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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命-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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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宫也不能幸免,根本无人可挡,无人可劝。

    这几日,她一路逃,头都没有回,根本没有看到身后的一片荒芜,她穿过了极地,继续往前,终于抵达了魔界同人界交界的那数百座冰雪高峰。

    突然,她发现一直萦绕在她耳畔的那个声音不见了,那个熟悉而有陌生的声音,一直换她的名字,一直要她醒来。

    他不见了?

    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再跟过来了,她这才止步,缓缓转身朝背后看去。

    怨灵还在不远处,而此时,昏暗暗的魔界却笼罩在一片邪们不已的哀怨气息当中,满眼不见白雪皑皑,全是血色。

    她终于发现了她惹了什么祸,她不敢在往前了,即便怨灵已经逼近了,她还是不敢在往前迈出一步,哪怕是一步!

    ……

    给读者的话:不要难过,完结了,某猫一直都还在,还有很多新书对不,你们都还会在,对不。

正文 【第七弦】

    他从来没有如此恐慌过,此时,他正置身于血色重重的堕魔之地里。

    独孤明月并没有说谎,怨灵是如此的可怕,即便是从魔宫经过,整个魔宫都难免遇难,连同这堕魔之地。

    七夜和溪囊就在他身旁,溪囊鲜少的沉默,比七夜还要沉默,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尽是担忧。

    昊天抬了手,示意他们止步,迟疑了须臾,终究是一步一步埋入了帝王冰陵。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不仅仅是整个帝王冰陵,就是整个堕魔之地,乃至整个魔界都震荡了,仿佛山崩地裂的前兆。

    “七夜,你知道怨灵到底是什么东西吗?”溪囊突然开了口。

    “恶灵之中,带着不灭怨气养成的,能耐和曾经出现过的炎魔相当,非六界界弩不能灭,只是,这怨灵尚且有情,或许,还会有其他办法吧。”七夜淡淡说道,毛东西知晓的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他一直都是最沉默的那个,一直都是最效忠昊天唯一一个。

    “究竟是为什么,主子不动手?”溪囊又问道。

    “我不知道。”七夜回答地很干脆。

    而这时候,大块大块的玄冰已经开始往下掉了,眼看堕魔之地就要崩了。

    他们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当头砸下的玄冰就在他们头顶瞬间支离破碎,伤不了他们丝毫。

    等了许久,地上都堆积起了一大推玄冰碎石了,终于看到昊天从面临崩塌的帝王冰陵走了出来,他背后背着一把古琴,白衣墨发,一脸安静,双眸静敛,就在那接连崩塌而下的冰陵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么远远看去,早已不是一个霸主,一个帝王,更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散仙。

    “干爹!拿到了吧!”溪囊惊呼,这番下堕魔界便是同干爹来取第一琴弦的。

    相思琴的第一个琴弦一直就藏在堕魔之地,隐身在帝王冰陵中,一直以一座冰陵的样子存在的,若不是当初毛东西尽力而寻,怕如今谁也寻不到吧。

    昊天只是点了点头,便朝出口而去了。

    三人抵达宸宫,并没有多大,随即离开,接连飞落在紫玄大殿上。

    “轰隆!”

    这一巨大的响声说时迟那时快,冷不防地传来,一直隐在结界里的宸宫终于浮现出了全貌,然而还未待人将它全部看尽,它就这么瞬间下陷了下去,包括昊天那寒冰床,包括琉璃最喜欢的水阁,仿佛被吞没一样全都陷入了堕魔之地。

    昊天眸中有些复杂,他一直没有打算取这第一琴弦便是这个原因,这第一琴弦是撑起宸宫的支柱,一旦取走,宸宫必定坍塌。

    “主子,圣后同那怨灵在冰雪高原打起来了。”雪晴的声音传来,她早已受不住天庭了。

    昊天没说话,他好不容易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了,他不能再那么盲目地追着她跑了。

    他不语,取下了背上的相思弦,盘腿坐了下来。

    “主子,怨气越来越重,我们必须离开,如今六界里只有人间是安全的!”雪晴大声劝说。

    怨灵所过之处,最大的灾难便是怨气冲天,若是定力不够,修为不足,一个不小心便很容易便这怨气迷了心窍,魔界也不是可以久待之地了!

    “干爹,赶紧走吧!”溪囊也急了。

    七夜倒是冷静,蹙眉看着昊天。

    昊天对他们的劝说充耳不闻,只将相思琴放置在腿上,第一琴弦归位,这把整顿时完整了不少,只剩下最后一个琴柱上是空荡荡。

    还差一弦!

    “主子!没时间了,必须设法阻止圣后把怨灵引到人界去,那是六界里最后一个可以安身之处了!”雪晴焦急不已。

    “干爹,你可以灭了怨灵的,你为什么不出手,你为什么啊!”溪囊百般不得其解,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圣君可灭怨灵?”雪晴惊了,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干爹不是有六界界弩吗?不是说神弩也得了吗?这六界界弩齐出,加只圣弩,怨灵必灭!”溪囊如实说道。

    “圣君,为什么?”雪晴也狐疑了,看向了昊天。

    然而,昊天仍旧对于他们的疑问无动于衷,指腹轻轻地划过第一根,第二根,第三根相思琴弦,就这么停止了,似乎在犹豫什么。

    他曾经契约不了第四琴弦的,一旦契约过半的琴弦,这相思弦便真真正正是他所有之物了,即便第七琴弦不足,威力有所欠缺,却仍旧是一把至高无上的神器。

    他也不知道,一曲残缺不全的相思能不能唤醒琉璃。

    终于,他的指腹划到了第四琴弦,水就这么从他指腹上渗出了出来。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了,如果是因为没有心而契约不了相思弦,那么如今他有心了,一定可以吧。

    血慢慢地从他指腹上流溢而出,沿着琴弦蔓延,并没有渗进去。

    一旁正要打算劝说的雪晴和溪囊全都惊了,而七夜也拧了双眉,怎么会这样?

    契约不了?

    昊天并不死心,带着血的指腹缓缓朝第五琴弦划去,只是,跟第四琴弦一样,血并没有一下子渗入琴弦,而是沿着细长的琴弦蔓延左右。

    昊天仍旧是那一脸清冷,沉默着,指腹划到了第六琴弦,当血迹染了三根琴弦的时候,他终于松了手。

    然而,就在这时候,顿时,整个血色琴弦骤然金光一幻,眨眼之间,血便齐齐渗入琴弦,消失不见了。

    琴弦依旧,细致而极尽透明,得若不认真看几乎看不清楚。

    终是契约成功!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七夜大笑。

    然,这话一落,昊天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到底想干什么?”溪囊满满的无奈。

    “先离开这里,我都快受不住了,怨气越来越浓了。”雪晴忧心忡忡,望了一眼魔宫,之间不少武士还在来来回回巡逻,只是,一个个皆如行尸走肉一般,唯一有精神是那双眼睛,只是眼睛里弥漫的是令人闷得慌的怨气。

    雪晴不敢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便追着昊天而去了。

    “凌彻他们都退到人间了吧,溪囊你先去告知轩皇,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让凌彻想想办法,看谁能劝得了主子的!”七夜交待道。

    “你知道为什么吗?”溪囊狐疑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七夜的眼神有些闪躲。

    “为什么主子不出手,干娘都快挡不住了,他还不出手,他究竟想做什么?”溪囊认真问道。

    “不清楚,你赶紧给凌彻报信去,尽快!”七夜说着,转身亦急追而去。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了,但是,他不会说,永远不会说。

    一路直追,终是到了魔界的同人界交界之处,这里有数百座冰雪高峰,是曾经明月天神移山而来的。

    此时,琉璃和那一抹因吸食天地怨气而不蹦张得粗大如蟒蛇的血色流光仍旧纠缠着。

    琉璃的身影一下子小凡人,一下子高如冰雪高峰,手中的灭神鞭也一下子长一下子短,怨灵则是始终是一直幻城血墙,随着琉璃的身影大小变化而跟着变化大小,好几回朝琉璃扑来,如同惊涛骇浪一样,当头打得琉璃一身湿透,全是血腥水。

    只是,很快又被琉璃尽数甩掉。

    他们俩,似乎谁也伤不了谁,只是一直这么僵持着。

    昊天高高凌空而上,盘腿而坐,七夜和雪晴分别落在他两旁,然而,让他一手将从第六琴弦抚到第一琴弦后,这如流水般的琴声岁好听却让七夜和雪晴不得不捂住耳朵。

    与此同时,琉璃也转头看了过来,就这么愣住了。

    昊天亦是看着她,不语,即便明明看到了怨灵趁机有一次朝她扑来,他终究还是狠了心,指尖从第一琴弦拨到了第六琴弦,又是一阵流水般清脆动听的琴声。

    琉璃似乎完全的着迷,就这么傻愣愣地听着,看着。

    昊天一脸肃然地可怕,一手按住在弦尾,一手开始在琴弦游离了起来。

    悠扬而空灵的曲音顿时充满天地之间,七夜和雪晴一身上下全都幻出了护体流光,才幸免于被这相思弦音所伤,而琉璃愣愣地步步朝昊天走来,眸中渐渐又了神彩。

    这曲子悠扬之后,便突然急转低沉,竟如倾如诉如哭如泣,哀到极点,成了伤,却不怨。

    不仅仅是琉璃,连同怨灵都平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这曲子。

    这是相思琴弹奏出的相思曲,天地之间,但凡有情之物,都逃不出这一份哀伤。

    奈何,只是,这哀伤中似乎缺了什么,琴音都还未低沉到极致,便又陡然而高,高亢生出了荒凉,荒凉得如同是哀伤。

    偏偏就这个急转,漏出了这一相思琴的破绽,少了一跟弦,缺了一个音,这曲子完美不再。

    琉璃才从无尽的相思之殇中缓过神来呢!怨灵就这么当头狠狠扑了下来。

    “铮……”

    琴音戛然而止,昊天的身影顿时朝她飞掠而来,只是,终究是迟了。

    她那单薄的身躯就被怨灵化成了巨浪狠狠的拍打到群山中去了。

    很快,只听得巨大的“轰隆”之声从群山里传出,这声音震天动地,震得昊天心都疼了,疼得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而就在这震天动地中,之间一道金灿灿的光芒从白茫茫的群山里照射而出!

    那是什么?

    “第七弦!”昊天脱口而出,惊了……

正文 【他该怎么办?】

    诸神灭,独孤明月已死,那世间能召唤出金光了,除了彼岸,除了他,只能是上古的神器!

    只见那光芒犹如从山间生气的旭日之光,喷薄而出,耀眼无比。

    渐渐地,所有的光芒汇聚成了一道光柱,直冲九天之上。

    昊天缓过神来,骤然朝那金光喷发之处飞掠而去,而那怨灵亦是急速而前。

    很快,两道身影便没入了冰雪山川里。

    七夜和雪晴看得惊心动魄,两人皆是沉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金芒。

    然而,很快,那金芒便暗淡了下去,渐渐地竟是消失不见。

    “怎么办?”雪晴急了。

    “等等。”七夜一脸凝重。

    “七夜,你老实告诉我,圣后娘娘是怎么了,怎么变了个人似得,仿佛着了邪,还有圣君为什么不召唤出六界界弩灭了那怨灵?”雪晴问道,看着七夜的双眸格外的认真。

    “我不知道。”七夜还是如此干脆的回答,丝毫不拖泥带水。

    “毛东西知晓的,你几乎全都知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雪晴不悦了。

    “你要知道,自己问圣君去。”七夜冷声,话音一落,便骤然朝前飞掠而去。

    高高凌空而上,这才看得清楚,方才琉璃这么一落,竟是将一整座山夷了为平地,群山峻岭中偶选出了一个巨大的深渊,很深很深,只看到一片白茫茫,根本看不清楚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雪晴跟了过来,见了此景惊得目瞪口呆,心下不安顿起,倒头就要栽下去!

    七夜立马拦住,嘘地一声示意雪晴安静。

    雪晴这才也主意到深渊里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听着听着,不由得着迷,不由得侧耳,想听得更清楚。

    不仅仅是她如此,连同七夜也着了迷一般,一贯安静的俊脸蒙上了一层忧伤,仿佛陷入了什么巨大的悲伤中。

    在他们的不知不觉中,琴声渐渐清晰,悠扬而空灵,犹如风一般从深渊里传了出来,这曲调,同方才十分的类是,先是悠扬婉转,婉转到了极致之处便陡然高亢了起来,高亢到了极致的悲怆,便如同飞鸢滑翔入深渊,音调以是瞬间滑落,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

    这一回的曲调,完全没有破绽,完美地令人悲伤,悲伤到令人想禁不住潸然泪下……

    这便是相思,细细地听,随着它的高低起伏,随着它的婉转悠扬,仿佛将一个痴心人的相思愁娓娓道来,又仿佛勾起了无数人的相思,一种情到深处,一种情不自禁……

    七夜和雪晴完全被迷了心窍,即便一道幽幽蓝的身影从他们面前掠过,他们都完全视而不见,随即追出来的便是那血腥味极浓,怨气极重的血色流光。

    他们仍旧是这么一前一后追逐着,只是,明显感觉到琉璃的力不从心。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南边,深渊里的紫光之影才追了出来,而这时候琴音戛然而止!

    昊天静静地凌空而立,一动不动,相思弦已经背在了他背上。

    恍然间清醒过来的雪晴和七夜,一清醒都最先注意到了这把琴的异样,

    原本这相思弦再普通不过了,琴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一出雕纹,琴身呈浅绿色,细长而几近透明的琴弦,琴头琴尾都没有太多累赘的装饰。

    然而,此时这把琴,一样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是形状大小,还是雕花龙纹,异样的是这把琴的七跟琴弦全都归位了,异样的是这把琴那几近透明的琴弦流溢着一道道金灿灿奢华而不张扬的金光,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尊贵,朴素的琴身上,七跟琴弦根根都不简单。

    七夜和雪晴看得又一次着了迷,这便是七弦琴的可怕之处,即便不听琴音,只观琴弦,都足以令人入迷。

    突然,一道紫光乍现,竟就这么瞬间化成了一块紫纱布掩了相思琴。

    “往哪里去了?”昊天这才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声,只是他那俊朗的眉宇间竟出隐隐地出现了一朵金灿灿的祥云烙印,这这金祥云究竟是什么标志。

    这金灿灿的祥云烙印为他这张清冷的脸平添了一股尊贵而又神秘之气,本就不怒自威的他,此时看起来更有一种令人觉得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主子,你……”

    “圣君,这金祥云!”

    七夜和雪晴皆是一脸恐慌,只觉得眼前这主子同平日里不一样了,却道不出哪里不一样。

    “人呢?”昊天又问道,声音更冷了。

    他不知道这金祥云意味着什么,他六界圣弩皆在他手,相思琴七弦尽归,他的修为达到了极致,体内所有限制都被打通,岁还未出手,他便察觉到了自己的修为大不同往日了。

    这就是他一直要追究的境界吗?

    这一身修为,来保琉璃,来参透天地史书吗?

    可是,为什么他如今还是如此的无力,即便是一曲完全的相思,都唤不醒她,都封不住怨灵。

    她有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

    而怨灵,一定一定要他召唤出六界界弩和神弩来吗?

    “南边,隐约看到他们往南边……”雪晴说着说着,顿了半晌。

    “人界!圣君,是人界!”七夜接了她的话,整个人都颤了。

    天界,魔界,修罗,妖界,鬼界,全都一片怨气冲天,一片片行尸走肉,除了人间是一切如常的。

    “圣君,凡人的抵抗……”‘’雪晴的话未说完,昊天便消失不见了。

    他几乎是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人界了,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迎面遇到那么多那么多的劝说、强迫、威胁甚至,哀求!

    不管是劝说、强迫,威胁还是哀求,其实全都是逼迫,所有人都在逼迫他。

    就在数百座冰雪高峰的边缘,人间的冰雪高原上,琉璃和怨灵又纠缠了起来。

    而整个冰雪高原竟是未满了人,建造起了参天而上的城墙。

    魔界,妖界,仙界,鬼界,四界逃亡人间的遗民,还有人间的将士,全都守在城墙边上,一个个手持兵器,一个个戒备的视线不离琉璃和怨灵。

    而他们之下,几乎是倾尽了所有的百姓,大伙团结一致,正继续加盖城墙,似乎要将这城墙建抵三十三重天,似乎要将这整个世界隔成封闭的两边。

    一直守灵的沂轩此时正一身质朴的衣裳在百姓中亲力亲为,而凌彻汐妖各自带着妖魔大军,驻守最前方,连兔子和鱼聿都回来了,仙界的西王母及诸仙人也都如凡人一般,挽袖绾发,身体力行。

    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独独不见夜朝夕。

    自从那夜他在林鸢灵位前磕了几个响头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昊天的视线怎么都移不开此时不分你我,不分贵贱身份的众人们,生死面前,绝境之前,六界似乎第一次如此的团结过。

    他呢?

    他该怎么办?

正文 【我不愿意】

    昊天的到来,令人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活儿,凌彻和汐妖难得的一致,齐齐落在了他面前,单膝下跪。

    “求圣君出六界界弩,灭怨灵!”

    这一齐声落,突然,他们身后众人全都下跪,“求圣君出六界界弩,灭怨灵!”

    而沂轩从人群中走来,他并没有下跪,他却生平第一次求人,他止步,认真道:“为我人间万民,为六界命途,求你出六界界弩,灭怨灵。”

    昊天沉眸,立即转身朝追随而来得七夜狠狠看去。

    然而,七夜还未解释呢,沂轩便道:“不是他说的,是彼岸告知的,灭怨灵,唯有你手中六界界弩还有神界神弩,这件事是我告知众人的,同七夜无关。”

    “你信?”昊天冷冷问道。

    “你的反应告诉我,这是真的!”沂轩亦是冷冷说道。

    “那你可知道,界弩出,我妻命亦亡?!”昊天怒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怒意滔天,面对一群无辜的求生者,他似乎并没有理由如此的愤怒。

    “知道。”沂轩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昊天亦是毫不思索就脱口而出。

    “求,我曾为这片盛世相识吾妻,我也曾因这片盛世失了吾妻,如今我还能站在这里,我便必须尽力,尽力地求,你可以不答应,但是,我带万民相求!”沂轩这清清朗朗的话声一落,竟是缓缓地跪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他隐了多少心痛才离开那灵堂,更没有人知道他隐了多少无奈才如此的下跪。

    他这么一跪,身后万民顿时磕头,那齐齐声音,一声一声,“嘭!嘭!嘭!”震天动地!

    昊天连连退了几步,有些踉跄。

    他们这哪里是在求,他们这是在逼,全都在逼他,逼他出手,可是,有多少人知道,他一出手,杀的不仅是怨灵,更是琉璃!

    “彼岸!”他突然厉声,四下张望了起来。

    又是他,全是他!

    他,此时就站这城墙的最高点,视线缓缓从一旁激烈打斗的琉璃和怨灵身上移到了沂轩身上。

    他一身妖红如雪的拖地长袍随风而扬,他手提一盏大红的灯笼,那灯笼里的火焰不安地跳跃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那精致而苍白的脸上,俊脸的眉头缓缓笼起,他那一贯安静的双眸复杂之色渐渐浓了,他看到了昊天额头上那一朵金色的祥云。

    那是六界主宰的标志!

    六界界弩,神弩,全都在他手上,相思琴七弦聚,他的修为达到了极致,完全可契约相思琴。

    他那空荡荡的心口,终于可承受得住最后的三颗琉璃泪了!

    似乎……

    没有再继续等下去的理由,怨灵的出现,一切比他预计的还要快!

    终于,他的视线缓缓地从昊天额头上那若隐若现的金色祥云移开,看向了身后人家磕头不断的万民。

    良久良久,他唇畔泛起了一抹浅笑,撩袍在城墙上坐了下来,手中大红的灯笼就插在身旁,照得他那一身妖红越是妖异。

    “嘭!嘭!嘭!”

    这磕头声不断,没有人起身,就连同昊天身旁的雪晴和七夜也都跪了下去,溪囊就在凌彻和汐妖身后,一样是跪着,怎么都不敢抬头。

    所有的人,都在等他下决定,所有的人都在逼他下决定。

    昊天就这么孤零零凌空站着,颀长的身躯在这天地间竟如此的荒凉而落寞。

    而此时,琉璃和怨灵依旧交缠打斗着,越来越往这高强这边靠近了。

    众人皆急,却没有人出声。

    一时间整片天地全都静寂了,静寂地可怕,琉璃和怨灵的打斗声就在这寂静里步步逼近。

    终于!

    一直低着头的昊天抬起了头来,他看着沂轩,缓缓抬手。

    骤然,就这么冷不防一扬。

    竟然是将沂轩震得凭空飞起,不再下跪。

    沂轩几个翻身,凌空而里,正要开口呢,昊天却先开了口,他的声音,还是那一贯的轻轻冷冷,不带任何感情,他说,“我不愿意!”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不愿意!”

    是的,他不愿意。

    他本就是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他从小到大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义,他只有一个目标,那目标也是毛东西给予他的。他的世界其实是一片空荡荡的。

    直到琉璃出现,直到他的心一点点的齐全,他才懂得什么是情什么义,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他的世界终于不是空的,终于是满的。

    他的心太小了,只有一个琉璃,就已经满了。

    他真的不愿意!

    没了琉璃便没了世界,他眼前的并不是他的世界。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残忍也好。

    这就是他的选择,他不愿意。

    随后他就这么转身,连看都没有看众人一眼,便往琉璃和怨灵而出,瞬间幻成了一道紫色流光,这紫光却早已大不如前!

    溢彩的不再是梦幻的紫,而是寒白、冷青、火红、金等等,溢出了六界的色中颜色,美得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只觉得一点儿都不真实。

    而琉璃和怨灵那边,怨灵血色的流光幻成了血墙,已将疲惫不堪的琉璃团团困在中间了,她空荡荡的双眸里还是没有任何情绪,她不停地打转,似乎在寻找出路。

    而怨灵越逼越近,竟然出人意料地在血墙上张开了无数个血口,从四面八方朝琉璃咬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到梦幻地一点儿都不真实的紫流光竟然是狠狠地,急速地穿破了怨灵的血墙,

    瞬间,只得听一声爆破之声,都还未看清楚发现了什么,大片的血朝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带这些血散尽了,终于是看清楚了,之间那紫流光奄奄一息地缠绕在琉璃的脖颈上,亲密地摩挲着她的侧脸,犹如亲密的爱人,低声同她诉说着什么似得,又似乎苦苦哀求着什么。

    然而,琉璃还是无动于衷,她看着眼前,血色有起,所有的血滴又重新汇聚成了流光,怨灵散了又聚,似乎,此时的怨气更大了!

    不管是血腥味,还是怨气,都逼得人心口发闷。

    如此对峙,不过片刻,它缓缓而来,她开始戒备,而他,仍旧缠在她脖颈上,一而再地努力,努力想唤醒她。

    他们身后,沂轩已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往万民中去。

    溪囊搀扶着雪晴,一脸肃然。

    七夜和凌彻却都笑了,这才是他们的主子,这才是他们真正无情残忍的魔头!

    而他,彼岸,他唇畔的那么一抹笑就这么僵住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昊天居然不愿意,竟可以说得如此的潇洒,潇洒得他竟心生羡慕……

    ……

    给读者话:全书最高潮啊,琉璃要醒啦,彼岸要出手啦,姐妹们,痛快砸月票吧!

正文 【傻帽,你醒了呀!】

    琉璃一直没有出手,似乎被脖颈上缠绕着的那一抹紫流光束缚住了,而怨灵那血色流光却爆发式地膨胀,一开始是渐渐地,随手速度便越来越快了。

    不一会儿,竟然是膨大成了一睹高大而巍峨的血墙,竟比人界所铸的血墙还要高大,脚踩实地,头顶九天!

    乍一看是墙,认真而看则是滔天巨浪,而就在这滔天巨浪里,竟然隐隐可见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那些脸渐渐清晰,竟然是六界里被摄了魂,被吸食了怨气之人的脸。

    真的恐怖到了极点,这滔天巨浪瞬间成了一堵浩大的墙脸,满是怨气的脸越来越多,拥挤不堪,而一缕缕青黑色的怨气就从这一张张脸上冒了出来。

    竟全部朝琉璃而来!

    与此同时,这股巨浪正缓缓拍下,一样是朝她扑来。

    琉璃那空洞的双眸里终于是透出了慌张之色,伸手死命地抓扯着那缠绕在脖颈上的紫流光。

    确实,这紫流光困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然而,不管她怎么扯,几乎是扯断了这流光,飞溅出了血来,这紫流光依旧固执不语,怎么都不松开她。

    这,是为什么?

    “放开!”她终于是出了声,怒吼道。

    “傻帽,你该醒了,你再不醒我会害怕。”熟悉的声音就萦绕在她耳畔,如此温柔,如此哀伤。

    她心下一怔,却随即缓过神来,手中幽幽蓝光泛起,紧紧地握住了那道紫流光。

    而就这瞬间,紫芒大放,她脖颈上的紫流光终于是消失不见了。

    然而,她还是一阵紧绷,一脸怒意。

    取而代之缠绕在她脖颈上的是他的手,他就站在她身后,一臂拥在她脖颈上,一手紧紧地握住了她刚刚要袭击而来的手。

    他那都有些胡渣的下颌挨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他仍旧是如此的温柔,不仅仅是那一双一贯深邃的清冷的黑眸,还是他的声音,他还是方才那句话,他说:“傻帽,你该醒了,你再不醒我不会害怕。”

    他会害怕。

    他这辈子何曾真正害怕过什么呢?

    可是,此时此刻,他低声地告诉她,“他会害怕。”

    他害怕什么呢?

    滔天巨浪,镶嵌着一张张可怕的脸,倾天而下一般,已经非常非常近了。

    他却还不送手开她,哪怕方才已经被她那幽幽蓝光震得五脏六腑都快碎,力气都快没了,他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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