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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废太子续弦以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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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在的时候她就进门了,第一回见面就来了一个下马威。后来秦氏进门,第一回见面客气得不行,好像见了什么故旧亲人,后头没几天就原形毕露,赶着上门找麻烦想把掌家权夺回去。
  “听院里的下人报,这位小王妃倒不像是个难伺候的,中午送了饭食过去也没见闹腾,眼看就要上晚膳了也没有一点动静。”
  禄王府的处境不比其他王府,明账里素来进项不多,是以王府里的事务都是简着来,省着来,没有多少宽裕的余地。李氏进门的时候祁衡没特别约束,结果不仅将账上的银子都掏空了,还欠了外债,秦氏的时候明里对祁衡大气不敢出一声,就自己掏钱建了小厨房,在外头到处诉苦,暗里打祁衡的脸。
  想想前两个的作为,这个就现在这么瞧着,真是好上太多了。
  祁衡冷嗤,“我看她是不敢动。”
  前头两个王妃的前车之鉴,姜毓进门之前他就给了许多约束,纵使她想动,也动不起来。
  “王妃还约束下人,不许她们抱怨说王府和王爷的不是,还说……”庄慧娘故意收住话头,抬着眼瞧祁衡的脸色。
  祁衡侧头睨她一眼,眸光凌厉,眉眼都是不耐烦。
  庄慧娘笑了一声,道:“说嫁乞随乞,嫁叟随叟。”
  “说得挺好听。”祁衡不屑,转头又看到那亭中的姑娘,那样垂着头静静地坐在石亭,像他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安和秀美,似一幅墙上的画,画里春光美满,岁月静好。
  “你出去,让薛阳进来。”
  “是。”
  作者有话要说:姜毓:再次惊现偷窥狂,男主什么毛病,这就是他三婚的原因吗!
  祁衡:不要以为你的花言巧语能够迷惑我,我有一颗坚定的心!
  庄慧娘:你还有两段十分不愉快的婚史~
  咳咳,男主这把年纪,前妻死光已经很难得了,小妾总归是要留几个的,否则太令人怀疑取向了


第13章 同被而眠·闹腾
  夜来的很快,灯火初上,也是该用晚膳的时候。
  姜毓一早回了自己的院子,让翠袖泡了花果茶,坐在桌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着,祁衡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她的秀美的侧脸,明黄的灯光给她晕了一层柔软的颜色。下人都在忙活,小姑娘一人坐哪儿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眼神都是懵懵的,啜着茶水见底了都不知道,拖了片白色的花瓣在嘴唇上,下意识吸进了嘴里,嚼了嚼,大概味道不好,皱了皱眉没也不吐出来,生咽了下去。
  祁衡想笑,可嘴角还没扬起来,屋里的下人就看见他了,慌忙行礼。
  “王爷。”
  姜毓也看见他了,惊了一下站起身来行礼。
  祁衡的脸色有点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着姜毓的时候只要一不注意就要晃神,迈不动腿也移不开眼,傻子一样,才给人推进了水里,被逼着娶了亲。
  “传膳。”
  祁衡冷着脸进来坐下,晚膳端进来一道道上桌,还是五菜一汤。
  红烧肉,清蒸鱼,炙羊肉,响油鳝丝,鸡汁豆芽,鲍鱼羹。
  一道道看着,明显比中午多了几分油水。
  祁衡那了筷子就吃饭,没跟姜毓说话的意思,姜毓也没有话能与祁衡搭茬,只低头吃饭。姜毓不饿,吃饭的速度就慢慢的,一根豆芽夹到嘴里,也是细嚼慢咽。
  祁衡暗里看着她,瞧着她碗里本来就没两粒的饭慢慢见底,终于没忍住,道:“你们肃国公府没见过豆芽还是怎么着?只盯着一盘豆芽吃?都被你一人吃完了。”
  祁衡觉得,小姑娘大概是害羞不敢夹菜才对着最近的豆芽吃,想着自己虽然在世人心里积威甚重,但也不是丧心病狂,唬得人小姑娘放着大鱼大肉不敢碰只吃豆芽菜也着实没什么威风,就伸手把那盘鸡汁豆芽端到了旁边,推了盘红烧肉过去。
  姜毓觉着祁衡甚是无理取闹,她对着一盘菜下筷的确不对,但那一大盘鸡汁豆芽明明还有很多,怎么就是被她一人吃完了?
  而且——
  姜毓看着眼前的红烧肉,软烂入味的诱人模样虽然很好看,但她夜里素来吃得清淡,着实是对它没有什么胃口。
  想吃清蒸鱼吧,但盘子在祁衡的跟前,大家闺秀筷子伸太远显得没规矩。剩下的又真是不想吃,姜毓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数着碗里的饭粒。
  “你干嘛?说了你一句还不乐意了。”
  祁衡觉得这姑娘着实是瞎,都分不清楚好赖,给她把好菜端面前还要给他摆脸色,将来怕也是个白眼狼。
  祁衡的脸色极臭,姜毓实不知道如何婉转与祁衡说,便放了筷子把那盘豆芽菜拖了回来,道:“夜里当食清淡,不宜荤腥太过。妾身觉得午膳时的饭菜就很好,应吩咐厨下将晚膳与午膳相调整,方为养生之道。”
  呵呵。养生之道?
  祁衡觉着自己就是贱的,管她吃什么,干吃白饭也是人家喜欢,要他多事。祁衡懒得吭声,夹了一块大大的红烧肉塞进嘴里狠狠地嚼。
  姜毓把鸡汁豆芽往前推了推,挪开了炙羊肉和响油鳝丝的位置,摆到了最中央,“红烧肉油腻,晚膳多食伤脾胃,王爷也该食些清淡的,对身体好。”
  还来劲儿了!
  祁衡冷着脸把盘子推回去,挪回炙羊肉和响油鳝丝的位置,“如此好物,王妃留着自用就是。”
  姜毓瞧见了祁衡的脸色,臭的不能再臭,完全都不知道在气什么。难道她让他多吃点素是在害他不成?
  不识好人心。
  姜毓低头夹了豆芽菜放进嘴里,对头的祁衡两三口把剩下的饭塞进嘴里,砰地把碗一搁,走了。
  走了好。
  姜毓给翠袖使了个眼色,把清蒸鱼换到了面前。
  ……
  饭毕,打络子,编花绳,月儿爬上了屋檐,该是梳洗铺床的时候,祁衡又回来了。
  姜毓很纳闷,原以为祁衡从她这里摔了碗出去,今夜肯定不会再回来,结果等她准备就寝的时候又给回来了。
  听着屏风后面梳洗的水声,姜毓抱着膝盖坐在床沿上发呆。
  装睡是行不通的,她不敢叫醒祁衡,祁衡还不敢叫醒她吗?而且太皇太后的赐的送子观音就在哪儿供着,早早晚晚得有这一天。
  叶恪以前是没碰过她,但想想上辈子出嫁时张氏给看的那张画儿,还有为人妇之后偶尔从别的妇人嘴里听的荤话,其实好像也就这样,祁衡性子再坏也翻出什么花样来?
  姜毓呆呆地想着,祁衡就穿着寝衣从屏风后出来,缓缓走到床前。
  “傻坐着干什么,躺进去。”
  祁衡有点不耐烦,烦的是自己,刚才他在屏风后头的时候就看着她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本来就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更是纤细柔弱得可伶,孤零零地待在床上比小羊羔还惹人怜惜,让人戳她一下都不忍心,然后他就又看傻了,衣服都没系好,冻了一激灵才反应过来。
  姜毓听着祁衡的话,慢吞吞挪了挪身子,到床里头坐好,抬头看看祁衡,纯澈的眼睛巴巴地望着祁衡,大概的意思是问他挪到这个位置他满不满意。
  祁衡更烦躁了,这么一个稚嫩的小姑娘,毛不知道有没有长齐,都能当他干女儿了,太皇太后把她弄到他府里当王妃干什么?真让他养着当童养媳?
  “躺下睡觉。”
  祁衡瞪着眼睛说了一句,实在对这“青草”下不了嘴,扯了被子自己闭眼躺下。
  姜毓看着躺的直挺挺的祁衡,犹豫了半晌,动手推了推祁衡。
  “干嘛?”祁衡皱着眉睁开眼问她。
  姜毓有些羞赧,“王爷,太皇太后……”
  “太什么太,”祁衡瞬间就明白了,手一撑半个身子都跳了起来,“你看看你自己的身段,能跟慧娘和聂儿比吗?更别说叶芷柔了,人……”
  祁衡挺胸比了比胸前的位置,“人起码是你的两倍!”
  他祁衡素来不齿那些老牛吃嫩草之徒,姜毓今年说起来也有十六了,但他都二十六七了,后院两个妾也都二十三四了。他要是和太子一样混蛋十四就弄大别人肚子,今年孩子也得有十二三了,他到底是往府里娶娘们还是往府里娶干女儿?
  他又不是寂寞难耐了,怎么可能跟这个“干女儿”开枝散叶?
  “躺下躺下。”祁衡不耐烦地扯被子躺好,转过身背对着姜毓。
  姜毓叫祁衡说的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想了想今儿见到的那三个妾室,个个风韵成熟,妩媚动人,还有那个从头到尾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吭的叶芷柔。
  这样对比,她着实是不及的。
  可既然这样,祁衡为什么还要过来过夜?又没人逼他,特意来羞辱她吗?
  姜毓悻悻躺下,羞愤地裹紧了被子。她今年不过才十六,以后她也是会长开的,前世她死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比那三个姨娘差。
  姜毓闭上眼睛,漫漫长夜,秋毫无犯,原该是平稳安然地睡到天亮,可姜毓睡着睡着,还没睡着就醒了。
  饭前喝了太多花果茶,想要方便了。
  姜毓有些为难,她虽然没和祁衡盖一床被子,床也挺大的,但她躺在里面,床再大她也得从祁衡的身上爬出去,要是把祁衡弄醒了可怎么办,又得看他的臭脸,要是憋着,长夜漫漫,她可怎么睡?
  姜毓为难,翻了个身把身子缩成一团,又翻了个身,缓缓把身子缩成一团。
  祁衡数着她动的次数,终于转过了身来,“你又怎么了?”
  他素来警醒,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能醒的人,姜毓动个手他都能醒来,这么翻来覆去,还睡不睡了?
  祁衡自己醒了,姜毓反倒松了口气,小声委婉道:“我要更衣。”
  祁衡一下没反应过来,“大晚上的更什么……”
  祁衡看着姜毓憋红的小脸颊,嗓音倏地顿住,反应过来了。
  祁衡深叹了口气,无奈躺平拿手背盖住眼睛,“自己去。”
  他是越来越不明白这小姑娘了,想方便还在床上耽误半天,说起来还遮遮掩掩,别说想尿床不成?
  姜毓得了祁衡的话,掀开被子起身,她可不敢从祁衡身上直接跨过去,只得从他的腿上爬过去,下了床,去屏风后头解决了问题,净了手,又回来,还是得从祁衡的腿上爬过去,但祁衡背对着她躺在那儿安安静静的,好似又睡着的模样,姜毓怕吵到他,只得缩手缩脚慢腾腾地爬。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祁衡早听见姜毓回来,但就不见上床躺好,这秋夜里天凉,也不怕感了风寒,猛地翻身训人。
  姜毓已是爬上了床的,正要翻过祁衡那两条长腿,祁衡猛一转身,被子跟着腿被拉扯,姜毓一个没抓稳,被掀地脸朝下扑到了被子上,这被子下压的,大约是祁衡的两腿间。
  烛光昏暗,偌大的屋子里只用灯罩拢了两支蜡烛,纱帐勉强借了床边烛台的光还能照见些影子。
  祁衡整个儿的僵了僵,就算有棉被隔着,但男人那地方最是最弱敏感,这样一下即使不痛,也很是有感觉,想想这“干女儿”临睡前还想跟他开枝散叶,祁衡很是怀疑姜毓这么一撞的用意。
  “姜毓!”祁衡猛地坐起,抓着姜毓的肩膀把她从被子里拎起抓到跟前吼,“你知不知道羞耻!”
  “我……我怎么了?”
  姜毓愣愣地看着祁衡,完全不知道他发的什么脾气,她不就是在他腿上摔了一下,而且有被子隔着也没有砸疼他,凶什么凶?
  “你!”
  小姑娘圆圆的眼睛清澈无辜,是没有任何杂质的纯净,就这么汪汪地看着他,给了他一个无声的大耳光。
  祁衡一口气就这么梗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瞪着姜毓半晌,倏地松了手盖好被子躺下。
  姜毓被这样没缘由骂了一句不知羞耻,惊诧过后自是不服,“祁衡你凭什么羞辱我,你给
  我……”
  “睡觉!”祁衡又沉沉吼了一声,自己裹紧被子给了姜毓一个大背影。
  混蛋。
  姜毓无声咒骂了一句,终究不敢跟祁衡犟上,忿忿钻进自己的被子里躺下。
  作者有话要说:祁衡:你不要以为你的美色能够诱惑我,我有一颗坚定的心!
  姜毓:你个傻缺想什么呢!


第14章 回门
  姜毓这一夜后来勉强还睡得可以,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祁衡早已经不在了,听说事出城去了,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祁衡自上一任王妃身死之后好像又被撸了职权,也不知现在挂在哪个衙门,但想想有朱皇后压在上头,左不过是个什么闲职,点卯都不一定在册的那种,有什么事情要出城这么久?
  斗鸡走狗?行猎赛马?
  姜毓懒得管祁衡出城去干嘛,也管不上他,他不在府也挺好,没人给她摆臭脸了。
  传闻祁衡在丽竟门当过职,但他皇子身份怎么可能担这死士细作之职?按常理极不可信。可空穴不来风,姜毓前世后来也听叶恪在房里骂过,祁衡的确和丽竟门有关系。
  至于什么关系,她现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他的禄王府她暂时没有在里头瞎逛的意思,也是在心底发怵,毕竟已经死了两个王妃了。唯一能走走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院子还有花园那块敞亮地方。
  好在姜毓素来能定住性,描红刺绣写字调琴,一磨就是一整天。夜里用膳的时候,祁衡果然没回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明日出发前再去点点。”
  姜毓拈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明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她出嫁后第一次回家,可不能失了礼数。
  翠袖道:“都看了,明儿出发前刘嬷嬷还会亲自再去看一遍。”
  姜毓点点头,“那就好。”
  翠袖同翠盈将饭食端上桌子,看着姜毓的眉宇间有些担忧。
  “王妃想这些小事,不如想想明天回门的时候王爷会不会回来,倘若他不来,王妃可怎么办,太太非愁死不可。”
  祁衡去干什么了,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事情王府的人显然不会告诉她们,更别谈派人去通知了。
  随姜毓嫁过来之前肃国公和张氏就警告过他们禄王府的厉害,这过来才两天,也是真觉出了厉害。
  她们这些陪嫁过来的人就像进了圈的羊,让篱笆给围得死死的,一举一动,都像在人的监视之下。
  姜毓打了个哈哈,“王爷若不回来,自是有要事在忙。公事紧要,父亲母亲也会担待的。”
  祁衡那张臭脸,还有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不跟她回门也没什么打紧的。
  他要是去了,肃国公府里的人也紧张。想来他本人也不一定想去,就让他在外头办他的事,两边都欢喜。
  翠盈皱眉道:“但明日大姑娘和大姑爷也肯定都在,若王妃孤身一人,岂不是又……”
  “又什么?”姜毓侧眼冷冷睨了她一眼,生生把翠盈的话憋了回去,“说啊,怎么不说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日回门要见什么人她自是清楚,左右她这门亲事全京城都看她的笑话,也不差再多一项。
  “奴婢知错。”翠盈低头认错。
  饭菜上桌,翠袖盛了饭来,姜毓推开跟前的蜜饯碟子拿起筷子,这才瞧见桌上的菜,还是五菜一汤,三道都是新鲜的时令,两道荤菜也甚至清淡,木须肉,麻油鸡丝,还有一个翠玉羹、
  姜毓挑了挑眉,不知怎的一下就想到了自己昨儿个和祁衡说的话。
  ……
  祁衡彻夜未归,姜毓早上起来也没有听人说祁衡回府,只是他来不来她都得回门,一早上起来就梳妆打扮,忙着出门回娘家。
  事情是老早就开始准备的,倒算是有条不紊,马车到肃国公府的时候差不多巳时,不早也不晚。
  “我的福姐儿,这两日在那禄王府里受苦没有?那活阎王可有为难你?”
  进了门,姜毓就被张氏拖着在屋里头动不了了。原本这门亲就结得不情愿,结果今天姜毓的马车门一开还没有祁衡的影子,张氏心里就跟刀割似的,可见祁衡对姜毓的轻视之意。
  “那个杀千刀的,这种日子都不陪你回来,在府里可不知道怎么欺负的你!”
  “母亲放心,我这两日在王府过得不错,王爷并未欺负我。”
  姜毓说得是实话,祁衡虽然动不动就摆一张臭脸子,说话有时候还阴阳怪气儿的,但刻意欺负苛待她的事倒是真没有。
  “那祁衡就是个靠俸禄吃饭的,整个王府都过得节衣缩食捉襟见肘的,每天给你的份例也才五菜一汤没有再多的,你这也算是过得不错?”张氏简直痛心疾首,说着说着还想到了什么,拉着姜毓的手压低了嗓音道:“听说你与他还尚未圆房?”
  “母亲!”
  姜毓真是尴尬了,扭开头从张氏手里把手抽了出来,真是谁给的耳报神,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往张氏这里传!
  张氏却不依不挠继续问:“太皇太后也知道了,还给你赐了送子观音是也不是?”
  姜毓的耳朵羞红,想起了那晚祁衡嫌弃她身段不如姨娘的话,真是个臭色胚!估计是暂时不会碰她的了,但这话她是死也不会往外说的。
  “母亲,成亲那夜王爷是醉了,昨儿他也没回府……”
  “哎呀!”张氏这回是确定了,压着嗓门大骂,“这个天杀的,他就这么糟践你,让别人羞辱你?醉酒?我呸!谁敢故意灌他的酒,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他……”
  张氏忽然想到了传闻,低声问姜毓,“前儿夜里你们不是睡一起了吗?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不太行?”
  姜毓的脸轰一下就烫熟了,“母亲,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妄议皇子可是要定罪的。”
  祁衡行不行她又没试过怎么会知道?再者,她现在也是真比不上那两个姨娘的身段,特别是那个叶芷柔。
  “母亲这也不是关心你嘛!当然希望他不是了。”
  张氏看着自家的闺女,那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也是有身段的。比起祁衡那个快而立的,姜毓年纪的确是小了点,但也正是最鲜嫩水灵的时候,男人嘛,不就是喜欢有小又漂亮的吗!
  姜毓不自然地转了转眼珠子,不想再和张氏说那些闺房的事情,转了话题道:“大姐姐他们来了吗?”
  “来了。”张氏果然冷了脸色,“你提他们做什么?一会儿吃饭,让他们俩个蒹葭院吃去,别过来碍眼。”
  “母亲。”姜毓真是又好笑,又无奈,“都多久,何必还置这些气。大姐姐也是堂堂正正肃国公府的女儿,这种日子哪有赶她回姨娘院子里吃饭的道理。”
  不管姜容嫁得好不好,这样的日子都是要坐在一桌吃饭的。张氏说的也是气话,但若姜毓不多劝两句,真怕一会儿用膳的时候张氏一个看不下去,就为难姜容给她没脸。这样只会让叶恪更心疼这个受嫡母压迫的庶女,倒时候只会看的她恶心。
  “木已成舟,女儿也已经成亲了,这些旧事母亲也放下吧,大家各自安好。”
  “好什么,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嫁给禄王那个……那个……”
  张氏想骂祁衡废太子,是个没前途的废物,指不定哪天还要拖肃国公府下水,害姜毓一辈子。但到底当着姜毓的面儿骂不下去,嫁给这样的丈夫,还是续弦,姜毓已经够苦的了。
  “菩萨保佑。”张氏想着眼睛就发酸,“也不求他飞黄腾达,能对你好些,别欺负你就好。”
  姜毓拍着张氏的手安慰,“母亲放心,我会好好的。”
  ……
  从张氏那里解脱出来,姜毓按礼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只是走到了院子门口让里头的人给拦了下来,说是老太太在诵经做早课,不让别人打扰,免了姜毓的请安。
  姜毓看那拦门的嬷嬷笑得极是做作客气,还是老太太贴身的人,便知老太太实际的意思。到底是故意不想见她的。
  不是势力,也不是刻薄。是怒她不争,手段拙劣地退了亲事毁了名声,却又没有剩余的本事保全自己中了太皇太后的陷阱。
  也是哀她不幸,嫁与了废太子,前路都是可预见的坎坷艰辛,是一条不归路。
  肃国公府养她十几年,终究是都白费了。
  里头的意思明显,姜毓没有强求,只是在门口行了礼就走了。天空湛蓝,阳光微微的炙热,夏炎未褪,进了初秋的天却透着一种近乎肃杀的锐气,比夏日的阳光照在脸上更多了一份分冽。
  花都谢了,叶还未枯,树木还是葳蕤,草也还葱茏。流水淙淙杏树下,抬头见故人。
  姜毓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年,仿佛他还是很久以前的那个翩翩少年郎,她还是那个养在深闺里无忧无虑不知世事的豆蔻女,没有恩怨情仇,也没有憎恨失望,他有他的前程,她也还有她的憧憬,都不曾破碎过。
  “你,可还好?”
  是叶恪先开了口,锦衣少年负手而立,想来是在这里等了很久。
  姜毓笑了笑,冷淡又薄凉,“难得回来一次,大姐夫怎么不陪在大姐姐身边?”
  好还是不好,她的一切的一切早已在喜堂那日与叶恪做了了断,即使没有反目成仇刀剑相向,也该是陌若路人不相往来。大家心照不宣,何必再惺惺作态。
  叶恪的眸底微黯,姜毓的那一声讽刺让他心里微微的刺痛,“是我亏欠了你,我欠你一声抱歉。”
  “我对不住你,毓儿。”
  作者有话要说:祁衡:怎么感觉自己要来抓奸……


第15章 臭脸祁衡
  呵。
  姜毓的心中止不住的一声冷笑。多相似,很久以前当他和姜容的私情彻底在她的面前败露的时候,当他和姜容生下外室子的时候,他都说过。一字不差,甚至连神态都是一模一样,她姜毓的
  一辈子,就只换来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对不住?你是对不住两府的交情信义,还是对不住你和大姐姐的感情?”
  姜毓的唇角微微勾起,虚假又客气,是笑着,也没有笑着。
  怒骂,怨怼,流涕,甚至失控怒骂,她都不会有。她就是要这样理智又克制,始终不撕破脸,才能让叶恪愧疚,也永远无法名正言顺地解脱她。
  流水泠泠,裹挟着几片枯叶漂流而过,叶恪的喉间一哽,一时竟回不出姜毓的话来。
  姜毓太冷静了,冷静地不像他曾经认识的姜毓,他认识的那个姑娘是端庄稳重,却又单纯直白,有那么几分嫡女的骄纵,会哭会闹会使性子,所以他才这样毫无准备地来见她了。
  只是结果措手不及。
  “毓儿,你知道,我对你是有情义的,却始终是兄妹之情。”
  姜毓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笑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兄妹之情?既然一直知道是兄妹之情为什么还要娶她?倘若不是她决绝悔婚,现在她这个“妹妹”就是他的妻子。
  他既然那样喜欢姜容,能能为姜容做到那样的地步,为什么却在最初的时候从未努力过退婚另娶而毁了她的一生?
  “眼下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姜毓用了力气才将心中的怨恨压了下去,“叶哥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今后我们各自安好就是,不必再提往事。”
  叶恪的眼底一动,一声熟悉的称谓触动了心中最初的柔软记忆,不由便叫他软了心肠,“是我对不住你,我永远欠你一份情。”
  姜毓的心底一声冷嘲,眼角的余光处,姜容带着侍女款款而来。
  姜毓没有应承,也没有给叶恪他预期看到的反应,只是淡淡道:“大姐姐来了。”
  叶恪私下来见她姜容不会料不到,依他对她的好,说不定还特意交代过,只是才撑了那么一小会儿,她就大度不下去了?
  叶恪回头见着姜容,倒也平静,“你怎么过来了?”
  “屋里闷,出来透透气。”姜容说话的嗓音很轻,甚至有些弱,她自小体弱,天生的弱柳扶风,就算后头调养好了也没有变。
  叶恪握住姜容的手焐着,压低嗓音道:“你风寒才好,回头若是又着了风怎么办?”
  “哪里有这样娇弱。”
  姜容低头浅浅地笑着,是甜蜜是幸福,这样的温馨,却在往姜毓的眼里扎刀子。
  她得不到叶恪,也找不到其他心仪之人,嫁于禄王做续弦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或许一辈子都得不到夫君的真心。
  “姐夫说的对,姐姐身子不好,还是该小心着些莫要在外头待得久了。”
  即使重来一回,姜毓的心中依旧是隐隐作痛,却也没有从前那么痛。
  “让妹妹见笑了。”姜容看向姜毓,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眼底已没了上回在宫里时的歉疚与不安,毕竟姜毓出嫁,今时不同往日。
  “外头风大,姐姐快些随姐夫回去吧,若有话,一会儿席面上再叙就是。”
  姜毓的神色恬淡,不嫉妒也不伤心,场面平静地挑不出一丝毛病,也让姜容和叶恪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转过了身。
  姜毓也转过身,却没有走,只是望着那潺潺流水。微微一侧头,对上了叶恪下意识回眸而来的眼神,很不经意,就像吹过草地的微风一样轻。
  只是——姜毓的眼底冰冷,大风起于青平之末,日积月累,水滴石穿。她就是那一根最细微的刺,会永远横在叶恪和姜容之间作祟,作梗,终成心魔。
  ……
  阳光很薄,风微微的凉拂过姜毓额前的碎发。回门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只是到她的身上却变得微妙。老太太不愿见他,父亲和长兄在衙门尚未回家说是为了公事。听起来在情在理,可细细一究,何尝不是一种态度。
  她虽然嫁了,但肃国公府和禄王府依旧泾渭分明,没有偏帮的意思。太皇太后可以施计拉肃国公府入水,肃国公府也未必就要按太皇太后的心意走,两厢博弈,她终究成了一颗被随意摆弄的棋子。
  “傻站着看什么?人都走远了还看。”
  幽凉的嗓音蓦地在头顶响起,好似平地一声惊雷,唬得姜毓心里的思绪倏地断了,猛地转过身去,重重撞上了祁衡的下巴。
  微风如许,枝头的叶子落下来,扶风翩跹。
  “姜毓!”
  祁衡捂着下巴退后一步,手抬了又抬,抽人的心都有了。
  “你……你怎么在这?”姜毓捂着额头,倒不是很痛,只是惊魂未定。
  “你问我?”祁衡心里的火腾腾就上来了,“我怎么在这里你不知道?”
  大早上地赶进城,衣服还是路上换的,要不是得跟着她回门,难道是上门来找肃国公喷的?
  姜毓的头皮紧了紧,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可不能给这煞神抓到她的把柄。
  “王爷哪里话,妾身只是以为王爷在城外赶不回来,蓦地见了王爷,有些惊讶罢了?”
  祁衡心里憋着火,不依不饶,“你是在怪本王?”
  姜毓垂下头,毕恭毕敬的,“妾身不敢。”
  “不敢?”祁衡冷笑,紧攥着不肯放,“不敢说出口,那其实心里就是有的了?”
  有什么?这种日子找不见人,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没完了。
  姜毓索性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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