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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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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不能给所有将士们说明,只能派其外出将其秘密处决。”
“那六弟不是说,是恒昼的奸细吗?”她不解地看着他,慕容策一笑道:“不是,他们都是太子的眼线。我也只有借秦将军之手,除掉他们,这样太子就算疑心于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身上去。”
元婉蓁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大颗地流淌,心中感动难抑,看着他哭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太傻了,误会了你这么久,叫你也伤心了。”
“只要你活着,我就很开心了,更何况现在你在我身边。”
慕容策抚摸她的发丝,泪水已淹湿了脸庞,都已期待的吻,轻轻落在她唇上,唇齿间不再向以往那样的激烈,而是细水流长的温馨,他的唇来到她眼前,“吻子之眸,赠一世深情,原来一开始,我们就已命中注定。”
回复(7)







 










  第一百章 恢复身份



她忍一忍心中的酸楚,轻轻道:“自今日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再不分开了。是不是?”
他用力点点头,语气坚如磐石:“是。等我打败恒昼,报了你我血海深仇,我就带你去,再也不分开了。”
“?”她眉头微蹙了蹙,看着他道:“不要在争呢?”
他抱住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缓缓道:“不争了,回去后,我就告诉父皇将储君之位留给我哥,除掉太子之后,我再不是王爷,我们去过想过的生活。”
他不想再错过,也不想再后悔,元婉蓁心底的欢喜自酸楚之中开出一朵烂漫明丽的花来,越开越低,几乎要漫到尘埃里去。
“若是败给了恒昼,该怎么办呢?”
他笑着刮一刮她的鼻子,低笑道:“那我们就逃,逃到去。”
她抿嘴一笑,用力点头,轻轻吻一吻他的嘴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败恒昼。”
回到军营,空气中透着浓郁的血腥气味,地上躺着十几名将士,元婉蓁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位是副将邹狄。
慕容策勾了勾唇角,在她耳边道:“太子眼线,我给你说过的。”
深秋的日光,温暖而不耀眼,可此时却将士衣上的层层鲜红照耀的极其刺目,慕容策抱她下马,捋了捋她的发丝道:“血腥的很,你先回帐内,我去处理一下。”
她轻缓地点了点头,正转身走,听慕容策又急上一句:“回我的帐内。”
忍不住笑一声,回眸瞧他一眼,元婉蓁喜不自胜:“看你小气的了。”
他笑得促狭而暧昧:“等我回来。”
她微起了一丝羞涩,轻轻睨他一眼,“偏不等着你。”说完,她扭转了身子离开。
璀璨的阳光,从她指间照下来,落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心中的喜悦再是压制不住的浮上了脸庞。
转身,她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抬眸便与慕容之相视愕然,愣愣片刻,走近他问道:“你怎么没去山内操练呢?”
看她摘下了头盔,发丝垂落的有几缕随风拂在脸上,慕容之看了眼远处的慕容策,回眸笑得有些苦涩:“五哥都给你说了?”
她垂眸点了点头:“嗯,都说了。”
慕容之的目光轻轻划过她的脸庞,轻声道:“我给你挑了匹白马,性子很温顺,想不想试一试?!”
元婉蓁唇角轻扬,点头道:“好啊!”
他吹了一声哨,一匹纯白的骏马奔驰而来,四蹄翻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他抱她上马,双腿一夹,马就向前奔去,没多久就穿过内山,来到一片开阔的平野上,他轻拉了拉缰绳放慢速度,慢慢溜着。
轻风略过,将她散落的发吹起,几缕飘落在慕容之的面庞上,他抬手轻轻拿起一缕捋顺在她耳边,“因有个女子喜爱桃花,我便种了一院的桃花。”
这么久以来,他自最初将她当作苏予染,到如今在她身上再没有苏予染的影子,元婉蓁心里不是明白。
“苏予染吗?”她刻意提起,尽量回避他的感情。
慕容之无声地叹息,却也不想将心思挑明,担心因此与她生起了芥蒂,再不如前。
“是吧。”
元婉蓁低头拨弄着衣带,“都过去了,为何不选择放下?”
“只要杀了他。”慕容之默默片刻,才轻声道:“我就可以。”
元婉蓁身上凉浸浸的顿时漫上一层薄薄的寒意,默然良久才小心地问道:“你有想过当年为何会遭人诬陷吗?”
他身子一僵,顿了顿,接着轻笑道:“尤子华,朝中一品大夫,贪赃枉法,贿赂公行,当时就是我着手调查出的。”
元婉蓁深吸了口气,眯眼道:“你因此立功,得到了父皇的重视?”
他似笑非笑并未回答,拉转了缰绳,双腿一夹,马儿便飞奔着朝军营回去。
见他如此,她也没在多问,一路沉默,刚回到帐前轩云鹤便叫走了他,元婉蓁则是独自走进了慕容策帐中。
坐在毛毯上,她点了檀香,袅袅青烟迷蒙了她的眼睛,他当年铲除奸臣,得到了皇帝重视。对于慕容策来说,每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都要除掉,以他当初的势力来说,唯一能下手的就是慕容之。
而在慕容策知道他爱上了青楼女子时,便迅速抓住他这一软肋。虽然是苏予染用最终的牺牲换回了慕容之的性命,但在皇帝那还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自此之后,慕容之被完全排斥在权力之外,他云游四海选择做一只闲云野鹤,如此一来,慕容之想要争夺储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慕容策也就因此消去杀心。
有时候,你遇到的人,遇到的事,看似都是那么的寻常,其实全是他人的刻意安排。慕容策的心思太深,手段太狠,慕容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心凉凉的越来越冷,六弟若有不幸定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深夜,烛色微光蒙胧着脸,她闭着双眼,犹如雾花丛中的一只青蝶,慕容策褪下衣衫在她身旁躺下,语气温软如四月春阳:“睡着呢?”
元婉蓁如海棠般胭脂色的脸蛋上,微微起了一丝迷蒙的笑意:“你操练结束了。”
“我留了云鹤在那,赶着先回了。”
元婉蓁妩然一笑,未睁开眼睛,将身子窝进了他怀里,他的吻细细碎碎落在额心与颈中,声音似饮了酒样沉醉,“说好等我回来的,自己先睡呢?”
“我可没应了你。”她咯咯笑出了几声,这才展目看他:“都深夜了,我哪里能撑得住。”
说话间,他的手已慢慢沿着她的腰往下移,元婉蓁忍俊不禁,按住他游走的手:“做什么了?我都被你赶出府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何在我床上?”他伸首唇摩挲过她的唇瓣,带来点点滚烫的酥麻:“难道是夜太黑,走错了帐?”
元婉蓁被他撩得脸烫起来,撅嘴道:“那请殿下挪了身子,让我回去。”
“你真磨人。”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心中的渴望早已让他的理智全面弃守,他狠狠吻住她的唇,狂热厮磨,吻出沉蛰的火苗。
他握住她的手,拉下,牙齿一颗一颗咬开珠扣,在胸上落下他的绵密痕迹,炉里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帐内亦是温暖如春。
“嗯···”那软软的触感,震得她一个激灵,忍不住呻呤出声。
凉凉的空气瞬间让她肌肤起了小颗粒,慕容策双膝跪在她两侧,立着身子在烛光的柔软光线下褪去底衣,露出矫健强壮的线条···
他俯下身子,她便在迷醉间,感受着他如海浪一般的耸动,一波一波强而有力的向她涌来,似要穿透她的全身···
醒来已是正午阳光,床上只留得她一人,元婉蓁身上还有些许潮湿粘腻的汗水,她微微升起笑容,心底是极欢愉的。
抬眸,床前凳子上折叠着一套锦衣,明显是慕容策为她备好的,她忙拿来翻开,竟是女子的衣裳。
可以恢复女儿身呢?
想着心中更加愉快,忙不迭地起身穿上,转眸才发现毛毯边上多了梳妆柜,上面还摆放了许多锦盒,她兴奋的揭开盖子,珠宝首饰一应俱全。
“起了?”慕容策在帐帘边露出脑袋,元婉蓁一喜,轻快的跑到他面前,径直扑在他怀里,娇柔地声色道:“怎么突然叫我恢复了身份,不怕被发现了吗?”
“昨日处死的人已确定了是太子的眼线,如今营中很安全,我与秦将军商议过了,叫你一直扮作男人也不合适。”
他搂着她脸上是亲密地笑,元婉蓁的笑容更深,这时,身边传来一声轻咳,她循声看去,才发现轩云鹤与萧凛都站在一边,一脸坏笑的看着···
“你们!”她脸上顿时起了羞红,推一把慕容策,道:“我去梳妆了。”
轩云鹤‘噗’地笑出声,调侃道:“想不到冉参事竟是个娇嗔的女子啊?”
“我一直以为她是男儿身···咦?”萧凛故作疑惑,继而打趣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呢?”说着,他拍了拍慕容策的肩膀,挑眉笑道:“还是五殿下火眼金睛啊!”
慕容策抬手就劈在他胸口:“找死!”
轩云鹤毫不畏惧,胳膊搭在他肩上:“昨夜操练急着赶回来,怕不是处理要事···”
他话未说完,萧凛皱了皱眉,瞟了眼帐内,坏笑地打断:“这怎么不是要事呢?!”他拱一拱慕容策的腰:“是吧?五殿下?!”
慕容策咬了咬牙关,脸上有掩盖不住的笑意,“话这么多,今晚所有的操练就你们两人去吧。”
“别,别这样,五殿下···”
慕容策不理会,掀开帐帘就走了进去。
回复(3)







 










  第一百零一章 终是不能两全



晚膳后,慕容策照旧去了山内操练,留得她一人站在帐外静看晚霞徐徐而过。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仿佛有无数鸦翅密密地遮蔽住了天空,一重叠一重地黑了下来。
不知盈苏近来可好?
元婉蓁的手不由摸上底衣的襟口,仿佛盈苏亲手织的衣裳成了彼此唯一的牵记,回想起在王府院子里盈苏凄凉的身影一瓣一瓣的将手中的石榴花撕碎,那散了一地的碎瓣,是她的寂寞与压抑过的不甘心。
想到这,心中升起内疚,不论慕容策的改变,盈苏依旧深爱着他,甚至爱屋及乌,元婉蓁摸着衣裳的线缝,每一针都是那么精致用心,似要倾尽所有···
她比不上盈苏这样的好,神思游离中她来到后山的小溪边,溪水潺潺叮叮,有水花四溅的声音,元婉蓁倚着大槐树坐下,望着低垂的星空,想念盈苏。
不知过去多久,营帐边的篝火发出噼啪的响声,并夹带着沉重的脚步声而来,元婉蓁侧了点脑袋望去,是慕容之和孟笙,他一身青蓝,修长的身子走到溪边,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元婉蓁绽开笑容,正欲开口唤他,却听孟笙说道:“殿下,属下去过五殿下帐内,并未找到与之相符的珠扣。”
慕容之缓缓闭上眼,静静道:“那就去煊绍那找。”
“殿下为何疑心五殿下呢?”
慕容之忽地抬头,叹道:“我希望不是他,但我记得这批紫毓宝珠是当年太卓王自西域带回,父皇只赏给了皇后,皇后便为五哥做了件蓝锦,还亲手将宝珠绣在了他衣上。”
听闻此话,元婉蓁心下一沉,额上竟浸出了细密的冷汗,原来那手帕里是一颗珠扣!
“殿下,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孟笙微微蹙眉,慕容之神色黯然:“说。”
孟笙轻吐了口气,道:“五殿下心思缜密,是极为小心谨慎的人,怎会如此大意?恕属下多言,殿下可不能为了元小姐而乱了心智。”
慕容之并未生来怒意,只喃喃自言自语,“五哥将来登基,我已没了金书铁卷,亦是死路一条。”
孟笙咬了咬牙,说道:“其中少不了殿下的功劳,五殿下不会如此无情无义吧?”
“五哥的心狠手辣,你难道没见过吗?”慕容之用力闭上双眼,片刻,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他不会留下我的,自一开始我就知道。”
孟笙心头一紧:“那殿下当初为何还要与五殿下结盟?”
“若是太子,他会留我性命吗?”他眼中迷迷茫茫,重重阴翳在他眉眼周遭,他低声悲伤道:“即不可争,换了谁都一样,何必纠结于选择。”
月光洒下微弱的光线,照着慕容之俊逸的轮廓上,他眼中的眷恋与伤痛,随着绝望一点一点地沉坠,直欲摧人心肠。
元婉蓁捂着嘴不让自己抽噎的声音发出,眼中无限哀恸的泪水,沦入无边夜幕···
“为了她,我倾其所有,却比不上五哥一句话,可我还是舍不得。”慕容之终究是无奈,转一转脸,道:“当初我只将她当作苏予染,一点一点的改变,我眼中在没了苏予染的影子,反而是她渐渐清晰地刻进了我心里,如今浸入血脉,注入骨髓,生死都无法遗忘。就算,她是地狱之火,我也宁愿在地狱里煎熬。”
元婉蓁胸口震痛,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眼泪大颗地从眼角划出来,滴在地上。
孟笙静默,慕容之垂首片刻,终究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走回帐篷。
“吁!”慕容策拉住缰绳唤一声,马停了下来,元婉蓁使劲一昂头,迅速抹去脸上的泪痕,起身朝他走去。
见她眼圈微红,慕容策眯了眯眼,笑问:“跑去哪儿呢?”
“小溪边转了转,散食。”她含笑道,慕容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温柔问道:“眼睛都红了,谁叫你伤心呢?”
她摇头微笑:“天冷,凉风吹得眼痛。”
心知她说了慌,慕容策却没拆穿,只凌空将她抱起走进帐篷里,“那我给你暖暖。”
他将她放在床上,脱了她的鞋袜摸一摸脚,“真凉,往后夜里再不要出去了。”他哈了口热气,双手搓着她的脚,元婉蓁心一惊,缩回了脚:“你怎么能给我捂脚呢!叫人瞧见要怪我不懂规矩,过于娇气了。”
“我给我的女人捂脚,谁敢多言就是在找死!”慕容策硬拉来她的脚,双手捂住将温暖传递给她,看着她,英气十足的笑了起来:“你越是娇气,我越是爱不释手。”
元婉蓁看着他,不自禁晃神,他凉凉的嘴唇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下道:“看痴了?”
回神,她羞色着咬住下唇,拳头就要朝他打去,慕容策一把握住,放在嘴边亲啄一口,然后将脸靠近她面前:“如果控制不住想看我,我就立在你跟前,给你瞧到满意为止,千万别憋在心里。”
元婉蓁脸红了一片,推开他,故作赌气道:“王爷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
“叫夫君,王爷是妾侍才唤的。”慕容策掐一掐她的脸蛋,元婉蓁一挑眉,道:“我本来就是王爷的妾侍···”她故意顿了顿,“不对,如今连妾侍都不是,理应遵矩唤你王爷,我也没叫错啊!”
慕容策一怔,一口就咬住她的唇:“我说一句你就抓着不放,既然如此,本王是不是该罚一罚你了。”
“讨厌,走开!你昨夜说今日让我歇着的!”元婉蓁说着就欲扑去一边,慕容策却一把握住她的腰,揽进了怀里,邪魅地挑唇:“你犯了错,就另当别论了。”
昨夜折腾的太累,腰到此刻还是酸酸的,今夜要是再来,她真无力招架了,元婉蓁看了他一眼,立刻垂下眸子,声音娇柔地要滴出水来,“夫君,臣妾身上痛,可不可以饶了臣妾。”
“噗!”慕容策瞬间就忍不住笑出声,随即抬了眉逗她道:“哪儿痛,夫君为你诊治诊治?”
说话间,他就将手钻进了她的底衣里,掐在腰上又问:“这儿?”
“痒死了,快放开···哈哈哈···”元婉蓁在他怀里挣扎,慕容策郎朗笑起,手又挠了一下,“还是这儿?”
“哈哈哈哈···”元婉蓁扭了身子躲避,笑道:“不痛了,我不痛了。”
慕容策一下就搂着她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邪恶恶盯着她:“你看,夫君稍一诊治就好了。”
“你无赖。”她别开脸生气,慕容策握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邪魅的笑意缓缓加深:“诋毁王爷,罪加一等。”
“你···!”元婉蓁正欲还他嘴,慕容策的唇就已经堵住了她的唇,而后又沿着她的唇角,一直向下吻到颈子,手却一直握在她指间并没有胡作非为。
“夫君不会食言,惩罚留到明日在行。”慕容策邪魅一笑,在唇上狠狠啄了下,才放开她,随即又躺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安心睡。”
“最坏的就属你了。”元婉蓁窝在怀里揪一揪他的胸,慕容策轻轻抚住她肩膀:“先前见你不开心,这会可开心了?”
她微微一愣,脸上的笑意凝住···
“蓁儿,你为我承受的痛,我用全部的我补偿给你,不会再让你遭受任何意外,我会拼劲全力去保护你···”
慕容策低首瞧她,唇就落在她额心:“我愿倾其所有,只为你笑,我愿佳丽三千,为你而空。”
倾其所有,同样的话,却让她像是坠在了欢喜与悲伤的云端之间,不知如何抉择,一滴清泪斜斜从眼角滑落在他的底衣上,她暗暗咬紧嘴唇,沉默半会,轻声问道:“若将来你继承皇位,给六弟什么官职呢?”
慕容策微微一愣,口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新帝一日未定,话就可不以乱说。”
“只有我俩,我就想问问。”元婉蓁立起半边身子,眼中带着祈求与希望看着他,慕容策静静不语,举目凝视着她,许久才低声问道:“你很担心他?”
她抿了抿唇,趴在他胸口上,坦然道:“是,我只希望他能活着,哪怕活得远一些。”
“你在乎的越多,你就会越脆弱。”慕容策淡淡一声,拥紧她在怀里,“夜深了,睡吧。”
元婉蓁默默闭上眼睛,泪一滴滴落在枕上,心底被哀伤蔓延,绞杂着的希望终是在他的话中一点点消散···
第二日醒来天色微明,是独自在床上,慕容策已不见了踪影,她摸着身边残留的余温,一颗心越来越不安定,一丝暗流,总在心头搅涌,泛出焦灼与酸楚,却只能轻轻叹息一声···终是不能两全。
用过早膳,也无事可做,只有在山野间打发时间,溪水青青,群山环绕,慕容之为她挑来的白马正低头在溪边嚼着青草,啜饮河水,仿佛此刻只有它是活得舒心的。
“天气凉了,出来也不多穿些。”慕容之自身后为她搭上披风,元婉蓁惊得一回身,只见他笑得温柔而灿烂,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她下意识避开眸子,不敢与他对视:“六弟,你教我骑马吧!”
“好啊!”慕容之脸上的笑更加愉悦,他一吹口哨,马儿就来到了身前,元婉蓁微笑抚摸着马背,既然无力挽留,那便多留些回忆,至少往后你的影子还能长久活在我心里。
慕容之弯腰摘下一束青草,喂到白马嘴边,摸着它的耳朵说道:“你可得庆幸,你的主子是个大美人。”
“又在玩笑,它能听懂吗?”元婉蓁笑起,慕容之脸上带一点坏笑,“都是爱慕美人的嘛,能懂。”
他抱她上马,一路朝山中茶花而去,慕容之始终带着微笑,如春日暖阳,两人并肩躺在茶花中,望着无比晴朗的天空,数着多少只大雁飞过···
慕容之侧头看她,笑问:“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伤心吗?”
闻言,元婉蓁心中几乎是震裂的窒息,眸子骤然浮上了一层稀薄的雾气,眼中已是珠泪滚动,声音微微颤抖:“你不会离开的,所以我也不会伤心。”说着,她强颜欢笑一声:“本看着好景色,叫你一句话给坏了兴,为何突然说这样的浑话。”
“我都说如果了,你还当真啊!”慕容之嬉皮笑道,继而凝滞着目光看得很远,元婉蓁一时喉中哽咽,眼泪已经滚滚落了下来,几乎无法说话,只得转身拭泪,慕容之清笑一声:“不会真怕我走吧?”
元婉蓁回眸,重重捶在他身上,气道:“你若再说这种话,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好好,我错了,就是逗你玩了!”慕容之连连赔笑,随即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声音轻浅温柔:“不会离开你的。”
回复(7)







 










  第一百零二章 遇袭



两人上马往回走,马的速度很慢,微微颠簸着穿过小道,风吹过树稍哗哗轻响,草丛中的虫儿懒懒的发出吟叫,元婉蓁惬意的折下一大片蒲葵叶子把玩,不觉就流露出原本的纯真。
慕容之微笑着,眸子一直未从她脸上移开,只觉得她一双美眸,比那绚丽的朝霞还要熠熠生辉。
“过几日五哥要去前秦,可有给你说起?”
元婉蓁手一顿,转过脸来,脸颊上淡淡红晕如同醉霞:“为何要去前秦?”
慕容之拂开她发鬓的青丝,淡笑道:“秦皇始终不愿派兵支援,五哥决定亲自去一趟。”
他与她刚好,这么快又要分开了,世事难料,隔着这烽火连天,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元婉蓁心中顿时忧虑起来,慕容之微笑着安慰她道:“你别担心,只是去求得支援,秦皇不会为难于他。”
元婉蓁垂了眸子,脸色凝下来:“这样的日子不知还有多长,唉!”这一声轻叹,幽幽不绝如缕,直绕到人心深处去。
“我也给你说过,身为皇子,如今又是南征大都督,时刻都要为···”慕容之正安慰着她,话到一半,他忽然捂住她的嘴,侧耳细听身后的动静。
元婉蓁吓了一跳,唯唯扭头见他脸色凝重,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了心头,她也跟着努力去听,能听见身后细细碎碎地脚步声……
元婉蓁瞪大了眸子,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袖,慕容之低首在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已经会骑马了,知道怎么回去。”
她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轻点了点头,慕容之便猛拍了一下马臀,“走!”话落,他瞬间就拔出长剑飞身而起。
长鬃飞扬,元婉蓁紧握着缰绳,回头看见五六个蒙脸男人将慕容之包围,慕容之手中不停地挥剑,阻止他们向她追来……
这时,不知哪儿想起一声口哨,马儿骤然嘶叫一声,停了下来,元婉蓁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猝不及防,头顶飞下一蒙面男,手中长剑直刺而来,她紧紧闭上眼睛,惊恐一声:“六弟!”
不敢睁眼,只觉寒光一瞬间近在咫尺,突然,腰上伸来一只大手,整个人便是天旋地转一般从马上飞离。
熟悉的淡香,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见慕容策正拥着她,一剑砍下面前蒙面男人的头颅,鲜血淋漓喷溅在他的衣上···
她吓得脸色苍白,耳边听得慕容之一声痛苦的呻呤,因听见她的惊呼声,慕容之一时分散了注意,被蒙面男人刺伤了肩膀。
元婉蓁见他青蓝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任在奋力抵抗,她一颗心猛地沉下去:“六弟···”
无措的慌张,回眸,她拽着慕容策的胳膊,眼泪涌出:“快,快救六弟···”
慕容策看着慕容之眉宇深锁,他已查到了苏予染的事,不如就此机会让他离开。
慕容策的犹豫,就像一柄冰凉的刀抵住了元婉蓁的喉咙,只觉寒意从脊梁骨窜起···
“我不管你怎么想。”她猛地抓住他的衣襟,眼泪淌下去,哽咽道:“总之,你必须救他,这是你欠他的!”
慕容策身子一震,只见她流着泪直往身后的山边上退,他犹豫着握了握长剑,咬住牙关,迟疑片刻后便向慕容之冲去···
肆意挥舞的长剑,在那些蒙面男人的缝隙中游走,很快就来到慕容之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带出了包围圈,可蒙面男人们穷追不舍,慕容策推他一把,“走,带蓁儿先离开!”
“五哥···”慕容之担忧一眼,慕容策挡住蒙面男人,怒吼一声,“走啊!”
慕容之一咬牙,转身跑到元婉蓁身旁,长臂一揽就将她一并带上了马。
“慕容策···等等···”她担忧不已,不能救了六弟,又让慕容策陷入危险之中,而此时,巡视到附近的轩云鹤听见动静,已带着将士冲上来。
慕容之见他,忙道:“快,保护五哥!”
“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说话之余,轩云鹤已拔出长剑朝慕容策而去。
这一刻,慕容之旋即拉了缰绳,双腿一夹,带着她就朝山下奔去···
她担心的不断回头望向人群中厮杀的慕容策,只是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远处,元婉蓁揪心的回过头,慕容之挥舞着马鞭,不停催促着白马一路狂奔,眼中景物如飞,慕容之一只手紧抓着缰绳,另一只手将元婉蓁护在怀里,肩上的鲜血就顺着滴在了她的颈子上。
突然,嗖嗖的破空声,一支利箭射在白马的颈子上,白马咯血的嘶叫着重重摔倒在地,两个人也跟着一起滚下马。
紧接着还来不及查看伤势,又一支利箭簌地飞来,慕容之迅速抱着她躲避,可是受伤的手失去力气,慕容之赶紧推开元婉蓁躲过飞来的利箭,再急忙扶起她拼命朝山下跑,可刚跑出几步,山下又出现了几个蒙面人堵住去路···
慕容之伤神,自己受了伤已不是他们的对手,又欲转身向慕容策那边退去,而身后不远处的蒙面人也追了上来,看来这一切都是事先埋伏好的,现已将他们团团包围……
他咬一咬牙,扛起元婉蓁用尽全力,朝左侧的密林深处狂奔···
遮天蔽日的山林里,他带着她四处躲藏,逃避蒙面人的追杀,而此刻,他的体力已经快透支了,寻到一丛灌木后,压抑着喘气声,他将她抱在怀里,小声道:“他们人多,你在我身边容易分神,你就在这藏好别出去,也别出声,我去引开他们,等我回来。”
恐惧将元婉蓁的心脏包裹,她抓住他的胳膊,担心道:“你已受了伤,怎么对付他们,你别出去了,我们就躲在这,不会被发现的。”
这时,寂静中传来窸窸索索的脚步声,慕容之拨开一点枝叶,看见几个蒙面人已向这边寻来,他回身,看她一眼,叮嘱道:“记住我的话,一定要藏好,不论听见什么都不可以出来。”
“六弟···”她的身体瑟瑟发抖,抓着他的胳膊连连摇头,“你别出去,六弟···”
“我会回来找你的,听话。”慕容之灼热地吻猛地落在她唇上,狠狠索取了一个深吻。
随即,他退出了灌木,蹲下身子用手将灌木附近留下的脚印抹去,然后飞身落在前方不远处的树枝上,这一举动瞬间就引起了蒙面人的注意,大叫一声就向他追来···
慕容之飞快地朝悬崖边跑,元婉蓁看着这一幕,几乎忘记了呼吸,只有眼泪不停的滑落,心中不断在祈祷···
临近悬崖,一阵交手后,慕容之显然无力再应付,他手上一沉,挡住其中一个蒙面人劈来的一剑,而与此同时,右侧领头蒙面人一把长剑着实的刺进了他的腰间。
他狰狞地痛苦嘶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而这时,领头的蒙面人又举起长剑在他身上划开一道血口,他忍不住惨叫一声,倚靠在了悬崖壁上……
回复(1)







 










  第一百零三章 他快死了



不给他活命的机会,领头的蒙面人再次举起长剑,正欲一剑刺穿他的胸口,头顶上却突然飞来数支木箭将这些蒙面人,全部射杀在地···
慕容之瞪大了眼睛,惊惧地抬头,只见悬崖上三个身影晃了晃就看不见了。
谁救了他?这些人是谁?!既然救了他为何又不露面?
伤口的刺痛,顾不得再去寻这三人的来历,他踉跄几步过去,揭开蒙面男人的面罩,惊呼:“丁武?”
慕容之瘫倒在地,身上的鲜血像是开了闸一般喷涌而出···
此时,晚霞已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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