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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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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辰帝拿下一个将军容易,让将军麾下的兵士们心服才是最要注意的事,搞不好可能会发生变乱。
    不过,她有证人,还是他的死结!
    “小人有证人!”她大声回答。
    甄贵妃这回主动的看向了李贤。李贤的脸色已变了。李元枫却低着头,似乎还在冷笑。
    两侧的几处看台那里,人们已在窃窃私语,频频拿眼神看向主看台那里。
    天辰帝问道,“证人何在?还不带上来!”
    玉雪向远处的两人招手。那是五月与四月,有他们两人在,章明启也一定在。
    两人走向树后,各带了一个人过来。
    李贤与甄贵妃见了那二人,脸色同时一变。
    来的两人正是李氏与戴世聪。
    甄贵妃的手缩进了袖子里,悄悄的摸出一只晶亮的器物。她正要脱手而出,一只手快速的按住了她的胳膊,她的侍女阿奴连连向她摇头,用嘴唇做了个“忍”字的口型。
    忍!
    甄贵妃恨恨的将手缩回袖中,她已经忍了李氏很久了。
    她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今日局面不利,来的人太多,她不能暴露自己。否则,要是李氏说的话天辰帝真的信了,以天辰帝的性子,她瞒了他许多,她会必死无疑。
    她看了几处看台,楚曜不再此处,他进了林子没再出来,想必事情已经得手,只要他没事,她就不会有事。且忍一时!
    “他们是何人?”天辰帝伸手一指李氏与戴世聪。
    李氏被关了这许多日子,蓬头垢面,戴世聪又是穿一身破旧布衣,是以天辰帝并未认出他二人。
    玉雪回道,“是李将军的妹妹李氏,另一位是苏将军的参将戴世聪。李氏当年参与了陷害苏将军,而戴世聪是直接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戴世聪!”天辰帝大喝道,“为何过了三年才来举证?你既然知晓事情的经过,却有意隐瞒!你胆子不小!”
    戴世聪吓得扑通跪倒,“皇上,只因三年前,微臣中了一种奇毒,身材完全变了型,前几日才恢复原样,这件事大殿下也知晓。是大殿下帮微臣解了毒。”
    天辰帝又问李氏,“李贤是你哥哥,你却为什么要揭发他?”
    “陛下!”李氏一指李贤,“您可记得三十年前香水河的洪水?他怀恨在心,要杀臣妇!”
    天辰帝转身看向甄贵妃,一脸的阴沉。
    甄贵妃的脸已铁青一片,看着李氏的眼神杀气腾腾,真后悔没早点杀掉这个祸害!
    李氏凄然一笑,“皇上,三十年前,香水河发了洪水,几个全落了水。……这不是臣妇的错。李贤却要将这罪归在臣妇的头上。还有甄贵妃,也参与了此事!谋杀苏将军的夫人,正是她指使臣妇所为。臣妇固然该死,但他们二人也不能逍遥而活!臣妇只是他们的棋子,他们二人是主谋!”
    “甄双儿!原来是你害死的甄莹!你这个毒妇!”李贤从看台上跳下来,直奔主看台,他一直以为是李氏的嫉妒害死了甄莹,却没想到是甄双儿。
    但他只跑了两步,便有十数个玄甲卫拦住了他。刀剑架在脖子上,寒光森森。
    李元枫当下也与他站在一处,小声道,“父亲,不可!她告的只是窃取军功还不是重罪,倘若父亲杀了贵妃惊了圣驾便是死罪!”
    李贤看了一眼儿子,生生将一口怒火给咽了下去,眼神却是死死的望着甄贵妃。
    “陛下!”念瑶站起来,遥遥向天辰帝一礼,本公主还可以举证,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这是李将军写给本国叛贼战洪元的书信。请陛下过目。”
    有太监接过羊皮卷呈给天辰帝。
    天辰帝匆匆看了两眼,手掌在桌案上一拍,勃然大道,“玄甲卫何在?将窃取军功的李贤与谋杀朝中重臣的李氏,还有甄贵妃速速给朕绑了!交刑部审问!”
    无须再审了,天辰帝看一眼李氏看一眼甄贵妃,姻缘错对,三十年的恩怨也该结了。
    十数个玄甲卫齐齐奔向看台,将李贤与甄贵妃围住。
    突然,从林中又奔来数十匹马,那些人全部灰衣灰衫,动作快如闪电。
    “保护皇上,有刺客!”四周惊喊声响成一片。马上,天辰帝四周围成一圈,其余看台那里哭喊声一片。
    念瑶脚尖轻点跃到玉雪身边,将她腰身一夹,两人落到混乱之外。
    “多谢。”玉雪笑道。
    “不用谢。救你,是为我自己。有句话叫做什么,要攻击山头,先攻击四周。”念瑶笑着摆摆手。
    玉雪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玉雪与念瑶跃起之时,又不少身影隐在了玉雪周围。
    “看来我是多此一举啊。”她扫视那些影子嘴角一抽。
    这时,几只羽箭从围场的外围射向那群灰衣人,灰衣人马上倒下几人。
    章明启骑马朝这边奔来,他身后跟着不少铠甲兵士,“保护皇上!抓住刺客!”
    混乱中,甄贵妃拾起一剑刺向李氏。
    李氏却从怀中快速掏出一只小布包,朝甄贵妃的脸上砸去。
    布包散开,灰白的粉落了甄贵妃一脸。甄贵妃吓得尖叫一声。
    李氏呵呵笑着,“甄双儿,我李氏好歹看了那人三十年。可你呢?你有几日看见了?我死,这张脸也不会变,到了地域,他还会认得我。可是你,哈哈哈……”
    她的笑声未完,已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握着一只匕首,那匕首插入她的腹部只剩刀柄。
    甄贵妃挥掉那些粉末,却发现脸上瘙痒难耐,狠抓了几下,竟流出血来,越流血越想抓,越抓越流血。
    她这才知道着了李氏的道,她的脸已被李氏毁了。
    “李婉!我要杀了你!”她一声怒喝,提剑又要刺向李氏。
    但李氏正睁着眼看着她,一脸得意,而魂魄已不知去了何方。
    “我要杀了你!”
    “娘娘,快走。”几个灰衣人将她拉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我要杀了那个贱人!她敢毁了我的脸,我要她不得好死!”
    李贤也被灰衣人簇拥着往林中退去。李元枫回头望了一眼玉雪,薄唇紧抿也跟着退了过去。
    ……
    楚昀被青卫们抬回了他的府邸。
    被玄武从青山上找回来的朽木老道还在府中,整日里就是捣鼓一些草药。
    玄武急急火火将他拽到楚昀面前,“他中毒了快点治!”
    哪知朽木老道只弯腰朝楚昀瞅了两眼,马上,屁股上像着了火一样,飞一般的跑出门外。
    玄武追上他,一把扯住他的胡子,两眼冒火,“丑道士,你什么意思?主子送了你那么多酒,他中了毒,你不治还跑?当心我到你山上拆了你的房子!砸了你的酒缸!毁了你上山的道!然后塞一个漂亮的女人到你怀里,整日的吵死你!”
    朽木连连叫饶,“不是我不肯救他,是他根本就没得救了,他中了千毒噬骨散。这种毒,天下没解药,并且中毒的人七日内必死!旁人碰着了也会死。你们呀,还是准备后事吧,赶着天下好,早些下葬,早些投胎!”
    玄武惊吓得手中一松,朽木趁机逃脱了,他脚步飞快,很快就没了踪影。独留玄武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青凤与青蝶端了水盆往楚昀屋中走去。玄武这才惊醒,冲上前去将二人一把拎开,“别去!他身上不能碰,全是毒!”
    青凤打开他的手,怒道,“那你说怎么办?看着他这样活活受苦么?他是主子,要不是他,咱们这些人早在十年前就饿死了,玄武,你有没有良心?”
    “他中的毒无药可解,活不过七日了。”玄武呜呜的哭起来。
    “你说什么?”青凤手中的盆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反弹回来又砸在她的脚上,水也溅湿了她的裙子,她却并未察觉。“活不过七日?玄武,你骗我!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你竟然诅咒主子,你想找死吗?”
    她揪起玄武脖子上的衣襟,一脸的惊愕,他一生都在与毒打交道,怎么还有毒药毒倒他?她死也不相信!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玄武的脸上。
    玄武却并不躲避。
    “主子也这样说过,朽木道长也是这样说的。他身上的毒是天下最狠之毒药。”玄武哭得像个孩子。
    青蝶拉开两人,皱着眉头道,“咱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四小姐?我觉得主子一定想见她。”
    “我去,你们守着他。”玄武抹掉泪水大步走了。
    青凤与青蝶互相看了一眼,又一齐看向屋内的楚昀。
    楚昀闭了眼正躺在软榻上,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后肩处受了伤,不知是谁包的,布条乱成一堆,衣衫上也是黑的灰的痕迹,全无往日的俊朗雅致。
    青凤幽幽说道,“青蝶,还是给他找身衣衫换了吧,我的命是他救他,我来给他换。”
    青蝶瞥向她,“他不会让你碰他的,除非你想死!”
    “是的,我想死。”青凤凄然一笑,说完转身走开。
    青蝶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水盆,往厨房去重新打热水了。
    住在楚昀府邸西院的景夫人与景瑶,见几个护卫抬着楚昀进了菊轩,又神神叨叨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心中好奇,悄悄的来到了菊轩。
    自打楚昀将竹风居拆了之后,便搬进了菊轩,她们进出也自由多了。
    竹风居的前面有一条河,中间是一条小桥相连,常有暗卫守在桥边,她们过不去。
    但这菊轩却离前院较近,二人每日都来几趟。
    见几个护卫与两个丫头都走了,景夫人心中一喜。
    屋中只有楚昀一人,正好让景瑶与楚昀多亲近亲近。
    病中的人最是心灵脆弱,倘若有谁关怀一下,是必会心存感激。
    楚昀心中要是对景瑶产生了感激之情,那往男女之情上面发展不是顺利多了吗?
    如此一想,她便对景瑶说了。
    景瑶自打玉雪不再来楚昀的府邸后,也有心想同他亲近,但一直苦于没机会。
    今天,正好楚昀病了,正好表现一番,她一定做得比苏玉雪更温柔更体贴。
    两母女一齐进了里屋,楚昀还在昏睡。
    “瑶瑶。”景夫人笑着小声说道,同时伸手指了指一旁架子上挂着的布巾,“给他擦擦脸,将脏掉的外衫退去。动作要温柔一点。”
    景瑶脸上一红,点点头,从架上取了布巾就着盆中少量的清水,开始擦拭着楚昀的脸。脸擦好了,又开始退他的外衫,她抬起他的胳膊,将他的身子轻轻的推成侧睡。
    楚昀睡得正沉,被景瑶这一搬动竟醒了几分,但仍未睁眼,顺手抓起那只在他身上游离的小手,口中喃喃念道,“玉雪,玉雪……”
    景瑶顿时恼起来,一把抽出手来。
    这下却将楚昀彻底惊醒了。醒过之后看见了面前的两人,他顿时勃然大怒,将一旁桌案上的茶壶向前面二人用力砸去,“你在干什么?谁叫你们进来的?出去!”
    茶壶飞到了景夫人的头上,霎时开了个口子,景夫人惊叫一声,“昀儿,你想杀了你姨母吗?”
    景瑶也哭起来,“人家想照顾你嘛,表哥你为什么要发火!”
    景夫人一手捂着额头,怒道,“昀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瑶瑶,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你,你病了,她是在关心你!”
    “姨母!”楚昀冷哼了一声,“皇后宫中的那个白发道士可是你叫去的?”
    景夫人脸色一变,“昀儿,你听姨母说,姨母也是关心你,那个苏玉雪不能生养,你娶了她,反而会了害你啊!”
    “住口!”楚昀大怒,“姨母口口声声说关心昀,可知昀心中想的是什么?昀心中时时刻刻想的是母妃的大仇!谁害死她的?昀正在查,可是姨母呢?将昀的一举一动全部告之与皇后!姨母是不是认为昀的敌人太少了?身处的环境太安全了?”
    “不,昀儿。”景夫人忙摆手,“皇后是关心你,怕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从小就在她的教养下,她是在关心你啊!”
    “你给我闭嘴!”楚昀冷笑,“母妃的死,她也有份,当年昀与母妃坐的马车,便是她假惺惺安排的。为什么那个太监走到半路突然跑掉了?母妃吃了她送的糕点,走到云山时就一直吐血,昀幼小不会赶车,只好与她下车去寻人帮助,就遇见了老虎……”
    说到最后,他的手已在颤抖,眼眶周围的青黑与脸上的惨白因为发怒渐渐变成了潮红。
    他两眼通红怒视着景夫人,向门外一指,“你们走!看在你们是母妃亲人的份上,我不杀你们。但是,你们永远不要在昀的面前出现,滚!”
    景瑶扶着景夫人,哭着道,“表哥,你怎么这样对娘亲啊,她一直将你当儿子看待的。”
    “闭嘴!”楚昀袖风扫去,景瑶跌到在地,撞上旁边的一张椅子,额角上马上青紫一片。
    她吓得脸色一白,她从未见过楚昀发火,战战兢兢扶着景夫人站起来,再不敢多嘴。
    景夫人也吓得白了脸,楚昀可是她的靠山,没了楚昀,家中的那些生意也会一落千丈。“昀儿,你听姨母说,这些,姨母也不知情啊。”
    楚昀冷笑,“那么苏玉雪的事是不是你与皇后串通好的?故意让太后知道的?”
    景夫人怔了一怔,“昀儿,是皇后逼姨母的,不关姨母的事啊!”
    楚昀已懒得同她说话了,他的亲人背叛他,让他震惊,让他恼恨,他不怕仇人多,但他却怕亲人少。谁知仅剩的亲人也在背后暗算他。
    “来人!”他怒喝道,“将景氏母女哄出府去!我楚昀今日与景氏母女断绝一切关系!”
    “昀儿——”景夫人哭起来,犹自想挽回他的心,“你生下来时,抱你的第一个人可是姨母啊!”
    “滚!”
    从外间闪过两名青卫,手中的长剑抵在景夫人与景瑶的背后。
    景夫人始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们坐了马车回皓月山庄。没走多久,景瑶突然发现身上忽痒忽痛,渐渐地全身都是,很快,脸上开始出现红斑。
    “娘,怎么回事?娘,我的脸怎么会这样啊?”她吓得尖叫起来。
    “毒!”景夫人惊呼,“难道是你刚才触碰了你昀表哥,才会这样?”
    “那怎么办啊,娘?”景瑶吓得哭起来。
    “找大夫!别怕,瑶瑶,会有办法的。”景夫人安慰着景瑶,心中却是焦急得不得了,不停地催着车夫快些赶路。
    偏偏外面的车夫又与人吵了起来,车也停了。
    “你这老道,怎么挡在路中间?还不快让开!”
    “嘿,小子,你说错话了,不是我老道挡路,是老道的驴挡了路,你有本事将它拉开,我老道倒给你磕头。”
    景夫人掀起帘子,见前面挡道的正是楚昀府里的朽木老道。她早就听说这人的医术十分高明,景夫人心下大喜,忙喝住了车夫。
    “道长,我女儿中了毒,你快给看看。”
    朽木老道探头过来一瞧,呵呵一笑,“夫人,恭喜恭喜啊。”
    景夫人大怒,“我女儿中了毒,你居然说恭喜,你这人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朽木老道眼皮一翻,“你们碰过楚昀了吧?”
    “……是。”
    老道又呵呵一笑,“他身上的毒,天下无药可解,碰着的人也会中毒,全身发青发黑,七日内必死。但你女儿身上只是红斑,可见死不了啦,顶多这些斑退不掉变丑了而已,这不是喜事是什么事?”
    景瑶啊的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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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章】政变,许婚

灰衣人拥着李家父子与甄贵妃退进了林子里。
    章明启率了玄甲卫与蛟龙军去追,可到了林子里,只见层层雾霭,不见那群人的踪影。
    他想起刚才楚昀也是在这里中了埋伏,遂喝退众人,“快退出去,这里布了阵!退到围场外围去搜!”
    一场热热闹闹的赛马以一场惊变收尾。
    章太尉趁机上折子,陈述了李氏与其夫苏平安窃取了平阳侯侯位。
    被李氏硬塞了一个媳妇到家中的林御使也跟着弹劾。
    章明启也请罪,说明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苏家原世子苏慕寒,只为了查出真凶才改名换姓做了章太尉的义子。
    甄贵妃宫中的周嬷嬷见主子失势,为了自保,也到天辰帝跟前诉说十八年前暗中加害德贵人一事。
    朝堂上,阴云密布。
    只短短一日,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些还打算走甄贵妃的后门,往太子府中送家中女子的官员,生生将这个念头在心中掐断了。
    掐断后又纷纷将目光投到楚睿的身上。吓得楚睿不敢上朝,躲到四喜酒楼里扒拉算盘去了。
    大臣们都是人精,朝堂上些微的风云变幻,他们都能嗅到政变的味道,纷纷在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甄贵妃恩宠几十年,最终还是失了宠,是不是会波及太子那里?
    况且,平时天辰帝对大殿下比对太子要宠爱,这次是否会换太子?
    ……
    白日里,混乱一片的围场里,苏玉秋亲眼目睹了李氏的惨死,却无能无力。
    她委身于楚曜,楚曜却对她弃之如敝履,他的眼神都不往她那儿瞧上一眼。
    他似她为弃履,她绝不甘心!苏玉秋又回到太子府,府中一切如旧。
    她昨日偷偷听到楚曜与一个叫格木的暗中对话,他们设了一个什么计。她当时也没放在心中,今日围场生变,大抵便是那个了。
    楚曜敢抛弃她?她一定得找到他的把柄。
    太子府中,她有一个小院。她的身份其实颇为尴尬,既不是妾,也不是妃。
    苏玉秋本打算回侯府,但想着她已听到他的那个计划,是必要了解个清楚。否则到时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个应对的机会。
    “站住!往哪儿走呢!”
    苏玉秋边走边想心事,冷不防一个人拦住了她。
    拦住她的是个翠色长裙,梳着飞凤发髻的年轻女子,女子头上插了一只很大的金凤步摇。
    一脸傲慢眼神睥睨的看着她,“苏玉秋,别以为太子宠了你几日,你就自以为是太子妃了!告诉你,现在这太子府后院是我燕柔说了算!来人,将这个魅惑太子的贱女人给本妃关到沉香院去!”
    苏玉秋冷笑,“燕柔,你只不是个侧妃,你竟敢忤逆太子之意!太子不日便会到我家下聘礼,我也会是侧妃!你没有权利关我!”
    燕柔根本不理会她,手一招,几个腰圆臂粗的婆子上来一把拽过苏玉秋的头发,将她拖到一个空院里。
    “燕柔,我苏玉秋迟早有一日让你不得好死!”
    “啪!”
    她的脸上着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燕柔厉声喝道,“贱人!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侯府嫡小姐吗?实话告诉你,你的父亲已被撤了侯爵,你,不过是侯府一个旁支里出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同我争?我可是堂堂刑部尚书家的嫡长女!”
    苏玉秋惊得瘫软在地,她不相信燕柔的话,这个女人常常满口谎言。“你骗我!”
    燕柔呵呵一笑,“我可没心情骗你!苏玉秋,你父亲涉嫌欺君骗取侯位,刑部正立了案在查。你说,我将你送到刑部去,是不是会立功?因为,你也参与了那件事!”
    “你胡说,我没有!”苏玉秋尖叫起来,“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燕柔一直得不到楚曜的宠爱,自打苏玉秋来了这府里,楚曜虽对她表情淡淡,但每晚却是宿在她的院子里,这无形的让她与太子府的女人们成了敌对。
    “那又怎样?有本事你也来报啊!”燕柔不理她,弹弹裙子上的灰,转身对两个嬷嬷说道,“给本妃看好了!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她饿死,送些剩饭剩菜来就好了!”
    婆子们忙回道,“是,侧妃娘娘。”
    苏玉秋大怒,“燕柔,我不会放过你!”
    “你这是找死,敢骂侧妃娘娘!”两个婆子冲上前来揪着苏玉秋,左右甩了两个大耳光。
    打得她耳中一阵嗡鸣,身子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两个婆子关了门,不再理会她。
    苏玉秋趴在地上喘了口气,慢慢的爬起来。
    她望了望这间屋子,屋子里没什么家具,甚至连床也没有,只有一张小榻。上面也没有褥子。
    往里走,里面还有一间屋子,屋中更是四壁空空。墙上画着一些古怪的图案。
    她好奇,伸手在那些图案上抚过,突然,屋中一角的墙壁上开了个洞。隐约可见里面有台阶能拾阶而下。
    苏玉秋不假思索的往那洞里走去。
    她以前就发现,太子府中的不少灰衣人来来去去总是悄无声息。难道他们出入都是从这个洞里?而无知的燕柔误打误撞的将她关在了这里?
    天不绝她!既然那些人可以由此出去,她也可以。
    进了洞中,她将挡住洞口的板子重新合上。
    洞里面漆黑一片,她闭了下眼,适应了下洞里的黑暗,再次睁开时,发现前方有微弱的光亮。
    摸摸索索着,来到那处光亮处,眼前的东西惊得她心跳停了半拍。
    只见前方的地上,摆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的是一件龙袍!
    这里怎么会有龙袍?
    地上还有几个箱子,箱子没有上锁,她随意的打开一个,里面也是一些绣着龙纹的衣袍。
    按照南楚律法,只有皇上一人是可以穿明黄色明纹龙饰的,太子的服饰颜色可以跟皇上的一样有明黄,但只能是暗纹。而皇子们与亲王们的服饰除了明黄不限其他色,服饰上也只能是暗龙纹。
    而这箱子里的服饰全是明纹!
    她心中暗吸了一口凉气。
    她又在其他几个箱子里扒拉一番,发现还有一些龙纹印章,还有一幅卷轴。
    卷轴也用明黄色的绸布包着,她从前至后将那上面的文字看了一遍。双手不由得捂住了胸口。这是什么?
    皇上的遗诏书?皇上不是还没驾崩吗?怎么可能有遗诏?还传位给楚曜?
    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还是他自己想谋反?
    他是太子,这皇位迟早有一日是他的,他何须来此一遭?
    苏玉秋看着面前的东西,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听到暗道的前方有脚步声传来,她匆匆将那卷轴塞到衣内,身子闪到阴影里。
    几个人来到那处堆放箱子的地方。
    听着声音,那些人应是在搬东西。
    没一会儿又听到那一头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脚步声明显的多,且轻。
    “什么人!”这是头一批来的人,突然喝道,
    一只长剑朝玉秋这里刺来,她吓得正要尖叫,那持剑的人却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地道内响起兵器的打斗声。
    玉秋吓得不敢出声,她慢慢的朝屋中的地道口退去,饿死也比在这里被人发现杀死强。
    只是她才迈动一步,一只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你上去了也得死,不如跟我们走,还能留下一条命。”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只是误撞进这里的,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别杀我。”她哆哆嗦嗦着,身子已在发抖。
    “我们是大殿下的人,刚才你明明看见了,还拿走了东西,为什么说没看见?”那人冷哼一声,“好好的配合我们,我们会安全送你回家。”
    “你们要我配合什么?”听对方说是楚昀的人,她心中警觉了几分,她是太子的人,他们会不会杀了她?
    “太子要谋反,你既然看见了这里的东西,就出来指证!”
    ……
    时间再回到围场那里。
    甄贵妃被灰衣人簇拥着找到了楚曜,她见到楚曜又气又恼。
    “你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就算皇上抓了我入狱,那也只是个谋害大臣与命妇的小罪,我是贵妃,还能真坐牢么?你却将我劫来,还惊了圣驾!”
    楚曜嗨声一叹,“母妃,咱们暴露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老头子知道了?”甄贵妃惊愕问道,“事情做得如此保密,他那里怎么会知道了?”
    楚曜恨恨说道,“格木刚才派人传话来,是太子府中的一个侍妾找到了密室,引来了楚昀的人。”
    “都怪你!”甄贵妃哼了一声,“我有没有提醒你?真正坐到那个位置上再置办那些东西不迟,你却不听,这下好了,那东西拿出来,你便是死罪!”
    楚曜反唇相讥,“母妃不是说在一个月之内便可让他闭目吗?为什么过了两个月他还精神烁烁?”
    格木走来站在二人中间,“太子,贵妃,二位不要争吵了,事情已经如此,咱们还是快点想对策,否则,楚昀那里反扑过来,咱们哪里还有葬身之地?”
    甄贵妃与太子互看了一眼都停了说话。
    楚曜对格木道,“去请李将军过来。”
    甄贵妃眉毛一挑,“请他来做什么?叫他滚!”
    “母妃!”楚曜冷声道,“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记恨你心中那点私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挡住皇上的蛟龙军,逃出皇城。与咱们的墨羽军会合!李贤执掌军中这么多年,蛟龙军中有大部分的人都是他的麾下,只要有他在,章明启的蛟龙军必然会倒戈,咱们才能赢。所以,待会儿李贤来了,母妃一定要对他谦恭。现在咱们与他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甄贵妃默了半晌,咬了咬牙,“好!”
    另一处树荫下,李贤坐在树下默然不语。李元枫负手远眺暮色中的远山。
    李贤看着他的背影,“元枫,你可以走的,为什么跟着为父。”
    “您是父亲,元枫身为您的儿子难道有选择的权利么?”他凄然一笑,“父亲为了一个并不会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欺君,杀臣。让您真正的妻子如何面对您成为一个逆臣给她带来的压力?”
    半晌,李贤才叹息一声,“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李元枫无声一笑,“事已发生,道歉又有何用?”
    因为上代人之间的恩怨,她对他一直是漠视。假如三年前的事不曾发生,她一定会抬头看他一眼。
    但世上没有假如,他在她院子的花墙上坐了三年,她从未将目光挪到他的身上。她清冷的目光中没有仇视已是对他最大的怜悯。
    ……
    苏玉雪回到四喜酒楼时,门前站着的一人让她大吃一惊。
    玄武看见她后一把拉着她的胳膊放声大哭,哭得玉雪眼皮直跳。
    酒楼中吃酒的人频频将目光投向她这里,那眼神中分明写着薛东家将这少年抛弃了?
    谁抛弃他了?她又不是断袖!
    玉雪恨恨的将胳膊抽回,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揶揄问道,“哭得这样伤心,你主子死了?”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现在还没死,不过差不多了,七日内必死。”
    玉雪嘴角一撇,上次是青凤,这次是玄武,又想骗她?她才不上当。
    她呵呵一笑,“那敢情好,眼下小店家昨日正好赚了笔小钱,就破费拿来给他买上好的棺木。哪日装敛,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好送去。店内正忙,不送,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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