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一把回鹘弯刀,造得十分精美,希望赵郎喜欢。”

赵匡胤也不推辞,接过弯刀,迎着阳光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指试了试刀锋,道:“这刀十分锋利,不比横刀差,刀身弯曲,更利于砍杀,好刀。如此重礼,让赵郎如何敢当。”

两人进了小厅,侯大勇也就没有绕弯子了,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向赵匡胤讲了一遍,至于在军营前和赵文相遇之事,就没有向赵匡胤讲,以免显得小家子气,殿前司步军自有人把此事向赵匡胤禀报。

赵匡胤沉着脸,对一名亲卫道:“传我地将令,全城搜捕张疤脸等几人,敢于反抗者,一律格杀。”又道:“令管家取银子一百两,送到侯府去,为遇害人办丧事。”一两银子可换一吊钱,这一百两银子,在当时已是一笔巨款了。

吩咐完,赵匡胤对侯大勇道:“在下御军不严,才会出这种事情,想来真是惭愧啊,改天我设宴为侯郎接风洗尘。”

侯大勇看赵匡胤处理事情极有头脑,滴水不漏,便道:“我就不多扰了,改日再会。”

赵匡胤站在大门口,看着侯大勇骑上战马,慢慢在街道上消失,久久没有转眼。

赵匡胤对跟在身后的从事沈义伦道:“侯郎真是人杰,从沧州、高平到凤州,数次大战,未尝一败,节度成、凤、秦、阶四州之后,先后打败了吐蕃人和回鹘人,解除了西部边患,大周军才得以尽全力南征。”

从事沈义伦是最先是永兴军节度使白文阿的幕下,现投到赵匡胤门下,极受赵匡胤地重视,他幽幽道:“侯大勇作为一方节度使,居然为了一个使女来找殿帅,其人不是大忠大勇就是大奸大滑。”

赵匡胤笑道:“侯郎自然是大忠大勇。”

沆义伦小声道:“只怕未必。”又道:“张疤脸定是早就出城了,禁军搜不到他们几个。”

赵匡胤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他不再回话,转身朝屋内走去。

第72章 回到大梁(四)

卫州处于大梁城的北面,是通往碰州、辽州的必经之地,在卫州城外,有不少供行人住宿的小旅店。

天色微黑之时,两名带着腰刀、行色匆匆的男子来到了卫州城外的一家极为普通的小旅店,一个男子头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两人极为谨慎,一左一右围绕着小旅店转了一圈,又四处观察了一会,两人才走进小旅店,这两人就是因为误杀小莲子而逃出大梁城的殿前司禁军军士,伤疤男子正是出手打死小莲子的张疤脸,另一名是他的同伴柳三郎。

见有客人进院,一个胖乎乎的店小二赶紧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着两人。

张疤脸冷冷地看了店小二一眼,手握手柄站在院中,柳三郎逐一查看院子内的每一间房子,连马廊、厨房也没有放过,见没有什么异常,两人便选了一间西厢房安顿下来。

两人进入房间后,张疤脸扔过来一小锭银子,道:“茶、酒、肉,全给我拿上来。”小胖子见两人出手大方,把小银锭拿在手里,连忙点头哈腰地笑着出去倒水端茶。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是圆月当空,张疤脸把房门打开,坐在上座,他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小院子的大门,月光之下,院子内的情况一清二楚。

张疤脸的衣衫早被汗水打湿,他脱下衣服,光着膀子坐在胡椅上,再脱下了很有些臭的鞋子,用手指在脚指丫上使劲地搓揉,直到脚指丫微微出了血,才停下手来,张疤脸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一擦,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道:“这脚痒得出奇,挠一挠真他妈舒服!”他见柳三郎有些郁郁寡欢。讪笑道:“柳三郎,那个小女子真是不禁打,轻轻一拳下去就没气了,害得老子当不成官军,只好又去当强盗,不过。拖累了你们几人,实在有些对不住。”

柳三郎是一名膀大腰圆、颇有些英俊的年轻人,他右手习惯性地放在腰刀的刀柄上,闷闷地道:“疤哥,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是好兄弟,不要说这些话。”又皱着眉头道:“走了三天。才到卫州,不知何时才能到辽州,我们找得到张大哥吗?”

张疤脸成为禁军之前,和他的亲哥哥一起,过着流窜四方的生活。虽说逍遥自在,可每日被官府剿杀,提心吊胆地日子并不好过。因此,在显德元年禁军招人之时,张疤脸便投了禁军,而他的哥哥不愿意投军,仍在辽州一带过着快活却危险的生活,大周官府追得紧,他就越过边境隐藏到北汉的地盘。风声过了,再潜回辽州,一去二来,手下也有数百人马,成为令辽州官府头痛的山大王。

柳三郎和张疤脸不太一样。他是三心二意的强盗,自从当了禁军以后,虽说军规较多,生活受到许多约束,可毕竟有了相对较高地社会地位,且禁军待遇不错,不打仗的时侯,生活也很稳定安逸,时不时可以喝点小酒,听听小曲,比当个小强盗舒服多了,因此,他并不想重操旧业,只是,赵匡胤作为殿前司都指挥使,具体负责禁殿前司禁军的训练和整训工作,殿前司禁军的军法较之以前严了许多,张疤脸打死那个女子的时候,自已和他在一起,若张疤脸逃跑了,自已回到军营定要成为替罪羔羊。

闯祸的其它四名禁军都是无奈之下,跟着张疤脸一起逃出大梁城。五人在大梁城外的小村庄里,抢劫了一个看着有钱的大户,用刀逼住房主,把财物抢劫一空,令五人遗憾地是,这个房主一匹马都没有。五人脱下禁军衣服,换上老百姓的服饰,然后分成二路,一路朝东,往青州方向而去,一路朝北,直奔辽州。

“我今天心里慌慌的,官军不会追来吧,我们不住在这个旅店里,随便找个山神庙过一夜就行了。”柳三郎右眼不停地发跳,有些担心地说道。

张疤脸没有回答他,对着里屋叫了一声:“掌柜的,酒菜弄好没有,快一点,我前胸已贴着后背了。”然后再拍拍那个年轻人的肩膀,“柳三郎,看了小女子模样,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对于殿前司禁军来说,这事算不得什么了不起地大事,我估计殿前司最多在城中搜索一遍,找不到我们,此事就算过去了,更何况我们已经跑到卫州的地盘来了,你想想,以前禁军遇到这种事情,会追这么远吗?小心一点就是,不用太过担心。”

店小二是个小胖子,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酒菜,殷勤地道:“今天两位实在是有口福,昨天前院老陈家摔死了一头小牛,我们掌柜买了回来,卤得香喷喷地,你们闻闻,多香啊。”

张疤脸闻到肉香,早就食指大动,“今晚我们哥俩好好喝一杯酒,这三天光顾着跑路没有歇息,着实累得慌。”

小胖子见两人吃得香,咽了一下口水,道:“你们慢慢吃,我给老陈家也送一点肉过去。”

河香、肉香顺着风,飘出了小院子。

在小院子外面一百米处有一个小土堆,小土堆上长着十几株小草,散乱的小草随风乱晃,一个灰衣人扯下一片草叶,放在嘴里不停地咬,他身后,十几个灰衣人手持长刀静静地蹲着土堆后面。

一个灰衣人轻手轻脚却又极为迅速地从小旅店来到小土堆,对着咬草叶的灰衣人道:“两人,在屋里喝酒。”

紧接着,又一个灰衣人提着一个小胖子来到土堆旁,小胖子嘴被布块紧紧堵住,脸上肿了一块,小胖子下了地,惊恐地看着这一群人。咬草叶的灰衣人把长刀放在小胖子脖子上,道:“不许叫喊,老实答话,否则一刀砍死你。”

小胖子把脑袋点得象啄米鸡一样,灰衣人把手一放。同时取下他嘴中的布块,小胖子一下就软倒在地。

“你是店小二?”咬草叶的灰衣人问道。

“是、是。”

“我问你话,照实说来。”

“是、是。”

“今天店里是不是来了两个人。”

小胖子长期迎客送客,也耸得上阅人无数,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他马上明白这群凶神恶煞之人是为另外两个凶神恶煞之人而来。便竹筒倒豆子般说道:“今天傍晚来了两人,正在西厢房喝酒吃肉,他们带着刀,真是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其中一个脸上有伤疤地汉子,眼睛一瞪,就如要吃人一样。”他嘴巴越说越利索。正要再说,灰衣人打断道:“他们如何称呼?”

“我听到他们互相称呼,一个叫疤哥,一个叫柳三郎。”

咬草叶的灰衣人猛地一吐草叶,沉声道:“就是他们了。按原计戈,行事,不要放跑一人。”

十几个灰衣人迅速分成几组,两人轻轻巧巧上了院墙。取出手弩,安好弩箭后,就一动不动地隐在院墙的黑暗处。另四人守住后院小门,在小门处放了一根绳索,只待有人出来,便拉动绳索,绊倒来人。咬草叶地灰衣人带着七个人。随着店小二,大摇大摆地进了院门。

张疤脸是个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手,他喝酒之时把门打开,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大门,大门外有任何异常都逃不过他地眼睛。他看到店小二带着八个人进了院门,这八个人个个带刀,举手投足之间颇有法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军营中人,他轻声对柳三郎道:“有八个人进来了,不要回头,若他们向我们走来,我们就向外冲,不要恋战。”

柳三郎正好举起一杯酒,听到此言,脸色数变,他没有回头,只是把酒杯慢慢地放在桌上,右手已触到刀柄。

张疤脸盯着店小二,等到店小二走近之时,他心中突地一跳,店小二脸上有一处黑紫,分明是被打伤的,他没有多想,对柳三郎道:“我们被人盯上了,趁其不备,冲出去。”

他们两人从强盗到军士又准备变为强盗,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张疤脸说到“冲出去”有时候,人已跳了起来,提刀向门口冲去,柳三郎也没有任何迟疑,抽出刀,跟着冲了出去,两人对着灰衣人就是一阵猛砍。

咬草叶的灰衣人本想扮作房客,靠近两人房间进行突袭,见张疤脸、柳三郎两人已经动手,便不在伪装,大喊一声:“张疤脸,你受死,吧。”

八个灰衣人把张疤脸、柳三郎紧紧包围,张疤脸、柳三郎都是悍勇之辈,屡经战阵,见对方人多,因此一出来就是采用拼命的打法,意图出其不意,冲出包围圈。

但是,灰衣人个个都是硬手,几招过后,柳三郎被一名灰衣人当头一刀劈翻在地,紧接着数刀砍在柳三郎身上,柳三郎在地上呻吟了两声,全身一阵轻微地颤抖,便再没有动静。

张疤脸也是身中数刀,可每刀都不在要害,灰衣人似乎并不急于砍杀他,很有些猫戏老鼠的味道。

张疤脸知今日不能牵免于难,他极为强悍,边打边喊道:“你们是谁,我和你们一无冤二无仇,为何下此狠手。”说话间,张疤脸猛地一刀向一名灰衣人砍去,这名灰衣人挥手格档开来,另一名灰衣人对准张疤脸持刀的右手狠狠砍去。

“叮当”一声,张疤脸的腰刀连着手臂落在地上。

张疤脸呆了片刻,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断手,断手处鲜血喷溅足有半米远,很快,张疤脸就感到了钻心的疼痛,豆大的汗水从脸上不断流下,他声音有些嘶哑,嚎叫道:“你们是谁,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他也真是勇悍,不再理会灰衣人,弯下腰用左手去拾掉在地上的腰刀。

咬草叶地灰衣人上前猛踢一脚,这一脚极重,张疤脸仰面倒在地上,用单手撑着地面,努力想爬起来,却已是浑身无力,又颓然倒地,他心犹不甘地再次问道:“你们是谁?”

咬草叶的灰衣人俯下身。对着张的脸轻声道:“本来想把你凌迟掉,敬你是条好汉子,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是黑雕军校尉杜刚,你打死的那个女子是我妻子,老子索命来了。”

“原来如此!”张疤脸叹息一声。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喃喃道:“黑雕军、黑雕军,死在黑雕军手上,也算不错。”

杜刚没有再啰嗦,刀锋在月光中一闪,张疤脸头首轻松地被刀锋分梨。

一个灰衣人上前提起柳三郎的尸体,一个灰衣人提起没有首级的张疤脸地尸体,杜刚把张疤脸地首级放进皮囊里。一行人迅速出了院门。小胖子店小二躲在院子的角落里,完整地看到了所有这一切,他看着满地的鲜血,颤抖个不停,灰衣人走出院子很久以后。他才发出一阵揪心的大喊:“杀死人了,杀死人了。”

小院子还有一些其他的客人,他们听到打斗声后。都凑在窗框处偷看院外,当看到灰衣人凶残地杀人,众人都惊呆了,呆呆地看着小胖子在院中失魂落魄地大叫,竟然移动不了脚步。

这十四人是由杜刚率领地飞鹰堂行动组,行动组成员全部是狮营军士。小莲子意外被打死后,孟殊就安排飞鹰堂部属。沿东、西、南、北四个大方向,快马急驰到各地飞鹰堂分堂,命令他们在各地查找逃跑的张疤脸、柳三郎、赵卫、黑熊和李七郎五名禁军军士,在距离卫州城四十里的小镇上,张疤脸脸上地伤疤。暴露了他的行踪,杜刚率领导飞鹰堂行动组,成功的阻杀了张疤脸和柳三郎,而赵卫、黑熊和李七郎三人,则在二十多天后,在愕州被周继才率领另外一队飞鹰堂行动组阻杀,当然,这是后话了。

十四匹战马如飞般朝大梁方向急驰,杜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挂在腿边的皮囊随着战马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他地大腿。

十四骑如风般地在官道上奔了一阵后,来到一处野山,十四骑下了官道,拐进了小道,又走了一柱香的路程,来到一处密林,十四人一齐下马,四名灰衣人取出挂在战马上的小锹,找了一块土质较厚的地方,不一会,就挖出一个大坑,柳三郎的尸体和张疤脸地身体都被扔进了大坑中,杜刚本来打算用张疤脸的首级来祭奠小莲子,可杀了张疤脸之后,他并没有报仇的快感,杜刚犹豫了一会,取下皮囊,把张疤脸地首级也扔进大坑中。

四名军士挥动铁锹,只用一会功夫,张疤脸、柳三郎就安静地消失在泥土中,再也不会和世人发生争斗了,他们的身体也将化为养料,滋养哪些扎根在泥土里的小草和树木。

大梁侯府,侯大勇坐在小厅内,这是符英专为郎君制作的机密会客室,和郑州侯府的小厅结构、性质和用途都一模一样,只不过,符英在侯大勇所坐的椅子上,铺上一层厚厚的虎皮坐垫,还专门做了一个书架,放上《太白阴经》等郎君平日常看地书。侯大勇看着栩栩如生的完整虎皮,感叹了好几回:“坐在一级保护动物的皮毛土面,真是犯罪啊。”不过,侯大勇坐了几回后,也就习惯了,只是天气渐热,坐在虎皮上面热得很有些不舒服。

杜刚笔直地站在侯大勇的身旁,讲完了如何杀掉张疤脸、柳三郎的经过。杜刚、陈猛是侯大勇极为信任地两个亲卫,陈猛任了狮营校尉,杜刚也被任命为校尉,只是他不到黑雕军军中,而是作为孟殊的副手,协助做好飞鹰堂的事务。

“飞鹰堂做得很好,不过三天,就杀掉了张疤脸,判断准确,行动迅速,不留后患,可以说是一个经典的战例。”侯大勇表扬了杜刚一句。

经过小莲子事件,杜刚就没有笑脸,每天阴沉沉的,几天的时间,神情、气质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一个开朗直爽的青年突然质变成一个不芶言笑、气质内敛的情报机关主管。

侯大勇也没有婆婆妈妈的劝解杜刚,只是缓缓地道:“杀掉张疤脸,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其余三人,你就不必管了,多休息几天,好好送送小莲子。”

听到小莲子的名字,杜刖眼睛有些湿润,他微微向上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平静地道:“小莲子虽说还没有过门,但我要以妻子的名义安葬她。”

侯大勇拿出一张纸,道:“符娘子和小莲子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情同姐妹,这是符娘子早就备好的让小莲子改贱为良的文书,准备在你们成亲之前送给小莲子,然后风风光光把小莲子嫁出去,可惜发生了这等意想不到的事情。”

杜刚取过文书,认真地读了一遍,道:“小莲子不幸的是自幼为奴,幸运的是她跟着符娘子长大,我在这里代小莲子向节度使和符娘子道谢,我把这个文书烧给她,她在另一个世界也会高兴的。”

杜刚说完,郑重地向侯大勇行了个举手礼,然后转身离去。

第73章 回到大梁(五)

卫州城外的小旅店发生的血案,惊动了卫州衙门,可差人到现场看后,除了地上的一摊鲜血外,没有任何线索:被杀的两人是谁?杀人的人是谁?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这些问题,卫州衙门的差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此案层层上报到刑部后,刑部派经验丰富的老手来到卫州,因为无法寻到被杀者的尸体,此案下一步的工作也就无法开展,遂成为大周刑部历史上一个不大不小的迷案。

此案受牵连就大的是卫州城外的小旅店,血案发生后,不仅掌柜和小胖子店小二被衙门审了一遍又一遍,且小旅店被传说为不祥之地,旅店的生意一落千丈,掌柜和小胖子只好关掉此处小店,另谋出路。

十数天后,卫州血案也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话题,但是,此事却被几个似乎与以案无关的人记在了心里,并弓出了另一些故事。

侯大勇在小厅和杜刚谈话之后,杜刚就暂时放下飞鹰堂行动组的事情,全心全意为小莲子办丧事,孟殊似乎也忙于经营富家商铺的生意,没有过多关注飞鹰堂,飞鹰堂行动组的锋芒在不经意间闪烁之后,就如乌龟一样,深深地把自己埋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正是侯大勇需要的效果,“韬光养晦、苦练内功”是侯大勇送给孟殊的八字真言,孟殊表现出了与自己年龄不相称的老练,把这八个字紧紧记在了心中,但是,他知道苦练内功的含义,富家商铺生意越来越大,一张密密的蛛网,通过富家商铺的分店,慢慢连通了大周境内的大县、小县。

侯大勇也很快把卫州血案放在了一边。一方面的原因是此事对于飞鹰堂已成为过去式,没有必要长久关注,另一方面,有一个更重要的历史事件如期而至一一符皇后再一次发病,此事并没有因为侯大勇从未来回到大周而发生变化。

“没有事地,皇后一定能挺过这一关。”侯大勇言不由衷地安慰着符英。

这一段时间。符英心情也不是很好,刚刚送走情如姐妹的小莲子,大姐的病情再一次加重了。她换了几件衣服,仍觉得不满意,最后选了一件淡红色的长裙,对侯大勇道:“我还是穿得喜庆一点吧,大姐病在床上,陛下脾气大。身边的太监和宫女大气都不敢出,反而弄得大姐也跟着紧张,不如我们轻松一点,让大姐跟着我们高兴。”

侯大勇现在对于历史的发展,也感到很是迷惑。因为他从二十一世纪意外来到大周后,不少历史事件随之而改变,但是又有一些历史事件按照原来地历史轨道在运行。侯大勇实在不能准确判断符皇后会不会早逝,尽管她屡屡犯病。

“宗林也要跟着进宫吗?”侯大勇和符英成亲以来,一直在外征战,并未见过符皇后。

“当然,陛下可是宗林的义父,陛下和大姐都很痛爱宗林。”符英提到宝贝儿子,言语间露出些笑容。随即想到大姐的病情,又叹了一口气。

中午时分,两架马车从大梁侯府开出,不紧不慢地来到皇宫,宫中早有人在外城迎候。侯大勇全家下车后,太监总管的亲自领着侯大勇和符英,前往安阳宫。

侯大勇虽说和柴荣是连襟关系,可君臣关系对于皇室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没有得到柴荣的充许,侯大勇是不能来后宫的,兼之侯大勇三年来一直在外征战,所以,这次到安阳宫,是侯大勇第一次到后宫。一路上,遇到不少太监和宫女,他们不认识侯大勇,可符英和宗林却是宫中常客,太监和宫女们毕恭毕敬地垂手立在一边,让侯大勇一家和总管太监通过。

宫女大多是青春少女,后宫除了陛下和太监外,极少有其他男子进入,不少宫女们虽然低眉顺眼地立在一旁,却禁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偷窃相貌堂堂地侯大勇。

侯大勇知道柴荣作为一国之君,和许多君主相比,算得上极为简朴,可到安阳宫短短一段距离,仍然遇到不少宫女,宫女穿着青色、绿色的丝绸衣服,即年轻漂亮又温柔腼腆,因为符英在身边,侯大勇虽说对宫女有些好奇,只是偷偷看两眼,一路走下来,侯大勇也觉得眼花缭乱,感觉自已来到了女儿国,又似一只飞舞在花丛中的蜜蜂。

安阳宫是柴荣专门用来招待近亲的宫殿,有一片宽大的花园,七月是植物生长十分旺盛地季节,花园内花繁叶茂,整个安阳宫花园显露出勃勃生机。

可能是想到五妹一家人要到安阳宫来,符皇后很早就醒了,喝了太医王守愚开的一幅极苦的中药,到了中午时分,才感觉身体稍稍轻松一些。符皇后来到安阳宫花园时,柴荣正安坐在安阳宫地大厅前,泡上了一羔以南方送过来的清茶,悠闲地看着宗——在记丛中玩耍。

柴荣看到皇后来到安阳宫,赶紧走过来,对宫女道:“快扶皇后到这边来。”宫女赶紧扶皇后坐到特制的半趟椅上,一丝阳光透过繁盛的树叶,射在符皇后雪白的脸上,符皇后脸颊十分削瘦,在阳光照射下隐隐约约能见到青紫色的小血管,柴荣心疼地看着妻子,道:“天气真好,娘子的气色也不错。”宗林也看到符皇后,兴高采烈地朝符皇后朴过来。

符皇后身体不好,柴荣一家三口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玩耍,柴荣穿着一身士子们常穿地青衫,完全没有朝堂上的威严,就如平常人家的男主人,站在符皇后身前,逗着宗训玩耍。

侯大勇、符英和侯宗林进入安阳宫之时,正好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幕。侯大勇在现代社会看了不少清宫戏,清宫戏里有个规距,就是皇帝不能抱自己了儿子,只能抱孙子,清宫戏给侯大勇留下了一个错误的印象,就是皇帝地亲情是不能表露的,或者是极淡的。此时。侯大勇看到柴荣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即惊奇又亲切,才知道清宫戏里的规距仅仅是满清的规距而已,而在这时,皇帝并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柴宗训穿着淡红色小衫,胖乎乎地小脸上流是汗水。他喜欢符英,张开小手,朝符英跑去,嘴里还在喊:“宗林弟弟,下来玩。”

侯大勇不紧不慢走到柴荣面前,按君臣礼节,就要行大礼,柴荣含笑道:“这里后宫。侯郎就不必拘辛山”侯大勇还是依足礼节,行过君臣大礼后,又向符皇后行礼。

符皇后久闻侯大勇的大名,从侯大勇一家出现在安阳宫门口之时,她就在打量着妹夫侯大勇。妹夫身材高大,脸色偏黑,五官端正。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衫,随和而又透着些威严,和妹妹站在一起,一个稳重大方,一个机灵俊俏,十分的协调。她见侯大勇要向自己行大礼,连忙道:“在后宫。都是自己家的亲人,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侯大勇还是依足礼节,行了大礼,符皇后努力想起来,可觉得浑身无力。撑了一下,也就作罢,受了侯大勇的大礼。

符英也要过来行礼,柴荣和符英已是极熟悉,柴荣笑道:“符娘子就免礼了。”符英也和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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