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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权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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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权臣》
作者:明镜天

文案

世间传曰:张子其人,静如潜龙在水,动若大鹏同风;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计谋超凡,堪称奇绝——得张培青者得天下!

张培青:谁说的,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假装历史文的升级流玛丽苏苏小爽文》

阅读指南
此文穿越、架空(*  ̄3)(ε ̄ *)

内容标签: 平步青云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培青 ┃ 配角:王衡,楚荆等 ┃ 其它:那些谋士和主公们


  ☆、第1章 乱世

“历城破了!历城破了!”
    “赵国人打过来了!救命,赵国人打过来了!”
    恐惧的尖叫声充斥着大街,人们如同惊慌的鸟兽奔走逃窜。车架被撞翻,菜撒了一地,一双双脚丫子四处狂奔,滚滚灰尘到处都是。
    战国乱年,兵伐四起。七天一大战,三天一小战。尤其是这样的边境,最容易受到外国的进犯。
    匆慌杂乱的大街上,所有人都心惊胆颤地逃难,唯独一个人,慢慢吞吞龟速行走着,半点危机感也没有。
    来往行人不少有好奇瞅他一眼去——身姿高挑,一身粗布麻衣,低着头,长发遮挡脸,看不出样貌。
    两只大脚丫子一步一步,踏踏实实,慢慢悠悠,着实叫人心焦。
    好心的逃难人看不下去,担忧地拉他一把。
    “小兄弟!快逃!快逃啊!赵国人就要杀进来了!”
    那人终于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奇黑无比的脸,衬得两只眼白特别明显。
    他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定定瞅着拉住他的人那双粗糙大手。认真的架势,似乎惊讶,又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快走!”
    男人见他半天不说一句话,以为他吓傻了,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跑。
    男人的速度很快,冲、锋枪一样,嗖嗖嗖就跑到了队伍前头。身后瘦弱的人跌跌撞撞跟着,手腕上钢铁一样强硬的力道,让他就是稍微落后一点都不可能。
    一路狂奔。
    衣衫散乱了,头发更疯了,面色憔悴了。
    前头那人身材高大,结实而魁梧的躯体分外有气势,野牛一样蛮横地冲撞,张培青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带动着无语的他跟着一块儿狂跑。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世界上再没有比张培青更加倒霉的人了!
    才来到魏国第一天就遇上战争,还是攻城大战,最巧的是他这边还是战败一方。好不容易安慰好自己,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躲过这一劫,结果半路杀出个傻蛋,非要拽着他慷慨赴死。
    张培青挣扎了一下手腕,痛苦地彻底心死。
    半路杀出的,不但是个傻蛋,还是个力气巨大无比的铁蛋。
    这时候逃?
    没看见赵国人已经围城了吗?你是送上门去找虐的么?
    他勉强跟上前方人狂乱的脚步,气喘吁吁:“兄长。”
    没反应。
    “兄长!”
    “啊啊?啥?你说啥?”
    男人猛然刹住脚步,张培青惊恐地眼看着自己撞上一堵结实的背,但听得“砰”的闷响,直撞得他头晕目眩,脚步踉跄。
    对面的傻大个扭过头,手足无措,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
    缓了好大一会劲儿,张培青这才感觉好点。退后,用手掌揉着脑袋,无奈道,“你打算逃到哪里去?”
    男人挠挠头,对他的虚弱略微担忧,想了想,道:“出城。”
    “怎么出?”
    男人愣住了。
    是啊,怎么出?听城中的人说四方城门口都被封锁,便是插翅也难逃。
    对上他呆呆傻傻的神态,张培青扶额悲戚。这人难道逃跑之前都用脑子想想路线和规划吗?实在忍不住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能蠢到这种地步的人,长成了什么模样?
    这一看,却叫他也跟着愣了一下。
    对面那人个头足足一米九多,仰高了头才能勉强看到他的脸。张培青的个头不算低,足有一米七,然而和这人站在一起才勉强到人家肩膀,颇有小鸟依人的架势。
    那人皮肤略黑,携带着一股子庄稼人的憨厚老实。五官轮廓深邃,眉宇间正气浩荡,此时正对着他呵呵傻笑,露出一口好牙。
    居然俊美逼人!
    张培青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蠢成这种样子的货色倒是长了一张好面皮。恶毒地感慨一下上帝果然是公平的,他挣扎了两番手腕。
    “你是不是可以松手了?”
    嫌弃的态度让傻大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松开了宽大的手掌,闷闷地开口:“我们先去城门口看看,说不定城门封锁的传言有误。”
    我们?我跟你很熟吗?
    张培青冷哼一声,“你仔细看看四周就知道是不是有误。”
    傻大个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地依言瞅过去。
    大街上到处都是匆忙奔走的人,除了满地散乱的杂货、腾腾灰尘,以及偶尔一两个被绊倒在地的人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是没有,是你没有发现。”
    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张培青甩了一个懒洋洋的眼刀,指着人群中一个褐色麻衣,面色疲倦的男子道。
    “这个人,从半个多时辰以前开始就逃命,逃到现在还没有出城门,你不觉得可疑吗?”
    “是有点。咦,你怎么知道是半个时辰以前?”傻大个狐疑。
    “你管我。”翻翻白眼:“我注意过他的逃跑路线,先是去了西门,然后返回又去了东门,现在从南门回来,看上去是要到北门去——说明所有城门都被封死了。”
    “咦?不是还有一个北门吗?”
    张培青哼哼,“北门?历城位于魏国北地边境,上头就是赵国。北门正对赵国,是赵军首要攻城之地。要是其他三门都被封锁了,你觉得赵军会不封锁北门?”
    傻大个浆糊脑子转了又转,陡然瞪眼,大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这个知识贫乏的年代,别说这点小小的军事知识,就是字也鲜有人会写。没有知识开化,百姓智商普遍低下,张培青的表现不可谓不让人震惊。
    傻大个满脸惊叹,目光都燃烧起火焰。他本就长的憨厚老实,这般神态最有杀伤力。张培青得意洋洋,陡然发现这小子也没有那么不顺眼嘛,既然他就大度地如此就顺手帮他一把。
    抖抖袖子,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既然已经知晓城不可出,现在,随我找一处藏起来吧。”
    高人说罢转身就走,小脑袋瓜子左扭右扭,试图寻找一个安稳之地。
    刚反应过来的傻大个见张培青毫不犹豫拔腿就溜,连忙拉住。他力气壮如牛,这么一拽,差点儿把张培青胳膊揪下来。
    “不可!不可!我们既然知道城出不去,就应该告诉其他人,免得他们白费力气。”他的语气很真诚,眼睛很明亮。
    张培青简直要被气笑了。
    满大街都是人,你拉的住吗?
    等你拉住他们之后,只怕赵军早就进城了,那还藏个屁!
    “要拦你去拦,别挡我的路。”张培青指着他钢铁般的大手:“放开!”
    被厉声呵斥吓了一跳,傻大个委屈不已,宽大的手掌松了一点点,“兄弟……”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谁是你兄弟,我老母就生了我一个!再不松开休怪我不客气!”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老母就生了你一个——”
    傻大个的慌张辩解再次被打断,张培青比方才还要凶狠,压低的嗓音满满都是咬牙切齿。
    “你怎么知道我老母就生了我一个?”
    傻大个呆傻:“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你就信?”
    “信。”
    “好!”张培青大拍手掌,“现在,历城四面受敌,赵军二十万兵马不出一刻钟就会进入城中,你要是想死就去拦人,想活就乖乖的跟着我走。”
    傻大个犹豫了一下,最终咬牙、跺脚。
    “你怎么知道二十万……”
    张培青简直要咬舌自尽!
    大敌当前是问这个的时候吗?你当自己十万个为什么!
    眼看时间不多了,可傻蛋的爪子还死死拉住他,大有要死一起死的架势。张培青用力掐大腿,憋出两泡眼泪。
    “我命休矣!呜呜呜,我本有时间逃生,奈何此人心毒手狠,非要拉我送死,母亲!孩儿对不起你!母亲啊啊啊啊!”
    傻大个没想到他一个男人说哭就哭,还哭的如此之悲惨,失神片刻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张培青等的就是这个。趁此机会猛地挣脱手腕,撒丫子狂奔。
    傻大个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不要命地跑,下意识跟着狂奔起来。
    “兄弟!兄弟!你不要跑!站住!”
    站住?
    傻了才会站住。
    个子高就是又好处,腿长跑的快。张培青刚一得意,身后那傻大个跟开了挂似猛然加速,嗖嗖嗖两步三作眼看就要追上。
    吓得他眼珠子都要惊出来了!
    瞅着就要被追上,他眼尖地看见路旁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摊子,随手抄起一个萝卜扔向正后方。
    傻大个急急忙忙接住,恭恭敬敬又给放回摊位上,顺道对着没人的摊位说了句对不起。
    张培青眼睛一亮,暗骂一句蠢蛋,阴险地拨拉更多东西扔过去。要是找不到摊子就干脆推倒一个人,肆意嚣张完全不顾及后果。
    就这般左拐右拐,张培青终于找到机会,一个猛子扎进犄角旮旯藏起来。扶起老奶奶的傻大个抬头不见了那兄弟踪影,下意识顺着直线路扎过去,野牛似的轰隆隆从他身边跑远了。
    “跟我斗!”
    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张培青得意洋洋地晃悠脑袋。
    稍作休息,掐指一算,登时面色大变。
    不好,时间不够了!
    魏国的残余兵力撑死不过八千,赵国二十万进军,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躲藏。这个破犄角旮旯能瞒得过傻大个,一定瞒不过赵国士兵。
    想到这里张培青憋屈的要呕出一口血。
    本来时间充裕的够他再洗个澡,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
    竖子误我!
    赵**队一旦进入历城,必将首先清扫士兵和百姓。按照赵国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只怕接下来是要……
    屠城。
    眼皮子狠狠跳了跳,他从墙角伸出头,悲悯地着大街上依旧惊慌乱窜的人们。乱世,这就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
    叹口气,他顺手从旁边竹架子上拽下一张破床单,找了舒适的角落躺进去,盖上床单,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呼呼大睡起来。

  ☆、第2章 屠城

“大人,城中剩余兵士三千,百姓五万,已全部押送入场,听从大人命令。”
    “可有遗漏?”
    “无。”
    “好!传令下去,挖坑,就地活埋。”
    ——
    密密麻麻的人如同低贱的畜生被驱赶到开阔的草场上。两道的护卫各个全副武装,手掌按在佩剑之上,一有动静,立即斩杀。
    衣衫褴褛的魏国人就像待宰的猪,麻木而呆滞。
    人群中,一个身穿麻衣的高个子悠然晃荡,衣袂飘飘,姿态洒脱,模样平静的有点过分。
    更为神奇的是,他张着一张奇黑无比的脸,好像擦了好几层厚厚的锅底灰。
    身边驱赶的赵国护卫瞅了又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脸怎么回事?”
    高个子瞥了护卫一眼,淡淡道:“天生的。”
    “真的假的?天生能长成这样?”护卫惊异地叫起来,明显不相信,手掌蠢蠢欲动,大有想要摸一摸的架势。
    看出他意图的高个子无视他的渴望,瞥都不暼护卫一眼。他越是这样护卫心头越是痒痒,纠结了半晌,实在不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摸一个男人的脸,只能憋出另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害怕?”
    这回高个子倒是理他了,却是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害怕?”
    护卫惊奇:“你要死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
    “……”护卫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想想的确是这么个理,可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如此有哲理呢?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人不一般,此时更是如此。
    目光越发好奇炙热,他想多和高个子说几句话,可那人就是不理他。护卫像热锅上的蚂蚁,被新奇勾引的急躁难安,厚着脸皮道,“听你的话,你好似知道很多。”
    “怎么听出来的?”
    “……”没文化的护卫难以表述,艰难地形容:“你的感觉不一样,就像我曾经见过最厉害的那位先生一样。”
    “你见过最厉害的先生是谁?”
    护卫骄傲地扬起头颅:“司马先生!”
    司马先生……赵军攻打历城中的司马先生,只有司马佐。看来司马佐在赵军中的地位还不低。眼中精光闪过,高个子不再开口说一句话。他缓缓抬头,深邃的目光仰望天边,两行眼泪潸然而下。
    见这人说哭就哭,护卫被吓了一跳:“你为什么哭?”
    高个子面容忧伤,悲怆地擦着泪:“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司马佐也能和我相提并论,叫我情何以堪!”
    小小的……司马佐?
    护卫瞪大眼睛,怒不可遏:“你说什么!司马先生岂是你能羞辱的!”
    他这一大叫,立即引起了其他护卫的注意。队伍本就是数列行走,这里出了差错,后面整整一长排都走不动。
    本来一件小事在张培青刻意煽风点火下爆发开来,很快高个子的口出不逊就被护卫广为传播。大家听说此人猖狂的言论后都愤怒不已,场面顿时乱了起来,护卫们剑弩拔张的包围中,高个子傲倨地仰起脖子,用下巴蔑视他们。
    没过多久,骑着马的统领便快速过来,扬着马鞭大声呵斥,“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喧闹?”
    小护卫一爪子直指张培青,“大人,他侮辱司马先生!”
    此话一出,全军震惊。
    司马先生那是谁?那可是将军宠爱的谋臣,计谋高超深受全军拥戴。一个卑贱的平民百姓居然胆敢侮辱司马先生,吃了雄心豹子胆!
    “大人,我杀了他!”
    当即一个护卫怒火冲冲,“锵”地抽出利剑。
    张培青吊着眼皮子,斜瞅着他。
    “且慢。”骑马将领扬手,居高临下俯视着张培青。他的目光似刀子,带着一股子血腥的凌厉气息,杀敌无数的浓重戾气叫人不寒而栗。
    仅仅一个手势,旁边的护卫们便都纷纷屏气不敢吭声。
    锐利从头顶上睥睨下来,一寸寸打量,一寸寸凌虐。
    张培青反倒跟打了鸡血似梗着脖子,高傲地和他对视,不屑的只差没吐上一口唾沫。
    将领面上越是不爽,心中越是心惊。这种时候还能摆出如此姿态,莫非他真不要命了?
    询问了一下小护卫他们的谈话,他的目光顿时起了变化。军中士兵只知道司马先生,知道司马先生叫司马佐的可不多。
    再加上他的口气……难不成此人和司马先生相识?
    想到这里,将领挥手让护卫把他单独带出来,“送到司马先生处定夺!”
    “是!”
    ——
    两个护卫押送张培青朝着一处房屋走去。说是押送,其实就是人家前头走两只在后头跟着。他太配合了,押送的护卫根本不用花什么功夫。想到方才伍长恭敬的态度,小护卫们也不敢怠慢。
    这处房屋原先应该是历城贵族住的地方,室内装潢华贵逼人。张培青慢慢悠悠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主人。
    案桌后跪坐着一个胡子长长的老头,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他身后站着几个护卫,看样子是老头的近身护卫。
    在张培青打量老者的时候,他同样在打量面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文文弱弱。唯一奇特的就是那张黑的出奇脸,像是抹了好几层锅底灰,连原本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老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胆子,才敢让他于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样狂妄的话。
    “你就是那个说我比不上你的人?”
    没有欢迎,没有赐座,毫不客气地质问。
    当然,张培青也不指望他能礼遇自己。既然要走高傲路线,现在自然要高傲到底。只不过这个高傲和面对护卫时候的高傲还不同,毕竟见鬼还要说鬼话呢。
    泰然自若地笑笑,席地盘腿坐下,端的是一派波澜不惊的大家气度,“你要是比的上我,就不会用此计。”
    这个计,指的便是攻打历城的计谋。两人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说那么开。
    他们明白,护卫们可不明白,更何况对这个从一进门就狂妄无比的小子不满之极。此时听见他这么一说,有几人眼中杀意闪烁,拇指已经拨动刀背出鞘了三分之一……
    坐在地上的人好似没有注意到满屋子杀气,淡定问道:“先生可是打算坑杀历城众人?”
    护卫们吃了一惊!
    这个消息只有押送的赵**队和上层知道,司马先生说,为了防止魏国人暴动,一定要封锁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听了张培青的话,眸光闪烁了一下,毫不避讳承认:“是。”
    看来此人还有些本事,不过不算什么大本事,区区一个坑杀迹象,只要他有心打探几句,再结合赵国护卫的行动,猜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老头心中暗暗评价。
    “你是打算以坑杀历城众人,震慑魏国,使得魏国惧怕赵国,为接下来的攻打打下铺垫?”
    身躯一震,老者坐直了脊梁,这才开始认真看他。
    “是。”
    “错,大错特错!”张培青毫不客气指责,“你杀了历城众人,不但不会使魏国人害怕,反而会增加他们的仇恨,鼓舞他们的士气,让他们一鼓作气反抗赵国,甚至打败赵国!”
    “不可能!”
    老头还没有说话,一个护卫猛然大呵:“魏国人胆小文弱,他们怎么敢!”
    张培青大笑,“怎么不敢?”
    话说出口,护卫们连带着老头都质疑地看向他。
    但听得他又道:“魏国大王提倡修内治外,认为品德高尚的人才是国家的人才,所以他们很重感情,正因为如此他们不对外战争,在军事上也的确没有赵国强盛。但是——
    正因为他们重感情,更加不能动他们的亲人、他们的臣民。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于魏国人而言,坑杀他们的百姓,就是坑杀他们的亲人,为报亲人之仇,他们一定拼死抗争。”
    老头捋捋胡须,沉吟片刻,点头:“有理。”
    魏国修内治外的事情他也知道,在战国厮杀时代,不动兵便是文弱,没有军事力量。
    正因为这一点才想到以坑杀之法震慑魏国,使他们害怕赵**队,进而在作战之时不能正常发挥。可要是照此人分析,坑杀之法分明是弊大于利,还真的不能用!
    老头脑子一转三个弯,护卫们可没有他想的那么多。要是不能杀魏国人,岂不是就不能打仗了?那还怎么占领魏国城池!
    护卫当即大声反驳:“要真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根本不能打魏国!”
    他牛眼怒目地上的人,那人悠悠哉哉,见他看过来,忽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好牙。
    明明脸黑的像锅底,一笑之下却明亮而灿烂,居然臊的护卫脸一红。待他反应过来后,心中困惑又懊恼,牛眼瞪得更狠,耳根子却依旧红红的。
    张培青笑的更深了,“攻打有很多种办法,何必选最不利的一种呢?”
    老头眯眼:“你有何妙策?”
    张培青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赵国攻打魏国历城,是因为什么?”
    提起这个老头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周边的护卫们也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魏国人。
    “因为魏国轻视赵国!寡君借他两座城池用,魏国却不肯给!”
    无语的张培青“……”

  ☆、第3章 救人

干咳几声,他道:“既然如此你们就更加不能坑杀那些人,不但不能坑杀,还要放了他们。”
    张培青理直气壮的态度叫护卫们瞪眼。
    老头好奇:“为什么?”
    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历城贫瘠弱小,想必赵王看重的一定不会是历城,之所以攻打历城,是因为历城为边境之地,要想拿下其他城池,必须打下这座城池。”
    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赵王要的,是江城和州城吧。”
    “你说的没错。”眼中精光闪烁,老头捋着胡子:“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么一会儿功夫,称呼已经从“你”变成了“先生”。
    周遭的护卫们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态度也开始恭敬起来,再也没有之前质问的大呼小叫。
    张培青对他们的态度毫不关注,依旧笑眯眯。
    “整个魏国版图中,当属魏国都城大梁最重要,临近大梁的城池赵王不会要,因为他知道魏王肯定不会给。边缘的城池中,贫瘠的、比邻其他国家边境的赵王也不会要,如此推算下来,只剩下江城和州城。”
    短短几句话将其中利害阐述的一清二楚,和司马佐当初在王宫中亲耳听到赵王所说,几乎无相差。
    然而话并没有结束。
    刚才只是阐明了为什么说赵王选择江城和州城,现在该说,为什么要放走那些人,以及老头需要的“攻城妙策”。
    但见他清清嗓子,道。
    “你们要的是富裕的江城和州城,可占领的却是贫瘠的历城,想要达到目的,只能一步步朝上继续攻打。这样下去,不但会引起魏国人的愤怒,对自身来说,还会损失大量的金钱粮食和人力。
    现在七国动荡,各国之间明争暗斗虎视眈眈。就算赵国强大,其他小国奈何不得,可是别忘了,还有楚国和齐国两个泱泱大国。一旦他们以此为借口攻打赵国后方,赵国的损失将不堪设想。”
    众人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但是和放走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护卫们眼巴巴盼着他多说点,老头胡也不捋了,直勾勾盯着他。
    本来讲的好好的人,话语突然戛然而止。他坐在地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他不说话,对面的护卫老头等着他说话。
    “……”
    “……”
    大眼瞪小眼。
    护卫眨巴眨巴眼睛,心急:“先生,怎么不说了?”
    张先生指指嘴,神态自若。
    “渴了。”
    渴了,并不是告诉老头你该上茶,而是告诉他,你应该改变对我的态度了。
    老头也是聪明人,立即吩咐:“来人,扶先生起来,备座上茶。”
    “不要坐垫,给我来个小板凳谢谢。”张培青飞快地加了一句。
    老头愣了愣:“按照他说的做。”
    战国人基本上都是跪坐,这是礼仪,可张培青熬不惯啊,哪怕只坐一会儿,脚脖子就疼得受不了。盘膝也没什么好处,腿麻的要死,堵塞血液流通。
    在两个护卫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坐到板凳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双腿麻的如同几百只蚂蚁啃噬,难受之极。
    忍着不适,他暗中掐指算了算。按照赵军平均步速,从城内把百姓们往城外后山赶,大概需要半个时辰。
    他从进门到现在,差不多花费了一刻钟,也就是说,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救下那些人。
    30分钟……
    足够了。
    “我说的放人,不是彻底放走,在放走他们之前,还要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陷入绝境,然后再放掉。这样一来,魏国人就会感激赵国。
    另外让让赵王给魏王写一封信,就说赵王只是到魏国寻找一名丢失的护卫,如果惊扰了魏国人,他很抱歉,甘愿立即终止对魏国的打扰,并且送上礼物赔礼道歉。”
    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轻喝一口茶。
    “……”
    护卫疑惑,“没了?”
    “没了。”
    护卫大怒:“这算什么计谋!我们占领了历城,不但要把历城还回去,还要给魏王赔礼道歉,魏国有什么本事值得我们这么做!”
    “子恒,住口。”
    老头忽然开口。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璀璨的惊人,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子恒瞪眼,其他护卫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头感慨良久,这才缓缓解释道。
    “先生是话中有话。魏国人重情,如果我们放了历城人,魏国人会感激我们的恩情。至于占领了历城再还回去,是要告诉魏国人,赵国有这样的兵力和实力,让魏国不敢轻举妄动。
    先生让寡君先修书一封给魏王,并且送上大量的珍宝也是有原因的。有言道礼尚往来,我们送了魏国珍宝和一座历城,魏国送我们什么好呢?
    我们的军队还在历城,一旦魏国不答应,赵军将直逼魏都大梁。所以说,魏国势必会把江、州二城交出来。”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这么说,他们根本不用打仗,轻轻松松便能获得两座城池?
    子恒咽了咽口水,灼热盯着张培青,几乎将他当成神仙了。连司马先生都管他恭敬称一声“先生”,那他岂不是比司马先生还聪明?
    暗中激动地搓搓手,识书的本来就少,能把国策信手拈来座而道论的更少之又少。他随随便便就认识这样一个人,以后唠嗑可有炫耀的资本了!光是想想别人崇拜的眼神子恒就飘飘然~
    斜面炙热的视线烧的张培青坐立难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动声色瞅瞅自己的男装,并没有暴露。他心头一跳,这货色,可别是个龙阳!
    正阴晴不定之时,那方司马佐已经站起来了,朝着他恭恭敬敬深深鞠了一个躬,“先生大才,先生既然居无定处,不如随我回到赵国,我定将先生举荐给大将军。以先生之才,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张培青也不扶他,坦坦荡荡受了老头一拜,笑了,“为什么说我居无定处?”
    老头起身,笑眯眯道。
    “先生可知,你在用词之处的不同?无论是寡君还是魏王,你都直呼其‘赵王、魏王’,从不用‘寡君’,可见先生并不是赵魏人。小小历城,自然不可能是先生这等人的发展地方,所以我斗胆猜测,先生只怕尚未寻到好的去处。”
    张培青没想到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被对方发现,说实话,要是司马佐不说,他还真的没感觉到。
    认真倾听计策的同时还能寻找到如此小的不同,可见司马佐也不是个等闲人。况且他一而再的折损老头也不怪罪,反而大大方方礼遇——这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总结完之后,他不由得感叹,怪不得司马佐在军队中如此有名,人家是名副其实。
    赵国是个大国,国富兵强。任何一个兵家都愿意到这样的大国建功立业,成就自己。只可惜……
    “不好意思,我只想混吃等死。”
    老头愣了足足有五分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那人麻利地又重复了一遍。
    胡子花白的老头气的直发抖,瞪着他喘不过气来。他实在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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