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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神医归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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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神医归来》作者:猫夏天
简介:
前世,她死于一场阴谋。今生,她一步步重攀医学高峰,医者仁心,但那些陷害过她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他是不可一世的侯爷,运筹帷幄杀伐果断令人生畏,可这个小小女医居然敢剪他衣服,对他呼来喝去,还动不动就拿针扎他,某只郁闷:闯得了修罗血池,难道还降不住一个女人?
正文 1。第1章 看病
永宁九年腊月的京城,似乎特别的冷,大雪下了一场又一场,似要将整个大地都冰封起来。
京城郊外,有个叫十里铺的小村子,稀稀落落地三十几户人家,在这片白茫茫地天地中沉寂着。
然而,村东头陈猎户家却并不平静。
“石头他爹,敏儿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这样下去……”一个中年妇女紧紧握着病得不省人事的女儿的手黯然垂泪,脸上满是焦急担忧之色。
坐在长板凳上的中年男子看着炕上因为高烧不时抽搐的女孩,狠狠抽了口烟,吐出大团大团的烟雾,一直紧蹙的眉头,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终于是松开来。
“孩他娘,把匣子拿出来,让石头去请大夫。”
“嗳!”中年妇女起身去打开柜子,捧出一个掉了漆的木匣子来。
“石头,石头。”中年男子拿烟杆子敲着桌脚。
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年轻汉子应声掀了打满补丁的夹棉软帘进来。
“爹,您叫我?”
中年男子道:“你拿了钱去城里请个大夫来,你妹这病不看大夫是不行了。”
“是,爹。”石头从娘手里接过几个碎银子看了炕上的小妹,转身出去。
中年妇女叫住他:“外面风雪大,你多穿点。”
“知道了娘。”石头应道。
石头穿上蓑衣正要出门,却被媳妇巧花拉住:“哎!你去干啥啊?”
“给小妹请大夫呢!”
巧花不乐意了,撅了嘴道:“不就是伤风么?喝晚姜汤就好了,就她娇气。”
石头道:“小妹都烧的不省人事了。”
巧花伸手在他怀里掏,掏出一把碎银,啧啧道:“你娘可真舍得,我这肚子里还怀着你们陈家的种呢!想沾点荤腥都说没钱卖,给敏儿看病倒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石头急了,瞄了眼东屋,小声道:“你小声点,小心爹娘听见了。”
巧花大肚一挺,昂了下巴道:“听见就听见,我就是要让他们听见,我可是再过两月就要生产了,这里头可是你们老陈家的长孙,我儿子要出生了,连件像样的袄子都没有呢!这钱得留给我儿子。”
呼的一声,软帘掀开来,中年妇女沉着一张脸走出来,狠狠瞪着巧花。
巧花不以为然的把碎银子装塞进了自己怀里,别过脸去,一副你耐我何的样子。
“娘,我这就去。”石头将媳妇拉到一旁,小声道:“快把银子拿出来,我妹等着救命呢!”
巧花一把挥开他的手,大声道:“干嘛干嘛?你想干嘛?今儿个我就不给了,怎地?”
“金巧花。”中年妇女怒喝道。
“里头躺着的可是你小姑子。”
巧花道:“娘,咱家可是一穷二白的庄户人家,要是一有个头疼脑热就请大夫,这样娇贵就不该投生在咱们穷人家。”
“你的意思是就眼睁睁看着你小姑子病死?”中年妇女气的胸膛起伏,气息都不顺了。
巧花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娘,石头去年上山打猎摔断了腿,疼得几宿嗷嗷叫,您给请大夫了吗?我害喜害的差点连命都没了,就想吃几块肉,您给买了么?敢情石头不是您亲生的,您不心疼,小姑一咳嗽就戳到您心肝了?平日里,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您尽可着小姑,我们说什么了?过年过节的,就小姑有新衣,石头这身新衣还是我用我的嫁妆给做的,我们说什么了?眼下,您孙子就要出世了,也没见您给孙子准备什么,倒要拿全部家当去给小姑子看病,娘,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法。”
中年妇女怒道:“你说的这还叫人话吗?石头摔断了腿,是谁冒着大风大雨上山采药来着?你怀个身孕,家里三只老母鸡都进了谁的肚子?你这个又懒又馋的婆娘,心肠怎么这么毒啊!是不是巴不得我们都死绝了,这个家就由着你作威作福了?”
巧花道:“娘,您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也就实话实说,您要给小姑请大夫我不拦着,但这钱我得留下一半,小姑的命是命,我儿子也要紧呐!这大雪封山的,又不能上山打猎,家里没有进项,难道要我儿子出来就挨饿受冻不成?”
说着,巧花摸出两颗碎银扔给石头。
“当家的当家的……”中年妇女气极,连呼当家的。
中年男子叼着烟杆子面无表情地走出来,目光在媳妇的大如簸箕的肚子上转了两圈,说:“这钱先给敏儿看病,你生孩子的钱我会想办法。”
当家的平日话不多,但说一是一,巧花对他还是有些敬畏的,犹豫片刻,不情愿的掏出其余银子:“爹,这可是您说的。”
正文 2。第2章 重生
屋外的争吵声把陈敏儿从噩梦中惊醒,她慢慢睁开眼睛,,因为虚弱而涣散的目光渐渐凝出冷月般的清辉,美的让人不能直视,冷的令人血脉冻结。
三天了,这三天,她一直陷在一个噩梦里,梦见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御医院的女御医沈心彤,为皇后娘娘看病。
皇后娘娘身患虚痨之症,寸口脉浮而迟,浮者为虚,迟者为痨,四肢无力,腰膝酸痛,卧不能寐,且有肺血咳出,她用二冬、二母、白芨、阿胶、甘草、苡仁、紫菀、百合、桔梗入药,并无不妥,然那日的药方中,却是平白多了一味丹参,皇后吐血已多,体虚倦困,实不宜用丹参,可那药方上的的确确是她的笔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令她百口莫辩。
皇后薨了,盛怒的皇上抽出宝剑就向她刺来,那冰冷锋利的剑锋刺入滚热胸膛的感觉,那样清晰,清晰的疼痛,刺骨的寒冷。
她悲愤,她不甘,不甘被冤死了亦不知是谁在陷害她,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流尽,感受着生机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逝,无能为力。
陈敏儿不禁打了个哆嗦,梦,太过真实,让她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沈心彤还是陈敏儿。
如果只是梦,为何她拥有着沈心彤的全部记忆?
如果只是梦,为何她会觉得这间破旧的小屋熟悉又陌生?
如果只是梦,为何她心里的怨恨悲愤像火山的岩浆在翻滚,烧灼的她痛不欲生?
陈敏儿颤抖着用右手按住左手的寸口。
脉浮而紧,头痛发热,无汗而寒,她得的是伤寒,并非伤风。
陈敏儿的手颤抖的越发厉害起来,这不是梦,她果真是沈心彤,确切的说,她的身体里驻进了另一个灵魂,而这个灵魂主宰了她的身心。
因为陈敏儿虽然识得多种草药,对医术却是一窍不通,更别说诊脉,确切地说出病症,而此刻,她能非常清楚而肯定的诊断自己的病情。
痛楚再次袭来,陈敏儿又一次陷入昏迷。
“敏儿……敏儿……喝药了,喝了这碗药,你就会好起来,乖,听娘的话,好好喝药……”
迷糊中,一直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透着浓浓的关切,深深的担忧。
苦涩的药汁弥漫在唇舌之间,她知道这是救命的药,可她喉咙肿痛,根本咽不下去。
不,她一定要咽下去,她还有许多许多未完成的心愿,她要找出陷害她的凶手,她还要回沈家,看看亲人是否安在,还有那么多的病患等着她医治,所以,她不能再死一次,她要活着。
“咽下去了,他爹,敏儿咽下去了……”
那个温柔的声音喜极而泣。
当连续了数日的风雪终于停止,被阴霾蒙蔽了数日的天空终于露出一道暖阳,陈敏儿也终于走出了鬼门关。
这世上不再有大周朝唯一的女御医,陈敏儿依然是京郊一个普通猎户家的女儿,然而,蝴蝶煽动着翅膀,一场灵魂的穿越,命运就此发生转折。
正文 3。第3章 我去
天不亮,陈敏儿就起床了,涮锅淘米揉面蒸馒头。
“敏儿,你的身子才好些,快回屋去歇着,娘来做。”吴氏系上围裙,来赶敏儿。
“娘,没事儿,我的病都已经好了,倒是娘,这阵子又要照顾我,又要照顾大嫂,人都瘦了一圈。”陈敏儿笑微微地说,一边麻利的把馒头装进蒸屉。
吴氏看着懂事的女儿,倍感窝心,抢过女儿手中的蒸屉:“那你帮娘烧火。”
等娘两做好早饭,陈正德和石头也起来了,今天父子两要进山打猎。
“他爹,这大雪封山的,路不好走,你们得小心点。”吴氏忧心地叮嘱着。
陈正德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检查他的弓箭。
陈敏儿已经将干粮打包交给大哥:“哥,早点回来。”
送走父子两,吴氏道:“敏儿,去叫你嫂子起来吃饭,都什么时辰了,还睡着。”
陈敏儿笑道:“还是给嫂子把早饭送过去吧!让她起来吃,她宁可不吃了。”
“这个懒婆娘,亏得王媒婆还把她夸的跟朵花似的。”吴氏不满道。
“算了,大嫂怀着身孕呢!”陈敏儿装了两个白馒头和一碗稀饭,送去了西屋。
金巧花听见动静,窝在被子里继续装睡。
陈敏儿把早饭放在一头的炕几上:“嫂子,早饭我放这了,你赶紧起来吃,凉了对胃不好。”
金巧花嫌烦地拉上被子蒙住了头。
陈敏儿也不以为意,转身出了西屋。
吴氏在收拾一对鹿角,准备拿到城里去卖。
“娘,这些鹿角值多少钱啊?”陈敏儿问道。
“大概能卖一贯铜钱吧!可惜这附近的鹿不多,要不然就有钱了。”吴氏道。
陈敏儿心说,太便宜了,药铺收了这些鹿角,转手起码能卖好几十两银子呢!欺负老实人不懂行情。
“娘,要不,我拿去卖吧!您看大嫂快临盆了,万一有点什么事,我一个在家也应付不来。”陈敏儿道。
吴氏犹豫着,让敏儿一个人去城里她不放心,可真要如敏儿说的,她就更不放心了。
“你……能行吗?”
陈敏儿笑道:“娘,您就放心吧!没一贯铜钱我不卖就是。”
吴氏嗔了她一眼:“我是说去城里路远,你身体吃不吃得消?”
“没事,今儿个二妞和她哥也要进城,我可以坐他家的牛车,不累的。”陈敏儿道。
她一直在找机会进城一趟,想去沈家看看,不知道沈家会不会受她连累,昨晚听见爹和娘嘀咕,要把收藏的鹿角拿去卖了,她就开始动心思了。
得到了娘的允许,陈敏儿背了一对鹿角去找二妞。
二妞听到敏儿叫她,跑了出来,笑嘻嘻地说:“敏儿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娘不会让你去。”
陈敏儿道:“我大嫂快要生了,我娘得留在家里照顾大嫂,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二妞道:“我哥和我爹一早下地去了,我还得洗衣服喂猪,干完活才能去,要不,你先进来坐会儿?”
陈敏儿道:“那你把衣服给我,我先去溪边,你喂完了猪再来,早点把活干完,也好早点出发。”
二妞道:“那怎么好意思?”
陈敏儿笑嗔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也常帮我干活的?”
正文 4。第4章 救人
出了村子往东有一条小溪,村里的女人都是在这条溪边洗衣裳,不过这个时候天色尚早,溪水冰冷,鲜少有人过来洗衣裳,多是要等到太阳出来,溪水没那么冰冷了才来。
陈敏儿提着一篮子衣裳朝溪边走去,突然发现路旁的草丛里有几处血迹,陈敏儿敏感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有人受伤了?
血迹一直延伸到不远处一道残破的土墙,陈敏儿不由自主地沿着血迹朝土墙走去。
当她转到土墙后面,差点惊呼出声。
只见一男子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地靠在土墙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不知是死是活。
陈敏儿定了定神,放下篮子朝他走去,身为医者,她不能见死不救。
她在他身边慢慢蹲下,查看他的伤势,身上多处刀伤,尤其是大腿处一处刀伤最为厉害,皮肉都豁开来,汩汩地淌着鲜血,但最要命的还是他左胸的箭伤,一支羽箭已经去了箭尾,但箭头还在肉里,要是这支箭再偏半分,他就该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看这人不过弱冠的年纪,长着一张英俊的十分精致的脸庞,浓眉如画,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再看他身上的月白箭袖长袍,用的衣料乃是昂贵的花素绫,可见是个富家公子,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被伤成这样?
不管怎样,还是先救人吧!
陈敏儿刚要去抓他的手替他把脉,只见男子陡然睁开眼,那眼神冰冷锐利似两道锋利的寒芒,陈敏儿脑子里不由的蹦出“危险”二字。
还没来的及反应,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住她的咽喉,肌肤传来微微的刺痛。
“你……你别紧张,我只是想替你止血。”陈敏儿连忙解释道。
男子一瞬不瞬地盯了她一小会儿,眼中的锋芒逐渐收敛,但目光依然透着戒备,哑着声问:“你是这村里的?”
陈敏儿被匕首抵着咽喉不能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你懂医术?”
“略懂,你伤的很重,若不及时救治,你就要死了。”陈敏儿尽量保持冷静,陈述事实。
匕首慢慢收了回去,陈敏儿松了口气,刚才好险,这男子当真是起了杀心的。
陈敏儿打消了回村找人帮忙的念头,看他如此戒备的神情,必是不想暴露行迹。
“你等会儿,我去采点草药,马上就回来。”陈敏儿撕下里衣的边,绑在他腿上,免得失血过多。
男子的目光一直犹豫不定,似在考虑要不要灭口。
陈敏儿几乎落荒而逃,他现在戒心很重,难保他不会改变心意。
陈敏儿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离溪边最近的张大娘家借了针线,说是衣裳不小心洗破了,怕回去被娘骂。
张大娘二话不说找了针线给她。
陈敏儿又一路奔跑折回来,就在路旁摘了些大蓟,别看大蓟到处都是,被人当成杂草,其实大蓟是很好的止血药材。
回到土墙后边,见那男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土墙后,陈敏儿莫名的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走了,那就不知道会死在哪了。
男人见她手里拽着一把草,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原本蹙的眉头不自觉的松开来。
“我得先帮你缝合伤口,会有点痛,你忍着点。”陈敏儿拿出缝衣针。
“本来要先清理伤口的,但眼下条件不允许,我只能给你简单处理,你好些后再去找个大夫瞧瞧。”陈敏儿手势极稳,准且快,不一会儿就把伤口缝合好。
男子一直非常安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她施为,好像陈敏儿是在缝与他不相干的东西。
陈敏儿捡了跟大蓟就放在嘴里嚼,嚼烂了敷在伤口上。
男子此时皱了下眉头,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陈敏儿把大蓟递给他:“要不你自己嚼。”
男子别过脸去,他又不是马,还吃草。
陈敏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说:还敢嫌弃,要不是碰上我,你就死定了。
敷了草药,陈敏儿掀开短袄的一角,本想再从里衣撕下布条来替他包扎,可是刚才已经撕过了,里衣短了一截,再撕就要露出肌肤了。陈敏儿略一思忖,说:“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
男子犹豫片刻,把匕首递给她。
陈敏儿拿了匕首就割下他袍子的下摆。
“喂!你把袍子割了,我怎么出去见人?”他终于发出抗议,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陈敏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一件衣裳?”
这都什么人啊!
正文 5。第5章 警告
处理好腿上的刀伤,再是腹部,手臂上,陈敏儿挥舞着匕首,愣是把他的长袍变成了短衣,男子一脸无奈。
最后处理胸口的箭头,陈敏儿家是猎户,对弓箭最熟悉不过,箭头通常都有倒钩,如果就这样拔出来,会把肌肉撕裂,加剧伤情。
陈敏儿拿起缝衣针往他胸口的穴位扎去。
男子惊呼起来:“你要干什么?”
他是习武之人,知道她扎的是穴位,穴位岂能随便拿缝衣针乱扎的?关键还是她太年轻,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处理下外伤也就罢了,施针那可是很讲究的,对大夫的医术要求相当高,她能行吗?别给他扎死了。
陈敏儿不以为然道:“要不你给我变跟银针出来?”
陈敏儿利落的连扎几针,道:“现在我暂时封住你的穴道止血,免得待会儿箭拔出来,你暴血而亡。”
男子再看陈敏儿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从她的手法和精准度来看,即便华绍棠也不一定做的比她好,她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这小村子里还隐藏着世外高人?
陈敏儿拿了一根布条折叠起来递给他:“你咬着这个。”
男子目光闪烁:“不用。”
“待会儿你要是把舌头咬了,可别怪我。”陈敏儿也不勉强,你要装好汉没人拦着你。
陈敏儿用匕首割开箭头周围的肌理,说:“幸好上面没有毒,不然你就完蛋了。”
男子闷声不响,只那面色阴郁的似要滴出墨来,从她出现到现在,已经咒了他三次了,他才没那么容易死。
说话间,陈敏儿冷不丁的一使力,箭头被拔了出来。
男子倒抽一口冷气,剧痛令得他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终于都处理完毕,陈敏儿也累的一身汗,瘫坐在他边上喘气,这小身体真差劲,以前在医馆的时候,一天忙到晚也不见得有这么累。
“敏儿……陈敏儿……”远远地传来二妞的呼唤。
陈敏儿愣了一下,自语道:“糟了,我衣裳都还没洗。”
陈敏儿一骨碌爬起来,提了篮子就要走,走了两步又转身,有些担心的看着男子:“我要走了,可能短时间内回不来,你……”
男子面无表情道:“你不用再回来了。”
如果估算的不错,他手下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见过我。”男子冷声警告道,顿了下,他又补充说:“我是为你好。”
这点,不需他警告她也晓得,他没杀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她好不容易重生,才不想这么快就稀里糊涂的死掉。
陈敏儿从怀里摸出两个馒头,是娘给她准备的午饭。
“这个给你。”陈敏儿把馒头塞到他手里,转身跑了出去。
男子拿着馒头,若有所思的低喃着:“陈敏儿……”
二妞见陈敏儿从土墙后面出来,奇怪道:“敏儿,你让我好找,我还以为你掉溪里去了呢,你怎么从那边出来了?”
陈敏儿讪讪掩饰道:“我好像肚子有些不舒服。”
正文 6。第6章 查封
两人洗完衣裳,再去地里找二妞她哥柱子,柱子的活也干完了,三人一道赶了牛车进城。
进了城,二妞兄妹两要去集市赶集,大家约好了两个时辰后在西城门汇合。
陈敏儿先去沈家的怀仁堂,谁知到了地方,只见怀仁堂大门紧闭,门上还贴了官府的封条。虽然陈敏儿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难过。
叫住路过的一位大叔:“大叔,您知道这怀仁堂为什么关门了?”
大叔打量了她两眼,说:“小姑娘,你不知道啊!怀仁堂早被官府查封了,听说是沈御医犯了大错,沈家全家被发配到漠北去了。”
陈敏儿心头巨震,如遭雷击,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漠北乃是苦寒之地,远在千里,年迈的父亲还有年幼的弟妹如何受得了长途跋涉?
“小姑娘,如果你想找大夫,还是去别家吧!”大叔好心地劝道,摇头叹息着走了。
陈敏儿望着那黑底鎏金的匾额,怀仁堂三个大字在日光下闪烁着金光,刺的人眼痛,心痛。这块匾额还是御赐的呢!为了褒奖沈家出了大周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御医,曾经,她为沈家带来了巨大的荣耀,而如今,也因为她,沈家遭了难。
她暗暗发誓:爹,我一定会找出陷害我的凶手,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沈家一个公道。
“让开让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夫大声吆喝着。
陈敏儿回过神来,连忙退到路旁,可是刚才那位大叔慢了一步,被马车撞了一下,嘭地撞飞,重重摔在地上。
马车丝毫未做停顿,飞驰而去。
马车内躺着一个容颜俊美的男子,只是面上毫无血色,浑身是伤,显得极为狼狈,他睁开眼睛,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透出令人心悸的冷冽,那些处心积虑要他命的人,杀不死他,那就等着受死吧!
陈敏儿忿忿瞪了眼远去的马车,上前扶起那位大叔。
“大叔,您怎么样?哪摔伤了?”
大叔痛苦的呻吟着:“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断了。”
陈敏儿眸光一凛,摸了摸大叔的手,发现是脱臼了。
“大叔,没事,手没断,好好地呢!”陈敏儿安慰着,手上猛的一使力,只听着卡擦一声。
大叔惨叫一声,愤怒道:“你……你干嘛?”
陈敏儿起身拍拍手:“大叔,你动动手臂试试。”
大叔疑惑地动了动手臂,惊喜道:“咦?能动了我的手能动了,小姑娘……”
大叔抬头,却发现刚才那小姑娘不见了。
陈敏儿在路人围上来之前,迅速离开,走到街角,回望了怀仁堂那块匾额,心说: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块匾额重放异彩。
陈敏儿接着来到京城最大的一家药铺“回春堂”,只见门口围了一群人在看一张告示,陈敏儿挤了进去,原来是回春堂招收学徒的启事,入门简单,几乎没什么门槛,只一条,年纪需在二十以下,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通过考核者方能成为正式学徒。陈敏儿不由心动,这正是她需要的机会,跨入医学行列的机会。
回春堂在京城颇负盛名,回春堂的当家许怀山医术精湛,医德更是为人称道,许怀山与她父亲沈知远是故交好友,如果不是出了那场意外,今年她和许家四郎就该成亲了。
许家四郎许阅也在御医院当差,她是御医,许阅是吏目,吏目在御医院属于第二等。她和许阅谈不上两情相悦,只是两家是世交,他们也算是志同道合,家里做主,她也不反对。
不知道许阅现在怎样了?她想查出真相,恐怕还得借助许家的力量才行。
陈敏儿更坚定了要进回春堂当学徒的想法。
正文 7。第7章 少东家
进到药铺,陈敏儿问伙计:“你们这收鹿角吗?”
伙计睃了她一眼:“拿来看看,成色不好的,我们可不收。”
陈敏儿拿出鹿角放在柜台上,伙计左看右看,不太满意地样子,说:“最多给五百个铜子。”
半吊钱?陈敏儿腹诽着:都说回春堂价钱公道,可这也太坑人了,半吊钱,你当卖树枝呐?
“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五岁的梅花鹿的鹿角,花鹿茸,品质最好的,你看,这茸体多饱满。”陈敏儿道。
伙计不悦道:“你懂还是我懂?就这个价,一个铜子也不能多了。”
陈敏儿指了指一旁的鹿茸片说:“你这青鹿茸都要卖六百个铜子一钱,花鹿茸少说也得一二两银子一钱吧!我这对鹿茸差不多八两重,能卖多少钱?”
伙计瞪起眼来:“哟!跟这比价钱,你当这药铺的租金,人工都不用给的?有本事,你自己拿去卖,看谁买你的。”
“阿福,什么事这么咋咋呼呼地。”一个低沉的声音薄斥道。
陈敏儿心头一跳,回头看去,只见一年轻男子从后堂走出来,身着青色圆领长袍,腰系玉色丝绦,头戴葛巾,面容清俊,身姿卓然,如玉树临风……
正是许阅。
没想到在这遇见他。
“这小姑娘要卖鹿角,我开了价,她嫌低,在这唧唧歪歪的。”叫阿福的伙计恶人先告状。
陈敏儿默默地收起鹿角要装回袋子里。
谁知,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从她手里拿了鹿角去。
“这是梅花鹿的鹿角,茸体饱满,圆挺,是上好的货色,小姑娘,你想卖多少价钱?”许阅和声道。
听他叫她小姑娘,陈敏儿起一身鸡皮疙瘩,以前他都是恭恭敬敬地叫她:“沈御医”,私底下偶尔会叫她“心彤”。
不过现在这副身躯确实小了点,还不到十五岁,加上农家的孩子没什么营养,普遍都瘦小。
陈敏儿想了想,伸出一只手:“五两银子,少一个铜子都不卖。”
她已经看过了,回春堂里的花鹿茸都没她手里这对成色好。
许阅微然一笑,对阿福说:“给她六两银子。”
阿福正想说陈敏儿狮子开大口呢!没想到少东家自己倒做起冤大头来,又不敢违背少东家的意思,只得悻悻地去拿银子。
陈敏儿对许阅的好感增进了一分,虽然他平时就是个谦逊温和的人,但这样童叟无欺还是第一次见识。
“以后再有鹿角虎骨什么的,也拿来这里,直接报我的名字即可,记住了,我叫许阅。”许阅笑微微地说。
“哦!”陈敏儿点点头,目送他出了回春堂。
“诺,拿去,六两银子,今儿个你算是撞大运了,碰上我家少东家,不然,你走遍京城也卖不出这么高的价钱。”阿福悻悻道。
陈敏儿接过银子,问:“这是你们少东家啊?他也是大夫吗?”
阿福倍感骄傲地说:“我们少东家可是在御医院当差的,是御医,御医你懂不懂,那可是专门给皇上看病的。”
陈敏儿露出崇拜的神情:“这么厉害啊!”
不过心里却在琢磨,许阅不是吏目吗?怎么做了御医了?从她出事到现在不过月余,他升的好快,难道是替了她的职位?
正文 8。第8章 说服(上)
到了约定时间,陈敏儿回到西城门,二妞兄妹两已经在等她,陈敏儿拿出四个包子,给二妞一个,柱子哥两个。
二妞见到肉包子眼睛都亮了:“敏儿,你哪来的钱卖肉包啊?肉包可是要两文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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