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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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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萨太急于和可汗一较短长,回兰州之时,带走了原来驻守陇西的回鹘精税之师,仅给陇西留下两千老弱之兵。葛萨知道陇西位置的重要性,但是他心存侥幸之心,毕竟,中原军队百余年没有进攻陇西城了,只要打败仁裕军,就可迅速把驻守陇西的精兵重新调回来。
盖河来到陇西后,把两千回鹘军分为两部,分驻城东和城南。他虽然满腹不满,对于守城之责却不敢掉以轻心,一进陇西,他就发现这支陇西守军军纪极为松驰,便开始着力整顿军纪,数次鞭打违规军士了。可是手中皆是老弱之兵,要想一个月把这支弱旅打造成精兵,也着实困难,毕竟,精兵不是一天炼成了。
夜晚城门处的守卫情况,是白头将军盖河还没有来得及清查整顿的诸多问题之一。按回鹘军规,这二十名回鹘军士都应在城门处守卫,可长期无战事,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城门处只有数人守卫,其余军士都躲在不远处的小房间中睡觉。
周青、武家强这个情况了如指掌,他们针对回鹘军的防守情况,把混入陇西城的军士们分成二组。一组由周青带领,对付城门的军士,一组由武家强带领,对付睡在小房间的回鹘军士。
黑雕军发起攻击地当天晚上,西城门的四个老军士。穿着厚厚的衣服,缩着脖子,躲在门洞下面。一名军士用皮囊装了些酒,四名军士轮流喝着,他们盼望着早点天亮,天亮过后,他们就可以回到热炕上好好睡一觉了。
周青带着四个人,顺着城墙根,悄悄向门洞摸去。他们穿着特制的软底鞋,手持锋利的侯家刀,这种腰刀和往常所用的横刀有所不同,横刀刀刃直窄,而侯家刀刀体呈流畅地弧线形。更利于劈砍。
周青等人要摸到城门洞时,小房间方向传来几声惨叫声和回鹘人的惊呼声,几个回鹘老军士正在品尝着美酒,小城平静的生活,使草原汉子的灵敏如猎豹的反应变得迟缓了,听到叫声后,他们呆呆地望着小屋,半响才反应过来,还没有抽出弯刀,几条黑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锋利的刀锋轻易地划开老军士厚厚的衣服。
一名回鹘老军士一手拿着装酒的皮囊,一只手握着已经不太锋利地弯刀,他至死也没有弄清楚是什么人袭击了他,敌人出手是如此凶狠,他最后一口酒还含在嘴里,却再也不能为他温暖身体,鲜血和美酒,同时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慢慢的渗进冻得坚硬的地面。
而小房子里面的战斗,或者不能称为战斗,称为屠杀更为合适,几乎和城门处地战斗同时结束。武家强来到小屋门口后,非常冷静地敲门,会说回鹘语的陈黑郎用回鹘语大声说了一句:“开门,天真冷啊。”
小屋里面的回鹘人根本不知有诈,一名回鹘人骂骂咧咧地过来开门,门划开一条小缝,武家强猛地对准房门就是狠狠一踹,开门地回鹘人被猛烈的碰撞击倒在地,七名军情营军士一涌而上,对着从睡梦中惊醒的回鹘军士一阵狂砍,除了陈黑郎,军士们都是狮营侦骑,杀人的时候嘴里根本不出声,闷头发大财,刀刀都向回鹘军士的要害部位招呼。
陈黑郎也算是心狠胆大之人,他大喊一声:“看刀”,对着一名想撑起来的回鹘人当头一刀,回鹘人抱着头,痛得大叫了起来,他上前又是两刀,砍在回鹘人身上,那名回鹘人受到重创,在床上不停地挣扎,陈黑郎上前,又是狠狠一刀,回鹘人才慢慢停止了翻滚,鲜血喷了陈黑郎一身。
陈黑郎砍杀回鹘军士时,带着报复的快感,满脸凶相地提刀环顾,却吃惊地发现,小屋内地回鹘人全部没有了响动,武家强和五个军士冷静地看着状若疯狗的陈黑郎。
武家强走过来,拍了拍陈黑郎的肩膀,道:“战斗时喊叫会浪费体力 ”说完此话,武家强径直出了小房子,军士们一个个跟着走了出去,每个人都顺手轻轻拍了拍陈黑郎的肩膀,最后说道:“杀人,只需一刀就可以了。”
陈黑郎原本以为自己的行为英勇无比,谁知战斗结束,不仅没有得到表扬,还得到两句忠告,他用回鹘语咕噜了一句:“这是些什么人啊。”
城门打开之后,潜伏在城外地黑雕军大军一涌而入,五千黑雕军分成三路,两路分别围攻回鹘军城东和城南军营,一路围攻陇西衙门。
郭炯随着最后一支部队进城,战斗在各地激烈地进行着。
黑雕军首先攻破了陇西衙门,衙门里不过数十个衙役,黑雕军朝衙门里漫无目的地射了一通弓箭后,有一名倒霉的衙役恰巧被射中大脚,阵阵惨叫声很快就促使衙役们打开大门投降。
其次攻破的是北兵营,北兵营虽有一千回鹘军。但是,黑雕军弩箭把冲到前面的回鹘偏将射倒之后,北兵营回鹘军有组织的抵抗便结束了,剩下的是回鹘军士单独却又无奈的各自为战,黑雕军弩弓手在五百陌刀手地掩护下,用密集的箭雨收割了回鹘勇士的生命。少数回鹘军士拼死冲到阵前之后,五百陌刀手如巨石一样,把所有反击斩得粉碎。
北兵营战斗结束之时,有三百多回鹘军士投降,其余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倒在了陌刀之下。
聚居在城南的回鹘人听到喊杀声后,数十名回鹘男子便持枪弄棒地向山下奔去,黑雕军对城内情况极为熟悉。安排了两队黑雕军步军守住城南的通道。回鹘人下来后,立刻受到了猛烈的弩箭攻击,倾刻间,二十多名回鹘男子被弩箭射中,回鹘男子虽然勇敢。可毕竟不如军队组织严密、训练有素,受到弩箭袭击之后,乱哄哄地向回跑。黑雕军也不追击,只是守住各条道口,把回鹘人封锁在他们地聚居区。回鹘人勇敢地冲了两次后,白白搭上了数十条人命,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天凛嚎亮的时候,陇西城内只有南兵营还在发出喊杀声。陇西回鹘军主将盖河住在南兵营里,南兵营回鹘军第一次反击。被冰雹般凶狠的弩箭击跨之后,白头将军盖河便下令停止无用的冲锋,命令部队向他的营帐集中,盖河的营帐建在南兵营的最高处,最高处不过是数十米的小山坡。小山坡上树林比较密集,八百多回鹘兵如刺猬般聚在小山坡上,用盾牌围成简单地防守阵地,居高临下和黑雕军对射。
回鹘军在夜色中,借助树林、盾牌等物,勉强挡住了黑雕军的进攻,黑雕军为攻下这个山坡颇有损伤。
天亮之时,城内各地战斗全部结束,黑雕军弩弓手和陌刀手齐集南军营。
小山坡上剩下不到七百军士,盖河很清醒地认识到全军覆没的结局,盖河到陇西之时,带了五十名心腹手下,他长叹一声,对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亲卫道:“吐少度老将军在渭水岸边向汉人低了头,堕了一世威名,葛萨心胸太窄,不足以成大事,老天不助我回鹘啊。”
盖河站在小山坡最高处,大声对小山坡土的回鹘军士喊道:“黑雕军是大周最历害地军队,现在我们被他们团团包围了,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盖河,决不投降,你们愿意投降黑雕军的,我决不阻挡,不愿意投降的,大家拼死一战,死也要死得象个回鹘勇士。”
回鹘军士本已士气低迷,听到盖河地喊话,脸上渐渐露出坚毅之色,盖河身后的一名亲卫喊道:“回鹘男儿决不投降。”众亲卫举着弯刀跟着喊:“回鹘男儿决不投降。”最后,所有回鹘军士都举刀狂喊:“回鹘男儿决不投降。”
盖河见此,十分毫气地道:“我们回鹘人都是好男儿。”
小山坡下,黑雕军正在紧急地调动人马,为最后的攻击做着准备。
盖河眼望着天空,低声呤唱起《金光明经》中的一首挽歌:
这是什么灾祸,我的孩子
我的漂亮的小儿子,
死亡地痛苦为什么吗!
先来把你夺去?
我愿死在你的前面,
啊,我的小太阳!
我不愿意见到这样
巨大的痛苦!
回鹘人唱挽歌一般是妇女的事情,盖河起了战死沙场地心思,不由得想起了逝去很久的母亲,他随意吟唱起母亲唱过的歌。他身边的亲卫们都熟悉这首歌,跟着他轻轻呤唱了起来,很快,七百回鹘人同唱这首挽歌。
歌曲婉转、低沉,数百人同唱,很有一些悲凉和绝决。
小山坡下的黑雕军在歌声中射出了天亮之后的第一波箭雨,回鹘人虽有少量盾牌,但是大部分军士都直接暴露在弩箭的攻击下,伤亡惨重。此时,回鹘人的箭支全部射完,弩箭又不能再利用。陷入了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
盖河举起弯刀,唱起一首古老的战歌:脓驯浅为我们的福兆,
让苍狼作为我们地战斗口号。
让我们的铁矛像森林一样n
让野马奔驰在我们的猎场。
让河水在我们的土地上奔流,
让太阳作旗帜,
兰天作庐帐
我是你们的可汗,
你们拿起盾和弓箭随我征战。
盖河边唱边向黑雕军冲去。身后能战起来的回鹘军士,高唱着战歌,跟着白头将军,抱着必死地决心向黑雕军冲去。
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严阵以待的黑雕军用准确的弩箭给了回鹘军致命一击,冲到黑雕军陌刀队身前的回鹘军士不过三百人,黑雕军陌刀队举起长长的陌刀,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城墙。陌刀手高举陌刀,从上往下猛劈,每一刀下去,都是一片血光飞舞。
当一名陌刀手提着回鹘将军盖河的脑袋出现在郭炯面前之时,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太阳竟突兀地出现在天空中。
城内战斗结束后。黑雕军骑兵没有在城里停留,在何五郎地带领下,向陇西西北方向挺进。阻击兰州可能过来的援军。
郭炯接连发布了数道安民告示,宣布陇西城已重归大周朝,派出数队黑雕军在街道维护治安,有闹事者,一律格杀。同时,按照军情营提供的名单,找来了城内有名望的各族大户。要求他们各自安抚族人,无条件接受大周朝的管理。
在黑雕军地高压下,街道上的汉人、吐蕃人和回鹘人中间的泼皮,都不敢上街,乖乖在家里呆着。生怕撞到黑雕军地刀口上,大战之后,陇西城没有出现动乱,连平偷鸡摸狗之事都大大减少。
下午时分,郭炯派出的传令兵赶到了凤州。
竹园大厅里守了一个通宵的黑雕军军校们,激动的跳了起来,发出了振天的欢呼。
陇西虽是一个小城,可是打下它的意义实在重大,这是黑雕军也是大周朝收回的第一个在大唐手中丢失地国土,竹园的校尉和军士们,都是有文化的朝气蓬勃的青年军人,他们大多是大周朝的愤青,比普通军士更有历史责任感,侯大勇从竹园小厅走出来之时,他们眼中充满了对节度使地尊敬。
侯大勇心情极好,道:“各位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郑州菜,不醉不休。”
众军校又发出了热情地欢呼。
攻陷陇西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地传遍了凤州城,凤州城一片欢腾。
葛萨使节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惨白,他发疯地朝衙门跑去,衙门里接待他的衙吏显然心情很好,并不在乎回鹘使节的怒火,笑嘻嘻地把回鹘使节打发走了。
回鹘使节急匆匆地赶到节度使府上之时,二柱香的冷板凳让怒火冲天的回鹘使节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本来想质问侯大勇,可侯大勇冷冰冰地出现在他眼前之时,他竟然不知说什么时候好。
使节递上葛萨的信件,侯大勇看过后,冷笑了一声,把信件放在桌上。
使节一咬牙,道:“葛萨将军对大周向来友好,为何节度使派兵攻打陇西?节度使和故去的吐少度将军有过协议,这次,葛萨将军按照协议,已派人送出了两百匹俊马,正在前往凤州的路上,我没有想到,节度使竟然置协议于不顾,失信于天下,实在有损节度使威名。””
侯大勇用锋利的眼神扫了使节一眼,道:“你是葛萨的使节,在凤州吃得好住得好,受到了热情款待,但是,葛萨将军为何要杀我的使节,这是守信之举吗?中原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君子,葛萨将军既然能杀我的使节,我取了陇西也就无可厚非了,况且,自隋到大唐,陇西都是汉家土地,现在重归旧主,实是民心所向。”
“刘使节之事纯属意外。”回鹘使节又把那天冲突原因复述一遍。
“从兰州出发到凤州,不过三日行程,你为何现在才把冲突真相给我说,你啊你,作为使节,行动如此拖沓,误了大事啊。”
“事发当日,葛萨将军就派我到凤州,只是在边境遇到了土匪袭击,我在大山中转了几天,所以耽误了行程,到了凤州后,节席使又不在凤州城内,所以迟迟没有把葛萨将军的信件送到。”回鹘使节听到侯大勇把引发战争这个天大的责任有意无意地推到他头上,让他又是气愤又是担心。
“既然是误会,请节度使命令黑雕军退出陇西,我们送来的战马随后就到了,回鹘和大周世代友好,不能因为这些小事产生误会。”回鹘使节心里非常清楚,让黑雕军退兵是痴人说梦,但是,作为回鹘使节,该说的话一定要说。
侯大勇不想在和回鹘使节无意义地磨牙:“我的军士死在回鹘军营,兰州回鹘军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第62章 奇袭陇西(三)
第63章 奇袭陇西(三)
回鹘使节在满城欢笑声中,如泥塑之人,失魂落魄地向北而去。回鹘使节是个语言天才,他对着冷冷的北风,从凤州到兰州,他用回鹘语、中原语、吐蕃语、粟特语等凡是他能想到的语言,恶毒地咒骂着侯大勇,可是,再恶毒地咒骂,都在原野中随着北风飘散,苍白而无力,改变不了任何的既成事实。
回鹘使节从秦州出了大周,向北走了约十里,到了吴家小镇,一队约百人的回鹘军押着两百马匹,恰好也来到了吴家小镇,这些回鹘军押送的是葛萨用来稳住侯大勇的两百马匹。
“什么,白头将军盖河战死,陇西被黑雕军占了?”带队押送马匹的回鹘校尉听到回鹘使节上消息后,被惊得目瞪口呆。
“黑雕军占领陇西后,并没有回凤州,现在说不定正在朝兰州方向前进,我们赶紧往回撤吧。”
押运官还有些迟疑:“我没有接到回撤的命令,擅自行动要受军法处置。”
“葛萨将军发命令的时候,陇西还没有被攻占,若你知道黑雕军攻占了陇西,还把马匹送往秦州,到时才要被军法处置。”葛萨使节对押送官的死脑筋极为不满,大声地说道。
押送官犹豫片刻,道:“好吧,休息片刻就回去吧。”
葛萨使节急着回兰州,道:“别休息了,赶紧往回走吧,免得夜长梦多,侯大勇是个无耻之人,他手下的军士肯定也是,若被他们发现些马匹,麻烦就大了。”
押送官武官出身,一向看不上文官。他见使节狼狈的模样,更是瞧不上眼,他不容商量地道:“哪有这么巧的事,等大家休息一柱香的时间再往回走,我倒要看看黑雕军是不是长得有三头六臂。”
押送官对着身边的军士道:“传令下去,休息一柱香的时间。然后掉头回兰州。”
话音未落,东南方向、西北方向同时响起了轰轰隆隆的马蹄声,地面也随着马蹄声在轻微地颤动。
押送官猛地变了脸色,他知道回鹘军主力大部分到兰州去了,这一带没有成建制地回鹘骑兵,他翻身上马,大喊道:“准备迎敌。”
回鹘军乱蓬蓬地向着战马跑去,可是已经晚了。数面黑雕军旗帜出现在他们面前。
葛萨使节脸把苍白,望着如魔鬼般出现在面前的黑雕军,他长叹道:“这此马保不住了。”
两支黑雕军骑兵一左一右各五百骑,把回鹘马队紧紧围住,带队骑兵校尉正是陈猛和铁川源。回鹘军不过百人。而黑雕军近有千人,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所以。黑雕军只是把回鹘军围住,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
陈猛一提战马,来到押送官和葛萨使节身边,历声道:“你们是干什的?”明晃晃的刀尖差点碰到了押送官的额头。
葛萨使节鼻子被气糊涂,吴家小镇在兰州回鹘的地盘,大周黑雕军耀武扬威地来到回鹘地盘上,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质问回鹘官员是干什么地。他本来想表现出回鹘使节的骨气来,可看到黑雕军凶狠的眼神和闪着寒光的刀锋,他的呵斥变成了解释,用中原话道:“我是兰州别将葛萨的使节,才从凤州见过节度使。现在正准备回兰州,汉人有句俗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可是回鹘使节。”
葛萨使节说到这里,见押送官诧异又轻蔑地看着自己,才醒悟太过软弱了,于是提高声音道:“这是吴家小镇,是回鹘汗国的土地,你们大周军为何跑到这里来,为何跑到这里来?”
陈猛冷笑两声,道:“胡说八道,此镇是吴家小镇,吴家小镇明明是汉人镇子。你们回鹘人带着这么多马匹在这里,定是不怀好意。”
押送官也懂中原话,他辩解道:“我是马队的押送官,这些马匹是按照吐少度将军和大周节度使地协议,运到凤州去的,节度使知道这件事情。”
铁川源听到他们啰啰嗦嗦说个不停,不客气地打断押送官的话,道:“既然是送到凤州去的,把马匹交给我们就行了,就不劳你们远送,现在这里没有你们什么时候事情,你们可以回去了。”
押送官是武将出身,听到此语,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实力悬殊,抽出弯刀,怒斥道:“大周军到回鹘境内,抢劫回鹘军马,真是欺人太甚,想要马,哼哼,问我手中弯刀同不同意?”
铁川源和陈猛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同时举刀向押送官发起进攻。陈猛举刀直取押运官的咽喉,而铁”源一刀砍向押运官战马,这两刀快如闪电,配合默契,押运官只来得及挡住陈猛地攻击,根本无法挡住铁川源斩向战刀的一刀。
押送队有近百名回鹘军士,十几名跟在押运官身后,但是,陈猛和础”源说打就 ,没有任何征兆,当回鹘军十反应讨来之后,押送官只经种种的摔在地上。
黑雕军军士齐刷刷地举起新式腰刀 侯家刀,向回鹘军士逼去。
回鸦使节见黑雕军太多,反抗只能是以卵击石,他举着双手,焦急地大喊道:“不要反抗,把马交给他们。”
铁川源加了一句道:“把你们骑着的战马也全部留下。”
回鹘使节看了看兵强马壮地黑雕军骑兵,又看了看从地上爬起来,极为狼狈的押运官,犹豫了一会,对押送官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下马吧。”
押送官鼻子、嘴唇全部摔坏了,鲜血满面,样子极为可怜,他知道事已至此,若不按照黑雕军所说的办理,定然脱不了身,于是下令道:“全体下马。”
回鹘军士极不情愿地下了马。
陈猛身后的亲卫舞动了几下红色小旗,黑雕军慢慢让出一个缺口。回鹘军士们满脸怒火,在黑雕军的刀锋下又无可奈何,一个个从缺口鱼贯而出。
押送官走到最后,他对陈猛道:“马交给你们了,按照先前协议,这是买卖。你们应该给我们钱或绢。”
陈猛哪管这些,他笑道:“黑雕军的军需官在凤州城内,你去找他要吧,我可是分文皆无。”
押送官知道向陈猛要钱无异于与虎谋皮,可还是忍不住向陈猛说起付钱之事,被陈猛笑嘻嘻地拒绝后,悻悻地跟着回鹘军士走了。
黑雕军打下陇西后,为防止回鹘军反扑。郭炯把陇西的城防,交给了随后到来地陈仁义。陈仁义出自郑州军,也是一员勇将,在攻打秦州的战斗中,表现得极为英勇。凤州大战结束后。侯大勇从驻扎在各地地七千步军中,挑选了两千五百名较为年轻的军士,组成新军。由陈仁义担任都指挥使。郭炯则率领黑雕军出了陇西城,向西北方向运动,准备在运动中阻击兰州回鹘军可能派出的援军。
出现在吴家小镇地陈猛和铁”源,就是黑雕军的先锋军。陈猛、铁川源所率前锋骑兵,在吴家小镇抢了回鹘的战马后,继续前进,数次击败小股回鹘军。最远时候到达了距离兰州不过二十里地村庄。
郭炯率领四千黑雕军主力骑步军,出了陇西过后,一路往西北方向挺进。黑雕军西进的战略目的是打击回鹘援军,把陇西牢牢控制在手中。只是,兰州回鹘军比想象中还要虚弱。黑雕军从陇西出发,势如破竹,根本没有遇到回鹘军有效的阻击,一不小心,黑雕军竟逼近了兰州。
此时,兰州回鹘军主力还在凉州南部和仁裕大军对峙,兰州回鹘守军不过四千人,他们知道黑雕军的历害,在兰州城坚守不出。
到达兰州近郊的黑雕军不过五千人,没有攻城重武器,且是无后方作战,因此,郭炯没有发起任何攻城动作,黑雕军把兰州城外能够找到的回鹘小部队扫荡一空后,从容地退回到大周境内。
盖河战死、陇西失守、黑雕军兵锋逼到兰州城,这三个消息,如惊雷一般,把葛萨击得晕头转向。依着葛萨往日的脾气,他肯定要立刻出兵凤州,和侯大勇决一死战,可是,仁裕大军压力越来越大,他根本没有实力分兵去和黑雕军对抗。
经过近两个月地浴血苦战,葛萨终于明白,战争不仅是勇气的较量,更要实力的较量,兰州回鹘军在渭水岸边受到了重创,短期之内很难恢复元气,兰州回鹘军凭着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赢得一场战斗容易,要想赢得一场战争,则是难上加难。
明白这个道理后,葛萨决定退兵回兰州。
两个月,对于常态中的人,不过是短短地一瞬间,而对于环境、身份等急剧变化的人来说,其心理、思想等方面往往会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改变。
葛萨作为神箭将军时,纵横疆场、快意恩仇,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和阿思地爱情也浓如蜂蜜,醇香醉人。初为兰州别将时,连打胜仗,很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豪气,英雄是红花,亲密爱人就是绿叶,这时的葛萨,常常挂念着不知所踪的阿思。
可形势瞬息万变,葛萨成为兰州回鹘别将不到两个月,兰州回鹘四面楚歌,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葛萨在荣耀的光环下背负着重如泰止,的压力,他外表镇定如常,实际上早已心力交猝。每当葛萨一人独处地时候,他常常会想起吐少度,这位自杀在渭水岸边的老人,独自在夹缝中撑起兰州回鹘这一片天,二十多年,不容易啊。
下定决心退兵之后,葛萨红着眼睛,再次召见了吐蕃亚陇觉阿王可黎的使者。
丰海吐蕃亚陇觉阿部落和甘州回鹘汗国边境相接,双方时才右 ,亚陇觉阿王可黎趁着可汗仁裕和兰州回鹘葛萨军在凉州激叭之时,派出使者,向葛萨求婚,欲将自己的女儿卓玛嫁给葛萨。这是一场政治婚姻,亚陇觉阿王意图用婚姻,给部落争取到一个可靠而有实力的盟友。这样,回鹘可汗仁裕地大军就不敢轻易攻击亚陇觉阿部落。
可黎使后初来之时,形势还没有恶化得如此之快,葛萨婉拒了此门婚事,此时,葛萨也急需一个可靠的盟友。于是答应了这桩婚事,只是有一个前提,就是吐蕃亚陇觉阿王可黎要从青海出兵,侧击仁裕军,以便让葛萨军顺利撤回兰州。
亚陇觉阿部落的首领可黎,出自吐蕃皇族。公元八四六年,吐蕃达磨赞普被杀后,吐蕃国分裂成四个政权。一个在阿里。即阿里王系;一个在后藏,即亚泽王系;一个在前藏,即拉萨王系;一个在山南,即亚陇觉阿王系。其中阿里王系与拉萨王系势力较大。
阿里王系向西扩张,统治拉达克一带。拉萨王系势力达到康地,亚陇觉阿王系后入青海一带。四系子别又复分裂,阿里王系分裂为孟域、象雄、布让三部分;拉萨王系分出冲波巴、姜郊瓦、拉波浪巴、至巴、业塘巴、芦巴藏巴等。亚陇觉阿王系虽小。进入青海湖一带后,没有再次分裂,势力反而较之阿里王系要大一些。
可黎是个雄心勃勃的吐蕃首领,重建强大的吐蕃汗国是他地梦想,只是亚陇觉阿偏居于青海湖边,北面是回鹘、西南分别是大理、蜀和周,亚陇觉阿部落的生存空间实在太少了。
得到葛萨的承诺后。可黎毫不迟疑向可汗仁裕派出了五千吐蕃兵,直扑仁裕牙帐。
可汗仁裕击败了党项军,眼看就可集中全力攻击兰州回鹘军,亚陇觉阿吐蕃人突然出兵,疲惫不堪的仁裕军只得再次兵分两线。葛萨趁机撤兵回到兰州,可黎达到目的之后,也撤兵回到青海。
至此,从显德二年十一月开始,发生在秦州、兰州、凉州、陇西的广阔地域,涉及回鹘、党项、吐蕃和大周地一场混战,在显德三年的二月拉下了帷幕。上万勇士流尽了鲜血,除了陇西变换了主人以外,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三月三日,太阳开始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北方大地,植物从寒冬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自由自在地开始生长,而动物,又到了思春的季节,急急忙忙寻找着配偶。
回鹘兰州别将葛萨和可黎的女儿卓玛在兰州城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兰州城因为英雄葛萨和高贵卓玛成婚而热闹非凡,天作之姻缘让兰州城内无数少男少女们浮想联翩。
消息传到凤州以后,吐少度的女儿阿思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在凤州小院的囚禁生活随即结束了。
阿思被关在小院里,四个使女专门照顾她地生活,乌海年龄够大,且是吐少度的管家,因此被获准和阿思同住在一个小院,其它年轻的回鹘人则没有那么好运,全部被关在了凤州的牢房里。
被关押的两个月地时间,没有关心她,没甚至没人来审问她,除了门口的守门的军士外,阿思似乎被遗忘在凤州这个小院子里。阿思每天呆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除了看天空中地云朵飞来飞去,就是思念父亲和葛萨,可父亲永远地离去了,所以,每次有人打开院门,她都在幻想葛萨举着美丽的星星草,把自己带出这死气沉沉的院子。
可是,每天准时进门的,都是那位负责送菜的丑陋的使女,她脸上经常长着各种小痘,观察她脸上的小痘痘地成长过程,成了阿思的很有兴趣的事情。
三月五日,太阳准时出来,把院子照得生气勃勃。
阿思在院子里和乌海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闲话。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中年人,平静地走进院子,淡淡地对阿思说了一句:“你可以离开了。”便转身走出了院子。
阿思和乌海呆呆地看着中年人离开的背影,半响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乌海看着洞开地院门,突然叫了一声:“门外没有军士了。”阿思和乌海试着跨出了院门,没有任何人阻挡他们,街道上人来人往,几个年轻男子路过小院子,见到院门俏丽的阿思,迅速地偷看了阿思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阿思和乌海就这样梦游般走出了院子,在街道站了好一会,两人才终于明白了,他们自由了。
获得自由的乌海,焕发了大管家的本色,他迅速找到了回鹘商家,抬出了吐少度和葛萨的招牌,在回鹘商家闪烁的眼光中,筹到了足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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