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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十娘传(十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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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蕖都帮她应对了下来,还私下里偷偷告诉了她一些应对的招数。虽然她没有挂牌,但不代表她不会受到客人的觊觎的,即使她已经尽量避开万紫楼那边了,有些达官贵人本身也有特殊的癖好,特别是对杜微这种不大不小的女童的。
    芙蕖对她算是严格,却不会“体罚”,这日子真的已经比其他人要好上许多了。
    只是。。。。。
    杜微对着水中的自己眨了眨眼,她实在是看不出这双眼睛里有什么勾人之处的?每个月杜妈妈都会来验收成果的,她做不到可能日子就不会那么舒服了,而且还会连累到芙蕖姐姐。
    二丫的话,她就不强求她能做到这些了,毕竟她还小,杜妈妈也没有要求那么多,反而是她,杜妈妈觉得若是她再大个一两岁便会让她去接客了,便更加严格,见她和二丫关系好,还常常舀二丫威胁她!
    在杜微的挣扎和努力中,时光就匆匆过了一个月,杜微才想起与人有约,不想那个男童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再加上杜微自己也想出去,便硬着头皮磨着杜妈妈让她每个月出去一趟。
    杜妈妈想着这一个月来杜微还算老实,而且这些卖身过来,身上都身无分文,杜妈妈料想她们逃出去后也无路可走,特别是杜微,她那户贴就是一个问题,再者杜妈妈也和芙蕖一样看出来了,这个女娃娃倒是十分重情义,不会扔下她那个“妹妹”不管的,这样的人对杜妈妈来说,是最乐意见到的,她就怕这些女娃娃没有把柄,没有罩门,现在有人送上门来的弱点,她当然不会放过。
    杜微因着每个月的外出以及二丫和杜妈妈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协议,其实本来杜妈妈就处于强势,杜微只要不是想死,这些条件都是非答应不可的,她虽想着自己遇到什么情况还不如死了算了,但是若真到了那一种情况,还是舍不得死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利用这个多为自己换些福利。
    因此这个不平等协议,在两方看来都是极为满意的。
    未时,杜微赶到那个河堤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躲在柳树阴影中的男童,一个月不见,她觉得他似乎又长高了些,衣袖什么的好像有些短了。。。。。
    “你来了?”盘金贵听到声响惊喜地转过头。
    “你来了好久了?”杜微也笑嘻嘻地看着他。
    盘金贵脸红了红,低头轻声道:“没有。”
    “那你肚子饿了没有?我从挹翠楼带了些点心出来,虽然不一定有皇宫的点心那么精致,但是还是不错的。”杜微从背后掏出一个食盒,这个是她自从跟了芙蕖以后的福利。挹翠楼的点心可不便宜,杜妈妈也从中赚差价,但是这些对于那些锦衣玉食的达官贵人来说,这些点心只不过只是消遣,并不会吃下多少,所以多余的便便宜了杜微和二丫,实在是那仅有的一餐对杜微来说实在是太少了,那些点心便成了杜微的必不可少了。
    盘金贵见她一脸的诚恳,笑靥如花,眼睛都似乎在说着“尝尝看”,盘金贵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点心,但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捻住一块小巧的点心放入口中,点心迅速融化在了口中,那种甜蜜随着唾液融化在了舌尖上,就连胸口也泛起了甜蜜,这一个月的紧绷随着这块小点心也放松了下来。
    “好吃吧?”杜微睁大眼睛看着他,极渴望得到他认可的样子,“这几样都是我最喜欢吃的点心,鸀豆糕、糖桂花蟹壳黄、核桃酥,味道比皇宫的怎样啊?”
    “皇宫的我也没吃过。”盘金贵又捡了一块核桃酥放入口中,口齿留香,虽然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和他一起分享的东西真的要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吃。
    “这样子的么?”杜微脑中不得不开始脑补各种宫斗,不一会儿就刻画出了盘金贵在宫中受欺压的形象,“那我以后都带吃的东西给你,你还喜欢吃什么?下次我看看,挹翠楼有没有,我带出来给你吃啊。”
    盘金贵注视着她的小脸,纯白无暇,像是玉一样,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微微翘起,在眼下形成一个阴影,嘴角处一个小小的梨涡,她的眼中映着他的倒影,放佛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心又柔软了几分,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初阿爸阿妈带他去集市上吃那种软乎乎的糖,绵绵的,缠缠绕绕甜入心间。
    “只要你给我带的,我都喜欢吃。”
    那一刹那,杜微的脸色通红,白皙的颈部也染上了粉色,她别开脸,低下头,她怎么觉得这句话怎么那么有歧义啊,她应该是理解错了吧?
    杜微做完心理建设才佯装镇定地抬起头,可耳畔依旧红扑扑的,让早就知道媳妇这个词的盘金贵眸中多了几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历史上关于雨化田原型汪直的叙述,十八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人物了。后世给了汪直多大的恶名,汪直自己倒始终过的逍遥自在。汪直一生,曾经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曾经享受过君王无限荣宠,任他做想做的事情,曾经像霍去病一样孤军深入,千里奇袭过蒙古可汗老巢,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倒真的可以说是不虚此生。汪直本人凭喜好办事,但是也不妄杀忠良,扰民,从奏章上可以看出来。
  成化十三年十一月,汪直上奏:最近捕获大量盗贼,多是各地军户逃跑潜住在京师的人,这些人多冒名投托,游荡作乱,无所不至,因为没有户籍,难以查考,如果令官校缉访捉姿,难免会惊疑扰民。请求诏命都察院发文,限其一个月内到官府登记。首次被告发的仍发回原卫所州县服役,免究其罪。如果隐匿不报,被查出来的,发配到极远边疆,并且罪连其投奔的主家。如果真是因贫困难以返乡的,审查其来历没有问题,可以编到京卫,发给食粮,使其得所。对于诈充内官家人的游荡无籍之徒,听从其所主之家及邻居的意见。
  然后其实汪直也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对万贵妃谄媚,人家忠于的可是宪宗!
还有要给汪直洗刷冤屈的一件事是,有些影视作品中说汪直是和倭寇勾结,把他塑造成了万恶不赦的太监,形象其实在明史上的确有一个著名的人物也叫汪直,这人才是海盗!

12、两小无嫌猜

    八月微初,天气还有热,树枝上还可听到蝉鸣,两人之间一时寂寞无声。
    半响,杜微才扯着盘金贵的衣袖把他拉到树荫底下:“我们俩都是傻子,傻站着也不知道热的。”
    “你热吗?”盘金贵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额头上还沁着汗珠,刚才她似乎是跑着过来的。。。。。
    杜微掏出袖子中的帕子递给他:“你要擦擦么?”
    盘金贵盯着她手中水蓝色的帕子,帕子的中央没有一丝花色,只在一角绣了根歪歪斜斜的竹子,上面还有一个“微”字。
    杜微见他看着那绣的图样就有些赧然:“这个是我绣的,绣的不是怎么好。。。。。”说话间,就想把帕子收回去了。
    盘金贵眼疾手快地就接过了帕子,塞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杜微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嗫嗫地问道:“你不擦脸么。。。。”
    盘金贵笑了,稚嫩的脸放佛闪过万般光华:“我不热,不过以后还是用得着的。”
    杜微“哦”了声,眼睛却眼巴巴地望着某人的袖袋,心中对了对手指,那个,古代好像送手帕,就是表示情意的。。。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吧?他还是个宦官呢,即使有这个想法,也办不到不是?
    想通这一点,杜微便放开来了,只好掏出自己的另一条帕子擦擦额头细密的汗,这条手帕的一角只有一个微字还是歪歪斜斜的,这才是杜微自己第一次练手的绣品。她虽然有十娘的记忆,但毕竟前世的杜微并不知道绣花的,再加上这个身体的本能,现在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不错了。
    盘金贵的眼睛又盯着杜微手帕上的那个微字在转了,杜微一抬头,才察觉到盘金贵专注的视线,顺着视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才恍然大悟:“我好像一直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姓杜,单名一个微字。”
    当然古代的女子,很少会把自己的闺名诉诸于口的,终归到底也是因为有名字跟没名字差不多,出阁之前,外人一般会叫什么小姐之类的,出阁之后,变成了什么什么氏,不是父母亲人便也不会叫什么字。
    但是对于杜微来说这个意义却不一样,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在挹翠院若是挂牌了,便会有个“艺名”,就像芙蕖原本并不叫芙蕖的,逐渐她也会成为一个“无名人氏”,现时知道她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名字永永远远埋没下去,再说,其实对于杜微来说,盘金贵在潜意识里是毫无威胁的,她便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盘金贵眼睛闪了闪,一丝光亮划过,迅速地隐藏下去了:“杜微,杜微。。。”他默念了几遍,才道:“以后我喊你微妹妹,你喊我哥哥吧?”
    这个时候的杜微并不知道,不同的地方喊哥哥妹妹,意思是不一样的,她只满心眼因为多了一个哥哥而开心,来到这个地方,虽然有苦难,但是因为有二丫和这个哥哥的陪伴,便觉得不那么苦涩了。
    盘金贵很轻易地拉进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杜微一开心又开始拉扯起家常来,说起了在挹翠院的琐事,有时候生活并不那么美好,那么她就让它变得美好些。
    “上次我舀着二丫和自己的衣服去洗的时候。。。。”杜微刚开始说,就被盘金贵打断开来。
    “二丫是谁?”
    “二丫就是跟我一起被卖进挹翠院的,看上去只有四岁的模样,其实她有六岁了,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妹妹的,所以她也是你的妹妹呢。。。”
    “不是。”盘金贵果断地截话,“洗衣服,然后呢?”
    杜微浑然不觉被歪楼了,又继续道:“然后我就到井里去提水啊,可是你看我这小胳膊小手的,那水桶好难勾的,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水桶勾住,打了一桶水,结果提到一半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桶落下去,后来就只能一点一点地打水。”在古代的生活很是艰辛,挹翠院有几个水缸用来剩水,那一般都是吃喝用的水,洗衣的话只能自己去打了,第一天她差点掉井里去。不过十娘似乎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那个时候她被发卖,就被妈妈专门找了人教导,大概的东西也和芙蕖教导她的东西差不多,但基本上是闭门造车的,到她十三岁破瓜,接客之后,应付男人的手段才渐渐多了起来,变成了挹翠院的头牌!
    盘金贵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即使自己曾经经历过更苦的,却也忍不住心疼起杜微。
    看到他眼中的怜惜,杜微倒是有些不自在,她是尽量以轻松的口气说的,想了想又道:“不过,现在可是好了,以后打水都没问题了。”
    见盘金贵不信,杜微便岔开这个话题:“最近芙蕖姐姐还开始教导我和二丫如何迎合宾客了。。。。。”
    “芙蕖是谁?”
    “芙蕖是挹翠院的头牌,杜妈妈让她来指导我和二丫的,她可能二个月后就离开了,芙蕖自己赎了身要和一位书生过去了。。。。。”
    盘金贵又打断道:“那让你们如何迎合宾客?”他脸色铁青,最近锻炼出来的肌肉也有些僵硬了,若不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没有任何品级的宦官,他一定会把她带走!盘金贵忽然间忆起师父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要想不受人压制,那就要取得无上的权利!这个道理是不是可以同样印证在杜微的身上,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有了权利,那么就可以让她出苦海了!他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渴望师父把他送到万贵妃身边!
    杜微红了红脸,嚅嚅道:“就是让我们学会如何挑逗宾客。。。。可是我怎么也学不会。。。。”
    盘金贵紧绷的肌肉才有些松散下来,状似漠不关心地问道:“怎样挑逗啊?”
    杜微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都怪自己多嘴,为什么要讲这个啊?抬眼看着盘金贵漫不经心的表情,杜微心里忽然有一个很损很损的主意:“哥哥这么想知道?”明媚的大眼望向他。
    盘金贵心一突,看着杜微的表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杜微笑开颜:“那就劳烦哥哥做下我的实验品呗?”
    盘金贵不知道什么是实验,但脑中有个小人告诉他那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可是看杜微一脸猫儿偷了腥的表情,他便不想拒绝了。
    杜微的手指轻轻地爬上了盘金贵的胸膛,微微有些僵硬的肌肉又带着男生的青涩,她的手指触碰上的那一刻,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轻颤了一下。
    杜微沿着衣服的纹理,纤白的手指如蜻蜓点水般摸上了盘金贵的喉结,小小的少年,那里却不甚明显,或许以后不会有那突出的喉结了,杜微忍不住想到。
    “哥哥,有感觉吗?”杜微通红着脸,舔了舔唇,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晕的白皙如玉的脸庞,“会不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杜微厚着脸皮问道。
    盘金贵的长腿僵直在那儿,他感觉到右半边的身子酥麻酥麻的,那在自己身上乱动的小手像是一片羽毛,痒痒的,痒进心里,可是。。。。。盘金贵吞了吞唾沫:“没有什么感觉。”说话间,眼睛死死地盯着柳树前的那一条河流。
    杜微有些丧气,她即使不断说服自己去接受被卖身青楼的后果,可内心深处是抵抗着的,否则以十娘的记忆,不会学不会,总归到底是因为前世的坚持,可这份坚持却是自己不愿意丢弃的,否则她又凭什么去证明曾经的自己是存在过的。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要做的好看些,至少不要因为这份坚持让自己没有退路。
    杜微叹了口气,又扯了扯盘金贵的袖子:“那继续来。”
    她半个身子斜斜地靠上盘金贵,一只手绕过盘金贵已经有些精壮的细腰,抬首,向他娇笑,一只手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胸口戳着。
    少女的芬芳无孔不入,虽然这还称不上什么少女,平板的身材,也没什么曲线,可还是在盘金贵心中掀起了无比大的波澜,那细小的动作像是巨蚁吞噬着自己,他竟然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了,师父教导他的武力石沉大海,他的脑海中一片浆糊。
    杜微压着盘金贵的身子,柔媚地攀爬上盘金贵的颈脖,她没有发觉自己现在的表情已经把芙蕖教会她的学了十之有九。气息倾吐在他的耳畔,柔柔道:“哥哥,那这样呢?”
    盘金贵现在很想把她扒拉下来,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几下,但身体却不是很听自己的话,一点动作也没有,气息缠绕在鼻尖,他已经无法无动于衷了,只得恶狠狠道:“没有!”
    他自觉已经对她用了最严厉的语气,可在杜微听来却很是绵软,她此时也发现两人平躺在草地上有些尴尬了,刚想退开,却被盘金贵箍住了腰,当然那还称不上是腰。
    盘金贵认真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下次切莫找他人做‘实验’,否则哥哥必不饶你!”
    咦?听到这话,杜微原本不是很聪明的脑袋瓜子更加糊涂了,只讷讷地点头,心头却想着,这也不能长久的,以后说不定还有实战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盘金贵:实战,什么实战!你当我是死的么!
杜微吼道:跟你的不一样也是实战么!吼什么吼!
盘金贵:哦。。。。。

ps:好像抽了怎么办

13、钥同鱼样

    夕阳渐渐西下,暑气渐渐消了下去,幸好这里够偏僻,杜微和他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却没有人听到。
    杜微怕他赶不上关宫门的时候,又开始催起他来。
    盘金贵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鱼形的小铜钥匙,塞在她手中:“这个是给你的。”
    杜微惊喜地看着这个精巧的小钥匙,鱼目圆睁,放佛在水中吐着泡泡,活影活现,身上的鳞片清晰可见,不像她曾经见过的那种粗制滥造的饰品,轻巧可爱:“我很喜欢,谢谢,这个算作是认哥哥的礼物么?”
    盘金贵从袖袋里掏出一根银质的链子,从钥匙顶端那个小巧的扣子里穿了过去,扳过杜微的肩膀:“我给你带上。”
    杜微乖巧地转过身,盘金贵将近比杜微高了一个头,低头便可见她颈脖间白皙一片,盘金贵用力攥了攥手中的鱼钥匙,又慢慢地放开。
    小小的钥匙绕过杜微的颈脖,在她的胸前摇晃着,盘金贵抿了抿唇,才扣上链子后面的扣子:“钥同鱼样,但愿能日夜保护你。”
    杜微摸了摸垂下来的鱼钥匙,轻笑:“妹妹可没有什么东西送哥哥的!”
    盘金贵的视线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袖袋里一瞧,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笑容:“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两个人离别后的分界线***************
    盘金贵看着杜微走进那扇门,抬头望了望万紫楼上随意靠在栏杆上,扯着香帕迎风招摇的姑娘,眉头深蹙,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半响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手掌中央陷着几个深深的指甲印,盘金贵摊开手掌,望了一眼,甩开手掌,才飞步离去。
    皇宫深处,风公公看着有些风魔地练着武功的徒弟,清了清嗓子:“该吃晚膳了,歇一会儿再练吧。”
    盘金贵朝着木桩狠狠地击打了几下,才停下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师父,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武功?”
    风公公叹了口气:“基本功若是不扎实,损的是以后的底子。冒然进取,可不可取!你可知道咱家的功夫练了多久才到这个地步,整整二十年!你若不想走火入魔,还需一步一个脚印。不过师父这儿倒有一个好方子,与你练功有益,可事半功倍,不过付了方子后,痛苦也是加倍的,你愿意尝试么?”
    盘金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风公公摇了摇头,背着手走远了。
    挹翠院
    杜微看着上书《秘戏图考》的泛黄本子,脸上从微红变成通红又变成烧红。
    芙蕖以为杜微是羞涩,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从她手中接过那本泛黄的本子,一页一页地姿她掀开来。
    杜微看着里面清晰的男女图,有些部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姿势很清楚啊,有的在床上,有的在椅子上,有的在院子里,还有几页彩图,甚至有几个是两女共伺一男!
    芙蕖还指着其中的几幅图画为她解说:“可别小看了这几幅图,这可是那些大家闺秀想求也求不到的。男子惯会寻欢作乐,同一个人,不同的场所给他的味道可是不一样的,对于我们女子来说,男子寻乐,可不能只让他们寻乐,两人坦诚而对,可不是最容易说实话。”芙蕖轻蔑一笑,“女子是水,男子是铁,我们也要把他们化成绕指柔,这可不是秘诀?”
    杜微睁大眼睛看着旁边注解处的繁体字,这什么那什么可是明晃晃的!
    芙蕖嗤笑一声道:“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可不是任人玩……弄的?你可别认为这些图里不是一般般的事,可等到你挂牌的时候,可不是宾客要求做什么便做什么,杜妈妈后院可有不少的鸡翅木摇椅,勉铃,磨棒之类的。”芙蕖不是其他的女子,很多的时候她更愿意告诉杜微事情的真相,而不是让她被蒙蔽,把事情想象得太过美好,她们这些人都是生不由己,做事情哪由得自己了,有些时候有些宾客甚至要求几个人狎玩一人,也不是她们能拒绝的,她不是曾经也碰到过么,即使是现在的万紫楼,这种事情还少么?
    杜微怔怔地看着芙蕖的表情,她眼中饱含着哀痛,还有对自己的厌弃。
    须臾,芙蕖便整顿好了表情,袅袅娜娜地站起身,返还自己的屋子,掏了几个东西摆在她眼前,指着这些个东西便道:“这个便是磨棒,还有这个是勉铃,还有这些个我也忘了叫什么。”
    杜微表情彻底僵住了,一个是模姿男人那个物件做成的,就是磨棒,芙蕖还在旁边讲解着,这个要用的时候放到水中泡软,它就会涨大,就可以用了,那个是一个个空心小银球串联而成的,便是勉铃,是放到女子的体内的,通过拉扯发挥其作用,后面还有一个个小小的圈,那是扎在那个什么地方的。。。。。诸如此类等等。
    末了,芙蕖还添上一句:“这些物件即使男子用不上,女子闺阁寂寞也是使得上的。”
    这个?杜微苦涩地笑了笑,在青楼,闺阁寂寞?这个难度大了些!
    一旁的二丫还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捻起那根磨棒,天真地问杜微:“姐姐,这是什么,好像村里那只大黄狗的东西哦。”
    若是杜微现在口中有茶,肯定一口喷出来,她佯装镇定道:“二丫,就是大黄狗的那个东…西!”
    二丫嫌弃地看了一眼,赶紧丢掉:“好脏哦!”
    芙蕖也毫无形象地笑出声来:“可不是,那可不是狗的那东……西,有些时候,连狗都不如,可不就是脏的!”

    芙蕖笑着笑着就渗出泪来:“你们以后可要好好地活着,那些人是什么东……西,可别把他们当回事儿,慢慢地事情就会过去的。”
    芙蕖的话说的很含糊,但是杜微明白她说的是怎么回事,认真地点了点头,二丫也跟着杜微点了点头。
    夜晚,杜微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芙蕖那凄凉的笑,她已经算是好的了,能够赎身,那另外的姐妹呢?前不久还有一个得了花柳病的万紫楼的姐妹在后院里悄悄地去了,前院里的姑娘们都感同身受地去那间屋子站了一会儿,可是后面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杜微轻轻地翻转了个身,看着同床的二丫恬静的睡颜,微微地叹了口气,她连自己都顾不到,还能杞人忧天么,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带着二丫从这里出去吧。
    低头看着从脖子里垂下来的鱼形钥匙,她的心才一点一点地回暖,哥哥,真是个伟大的词。守护?但愿你也能无忧!
    杜微蓦地从床上立起身来,她想到给这个新认的哥哥送什么礼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水心的手榴弹了,太感谢了 鞠躬啊!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啊,所以从看到到现在一直保持无比乐观的心情,害我都不知道怎么写消极的了!晋江又抽了,放了好几次,更新不上!怎么办呢,我都快疯魔了

14、肠习黎苋

    天约莫蒙蒙亮,竹园的一间小屋子里就亮起了灯光,杜微用厚的木板挡住了煤油灯透过窗户的那道光线,身子微倾,几乎笼罩住整个煤油灯,房间里的光线立马暗淡了下来。
    杜微舀出手上的鱼线,在一块不知名的黑乎乎的东…西上缝缝补补。
    床上的二丫揉了揉迷蒙的视线,睡眼惺忪,娇憨地问道:“姐姐,在干什么?”
    杜微“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些:“姐姐在缝袋子呢,现在时辰还在,再睡一会儿?”
    二丫定睛看了眼杜微手上的物件,嘟嘴道:“姐姐最近每日早起就是为了缝这个?可是针脚还是好难看哦。”
    杜微赧然,看了眼手中时密时疏的针线,歪歪扭扭,有些气急败坏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这种袋子在乎的是实用,而不是美观!”
    二丫扁扁嘴,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杜微,似是在说“你确定这样还能称得上实用?”
    这小孩!杜微的脸在煤油灯的映照下竟有几分羞怯地红起来。
    二丫掀开被子,下床,躋着鞋,蹭蹭地跑到杜微身边:“姐姐,我帮你呗。”
    杜微莞尔:“你会?”
    二丫挺着胸脯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爹娘和弟弟的补丁都是我补的。”
    杜微掩口而笑:“知道二丫厉害,不过呢,这个是姐姐送给哥哥的一点心意,当然要自己做了,嫌弃就嫌弃些罢。而且二丫也没嫌弃姐姐的针法简陋对不对?”
    二丫趴在杜微身上:“姐姐再和我说些那个哥哥的事呗,二丫在家里就没有哥哥,也没有姐姐,姐姐对我这么好,哥哥以后也会对二丫很好的对不对?”
    杜微看出她眼中的期盼,也用力地点了点头:“那个哥哥可是很好很好的人哦,所以二丫要不要也送些礼物给哥哥啊?姐姐帮你带过去,不过这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哦,不能和其他人说的。”
    二丫也立马转变成神神秘秘的样子,说话声立刻又变小了:“那等我再去想想,二丫也要亲手做一个礼物给哥哥。”
    “嗯,好吧,不过现在二丫还是去睡觉吧,不好好睡觉会长不大哦,二丫想要以后长得和姐姐一样高吧?”杜微笑意盈盈地看她。
    二丫用力地点点头,就从杜微身上跐溜地下去,小身板飞快地跑回床上,盖上薄被,闭上眼睛:“那姐姐,我睡了哦。”
    杜微好笑地摇了摇头,又愁眉紧锁地对着自己手上的“作品”。
    院子里逐渐响起了细细碎碎的摸索声,天渐渐大亮了起来,杜微伸展了身子,就出门到院子里的大水缸处打水洗脸。
    刚要动作,杜微就听到芙蕖隔壁的房间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这个臭娘们,还不服输!”一个粗犷的男子的声音。
    “爷,饶过奴家吧。。。”是丹红抽泣的声音。
    寂静的空气里又传来几声清脆的巴掌声。
    “爷让你怎样就怎样!,还不过来服侍!”男子怒吼道。
    “是。。。是。。。奴家这就来。。。”丹红有些颤抖的声音。
    不一会儿,男子的污言秽语就又渐渐响了起来,还有丹红闷着声音的哭泣声。
    “爷今天不弄死你。。。看爷的本领。。。。哦。。。”
    后面的话更加不堪入耳,杜微捧着一盆水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靠着木制的门板怔忪了许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扬起笑去叫已经睡过去的二丫。
    二人收拾完毕,出房门的时候,就见院子里丹红和跟随她的小丫头怜香站在水缸旁边,端着木盆,怜香正细细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浮肿。
    即使是红牌,也是一样被糟践的!杜微不无悲哀地想道。
    丹红看见杜微二人经过,却扬起妩媚的笑:“你们姐妹二人今日倒是起得早,不过也是,芙蕖怕是没几日好待了,可不得加紧了。”她似是浑然不在意脸上的伤势。
    杜微心一软,就不由地问道:“你没事吧?”
    丹红一怔,又挑着眼笑道:“这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怕是有一段时日不能接客了,杜妈妈怕是要心疼死了,这也不知是谁介绍过来的宾客,那么粗鲁!只不过给的银两也够我休息这一段时日的了!”丹红轻飘飘地说道,没有抱怨,没有不平。
    杜微细眼瞧着她颈脖处的乌青,不由道:“我那儿还有几瓶芙蕖姐姐给我的上好的伤药,要不,我现在舀过来给你擦擦?”
    丹红娉娉袅袅地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眼含笑意:“小姑娘,你这就不懂了吧?擦完药,你丹红姐姐我马上就要继续接客,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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