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黄沙百战穿金甲-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是群居动物,聚在一起时,会产生各式各样的矛盾和问题,但是当一个人长期单独面对大自然,心灵将会受到更大的考验。侯大勇在火光中取出手机,妻子还在温柔地嘱咐:“老公,注意身体,不要太辛苦,少喝点酒,要想我和妹妹。”这一段话是侯大勇参加军演时妻子特地录在手机里的,侯大勇当时还笑妻子年纪不大已开始啰嗦,谁知妻子的嘱咐成为绝版。手机虽然没有信号,侯大勇仍不停地拨打家中的号码,可是奇迹仍然没在发生。
经过一天休整,侯大勇在第五天又开始出发。走着走着,“风”突然兴奋起来,不停地打着响鼻,侯大勇猜想“风”可能有什么发现,便任由它跑。果然,“风”带着侯大勇来到一个营地。
听到马嘶叫,营地里出来两人,身上都挂着刀。两人相貌相近,一人40岁左右,另一人不足20岁,一眼就能看出是父子。两人出来时,神色有些紧张,手自然地放在刀柄上,中年人见只有一骑,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侯大勇没见过这个时代的古代汉族人,两人也没有特殊之处,侯大勇却凭直觉判断这两人应是汉人,互相打量一会,中年人问道:“你是渤海人?”
侯大勇没有听得太明白,现代各地方言差异很大,特别是福建、广东、上海这些方言,外地人就象听外语一样,想来古代交通不便,不同地域交流更少,方言差距应同样存在或者更大。侯大勇虽跟着粟末靺鞨人学过一些当时语音,仍然没有听懂。有上次笔书的经验,侯大勇立刻下马,抽出匕首在地上书写:“我是幽州人,侯大勇。”
中年人见侯大勇拿出一把黑沉沉匕首,手指习惯性地触到大刀刀柄。见其在地上所写汉字,放下心来,也写道:“我是何褔贵。为何侯郎一人在此?”
侯大勇见此人所写,称对方“郎”,想来这是相互间的称呼,学着写道:“我是北地汉人,契丹人占了幽州后,我随靺鞨部族北上,因不惯北地苦寒,想回到中原,幸遇各位。”
何福贵又写道:“北地强盗马贼甚多,我们要到沧州,如侯郎愿同往,等我向刘郎说说,让侯郎和我们一道回去,行否?”
“我愿意和你们同行,感谢。”侯大勇写道。南下之时,听靺鞨部人曾说,过渝关(山海关)要有关防文书,侯大勇正在为过渝关而发愁,听何福贵相邀请,立刻答应下来,并对何福贵再三表示感谢。
何福贵带着侯大勇进入营地,见过商队主人刘三。刘三是沧州商人,常到白头山、兴安岭一带收购关外特产,又把中原的生活用品贩到关外。当时,中原与东北交往密切,虽然政权不段变化,民间的交易却一直频繁活跃。
何福贵、侯大勇进入刘三帐中之时,刘三正舒服地躺在一张躺椅上喝茶,听何福贵把事情经过说完,并不说话,只是用眼角瞟了侯大勇一眼,精光一闪而逝。侯大勇也没有说话,上前用手一拱,作了个揖。刘三见侯大勇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态度不卑不亢,暗暗称奇,面上不动声色,只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何福贵的请求。
何福贵、刘三很轻易地把侯大勇留在商队,有二个原因,一是侯大勇是汉人,商队惯例,在胡地遇到落难汉人能帮就要帮,不帮则会被人认为薄情寡义,被人瞧不起;二是更重要的原因,近来在渝关北侧,活跃着一伙契丹族马贼,为首的叫悉独官,狡猾赛过狐狸,狠毒犹如狼群,过往商队被劫掠不少,大部分马贼劫掠财物后,并不要人性命,唯独悉独官既要财又要命,商队谈悉独官色变,因而,北上商队越来越少。刘三对悉独官心存顾虑,何福贵身为护卫头领,对悉独官也着实担心,两人见侯大勇身材高大,携带武器,故有心召其做为护卫,增强力量。
何福贵见侯大勇对中原话似懂非懂,就放慢语速,边比边说,详细地把这个商队的情况向侯大勇作了介绍。侯大勇在靺鞨部时,已学过这个时代的语言,有了一定基础,经四五日,连蒙带猜,基本能弄懂何福贵所说。
至此,侯大勇准确知道现在是广顺二年,正是郭威称帝的第二年,而柴荣正在澶州,也就是现之濮阳,任澶州节度使、检校太保,封太原郡侯。
刘三家族是沧州著名大族,家族有土地千亩,其兄刘二郎刘存孝为沧州节度使。刘三常年在沧州和北地往返,为家族积累了大量财富。这次北上的商队共有五十余人,因商队所贩贵重物品着实不少,专门请有护卫,何福贵是商队护卫头领,还有另一个护卫头领赵武。
沧州历来是胡汉争斗的战场,民间习武风气很浓,何福贵出自沧州著名武术世家,武艺高强,家传十二路“何家刀”,招式凶狠,鲜有对手。何五郎是其子女中武艺最好的,深受何福贵所喜,数次护卫,何五郎都出了大力。护卫队副头领赵武,也出自沧州武术世家,但何赵两家多年不和。这次刘三北地之行,除了经商外还另有特殊使命,为对付悉独官,确保万无一失,把赵武和何福贵一并请来,赵武虽说武艺高强,为人却气量狭窄。何福贵并不想和赵武共同护卫一个商队,刘三多次相邀请,推脱不得,何福贵这才同意和赵武一起共同护卫商队。
何福贵眼光独到,对侯大勇黑沉沉的匕首印象深刻,当接过侯大勇的匕首,用手指试了试刀锋,把玩良久,惊叹:“果然不出所料,此刀样式古朴,锋利无比,真神兵利器,干将、莫邪不过而而。”侯大勇对于何福贵的眼光也是暗自佩服,则连称:“此为家传,实不知何人所铸。”何福贵的徒弟都知侯大勇有一宝刀,纷纷拿来观赏,有好事者还拿来铜钱,试试此刀到底如何锋利,结果铜钱被轻易砍成两半。
赵武冷眼瞧着何福贵的徒弟们围着侯大勇,侯大勇是何福贵所招揽,便对侯大勇心生敌意,当赵武的徒弟向其述说匕首的锋利,赵武冷笑:“一把破刀,有何稀奇。”
赵武并不掩饰对侯大勇的敌意。侯大勇从何五郎口中知道了何赵两家不和的事,暗道:“原来把我当成何福贵的人,这我不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此后赵武数次挑起事端,侯大勇知其出自武术世家,不知其武功到底有多历害,一直隐忍不发。
每天商队停歇,何福贵和赵武都要督促各自弟子练习武艺,当然,何福贵和赵武互相防备,都在距离对方很远的地方练习。对于古代武功,侯大勇有一丝好奇,不知古代武功到底如何,是否有武打小说中那么神奇。担心终有一天要和赵武冲突,侯大勇趁赵武练功之时,使出部队侦察所用手段,认真观察了赵武的武艺。侯大勇对赵武武艺作了基本概括:为北派武术,大开大合,注重脚法,实战性强,不好对付。但是武功还没有达到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神奇,自己应是可以对付。
何福贵多次询问侯大勇所习何艺,侯大勇却说只习粟末靺鞨人的箭法,拳脚、刀法都是和山中野兽搏斗所用,并未习艺,侯大勇说的是实话,特种部队所学招式皆实用凶狠,都是一招制敌,除了摔跤外,还真说不上练过什么武艺。
当赵武多次挑衅后,侯大勇决定要找个时机教训他。
时机很快就来了。一日,商队正在歇息,侯大勇提水去为“风”洗刷,当经过赵武帐篷时,赵武假装不经意间,把一桶脏水泼到侯大勇的身上。刘三、何福贵等商队众人都见到此事,众人均觉赵武过份,何福贵忍不住说:“欺人太甚。”
赵武站在帐篷前,似笑非笑盯着侯大勇。侯大勇知道这是惩罚赵武的良机,事由赵武挑起,众人都见到,打败赵武则可一战立威,免得以后商队再有人找麻烦。
侯大勇擦干净脸上的脏水,走到赵武身前,非常冷静,却又非常清晰地骂道:“猪头,活得不耐烦,吃屎去吧。”骂完,一口痰向赵武吐去。赵武躲开痰,还没有反应过来。侯大勇紧接着又骂:“猪头,来、来、来,让你家大人教训你。”此时代,沧州语中大人意为父亲,侯大勇此语,极为侮辱赵武。这是侯大勇的战略,既然要教训赵武,就要让他刻骨铭心,策略上是先激怒赵武,让他在愤怒中犯下错误,一击得手,避免和他缠斗,让他的武艺发挥不出来。
这时,商队的人见侯大勇出言不逊,他们都知道赵武的历害,暗叫不妙。果然,赵武气得满脸发紫,何福贵暗暗叫糟,来到刘三身旁,希刘三阻止这场争斗,刘三却并不表态。
赵武和侯大勇来到中间空地,双方开始对峙。赵武已经恢复了平静。侯大勇暗暗称赞:毕竟是武术世家,搏击经验丰富,能在搏斗前制怒。
侯大勇一个跨步冲拳向赵武面部击去。何福贵见此拳平淡无奇,只是力大势沉而已。叹道:“侯郎果然未练过拳脚,这下怎么可好。”赵武同何福贵想法一样,不禁生出轻视之心,格开侯大勇这一拳,立刻开始反攻,用一招“黑虎捣心”直取侯大勇胸部。面对赵武又重又狠的一拳,侯大勇不退反进,猛地大步向前,迫近赵武,赵武重拳虽击中侯大勇,因距离过短,已无杀伤力,而侯大勇趁机快速用双臂拉住赵武的脖颈,发力收紧双臂,赵武身体被迫前屈,侯大勇以一技猛烈的膝撞,撞中赵武的胸部,赵武当场昏迷不醒。
侯大勇这招来自泰拳,名为拉颈撞膝,是部队侦察兵常用的一招,屡试不爽,两军相逢特别是侦察兵相逢,根本没有时间和敌人过招,招招都是足以结束战斗的杀招。侯大勇先激怒赵武,然后示弱,再以一招凶狠、惊险的泰拳,快速结束比试,整个过程是经过认真策划,而非鲁莽之举。
见到这个结果,商队众人目瞪口呆,都没有想到比试在一招之内就结束,倒下的却是实力强劲的赵武。
第6章 激战马贼
侯大勇一战立威,商队里再无人找其麻烦。赵武弟子虽然总是对侯大勇怒目而视,却无人敢于挑战。眼见再过两天行程,渝关将至,商队众人逐渐放下心来,看来这一趟平安无事了。
刘三对侯大勇态度明显改变,多次邀请侯大勇一起用餐。一日,刘三又邀侯大勇到其处,酒足饭饱后,刘三突然问道:“见侯郎每日练习弓箭,箭法甚精,是否有心从军?”
侯大勇知其兄刘存孝为沧州节度使,听其意,似从自己每日练习射箭中,看出自己有从军的意愿,侯大勇暗自琢磨:如果投到刘存孝军中,能否和柴荣见面是一个问题。明年柴荣就要成为称帝,现在去投奔他就如买了一支原始股,投奔刘三,未免有些屈才,而且时间可耽误不起。
侯大勇经过短暂思考,决定还是直接到澶州投柴荣是上策,,侯大勇恭敬地道:“我在北地森林长大,北地猛兽甚多,练习箭法,是为打猎。”
刘三“哈哈”笑道:“难怪侯郎招数如此凌厉,历害如赵武都不是一合之敌,原是从小和猛兽搏斗所习之术。”然后试探到:“侯郎,如此身手,在山中与猛兽为伴实是浪费人才,可愿到军中效力,某兄在沧州任节度使,求贤若渴。现在世道混乱,胡人欺我中原无人,百姓多受荼毒,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在军中立功,出将封候,光宗耀祖,亦非难事。”
侯大勇长作一揖,婉拒说:“蒙刘郎高看,在下是山野之人,实在不敢作非份之想,到了中原后,还是找个山林与猛兽为伴。”
刘三惊奇地看了侯大勇一眼,见其一脸恭敬,却婉拒了自己的推荐,也就没有再说。何福贵在一旁暗叫可惜,刘三从不轻易开口,许多武人想托人推荐而不得,这个机会可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不过,侯大勇话已出口,想要收回却也不易。
还有最后一天就到渝关,商队一路平安无事,就觉得秋高气爽了,众人已开始欣赏沿途美景。不少伙计盘算起此趟北行自己能落下几个钱。还有些伙计已开始计划回家叫娘子打壶酒,买点上好的卤肉,美滋滋喝上一口,然后和娘子好好亲热一番,也不枉了此番北行辛劳。
夜晚安营,刘三没有了平时的警惕,派人到四周看看,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就选了一处低地,四周却没有任何屏障。侯大勇见刘三选了一处不易防守的地方,揭议道:“此处地势易攻难守,可不是宿营的好地方。”刘三并未在意,道:“侯郎真是个有心人,不必担心,此地据渝关很近,辽人军队就在附近,辽人最恨马贼,悉独官不敢在此活动,今夜大可安睡。夜晚风大,选这低地可避北风,这天杀的北风,在晚上吹得似刀子一样,前几天可把我冻坏了。”
侯大勇不好再说。入夜后,始终感到有些异样。侯大勇心想:“可能是刘三放松了警惕,让自己不安吧,但愿今夜平安无事,顺利过关,早点到沧州。”侯大勇习惯性地给听完妻子的录音,向妻女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正欲躺下,就听到外面马蹄声、呼喊声大作,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悉独官率领马队,一路跟踪这支商队,悉独官马队人马并不多,只有一百多人,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他们早认出这是刘三的商队,刘三每一趟生意都肥得流油,但此人相当小心,每次都带有护卫,防守得很是严密,几伙马队打他们的主意,数次都没讨到好,折损不少弟兄。他们一直顺着燕山进行跟踪,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到渝关,如果今天他们还是没有破绽,这趟生意就只有作罢,手下这一百多名儿郎,都是族人,跟随自己多年,不能轻易折损。天遂人愿,终于在最后一天,商队防守出了问题,选了一个利于马队冲击的地方,而且防守松懈。
天完全黑下来,虽有月光,并不明亮,只能隐约见到人影。悉独官悄悄展开马队,从两面向商队驻地逼近。当接近商队时,一声尖历的哨声响起,这是悉独官展开进攻的信号。
当商队守卫发现马队时,马队已近在咫尺。守卫拿起武器,大声呼喊:“马贼来了,马贼来了。”几支利箭,象毒蛇一样,从黑暗处窜出,迅速穿透了他的身体。
商队护卫和伙计听到声音,迅速拿起武器出帐篷,马贼射出的利箭,早已等在门口,一支支利箭破空而来,黑暗中,护卫和伙计根本无法躲藏,大多中箭倒在帐篷门口。
第一声尖历的哨声响起时,侯大勇用最快的速度跳了起来,拿好武器,没有从帐篷正门出去,而是从帐篷一角钻出,骑上了“风”。“风”听到“轰、轰”马蹄声,兴奋地打转。侯大勇见商队已被突袭打乱,无人组织抵抗,心知不妙,立即大喊:“快到货物后面去,快到货物后面去。”反应快的护卫和伙计立刻明白了侯大勇的意思,在货物后面,即可防敌箭,又可用货物挡住战马的冲击。货物后面迅速集结了二十多人,包括刘三、何福贵、何五郎和赵武等人,而刘三的伙计基本在马贼的第一次突袭中全部折损,何福贵和赵武的弟子毕竟是习武之人,反应敏捷,听到侯大勇的呼喊,连滚带爬逃到货物后面,不过已有数人带伤。
商队众人除了侯大勇骑着马带着弓箭,其余护卫均是顺手拿起各式武器,有刀、有枪,还有木棍。侯大勇刚射出两箭,悉独官率领马队就冲到了货物前面。所幸货物挡住马队,否则在马队的冲击力下,商队根本无法作出任何抵抗。
悉独官手持一柄大斧,势大力沉,带着马队绕过货物。二十多名护卫和一百多名马贼斗在一起。转眼间,护卫伤亡殆尽,只有刘三、何福贵、赵武、何五郎等数名好手杀死敌手,抢到了战马,在马上拼命和马贼砍杀。刘三平时并不舞枪弄棍,却刀法狠辣,连杀数名近身马贼。
悉独官在马上,接连用大斧劈开两名护卫,看到护卫被砍成两半,鲜血迸裂,悉独官的凶性被激起,满脸狞笑。忽听到背后有破风之声,回身用大斧格开。
侯大勇见一名持斧大汉连杀两名护卫,就从背后冲来,举刀猛砍,谁知被大汉反手一格,长刀几乎脱手,侯大勇一惊:此敌好大的力气。侯大勇此时没有退路,狭路相逢勇者胜,侯大勇举刀呈斜线朝对手斩去。
悉独官见来人刀法甚是刁钻,侧身闪过,用大斧朝侯大勇当胸劈去。侯大勇见斧重力沉,不敢硬接,提马就跑,“风”速度极快,转眼就把对手拉开。悉独官紧追不舍,却见对手侧过身来,一扬手,只听“砰”地一声响,悉独官只觉右胸一麻,一阵巨痛传来,随后掉下马去。原来,侯大勇见不是悉独官对手,提马逃走的同时,拨出手枪,将悉独官击落马下。
见悉独官落马,数名马贼向侯大勇冲过来。马贼已占绝对上风,侯大勇不愿恋战,带着 “风”夺路而逃。接连两名挡路的马贼都被侯大勇抬枪射杀。马贼见侯大勇一抬手同伴就落马,还发出巨响和火光,不知侯大勇用的什么兵器,纷纷大叫:“暗器利害。”不敢迫近,侯大勇乘机闯出马贼队伍。
侯大勇脱离马贼,并没走远,他见前方坡地上有几株树木,便把手枪放回腰间,取下长弓,隐于林中。借着月光,查看营地的情况。很快,又有一骑冲了出来,后面有四五个马贼追击。等到马贼进入箭程,侯大勇连发数箭,马贼不断中箭。侯大勇自从到粟末靺鞨部落以后,天天练习射箭,他知道,在古代,弓箭是极为历害的远程攻击武器,要在战场上立足,必须要掌握这一技能,所以,侯大勇基本上做到天天手不离弓,加上长期部队射击训练,形成了良好的基本素质,因此,箭法进步快速,不说百步穿杨,对大目标却有八九分把握。
当马贼全部落地,冲出包围的骑手也来到侯大勇隐藏之处,却是刘三。刘三头发散乱,感激地道:“侯郎真是勇猛,相救之恩没齿难忘。”侯大勇眼看着住地,道:“看还有那位能冲出来。”刘三点点头,到马贼落马处,拾来马贼的弓箭,顺手提刀砍杀了还受伤未死的马贼。侯大勇见商队死伤惨重,愤恨马贼凶残,对刘三此举未做阻挡,也拾起马贼的箭支,补充到箭囊里。
侯大勇和刘三刚刚补充箭支,见营地处又冲出三骑,大队马贼穷追不舍。等到马贼进入了箭程,侯大勇和刘三引弓搭箭,对准马贼猛射,刘三恨恨地说:“让这些狗贼看看我的手段。”两人箭无虚发,马贼惨叫声此起彼伏。黑暗中,急驰的马贼无法辨清敌箭方向,只有挨射的份,见势不对,马贼中响起一声呼哨,便停止了追击。侯大勇等人也不敢去与马贼再斗。众马贼把营地洗劫一空后,迅速向燕山方向而去。
冲出马贼包围的正是何福贵、赵武和何五郎三人。见到侯大勇和刘三,一人摇晃着掉下马来,掉下马的是何五郎。何福贵抱着何五郎泣不成声。侯大勇见何五郎受伤颇重,浑身都是伤口,肩头还插有一箭,昏迷不醒。突然,何福贵放声大哭,原来何五郎已没了气息。
何家父子是刘三请来的,见何五郎阵亡,刘三长叹道:“何五郎英勇抗贼,是一条好汉,此仇一定要报。”
侯大勇探了探何五郎颈动脉,又翻看了眼皮,便不客气地推开何福贵,把何五郎放平,用手有节奏地往下压其胸口。众人不解地看着侯大勇施为,一会儿,何五郎悠悠醒来,侯大勇取出腰间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包,取出阿济格送的野山参,切下一块,放到何五郎的口中,让其含着。
经过一番救治,何福贵见何五郎虽然虚弱,可性命已是无碍,翻身向侯大勇跪下:“救命之恩,何某一家永不敢忘,恩公旦有驱使,何某愿肝脑涂地。”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7章 富贵生活
此次北行,刘三商队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料临近渝关,却被马贼悉独官偷袭得手,损失惨重,货物被抢不说,商队和护卫死伤殆尽,正所谓天要亮时尿了床,让刘三郁闷不已。当五人灰头灰脑回到沧州时,何家父子、赵武各自回家,刘三却力邀侯大勇到其府第。
刘三满脸深情地道:“刘三虽为商人,可是最重情义,今次全仗侯郎相救,才得脱大险,侯郎虽不居功,我却有自知之明,侯郎在沧州并无去处,就随我去吧。”侯大勇想了想,确实到了沧州没有去处,而且身无分文,是一个切切实实的穷光蛋,刘三处有吃有喝,暂时有个落腿点也不错,于是跟随着刘三来到其府第。
在现代社会,人口呈爆炸式增长,而土地却不断减少,地价就如坐火箭一样直线上升,昂贵得让人望土地而长叹息。此时,走进刘三府第,侯大勇竟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刘三府第大得有些过份,特别是后花园,曲径幽深,别有洞天,楼、台、亭、阁、廊、轩、桥、榭、堂庑、舫居等二十余处,园内广植花草树木,堂前有四株高约五米、盘扎精细的罗汉松,世所罕见,另外还有古柏、桢楠等老树,。
侯大勇评价道:此园可与苏州名园相比,但面积大得多,于精致之中多了一分粗犷,显得气魄更大。
侯大勇虽跟刘三一同进入府第,却明显感到刘三家人、仆人的敌意。刘三对夫人和总管道:“侯郎是北地汉家儿郎,英雄了得,对我有救命之恩,家人要以上宾之礼待之。”总管听说侯大勇于刘三有救命之恩,又非胡人,先前冷漠、厌恶的态度马上改变。
刘夫人是个富贵慈祥的中年妇女,颇有一家之主的气质,她对侯大勇说:“先生一路远来,定是十分疲惫,可否先行休息。”
侯大勇拱手回礼道:“全依夫人安排。”
刘三全身灰头灰脑,极想跳进水中痛快地洗个澡,对总管道:“带先生到西宛别院。”
刘府管家带着侯大勇到了西宛别院。别院不大,院内地面用石板铺成,围墙内侧有几株老树,整个院落显得清静别致。进入房屋,木床、凳子、铜镜均一尘不染。一会儿,进来两个丫鬟,麻利地为侯大勇收拾房屋。
两个丫鬟自顾自地铺床,挂蚊帐,并不理踩侯大勇。侯大勇见桌上有一面铜镜,顺手取过来一照,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镜中之人头发蓬乱,胡子拉喳,满脸污垢,穿一身粟末靺鞨人的衣服,实足一个胡人相貌。此时两个丫鬟已收拾完毕,站在窗口低着头不说话。两个丫鬟常年在大户人家生活,虽是下人,却很少经受日晒风吹,皮肤细嫩,身材凹凸有致。
侯大勇来到古代后,不是住在荒郊野外,就是住在帐篷,还是第一次来到房屋里。暂时离开刀光剑影,回到了久违的住房,很有久别重逢见亲人的感觉。侯大勇见到两个使女都把手捂住鼻子,就使劲闻了闻,或许是封闭的环境阻挡了空气流动,侯大勇闻到从自己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酸臭,从粟末靺鞨部南行以来,侯大勇就没有洗过澡,灰尘、汗水、血水还有“风”的味道,混在一起确实有那么一股恶臭。
侯大勇咧着嘴笑了笑,对两个丫鬟说:“我想要洗澡,可有地方。”
两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微红,其中一个似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可吓坏了奴家,奴家还以为你是胡人。”侯大勇笑道:“难怪对我不理来睬,原来把我当作胡儿,我祖祖辈辈可都是尧舜子孙,怎么会是胡儿。还没请教,两位叫什么名字?”
稍胖的丫鬟性格外向一些,抢先说道:“奴家叫春兰,这位姐姐叫秋菊。”侯大勇一听,心中暗乐:“怎么丫鬟都叫这个名字,还有没有叫秋香的。”
秋菊稳重一些,来到此房时,总管特意交待过,要好好侍候来人,就说:“请先生稍等一会,奴家和春兰马上去烧水。”
侯大勇进入澡房,只见一个大木桶里装满了水,热气腾腾冒着水气,随后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的春兰,却让侯大勇鼻血差点喷了出来。春兰只披着一块薄如蝉翼的纱布,私处隐约可见,由于刚烧了热水的原因,脸色红润得就如春天的桃花。春兰放下水盆,就过来欲帮侯大勇解衣,秋菊在一旁也脱掉了面衣。
侯大勇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连忙道:“两位姑娘,慢着,让我自己来,可受不了这个,简直是让我犯错误。”侯大勇心急之下,随口用上了现代语言。春兰、秋菊虽没有听懂侯大勇在说什么,见其意是不愿意自己服侍,就急了,春兰说:“莫非是看不上奴家,奴家是侯郎之人,总管说过要侍候好郎君,郎君不满意,奴家要受罚的。”侯大勇见春兰、秋菊面色惶恐,知所言非虚,就说:“春兰、秋菊就在房间等我,等一会帮我梳头吧,洗澡就我自己来。” 春兰、秋菊见侯大勇并非不满意,且叫在屋里等他,才相信他是真的要自己洗。当春兰秋菊走出房门的时候,侯大勇听到春兰轻声对秋菊说:“郎君真是怪人。”
当春兰、秋菊走出房门,侯大勇长舒一口气,低头看时,自已早已剑拔弩张,“原来这就是贵族生活,真他妈的会享受,这两个小妞再不走,我可是受不了,恐怕真要犯错误。”边说边仔细取下腰间的宝贝,手枪、手机、匕首、手表、信用卡和野山参。
当侯大勇钻进热水桶,他马上决定,以后发达了,要做一个更大的木桶,在木桶里洗热水澡,真舒服啊。到了这个时代,侯大勇有两件事情最不习惯,一是开屁股没有纸,在草原上,用野草擦屁股,老有没擦干净的感觉,刚开始的两天,总觉得屁股上沾得有屎,这种感觉真难受,更麻烦的是不知在这里用什么擦屁股,总不是用瓦块吧;二是没有牙刷、牙膏,天天用手去捅,还不能用盐,在粟末靺鞨盐非常珍贵。“若有人把这两件事解决好,可以得诺贝尔社会学奖。”
侯大勇洗完澡,只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换上春兰、秋菊带来的中原服装,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舒服。衣服面料是丝织品,图案是几何填花的葵花、纹样造型写实,构图严密。“想不到古代服装这么精美,并不比巴黎服装差。”坐在椅子上,春兰、秋菊一人为侯大勇梳头,另一人为他修理胡须,两女紧挨着侯大勇,特别是后面的春兰,丰满的胸脯靠在侯大勇后背上,软软的就如两堆棉花又如两根液压弹簧,令侯大勇忍不住心猿意马:“妈的,难怪古人有那么多的战争,就是为了锦衣美食还有女人。”修理工作完成后,两女眼前一亮,只见眼前这个男人相貌英俊,身材魁梧,眼神锋利,真是一表人才,和没有洗浴之前完全是两个人,更为难得的是举止彬彬有礼,说话和气,毫无粗俗之言行。
晚宴是在一片歌舞声中开始。
侯大勇挨着刘三坐在在右侧一个席位,参加晚宴的有二十多人,居中是一位极有气派、神色沉稳的中年人,和刘三长得很相象,但不似刘三那样大腹便便,极有气派,想来就是节度使刘存孝。
刘三拍拍手,歌舞停下来。刘存孝站起来,举杯说道:“今天是家宴,就没有请外人了。刘三郎从北地而归,可恨马贼,伤吾子民,劫掠财物,此仇早晚要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