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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谋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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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悦然凄然一笑:“他,父母皆亡。”
  “何苦这般咒自己?”
  “德行有亏。”
  “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齐悦然苦笑,实在是意外啊。
  师太顿了半晌,突然转身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行事恣意了些,但总不至于离经叛道,是不是有人强迫与你!”
  ……
  “砰”的一声,师太随手拍烂了桌子。这桌子虽不精致,但确也是上乘木材,坚厚耐用,却禁不住师太一掌之力!
  外面的人站的远,这一声惊得众人尽是心胆一震,却无人敢上前询问。
  师太满面怒容。
  “怕就是方才来人之子吧!”
  齐悦然……
  “那小子对你早有不轨之心,我只想着霍远为人尚可,教养的儿子即便荒唐些也不至于太差。没想到……”师太此时当真是恨得牙痒痒,旧恨未去,又添新仇!
  “师父,事出有因!”齐悦然唯恐师太一怒之下跑去昌远拿人,赶紧解释。
  静真师太猛地回头看她::“那种事,除非两情相悦,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亦对他有意?”
  齐悦然汗颜,若是当初的原委都说出来,怕霍连杰也是难脱罪责。只好点着头道:“算是吧,一个巴掌拍不响,徒儿也有错!”
  静真师太用力呼吸,想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但此事实在有些过分,换了任何一人都比现在这个结果要好啊!
  “你,你再不把陈国放在心里,父仇呢?”
  齐悦然再次叩首:“徒儿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说的轻巧!还好你知道藏着这孩子的来历,若给世人知晓,你母子二人如何立足于世人面前!你便再是倾慕与他,就不能克制一些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糊涂透顶!”
  齐悦然脸红,辩解道:“若能自禁,便不是情了。七情六欲,人之本性,徒儿不过一常人罢了。且我佛门中人,摒七情绝六欲,以求超脱,不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静真师太一时无话可说。
  齐悦然静待了片刻,又道:“师父,徒儿说了半天,都是用大道理给自己开脱。但私底下徒儿也知,今生怕是与婚嫁无缘了,既然如此,为何不能恣意一回?没有结果又怎样,一定要成亲才是一个结果?身为女子又怎样,我一样可以带领齐家军杀出一条生路!徒儿做的不比男子差,何苦定要用女子的教条拴住自己?若果真像个寻常女子一样,怕已经在父亲蒙冤之时追随而去了,哪来后面这许多事?”
  静真师太听她说完,又是半晌无语。待神色逐渐和缓,挥手示意她起来。
  “你这性子,倒跟为师年轻时有些像了。”
  齐悦然知道,师父这是不再计较了。
  “师父和徒儿都是超脱世俗之人,管他世俗眼光作甚!师父当年不嫁杨贤选择出家,徒儿今日拒不回国霸占着荒原,我们都是一样的。”
  师太苦笑一声:“这么些年过来,为师不曾提及,你又怎知为师没有后悔过?”
  “啊?”
  “罢了,都过去了。自己选的路,就走下去吧。可别忘了,这世间可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不能回头,还可以转弯啊。”
  师太终于推门出去,待她走远,王府众人急忙进去查看情况。齐悦然若无其事笑笑:“这桌子不错,但还是师父掌法更厉害,抬出去吧。”
  众人不敢多问,进去有的搬有的扫。齐悦然又吩咐一句:“咱们府中都是武人,日后摔摔打打的怕是常有,东西切记要耐用些的,不可过分精致,免得摔坏了重置心疼。”


第二百六十八章 信中信
  “嗨,听说了没有,陈国想要齐家军回陈过呢,听说派了好几拨人去劝说!”
  “怎么没听说?我还听说,那使者在狼迹荒原没人待见,还给人揍了,齐家大小姐都不管!”
  “呦,看这意思,她是不打算回去了?”
  “那是,狼迹荒原山高皇帝远,自立为王多自在,回去干什么啊?”
  “什么叫‘自立为王’,人家可是西宋皇帝亲封的王爷,独一份的女王爷!”
  “那又怎样,给她扣一个抗旨不遵的名头,她就是陈国的叛逆,西宋跟陈国可是刚刚成了姻亲之国,还能护着她不成!”
  “西宋差点叫咱们大燕给灭了,不能刚站稳脚跟就把拐棍给扔了吧?”
  “别说齐大小姐本来就不是他西宋人,就算是又能如何,只要陈国给了足够的好处,那小皇帝一准听话!”
  ……
  酒楼大厅里,一桌走南闯北的商人聚在一桌,说着各自的见闻。喝着酒,又有些吹嘘之意,所以嗓门都挺大,巴不得所有食客都听到一般。
  大厅边缘不起眼的位置,十几个年轻人分两桌坐了,沉默的吃着东西,但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厅里众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虽然都是年轻人,伙计不敢怠慢,饭菜上的迅速又足量。伙计都是有眼力的,这些人虽然服饰各异,但虎口都有厚茧,绝对的习武之人。这么多且年纪相仿,不是草寇就是军士!但他们不要酒,那就是军士的可能比较大!
  大燕国力雄厚,对外向来强势,可多亏了驻守在边境的威武之师,所以寻常国人对军人十分尊重。
  听着那边商人们的高谈阔论,许松紧张起来,他们说的正是他们主子心尖上的那位,听起来有点不妙啊。
  “爷?”
  霍连杰不动声色,咽下嘴里的食物:“我就不进城了,卢平你去建阳城中找杨叔先打个招呼,说不定要用人。“
  “是,”卢平一听跟那人有关就知道没好事,不情愿也得答应。
  许松顿悟:“原来王妃叫我们过来是为了这个!”
  霍连杰低头,加快了吞咽的速度。这一阵子他刻意不去关心那边的动静,本意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牵扯。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是他母亲叫他去的!
  陈国两位使臣已经离开十几天了,照理说路程走了有一半了,暂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但若是从他们第一天到荒原开始算起,差不多就可以到了。而且以胡书年和猴三儿的脚力,只会更快。
  所以不出三五天,应该就能收到陈国来的消息。
  齐悦然坐在自己房间,手里拿着的是齐悦霖的那封信。只不过她拿在手里专注的看着的不是信纸,而是信封,拆了展开的信封。
  这上面的字迹极淡,只有几十个字,却让齐悦然等人几乎喜极而泣!
  这几十个字才是齐悦霖的真实想法,那一篇叫他们心灰意冷的长信都是假的!
  陈源虽不曾表示过对齐悦然的分毫不满,但齐悦霖身边照顾的人,却总是有意无意中透露出对她和齐家军背离陈国的厌弃!即便陈源大婚,那些人低声议论的也只是齐悦然无福,而不是她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齐悦霖只有十四五岁,寻常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很多事不是很明白,理解的一切都来自周围人的认知。但齐悦霖天资聪颖而敏感,这许多负面谈论听在他耳中,并没有让他被同化反倒激起他的求知欲。记忆中的姐姐不是自私凉薄之人,父亲一手带出来的齐家军更不是不忠不义的乌合之众!
  变面上他顺着他们的心思,逐渐表露出对姐姐的不满,让他们放松警惕。却趁着出行的时候与外人稍作交流,听取他们对这些人和事的看法。果然便听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陈国的很多百姓并不记恨齐家军的离开!
  陈源对他有恩不假,但一支所向披靡的劲旅意味着什么,将门出身的齐悦霖明白!
  没有了太子妃之位的齐悦然回来能有什么,他不知道!
  那封信,他不确定陈源会不会派人检查,以防万一,他还是写了那么一封“夹馅”的密信。
  齐悦霖说,他相信姐姐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他很好,无须挂念。但陈国暂时不要回来。
  齐悦然原本有些失落,但毕竟是唯一的弟弟,看看他的笔迹也好。再次拿出那封信,便发现了些端倪,信封略有些不平整。心头一动,把信封拆了,发现了这个秘密。随即,模糊了视线。
  原本心里的一些不舒服顿时烟消云散,反倒深深的自责起来。血浓于水,弟弟会无保留的相信她,她却差点因为一封骗别人的信怀疑弟弟,实在有愧于心啊!
  所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陈源都在纵容朝廷宣泄着对她的不满!
  霍连杰很快赶到,化了妆进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寻唐宁昭,而是做了一个跟她类似的举动,先去闹市茶楼那种热闹的地方听消息。
  一壶茶下肚,听来的都是些小事,黑虎帮为招新人跟屠龙堂杠上了,新来的西宋百姓为了块荒地跟早来的住户发生纷争。霍连杰听来听去,没听出有什么紧急情况,甚至远没有外地客商说的那般紧张,那么母亲究竟是为何事着急?
  许松进来坐在他一旁,低声道:“爷,找到王妃了,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喝茶,喝完就去。”
  几人走进唐宁昭住的客栈,门口自有人引他们进去。
  唐宁昭看到儿子,脸上没有半点欣喜,抬手指着他就开始训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蛋!人家齐小姐多好啊,长的漂亮,有勇有谋,还能将诸事看的分明通透,你怎么就不加把力气娶到手!先前我觉着你父王呆头鹅一只,原来你更呆,一代还比一代呆,唉,气死我了!”
  霍连杰苦笑:“我尽力了,强扭的瓜不甜啊。”
  “愚蠢,都没扭下来,你怎么知道甜不甜!”
  扭了啊。霍连杰不敢说,低头默默认错。
  “她收养了一个孩子,我看着很喜欢,正好也可以弥补咱们的不足!嗯,就是她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混不讲理
  霍连杰有些诧异,他喜欢齐悦然还容易理解,男欢女爱很寻常。可从没见过哪个婆婆这么火急火燎的盯上儿媳妇吧?
  “你听到了没有啊,想办法,把这个瓜给老娘扭下来!”唐宁昭一急,粗话都出来了。
  “母妃,我……”霍连杰很纠结,若说“实话”,那就是将齐悦然的隐私泄露了,纵使可以打消母亲的念头,可终归对她的名声不好。“我不去,我也是要面子的,她拒绝我那么多次,再试也没用!”
  “也许再试一次就成了呢!重点是她收养了孩子啊,将来即便你们生不出来,应该也不会十分遗憾。”
  霍连杰脸上肌肉抽动着,是啊,她有孩子。
  问题是,那孩子有爹啊!
  霍连杰打定主意,不管母亲说什么都不再出声。
  唐宁昭也不再逼他,只是絮絮叨叨把自己看到的分析出来的一一说给他听。
  “陈国来了两位使者,四处造谣生事,看来陈国内部对她颇有些不满。”
  “她也是个明白人,我说有需要可以帮一把,她都没拒绝。这不就是明摆着对陈帝也不满吗!”
  “那两位将军都忙着练兵,听命与他们的黑虎帮和屠龙堂也都如临大敌般,可见他们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
  霍连杰忍不住插嘴:“母妃的意思,如果陈国要用强,或者联合西宋对他们施压,母妃要父王对陈国动手?”
  唐宁昭眨眨眼睛:“有何不可,你父王看陈国不顺眼很久了,他能偷偷入陈国去齐瀚坟前祭拜,此时帮他女儿一把又有何难?”
  “可是,两国已议和……”
  “那又如何?君不君臣不臣的事多了,出尔反尔叫个事儿?”
  “那样,可就彻底坐实了齐家暗通大燕背弃陈国了!”
  “齐家没做的事,都可以传的有鼻子有眼,可见百姓愚昧。既如此,何苦在乎他们的看法?”
  “母妃,军国大事,不可任性,这样的事,父王再听话也不会答应的!”霍连杰眼看母亲的恣意有了新的高度,十分担忧。
  唐宁昭气了,啐他一口:“还就要叫你见识见识你老娘我的手段!我要他动手打陈国,他就不敢打西宋!”
  “母妃,这天下刚刚安定……”
  “他们做恶事还想安定,想得美!这天下,从来都是谁的拳头大听谁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叫你父王当这磨人的恶人,你的媳妇儿什么时候能娶回去?”
  霍连杰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无限同情父亲霍远。难道这就是他常驻北地不愿回来的真相?
  唐宁昭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若然知道的话,怕是会跳起来骂他:“若不是为了你,我们十个八个孩子也能生了,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
  夜已深,齐悦然睡不着,披了件衣服坐在床边,心里乱乱的却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国还没有消息回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一丝细微响动传进耳朵,若不是她恰好在窗边,可能根本听不到。
  骤然起身推开窗户,不远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人都看到了,还能叫他跑了吗?齐悦然急忙追了上去。
  黑影速度很快,夜色中很难分辨身形。齐悦然有些疑惑,不是原本以为的那个人,会是谁?
  她没有喊人出来追,直觉这人不是敌人。而且只有一个,她自信可以应付。
  两人很快跑出王府,黑衣人最终停在一处新近收拾干净,准备盖房子的平地,转身面对着齐悦然。
  齐悦然停在七八步远的地方,诧异道:“你何时又过来了?”
  原来她一直没有喊人抓刺客,是误将自己当成了别人!霍连杰神伤道:“今天刚到。”
  齐悦然冷笑:“前日嬷嬷说屋子外面好像有野猫,我还以为你来我王府已经熟门熟路了!”
  “我来也该是去看你,去看什么嬷嬷?”这话脱口而出,说出后霍连杰才想到,嬷嬷跟她儿子在一起。难道她以为他会对她儿子下手?想到这里,脸色愈加难看,只是夜色中根本看不清罢了。
  “你走吧,带上你母亲,我不想看到你们。”
  “我们只是想帮你。”
  “不需要。”
  “我母妃有没有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有些事我没告诉她!”
  齐悦然已经转身迈出一步,闻言停下道:“你以为她会说什么?”
  霍连杰……
  “所以,你半夜不请自来,是来告诉我,你母亲答应的在我需要时帮我一把,是不做数的?”
  霍连杰头晕,他哪里知道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会说什么!急忙解释:“不是,我以为她会说些别的。”
  “你我之间除了旧仇还有什么?”
  霍连杰先是一怔,沉默片刻后道:“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好吗,倒像是我背弃了你一样?即便有什么错,也算你我各占一半。”
  齐悦然想到霍连杰的痛角,冷笑着转身:“你怎么会有错呢,错在我,水性杨花,招惹一个又一个。若说有错,也不过是我想赖上你而不得,对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我已经糊涂到,记不清和谁……”
  “齐悦然!”霍连杰生气了,她这般好像是在污蔑她自己,可是听在他耳中,却比骂他还难受!
  “我对你的心思你不知道吗!哪怕竹林里我确实对你动过杀心,想的也是结束之后下去陪你!从来都是你在抗拒我!”
  “对啊,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呢!”齐悦然咬牙切齿,他们之间互相伤害的过往实在太多了。
  “你诱我进陷阱,对我下毒,我说过什么吗?”
  “呵呵,今儿这是来算账来了?”齐悦然本来要走,现在是不能了。不揍他一顿,这一肚子气要如何发泄!
  霍连杰猜测自己母亲跟她应该是能谈到一块儿,不然也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自己娶她。那些家国大事上的矛盾,大概是已经化解了。
  “帐都打完了,那些还计较什么!就不能多想想以后吗!”
  “呵呵,不急,算旧账要紧。”
  霍连杰不想动手,不是怕打不过,是怕惊动旁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路过,这地方,可是随便一个人都可能是悍匪的狼迹荒原啊!


第二百七十章 单纯的“刺客”
  齐悦然没带兵器,多年习惯,匕首从不离身。不巧,还是有毒的那把。很不巧,霍连杰认了出来。
  原来她这般恨他入骨吗?
  霍连杰一边敏捷的躲避,一边寻找机会逃脱。她疯了,他不能也疯吧。两个人都失控,事情就不知道成什么样儿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想死。
  匕首上的寒芒,即便在夜色中依然可见,阵阵寒意数次擦身而过,真的是不留余地啊!霍连杰难免心伤,她就这么迫切的想要他的命?
  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若恨他趁人之危,那日给她机会她不动手,现在这是后悔了?
  还是那孩子的爹发现了什么,让她做个了断?
  危急时刻,霍连杰想的还挺多。
  “你若果真想要我的命,大不了给你就是!但你必须告诉我,那孩子的爹是谁,我死也做个明白鬼!”
  齐悦然忙着动手,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死就死了,哪来的废话那么多!”
  “不行,不然我死不瞑目!”
  “死都死了,管你瞑不瞑目!”
  ……
  霍连杰只顾躲闪,他始终对她有愧,不想伤她。若不然,夺她匕首反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几十招下来他发现,齐悦然也就是看起来凶,实则数次堪堪贴着他肉皮过去,只要手一抖,划伤他也有可能。匕首上的剧毒他见识过,没有解药,撑不过一刻钟。
  二人胶着中,各自都有些茫然,各自都留了手,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咔嚓”一声,极轻微,像有人踩端干树枝的声音,在二人打斗之时响起。随即,两道暗器打向激战中的齐悦然和霍连杰!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霍连杰喊道,同时闪身躲掉一个,齐悦然匕首挡下一个。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也让二人暂时停手,各自跳出战圈,警惕的看向暗器过来的方向。
  轻微的脚步声,一步步传来,来人甚至没有蒙面,看来是不怕有人看到他。
  齐悦然诧异:“小东?”
  来人正是史东。陈源身边追随多年最亲近信赖的影卫。
  史东淡淡笑着,不过这笑意里没有丝毫暖意,更没有故人重逢的喜悦。“我从姐姐的王府追出来,怕你们察觉,一直没有靠的太近,所以没听清你们说了什么。但是看到姐姐对这个人出手,我心里很高兴。”
  齐悦然心里先是一惊随后又一松,没听清就好,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怕是没什么好话!
  霍连杰认出了这个人,第一次见他是同齐悦然比武之后,陈国人里第一个出手帮忙的。既然是她的朋友,为何出手偷袭?那两枚暗器可是朝向他们两人的!
  “只是你们打了这许久,全都未尽全力,这又是为何?”
  齐悦然和霍连杰面面相觑,他不是站的很远吗,这也看的出来?等等,他们哪有未尽全力?
  “小东,你来了,为何不先来找我?这几日有人在我王府窥探,是不是你?”
  史东身着夜行服,几乎隐在周围夜色中,只有一张脸还能看出大概。他冷笑道:“听闻姐姐收养了一子,我好奇之下便看了几次。只是奇怪的很,姐姐随手捡到的婴孩便与姐姐幼年时有几分相似,难道这就是缘分?”
  霍连杰暗暗移动,寻找最适宜突袭的方位。若此人怀疑齐悦然孩子的真相,那就决不能放他活着离开!
  齐悦然:“正是因为一眼便合了眼缘,这才决定亲自养大。”
  史东:“这样解释,似乎可解释的通。不过,姐姐可有胆量,当着我的面,与那孩子滴血验亲?”
  齐悦然一怔,随即笑了。“你是说,那孩子是我生的?我同谁去生一个孩子?”
  霍连杰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怕就是你身旁这一位吧,动起手来打情骂俏一般,而且自我问起这孩子的来历,他便戒备起来,随时要对我出手一般。这么紧张,不是他还能是谁?”
  齐悦然瞪了霍连杰一眼,眼神里是满满的埋怨,这个蠢材,净是帮倒忙啊!
  霍连杰听他说前面几句话对自己的肯定,心里朦朦胧胧有了些感觉,似乎一层窗纸在眼前遮挡着,此时便是眼前一亮,对啊,他也可以试试啊,万一呢!
  母亲师兄的医术如何固然是好的,但齐悦然的尊严……
  当然值得一试啊!
  果然旁观者清啊,外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给了他一把打开心结的钥匙!
  霍连杰暗暗兴奋激动着,齐悦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她的主意力都在面前的史东身上。
  “听说皇后有孕了,皇上很高兴吧?”
  史东有些不自然,点头道:“是。”
  “皇后有孕后,从官宦女子中又挑选了几位选立妃嫔,如今,后宫也算姹紫嫣红了。”齐悦然语气中难掩酸意。
  “皇后不过有孕,姐姐的孩子已经几个月大了!”
  “他们成亲许久,迟迟不孕,与我何干?”
  “姐姐的意思是,皇上另娶,你便可另嫁了吗?”
  “难道不是吗?”
  史东呆滞片刻,突然笑了。“姐姐,我们一起长大,我自幼便知我们是不同的。难道你以为,你同皇上可以是一样的吗?当然,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你嫁给皇上,你们可以是一样的。现在,是不行的。”
  “你的意思是,君臣有别?所以他做的我做不得?”
  “姐姐的想法总是这般不同寻常,你们之间仅仅是君臣?”
  齐悦然略显嫌弃:“那就是男女有别这个意思了?小东你年纪不大,却同酸腐文人一般想法,实在令人费解!”
  “皇上没有对不起姐姐,姐姐先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为了避免皇上有朝一日发现姐姐不堪的一面,请恕史东无情。姐姐放心,待做完该做的事,史东愿一死向姐姐赔罪。”说着话,史东拔出长剑。
  史东的单纯曾经让齐悦然感到温暖,此时,他的单纯已经成了一把刀。
  她,背叛了他们。
  齐悦然不怪他,他幼年便被选为太子贴身玩伴,亲密程度自然不是她能比的。而且陈源的手段,看起来是比退位的太上皇技高一筹,已经可以不动声色的达成目的不落下把柄,还能落一个好名声!
  “走开,我来。”
  存稿告罄,今日开始,不定时更新,啥时候码出来啥时候更。


第二百七十一章 重压下的冰释
  霍连杰前站一步,伸出一臂将齐悦然拦在身后。
  史东冷笑:“很好,是你自己愿意以死谢罪,非是我陈国逼你。”
  霍连杰冷笑:“先赢了我再说大话。”
  齐悦然皱眉:“没你的事,走开!”
  “就当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了。”霍连杰突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银色光华闪动,在夜色中亦十分耀眼。
  齐悦然瞪着眼,明明带了武器,却徒手对她的匕首,什么意思,看不起人吗!
  不过此时计较这些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史东的本事,她清楚的很!
  “别逞强,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霍连杰不高兴:“若连你旧情人的手下都打不过,我怎么保护你?”
  齐悦然还要说什么,霍连杰已经冲了过去。
  史东身为影卫,总是隐藏身形匿于暗处,兵器是一把比寻常佩剑短了有三分之一的短剑。
  丁丁零零之声不绝于耳,几个呼吸间,二人兵器相击有十几次。同方才对上齐悦然不同,霍连杰对史东可谈不来半点情面,下手快准狠,招招要害!
  今日若不能将他“留下”,齐悦然生子一事传到陈国,陈源怕是更有理由对付她了!
  史东亦认为,若没有此人从中破坏,姐姐不会背叛皇上,那就还是他的姐姐。都是这个男人的错,杀了他,姐姐或许回心转意呢?
  兵器相击的声音被寂静的深夜中清脆悦耳,可以传的很远。但此地距离王府有些距离,侍卫们能否听到实在很难说。
  齐悦然站在一侧焦急的想办法,这两人不管谁伤了都不大好,但是她不能出手,只能先看着。等着,待谁落入下风再说吧。
  霍连杰一动手便知道这次的对手是个硬茬子,不敢大意,一边全力应对一边思量克敌计谋。没错,这一战他不能输,必须留下史东,不然齐悦然就危险了!
  史东是个非常单纯的人,正因为心无杂念,全部精力专注于习武,所以他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陈源影卫之首。齐悦然知道他的底细,自忖不是他的对手,霍连杰大概也很难赢。但史东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万一输了,或许谈谈条件,可以拖延一些日子……
  激战中两人频繁移动,两道身影在夜色中几乎难以辨认。趁着史东背对着齐悦然,霍连杰突然喊一声:“你别动手,我一人足矣!”
  史东一惊,本能的分神戒备。但高手过招,有时候决定输赢的就是那么一点点。
  齐悦然站着一动不动,史东头还没转过来已发觉有诈,但霍连杰已抓住时机急转方向,攻向他手腕处。
  史东手一滑,手腕被他软剑划伤,短剑当即脱手。霍连杰软剑再次一甩,剑刃已贴上他的喉咙。
  “卑鄙。”史东略有些气恼,骂道。
  霍连杰笑道:“输了就是输了,如果你相信她,就不会中计了。”
  齐悦然想了又想,看向霍连杰:“别杀他。”
  “你想放他回去?”霍连杰难以置信,“疯了吧你!”
  史东不卑不亢:“要杀便杀,我不会像你一样,背叛皇上!”
  “你不是我,怎知我的处境?多的我也不说了,我不想你死,但我也不想死,所以,只能先将你留下了。”齐悦然苦笑。
  “你不会不知道,如果我长时间没有消息传回去,会有人来接替我!”
  “你回不去的话,再来的人大概会是我不认识的人。那样的话,他们没有顾忌,我也没有。”
  史东气道:“你一定要与皇上为敌吗?”
  “我都躲到这里来了,是谁在与谁为难?”
  霍连杰上前一步打晕史东,瞅着齐悦然:“哪有那么多废话要说,不累吗!”
  “你打晕的,你就帮个忙,扛到我府里吧。”
  霍连杰愕然,动手太早了啊。
  心里还存着一个好大的疑问,霍连杰没有多余的废话,扛起史东紧跟在齐悦然身后。直到被王府外围巡视军士们发现,交出史东,霍连杰急忙去追齐悦然。
  齐悦然不想跟他纠缠不清,回身怒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想去我王府地牢参观吗?”
  “我们谈谈合作吧,凭你一己之力,是没办法对抗陈国的!”
  “不要做出一副一切尽在你掌握的模样,实在恶心!”
  “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母妃同你说过这话,你不是没有拒绝吗?”
  齐悦然停步,巡视的军士站的略远,但都在戒备着。只要齐悦然一声令下,哪怕霍连杰很厉害,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出手。非常时期,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都可以借用。霍连杰来头不小,有利用价值啊。
  霍连杰装作看不懂他们跃跃欲试的眼神,只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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