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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春暮-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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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蓁心中狠狠一痛,遽然大哭起来:“你怎么这么浑啊!想吓死我吗?!”说着,她猛地伸手,举在半空的耳光却没落下去。
她舍不得打他了。
她闭了闭眼,直接将脸埋到他怀中,眉头皱得紧紧的,泪无声的流在丝被上:“我不是不能接受盈苏,我不是不能忍辱负重,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嫌弃。一切都是命数的必然,就像我嫁给你···我生气,我伤心是因为你们欺瞒于我,是因为澈倾尸骨未寒,你不曾让我缓一缓。”
“今日之举情非得已。”慕容策眼底尽是血丝,憔悴支离的哽咽道:“眼下二哥倒向太子,随时都可能对付我,你住进六弟府上的事早已传开,以六弟如今的势力是完全无法抗衡的,你现下又如此不信任我,我担心他们会从你这下手。”
元婉蓁一怔,心底焦灼起来:“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说多少你都觉得是谎言,你会信吗?”慕容策深深叹一口气,“戚妃为何用巫蛊之术陷害于你,无非是发觉了我对你的感情,若是你在天牢将我供出去,后果如何你也知道。只是她未猜到你对我的钟情,未猜到太子对你的心思!更未猜到季妙霖会擅自对你用刑!”
“你都知道?!”元婉蓁震惊的睁大眼睛,慕容策抬手拭去她脸颊的泪痕,微笑道:“唯独未料到的是季妙霖会来行刺你,我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保护你,当日我大可以直接杀了季妙霖解恨,可是你要知道季妙霖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操纵一切的人是戚妃,是太子!”
元婉蓁脑子浆糊起来,茫然的看着他,只听他继续说道:“知道季妙霖行刺于你,父皇大怒,欲下旨废黜她太子妃之位,是我向父皇求情,只是杖责了季妙霖,不是为了给太子的脸面,而是给季怀将军的脸面。”
“我知道太子不会如此对付我,所以季妙霖现下敢行刺于我,不都是仗着有季怀在她背后撑腰么!”元婉蓁无奈一笑,慕容策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季妙霖虽是他的侄女,早年间季妙霖母女投奔季怀之时,季怀之所以收留她们母女二人,主要是想攀附林大将军,从而提升自己在军中的地位,想通过自己从中斡旋,若能化解林凤兰与林大将军之间的矛盾,让他们父女重归于好,那么,他就可以稳稳的成为林大将军的亲信。”
“再后来,林凤兰被嫁入光禄府后,在戚妃的计划中,为了想让太子娶一个能信任的人为妃,季妙霖就变成了最合适的人选,所以如今的季妙霖更是他季怀攀附太子的重要媒介,若现在是让父皇废了她的太子妃之位,季怀多年的苦心经营就会全部落空,所以所有会成为季妙霖坐上皇后之位的隐患,他都会一一除掉,如今季妙霖怀恨于你,若我们现下对付季妙霖,那么,季怀一定会想尽一切来对付你,如此一来你就更加危险了。”
“终是你想得周全。”她捂住胸口想想都觉得后怕,慕容策握住她的手,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俞丞相求婚,父皇伤神不已,本是找不着解决法子,恰好碰上了巫蛊之事,他便以活罪难免的由头逼我降你的位分,如此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盈苏立为正妃。”
元婉蓁点了点头,慕容策勾起唇角,又静静道:“皇命难违,我是不可拒绝的,后来父皇又赠你一块玉决,这可比金书铁劵还管用。”说着,他从胸口取出玉决,放于她手中握紧:“我狠心降你位分,迎娶盈苏,一来可以让你避开锋芒,二来丞相必倒向于我,如此,盈苏的身份又高贵一分,她性子温厚善良,不仅不会陷害于你,更会是你的保护伞。”
元婉蓁潸然落泪,轻轻靠进他怀里,却是极为小心的,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她哽咽道:“我应该信你的···是我冲动了。”
怔一怔,她忽然立起身子,紧张道:“盈苏保护我,她会不会受到伤害?!”
“占时不会,日后便难说了。”慕容策脸色泛起了忧色,随即又沉了心思说道:“你非要来六弟这,我若逼你,以你当时气性不知要做出些什么事来,只好依了你。眼下六弟虽倒向于我,但有些事也不可让他知晓,你不在我身边,实在是太危险。本想着写信告诉你,又担心六弟会看,所以就想着写些情话解你心中气,可你的倔性超出我的意料,逼得我只好与六弟商量,用这苦肉计,算是卑下之策了。”
“那你告诉六弟实情呢?!”元婉蓁嘟了嘟嘴,慕容策眼中掠过一缕玩味,笑道:“当然不会,他只知道我为情所困,心不由己。”
“坏透了!”她转身低着脑袋,手指不断的绞着锦帕,慕容策忍着伤口的刺痛,起身将头靠在她肩上,耳边轻语:“事实也是如此。”
“看来你给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骗子!”她的声音发着酸,慕容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她吃疼的扭头瞪她,却被他堵住了唇,他的吻急迫而迷恋,又如同火苗一般,在她心里燃烧。
“我爱你,你的命在我心里是世间最珍贵。”唇齿间,他说得细柔而真诚,眼里的神采如日光一样耀眼:“这些话都是真的,这辈子只爱你一人,此生定不负。”
“只要你心里有我,即便有天你一无所有,我也陪你浪迹天涯,天荒地老!”








 










  第六十五章 明知不可得



她眼中盈盈泪光闪动,辗转吸吮是无尽的哽咽,他身子微震,仿佛忘了伤口的痛,旋即更热烈更深入,手已不自禁解开她的衣领钻进去,她猛地回过神来,轻轻推开他:“你做什么,身上还有伤了!”
话刚落,他的吻又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又急又密,她担心碰到他伤口,轻轻挣扎:“别··别这样··会加重···”
回想起她之前冷漠的眼神,他心中就充斥着恐惧,他再也顾不得其它,索性扯开她的衣裳,元婉蓁惊怔一眼,只能狠心咬他一口,他便吃痛的松开来,惊笑道:“你又咬我?!”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当然咬你!”她赶紧扣紧衣领,拧干盆里凉透的手帕直接丢在他脸上,慕容策‘噗’的笑出声,身上的欲火也渐渐退去,他拿下手帕邪笑:“蓁儿消火的法子真特别!”
“再笑我就走了。”她忍不住脸上一红,就欲起身,慕容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脸上绷不住,终究哈哈一笑:“你害羞的样子···”
元婉蓁怒声打断他:“你还笑,还笑!”
“更叫我欲罢不能!”他却继续玩味道,元婉蓁一听更羞涩了,怒道:“你,死皮赖脸,厚颜无耻!”
他眯着眼睛笑:“我只对你一人无耻!”
“你!”她怔了一怔,随即颓下一口气,只觉对他无可奈何,慕容策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力就将她带到了床上,拥在怀里轻语:“你许久未陪我睡了。”
她笑着‘嗯’了一声,他便不再说话,她转身将头埋在他怀里,虽然他浑身都是药的苦味,但这一刻她仿佛等了太久,只觉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甜与香醇。
廊上,看着房里的倩影吹熄摇曳的烛光,慕容之落寞转身,风吹起满地粉红的桃花花瓣,他接下一瓣在手心,她喜金桂,喜红梅,喜桃花···可冬日已过红梅凋零,秋日未至金桂未开,因此为她移来这一片桃林···
明知不可得,为何还要动情?
他自嘲一笑,萧萧身影,渐渐隐没于风中···
一一一
晃眼四日过去,慕容策恢复的很快,大夫晨间为他换了药,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几步台阶走到院中,风夹杂着桃花的浅浅清香,他深深呼吸一口,愉快道:“身子轻了许多。”
“五哥,坐会。”慕容之瞄了眼石凳子,又问道:“今日就回府了?”
慕容策‘嗯’了声,笑道:“前几日不能下床是说的过去,如今还待在你这,父皇可就要想到别处去了。”
慕容之会心一笑:“的确。”
“柔儿,备些清茶来。”元婉蓁吩咐一声,坐到慕容之另一边,看着他关心道:“可用过午膳呢?”
慕容之一笑:“若是未用,五嫂是不是要做给我吃啊?”
“我还未罚你蹲马步呢!”元婉蓁瞪他一眼,慕容之故作一副惊惧的样子,指着慕容策道:“我是被五哥逼得!若是不应了他,他会杀了我的!”
慕容策哼笑一声:“苦肉计是你想出来的,这会倒是推脱到我身上了!”
“那你不也照做了吗?”慕容之嬉皮笑脸道,继而又抬一抬眉:“五嫂不也中计了么!”
元婉蓁眯起了眸子,“我明白了,自念信笺那一刻你就在算计我!”
“我不是想你快些和五哥重归于好吗?”慕容之心底一阵阵酸痛,面上却云淡风轻的笑道:“你若还赖在我这儿,叫我心仪的女子瞧见,这五嫂住在六弟府里,我都没法子解释了。”
“你有心仪的女子呢?!”元婉蓁神色微微一亮,扯着他的胳膊:“谁家的小姐?!还不快快交代!”
她眼中的惊喜,似谁的手掌重重重掴在脸上,打得两颊热辣辣地痛,慕容之垂下眼眸,压制着心底的痛楚,再抬眸时,唇边挂着玩味的邪笑:“你猜!”
元婉蓁一愣,起身就摘下一根桃枝,敲在他脑袋上:“你敢叫我猜!猜什么猜!”
“五嫂,你可是燕国才女啊!小心着名头和身份!”慕容之一把捉住桃枝,嘿嘿一笑:“八字还没一撇了,若是她允了,我就告诉你。”
慕容策皱眉,脱口道:“还未允的?!”
“我也未提。”慕容之淡然一句,眸中有暗沉的辉色,渐渐看向元婉蓁:“她心里早有了人。”
“未出阁的小姐?!”慕容策吃惊一眼,慕容之轻咳一声,支支吾吾道:“是··吧。”
“那就请求父皇赐婚!”慕容策简单直接,端起茶盏拨开面上的绿叶,元婉蓁欣慰的笑起,似乎与慕容之相处惯了,她移了身子在他耳边小声道:“时隔四年,是该忘了。”
慕容之一怔,唇边勾起苦笑,嘴上道:“我知道。”心里却在说着,自你来府里,我就慢慢的在忘却了。
如此亲密的举止,慕容策的手一顿,眉宇微微皱起,轻唤了声:“蓁儿,我们该回去了。”
“好。”元婉蓁冲他一笑,慕容策放下茶盏,拍了拍慕容之的肩:“明日来我府上,再商议太子的事。”
慕容之点头应声,“行。”
一一一
北墨王府。
马车还没到府门口,她掀开了车帘,红色的灯笼映得一条街煌煌如在梦中,远远地看见俞盈苏带着苒子立在大门前等候。
见马车驶来,盈苏早早迎了过来,她只给慕容策行了个礼,转而便伸手要搀扶元婉蓁。
“姐姐。”盈苏扶她落地,从苒子手中接过披风,为她搭上:“春日虽暖,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元婉蓁眼中不由一热,行礼道:“见过王妃。”
慕容策回眸愣在当地,盈苏眼中顿时含了泪,扶起她的身子:“是妹妹不好,如今姐姐还要这般谨遵规矩,妹妹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慕容策淡淡一笑:“你们说会话,我去书房了。”
“殿下有伤在身,还是回房歇着吧。”元婉蓁担忧地看向他,慕容策微笑着点点头:“我听你的。”
回复(2)







 










  第六十六章 我做你的亲人



听得慕容策深情的话,盈苏的神色黯淡了几分,转瞬间目光又被点燃,道:“姐姐咱们进屋里说吧。”
走回往日的卧房,里边陈设未变,房里净得一尘不染,缕柔两个丫头将带回的衣裳收拾一番后就出去合上了门。
这会,只剩下她与盈苏在房里,两人面对面而坐,气氛一时间如胶凝住,盈苏深深看了元婉蓁一眼,面色沉静,道:“姐姐终于肯见我了。”
元婉蓁神情有些尴尬,自知是为难了她,低语道:“我性子不好,还请王妃莫放在心上。”
“你还是在气我。”盈苏幽幽叹息了一声,缓缓伸来手试探的握住元婉蓁的手,语气诚恳真挚:“殿下虽与我有过一段情,但只是有过。自姐姐嫁给殿下,我心里就清楚,那是父皇的旨意,我与殿下,姐姐与殿下都是不得已。尽管殿下在我心里,但我从未对姐姐起过半点异心,也从未想过要嫁给殿下。”
元婉蓁抬眸看她,心中百感交集。自第一次相识,她就将她与慕容策之间的感情隐下,让我未觉出丝毫异样,如果她真是嫉恨于我,以当初的慕容策对她的感情,她大可以从中作梗,让我的日子难过,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
她动了心肠,盈苏的这些话是十足的真心真意。
“那年我才十四,哥哥带我去,在那儿第一次与殿下相识,他骑着马带我漫山遍野的奔跑。他清新俊逸,才高行洁,每一次说话,每一次笑,都深深的吸引着我,当时就在想,若是日后能嫁给他,应是世间最美好的事儿了,后来,人都散了,我再没见过他。”
她的思绪沉浸在往日的甜蜜记忆中,暖日透过窗纱洒在她的眸子里,仿佛映出了当初那个纯真的翩翩少年。
她低头轻笑,继续道:“直到一年后,当我再次与他相遇时,他已是别人口中蠢顿好色的风流王爷,可是我亦如初心,无论怎样的诋毁,我都认得真正的他。他宠爱我,对我十分温柔,与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说到这,她不由叹了口气,脸上是明媚和酸楚交错:“在太子喜宴上,我就知道我的梦破灭了,他不再属于我。以至于在嫁来时我就做好了准备,那晚红烛如炬,点亮了整个新房,我等啊等啊,等到夜都深了,门前还是没有他的身影,我便将最后一丝碎梦敲得无影无踪。”
空气是那样的静,她的神情悲恸,声色几乎哽咽到颤抖,终于,她缓缓漫出笑容:“光禄府落,我深切体会过失去亲人的痛楚。”说着,她紧紧握住元婉蓁的手,“那时繁华正好,我们一见如故。若姐姐不嫌弃,我愿做姐姐的亲人。不贪心,只盼人生永不孤独。”
听得她真挚的渴求,元婉蓁颇为震惊,心中不禁酸涩的叹息一声,仰起脸看她,含了泪水和笑容点头:“从此,我有亲妹妹了。”
一一一
夜已深沉,明月如钩,清辉如水,连天边的星子也分外明亮,如倾了满天水钻晶莹。
“小姐,床已经铺好了,快歇了吧。”缕柔知她心思,却又不敢点破。
晚膳过后她就逼了慕容策,叫他好生对待盈苏,夜里也叫他去了盈苏房里。
她走到床边,眼中微蓄了一点泪光,虽然心里是极不情愿的,但也明白如今的他已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缕柔扶她上床,放下幔帐,留了床前两支小小烛火,悄悄坐在一旁陪着。
她默默无语,指甲紧紧扣住丝被上精致的丝绣,看着桌上炉里的焚香,缭绕细细,笔直的烟丝袅袅升起,散开如雾。
他宠幸盈苏呢?他拥着盈苏入眠呢?是不是像往常拥着我一样拥着她?
她摆了摆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泪却一颗接一颗滑落在枕上,浸湿了一大片,她缓缓看向窗口,忽然觉得这条路是那样痛苦的冗长,长得不敢去看,不知路的尽头会不会有自己的身影···
几番辗转,缕柔已发出细微的鼾声,她只觉心口压的喘不过气,掀开幔帐往外走,单薄的寝衣就来到游廊上。
月色冷淡如白霜,只存了隐约迷蒙的轮廓,花朵在风中飘落,一朵一朵沾在衣间袖上,如凝了点点胭脂。
泪滑入嘴里,是苦咸的滋味。
微风一阵一阵拂过,黑色锦靴轻踏着纷飞的花香,悄然靠近,温暖的怀抱自背后缓缓环住她的腰肢,慕容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即是舍不得,何苦为难自己?”
“你怎么来了?”她猛地转头看他,慕容策手指勾起她鬓角的发丝,一笑:“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站在这等到天明?”
心中温热又酸楚,她倏地就扑到他怀里,声色哽咽道:“我是舍不得,可也不能让你伤了盈苏。”
“你不想伤了她,她也不想伤了你,我倒是被你们推来推去···”他声色中尽是无奈,继而重重的叹一声,“既然都不喜我,我也只有去书房睡了。”
听是这样的状况,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又嘴硬道:“那你来这做什么,还不回书房歇了。”
他微微蹙眉,眯了眼道:“真不要我了?”
“都不要才最和气。”她退开两步,掩不住满面笑容:“往后你就搬去书房里。”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房门前,她抬手放在门上,一见着了他,心里就无可明状的喜悦,慕容策挑眉一笑:“那我走了。”
她垂下眸子,低低的说道:“早点歇下。”
慕容策挽一挽唇走近她,唇贴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清香:“真走了。”
“你,别走。”她终是忍不住,扶在门上的手缓缓放下来,却就被慕容策的手覆上,而后抬起突然的用力一推,门缓缓向里打开,只听他大声喊道:“缕柔?”
缕柔一下被惊醒,忙不迭的跑到门口,福下身子:“殿下。”
“回小房去。”慕容策慵懒的靠在门边,缕柔见状偷笑一声,福了身子眨眼的功夫就跑不见了。
回复(1)







 










  
第六十七章 帝王家的矜贵



元婉蓁捂着嘴忍俊不禁,犹未反应过来,就被慕容策抱起来,只听咔嚓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而他的吻已经排山倒海而来,带着积蓄了许久的热情和期待爆发,急迫而冲动。
赤裸相对,元婉蓁羞红了脸,喃喃道:“你弄疼我了。”
他笑一声,动作放轻,缓缓地,一点点的直到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紫色的绸罗帐幔摇曳,她轻轻闭上双眼,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抚与烈火般的耸动····
一一一
第二日,院落里仰首望去天空晴朗无比,蓝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
她端过茶盏,徐徐地吹散飘拂的热气,盈苏远远看见她便笑了,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微笑:“姐姐午睡了吗?”
“六弟该来了,我就不睡了。”元婉蓁放下茶盏,吩咐缕柔给盈苏也备上茶水,盈苏忙笑着阻止道:“别,喝了茶夜里更睡不着了。”
这一句像鱼刺一样梗在了元婉蓁喉中,心里霎时涌起一股酸涩之意,盈苏觉出她的心思,微微的一声淡笑:“昨日听说父亲受了风寒,担心的很,怎么睡得着。”
“大夫看了如何说?”元婉蓁一听忙关切道,盈苏忧心的摇了摇头:“今儿也未去早朝,说是咳嗽的厉害。”
元婉蓁双手紧紧握上她的手,轻声而坚定:“我陪你回去瞧瞧!”
“出门一趟让殿下操心,加上咱俩又一块···”
她话未说完,元婉蓁拍了拍她的手,打断道:“操心就操心呗,当然是看望父亲重要啊!”
说着,她又吩咐缕柔:“你回了殿下,我与王妃去一趟丞相府,一会儿就回!”
慕容策知道后立即让煊绍安排,并一同跟随保护她们的安危,两人去了看望了俞丞相,大概是这段时日东晋攻势越来越凶猛,皇帝召见的也越来越频繁,以至丞相疲惫不堪才不慎惹了风寒,情况还算稳定,好生修养一番便无大碍。
回来的路上,马车轻微的颠簸,元婉蓁含了笑,安慰道:“别忧心了,你母亲守着照看,不会有什么差错。”
“我知道,叫你陪我难过了。”盈苏未唤她姐姐了,觉得你我相称会更亲近一些,元婉蓁也不多想,掀开帘子,看到了街市,回眸细细看她两眼,忽而道:“今儿天气好,不如咱去逛逛,心里便畅快了。”
“这样好吗?殿下不是说近日里不太平吗?”盈苏面露担忧,元婉蓁放下帘子,牵上她的手冲煊绍喊道:“停车。”
“娘子···”煊绍突然顿了顿,又笑道:“小姐,怎么了?”
“我们出去逛逛,你陪着吧!”
说着,她就牵着盈苏下了马车,煊绍四处张望了一番,点头道:“好,不过不要太久。”
煊绍领着守卫一定距离的跟随,两人挽着手,悠悠闲的穿行于车水马龙的街市,无拘无束般畅谈着,盈苏选了个精致的纹花镯子,同样的款式也给元婉蓁挑了一个。
转悠一会,盈苏又说起要够些丝绸回去,元婉蓁打趣道:“皇上赏了那样多,你还要买?”
“看惯了的样式,总想着新鲜的!”盈苏心情大好,兴致也极高,元婉蓁陪着她刚走到丝绸铺子前,忽而看见上回买月上石的小贩,便对盈苏道:“你快进去,我瞧瞧玉石。”
盈苏点了点头走进了铺子里,元婉蓁蹲下身子,悠闲的挑选着,这时,身边走来一位男子不紧不慢的蹲在她身旁,她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男子肌肤白润,眼珠象极了她手中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衣裳虽有些陈旧···
元婉蓁打量之余不禁蹙起了眉目,他看起来是有些落魄,但身上却有种帝王家的矜贵气息···
“小姐?”男子微笑着唤她一声,元婉蓁倏地回过神来,歉笑着点一点头,男子拿起她手中的玛瑙,脸上挂着笑容,眼里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喜爱玉石?”
她从容一笑:“随意看看。”
男子的眸光移到她腰侧,“小姐的这块玉决,怕是十分贵重。”
元婉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中顿然一惊,出门前就想着取下的,怎么就给忘了!
“只是平常小玩。”她面上亦是微笑,男子点了点头,轻笑:“看小姐姿容出众,气度沉静,想必不是平常家的女子。”
“小门小户罢了。”说话间,元婉蓁起身微微一礼,“平平之姿,公子谬赞不敢当。”
男子朝她灿然一笑,抱拳作揖道:“在下轩云鹤,今日能与小姐相识,那便是注定的缘分。”
注定的缘分?他说话这样奇怪?元婉蓁心里琢磨,面上还是笑着,道:“小女子元婉蓁,幸会了。”
一一一
太子府。
红木漆画屏风,是青山迷雾的画卷,高山隐在雾中,峻峰直入云霄,大气不失慷慨,磅礴不失婉约。
慕容恭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公文,这时,房门轻叩传来声音:“殿下,人到了。”
“进来。”慕容恭将笔放在砚墨边,抬头就见守卫带着一名农夫打扮模样的人走进来,那人靠近桌案便跪下地,道:“温然参见太子殿下。”
“快起来,坐吧。”慕容恭顿时勾起了唇角,继而看向康锝:“备茶。”
“太赫王之事过去数月,这段时日委屈你了,叫你躲在乡下。”慕容恭起身走到他一侧坐下,温然摆头,正色道:“能为太子分忧是属下的福分。”他顿了顿,看了眼慕容恭又道:“殿下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属下在所不辞。”
“好。”慕容恭欣慰一笑,端起茶盏呷下一口,道:“眼下正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温然低头眯了眯眼角,道:“任凭殿下差谴。”
“为了掩人耳目,本宫会给你一个新身份。”慕容恭放下茶盏,眉峰微挑:“明日到季将军营中任参事一职,一来,那里鱼龙混杂,不易察觉,二来,也好帮本宫盯紧了季怀。”
“属下遵命。”温然郑重低头,眼中泛起金亮的光彩,慕容恭看他一眼,忽而道:“还应更名改姓。”
温然想了想,说道:“属下有个远方表哥已死去多年,就叫其子释吧!”
回复(2)







 










  第六十八章  其子释    



第二日傍晚,阳西下时,天空中出现了许多云霞,形状变化多端,尤其是颜色变化极多,一会儿像百合色的团团棉花,一会儿像金色的波浪。
最有趣的是那两朵云,一朵像一抹半灰半红的胭脂,一朵像紫檀色的鸡冠花,整个天空都显得色彩缤纷。
书房里。
“五哥。”慕容之掀开门帘走进来。
“煊绍说你早就来了。”慕容策合上书卷,并未看他:“去哪了?!”
元婉蓁走在慕容之身后,轻轻一笑:“他说不喜府上的那些桃花,就命人给移了过来,我嫌太吵就随他一块到书房来了。”
慕容策抬起头,面庞满是优柔的诧异:“蓁儿?”
“女儿家的喜好,我要着做什么。”慕容之坐到他对面,拿起果盘里新摘的杨梅,一口喂进嘴里:“五哥叫我来,可是有消息呢?!”
“来。”慕容策伸手拉元婉蓁坐在身旁,转而看向慕容之,正色道:“今早我随秦苍炎去季怀的军营,听闻太子派了新人在他军营任参事一职。”
“新人?”慕容之皱起眉目,若有所思的问道:“可有见过?”
“这就我要你来的原因。”慕容策余光瞄一眼元婉蓁,看着慕容之隐晦的说道:“我猜想应是那死人。”
“猜想?”慕容之诧异,慕容策重点了点头,道:“提到其子释,季怀有些刻意回避…”
元婉蓁眨了眨眼,疑问:“死人?你们说得何人?”
“温然。”慕容之脱口而出,元婉蓁睁大了眼睛:“温然死了?”
“是的,已经死了。”慕容策忙顺着话道,还未及示意,慕容之就向元婉蓁一笑,直说道:“放心,只是假死。”
“吃这么多!”慕容策将果盘重重丢在慕容之面前:“多事!”
“假死!”元婉蓁觉出不对劲,看他:“你们在说什么?!”
慕容策叹了口气,只好将温然的事全盘托出,元婉蓁听后,简直不敢置信。
默默片刻,心中感动温然护她之心。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一旦被太子发现,岂不是要送命?”她不禁担心起来,慕容策握一握她的手,安慰:“我已经给他做全了打算。”
“他家只留得他一人,也是命苦,切莫让他丢了性命。”她心里泛了酸楚,慕容策点一点头,“放心,就算我不为他打算,他也会保全自身,时机一到便可全身而退。”
听他这样说,她也松了口气,慕容策回眸盯上慕容之,脸色变得极为黑沉,慕容之看得一渗,自知说漏了嘴,忙苦着脸道:“五哥,你未嘱咐过要隐瞒温然的事,我不知啊?!”
元婉蓁赶紧圆场道:“六弟又不知其中隐情,你就别怪他了。”
慕容策眸中的寒光骇人,任然厉声警告:“日后说话谨慎点。”
慕容之对元婉蓁瘪了眉毛,元婉蓁忙笑一笑,道:“他只是给我说嘛!外人肯定不会的。”
慕容策无奈一声叹,继而正色道:“我只听闻这人叫其子释,还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温然。”
慕容之拧起眉头,“好奇怪的名字!”
“其子释?”元婉蓁若有所思的拈起一颗杨梅,慕容策便问道:“你可是听过?”
缓缓摇一摇头,元婉蓁开始寻思,慕容策转而与慕容之说起事来。
过了片刻,元婉蓁心中一惊,忽然说道:“我知道了,这人就是温然!”
两人一愣,慕容策忙问道:“为何这般笃定?!”
“父亲带温然刚回府时,曾问过他‘温然’二字中的寓意。”元婉蓁眉角一抬,声色清越:“君‘子’之心,温然如玉,爱‘其’如名,不得‘释’手。”
“取意中字,其子释。”慕容策恍悟,继而勾起深深的笑意:“原来如此。”随即,他捏一捏她的脸蛋:“若不是你,我们还得猜上一段时日。”
“厉害!”慕容之冲她一声赞,端过茶盏饮了一口,神色又严肃起来:“五哥,既是这样,我们该如何行事?”
“我本以为还会拖上一段时日,未想到太子比我想象中要重视温然!”慕容策踟躇半刻,随即微微勾起了唇角:“太子与季妙霖无感情可言,若是要除掉季妙霖···必先除掉季怀。”
慕容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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