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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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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真的是中了毒!这是谁干的?”老夫人脸色铁青,手中拐杖猛的往地上一敲。“你们说,府里居然出了这等事!你们几个是做什么吃的?”
    苏平安苏世安,还有李氏章氏皆不敢做声。
    “怎么不说话?”老夫人又喝道。
    李氏扶着老夫人的胳膊,说道,“母亲,事情当然要查,只是,将玉雪放在这里恐怕会招人闲人闲语,还是先将她送回府里,一面着人诊治,一面再查那黑手。”
    默然坐在一旁的楚昀冷冷一笑,“二夫人说得固然不错,但是,那黑手一日没有找出来,玉雪的性命便一日不保,本殿下觉得还是让四小姐暂时住在这里为好。等你们府里将事情办妥当了,四小姐的病大好了,再送她回去不迟。”
    “殿下,这不合理礼数啊,你们还未大婚。这留宿一个未婚女子……”李氏忙道。
    “谁说于礼数不合啊!这不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接着红影一闪,念瑶已走进屋来。
    她朝苏家几人淡淡瞥去一眼,又笑嘻嘻朝楚昀走去,“殿下,我刚才瞧过了,你这府里清静,比我那行宫雅致多了,刚才我瞧中了一间屋子,行礼也搬过去了。所以……”她转身对苏老夫人道,“你们还多什么心?由本公主陪着你们家小姐,难道还会让她吃亏?”
    楚昀看到不远处有一人朝这边走来,正是章明启。他莞尔一笑,“既然念瑶公主不嫌弃昀的府邸,昀当然欢迎公主入住。”
    章明启大步走了进来,什么人也不看,径直奔向里间床榻,他一扯床帐,见里面的玉雪面如死灰。他腾的转过身来,几步走出里间,一脸杀气的看着苏家的人,又转而向楚昀抱拳一礼,“殿下,此事,必须报官!”
    “章统领,这是本府的事情,几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了?”苏平安冷笑一声,这位章统领让他吃了几次闷亏,他却找不到机会报复,心中着实郁闷。
    章明启一怔,外人?是啊,拜你们这些人所赐,他成了彻底的外人。他讥诮一笑,“不错,章某是一个外人,但是,四小姐不仅仅是你们苏府的小姐,她还是本朝未来的皇子妃,有人意欲谋杀准皇子妃,这可是大事!苏大人,你难道不知?”
    他从不叫苏平安侯爷,在他心中,这人还不配!
    苏家的人心中一惊。
    这时,又有人来相报,“殿下,苏家有人来找平阳侯爷。”
    苏平安在大皇子府的门前看到他的贴身仆从林顺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出了何事?”
    林顺慌的跪下,“侯爷,京兆府尹带人围住了侯府,说有人意欲谋害准皇子妃四小姐,要侯爷速速交出人来。”
    ……
    平阳侯府的正厅里,乌压压站着坐着挤了一屋子的人,正当中坐着京兆府尹白仲。白仲面无表情,任丫头们端茶换茶,他无动于衷。
    苏家老夫人在秋菊端来第三杯茶水时,讪讪一笑,对白肿道,“白大人,这是宫中太后娘娘赏赐下来的上好的雨雾茶,您尝尝?”
    白仲嘴唇一掀,冷眼一瞥,“茶叶不错,水可有毒?”
    老夫人一听差点背过气去!都说白府尹一张毒嘴毫无情面,今日算是领教过了。
    连老夫人也吃了呛,谁还敢上前讨好?只盼望着搜查早些结束。
    正厅外有脚步声急急走来,几名玄衣卫搜出一堆东西,还拎着一个人进来。
    “大人,从二夫人的床底下找出这些东西,还有这个人,是在四小姐的院子里找到的,被人点了穴道,属下们武功低弱解不了。”
    李氏与苏玉秋同时大吃了一惊。
    所有人都看着她俩。
    苏世安大怒,“李氏,你敢害我女儿!”
    章氏也扑了上去扬手便给了李氏一个巴掌,“你这个恶毒妇人,还我女儿!”她平时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处处让着她,她竟一次次害玉雪,她什么也可以让,唯独她的女儿,绝对不可以让人伤害!
    “来人,将大胆刁妇苏玉秋与苏李氏给本官拿下!”白仲猛拍桌子,一声怒喝。

☆、【074章】审李氏(一)一更

众人看了那堆东西,不禁吸了口凉气,竟是一堆身上扎着针的布偶,上面写着苏玉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想不到平时温婉贤惠的二夫人暗中竟是这样的狠毒心肠。竟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害人。
    “李氏!”老夫人抡起拐杖砸在她的腿上,“真真让我伤了心,就算你前些日子做了些糊涂事,我也没有对你有过怨恨。可是这次真让我对你忍无可忍!”
    这不仅仅是对她做事恼恨,还关乎侯府的名声,暗中用巫术诅咒府中子女,是南楚人最不齿之事。
    苏慕景今日回府有些早,他手头现在比较紧,正想回府里想办弄钱,却没想到遇到官府来审案,母亲一向维护他,可不能让她出事,当下急急拉着老夫人,“祖母,孙儿相信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人害她。”
    不等老夫人回话,白仲唇角一勾,“是不是冤枉,本官自会秉公审理。”
    苏慕景冷笑,“白大人是否会秉公审理,本公子也自会看。就算是告到皇上面前,也要讨回母亲的公道。”
    白仲冷瞥一眼,不再理会苏慕景,“速速将人犯绑了!”
    几个玄衣卫冲了过来,手中拎着哗啦啦响的铁链。李氏马上叫起来,“我是二品诰命夫人,白大人,尔区区三品府尹不能让那下等卫士来拿本夫人!”
    白仲眉梢一扬,唇角微勾冷笑道,“苏李氏,你是二品夫人不错,但是白某可是奉了皇上的口谕!今日不管是谁,一准拿下!给本大人将这刁妇绑了!”
    他的话一出口,还想为母亲争辨的苏慕景顿时哑了口。
    李氏这才慌了,“我是冤枉的!白大人,您听我说,我是冤枉的!”苏玉秋则是哭了起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
    苏平安则是两眼一闭,恨不得抡一棍子打死这李氏算完。
    就在昨日,御使台的人连上两道折子弹劾他,说他纵容家人开黑店,欺行霸市。
    左翰林家的铺子与府里的紧相邻,两家卖相同的货物。可是府里的铺子恶意往死里压价,卖出的商品几乎是白送了。
    李氏又让人散布谣言说人家的东西是从北燕发过瘟疫的过方进过来的货物,谣言一出谁人还敢买?害得左翰林家的铺子开不下去了,只好关门转卖。
    李氏又压低价格买进那家的铺子,略一翻新,又抬高价钱但仍比市面低的价钱卖给一位外地客,从中赚了一大笔银子。
    没过多久又叫人散出话去,说这铺子做的东西吃死过人,从街上拉了一批无赖整日到人家铺子前起哄,这外地客又开不下去了,又低价转卖。
    前一位左翰林官阶比平阳侯府小,得罪不起李氏,忍气吞声了,谁知后来的外地客竟是刘丞相的的亲戚。
    那刘丞相自持才高,素来对他们这类只靠祖上的功勋和儿女亲事拉笼权贵,得享清闲的侯府高门看不顺眼,眼下得了这个机会势必要拿出来说事,便拉了那左翰林一起到皇上面前弹劾他。
    偏偏赶上皇上当日心情不好,对他好一顿发火。
    而今日这李氏又给他惹了乱子,居然还惹恼了大皇子惊动了皇上,叫他如何不恼?还怎么护她?
    还有她的兄长李贤,在他遭到别人的弹劾时,李贤居然视而不见,两眼望天!
    好好好!如此薄情兄妹,他们不管他,他也不去管了!大家各走各路!
    现在李氏求助的眼神看着他,想着李氏人前的假意贤淑实则背后对他泼辣凶狠的样子,他也两眼望天一副不关己事高高挂起的样子。
    李氏心下一凉,然后又冷冷一笑,心中骂道,好你个苏平安,要不是我李婉,只怕你现在还是一个懦弱无能的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你如今便过河拆桥了是么?
    她暗中咬碎一口银牙,走着瞧,还不一定谁会倒霉呢!
    李氏直起身子,大声道,“大人,就算你说臣妇有罪,但是,是不是也要听臣妇的辩解?不能仅仅赁借几样东西就来定臣妇的罪,臣妇不服!”
    白仲冷冷一笑,下巴抬了抬,“好,你且说来!本官自会分清是非对错!”
    李氏指着那堆东西道,“白大人,这些布偶,用的都是劣等布料,针脚粗劣,而臣妇是二等诰命,哪里会有这等东西,平时连做鞋子也是用一等宫绸。还有,臣妇根本就不会刺绣。”
    丽姨娘低着头将身子往中间挪了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很想借此来搬倒李氏,只是会不会又是一场空欢喜?老夫人罚李氏也罚了许多次了,却仍是在家中屹立不倒。因为李氏的娘家哥哥可是一等征西将军。
    白仲看了她一眼又环顾了四周,“本官今日奉旨审案,尔等不论身份贵贱,只要对本官审理苏四小姐被人谋害一案有帮助的,都可以讲!无论尔等是举证还是申冤,都可以讲!”
    他的话落,有人欢喜有人忧。
    李氏在府中真正把持家权虽说只有三年的时间,但在大夫人甄氏还活着时,她就曾使用各种手段将府里的人进行打压和拉笼,虽然有些人被她除掉了,但也并不是除得一干二净,有些人她还利用着。白仲这么一当堂发话,她的心咯噔一跳。
    丽姨娘眼睛一亮,马上欢欢喜喜的朝白仲一拜,“大人,妾身有话讲,妆身看见李氏的嬷嬷钱婶曾找过一个神婆,那神婆就专门做这等诅咒人的布偶!”
    白仲冷喝,“神婆在哪?叫甚名谁?”
    丽姨娘得意一笑,“那神婆就住在西街柳叶胡同189号。名叫金翠花。”
    “来人!”白仲桌案一拍,“速速去西街柳叶胡同,将那神婆金翠花带来!”
    “是,大人。”四五个玄甲卫应了一声,配刀撞击着铠甲声迈着大步渐渐远去。
    李氏一听那金翠花的名,初初是一怔,然后一看那布偶,心中又放宽几分,“大人,这布偶有些年头了,丽姨娘才来府里两年,她如何知道是出自臣妇之手?可见是她平日里对臣妇怀有私怨,借此来污蔑臣妇,请大人明鉴!”
    “李氏,你就有所不知了。”丽姨娘呵呵一笑,“那金神婆可是妾身以前的邻居哦!”
    李氏倒也不惊,冷笑道,“假如巫术人偶都能将人诅咒至死的话,这世上早没活人了,谁心中没有一个怨恨的人?而大人口口声声说四小姐是被人毒害?那么大人查的毒又在哪里?臣妇就是不服!”
    “说得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仲一声冷喝,“带人证!”
    几个人将景姑推了出来。

☆、【075章】审李氏(二)二更

楚昀的竹风居里,玉雪仍在昏睡。淡青色床帘挑起一半,他静坐在床前,仿似入定一般。
    她的脉象已不似刚刚见她时那般凶险,只是为何还醒不过来?
    她睡得安静,呼吸轻柔,但又太轻了,只有挨着她的脸颊才能感觉她的鼻中尚存一丝气息,靠在她的胸前,才能听到那微弱的心跳。
    他只好坐在旁边寸步不离的守着,一眨不眨的看着。
    记得初初见她时,他身上潜藏的毒发作了,只好下了马车坐在树下对月调息。
    谁知好巧不巧的坐在那一座苏家二小姐的坟茔附近,偏又赶上了太子的人来挖掘那坟茔。
    她策马而来,满脸杀气。误认为他也是那批挖掘人之一。
    再次见她,是在一家成衣店。
    他其实极少到集市,今年头次上街偏偏又正好遇见了她。他好整以暇的看她戏耍她的堂姐。
    她俏笑莹莹,眸中闪几分清纯几分无辜还有几分狡黠,碰上他的目光时却又多了几分慌乱。
    然后是遇到追杀,一起出城杀敌……
    似乎是个有趣的女子。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不只有一个人在窥视她,而偏偏这女人对他漫不经心!
    他只好找了父皇下道圣旨,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神思转了回来,她还在昏睡。
    她已经沉睡过三年,难道又要睡去?
    想到这里,他心中某处似空了一般。
    旋即,却又带几分恼怒的神情望着苏玉雪,“我从没招惹过你,是你先闯入我的天地,你要是不醒来?下辈子我也不打算放过你!”
    青凤端了药进来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将碗轻轻搁在床边的小几上。“主子,让奴婢服侍四小姐吃药吧。”
    他并未转身,只说道,“出去吧,我来。”
    “可是主子,您也要休息呀。”青凤有些焦急。主子耗了那么多元气不休息怎么行?
    楚昀不语。
    青凤叹息一声,只好说道,“青凤就在隔壁,主子您有事再叫奴婢。”
    楚昀默了片刻,又朝门外喊道,“白虎。”
    白虎人影一闪已到了外间门口。“主子!”
    他道,“传话给京兆府尹白仲,就说,这个案子务必好好的审,让本皇子与四小姐满意了,自然不会亏待他。”
    “是。”白虎退了出去。
    楚昀这才看向那碗药,药色深褐,里面放了十几味稀世药村。
    他右手舀了一勺药汁,左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点,勺子慢慢的喂了过去,却又流了出来。如此三次一次也没喂进去。
    他皱眉,略一沉思,将勺中的药喝到自己的口中,倾身过去轻轻附上她的唇,她的唇柔软微凉。
    舌尖用力一掀将她的唇瓣挑起,他将口中的药汁一点点的送了进去。
    这样喂很慢,但好在没有洒出来。
    嗯,药好苦,他心中道,你又欠了我一次,下次记得还我,最好是用同样的方式,我不介意每日吃药。
    当然,你要是还不醒来,我也不介意每天这样喂给你吃。
    ……
    平阳侯府苏家的正厅里,案子还在审问着。
    景姑被人拖了出来,珠儿见到她,怒道,“景姑,想不到是你害的小姐?你为什么要害她?她看在你可怜无处可去的份上收留你,你居然还害她?我要为小姐报仇!”
    在景姑经过她身边时,珠儿抬起一脚狠狠踢了景姑一下。景姑扭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去揉那被踢痛的腿。
    桌上惊堂木一拍,白仲大喝,“大胆,本老爷审问,不得有人肆意喧哗,还不速速退下去?”
    珠儿抿了抿唇,冷哼了一声,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退回到人群里。小姐一向精明,怎么会用这样一只白眼狼?
    她被大小姐拦住后,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来了一群官差。她以为是大小姐要将她送去报官,心想这下完了,以这位大小姐的小心眼,自己不死也会被打残废。
    谁知官差们却看也不看她,毫不客气的将大小姐与景姑拖走了。
    现在听了堂上老爷的问话,才知她们都是合起伙来一起害小姐的,怎么可以这样歹毒!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白仲喝道,“景姑,说,你与李氏是如何毒杀苏四小姐的?如实讲来,否则罪加一等!”
    景姑的出现,屋内又响起嗡嗡的说话声。
    白仲的惊堂木连连拍响!“尔等再敢喧哗,一并关到牢里!”
    景姑跪在地上,将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说道,“回大老爷,奴婢也不知道是何时害的四小姐。”
    白仲冷笑,将一个包裹扔到她的面前,“真正是个刁奴,这是什么?是不是你的行李?你背着行李准备出府,苏四小姐看你可怜,将你收留,你便用催神草毒害苏四小姐,是也不是?”
    有玄甲兵将一个小瓶子翻了出来递到白仲的面前。
    景姑的表情动了一动,扭头看了一眼李氏后,忽然伸手朝她一指,“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催神草,是二夫人吩咐奴婢,要奴婢将这瓶中的药末洒入四小姐的饮食里,说是吃了对女儿家好的药。她说这也是老夫人吩咐下来的,说不让声张,因为怕小姐羞愧。奴婢便将药粉悄悄洒在了四小姐喝的绿豆汤里。二夫人说了,只要这样做了,她会给奴婢安排一个好人家。奴婢便听信了。”
    李氏此时脸色大变,赫然跳起来,一指景姑,“你胡说!你这个贱人敢污蔑我!我今日要打死你!”她冲上前来就要打景姑,被身后两个玄甲兵士一人一脚给踢了回去。
    “景姑,原来真的是你!”珠儿大怒,难怪这景姑到了园子里,二话不说夺过她手里的绿豆汤无比殷勤的端与四小姐,原来早有预谋。“景姑,你这个恶毒妇人!”
    老夫人更是火了,一个拐杖又狠狠的打在李氏的身上,“你个贱人,老身几时要你放什么药粉给玉雪吃了?你胡说!”
    李氏惨叫一声身子朝前一倒。
    秋菊忙着给老夫人顺气,“老夫人不急,不是有白大人在吗?”
    苏平安朝白仲一拱手,“白大人勿必将案子审个清楚明白,这不仅仅关系到一条人命,还关系到家母的名誉。”说着横了李氏一眼,“毒妇!”
    白仲忙一回礼,淡淡一笑,“不劳侯爷提醒,本官自当将真相大白于众。”
    李氏抚着被打痛的身子,大叫起来,“大人,这景姑分明是在胡说,臣妇并没有指使她!”
    白仲手里“啪”的一声,又是一声惊堂木响,他冷冷一笑,“是不是胡说,本官自有证据,传乔大夫与张御医!”

☆、【076章】审李氏(三)

听见白仲传乔大夫与张御医,李氏深吸一口气,身子一软。
    隐在人后的苏慕景眸光一沉,今日定是有人一定要置他母亲于死地,看父亲与祖母刚才的样子,大约是任由这府尹大人去审了。
    白仲可是白姨娘的哥哥,母亲与白姨娘一向不合,那不是正撞上刀口上了吗?
    他趁着没人留意他,悄悄溜了出去,无论如何不能让母亲有事。眼下只有宫里的甄贵妃可以帮忙了。
    坐在屋顶上数云朵的白虎看着从正厅里跑出去的苏慕景,唇边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揭起一块瓦片,将一团纸扔到白仲的怀里,白仲打开来看一眼,眉尖动了动。马上沾湿了茶水揉乱弃掉。
    苏慕景出了平阳侯府,骑马一路朝皇宫奔去,在路上与一辆马车擦身而过,那车帘子飘起一角,露出里面两人的脸孔。
    姜嬷嬷?钱婶?两人不是早死了吗?
    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轿,有妇人挑起轿帘朝外看了一眼,那是……白姨娘?
    苏慕景心头一沉,这一车一轿都是朝平阳侯府而去。她们……,不好!
    母亲的所有计谋都曾与他商议过,包括除掉苏妍玉,是以,他见到白姨娘与姜嬷嬷还有钱婶三人,心中不免大吃一惊。
    调转了马头猛追那三人。他手中马鞭狠狠一甩,给白姨娘抬轿子的轿夫便摔了个大跟头。
    轿子一颤,白姨娘吓得大叫起来。
    “贱人,今日留你们不得!”苏慕景从袖中拔出一柄匕首,用力朝白姨娘刺去。
    却听“呛”的一声响,那匕首被人挡了开去。
    “苏慕景,你好大的胆子,敢当街杀人!”一人拦在他的面前,手朝白姨娘挥了挥,白姨娘连谢谢也说不出来了,慌慌张张指挥着轿夫赶紧逃命。
    “原来是章统领?”苏慕景冷笑,“章统领想管闲事?刚才那妇人是苏府里逃出去的姨娘,我叔叔正在抓她呢!章统领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苏二公子当街杀人,章某不得不管!”章明启冷笑,大手一挥,“来人,将嫌疑犯苏慕景给我抓起来,送交京兆府尹白大人!”
    “你敢抓我?章明启!实话告诉你,太子一早就对你不信任了,放了我,我还可以到太子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苏慕景哈哈一笑,“否则……”
    章明启眼睛微微眯起,身子略一前倾盯着他的脸,“我也告诉你,我对你的平阳侯世子一位,很感兴趣!”
    他的眼神让苏慕景心头忽地一颤,身上一阵寒冷,这人的眼神……
    “你到底是谁?”苏慕景警觉的看着他。
    章明启却不回答他,手一挥,几个玄甲卫将他押了下去。
    ……
    平阳侯府正厅中间,苏玉秋跪在李氏的身旁已吓得不轻,正小声呜呜咽咽的哭着。
    府尹大人只审着她母亲,还没问到她,但是,母亲要是有罪,她会不会一起受罚了,她只是叫嬷嬷将自己的蝴蝶发钗放在苏玉雪丫头的屋里,告她的丫头偷东西,她也没害人啊?
    她拿眼看向父亲与祖母,父亲只望着脚下的三尺地一脸阴沉,祖母则是一直盯着李氏,眼中似有熊熊大火。
    他们都不管她们了么?
    正厅外又有人被带了进来,正是府里的乔大夫与一个瘦小个子的年长者张御医。
    两人往白仲跟前一礼,“见过白大人。”
    “免!”白仲大手一挥,“本官现在问你们话,你们可要据实回答,否则会以同谋罪一同处罚,听明白了没有。”白仲喝道。
    两人异口同声,“听明白了。”
    “好,你们都去大皇子府上给苏小姐瞧过病,她得的是什么病?如实讲来!”白仲又转身对一旁的负责记录主薄道,“王主薄,作好记录!这可是要呈给皇上看的。”
    “大人。”乔大夫首先说话,“四小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一种叫做催神草的毒!”
    张御医也道,“再下同乔大夫诊断的是一样的结果。”
    白仲又叫他二人去看从景姑包裹中搜出的瓶子和那布偶。
    乔大夫惊异的说道,“这瓶内就装过催神草的药粉。”
    张御医将那布偶端祥了片刻,借了一位玄甲卫的大刀,他提刀将那布偶一劈,有一个小瓷瓶被劈了出来,瓶子碎掉了,有粉末洒了一地。“大人,这是催神草的药粉。”
    李氏赫然惊在当地。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真的是二夫人。”
    “催神草可是天下七大剧毒药草之一。二夫人用这个害四小姐,比杀了她还让人难受呢,二夫人好狠!”
    这时正厅外的玄甲卫又带来了一个婆子。
    那婆子见了屋中的人身子瑟瑟发抖,待走到白仲跟前,见到那布偶,脸色大变,扑通跪在地上。
    不等别人问道,嘴巴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开来,“民妇有罪,三年前,侯夫人李氏找到民妇那里,叫民妇做了那个布偶,喏——”她伸手一指刚才搜出来的那个布偶,“就是那个。夫人还送了民妇一只镯子,大人,民妇也交出来,求您不要抓民妇,民妇也是混口饭吃,民妇在布偶上施咒,是给逝去的人祈福用的,是不能用活人的,但李氏当时威逼民妇,民妇只好照做。”
    镯子被呈到了白仲的面前,里面清晰可见几个字,“江宁司”
    李氏的脸色已一片死灰。
    “苏李氏!你先是用布偶施了巫术诅咒苏四小姐,如今又下毒。”白仲冷笑,“你还有什么话好讲?人证,物证都在!”
    李氏定了定心神,将四周的人环顾了一番。
    就算是个再傻再笨的人,到此时也能看出一二。今日是有人要故意陷她于死地了。
    这一出一出的证人,一出一出的莫名其妙的证据。她知道,她此时此刻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谁要害她?
    “臣妇就是不服,臣妇是被人陷害了!”李氏咬着牙,只要她今日无事,定要除尽这一屋子的人!
    “李婉!你这个蛇蝎妇人,你也有今日是不是?”突然,正厅外有一女子高声嚷道,接着还哈哈笑了几声。苏世安皱皱眉头,悄悄上去拉了拉那女子,“你怎么来了,不在乡下好好呆着养胎,跑来凑什么热闹?”
    章氏面色不愉的看了她一眼,白姨娘怎么来了?
    “老爷,妾身差点被李氏那个毒妇害死,妾身现在找到证据了,是来喊冤的,怎么是凑热闹?”白姨娘眉梢一扬,甩着块帕子将肚子挺了挺,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尽管那肚子还不明显,但足以让丽姨娘嫉妒了。丽姨娘扯扯嘴角,哼了一声。
    李氏看到白姨娘走进来。眼中飞出无数的刀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府尹大人,妾身揭发李氏的罪恶,她污蔑妾身三年前谋害四小姐,并且她还害死了二小姐!”白姨娘冷声道,刚才差点被那个苏慕景给杀死,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搬倒李氏。
    话语一出,震惊四座,人们又开始了议论。
    “妍玉被她害死了?”老夫人经过几次惊吓,已气得身子发抖。冷笑着对一旁的苏平安道,“等白大人审完案子后,速速写份休书送与征西将军府,就说本府娶不起这样的好媳妇,让他们自己留着吧!”
    苏平安说了声,“是。”眼神冷冷的望到李氏那里,这个尽给她添乱的贱人!随及,对李氏袖子一甩,哼了一声。
    夫妻二十多年,今日始知她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妇人。
    谁知李氏呵呵一笑,“白大人,都说至亲要避嫌,白姨娘是大人您的妹妹,您审着臣妇的案子却叫妹妹来告状,是不是故意要害臣妇?臣妇不服!臣妇要求刑部来审理此案。”刑部有她李家的人,不会对她坐视不管。
    白姨娘却朝她温柔一笑,“李氏,你以为自己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吗?你知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灵?我今日不是来告你,我是带人来告你。”
    她转身对白仲道,“大人,有人要告李氏,就在门外,只是人已不能行走,请允许将他们坐在椅子上。”
    “准。”白仲看了一眼白姨娘,朝两名玄甲卫一挥手。
    门外两个人被抬了进来。
    这不是李氏身边的姜嬷嬷与钱婶吗?
    “你……你们没死……”李氏哆嗦着,如同见了鬼魅一样看着两人。“钱婶,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没有除掉姜嬷嬷?”
    “奴婢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看来这次是真的做对了,夫人。”钱婶依旧像以前一样对李氏一礼。
    夫人让她暗中加害白姨娘,她没有照着做。反而白姨娘找上她,要为她报仇。
    她的胳膊已断了,用两根布条捆着,脸上布满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夫人,别来无恙?”钱婶无声冷笑。
    要不是她命大,只怕已成了一堆白骨吧。
    李氏将她骗到郊外的一处悬崖边上,幸好那里有许多的藤蔓,她侥幸不死。只是胳膊与一条腿已断。
    醒来后她就发誓,不报次仇誓不为人,她为李氏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她竟然想除之以后快。
    李氏早已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身边的人居然敢如此对她!“你们不太得意,我不会因你们的几句污蔑就会送命,我只要活着,一定让你们死得难看!”
    “夫人,奴婢变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一旁的姜嬷嬷冷冷一笑,她的两条腿已断,整个人趴在一块木板上,“大人,奴婢要告这恶毒的李氏设计谋杀二小姐再对奴婢进行杀人灭口。”
    “奴婢也要告李氏!”钱婶也接话道。
    接着,钱婶便将李氏在三年前如何陷害四小姐,如何纵火烧了甄氏的园子,以及豆香坊如何设计骗四小姐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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