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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王爷最宠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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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如水,他那句话却比水温柔,李珠妍明知不合规矩,却还是福了福身子,“恭敬不如从命。”
  赵基看着眼前风姿正茂,璨若繁星的女子,终究还是忍不住胸中的柔情,走到了她身边。
  “今晚,多谢你。”
  李珠妍却并未领情,她抬头定定地看着赵基,问道:“如果当时我并未替你说话,而是径直去了,你知道你会怎样吗?”
  赵基淡淡一笑,“知道。”
  “我们两个素味平生,你怎么如此待我?”
  赵基喉头动了动,他很想说为了她他什么愿意,可是到了嘴边,还是变了味儿。
  “我本就是不受宠的皇子,就算父皇怪罪,境遇又能差到哪儿去?倒是你。左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李珠妍本来满心欢喜,她以为这几日来,京都的贵公子都对她趋之若鹜。她想赵基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要维护她。
  可是听了这话,竟然很是有些失落。再看看男人波澜不惊的脸,就更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再坏又能到哪儿去,她一个贵女被毁了名声就不好了。他救她,始于巧合,终于道义合情合理。
  但心里,为什么陡然略过一缕酸涩呢?
  “那王爷今日叫臣女来是?”
  赵基看着面上微微有些不快的李珠妍,心湖上不禁起了一丝涟漪。她是在怪他什么?是他清冷态度让她觉得魅力顿减,面子上过不去。还是,她对他已然起了情因,却认为他落花无意?
  思虑多时,赵基顿了顿,还是说道“既然今日你遭了暗算。那我便不防再告诉你,三日前,你的马儿受惊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李珠妍此时也不再纠结小女儿情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还有你克夫的事情,不是天定,二是人为。”
  李珠妍此刻只感到神魂都不稳了,她身体一个踉跄就要跌倒,赵基长臂一揽,接她入怀。
  青年男人的热烈味道顿时把她包围,李珠妍感到一阵厚重的踏实。
  “为什么要告诉我?”
  “以后,你要保护好自己。”
  李珠妍此时被月色迷了眼,心有些轻飘飘的。
  “你既然知道,是不是也会如今日这般保护我?”
  赵基被李珠妍微翘的眼尾勾的神魂俱荡,他就要忍不住咬上那娇艳鲜嫩的唇,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夜深了。”
  赵基把李珠妍扶好,却始终没回答她的问题,顿了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珠妍呆呆地望着远方赵基消失的方向,刚才他说她克夫是人为,那就是说她还是可以嫁人的。那么……


第20章 
  回府后,李广然就遣散了李玉瑶身边所有的丫鬟,自己挑了两个粗使的并宫里的一个严厉著称的教养嬷嬷,关到她自己的琼云楼学规矩去了。
  林氏见李广然每天阴晴不定,连带着有好几天也甩脸色给她,心里万千疑惑也只得压下。老夫人心急如焚,无奈儿子怒火中烧,她有心无力。二房,三房更是战战兢兢,无不小心谨慎着,生怕惹恼了这位权倾朝野的国公爷,把自己搭进去。
  全府上下唯一还算悠闲淡然的可要数李珠妍了,她刚封了县主,是国公府后宅里品级仅次于林氏和老夫人的贵人。而且皇帝御笔亲书的贵女称号又一早送了来,现在府里的下人们见了她不再是福身子那么简单,还要跪拜。
  李玉瑶的人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府里的人又都人精似的,风言风语自然销声匿迹。李珠妍每日品茶听曲,日子过得好不自在。只是,路过碧波潭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往那高墙处望望。
  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呢?读诗,喝茶,舞剑,亦或者在想什么人,什么事。如果这样,他会想起她吗?
  蓦地,脸色红了红,忙用帕子捂住,抬眼一瞧,青书青画自顾自的,似乎没看到她,这才放下心来,定了定神。正待抬脚往前走,一声珠妍表妹却是叫的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韩昌,他来干吗?
  转身一看,看到身边的李雪涵便是明白了,这才是亲表兄妹俩,她被人一声声地叫着亲热的表妹算什么?
  李珠妍看着热情洋溢迎上来的韩昌只淡淡地一福,却是拉着李雪涵的手,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三妹妹。韩昌的大脚再也迈不得前,停了停,只好慢慢地挪了回去。他看了看面前娇弱地一朵花儿似的李珠妍,长长的眉眼一挑。这小妮子,还真是机灵,像只滑溜溜的小泥鳅,怎么也抓不住。可是,她越这样,他却越喜欢。
  “几年不见,珠妍也长成了大姑娘,也难怪你不记得韩表哥我了。”
  李雪涵听闻,连忙用帕子捂住了嘴,李珠妍却是娥眉一蹙,这韩昌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无论以前或是现在,她们大房的人跟他来往都不是紧密的。他偏偏这样说,很明显的吃味儿,倒让她不好再装不认识。
  嘴角一勾,李珠妍却是盈盈一拜,“珠妍实在惶恐,小女近日来琐事诸多,脑子又不是灵光的。今日听公子这样说,还真记不得了,请问您是哪位韩表哥?”
  韩昌眼睛一眯,这丫头,是越发顽皮了,前几日才说过话,这下就把他给忘了?
  “珠妍表妹,你可真会说笑,咱们前几日在皇上的狩猎上可是说过话的。”
  李珠妍很虔诚地挠了挠后脑勺,很是疑惑地问道:“秋猎上的人太多,和我说过话的人也太多,我是真记不起来了。”
  韩昌还未反应,李雪涵听了这话脸色却是煞白,听这话,哪还能不明白,李珠妍一点儿面子也不想给韩昌,这句话已经很是让人掉脸面了。她心里懊恼,没事儿瞎搭什么红线。可是,她真的是替李珠妍着想,而且韩昌真的是京中不得多的的好儿郎啊。
  韩昌虽说不是个骄矜的人,但自小也是人中龙凤,哪里碰过这样的钉子。按说,他是齐王府的世子,论理一个小县主如此,他是可以当面训斥的。可是,他不但不生气,见她一脸呆相,却是在一本正经的装糊涂,真是太可爱了。
  真是后悔,怎么不早点儿亲近佳人,要知道,他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知道为什么,韩昌此时却是眉头一皱,看向了碧波潭旁的那堵高墙,看来,离得近的也不止他一个。想起那日在树林中,怀亲王对自己一脸戒备的神色,他哪里不明白,看来,自己要加把劲儿了。
  只是韩昌这样沉郁的神色却是让李珠妍和李雪涵心头俱是一惊,真生气了?李珠妍倒是不怕,生气了也好,省的以后再纠缠她。可是李雪涵就不一样了,她和韩昌的关系很亲近,从小也是被韩昌爱护备至的,这下既落了表哥的面子,又伤了他的心,以后可该如何再相见。
  一颗心火急火燎,正要开口劝和,韩昌却抢先一步,冲李珠妍作了一揖。
  “既如此,那我就向表妹介绍一下。我是韩昌,齐王府世子,现任骠骑将军。论理,你该叫我一声表哥。”
  李珠妍眼尾一跳,旋即满脸灿笑,“原来是韩表哥啊,你瞧我,这记性。不知韩表哥今日来国公府所为何事啊?”
  韩昌哭笑不得,刚才还装不认识,现在听到自报家门却热情似火,真是让人抓不到一点儿错处,好像是刚才真的忘了似的。
  “自然是记挂那日表妹受了惊吓,今日特地送了些药来。已经命小厮去送往国公夫人处了,又实在放心不下,特地请了国公夫人的准许来探望一下表妹。”
  李珠妍心底长叹一声,这韩昌是真难缠,连母亲都搬出来了,这下,即使韩昌再送她什么东西,或者是想和她说话,她也是不能拒绝的,要不然真的无礼了。
  “多谢表哥记挂,表妹受之有愧。说起来,那日还要多谢韩表哥相救呢。”
  李雪涵见韩昌没有生气,反倒面色愈加柔和,心底长舒一口气,却不料韩昌又撇了她一眼,方才恍然大悟,忙拉住李珠妍的手,亲亲热热的说道:“既如此,二姐,来而不往非礼也。再过几日就是表哥的生辰,咱们也送点儿什么权做谢礼吧。我刚才问过国公夫人了,她说那日要亲自登府,也要好谢谢表哥呢。”
  李珠妍苦笑一声,没想到最后还是入了套,韩昌把目前拿出来警醒她,他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客人,是刚从重华院来的客人,而不是从二房那边顺脚过来的。她只得收起了怠慢,想要以礼相待,没想到人家拿住了她那日受恩的事儿,是要请她去齐王府做客。
  如今国公夫人应了,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那个好操心的母亲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齐王府和镇国公府素来没有来往,如此行走一番,难道父亲也同意了?实在忍不住摇了摇头,她就那么愁嫁吗?
  眼下是拒绝不得了,母亲既已答应,她再拒绝,就是真的耍小性子了。再说,她也说不上多厌恶韩昌,那有些面子就不得不过去。
  “既如此,三妹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准备好礼品。”
  李雪涵微微一笑,“表哥又不是外人,你送他什么他都喜欢的,是吧表哥?”
  韩昌笑若朝阳,朗声道:“自然了,我哪敢嫌弃二位表妹呢?”
  李珠妍见李雪涵和韩昌一唱一和,还真是让她一阵怅然,也罢,双拳难敌四手,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既如此,我院里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还望三妹这几日多提醒着我些,我最近还真有点儿记不住事儿呢。”
  李雪涵忍俊不禁,差点儿笑出来,自己这个二姐啊,临走还不忘揶揄一下,“自然了,到时候,姐姐可不要嫌弃妹妹啰嗦。”
  韩昌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纠缠,爽快地就放人走了。李珠妍长舒一口气,转身才迈开了几步,却听到韩昌长叹一声。
  紧接着是李雪涵关切的声音:“表哥这是怎的了?”
  “哎,因为我的婚事,前几日母亲又唠叨了。”
  “不怪姨母,表哥,表妹也觉得表哥要早点儿成家了呢。”
  “成亲怎么能随便呢?我还没找到······”
  李珠妍听到这里,忍不住快要呕出一口血来。这个韩昌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这打算是不放过她了?活该弱冠了还娶妻,最好找不到,永远也找不到。
  心里正气着,却听到青书青画极力忍住的笑声,忍不住瞪了二人一眼。
  “好啊,连你们也笑话起我来了。”


第21章 
  虽是深秋,院子里的松柏却依然神采奕奕,绿荫厚实凝重。黑魂像一条黑色的丝线一样,轻飘飘地落到了赵基的怀里。它本想蹭蹭主人的手掌,攫取一点二=儿温热,却被无情地摔到了冰凉的石桌上。恨得它在人忍不住腹诽,都快冬天了也不让消停。眼下这时候,别的蛇都找好窝儿,搂着媳妇儿准备冬眠了。
  可赵基呢?不仅变本加厉地奴役它,连蹭一蹭都不让了。真是个狠心肠的人,怪不得这么大年纪了还找不到老婆。
  正苦大仇深着,赵基却冷不丁一个眼神扫过来,黑魂吓得一个激灵,一身蛇血差点儿冻住,忙吐着蛇信子,把打探到的消息都吐露了出来。
  赵基听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握着茶杯的手也不觉加紧,最后只听咔嚓一声,碎成了片儿,又化成了粉。韩昌还真是煞费苦心,可是,当他不存在吗?黑魂正看得胆战心惊,此时林玄却正好过来,忙长舒了一口气,一溜烟儿跑了。
  “王爷。”
  “你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王爷,一切如王爷所料,太子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而秦贵妃和四王爷似乎也蠢蠢欲动。三个人好像不谋而合了。”
  赵基嘴角冷然一勾,韩昌也就算了,好歹没有婚娶,是个端正的人。那太子妻妾成群,还敢动歪心思,真是不知所谓。至于四王爷,想浑水摸鱼,渔人得利,一个个儿还真是恨不得把所有人算计进去。
  “你去告诉九弟,太子和四哥最近貌似太闲了,给他俩找点儿事情做。”
  林玄正要领命,背后却突然想起了一阵爽朗的声音。
  “不用了,我这就来了。”
  赵基抬眼一瞧,见圆拱门前不知何时立了一个着玉带黑袍的威武男子,虎背蜂腰,猿臂一震,玉骨扇子趴地一声合上,猎猎生风。他慢悠悠走过来,脸上淡淡笑容,俊美刚毅。
  “八哥。”
  赵基脸上总算挤出一个笑容,就像刚硬的岩石缝里挣扎而出的小草,微弱却动人心魄。
  “几日不见,你这听墙角的功夫是越发长进了。”
  赵萧狡黠一笑,一展折扇,“哎,再怎么长进也比不上八哥你啊!这功夫可不是你传给我的吗?”
  “也罢,不过以后我是不会教你了。免得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赵萧这下不神气了,八尺高的男儿忽地像个小孩子似的靠到赵基面前,很是委屈,“八哥你看,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可是我哥,你不教我谁教我?”
  赵基淡淡地饮了一杯茶,不为所动,“不是亲生的。”
  赵萧脸一黑,“哪有你这样儿的!林玄你说,八哥也太欺负人!”
  林玄看着赵萧那副痴缠的小儿模样,一张脸快要绷不住。谁会想到外面威名赫赫,战功彪炳,话说眼神都能杀人的天英神将九皇子,在自家主子面前却像个小猫似的。这要是让京中爱慕他的女子看到了,估计下巴都落了一地。
  赵基却是微皱眉头,呵斥了一句:“看看你的样子,像什么话!”
  赵萧瞟了赵基一眼,却是不加理会,自顾自地说道:“我在外面装的有多辛苦,八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有在你这里才能稍稍自由些,也要管着我。我看,你是有了心上人就不关心我了!”
  赵基听了这话,一口茶差点儿喷了出来,脸上的潮红也因此掩饰了过去。
  “行啊,你想让我关心你。那现在就去练功房等我吧。哥哥今天一定好好关心一下你。”
  赵萧一听,脸都绿了,赶忙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本王近来公务缠身,实在无暇练功,就失陪了。”
  想溜,赵基两个茶杯甩过去正好打中赵萧双腿的痛处。那个大周朝的骄傲,威风凛凛,让胡人闻风丧胆的英雄人物就这样在赵基面前摔了个狗啃屎,样子颇为滑稽。
  赵萧就这样被赵基提着扔进了练功房,直到夕阳西下,才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喘气。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痛不欲生。
  而赵基却在悠然的擦着身上的汗,精赤的上身肌肉喷张,线条却深刻刚毅,像是一笔一刀雕刻出来,又细细描画过的。微醺的夕阳迷醉地映照在如巍峨远山般的男子身上。看得赵萧有一刹那的失神,眼眶竟是蓦地一酸。
  要不是当年那件事,大周朝现在人人称颂爱戴,英勇神武的大将军应该是他才对。他这一辈子最敬爱,最爱戴最崇拜的哥哥,也是他在冰冷的皇族里唯一的亲人和朋友。
  “哥,不是我说,你要是喜欢人家姑娘就抓紧动手。要不然晚了真的有你后悔的。这几日,军中的权贵公子哥们都在可劲儿地巴结镇国公,那一个个跟头饿狼似的,看得我一阵恶寒。”
  “我看你是还没练够。”
  “哥,我说真的,这是个好机会!如果我们和镇国公府······”
  “好了!”
  “哥!不管你怎么想,这次我一定要帮你!”
  赵基看着地上忽地倔强地跟头小狼狗似的赵萧,轻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他身边,伸出宽厚的手掌,“我知道了。”
  宁馨院里,李珠妍正淡然地喝着茶,袅袅的热气萦绕在她眉上,如远山烟雨朦胧,美极。老夫人看着这个国色天香的孙女儿,心里也忍不住叹息一声,她真的老了。
  “祖母,这蒙顶甘露真是香啊。”
  老夫人王氏呵呵笑了笑,甚是慈祥,“你父亲昨儿才叫人送来的,我尝着好,便叫你来品品。”
  李珠妍脸上依旧是笑容完美,无可挑剔,心底却明镜儿似的,这茶实在是金贵的,不能白喝。


第22章 
  李珠妍看了看座上神态安详的老太太,笑了笑,“父亲自是挂心祖母的。”
  王氏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才淡了淡,“嗨,你父亲自是孝顺的,你们这些小辈儿自然是孝顺的。只是,祖母终究是老了。”
  李珠妍笑而不语,老夫人这是在怪父亲不听她劝说,今日果然是为李玉瑶来的。
  “祖母,您就会说笑。您就像那门前的松柏一般,万年长青不衰,享不尽的清福啊。”
  “你这小嘴啊,就是甜。祖母哪能那么不知天命呢?再说活的久也未必是好事,到最后把所有人熬死了,岂不形单影只,哪有甚奔头?”
  “瞧祖母说的,父亲正值壮年,我们几个小的也还未出嫁,都会天天陪着您啊。”
  “是吗?眼下就少了一个人呢,这院子啊就格外冷清。”
  李珠妍握住王氏的手松了松,可不就少了一个人吗。李玉瑶此刻正在自己院子里学规矩呢。据说宫里来的陈嬷嬷本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入宫后对太后忠心耿耿,甚得太后娘娘的倚重。但后来因为忠心护主断了一条腿,太后仁善,忍痛让其出宫。但隔三差五,也是要叫进宫去问询一番的。
  广平帝自幼也得陈嬷嬷照顾,很是尊敬。故而,权贵家要是有管教不了的贵女,必然要寻陈嬷嬷。陈嬷嬷也是个厉害的,规矩极严,任你再娇贵刁蛮的贵女,不听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想必是李玉瑶经不起那陈嬷嬷管教了,这才要老夫人来求情。可是,放着她做得事情不说,就她那个性子,再不好好管教,放出来怕是要闹得全府上下鸡犬不宁。
  想到这里,李珠妍嫣然一笑,“既然祖母觉得冷清,那我这就去寻雪涵,善若,还有文香她们。这样,我们几个孙女承欢膝下,可好?”
  王氏皮笑肉不笑的抬了抬眼,这李珠妍什么时候也如此滴水不漏还滑不溜秋?难道说这林氏教出来的一双儿女都如此厉害,平日里是自己小瞧了?如今,李广然一颗心又都拴在这娘仨儿身上,那她的玉瑶可怎么办?
  虽说,她平日里是最疼孙子李越的,毕竟他是李家大房唯一的香火,小小年纪便天资过人。可在两个孙女儿之间,她就偏爱李玉瑶一些。毕竟李玉瑶的母亲赵氏是她亲自挑选的媳妇儿,乖顺懂事。只可惜红颜命薄,才嫁进国公府一年便难产而死。
  那时候李玉瑶身子弱,她悉心照料才得以承认,那情分自然无人可比。李珠妍知道人之常情,从不吃味儿,但是老夫人明明知道李玉瑶犯下的过错是有多严重还要求情,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老夫人去求过李广然,自是没成,林氏又被李广然派人盯着说要养身子,传不进去话。李越是不方便的,眼下就剩了李珠妍可以劝和,当然要好好拢住。她就不信,拿出祖母的身份压不住她,除非她想背负不孝的名声。
  “哎,珠妍,其实我是想你大姐了。都传闻那个陈嬷嬷严厉的很,又是太后的人,谁也不敢惹。你大姐从小身子弱,也是怪可怜的。”
  李珠妍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李玉瑶明明是咎由自取,何谈可怜?就算要论可怜,她不可怜,差点儿被诬陷有欺君之罪。自打秋猎回来,也不见老夫人问候两声,只关心那李玉瑶。
  她本不是嫉妒之人,也知道自己拥有的比李玉瑶多,她多番忍让,却不想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不顾她的委屈也就罢了,还要她去给她求情?看来,祖母也真看得起她。
  “是啊,我也听说了呢。”
  老夫人见李珠妍脸色甚是温顺,知是有戏,忙拉住她的手,满眼期盼,“那你就······”
  此时,李广然亲身常随青山却跟着领路的丫鬟进来了,声音郎朗地叫了一声老夫人。王氏眉头一皱,语气有些冷。
  “何事?”
  “回禀老夫人,老爷叫小来请二小姐,说是有急事。奴才刚才去了一趟重华院,青画说小姐在老夫人这儿,就紧赶慢赶地过来了。”
  老夫人疑惑地看了看李珠妍,见她也一脸懵然,难道是儿子存心跟她过不去?他不是军中有事儿吗?怎么现在忽地回来了?她可是专挑了这么个时机,难道也要错过?那玉瑶还要受多大的罪啊。
  “老爷不是去办差去了吗?怎么突的回来了?”
  青山依旧淡笑如初,很是恭敬道:“原不是老爷回来了。而是现在皇上和老爷正在宫里议事,一时累了,想起那天小姐的舞来,叫去宫里一趟。”
  老夫人一听,脸上一片懊恼,可到底是在后宅浸淫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哪能被轻易的骗过去,便沉声道:“可有皇上或者老爷的信物。”
  青山点了点头,顺手拿出了李广然的随身玉佩,那是他每日都要佩戴在身上的,轻易不摘下来。老夫人认命的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如此一来,珠妍你便快去吧。摸耽搁了让皇上和你父亲着急。”
  李珠妍乖巧地福了福身子,悠然的和青山走出了宁馨院。直到自己的重华院,才常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喝了一大茶杯水,这才稍稍定住了心神。
  青画忍不住问道:“小姐,为了敷衍老太太,咱们也不至于撒这么大慌吧?还好您之前早有打算,要了老爷的玉佩。又让丫鬟及时通知了我哥。”
  李珠妍眼睛一眯,“你以为老夫人就单单是动以情晓之以理?她恐怕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在等我进套。”
  青画一惊,忍不住问道:“小姐,老夫人她?”
  “她知道我不会轻易按照她说的去做。但是她是老人家,方才又一直称自己老了老了,你说这老人家的身体嘛。”
  “你是说老夫人她要害小姐!”
  “倒不是害。老夫人也是真的牵挂李玉瑶。牵挂到不惜牺牲我的名声去把她救出来!”


第23章 
  青画还是不解,“那老夫人到底想干什么?”
  李珠妍淡淡一笑,“她能干的事情多了,突然病倒了,磕着了碰着了,或者只消大叫一声,喊来三房的人,说我不孝。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如此一来,父亲母亲要想给我求情,就得考虑要不要先把李玉瑶放出来。”
  青画恍然大悟,“这招真是高明啊!”青书恨得推了她一把,青画连忙反应过来,看着李珠妍忍俊不禁的脸,赶忙上去告饶,“可是小姐还是更厉害,早就想到了。小姐,你是最厉害的。”
  李珠妍假装揶揄道:“你这马屁拍的是有点儿晚了。”
  青画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好了好了,既然咱们都要要入宫。听说这两天南大街上来了一批变戏法儿的。小姐,咱们快出去看看吧。”
  青书嗔了青画一眼,“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儿。哪天一个不小心就给小姐惹麻烦,知不知道。”
  青画虽然有些不好受,但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跳脱了,忙委屈地说道:“那这次青书姐姐陪小姐去吧,我在家看门儿就好。”
  李珠妍看着自己两个婢女,一唱一和的,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假传了父亲的话,就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出去散散心。也幸亏她机灵,知道老夫人肯定会想办法救李玉瑶出来。她可不想当圣母,可老夫人又不是好惹的,便早早地要了父亲的玉佩,和父亲商量好。
  今日,老夫人一来着人请她,她就先让丫鬟去请了青书过来。如此才免去了一顿不必要的麻烦。否则,若真是在宁馨院里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她虽不至于被禁足,但是名声是一定要坏的。克夫也就算了,骄横跋扈,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不孝不悌。
  思及此,李珠妍心里还是有些淡淡地伤感。她之前是想到了老夫人会偏心至此,但真正看到了,还是有些心凉。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为什么她为了李玉瑶会牺牲掉自己呢?
  不过多想无益,想着一会儿能去外面逛逛,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啊。
  出了镇国公府再过两三个路口就是南大街。
  撩开马车一瞧,外面果真车水马龙,人山人海,那些南疆的蛮族一堆堆的各自在变着戏法儿,惹得人群一阵阵骚动。摆摊的小贩们则见缝插针,把原先一条五丈宽的大街堵得满满当当。李珠妍虽然不喜人多,但看着如此热闹的街市,心里还是很高兴,心境开阔了许多。
  可还没从热闹中回过味儿来,李珠妍的眼就扫到了前方正骑着白马的韩昌。他一身水蓝色的湖锦袍,上面缠着刚劲的松柏枝丫,却显得一张脸俊秀如山,雅致似玉。直引得路上的大姑娘媳妇儿都花了眼。
  李珠妍叹息一声,真是出门呢忘了翻翻黄历,忙要放下车上的帘子时,韩昌去一眼看见了她。
  “珠妍表妹!”
  青年的声音清朗如钟,穿云破月,引来了爱慕者们一片肃杀的眼神,直直冲她射来。李珠妍暗叫一声不好,忙让车夫赶快掉头。奈何街上人太多,车子怎么也转不过来。眼看着韩昌几个马蹄间就要越过来,一个黑色的人影却突然吧人群推到了马下。韩昌大惊失色,刚忙勒住了缰绳,险险地把马蹄控制在了离那人脸上三寸的位置。
  韩昌的长随刚忙上去把人搀扶起来,小心地问询着,李珠妍却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失了神,赵基!
  那一刻,也顾不得名门贵女的矜持和韩昌的纠缠,慌忙下了车。待到赵基身边,只见他刚毅的眉角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血珠翻飞。他袍子上沾了很多尘土,那一刻可以说是极其狼狈的。但是李珠妍却觉得他沾染着鲜血的脸在阳光照耀下,像极了九天上的战神。
  “疼吗?你擦擦。”
  此时的赵基看着面前身披金阳的女子,脸上却一阵绯红。她怎么会在这儿,还看到了他出糗的一幕。现在他浑身肯定都是灰尘,脸上也有,她心里一定在笑话他吧?她会不会从此就瞧不起他,不再理他?
  李珠妍见赵基面上僵硬,也不接帕子,以为他是受了惊吓。就忍不住抬手替他擦掉了眉上的血珠,一下下轻柔柔的,抚慰着赵基烈火缭绕的心,她是在可怜他吗?
  赵基一把抓住李珠妍的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满脸疑惑,心里火儿虽然汹涌却再不能迸发。两个人就这样看着,似要到海枯石烂。
  还在马上的韩昌却坐不住了。刚才他是有些心虚,差点儿就伤到了赵基,眼下却是愤懑不已,刚才明明是赵基突然从人群中蹿了出来,他及时拉住了马,救了他一命。而他却半道儿把自己心爱的姑娘给劫走了,欺人太甚。
  扬腿下了吗,韩昌走到二人面前,狠狠地清了清嗓子。李珠妍恍然如大梦初醒,羞愧的双手无措,只得挠着鬓角上的几缕碎发以作遮掩。赵基面上虽然平淡如水,心里却是悔死了,今日在李珠妍面前丢脸也就罢了,偏偏他还差点忘了,韩昌还在场,而他本来的目的还是要韩昌成为他的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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