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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王爷最宠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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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口无凭,你得立个字据。”
  赵基登时恼了,“你这妮子,不要太过分。”
  李珠妍冲赵基吐了吐舌头,“不写,我今晚就回娘家!”
  赵基怒目圆睁,瞪了李珠妍好一会儿,最终光着上身从外间娶了纸笔来,上了罗汉床,坐在雕花小几上开始挥斥方遒。李珠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紧绷结实,匀称有力的宽阔胸膛上流下勒几道清莹的汗水,躺过漂亮的腹肌,滴在了锦缎上,霎是赏心悦目。
  “别想蒙我,好好写。”
  “你听见没,好好写。”
  半晌,男人不情不愿地开了口,“听见了,王妃。”


第89章 
  李越回到镇国公府以后; 行动很是迅速; 立刻向李广然说了想娶幽蝉的事。李广然有例在先; 自然不好说什么,林锦年又是心疼儿子的自然也同意。至于老夫人此刻正沉浸在李玉瑶的悲痛之中; 不能自拔; 无暇分身。
  三日后,李广然便带着贺礼上了怀亲王府。幽蝉见准公公和准婆婆一来,也没了脾气; 左右扭捏了会儿也就同意了。李珠妍看着二人喜结连理; 也着实高兴。
  但此时,秦贵妃和四皇子那边就很是恼火了,本以为云瑶和李越的事是板上钉钉,却不想李广然为了摆脱他们竟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医者出身的贱民。要知道; 先前他的那一首“情诗”可是传的满大街都是,现下; 亲都提了,以后云瑶的名声可不就毁了吗?
  秦贵妃爱子心切,立即传人去散布李越的谣言; 说他好色成性; 无所顾忌,又说幽蝉水性杨花; 狐媚惑人; 把二人往死里踩; 云瑶公主倒成了最可怜的人。见时机成熟; 秦贵妃便哭哭啼啼地去找广平帝,却不想接到了一道圣旨,当场晕了过去。
  云瑶公主七日后与达曼王子成婚,随夫北上,入驻西突厥。
  秦贵妃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云瑶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一旁的赵宣咬牙切齿,满脸愤怒。
  “你们父皇呢?他怎么不在?”
  赵宣握了握拳头,冷声道:“父皇见太医给您开了药以后就走了,说是政务繁忙,改日再来看您。”
  秦贵妃凄苦一笑,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一个政务繁忙。云瑶,你先下去,我有话跟你哥哥说。”
  “母后,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是不是您也劝不住父皇了,要把我嫁到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去?母后,我不嫁,我死也不嫁,我只要李越!您说过的,一定会让李越娶我的。”
  秦贵妃使劲儿地揉了揉眉心,厉声道:“还不把公主请回去。”
  一旁的嬷嬷和宫女们不敢不从,忙架起公主走了。云瑶的哭声很久才消失。秦贵妃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也是我们时运不济,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赵宣握了握拳,冷然道:“达曼王子的事情,我认。可是母妃,他李越是什么东西,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给一个行医的贱民下了聘礼,还有李广然,他不是不知道李越和云瑶公主的事,他怎么还?”
  秦贵妃这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淡淡一笑,“我的傻皇儿,没有为什么,人家就是看不上你。不想把注押在你身上而已。”
  赵宣冷笑一声,“那会押谁?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赵基?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李广然糊涂不糊涂我不知道,眼下是多事之秋,你可不能糊涂。既然你父皇已经下了圣旨,那么就把云瑶嫁出去吧。”
  “母妃!那可是西突厥!”
  秦贵妃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宣一眼,“西突厥怎么了?兵强马壮,占据着塞外几个要紧的关口,是通往东突厥的必经之路。”
  赵宣闻言,如遭雷击,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望向秦贵妃,开口说道:“母妃的意思是?”
  秦贵妃下了榻,慢慢走到门前,看着屋外静谧的夜色,长叹了一口气,“你父皇他老了。可是他却是一位心不服老的帝王,放眼他这波澜壮阔的一生,无不令大周男儿仰慕钦佩,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你父皇心中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
  赵宣此时战战兢兢地说出了三个字:“东突厥?”
  “正是。故而,他才把如此宠爱的云瑶嫁给了达曼王子,你知道的,达曼王子很快就要成为西突厥的王。”
  “那下一步,父皇就是要收复东突厥以及南北大乱那些年被割去的土地?”
  “正是。如果云瑶嫁了过去,东突厥一破,西突厥就会迅速兼并,二国合一,你妹妹就是最高贵的王妃。相当于你的手下就有了整个突厥部族做后盾,你是因祸得福啊。”
  “可是,母妃,李广然,我们······”
  “李广然不偏帮任何皇子,也从不站队,你难道还想不明白他的意图吗?”
  “他想自立为王!”
  秦贵妃冷然一笑,“或许有这方面的打算,也或许是想先扶持一位傀儡皇帝,把弑君谋反的罪名压下去,然后徐徐图之。”
  “那这位傀儡就是赵基!”
  秦贵妃此时嫣然一笑,“孩儿啊,索性,达曼王子和云瑶的婚事一结,大周就与突厥开战了。你可要多举荐一些能征善战的可用之才给你父皇。我记得当年赵基就是因为在平定突厥之乱时被封的亲王吧。那年,他可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作为大周英雄绕着京都足足转了三圈儿,把太子的风头都压下去了。”
  “哼,后来还不是被削权软禁,如同废物一般。这个时候,母妃提他作甚,难不成我还要帮他一把,给他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嗯,就是这个意思,要给他个机会,至于能不能建功立业吗?你说了算。”
  “母妃的意思是?”
  “这次你父皇要征讨东突厥,自然要依仗西突厥,又因为对云瑶心中有愧,必然会偏向你,安抚你。趁着这次机会把赵基弄进军队去,战场上刀剑无眼,很容易找到时机,就结果了吧。”
  “就这么一个废物,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目的不是在解决他,而是戳破李广然的厚脸皮。赵基死不死不打紧,问题是怎么死,为何死?就比如通敌叛国如何?”
  赵宣眼前一亮,继而朝着秦贵妃俯身一拜,大赞道:“母妃真的是智计双绝,聪明绝伦,儿臣自叹不如,自叹不如。”
  秦贵妃闻言,苦笑一声,扶了扶额头,淡淡道:“什么聪明不聪明的,我的傻皇儿,还不都是为了你?皇儿啊,你妹妹为了你这辈子算是搭上了,我也快熬死在这深宫里,你可不要辜负母后对你的一片期望啊。”
  赵宣听完,不免低下了头,赶忙上前搀扶秦贵妃,沉声道:“母妃放心,儿臣一定好好筹谋,不让母妃失望。将来一定会好好孝敬母妃,让母妃成为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秦贵妃竭力忍住发红的眼眶,摆了摆手,让赵宣退了下去。偌大的宫中顿时冷清了下来,入目满是琳琅繁华,金玉的光璀璨耀眼,如今看来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秦贵妃此时,一个忍不住已经是泪流满面。
  在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又如何,云瑶从小受尽广平帝的宠爱,在皇子公主中无人能及,但是面对着帝王的万里河山,到底是要断送自己还没开始的年轻人生了。而把她送上这条路的,恰恰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最信任也是最依赖的人。
  秦贵妃慢慢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玉冠华府,尊贵无比,但眼角的皱纹却早已经说明了一切。犹记得当年年幼,要入宫时,忍不住流泪,父亲却严厉地□□她,以后是皇帝的女人,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是啊,所以,她谨慎了一辈子。入主兴云宫的那天,年轻的她看着院子里四四方方的天,曾经也幻想着广平帝把宫中最富丽堂皇的宫殿赐给了她,应该是喜欢她的。然而八年后陈昭仪出现,她的美梦彻底碎了。
  她这才知道她的兴云宫不是最华丽的,玉照宫才是最华丽的,她也不是广平帝最喜欢的女人,先皇后才是,这后宫里的女人只有她和陈昭仪最得宠,但是她们永远只有宠,没有爱。
  秦贵妃苦笑一声,拿起妆台上的胭脂,胡乱地往脸上拍了拍,自言自语道:“云瑶,我的儿,别怪母妃心狠。母妃也是没办法,换做是这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办法。我们这样的人,哪有一时一刻是为自己活的?每天都得抹上这厚厚的粉,对着不同的人傻乎乎的假笑。这都是命啊。儿,都是命。好在,先皇后也不能免俗,她那烜赫一时的儿子到底是要废了。太公平了,这太公平了。儿,你看,谁也得任认命啊。”


第90章 
  赐婚的圣旨一下; 云瑶公主和达曼王子的婚礼便雷厉风行的举办了。广平帝到底宠爱云瑶,又因着对她不住; 特意在京都为她举办了一场婚礼。这在开国以来的和亲公主中是头一份儿。但云瑶却依然哭丧着脸; 满是生无可恋。
  李珠妍作为皇室媳妇自然也要去观礼; 看着达曼王子满脸喜庆; 并无不快,不免有些奇怪:“云瑶公主上花轿前都闹了五六次; 怎的达曼王子一点儿也不生气?”
  赵基笑了笑道:“可能是真的喜欢云瑶公主。但是我听赵萧说; 草原上的男人不讲究女子三从四德,只讲究缘分,缘分到了就算是已经嫁了人的,生过几个孩子的也要抢过来。所以; 他们根本不担心女子不喜欢他们,只要得到人就不管了。”
  李珠妍有些惊讶,“原来如此。不过我看着达曼王子对云瑶公主倒是真心的,起码比嫁给哥要好很多。偏生她还看不开。”
  赵基失笑; “哪有你这样损自家哥哥的。”
  “这哪里是损,我哥又不喜欢她; 嫁进来成为一对怨侣折磨一辈子还不如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日子过得还舒心些。”
  “可能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傻吧。为了心爱的人,即使痛苦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只要看到那个人就足够了。”
  李珠妍勾了勾唇角; “王爷要是觉得委屈; 大可拂袖而去; 我决不阻拦。”
  “最好今晚你也能说出这样洒脱的话。”
  达曼王子和云瑶公主成亲后就快速离京了。到此,驻扎在大周朝的六国使者全部返还回国。一道废太子的诏令便随之降下,轰然打醒了依旧醉生梦死的太子。这次太子又要到广平帝的殿前哭诉,可前脚刚迈进皇宫,后脚就被大理寺的人抓了个正着。
  第二日,大理寺卿带着人证,物证一齐上朝,痛批太子十大罪。文武两列官员人人俱惊,这每一条罪状可都是大逆不道,足当杀头的大罪。广平帝经过多日的缓解,脸上早已经平淡如水,见大理寺卿说完,广平帝才缓缓开口,“众卿以为太子如斯,该如何处置?”
  过了半晌,大殿上依旧寂静无声。官员们早就麻木了,虽说太子这次犯的事的确骇人听闻,但是前面的篓子也没有小的,广平帝不照样嘻嘻哈哈打太极给盖过去了。眼下,谁要是没脑子说上一两句,与太子无害,反而皇上厌恶,当真划不来。这些广场老油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默契地一致不说。
  广平帝苦笑一声,他如何不明白众臣的心思。
  “大理寺卿,你觉得呢?”
  大理寺卿心里一阵叫苦,这不是为难人吗?于是只好也不客气的回道:“启禀皇上,太子的事到底是皇族的事。太子是一国储君,犯了过错我们大理寺只能奉旨监察,但如何定夺还是要皇上和宗正寺来裁断,微臣不敢妄言。”
  广平帝笑了笑,起身指着大理寺卿道:“你倒滑头。”
  大理寺卿慌忙跪下,“微臣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你只需要按照朕的旨意去做。太子如何的确你管不着,也不用管,但是他那些个余党,你记住了,按罪当罚,绝不姑息。”
  “臣遵旨。”
  广平帝这时又指着宗正寺的寺卿道:“你,记住,从今日起,革去不孝皇子赵元的太子之位,褫夺封号,废为庶人,着关押在宗正寺,永世不得出。”
  “臣遵旨。”
  两道圣旨刚下,天上就想起了炸雷,也不知是预示着大厦将颓,还是连神明都欢欣鼓舞。不过好在广平帝还算顾念旧情,恕太子的妻儿无罪,品级俸禄不变,只是要移居别府。
  太夫人听闻,有忍不住要动心思去搭救李玉瑶,李广然被念叨烦了,带着林锦年去了别庄安心待产。李珠妍看着那漫天瓢泼大雨,怎么都下不停,却是忽然对青画说道:“咱们去看看李玉瑶吧。”
  青画一愣,继而颇有些生气道:“好端端的,小姐提她干什么,真是晦气。”
  李珠妍长长一叹,“也是我一生中的孽缘。只是如今尘埃落定,我倒觉得该是去彻底了解了。”
  青画无奈,只得去叫林玄备马车。
  李玉瑶早早地就被关押在了宗正寺,与太子不同的是,广平帝顾念太子只是把他锁在了一个院子里,一应有仆从宫女伺候照顾,只是没有自由。李玉瑶却是真真正正地坐牢,被收监在东南角做偏僻的牢狱里,常年不见天日。
  李珠妍到的时候,李玉瑶正在捉身上的虱子,她捉着捉着竟然把一只囫囵吞下,看得青画一阵恶心。李珠妍倒是平静地很,淡淡地唤了一声,“长姐,我来看你了。”
  李玉瑶听见李珠妍的声音,先是一愣,继而猛地扑到了牢门前,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抓向她,破口大骂,“你还敢来,你还有脸来,你竟然还来!”
  李珠妍不予理会,安静的听着,云淡风轻地说道:“到底姐妹一场,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李玉瑶继而疯狂大笑:“好啊,好啊,果然是好姐妹,你亲手把我推进深渊,如今又来送我最后一程,果真是姐妹情深啊。”
  “顺便来告诉你,今日太子就会被押入宗正寺的东院,就此圈禁,永世不得出。”
  李玉瑶闻言,面色忽地惨白,双眼圆睁,手指几乎要把木头扣烂,“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一定是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李珠妍轻笑一声,“姐姐不信,那我也无可奈何。我知道姐姐还存着太子会救你出去的心思,故而前来告知,以免姐姐终究心愿落空,悲伤不已。奥,对了,前几日,李文香已经在狱中绝望自裁了。张氏得了失心疯,被关进了祠堂,广德叔父的后院不可一日无主母,老夫人便做主升柳姨娘为夫人了。故而,操劳过度,如今已经缠绵病榻好几日。姐姐,祖母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啊。”
  李玉瑶此时已经是浑身瘫软,一下子跌倒在地,头顺着木头柱子慢慢滑下,陡然生出了几道血痕也不自知。
  太子,老夫人,她所有的生路都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李玉瑶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李珠妍啊李珠妍,我终究是败给你了。你厉害,你真厉害啊。我输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可是我后悔啊,后悔当年没一刀结果了你。”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打算辩驳什么。可是废太子是皇帝下的旨,老夫人要救你是族中长辈们阻拦的。往早了说,我小时候一直把你当亲姐姐,从没有苛待过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先害我,因而自食恶果,咎由自取。如今,却还是不肯悔悟,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李玉瑶苦笑一声,“你问我吗?我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从小拥有太多了吧,父亲的疼爱,母亲的呵护,哥哥的照顾。可我跟你同样是镇国公府的女儿,是嫡女,我却只有老夫人。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服,所以我一见到你就恨,恨的辗转难眠,饮食不思,恨得失心疯,停不下来。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什么都有了?而我,本来可以跟你一样的,为何如今却落得了如此下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及时收手,哪怕只嫁给了一个四品武官又怎样,只要有父亲在,你就是最尊贵的国公府的嫡长女,谁会欺负你?你又何至于此?到如今,连父亲也不想再见你一面了。”
  李玉瑶哼笑一声,呆呆地说道:“是啊,连父亲,老夫人也不来看我了,最后来送我的,竟然是你。老天对我可真是不薄啊。”
  李珠妍终是长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小玉瓶,对李玉瑶说道:“我知道你心气高,之前一直忍着是还在筹谋着出去,但眼下你也看到了,你一辈子也出不去了。我试问从来都没有主动害过你,但眼下,我送你一程,愿你早日脱离苦海,也算不枉姐妹一场。”
  李玉瑶这时哈哈哈笑了起来,“如此一来,那可要多谢你了。妹妹。”
  从牢中走出来的那一刻,天忽然放晴了。
  那是个极美的黄昏,大片大片的云彩还没有飘走,被藏了几天的太阳轰然一照,个个镀了金边儿,不断翻滚变化着,极为波澜壮阔。
  李珠妍却不免苦笑一声,于她来说,果然是个极美的黄昏,然而对李玉瑶来说却真的是个黄昏了。就像受伤的人终于割掉了身上的烂肉,但除了长舒一口气外,果然还是有些痛的。尤其是和她羁绊了十多年岁月,朝夕相处的人。
  但愿来生,能放下执念,重新做人吧。李珠妍在心中默念了几句佛号,缓缓向前走去。


第91章 
  云瑶公主嫁到西突厥第二年; 达曼王子遵守与广平帝的承诺借机挑起了与东突厥的战事。大周作为西突厥的盟友; 自然一马当先,要派兵过去。这次广平帝是志在必得; 没有点骁勇善战的平西王赵萧,也没有点身经百战的李广然; 而是点了四皇子母家的一位叔父,也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秦克。
  秦克位居元阳候,掌十万大军; 囤居燕都; 正好在西突厥的大后方。然而朝中众臣心里却都明镜儿似的,广平帝这是心中对云瑶公主有愧,特地把这军功让给四皇子。更有些喜欢投机的臣子以为这是皇帝特意给没有军功的四皇子铺路,可见器重; 于是一个劲儿的巴结。四皇子俨然就成了京都中首屈一指,炙手可热的第一人。
  原本很多在观望的人,此刻见太子已倒,其他皇子又未成气候; 也忙选了阵营加入了四皇子的队伍。赵宣一时间人心所向; 拥泵众多。
  就在此时; 赵宣的叔父秦克却干了一件让人大为吃惊的事。广平帝刚下圣旨点将; 秦克就向广平帝请求立八皇子赵基为先锋官; 随军出征。广平帝和众臣迷惑; 问其缘由。秦克一脸从容说赵基当年曾跟随广平帝征战突厥; 立下赫赫战功,自然对突厥部队了如指掌。众臣一听,都觉得颇有道理,广平帝却是摸了摸胡子,迟疑了很久,才答应了。
  圣旨还没到怀亲王府,怀亲王府这边就得到了消息。李珠妍心急如焚,一直等在大门口,一见赵基就往家里拖。赵基不觉好笑,“你这是做什么?”
  李珠妍不说话,一口气到了后院屋里这才松开赵基,气喘吁吁地问道:“父皇让你去征讨东突厥?”
  赵基顿了一会儿,放下了手中的笏板,沉声道:“是。你都知道了。”
  “你答应了?”
  赵基淡淡一笑,“我还能不答应?”
  李珠妍小嘴一撅,“不许去,我不许你去。”
  赵基笑着捏住了李珠妍的脸,“可是皇命难为啊。我不去怎么可以?”
  “那,那我陪你一起去。”
  “听话,上场杀敌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子去干吗?”
  “那我在后方给你烧火做饭洗衣服不行吗?”
  赵基眸子一沉,冷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别闹,此事我自有分寸。”
  “四皇子真的打算对你动手了?”
  赵基眯了眯眼,“他不是对我动手,是对镇国公动手。”
  李珠妍有些迷惑地问道:“对我爹?”
  赵基点了点头,“试问一个位极人臣的人对所有皇子都漠不关心,谁的队也不站,好不容易嫁了个女儿,女婿还是个常年不受宠被皇帝厌弃的皇子。你觉得四皇子会怎么想呢?”
  李珠妍是个聪明的,只沉思了一会儿便道:“他是觉得我爹会扶持一个傀儡皇帝?”
  赵基笑了笑,“不是觉得,是一定会这么认为。”
  “可是我爹他······”
  “在皇权争斗的漩涡中,不是友就是敌,你死我活,所以,没有那么多可是。”
  “那四皇子是想借机把你铲除掉,然后逼我父亲露出破绽?”
  “很有可能。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计划,但这次很可能会对镇国公府不利,你万事小心些。”
  李珠妍很不安地抓住了赵基的胳膊,“那你呢?你的一定要去吗?”
  赵基笑着摸了摸李珠妍的头,“你这个傻瓜,我有林玄为首的十二护卫,有身怀绝技,谁能耐我何?”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双拳难敌四手,你再厉害是千军万马对战,怎么打得过?”
  “你放心吧,我要对付的不是东突厥的千军万马,而是秦克。我心中早有决断,你放心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
  “五日后。”
  “嗯,那这几日,你什么都不做,只陪着我。”
  “好。”赵基话音刚落,李珠妍却是抱住他的脸吻了起来,他先是身子一僵,继而马上有了反应。以往都是他挑逗她,李珠妍格外害羞,需要哄好一会儿才能吃到手。如今李珠妍却是主动抱住他,吻住了他,他怎么不激动。
  呆愣了一会儿,赵基欺身把李珠妍压在了身下,李珠妍却是又要亲他,被他粗粝的手指抵住红唇,“我的好王妃,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你还没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我怎么能饶了你?”
  李珠妍也不顾什么脸面了,嗔了赵基一嘴:“整日里被你折腾个半死,肚子也没个动静,你自己不行,还赖我了?”
  赵基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轻轻掐住李珠妍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谁不行?”
  李珠妍调皮地一眨眼,“你说呢?”
  “找死!”
  秦克率领的部队三天便到达了西突厥的王城,大军在城西驻扎,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铺展开了几万顶帐篷,一时间那景象蔚为壮观,引得西突厥的百姓们都忍不住来看。
  赵基这厢刚扎好帐篷,秦克就率领着部下来了。赵基放下手中的物什,见秦克微微向自己行了个礼,微微一笑,“元帅太客气了,在军营我只是个小小的先锋官,元帅大可不必行礼的。”
  秦克同样淡淡笑笑,“怀亲王这话可是折煞老夫了。王爷始终是王爷,不容僭越。不过王爷有句话说的很在理,行军途中,臣是元帅,王爷是先锋官,咱们都是为皇上效力的臣子,所以有些分内之事还得做。”
  赵基拍了拍手,“元帅有什么尽管吩咐就是,本王定当不负元帅所托。”
  “如此甚好,听闻王爷先前跟随皇上深入突厥腹地,对突厥作战经验丰富,很是了解。王爷又作为先锋官,这刺探敌情的重任怕是非王爷莫属了。”
  赵基并未回话,一旁的林玄却是躬身朝秦克拜了拜,道:“属下有一事请教王爷,既然西突厥在前,我们大周在后,拿着刺探军情的事情自然是该西突厥人做,咱们?”
  秦克冷冷地瞥了林玄一眼,沉声道:“你这话问的也有些道理。不过我们行军打仗讲的是知己知彼,虽然西突厥是盟友,但是以利交者,因利而聚,利尽而散。咱们怎能不留有后手,以防后患。王爷,你说呢?”
  赵基点了点头,“元帅说的极是,本王作为先锋官自然一切以元帅的命令为准,军令如山嘛。”
  秦克笑了笑,“那就有劳王爷了。”
  赵基回了个礼,秦克便躬身出去了。此时林玄忍不住上前,“王爷,小心有诈。”
  赵基冷冷一笑,“诈?咱们早就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还什么诈。秦克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对付咱们,如果不领命,就是违抗军令,他一声令下咱们人头落地也无话可说。领了军命就得前去刺探军情,但是他绝对会分给我些老弱病残,而我被突厥人杀死了最好。杀不死,他趁我外出之际,在我营帐里搞些小动作,我就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林玄一惊,“原来王爷早就想到了。”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赵宣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连对付我都是这么不上心。”
  “那王爷已有对策了?”
  赵基气定神闲地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并没有。”
  林玄忍不住叫了一声:“王爷!”
  赵基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他自己送死,难道我还拦着他不成?”
  第二日,赵基领了命带着一百来人绕过西突厥王城去往东突厥那边打探消息。一行人都打扮成了突厥人的模样,赵基看着那些老弱病残的士兵,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带了个逃难的队伍。林玄和林深的马儿紧紧跟随在赵基的身后,生怕秦克会在半路有埋伏。
  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待走到一个土坡儿时,马儿忽然陷了下去,赵基一看不好,正待飞身向前,一张大网却迎头盖了下来。他眼睛一眯,发现周围忽然多了几十人,个个身姿不凡,一看就是高手。
  这是,大周的军营内,秦克正在懒洋洋地擦着一把剑,帘子忽然被掀了起来,一个士兵入内,报道:“启禀元帅,怀亲王的营帐内有异动。”
  秦克眸中精光一闪,脸上却是十分着急道:“怎么了?快些说来。”
  “巡逻的士兵抓到了一个在怀亲王营帐周围鬼鬼祟祟的仆从,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我军的行军图。”
  秦克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你说什么!”


第92章 
  赵基通敌叛国; 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到怀亲王府时,李珠妍正在李越的成亲大典上。李珠妍匆匆忙忙地赶到时; 宣旨的太监已经很是不耐烦; 且一反常态; 对着随后赶到的李广然也不甚客气。李珠妍得到消息时已经木头人似的不会的动弹; 但好在立时恢复了神智,下跪接旨。
  广平帝对赵基通敌叛国一事甚是恼怒; 言语措辞之间的滔天怒火似乎要透过那张薄薄的锦缎轰地燃烧起来:“怀亲王赵基通敌叛国; 罪不容恕,与王妃同玉蝶除名,着废为庶人,全国通缉。怀亲王府男丁发配边疆; 女眷充为官奴。废王妃李珠妍即日起立刻迁出王府,不得有误!”
  太监尖着嗓子念完了,阴气森森地走到李珠妍面前,嘿嘿笑了两声; “王妃,奥; 不,现在是民妇李氏,接旨吧。”
  李珠妍颤抖着接了旨,那句谨遵圣意刚说完; 便是腾地而起就要冲出门去; 李广然赶忙拉住她; 厉声喝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珠妍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爹,他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的,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李广然看着女儿如此,很是不忍心,但宣旨的太监还在,也就只得狠心挥起手刀砍在了李珠妍的脖颈上。宣旨的太监见状,淡淡笑笑,走到李广然身边,“国公爷,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有得罪之处还望国公爷海涵。皇上让我等传话给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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