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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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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睁开眼,看见程希正站在对面。她点点头,有点迟疑,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这么久没回大殿,你可知任安羽都快急疯了?她特意从大殿中出来,问我有没有见你。后来又让东亭回大殿看你有没有回去。我这次出来找你,她和牧之也朝另一个方向去找你了。”
程希低头,没有回答未央的话,却注意到未央包扎的手。程希端起未央的手,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一点小伤,没事的。”未央安慰程希道,说完便要把手抽回去。
程希仍然拉住未央的手,“下次别一个人出来了。”
未央“恩”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你赶紧捎个信回去吧,任安羽可着急了。”
程希轻轻放下未央的手,笑了笑,“她现在已没心思管我了。”
“什么呀?”未央不解,“她很着急,现在也不知道她和牧之怎么样了,有没有遇上坏人。找不到你,他们肯定急坏了。”
程希看着未央,温柔地笑了一下,“你放心。”
未央刚才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却听到程希说这样一句话,似乎程希早已洞察一切。她看着程希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心里有些困惑,却也不再多问,似乎程希的回答就是最好的事实。
她环顾了四周,看着醉雨谷的好山好水,笑道:“你竟然还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
程希也跟着未央一起欣赏起醉雨谷的山水,说道:“这是师父留下的,当年我跟着他老人家在这里习武识字。一练就是八年。后来他老人家去世了,我时常会来这里。”
未央点点头,又问道:“那任安寻怎么也会知道这样一个地方?”
“当年我们是同门弟子,他是我师兄。”程希淡淡地回答道。
“啊?”未央很惊讶,没想到这两国世子不仅仅有着深仇,竟还是同门弟子。
程希看着未央惊讶的样子,用手托住未央的下巴往上一顶,“下巴都要掉了。”未央这才合上嘴巴,用手揉了揉下巴。
程希依旧笑着,“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你不要想这么多,先在这里住下,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伤……”
程希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未央心里明白,等自己养好伤,就要跟程希说再见了。想到又要分开,心中不免沮丧,神情黯淡地低下了头。
“等你养好伤,”程希察觉到未央的不悦,依旧轻轻地说道,“就陪我去辽国参加会盟吧。”
“会盟?”未央抬头,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程希点点头,“只有那之后我才有时间送你回去。”未央听到,抿抿嘴,心中又有点失落,她以为程希是想跟她多呆一会。
程希用手拍了拍未央的头,话锋又一转,“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未央失落的心又仿佛顿时被注满了鲜血,热得砰砰直跳。她被程希弄得一会失落一会开心,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被程希的一两句话掌控了心情。
“听到了吧?我说了带你去辽国玩就能见到程希,你非要我带你来这里,这里可没有辽国好玩。”不知何时,任安寻来到了他们身后,突突地说了这么一句。
未央看着任安寻,“你可没说去辽国能见到程希。”
“我以为你这么聪明能够领会,何须多言?谁知道你竟这样恩……”任安寻本想说笨来着,那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换成了恩。
未央不悦,“还不知道是谁恩,有人要杀他都不知道,还是我帮他挡了一刀,他才反应过来,真是太恩。”
未央连省去了两个“笨”字。
程希听完,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任安寻在一旁,摆摆手,顺势躺在了地上,“得得得,你赢了。”
未央和程希看着任安寻,又看了眼彼此,笑了起来。
落日的余晖铺在谷中,映照出金黄色的光辉。此时谷中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金黄,在淇芊的幽香中,焕发出生命的光彩。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的美丽,也没有什么比长出生命新芽的爱情更加的绚烂。
☆、第28章 欢喜冤家08
在谷中已呆了数日,自从未央的手伤用了任安寻的伤药后,恢复的特别快,连一道疤都没有留下。未央忍不住赞叹任安寻的药好,任安寻总是说那是祖传的秘药,看在未央救他的面子上才给她用的。对此未央总是不屑一顾。
这些天,三人一起在谷中的湖上捕鱼泛舟,谈天说地,好不快活。三人都好似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在这忘忧之地尽情地享受生活给他们的馈赠。
未央一直不明白程希和任安寻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害死了自己最中意的大夫。这种在旁人看来似乎是深仇大恨,可在程希和任安寻之间完全看不出来。他们似乎毫不介意这种仇恨,也似乎从来没有仇恨一般,在一起像是两个老朋友。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吗?还是这只不过是表面的假象呢?未央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再想了。
而在这淇芊花盛开的醉雨谷中,未央和程希之间已经没有之前的尴尬。她试着去理解程希,而程希也还是以前一样的对她好,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那一句在一起的承诺。在日日的相处中,她从另一面了解到程希,那个在一般人眼中的程希。没有世子的光环,没有爱人的羁绊,程希就像是一位与世无争的公子,在属于他的丘山中,笑看世间的一切浮华。
任安寻听程希说未央厨艺好,一定要尝尝未央的手艺。程希也表示想尝尝。任安寻这才知道原来程希也从没尝过未央做的菜,于是说道:“你没吃过就推荐给我?”
程希笑笑,“我一向有识璞玉的本事。”
任安寻打量着未央,“她,璞玉?小破石头吧!”
未央狠狠地瞪了任安寻一眼,“那你就是大破木桩。”
任安寻笑着走到未央的面前,说道:“再破的木桩,也有你这笨驴往上撞啊!”说完他握住未央的后脑,往自己的额头上就是一撞。未央“啊”的一声叫出来,忍不住用手摸着额头,而此时的任安寻早已经走出了房间。
程希看着未央的额头,表情怪异,半晌才说话:“这驴果然够笨!”
未央揉着额头,看着程希,然后慢慢地走到程希的面前。她盯着程希看,然后趁程希不注意,一个原地起跳,用头重重地撞在了程希的脸上。程希顿时觉得鼻子一阵酸痛,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鼻子被撞歪了。他用手揉揉鼻子,看着未央。未央得意地看着他,笑着说道:“驴的脑袋,可是很硬的哦……”说完她拿起菜篮,蹦蹦跳跳地出了门。程希看着未央的背影,摸摸自己的鼻子,忍不住笑出来。
未央想着终于出了恶气,心中十分畅快。她一路哼着小曲,春风满面。集市上热闹得很,人来人往,各种吆喝买卖声不绝于耳。未央东瞧瞧西看看,在一家买吊坠的铺位前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吊坠通身体白,剔透水灵,个头虽小,可是每个吊坠上都别有洞天。有的吊坠上是猴子捞月,有的吊坠上是神仙贺寿,还有的吊坠上展现的是宫殿的繁华。未央想,能雕刻出这么小巧精美的吊坠,没有一定的高超雕工是万万做不到的。
“姑娘,买一个吧。”老板急着向未央推销,他手里拿着一大串递到未央的面前,“这是用鱼骨做成的。”
未央用手拨弄着眼前的鱼骨,惊讶地说道,“鱼骨?”
“是啊,这都是鱼骨刻的。姑娘你看这个,”老板拿起一个吊坠送到未央眼前,“这上面刻的是同心结,姑娘你买去送给心上人最适合了。这雕工方圆几百里绝对找不到第二家,姑娘你看。”
未央接过这个吊坠,上面刻着一个同心结,果然精致,但她却没有赞叹,而是先辩解道,“我哪有什么心上人!”
老板笑着说道:“哎,姑娘这么美,肯定很多公子喜欢。买个回去吧。”
未央看着手中的吊坠,雕刻的甚是精美,心想着如果能送给程希的话……她没有往下想,因为光是想想,她的脸已经绯红。她掏钱递给老板,说道:“老板你就是有眼光啊!”
老板笑着说:“那是自然啦,我阅人无数,还没见过你这么美的姑娘。”
未央开心极了,被人夸赞的滋味真是好极了,她刚想再赞美一下老板的眼光,身后却传来任安寻的声音,“老板你有没有看清楚啊?这么丑的人你竟然还说美。”
老板接话道:“诶,这位公子不要这么说嘛,这个姑娘确实很美啊。”
任安寻走到摊位前,拿起一个鱼骨吊坠看了看,然后问道:“我把这些都买下,你会不会同意我说的话?”
老板惊讶地看着任安寻,不知这话真假,只能迟疑地说道:“这个……”
未央看了任安寻一眼,然后对着老板说:“老板,那是我家的二傻,他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不要理他。”
任安寻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子,扔给老板,然后对身边的小厮说:“把这都收了。”
老板颤抖着双手接过那锭金子,说道:“公子,你说得对,刚才我没看清楚,这个姑娘确实挺丑。”
“喂,”未央忍不住对老板生气起来,“你这人怎么见钱眼开,就睁着眼说瞎话啊?”
老板还没来得及回话,未央手中的鱼骨同心结被任安寻一手抢去,“咦,这个不错啊!是要送给我吗?”
此时的未央管不了跟老板理论,而是伸手去抢任安寻手中的鱼骨同心结,“快还我。”
任安寻手一抬,“诶,既然已经送我,岂有要回去的道理?”
“谁送你了?”未央生气道,“快点还给我。”
任安寻顺手把鱼骨同心结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以后再说,我先走了。”说完就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喂”未央在后面追着大喊。怎奈人太多,未央在人群中被碰来碰去。没追两步,任安寻早已不见踪影。她望着眼前的人流,无奈地叹了口气。
醉雨谷中,花香四溢,流水潺潺。此时的天色已近傍晚,虽然天还没有全黑,但月亮已经早早地挂在了空中。程希和任安寻将蜡烛点燃,照亮了灰色的世界。醉雨谷中的这场华灯初上在未央的菜香的伴随下,显得格外有情调。
“我看看都做了什么菜!”任安寻走到桌前。
“借着月色品佳肴,也算风雅一回。”未央笑着说,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菜摆放到桌子上。
“这不是……这不是那什么吗?”任安寻指着面前的菜,想说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千杯盏。”程希接话道。
“对,就是千杯盏。这不是越国名厨王师傅才会做的吗?后来这师傅被你抢去了。”任安寻看着程希说道,说完夹起一粒豌豆肉塞入口中,“味道真是一模一样。未央,你得到王师傅真传了?”未央没有回答。
程希也夹了一口放入口中,点头道:“果然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做的?”
未央回答道:“首先把豌豆压扁,将豌豆皮中的豌豆肉掏出,只留豌豆皮。用新鲜的露水泡上一个时辰,待豌豆皮发胀。再将肉混上花椒姜葱蒜等数十味调料拌匀了剁碎,小心地用针慢慢塞进豌豆皮中。最后将新制成的豌豆放在锅上蒸上半个时辰,再倒上调料拌匀,便制成了。”
任安寻说道:“太复杂了,还是直接品美味方便。你来我殿中做菜,我付你千金。”
未央不屑地“切”了一声。
程希看着满桌的菜,也问道,“你怎会做这么多越国菜?”
“这都是千叔教的。”未央回答。
“千叔又是哪个老儿?”任安寻问道,“定要让他来殿中服侍我。”
程希温柔地看着未央,“千叔会做这许多菜?”
未央摇摇头,“他倒不会做,只是他吃过,把味道食材都告诉我,我自己摸索出来的。”程希点点头。
整顿饭,程希和任安寻都对未央的手艺赞不绝口,任安寻也终于开口承认未央确实是一块璞玉。未央对这种赞美似乎已经无动于衷,她只是对任安寻说道:“我确实是璞玉,可你也确实是大破木桩。”
饭后,任安寻和程希斜靠在屋前的台阶围栏上喝酒,未央也跟着坐在台阶上。
“你们说,这个月亮上究竟有没有生命?”酒过三旬,任安寻醉醺醺地问道。
程希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月亮上有没有不知道,地上倒是有一大堆。”
任安寻哈哈地笑起来,“地球上一大堆,可尽是些无用之人。”
“何为无用?何为有用?”未央托起腮帮子问道。
任安寻手一挥,“程希,你说,何为无用,何为有用?”
程希看着月亮,怔怔地说道,“每个人都是有用的,从来都没有无用之人。”
任安寻又大笑起来,半醉不醒地说道:“错,未央你说。”
未央撅起嘴,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一个看似无用的人,也许他是别人的父亲、儿子,对他父亲儿子来说,他就是不可替代的。”
“错!”任安寻摆摆手,“为我所用之人便是有用,否则便是无用。”任安寻说完又猛灌了几口酒,便不知所谓地睡去。
未央若有所思地看着月亮,陷入了沉思。程希听完任安寻的话,看着睡去的任安寻摇了摇头,又笑了笑,看着未央道:“要不要去走走?”
未央笑着点点头。
☆、第29章 诸侯会盟01
“这里真的很美。”未央和程希散步在木质栈桥上,未央忍不住地赞叹起来,“醉雨谷,这个名字也很好听,是你取的吗?”
“是澈影……”程希表情突然凝重起来,许久,才缓缓说出澈影两个字。
这是未央第一次从程希的嘴中听到这两个字。之前的一次次,她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那时她觉得这个名字很美,这两个字也很美。可当这两个字从程希的嘴里说出来,未央感觉到一种嫉妒。是的,就是嫉妒。她嫉妒程希那样爱过澈影,她嫉妒澈影比她早认识程希,她嫉妒他们有这么美的一个地方,她还嫉妒澈影和程希之前的岁月。
可是澈影已经不在了,自己有必要跟逝去的人较真吗?想到这里,未央苦笑地摇了摇头。如果她真的爱程希,澈影是不能避免的。“我听说了澈影的事,任安寻说的。澈影她……”未央吞吞吐吐地说着,想要安慰程希。
“你不是想知道一切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程希看着未央,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程希、任安寻还有澈影三人从师于天祁大师,在醉雨谷中学习武功诗书。天祁大师是位得道高人,程希所学都是天祁大师教的。澈影因是女子,便没有学习武功,而是学习作画。那时的日子大概是他们三人最开心的时光了吧。他们三人算是师兄妹,一起骑马射猎,游山玩水。
程希和任安寻出师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国家。临走前,天祁大师让他们发誓此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杀对方。程希和任安寻发了誓。
不久,天祁大师与世长辞,醉雨谷只剩下澈影一人。
后来国家相争,家国天下成了程希和任安寻心中最重的事情。当时最有名的谋士伯参在瀚国当大夫,帮助瀚国吞并了许多小国家。瀚国渐渐强大起来。瀚国的强大无疑对其他国家造成了巨大的威胁。程希很欣赏伯参,多次找人相邀伯参来宁国。但伯参乃忠贞义士,一生只为瀚国效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程希。
程希后派人设计加害任安寻,伯参为救任安寻付出了生命。这让任安寻悲痛欲绝。任安寻说他不会杀程希,而是要让程希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他做到了,”程希带着悲伤,“我这生没什么输给他,只有这一件事,我输了,他做到了。”
杀了澈影,无疑是对程希最好的折磨。那幅赏雪图便是澈影画的。程希怀念澈影,便将自己的夜凝阁布置的和澈影房中一样。澈影对程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为她报仇。程希也确实做不到为她报仇。
“阿希。”未央忍不住地喊了程希一声。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人,那种痛到底有多痛,恐怕是外人不能体会的。那种痛就像是蚂蚁蚀心,挥之不去,缓慢悠长,一点一点,然后某一天突然发现心已经腐烂不堪。未央想象的到澈影死去时的场景有多么的惨烈。那么美好的生命,永久地埋在了这美丽的地方。虽然生命已逝,但是澈影早已在程希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结了果。无论如何,澈影永远会在程希的心中,绽放最美的花。
“所以你也知道了,跟我在一起有多危险。即使不是任安寻,也会有其他的人。” 程希看着未央,眼里透出一丝悲伤,“我不能让你再冒险了。”
话已至此,未央还能说什么呢?我不怕危险,我不怕冒险。说这句话吗?程希已经做了决定,如果再坚持下去,只会让程希痛苦。那不是未央希望看见的。如果自己成为了第二个澈影,程希一定会痛苦万分。
未央从嘴里吐出“我懂。”虽然只是寥寥两个字,但未央早在心中下了一百次决心。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这样淡然地说出我懂,才能因为爱程希而放开程希。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要去辽国了。”程希仍然温柔地看着未央,他伸出手本想摸摸未央的头,却在靠近的那一瞬间,停了下来。未央默默地等待着,程希的手却又静静地收了回去。
他报以微笑,未央慢慢地抬起头,看到了他的微笑。那一刻,她觉得这个笑饱含着深意,或者还带着深情。她也默默地看着程希,回敬一个大大的微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她穿过暗夜,似乎看到了程希的骨骼,和骨骼内那颗跳动的心。她看到他的心上写着“关心则乱、勿要软肋”几个大字。她终于明白,其实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也许她要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而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静静地等待,等待命运给她最好的指引和安排。
诸侯会盟,是自大宇时代以来的传统。每次会盟,各国总是处处彰显自己的国力,用来震慑他国。
十五年前的七国会盟,越国公就带着他全国十万精兵,浩浩荡荡的前来参加会盟。在会盟上,越国公和其他六国国公一起检阅三军,各国国公纷纷称赞越国公练兵有道,越国公一时风头无两。
谁想那时的越国精兵倾巢出动,国内尽剩下些老弱病残之兵。宁国公趁此机会,派出麦丘将军带领五万精兵不出七日便攻占了越国。
待越国公回到越国,天下早已换了君主。越国精兵不堪长途跋涉,一路上又有宁兵埋伏,损失惨重。越国公自知大势已去,悲愤自杀于越国都城夏州的城门下。
后来随着各国的兴衰变迁,会盟也从多国会盟变成了现如今的五国会盟。今年的五国会盟是在辽国都城孟阜举办。
辽国公早早就对宁瀚襄齐四国国公发出了邀请。
程希、任安寻和未央三人,也于几日前出发,前往孟阜参加会盟。会盟中鲜有女子参加,因此未央便着男装,扮成程希的随从一同前往。
待三人到达孟阜时,东亭等随从已早早到达。各国国公世子也皆已到场,魁梧粗犷的辽国公司濬,瘦弱浓眉的齐国公伍洧荍,身形肥胖的襄国公赵文起,宽额高鼻的瀚国公任昶。唯独宁国公程玄未到场。
“辽国公,许久不见。”
“襄国公,欢迎欢迎。”
“齐国公,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
“瀚国公,久仰久仰。瀚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表人才啊!”
“久仰久仰,别来无恙。”
一时之间各种寒暄充斥在耳边。各国国公都笑脸相迎,像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不过人人都仿佛带着面具,这寒暄倒也分不清真假。
会盟在辽国大殿的皇家院场中举办。因辽国公是东道主,自然他的席坐是安排在正前方。其余四国的席坐则是分列在两旁。左边是瀚国和襄国,右边是宁国和齐国。瀚国和宁国乃是大国,席坐自然是排在靠近主席坐的地方。襄国和齐国是小国,席坐就排在远离主席坐的位置。
辽国地处北方,此时秋高气爽,清风宜人。各国国公世子也是春风满面,相谈甚欢。
因未央扮成程希的随从,所以早早便站在席位后等候。
“诸位请入座。”
辽国公一声请,大家都放下寒暄入座。
辽国公端起面前的茶杯,举至面前,“自古以茶会友,这是上好的望海茶,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辽国公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底下人也都啜了几口茶,大家都一致称赞道“好茶好茶。”
待茶饮尽,辽国公转头看着程希,“程世子,为何宁国公没有前来?”
程希优雅地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一笑,抬头对辽国公说道:“父王他身体未愈,所以不能前来。”语毕,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东亭。只见东亭端着一个托盘呈送至辽国公面前,托盘上盖着一块红绸锦。
“这是……?”辽国公问道。
程希笑道,“父王听闻辽国公风致雅兴,喜爱珍宝。所以特意送上这玉明珠,以表歉意。”
辽国公掀开红绸锦,只见托盘中央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玉明珠,周围还似发出点点绿光。
所有人都对此颗玉明珠点头称道。
“宁国的玉明珠乃是珍宝,此颗玉明珠色泽通透,真乃极品。程世子这真是厚礼啊!”任安寻在一旁说道。
辽国公看了一眼玉明珠,哈哈大笑道,“程世子,这玉明珠自是珍贵。可瀚国公也是有病在身,况且瀚国路途遥远,瀚国公都能前来,宁国公怎不能前来?莫非是故意不给寡人面子?”
未央在一旁神色紧张。显然,这辽国公是想故意刁难。早年时候,辽国和宁国也是结了秦晋之好的,如今这样刁难所为何?未央不解。
程希眼中却没有一丝紧张,反透着一股从容,“辽国乃是北方霸主,辽国公的威名天下皆知。您的面子乃是天下的面子,又何需记挂他人多一面或少一面呢?父王他前阵子缠绵病榻,此时大病初愈,但仍有病气缠身。若此时前来,病气扫了辽国公您的兴致,才是不给您面子。如今不让病气在辽国缭绕,且送上这玉明珠,是真真的给您面子啊。”
程希说完这番话,颇有意味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未央在一旁的心也跟着放下。
辽国公听到此番话,想反驳却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想生气却又不好当场发作。本想羞辱程希一番,谁料竟被程希给硬生生地挡回去,只好做罢。辽国公又接着把矛头指向了齐国公。
☆、第30章 诸侯会盟02
齐国与宁国是盟友,一向交好。当年魏国攻打齐国,宁国曾出兵相救。
“齐国公,令郎今年已快而立之年了吧?为何还如十岁小儿般?”辽国公问完,大笑起来,底下也是一片哄笑声。
齐国人身形都偏瘦弱矮小。辽国乃是北方游牧部落,人人都擅长骑马,身形都偏高大粗犷。齐国人与辽国人一比,更加显得矮小。齐国公一向以此为卑,当年更是在整个齐国寻找高挑的美女带进后宫,希望以此来改善后代。可惜天不遂人愿,齐国公的儿女全部都随了他,竟没有一人长的高挑。虽齐国王室都身形矮小,可长相却都是难得的俊美。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失必有得吧。
齐国公听此,羞愧难当,一时语塞,找不出话来。
“辽国公。”程希轻叫一声。虽是轻轻地一声,却十分有穿透力,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看这位世子怎么帮齐国公解围,亦或是跟着出丑。
辽国公也颇有意味地看着程希。
程希不慌不忙,站起来走至中间,“天下皆知辽国乃是马背上的国家,人人身形魁梧。”他转身面对众人继续说道,“各位也见到了辽国公的英姿。英雄不问出身,枭雄不惧身型。况且矮小高大只不过是相对而言。大家且看齐国世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如果说他身形矮小是缺陷的话,那大家再看辽国世子,岂非蛮夷?”
辽国世子长的十分粗犷,络腮胡蔓延了半张脸。
底下又是一阵哄笑声,任安寻却没有笑,只是盯着程希看。
程希转身看着辽国公,“辽国乃是北方霸主。既然身为大国,相信必有大国的气量。齐国公没有道破令公子蛮夷,辽国公您又何须如此呢?”
辽国公被说得面红耳赤,本想挽回颜面,谁想颜面尽失。齐国公则是缓解了尴尬,大声笑出来。
任安寻在一旁,大笑了几声,拍着手站起来,“程世子真是好口才!”说完便帮着辽国公解围道,“辽国公,您邀请我们来,好菜好酒去哪里了?歌舞表演去哪里了?可让我们在这好等。”
辽国公忙命人上了酒菜,曼曼歌舞也展现在众人眼前。
程希坐回席位,轻抬眼看了未央一眼。未央也回敬程希一个眼神。
大家都沉浸在歌舞中,任安寻端起酒,朝着未央敬了敬。未央不屑地白了任安寻一眼。程希注意到任安寻的举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观看曼声轻舞。襄国公也注意到了任安寻的行为,愣了一下,转而又笑起来。
一曲毕,突然一曼妙声音传来,“王兄,让香儿为大家舞一曲可好?”此声音温婉多姿,却又仿佛有些许矫揉造作。
“王妹,你怎么来了?”辽国公问道。
这位王妹乃是大宇有名的香夫人。香夫人虽然已经三十有余,但是风韵丝毫不减,反而更有魅力。香夫人的美貌是世人皆知的,当年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不知是香夫人眼光太高,还是那些提亲的人真的太差,竟没有一人入得了香夫人的眼。就这么一拖再拖,香夫人直到几年前才嫁人。可嫁的人并非什么国公世子,也并非什么英俊佳郎。她所嫁之人是当时的襄国左丞相。那一年,香夫人二十八岁,而左丞相已经是个六旬老儿。没过多久,左丞相就一病归西。此后香夫人回到辽国,守寡至今。
传闻香夫人放荡无行,和各国王室皆有联系。更有传闻左丞相就是被她所害。不过传闻终归是传闻,真假无从得知。
眼前的香夫人似看香肩,半露酥胸。她婀娜婉转,朱唇轻起,“各位国公世子到场,真乃辽国之大事。刚又听闻程世子如此巧言,香儿自然要为大家献上一舞助兴了。”
“听闻香夫人舞姿优美,天下无人能比,自当欣赏舞姿。”任安寻说道。
辽国公点头默许。
香夫人向任安寻作揖,笑道:“任世子过奖了。”
音乐声起,香夫人随乐翩翩起舞。只见香夫人曼曼身姿,舞步缠绵。一双水袖随身而动,水袖下的万种风情,若隐若现。不一会儿水袖从程希的面颊边轻轻扫过。在那一霎那,香夫人媚眼如丝,向程希暗许秋波。未央见到这一幕,差点被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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