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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王爷最宠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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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为一路攀爬,浑身热气蒸腾; 然而心里却早已经凉了一半。望了望眼前小小的院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十八年的父女情分怕是从今夜起便彻底断送了。然而,却说不上谁的对错; 对于李玉瑶他有愧,但李玉瑶本身也是误入歧途; 无可救药。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老了; 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去掌控。犹记得当年年轻气盛时,和皇帝大杀四方; 即使身边只剩下了两个人也从未害怕过。如今,他倒是不敢再往前了。
  李玉瑶正在屋子里慢慢地绣一件中衣,绣图是李广然很喜欢的青竹。她慢慢地离着丝线; 像是在计算着时辰,果不其然就在她整理好第二团线时; 李广然推门而入。
  她笑意盈盈地起身; 面色平淡地走到李广然面前行了个礼; “父亲来了。”
  李广然的脸上也带着笑,他上前一步李玉瑶扶了起来,“不用多礼,几日不见,玉瑶在寺中修行,境界进步神速,而今却真是长大了。如今,你的心机,手腕全然可以和为父抗衡了。”
  李玉瑶淡淡一笑,“女儿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李广然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踱步走进里间,正看到针线簸箩里是一块刚刚绣上青竹的白布,一时间眼眶便红了。他记得,三十岁生日时,刚刚及笄的李玉瑶送的贺礼正是这么一件青竹的中衣。
  那年,他的嫡长女李玉瑶初初长成,已经是倾国倾城之色,她那样甜美地对他笑着,跟他说,祖母让她绣竹子,他喜欢竹子。他的确喜欢,他有很多中衣,多半是林锦年绣的,但是那一件他一直穿到袖口处都磨了一个洞都没舍得丢。如今再看,却是恍若隔世,人间早已经物是人非。
  “这是绣给为父的吗?”
  “是啊,女儿想着不日就要出去了,得送给父亲一件大礼才是。”
  “很好,的确是大礼。你让太子的侍卫守护在此,怕的就是我来把你处理掉,现在父亲可以告诉你,你赢了。”
  李玉瑶嫣然一笑,身子冲着李广然弯了弯,“不敢,都是父亲教的好。”
  李广然背对着李玉瑶,苦涩地一笑,“很好,很好,这件中衣你快绣吧。你上次送为父的那件,袖口开了线,不能穿了。”
  李玉瑶闻言,浑身一震,万般情绪忽地涌上心头,她不由得鼻尖儿发酸,竭力忍住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李广然说完,转身欲走,高大挺拔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风雪中时,李玉瑶再也忍不住,忽地冲出屋外对李广然大声喊道:“今日太子无意间突然来造访,女儿事先并不知道,父亲信我吗?”
  李广然停下脚步,沉默了良久,最终说了信。
  “那如果今日太子不来,女儿是不是在老死在这寺庙里?”
  “我原本打算等开了春,把你嫁给一位边疆大将的。”
  李玉瑶此时早已经是热泪满面,风雪呼呼地吹在脸上,啥时间把泪痕冻住,于是,便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冰冷。
  “你还是要把我打发出去,对不对?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娘?在你心里,你是不是更看重李珠妍?”
  过了良久,李广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儿的问题,他仰头看了看天,真希望这场风雪能掩盖住一切,让一切都回归平静,再无人提起。不知不觉,他想逃,却在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听到背后李玉瑶一阵冷冰冰的哼笑声,“父亲,你知道吗?太子殿下说要封我为平妻,和太子妃并尊。而李珠妍在你的心目中地位再高,她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王妃,要对我行礼的。至于林锦年,她不过是个二品诰命夫人,见了我,是要跪拜的。”
  这时,李广然终于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望着不远处笑的极其扭曲的李珠妍,滑下了两行热泪,“希望玉瑶你,能如愿以偿。”
  几日后的早朝,广平帝听完太子的奏禀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太子妃病弱多年,东宫后院需要添置人口,腊八那日无意间碰到在佛寺中修行的李玉瑶,忽觉命中注定,自此情根深种。二人两情相悦,太子不愿辜负,愿迎为平妻。
  这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怎么忘了李广然还有个女儿。这下可好,被太子这个色鬼盯上算是甩不掉了。不过自己这个草包儿子这么多年了倒是第一次办对了一件事情,竟然无声无息地就抱住了李广然的大腿。
  眼下,他正愁李广然拥兵自重,暂时无法分权,这个空当太子就一头扎进来了。镇国公府若是一下子与两位皇子结了亲,不知道李广然到底会更看重哪个呢?
  广平帝笑吟吟地望向李广然,“爱卿啊,太子方才所言,你可有什么说法?”
  李广然此时很是平静,对于这件事情,他不想再遮掩,也无心再遮掩,一切早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回皇上,儿女们的婚事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皇子们的婚事自然是皇上说了算,只要皇上同意,臣无异议。”
  四皇子此时正郁闷难平,这叫什么事儿。眼看着就要把太子扳倒了,若是让他靠上李广然这棵大树,那还了得。便不由得冷笑了两声,刺了李广然一句:“镇国公自然无异议,一家两个女儿都嫁了皇子,且都是正室,您此时恐怕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吧?”
  四皇子一提,底下的文官武官都开始议论纷纷,不一会儿,一名御史中丞站出来对皇上说道:“皇上,镇国公前几日的嫡次女刚嫁了八皇子为正妃,又接手了齐王的兵权,此刻若再嫁女太子为正妃,恐怕会惹人非议吧。”
  此言一出,当即有不少朝廷重臣站了出来附和,多是四皇子的党羽,也有很多看不惯,眼红李广然的官员。太子这边的人一看主子受了质疑,自然也不能闲着,也站出来替太子说话。一时间朝堂上打得火热,众大臣你来我往,斗的好不热闹。
  广平帝冷眼旁观,心中却甚是平静,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他承认自己老了,但这大周朝的基业还要传下去,继承的人就必须要有通天的手段。对于皇位,他心里从没有属意的人,他只看谁能笑到最后。
  这样高的位子,只有一路披荆斩棘,受尽辛苦折磨的人才配拥有。就像他当初,从一位备受先皇冷落的皇子,一路走到了如今的位置。无论是太子,老四还是老五,老九,甚至老八,天时地利人和,谁都有可能,只看谁最有本事。
  所以,他现在要把水搅浑,把局势搞乱,且看谁有通天的本事在这迷局中拨乱反正,走向自己。
  “朕倒觉得,你们这帮人太过迂腐。我且问你们,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遇见一个姑娘,两情相悦,再正常不过。到让你们抓住了不放,议论了这些话,听得朕耳朵都起茧子了。”
  众臣子一听,忙行礼请罪,“臣等惶恐,皇上赎罪。”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朕老了,就喜欢热闹,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个成家立业,这心就安了。说明我大周朝皇室正是欣欣向荣,生生不息。且多年来,宫里很少有这样两个皇子同时要娶妻的大喜事了,正好来年开春是各部族朝贺的时节,就把两位皇子的喜事一起办了吧。众卿以为如何?”
  皇帝都这么说了,谁还敢有意见,且说破天,臣子们以为皇子和大臣勾结,结党营私,但皇上一说也不过是皇族的家事,就多娶了个儿媳妇,是皇室开枝散叶的大喜事,就算御史大夫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子大喜,万分欣喜地朝皇帝谢恩。四皇子看着太子意气风发的太子,却是一口老血都要呕了出来,为什么,偏偏让这个草包似的太子抢了先,若那天去南福寺的人是他。
  下了朝后,兴云宫中,广平帝带着太子和四皇子径直来到了秦贵妃的宫中,一家四口说了好一会子话,用了早膳。秦贵妃是个明白人,知道木已成舟,便净捡好听吉祥话说,并再三向皇帝保证,一定会好好操办二位皇子的婚事。
  皇帝听了很是舒心,当即赏了贵妃一套宝石头面,且多喝了两碗粥。送走了皇帝后,秦贵妃却当即冷了下脸面,对着四皇子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白白让太子捡了这个大便宜!”
  四皇子一张脸都快变成了苦瓜,很是无奈道:“儿子也是今早刚得知的,没想到那草包不声不响把这件事情瞒的这样好。”
  秦贵妃冷笑一声,“是了,在风流这上面,你自然是比不过太子的。”
  “可是儿臣不甘心啊,母后,若是咱们早想到,那李家大小姐她······”
  秦贵妃在后宫中早就修炼成了精,对于后宅那些伎俩更是烂熟于心,李玉瑶忽然被留在寺庙里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李广然厌弃了,可怜她这个傻儿子在这方面看不穿。
  “早想到又如何?你还想学着太子把那李玉瑶迎进门做平妻?你知不知道但凡是被留在寺庙里的姑娘,哪个是好的。当初李家说李玉瑶病重要在寺庙里清修不过是对外的借口罢了,实际上,又有谁知道那里面的脏东西。”
  “母后的意思是,李玉瑶是犯了事才被关进寺庙里的?”
  “不然呢?好端端的一大家子去上香,怎的就她一个生了病?且生了什么样的大病竟然要在佛寺里清修?你平时倒是精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净是犯糊涂。”
  四皇子恍然大悟,“如此说来,那李玉瑶说不定早就被镇国公府厌弃,就算太子娶了她做正妻,也不会得到李广然的拥护,反而会愈加防范疏离?”
  秦贵妃唇角一勾,“而且你想想看,镇国公府一下子出了两个皇妃,在利益面前不打起来才怪。咱们正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岂不是省了好些功夫?”
  四皇子一拍巴掌,忙不迭地走上前来给秦贵妃捏着肩膀,很是欢快地说道:“还是母后心思通透,想的明白。只是,本来很快就能扳倒太子的,眼下却······”
  “眼下却什么?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你现在还没看明白局势吗?李广然就是块大肥肉,太子和八皇子都已经抢先吃下了一口。你呢,让你办的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四皇子当即又苦了一张脸,“儿臣何尝不知,已经按照母后的嘱咐去接近那世子李越,奈何那人就像是石头做的,软硬兼施,声色犬马都试过了,就是不为所动。”
  “你真是没用。人吃五谷杂粮,七情六欲,哪里有清白的人?皇儿啊,眼下的局势你还看不明白吗?你父皇革了齐王的兵权转而交给镇国公,目的是为什么?他老了,很快要退位了,所以,他怕,他要集权,他要把最后的权力都握在手中,谁也不能轻举妄动。此时此刻,你若再不争气,咱们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儿子明白。”
  “你明白就要尽可能地去做啊!李越和云瑶的事情先放一放,明年的春闱,你一定要安排好,出了差错再别来见我!”
  “是,儿子明白。”


第70章 
  皇上赐婚的旨意刚下; 老夫人便命林锦年派出马车去接李玉瑶了。听说太子竟封李玉瑶为平妻; 和太子妃并尊; 老夫人日日夜夜悬着的一颗心,现下总算彻底放了下来。早膳时; 她不由得多喝了一碗粥; 拉着李广然的手,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广然呐; 我知道玉瑶这孩子脾气是倔了些,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想必在佛寺的这段时日,她也想明白了,这次回来后; 你就原谅吧。到底以后也是太子妃了,身份不比从前了。”
  李广然淡然一笑; 自然应允。老夫人又转向一旁低着头喝粥的林锦年,语气却是稍稍带了些威严; “锦年,这次玉瑶回来; 你可要小心照顾着,那孩子受了很多罪,如今婚事好不容易定下来了; 还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你照顾周到了; 到时候大婚时作为当家主母; 脸上也有光。你以后可是两个皇妃的嫡母了; 身份地位自是不比从前,待人处事要更雍容大度些,且要知足常乐,替广然打理好后宅,使他安心为朝廷,为皇上效力才是。”
  林锦年一向对老夫人敬重有加,虽说李玉瑶的事让她很不痛快,但是对着长辈,她自然不能说什么,忙恭敬地应了。夫妻二人在老夫人用完膳后便往自己院里走去,因存了心事,林锦年并没有跟上李广然的步伐,直到走出好远,李广然才发现夫人不见了,左右瞧不见人,正焦急间,却看到身后的林氏恍恍惚惚的就快要撞上回廊上的柱子。
  李广然赶忙上前用身体挡在了林锦年,林氏的头便咚的一声撞向了李广然的胸膛。李广然是军人,自是没什么感觉,林锦年却是痛的呼了一声,忙用手捂住了额头。
  李广然不禁失笑,“你自己撞上来的,最后却还喊痛,可还有道理吗?”说完,大手却是忍不住抚上林氏光洁的额头,轻轻替她揉着。林氏有了丈夫的疼爱,不由得生出几分小性子,酸酸地说道:“你左右是府里的天,府里的地,哪个敢让您不痛快。倒是我人微言轻的,受了痛还不让喊了,真是没道理。”
  “你瞧你,在我面前便这般耀武扬威,方才在老夫人院里怎么大气都不敢喘的。你啊,是知道我疼你,你就来欺负我。”
  “我就欺负你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到头来我就只是个听你们号令的人,根本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李广然淡淡一笑,牵起林锦年的手,笑呵呵地说道:“夫人,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这人啊,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是烦恼之源。我只让你知道一件事,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更不会让珠妍受一点儿委屈。”
  “也算不上什么委屈。玉瑶也是咱们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我哪能就那么不明事理。只是盼望着她有了这么好的前程,性子也多少改改,不要再为难珠妍就好。她和珠妍的婚事我都会上心的,必不会让两位王妃失了脸面。”
  李广然深情地望了林锦年一眼,果然是个通情达理,重情重义的好女人,他这么多年,也算没白宠她。只是说起李玉瑶的好前程,却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
  “走吧,我今日休沐,陪你。”
  林锦年有些迷惑,“哎,不对啊,国公爷,你前几日不才休沐吗?”
  李广然笑嘻嘻地看着林锦年,一把捞进怀里,忍不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想陪你了,不行?”
  林锦年在李广然很是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李广然的束缚,却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只好败下阵来,细声软语道:“国公爷,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外面,你······”
  李广然却只当充耳不闻,抬手抚上林锦年羞红的脸蛋,“这府里我做主,谁敢说什么?夫人,眼瞧着咱们的儿女们都成家立业了,嫁的嫁娶的娶,一下子膝下便寂寞了许多,不如,咱们再生几个吧?”
  林锦年听闻这话,羞的满心满眼的火,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忙不迭地喊了一句:“国公爷!”
  园子里不一会儿便传来男人异常爽朗的笑声。
  这时,赵基正在重华院里照顾李珠妍喝药。看着眼前女子天真烂漫的笑容,赵基便知道李广然的消息掩藏的太好,李珠妍竟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他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药汁,吹散了一口热气,淡淡地说道:“妍儿,今日你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没有啊?怎么了?”
  赵基笑了笑,“想必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前几日,皇上下旨,把你姐姐李玉瑶许配给太子做平妻。”
  李珠妍果然大惊失色,脸色都白了几分,抓着赵基的手就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赵基放下药碗,反手握住李珠妍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以示宽心,“你姐姐李玉瑶今日就会从南福寺出来,回到府里。”
  李珠妍忍不住咬了牙牙,“她怎么会······”
  “据我在太子府的探子报,说太子自知最近腹背受敌,处境危急,便听了府中幕僚的计策,去了南福寺一趟,果然和你姐姐结下了姻缘。自此就是镇国公的头号女婿了。”
  李珠妍一皱眉,顿时甩开了赵基的手,“你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你可知道!”
  “他们两个自寻死路,我为什么要阻止?”
  李珠妍听闻这话,似有些明了,她半信半疑地问道:“难道你和爹第一个目标就是太子。”
  赵基笑着摸了摸李珠妍的头,“我的王妃还不算太笨。正是。”
  “那你们还任由太子和李玉瑶勾结,现在还要一跃成为太子妃,以后见了她,于情于理我还得行礼呢。”
  “事发突然,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太子已经在南福寺。李珠妍狡猾,当天没有留下太子,也就没让人抓住把柄。她却让太子留下了四名近身侍卫,镇国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无力回天,不能再对李玉瑶做些什么了。”
  李珠妍冷哼一声,“我这个长姐,心机可是深沉的很,好不容易抓住了太子这根救命稻草,哪里能不思虑周全。”
  “其实,这次她偏偏算漏了,把自己送进了坟墓。”
  “你什么意思?她这辈子如果没有遇见太子,也就是在佛寺的命。”
  赵基神秘莫测地一笑,“你确定?”
  李珠妍张口结舌,却是不敢下定论,“我······”
  “你父亲早早就在京都中替她寻找合适的边关大将,准备远嫁出去了。”
  “你说什么!”
  “毕竟是亲生骨肉,又有老夫人在,李玉瑶在佛寺里反而更安全。相反,她跟了太子,却免不了要和镇国公兵戎相向,再没有回头之路。”
  李珠妍听了这话,沉默了良久,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从佛寺离开的时候,我这心里就隐隐觉得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如今看来,我与她的宿命纠缠到如今才算缓缓走进了尾声。”
  “你想通了就好。我告诉你是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你不必理会她,一切有我。你现在只需要开开心心做我的新娘子就好!”
  李珠妍闻言,还是忍不住一阵脸红,“别动不动就老说这个,也不嫌害臊。”
  赵基笑嘻嘻地凑近李珠妍的面前,“现在就害臊了,那成亲那日你岂不是连洞房都不让进了?”
  “你起开!”
  “哈哈哈”


第71章 
  李玉瑶回府的那日正是除夕夜; 老夫人兴师动众地把家里几乎所有的亲戚都请了来; 明面上是为两位未来的王妃贺喜; 实际上却是为李玉瑶接风洗尘。
  家里有这样大的宴会,李珠妍也不好称病不去; 便梳洗打扮得体后; 不早不晚地来到了老夫人的宁馨堂。老夫人很是爱热闹,眼下一大家子叔伯姨舅; 再大的屋子也略显了些拥挤,但老人脸上却是真的高兴,额头上几条皱纹都舒展了开来,不住地笑。
  李珠妍来的时候; 李玉瑶正在和二房,三房的两位婶婶说话; 多日不见,人果然是瘦了些; 但却多了几分骨感,只见她身子娇弱不堪; 不住地用帕子捂了嘴,很是惹人爱怜。但她穿搭的很是得体,大红赤金色的圆领大袄裙; 银狐的皮色晶莹泛亮,灯光一拢; 便似万千银丝飘动; 霎时好看。
  李珠妍淡淡一笑; 老夫人还真是疼爱李玉瑶,看家的银狐袄都拿出来了。不过,也且由她的得意几日吧。很多亲戚都在,李珠妍不好失了礼数,便盈盈走上前去,冲着李玉瑶福了福身子,“长姐归来,小妹喜不自胜,这是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
  李珠妍说完,青书便递上来一只金钗,凤穿牡丹的钗头,栩栩如生,最妙的是那颗硕大璀璨的红宝石,格外耀眼。
  李玉瑶倒是没拿乔,笑盈盈的接了,并谢了礼。张氏却是笑呵呵地对李珠妍说道:“珠妍,你倒是个乖觉的,知道你姐姐她嫁的是太子,且是正妃,故而在库里寻了这么件宝贝,可见是有心了。不过,我听说,皇家的规矩极严,你的夫君到底是个亲王,比不得太子嫡出,你身为王妃是要向太子妃行礼,不知道大嫂可有派人教你?”
  李玉瑶闻言笑呵呵地对张氏说道:“三婶,我见方才妹妹行礼时就很有规矩,再说了我们都是亲姐妹,也不拘这些虚礼。”
  孙氏见状也道:“是啊,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怎么样也不要生分了才好。”
  张氏闻言却好像极是认真的说道:“二嫂这说的哪里话。皇家可不比臣子家,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有别,礼仪最重。珠妍,你很快就要成为皇家的媳妇了,这个道理想必是很明白的吧。”
  李珠妍淡淡一笑,又冲张氏福了福,“三婶说的极是,我以后定当和教养嬷嬷好生学习礼仪,敬重长姐。只是方才婶婶说君臣有别,长姐和我以后是皇室中人,品级是在诸诰命夫人之上的。那三婶以后见了我和长姐也是要行礼的。不过我觉得还是二婶说的有道理,一家人嘛,不要生分了才好。”
  张氏霎时白了脸,窘在一处不知道如何应答,李玉瑶笑眯眯地打量了李珠妍一眼,越过张氏走到李珠妍面前,抬手给她正珠钗,却趁机凑到她耳旁,冷冷道:“妹妹这张小嘴,是越发伶俐了。但愿以后也妹妹也能如此。”
  李珠妍面不改色,“一切但如姐姐所愿。”
  李玉瑶并没有回话,转身又去了其他贵女和贵妇人那里,李珠妍也拂了拂衣袖,旋即找了处位子坐下。妇人们又叽叽喳喳的唠了好一会儿嗑,这才到了正席。
  席间,老夫人指着李玉瑶一顿夸,众人都是有眼色的也忙跟着附和。李珠妍虽然也是待嫁的王妃,但因为赵基是个不受宠的王爷,便鲜少有人提她。李雪涵却是气不过,拉着李珠妍的手小声说道:“二姐,你瞧她那副轻狂样儿,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李珠妍笑着对李雪涵道:“可不就是吗?人家现在是太子妃了。”
  李雪涵冷笑一声,“就凭她,也配!就算是平妻,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在真正的嫡妻面签不还是得执妾礼?”
  “行了,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可不能如此。她毕竟是太子妃,你这样会吃苦头的。”
  “哼,我才不怕。”
  李珠妍正要再劝,却冷不丁听到老夫人的声音,抬起头一看,她脸上已经很是有些不耐烦,忙起身福了福,“老夫人,珠妍失礼了。”
  老夫人淡淡道:“你也知道你失礼了?都是快成王妃的人了,还这么莽撞,将来到王府可如何是好。”
  李玉瑶此时却端了一杯甜酒到老夫人的面前,“祖母,珠妍妹妹还小嘛,慢慢教,以后会好的。”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看看你姐姐,也别怪祖母说你,以后你也是皇室的人了。在礼数这方面一定要周到,你姐姐是太子妃,而你是亲王妃,尊卑有别,以后你切不可乱了分寸。你明白吗?”
  李珠妍淡淡一笑,又冲老夫人福了福,“珠妍明白了,一定谨记。”
  张氏此时也有些委屈地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这句话真真是对极了。咱们家珠妍这小嘴儿啊就是太伶俐了,方才我也说了她要注重规矩礼仪,哪知道她反倒把我教训了一通。哎,大左右我是个内宅妇人,不过大嫂,明日你可得请个教养嬷嬷好生教导一番才是啊。”
  林锦年一听,当即忍不住就要翻脸,老夫人是家中长辈,训斥小辈也就算了,她张氏不是镇国公府主母,这样贬低李珠妍是存心要落她们母女的面子?正待发作,李珠妍却抢先一步说道:“三婶误会了,方才我并没有教训婶婶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与婶婶亲密,所以让婶婶以后见了我和姐姐不必行礼。眼下老夫人教训的却极是,皇族不比家里,礼仪为重,所以,以后婶婶见了我二人还是行礼吧。我回去后,便也好好学习宫廷礼仪,谨慎行事就是了。”
  此言一出,有些忍不住的,便已经都拿起帕子捂住嘴笑了起来,张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一个忍耐不住便要发作,却被老夫人狠狠一瞪给吓了回去。
  她淡淡地瞥了李珠妍一眼,这个孙女太过聪慧,她不是不喜欢,只是李广然过于宠爱她,很是忽略了李玉瑶,她替李玉瑶觉得有些委屈。不过,眼下,人家说的句句在理,她这个做长辈的也只能做和事佬。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再偏心,但到底都是镇国公府的孙女,都是未来的皇妃。
  “珠妍说的极是,你虽是小辈,但到底是皇家人。以后,不止你三婶,就连我和你母亲,见面也是要行平礼的。”
  “珠妍不敢委屈老夫人。”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这都是规矩。你们以后都记住了吧?”
  老夫人发话,底下自然无一不应。
  撤了席后,众人自是要守岁。便三三两两地打牌,绣花,聊天打发时间去了。李珠妍此时正和李雪涵,李善若在剪窗花,李玉瑶却是不请自来,说多日不见有许多话要对李珠妍说。李珠妍自然会意,便三言两语把李雪涵打发走了,二人便坐在罗汉床上很是沉默了一阵,最终李玉瑶哼笑了一声,“李珠妍,你没想到,我还有今日吧?”
  李珠妍淡淡一笑,“确实没想到。”
  “那今日你也看到了,咱们之间还真是有很多账要清算呢。”
  “姐姐是个明白人,心里的一笔笔账门儿清似的。妹妹以前糊涂,但是跟着姐姐学了这么久,自然也不会再懵懂无知。有些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你母亲抢了我母亲的位子,你抢了我的位子,你还心肠歹毒到要把我关在寺庙里一辈子不见天日。妹妹觉得,咱们之间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李珠妍冷哼一声,对上李玉瑶冰寒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坏我名声,给我下药,还让野男人来污我清白,我当日若行差踏错一步,在寺庙里生不如死的就是我。李玉瑶你扪心自问,若不是你自己心肠歹毒,此次只我于死地,你我之间何至于如此?”
  “哼哼,我是心肠歹毒了又如何?李珠妍,你和你的母亲就是该死!我和你是注定的仇敌,所以无论你对我多好,你多么无害,我也会把你们两个千刀万剐!”
  “那正好了,我对你,也是如此。”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怀亲王妃!”
  李玉瑶起身要走,李珠妍却是讽刺道:“太子妃,我祝你美梦成真。”
  新年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李珠妍知道李玉瑶这次嚣张不了多久,故而也没放在心上。但李玉瑶回府后却仗着老夫人的宠爱很是得意,明里暗里给李珠妍下了不少绊子,怎么说也有些不痛快。
  也因着李玉瑶的到来,赵基也不方便日日来照顾她喝药。李珠妍便烦闷的很,却也只能忍耐着。如今李广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李玉瑶无话可说。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二月春闱,李越一举中第,成功进了殿试。只等来年进选,点定三甲。李广然这次没有低调,反而大宴宾客,很是热闹了一番。那日,四皇子和云瑶公主也来了,李玉瑶作为陪客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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