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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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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她握着钗子起身,依旧是摇头,皇上,呵,他们怎会是她之上的臣子呢?!
不对,元婉蓁坐上长椅眸光紧盯着手中的钗子,就这般过了许久,她忽而惊跳了眉梢,若是···太子慕容恭继了储君之位,季妙霖便荣升为皇后,如此一来,在她之上只有两人,戚妃与慕容恭。
理到了这里,她伸手指于茶盏中,指尖沾上一点茶水,随即在木桌上写上一字,臣!
慕容恭即以是新帝便为君王,那么只有戚妃,可戚妃就算干涉朝政,但终究是个女子,又怎会是臣呢?
突地,她手指一顿,女子···对!她终究是个女子!
元婉蓁继而想了半刻,唇角渐渐勾起了笑意,指尖沾上茶水,在臣字左边添上了一个女字。
“姬,呵呵···”她忍不住冷笑几声,“真是费了好大的心思!”
澈倾听她如此说,赶紧地问道:“小姐可是想出了什么来?!”
“金雀凶兆,危及季妙霖之上的女子!”元婉蓁说着,眼中泛出了一抹阴冷,“此凶非彼凶,只对一人而凶,呵呵呵···真有意思!”
澈倾低了身子,“金雀早已对小姐开屏,怎会是季妙霖呢?如此,岂不是弄错了人?!”
“那便将计就计,这可是除掉季妙霖的好时机!”元婉蓁眯起眸子紧紧攥住钗子,继是静默了一会儿,她又惊疑起来:“这背后究竟是谁?此人必是知晓我与季妙霖水火不容,告诉我这些,难道想借我之手除掉季妙霖···不,应该是太子!”
“小姐不可轻举妄动啊!指不定是陷阱呢?!”
“不过女子而已,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元婉蓁沉下一口气,“父皇如此宠爱戚妃,怎会让这样的事泄露出去,既然我能得到消息,那么相信诸位皇子,也已得到了消息。”
澈倾点点头,问道:“那小姐该如何做?”
“等,想动的总会动。”元婉蓁轻声,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笑道:“昨夜遇袭,指不定已经有人动了!”
“小姐我不懂,即认为是季妙霖,为何要杀小姐呢?!”
元婉蓁也想到了这点,琢磨了许久,才说道:“诸位皇子包括我在内,怕是···怕是每人得到的消息都不一样。”
“啊?”澈倾更是混了脑子,元婉蓁伤神,抬手揉了揉发鬓,“互相残杀的局面,但其中必有一人的消息为真,只看能否分得清来。”
澈倾瞪大眼睛,小呼道:“那这泄露消息的人可不简单呐!”
“哼!你说对了。”元婉蓁深深一笑,“试探啊,好残忍的试探!”
“小姐知是何人呢?!”
元婉蓁看她一眼,暗声道:“不可说。”
“小姐连我都要瞒着···”澈倾撅了嘴巴,随即不过半刻的目光流转,忽然吃了好大一惊,正欲开口说出,元婉蓁立即厉声阻止:“藏在心里!”
浅笑安然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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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看你此生安好

丞相府。
丫鬟苒子将药端到她面前,“小姐,药快凉了。”
盈苏看了眼碗中的汤药,涩涩一笑:“喝了又能多好。”
说着,她转头,心中凄楚难言。
苒子凝视她片刻,道:“小姐,我知道你心中苦,可身子要紧,日后兴许还会···”
“不会了!”盈苏低声打断,随即便是一阵难抑的咳嗽,苒子忙拍抚她的背心,劝道:“小姐快把药喝了吧!”
这时,门外走进来丫头福了福身,道:“小姐,北墨王来了,现下已在院子里了。”
盈苏心中一热,掀了丝被下床,激动地身子在苒子的扶持下跨出门槛,只是当快临近院子时,她的脚步蓦然停住了。
“小姐?”苒子迷茫地看着她,盈苏叹了口气,心中颇觉酸苦:“他已娶了元小姐为妃,如今与我私下相见,着实不妥了。”
苒子替她不服,嘟嚷道:“殿下心中有小姐才会来的,再说了,若不是元小姐,现在北墨王妃就是···”
盈苏顿生怒意,声色微透出些淡厉:“你若再此般胡说,就自个儿领罚了去!”
这边,她迟迟未来,慕容策忧心之余向游廊这边寻来,见她正教训着苒子,便心疼地说道:“病了还要生气,不想身子好呢?”
看见慕容策,盈苏嘴角霎时扬起喜悦地笑,顿了顿,倏地又把笑意隐了下去,缓缓福下身:“见过北墨王殿下。”
“你在做什么?!”慕容策还隔着半丈远就已伸手想来扶她,盈苏却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在半空怔了一怔,才道:“以往,你不是这样唤我的!”
盈苏咬一咬唇,忍耐着心中的期盼与思念:“殿下如此,王妃知晓了会伤心的。”
慕容策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搂紧在怀里,“你旧病复发,我来看看你,非要据我吗?”
“我知道殿下心有不甘,但盈苏还是希望殿下日后···不要再来了。”盈苏挣开他的怀抱,虚弱地勉强道:“婚是皇上亲赐,怪不得元小姐,如今殿下再来我这,是让王妃难堪,也要我难堪。”
慕容策缓缓松了手,梗一梗喉道:“今早你见过她?”
“初见是在梁府,王妃不仅倾国之貌且聪慧过人,今日相谈甚是端庄娴雅。”盈苏生起恬美的笑容,“好女子,殿下定不可负了王妃。”
慕容策闻言不由愣住,“你将她说的这样好···”
话未说完,盈苏紧忙打断了他,声色微柔:“若是父亲向皇上进言,皇上必定会下旨赐婚,我虽爱慕殿下,但绝不是没有骨气的女子。”
“若是,废了她呢?”慕容策淡漠地说出这句话,心里却一阵阵发紧,“娶你为正妃呢?”
“今日与王妃相谈,便深觉一见如故,她未有做对不住我的事,我定不会以伤她而扬了自个儿的幸福。”盈苏眼神真挚,继而微微一笑:“珺衍,这是我最后一次这般唤你了。”
慕容策心中极为酸涩,盈苏却仿若一颗心重重放下,福身道:“恭送北墨王殿下。”
如此,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他紧紧握了握拳头,转身便朝府门外走去···
盈苏立起了身子,抬眸眼圈已是通红,对着他的背影默然落泪:为了你,我才一次又一次的活下来,并无所奢求,只愿与你共一片天地,看你此生安好。
府外,煊绍见他出来,忙迎上去说道:“戚妃今夜在宫中设宴,殿下是否入宫···”
他径直跨上马背,冷漠打断,“不去!”
煊绍瞧出不对,忐忑的问道:“那殿下···是回府吗?”
慕容策未作回应,只驾了黑马离开,一路奔至山林,黑漆漆的树林中,他不知驾去了多久,终是累得停下来。
煊绍追上前拉了缰绳,静默的陪在他身旁。
林中静得仿若不在人世,慕容策躬着身子,心口痛得感觉窒息一般,声色颤抖:“我该如何才好?”
煊绍怔了怔,继而坚定地说:“王妃在等殿下回去。”
“你也觉着我儿女情长了?”他深吸一口气,痛楚的面容很快恢复了漠然:“也是,这些本就不属于我。”
北墨王府。
月光晦暗不明,淡淡地似一抹灰影,深夜的院子里越发冷凉,元婉蓁只着薄薄的锦衣在身,坐在游廊台栏上望着上空的月色。
缕柔为她披上稍厚些的轻纱,“王妃外边凉的很,还是回屋吧。”
“殿下回了吗?”她僵着不动,缕柔点一点头:“刚回,现下去了书房。”
元婉蓁心中只觉有些空荡,“夜都深了,殿下怎得不歇息?”
缕柔暗自转了转眼珠子,再抬眸时便说道:“王妃有所不知,自梁府寿宴回来后,殿下与煊主领每夜都会在书房待上许久。”
“商议前朝要事吗?”元婉蓁故作疑惑,缕柔凑近她耳边道:“不是,昨日奴婢进去伺候茶水,听见煊绍说什么凶兆,像似和梁府有关。”
元婉蓁挽一挽袖子,半笑道:“本妃去看看殿下,你回房歇了吧。”
“是。”缕柔看一眼她,福了身离去。
轻推开书房的门,慕容策倚在长榻上,酒壶滚落在地,原本俊逸冷傲的脸庞多了几分悲伤,眼神迷离着看她走来。
酒味浓重,元婉蓁不由皱眉,走近他关问道:“夫君是哪儿不顺心呢?”
“你来了。”慕容策怅然一声,她坐去他身边,抬手拂了拂他的脸:“夫君喝了许多酒。”
“倾国之貌,聪慧过人,”慕容策口中淡淡地念着,伸手将她搂在怀中,唇抵上她额心:“你真有这样好?”
元婉蓁跳了跳眉心,抬眸与他相视,“谁在夫君面前提了臣妾?”
“都说你是绝妙的佳人。”他低了眉,瑰红的唇虽尽力勾成了俊美的弧度,神色却是暗淡,元婉蓁微笑,清甜如泉:“外人说了些什么,臣妾不知,只知道臣妾是夫君的妻子。”
外人?慕容策声声痴笑,继是静默了许久,才问道:“听煊绍说,今日你去了街市?”
“臣妾带澈倾随意逛逛。”元婉蓁轻声浅柔,忽而想起了什么来,笑道:“还遇上了相府大小姐盈苏。”
“是吗?”慕容策心底一紧,只听元婉蓁又道:“原以为丞相家的大小姐是个娇漫女子,今日一见,竟如此温婉可人。”
慕容策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
元婉蓁挽了他的胳膊在胸前,整个儿身子躺在他怀里,叹息一声,“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问,元婉蓁想了想,慨道:“她身子不太好,像是有顽疾。”
头靠向窗栏,他闭上眼只想静静一会儿,心并不静,所以渴望能平静,平静如一潭死水。
听见他均匀的酣睡声,元婉蓁轻轻起身,靠在窗栏边望出去,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墙边的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凉风轻轻地吹拂她的面容···
许久回眸,她微微一叹,倚在他耳畔轻声:“此凶非彼凶,仅危季妙霖之上女。”
慕容策睫毛轻颤,她抬手触摸他的眉宇,一点点下滑到他的唇瓣,她依旧轻语:“想必夫君的消息只有五字,金雀乃凶兆,如臣妾所料,每人的消息都不一样,夫君可要小心应付,切莫轻举妄动。”
说完,拉来一旁的丝被为他搭上,起身走出去将房门轻轻合上,这一刻,他睁开了眼,脸上渐渐浮起酸涩与不安交织的神色。
游廊漫行,银白的月光洒向她浅笑的面容,慕容策,算是感激你对我父亲的情义。














  

第二十三章 青楼缕茹

躺上床榻,竟是难以入眠,她坐起了身,屈膝卷缩在床沿,想起玄景王的狠绝,剐身再是多痛,始终及不上苏予染心中的痛,直叫人心寒,更让她害怕。
如今慕容策这分情意,逼得她卷入这场残酷的皇权争夺之中,她心中懊悔渐渐涌来,似乎不该将消息告诉他,如此,怕是再也避不开了。
她躺下身子轻叹,不知这样的试探,猜忌,斗争,还要多长的日子才会结束,又是谁,最终踩着森森白骨而上。
渐渐入了梦乡,眼前绿树成阴苍翠欲滴,湖水波光潋滟清澈见底,蔚蓝的天空中,相嵌着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朵,微风中,一只只五彩蝴蝶伴随着柳丝一并飞舞,世上再没有如此绝美的风景···
天色渐渐起了鱼肚的微白,缓缓睁开了眼,神色中染上一抹失意,她嗤笑一声,那样的世外桃源也只会在梦里了。
清晨的空气丝丝清冷,散落在地的梧桐叶上还带着未去的晶莹露水。
澈倾伺候她洗漱之余问来一声,“小姐,昨夜总是叹气,可是心里有事儿?”
“无事。”元婉蓁看她一眼,拿锦帕擦拭,垂眸轻语:“以出世之心做人,以入世之心做事。”
“小姐这是怎么了?”澈倾不解看她,元婉蓁放下锦帕,问道:“昨夜又喝了酒,殿下的伤势可还好?”
澈倾盘起她的青发,说道:“适才殷管家领着大夫去了书房,估摸着殿下的伤势重了些。”
“如此甚好,你去递个信儿。”她脸上有了笑意,随之嘱咐道:“煊绍每日辰时都会出府,所以你必须赶在他离开之前回来,明白吗?”
“我明白。”澈倾点头,继而惊诧道:“小姐要哪儿?”
“会一会故人。”她透着镜子看澈倾一眼,澈倾转一转眼珠子:“温然?”
元婉蓁拿出一支紫虞钗,“别问了,赶紧去吧。”
“好。”澈倾点一点头快步离开。
大约半个时辰,澈倾回了房来,元婉蓁就将颈上的月上石带子狠狠扯断,而后两人便朝府门口走去。
“王妃。”
走至前院,煊绍正欲出府,见元婉蓁便行了礼。
“煊主领是要出去办事?”
“是的。”煊绍微微低头,继是抬眸看她一眼,疑问:“王妃要出府?”
元婉蓁将月上石置于他眼前,难过的说道:“本妃不小心给弄断了,想去街市寻那商贩子,看能否将它修好。”
“那,等属下回了殿下,王妃再出府吧。”
“别,这月上石是殿下受伤那日送予本妃的,本妃不想让殿下知道,加上殿下伤势加重,适才应服了药歇下了,还是不要扰了殿下···叫殿下为本妃忧心。”元婉蓁微微一愁,随即眼中泛起了亮光来,“不如煊主领陪本妃去街市,修理好了就回,如何?”
殿下的确歇下了,此时再去扰了殿下···
煊绍斟酌了半会,才微微点头,叫人备来了马车。
刚坐上马车,煊绍手下的护卫就提醒道:“主领,陈大将军那边···”
元婉蓁立即歉意地笑道:“忘了煊主领还有要事,这如何是好呢?”
“不如。”煊绍面露难色,“属下命护卫跟随,保护王妃。”
“这样啊···会不会不太安全···”元婉蓁犹豫了半会,抬眸才迟疑地说道:“想必修理带子用不了多久,那便快去快回吧。”
煊绍下车安排妥当后驾上了黑马,看着远去的宝马香车,起了些许疑心,却不知疑在了何处?
街市上,元婉蓁寻到那商贩子,叫他速速将带子修理好,这时,澈倾忽地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元婉蓁惊讶一眼,忙关切道:“怎么了这是?”
“小姐,我难受。”她痛苦的皱着眉头,“许是昨夜喝了些凉水···”
护卫扶起她,对元婉蓁道:“夫人,前边就是药馆,不如进去让大夫瞧瞧。”
元婉蓁应允,随后便进了药馆,早已等候在里边的温然,见她们进来,转身就拿起开好了药走去,澈倾像是痛得难以忍受,脚下一软,就与温然撞个正着,他手中的药掉了一地。
“抱歉,我来帮你。”元婉蓁立即蹲下身子,同时吩咐护卫道:“你快扶她去看大夫。”
温然瞧了眼护卫,回眸不耐烦地对她说道:“怎得这样不当心,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这药若是吃不得···”
“抱歉,抱歉。”元婉蓁打断他的话,连连歉意,温然凑近一些,轻声问道:“大小姐可是有事?”
“此事定要办的妥当。”元婉蓁边说着边将早已备好的纸条塞在药包里,“你家的事,我会想办法替你查。”
“大小姐看低了奴才,奴才不为任何事。”温然顿了顿手,继而又道:“奴才誓死衷心追随大小姐。”
“你的情义我记在心里了。”元婉蓁满脸歉意的站起身,将药包递在了他手中,“万事小心。”
“可别让我再见了你!”
温然故意甩开她的手,大咧咧的走出了药馆,行至小巷子口上,他四处张望一番后,钻进了巷子将药包拆开,展开纸条,只见上边写着一句:【凶及青蓝,速速传之。】
大小姐是何意?他顿了半刻,便将药包重新包好,又将纸条塞进了嘴里,径直吞进了肚子。
这边,澈倾的肚痛缓和了许多,大夫开了些药,三人这才走出药馆,取了商贩子修好的带子,正欲上马车回府,就听不远处的传来一阵吵闹声,不由好奇的看去,原来是两个烈汉拖着个女子,骂骂咧咧的进了一边的巷子中。
元婉蓁仔细地瞧了一眼,那女子竟与缕柔有几分相似···
她皱了皱眉,对护卫命令道,“去看看。”
临近巷子口,就听见女子痛苦的呼救声,一边卖茶叶的老婆子一把拉住元婉蓁的手,小声相劝道:“小姐张的这样好看,可别惹了他们,小心捉了进去。”
“他们是做什么的?”元婉蓁心里起了惧意,老婆子摆头叹气:“青楼啊,可不是干净的地儿,不懂事的丫头,就带来里头教训,若是不小心打死了就送到山里头埋了。”
“为何不报官?”
老婆子凑近些道:“这青楼仗着向府撑腰,衙官上头就是向府,报过几次也没人敢管,久而久之也没人理会了!”
这时,巷子里传来了打斗声,已进去的澈倾此刻扶着那女子走出来,元婉蓁看得眉梢一跳,还真是缕柔!
见她身上有伤,元婉蓁赶紧将她带上了马车,这一刚进去,缕柔就跪了下去,哭道:“奴婢谢王妃救命之恩。”
“怎么回事?你为何在青楼?”元婉蓁厉声质问,缕柔抽泣两声,哭的更是狠了,“奴婢,奴婢家里穷苦的很,奴婢有幸进了王府,可是奴婢的姐姐却在前月被当作罪奴,卖进了青楼里,今儿偷着来看姐姐,哪晓得姐姐被卖给了向府的老爷子···”
“能去向府,岂不是比青楼要好?”
缕柔猛地摇头:“王妃有所不知,那向老爷子弄死了好些个丫头妓女,奴婢的姐姐若是去了···怕此生再也见不着了···”
元婉蓁倒吸了口凉气,“所以你就来闹事呢?”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求那鸨妈妈给姐姐一条生路,她们就···呜呜···”
寻思间,护卫已从巷子里走出来,来到马车边上,说道:“夫人该回府了。”
“等等。”元婉蓁心中顿生一计,“你姐姐叫什么?你来过青楼几次?!赎身又需多少银子?”
“回王妃,原叫缕茹,后进了青楼叫霄梦,奴婢今儿才打听到姐姐的下落,这是第一次来,若是赎身需八十两左右。”
她点了点头,继而掀开帘子召了护卫凑前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取下你的腰牌,去当铺子里换一百两银子,再去唤了那鸨妈妈过来。”
“王妃···”护卫瞪大了眼睛。
元婉蓁勾唇一笑:“你去便是,殿下那本妃自会说明,至于煊主领,能不能成事儿···”
话只说到了这,护卫颤了颤眉,低头道:“属下这就去。”
很快,鸨妈妈摇摆着腰身走到马车侧边,元婉蓁抬手压住帘子,变了些声色,厉声怒道:“本小姐的丫头你也敢打主意?!”
隐隐约约的透过帘子,见里边端坐着个女子,却看不见容貌,鸨妈妈挑了挑眉道:“不知小姐为何人?!指的又是那位姑娘?”
这时,护卫凑近鸨妈妈边上,小声说了一句,鸨妈妈先是一惊,后又疑了心:“小姐,我这碎香阁的买卖,可没犯了法吧?”
“霄梦这丫头,原是被罚了出府,现下本小姐的气儿也消了。”元婉蓁冷冷地声色,继而凑近了帘子说道,“你是想私下里将这事儿了了,还是本小姐命人去山里头寻些冤魂恶鬼来?”
鸨妈妈一听便惊怔了半刻,随即软了声色笑道,“即是将军府的丫头,草妇自是不敢打主意的。”说着,她又扭扭捏捏地笑一笑,“这姑娘也是草妇花了银子卖来的,还没赚得个什么···”
“多少?!”元婉蓁直接断了她的话,鸨妈妈脸上顿生喜色,“八十两银子。”
“拿了银子,鸨妈妈就要管好自个儿的嘴,若闹出了事来,别怪本小姐也将将送了那山里头!”元婉蓁凌厉地声色传来,护卫立刻掏出几袋银子丢到鸨妈妈手上,鸨妈妈掂了掂银袋,低声下气地笑道:“小姐安心就是,草妇的嘴紧着了。”
“本小姐也乏了,把那丫头带了回将军府吧!”
没一会,缕茹环着包袱被放了出来,护卫便领着她上来马车,缕柔忙拉着缕茹的手,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缕如感激地哭道:“王妃今日救命之恩,奴婢无以回报,此生定当对王妃忠心不二,誓死跟随。”
“起来吧。”元婉蓁柔和一笑,对缕茹说道:“见你也是个伶俐的丫头,日后就随着本妃身边吧。”
两个丫头顿时喜悦的笑起来,连连磕头道:“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马车刚行出街市不久,元婉蓁便吩咐护卫道,“前边就是去将军府和王府的小路,你停了马车咱们走回去!”
“马车如何处理?”
“烧了!”














  

第二十四章 心中生情

小路口子,护卫抓紧缰绳,马儿骤然嘶叫一声,停了下来。
元婉蓁与缕柔,澈倾三人均以纱巾遮面,她吩咐缕茹先下车仔细查看外边的情形,确认无人跟踪后,三人才下了马车,一路急匆匆赶回王府。
北墨王府。
慕容策脸上浓浓的怒气,像头豹子一样狠狠地盯着煊绍:“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属下考虑不周,还请殿下恕罪。”煊绍单膝跪地。
慕容策眼里几乎要喷出火焰:“你明知近日艰危险恶,竟敢擅自做主依王妃出府,若是出了事,你如何交代?!”
煊绍低下了头,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慕容策的牙齿用力一咬,继续冒出火星子来:“愣着做什么?!派人去找!还有,你给本王亲自去找,若是王妃出事,你!提头来见!”
煊绍感到一串冰凌直刺入自己的大脑,浑身的毛孔都紧缩了起来,忙点头道:“属下明白。”
正预备起身去寻找,突然有守卫来报:“王妃回来了。”
慕容策一抬眸便见她缓缓走进来,元婉蓁在回来之后,立即换了身淡粉衣裙,长及曳地,发上一支茉莉珠钗,映得整个儿清新动人。
慕容策心中松了口气,眸子却是冷冷地望着她,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寒意,叫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你去哪呢?!”
“让夫君忧心了。”元婉蓁倒是不惧,甜笑着看他:“臣妾修好带子就回府了。”
“除此之外呢?!”
慕容策声色冷冷地问,元婉蓁浅笑着坐到他身旁,将先前发生的事详细的给他说了一遍。
慕容策听后,半响才拢眉道:“你谎称季妙霖?想以此离间向府与林威将军府的关系?”
“现下,倒不至于真能离间的了,不过···”她低眉婉转一笑,又说道:“青楼后头撑腰的是向府,向老爷子本就喜爱流连花丛之中,谁都知道季妙霖是林将军的外孙女,被她坏了好事,以向老爷子与林将军的关系,向老爷子自不会正面问个究竟,而是派人侧面去探了这事儿。”
“季妙霖未做过此事,自是不会承认。如此一来,向老爷子只会觉着林将军护短,但又不能拂了林将军的面子,见面依是笑颜,心里却已有了嫌隙。”
“仅凭这点小事?”慕容策哼笑一声,元婉蓁眼珠一转,波澜不惊地口开道:“向老夫人可不是个善茬,虽然她对向老爷子那些个风流事,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让她知道,向老爷子要与将军府的大小姐抢夺一个丫头做妾侍,而且这丫头还做过妓女,想必向老夫人的脸面是挂不住了。”
“臣妾已经派人去散了话,将这事闹的个满城风雨,不出半日就会传到向老夫人耳朵里,到那时,向老爷子心里可不止嫌隙那般轻松了。”
“为何这样做?”他轻声问。
元婉蓁无声微笑:“夫君心里可比臣妾更清楚,若想动摇他,必先拔其羽翼,还得一根一根去拔,渐渐地它就飞不起来了,先是梁府,如今是向府···待它开始晃动之时,再帮它撒一些种子,让荆棘丛生,到那时,他握在手里就会受伤了。”
“不担心惹人怀疑?”
元婉蓁小声笑道:“树大本就招风嘛。”
慕容策饶有兴味的盯着她,抬手拂在她脸颊上,她果然智谋过人,的确是个好女子!
元婉蓁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今日出府之事,是臣妾逼得煊主领为难才会如此,夫君就不要怪罪煊主领了。”
“你在替他求情?”慕容策横睨了煊绍一眼,元婉蓁垂目,喃喃地说:“臣妾实话,煊主领尽忠职守,本是提了要对夫君说来着,是臣妾拦了他,臣妾是王妃,他也是为难的很。”
的确如此,本想恕了煊绍下不为例,但见她怜悯的目光看着煊绍,慕容策就不知哪儿来的火气,硬是冷嗖嗖地说道:“他擅作主张就有罪!”说着,他凌厉地看向煊绍:“自个儿去领罚!”
煊绍直立了身子,低头道:“属下这就去。”
元婉蓁一怔,明是说清了的,他怎得还不依不饶非要罚了煊绍才罢,“夫君这是···”
话未说完,她就被吻住了,轻轻浅浅的一个吻,并没有太过深入。
慕容策轻轻抚着她的肩膀,眸中神色是极为的霸道:“你若再为他一个字,就一块去领罚!!”
他这般眼神,她顿觉仿若置身温热的雾水之中,浑身都微微生了汗意,忙避开眼,她笑:“臣妾去换件衣裳。”
“不是刚换过吗?”慕容策握一握她的手抿嘴笑:“还是,夫人一害羞起来就要换身衣裳?”
本未觉着害羞,他此刻一说,元婉蓁倒真红了脸,转过头去:“夫君怎知臣妾换了衣裳。”
慕容策极力忍住脸上笑意,打趣道:“这不才做了坏事,不换身衣裳,叫人瞧出个不对来,多难为情?!”
她‘噗’的一声,继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夫君故意逗臣妾玩了?!”
“不逗你···”慕容策神秘兮兮地凑近,滚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怎会知道,你羞涩起来的笑,是这般好看。”
她不由耳热,心噗通地跳起,看一眼澈倾道:“倾儿还在呢,夫君也不怕难为情。”
澈倾抬了抬眉,抿着笑意转身走出去,装作不见般将门轻轻合上。
“不愧与你一同长大。”慕容策说着便握住她的手,撑不住笑:“是个懂事的丫头!”
他的手极暖,热绵绵的与她十指相扣,轻轻一带她就靠得更近,稍一抬眸就能看见他的睫毛。
“刚进府时,不还时时想着让我心悦么?”
知他说的心悦是什么,心不由噗通的更加厉害,元婉蓁别过了头垂目:“母后让臣妾做好本份,臣妾也是遵循母后的意思。”
“噢···原是因为母后的话啊!”慕容策故作恍悟,捧住她的脸鼻子就碰在了一起,“那这样说来,王妃取悦我,其实并不乐意咯?”
她一听又羞又急,撅嘴道:“夫君今日非要为难臣妾吗?”
他举眸微笑,眼中一片澄净:“想看你真心一笑,倒是我为难你了!”
这样说来,她对他确实未有过真心,此刻她的神色有一瞬的尴尬,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而慕容策稍稍抬起下颌就吻上了她,唇齿热火相缠,她顿觉浑身滚烫难耐,气息变得越来越急促,而他的气息更是低沉起来。
“夫君还有伤势在身,就别乱动了,再加重些可不好。”她强行要脱离他的怀抱,慕容策拢了拢手,紧锢住她:“你敢逃···”
说完,他的气息低喘的更为凶猛,唇缠绕住她的耳朵,轻轻啄啄地,她觉得浑身似被虫子啃噬般酥痒,身子也变得软起来···
“夫君···嗯···”
他欺身而上,大掌肆意游走,暧昧情语:“珺衍,唤我珺衍。”
“珺···嗯···衍···”她觉着连自个儿的声色都变得低软无力,他今日的温柔似与以往不同,心中对接下来的事儿,她竟是有了些期许。
他靠在她颈子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再唤一声。”
她身体一激,脱口便道:“珺衍···”
一时间,房里暧昧之气袅绕,低低的吟声由缓变急,间歇夹杂着他粗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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