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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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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铮跟陆文猜到林氏会着急,所以一回来,略收拾了一下,就去见林氏了。
  将姬妙山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二人又去见了老太君,这才又回留樨院陪林氏用了晚膳。
  晚膳用罢,天色也黑了下来,陆铮跟陆文不便在内院长待,便起身离开了。
  回涵青堂的路上,陆文时不时地拿肩膀撞陆铮一下,意思很明显,还是在说回府之前那件事。
  陆铮好像没什么反应,一直没搭理陆文,直到回到了涵青堂,才道:“我出趟门。”
  陆文哦了一声,笑得促狭,“不用我帮你望风了?”
  陆铮面上热了一下,亏得天黑看不明显,声音倒还镇定如斯,淡淡地对陆文道:“知道何必多嘴。”
  说着,也不管陆文反应,闷头就往院墙那边走去。
  陆铮这院里伺候的人少,能留下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绝对可以信任的那一种。
  但是,这种趁夜爬姑娘家墙头的事情,他还是不想让院里其他人知道。
  别说不想他们知道,就连林氏,陆铮也没说。
  总是怕影响了安笙的清誉。
  就算他们自问问心无愧,半点逾矩的举动也没有,但是别人若知道了这事,定会误会。
  但是陆文不一样,这件事陆文知道,陆铮也就没想着隐瞒陆文。
  且陆文虽平日看起来不靠谱,但其实嘴巴严着呢,不该他说的话,他从不会多说。
  他们俩自小一起长大,陆文了解他,他自然也是了解陆文的。
  陆铮跟陆文夜里常有出门的时候,司契他们对此毫无怀疑,只当他们俩是出去做正经事去了,从不多问,但是却知道在府里帮忙打掩护。
  发现陆铮他们二人都不在,司契他们也没声张,掌了灯,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半点儿异样都没有。
  ……
  见山楼。
  陆铭的贴身侍女宛筠行色匆忙地进了陆铭的房间,许是在哪里走得急,裙摆上都沾了些草叶,她也没发现。
  “大少爷。”宛筠进了内室,冲躺在摇椅上的陆铭福了福身。
  陆文听到宛筠的声音,缓缓地张开了双眼,问说:“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宛筠闻言,赶紧又将身子福的低了些,“大少爷恕罪,奴婢无能,留樨院的人嘴巴都太紧了,奴婢只打听出来,二少爷跟文少爷似乎出了城,但具体去了哪里,实在问不出来。”
  宛筠这话回的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惹恼了陆铭。
  陆铭听完宛筠的话,倒是没恼,但脸色绝对也算不上好看。
  好一会儿,在宛筠身子都僵住了的时候,陆铭才终于又开口了。
  “问不出来就算了,下去吧。”
  说罢,便又闭上了双眼,靠着摇椅微微摇动起来。
  宛筠抬头看了看陆铭,确定陆铭并未发火,这才敢拖着两条发麻的腿,小心地出了内室。
  刚一出去,她便长长地呼了口气。
  大少爷现在真是越来越吓人了,自从上次跟大夫人吵过一架,她总觉得,大少爷私下里,性子好像更加阴郁了。
  从前那个温柔和善的大少爷,到底去哪了呢?
  宛筠看了看外面的圆月,心中泛起一丝愁苦。


第423章 笨嘴拙舌
  陆铮跟陆文离开护国公府后,便抄人少的近路去了永宁侯府。
  还是上次翻墙进去的地方,陆文望风,陆铮熟门熟路地翻墙摸了进去。
  陆文转头看见陆铮格外娴熟的动作,心中不由一哂。
  面上好像不在意,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瞧将军这动作连贯的,顿都没顿一下。
  顿都没顿的陆铮,翻墙进了荒废院子之后,便循着上次走过的路线,顺利躲过永宁侯府外围守卫,摸到了玉笙居外面。
  靠在小院的院墙边上,陆铮清楚地听到倒座房那边有丫鬟婆子在低声说话。
  本来他没想听她们说什么的,可偏偏赶巧了,他耳力好,就听了个清楚。
  听清楚之后,陆铮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原来这些人就是这么伺候安笙的!
  私下非议主子,永宁侯府好规矩!
  陆铮如隼般的眸光扫向倒座房,又听了两句,里面却渐渐没了声音。
  他压下不快,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
  安笙门前仍旧没有丫头婆子守门,他很顺利就进了屋。
  一进去,仍是跟青葙对面碰了个正着。
  青葙只在看见陆铮的那一瞬间,惊了一下,随即就淡定了。
  木着脸福了下身子,便进了内堂。
  陆铮摸了摸鼻子,自顾等着。
  片刻后,安笙出来了。
  还未等陆铮说话,便见安笙莞尔一笑,问道:“将军可是找到那位高人了?”
  陆铮这个时辰过来,安笙能想到的原因,也就是这个了。
  陆铮愣了愣,然后道:“找到了,那位高人名唤姬妙山,自号散木居士。”
  他虽不全是为这个而来,但是这到底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寒铁一事是安笙最先发现的,所以,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他来告知安笙一声,倒也应该。
  “果真找到了吗?那姬先生怎么说?可能找到这寒铁?”安笙听到陆铮说找到了姬妙山,也很高兴。
  只要找到了人,那事情就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姬妙山既然能收藏那种书,说不定还真就对寒铁有所了解呢。
  “姬先生帮了大忙,我已经给太子殿下传了消息,具体如何,还要等殿下示下。”陆铮如实答道。
  “那就好,有了进展便比一筹莫展要好。”
  “我今日来,除了要跟你说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非常要紧的事……”陆铮忽然心里生了几分怯意,直接导致了,说出来的话,跟心里想得就有了出入。
  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他忙又改口道:“不是,我要说的也是件顶重要的事情,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能找到姬先生,多亏了你的锦囊。”
  话都说出口后,陆铮发现,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是这事啊,将军太客气了,能帮上将军的忙,是安笙是荣幸,何况我也只是随便出个主意,将军莫太抬举我了。”
  安笙倒是真没觉得自己帮了陆铮多大的忙。
  这件事能办成,总归还是陆铮自己的原因。
  她私下问过师傅姬妙山的为人跟大概的性格,这才大胆猜测,陆铮的脾气秉性,行事方式,应该跟姬妙山是比较合得来的。
  故而,这才写了那三个锦囊,让青葙给陆铮送去。
  照她的估计,陆铮应该只打开两个锦囊,便见到了姬妙山。
  而接下来,获得姬妙山的信任,就是陆铮自己的作用了。
  她那句唯心而已,可不是白写的。
  陆铮本性疏阔大气,为人真诚,只要他能用真心去请教姬妙山,她猜测,姬妙山肯定会帮陆铮的忙。
  “这如何会是抬举?若没有你给的锦囊,我跟陆文定然见不到姬先生。”陆铮似乎对此格外的坚持。
  安笙有些无奈,只好问他:“将军可是三个锦囊都拆开,才见到的姬先生?”
  陆铮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答说:“那倒是没有,只拆开了两个,姬先生便被我们引出来了,但是……”
  “那将军可看过第三个锦囊了?”安笙打断了陆铮的话,继续问道。
  陆铮似乎有些明白安笙的意思了,也不再坚持说这都是安笙的功劳,只点头道:“离开姬先生家里,确实打开看过了。”
  若不是看过那第三个锦囊,他又怎会这般激动?
  陆文在山间说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他心中所想?
  他最近常常在思索,缘分二字,到底何解?
  如今,好像是明白了……
  他以前从没有觉得,被人了解是一件这么让人幸福的事情,可如今,他却知道了。
  朝中那么多人误解他,他从不在意,也不屑于解释。
  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不了解他的人,解释再多,又能如何呢?
  而了解他的人,也不需要他解释的太多。
  可是如今,他第一次觉得,有了解释和倾诉的欲望。
  但是,真到了安笙面前,他却又发现,心里想的再多,却说不出口了。
  他一向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可是,他却从没有像此刻这般,为自己的笨嘴拙舌懊恼。
  若是文韬,若是陆文,若是杜奕衡,此刻怕是都要比他会说得多吧?
  “将军,将军?”安笙见陆铮说着说着,忽然面上闪过懊恼之色,不由奇怪。
  难道,是事情不顺利吗?
  陆铮听到安笙唤他,立即回过了神。
  “我看过那第三个锦囊了……”
  你为何会这般了解我呢,这句话,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将军既看过了,就该知道,这件事成败与否,还在将军自己,我并未帮上太多的忙,所以将军不必再挂怀了。”安笙笑着宽慰道。
  她确实没想到陆铮会亲自来道谢,这般郑重其事,倒叫她有些过意不去了。
  诚如她方才所说,姬妙山到底会不会帮陆铮的忙,其实主要还在于陆铮自己,她的锦囊,不过也就是个提示作用罢了。
  她相信便是没有她的锦囊,陆铮也一定会引出姬妙山,进而跟姬妙山搭上话,请姬妙山帮忙的。
  陆铮知道安笙并没有懂他那句话背后真正的含义,但是,他自己又实在问不出口,千言万语,此刻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了。


第424章 教训
  想问的话问不出口,道谢也谢过了,然后陆铮便发觉,自己好像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了。
  “我……”他想提出告辞,不过张口之后又发现着实有些舍不得。
  安笙像是没看出陆铮犹豫似的,轻呼了一声,忽然吩咐青葙:“快去泡茶,拿上次夫人给的好茶泡上。”
  说罢,又转向陆铮:“将军坐下喝杯茶吧。”
  陆铮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告辞离开,而不是坐下喝茶,给安笙带来潜在危险,但是,他脚底下就像是生了钉子,挪不走了。
  陆铮坐下了,青葙准备去泡茶。
  将要走的时候,忽见陆铮冲她招手。
  青葙心里顿时一惊,忙去看安笙,见安笙微微点了下头,她才朝陆铮走过去,微微弯下腰身。
  陆铮在青葙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很小,安笙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倒是见青葙听完之后脸色有些难看。
  青葙去泡茶了,安笙也没问陆铮跟青葙说了什么。
  房里一时间有些无话。
  所幸青葙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还朝陆铮点了下头,脸上神色有几分痛快。
  安笙见此,不由有些吃惊了。
  陆铮喝了一杯茶,不得不起身告辞了。
  安笙自不会说出挽留的话来,客气地做出相送的样子。
  陆铮喊她留步,自己闪身出了房门,片刻后,便消失在了玉笙居的小院里。
  陆铮一走,安笙便问青葙:“怎么回事?”
  青葙自是明白安笙在问她什么的,便答了:“世子爷方才跟奴婢说,吴婆子刘婆子她们在屋里说小姐的坏话!”
  青葙说起这个,仍旧气呼呼的。
  她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安笙,主子尚且不行,何况是几个粗使婆子丫头!
  欺负人,都欺负到她家小姐头上来了,太没规矩了,而且,还被小姐未来夫婿听了个正着!
  “哦?她们都说我什么了?”
  安笙自然知道底下人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刚回来的时候,别说背地里说她坏话了,就是当着面,这些奴才们也敢叫她难看。
  青葙重重哼了一声,答说:“她们能说什么,还不是那些话,翻来覆去地说,可她们平日里说说也就罢了,偏挑着世子爷来的时候说,这不是成心叫您难看么!”
  青葙最生气的地方,其实还在这里。
  府里的奴才们都什么德行,她知道,小姐也知道,小姐平日里不喜欢跟他们计较,只要不犯到小姐跟前儿,小姐是懒得收拾他们的。
  可是,这些人也太蹬鼻子上脸了,赐婚这事都过去多久了,还没完没了地说,背地里诅咒小姐,依她看,都是活得不耐烦了!
  安笙见青葙这么生气,稍稍一想,就猜到了。
  “还是说我活不到嫁人那天?”她好笑地问道。
  “可不嘛!”青葙恨恨地出了口气,“这群老婆子嘴上没德,见不得别人好,什么恶毒话都说得出口!”
  说着,她又哼了一声,神情忽然变得有几分愉悦,“不过,世子爷方才已经让我教训过她们了,小姐您还真别说,世子爷心里也是惦记您,见不得您受委屈,这样看来,总归人还不错。”
  “你怎么教训她们了?”安笙有些好笑,前些日子,青葙还担心陆铮真会克她性命呢,这才几日工夫,竟然对人评价就这么高了。
  青葙听到安笙问话,小脸上不禁闪过一抹得意,“小姐您说,背后嚼舌头的人,应该怎么教训呢?”
  安笙听她这个口气,便了然了。
  从前在庄子上的时候,开始时候,庄子上的人几乎都是方氏和徐氏的人,对她自然不好,别说背后嚼舌头,便是当面作践她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安笙那时候刚刚重回,心里憋着一口气,又跟普云大师学了制药的手艺,没少下手收拾作践她的那些人。
  她那时候心里有怨气,有愤恨,折腾起人来也不手软,着实弄得那些人叫苦不迭。
  当然,也正因为这些手段,让她成功收服了一大部分的人。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
  不听话的人,自然是不能留在庄子上的。
  这些也算是陈年旧事了,虽不至于忘了,但是安笙现在确实很少想起来。
  今儿要不是青葙提起,她都快忘了那些折腾人的药了。
  安笙没怪青葙乱给人用药,重生回来,她没什么虚伪的良善之心,虽不至于睚眦必报,但是,犯到她头上来的,总还是要如数还回去的。
  “下了多少药?”安笙问。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下手有分寸的,多不了。”
  安笙听到青葙这样回答,便不再问了。
  青葙跟着她这么久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这点安笙不担心。
  而且吴婆子她们确实也该得些教训了,见天儿地往外送消息,真当她是个死的不成?
  陆铮离开玉笙居,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很快就出了永宁侯府。
  陆文在暗处隐身等着,见到陆铮出来,方才现身。
  “怎么样,将军,谢过人了?顾二小姐怎么说?”陆文有些贼兮兮地凑过来。
  陆铮面无表情地看了陆文一眼,总觉得陆文今天特别八卦。
  “回家。”留下两个字,陆铮便快步走了。
  陆文被陆铮甩在后头,轻轻啧了一声,追了上去,不满地追问道:“将军你倒是说说啊,恁的小气,我是想问你顾二小姐可有什么新的见解没有?我也没问别的啊。”
  陆铮跟没听见陆文的“抱怨”一样,自顾自地闷头向前走着,看也不看陆文一眼。
  陆文见陆铮这么明显地摆出一副“过河拆桥”的架势,也没辙了,只得不再追问,也闷头跟在后面。
  两刻钟左右,二人回到了护国公府,翻身进了院墙,躲过府卫,直接回了涵青堂。
  陆铮留下一句“早些休息”,便自顾回了自己房间。
  陆文自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也只好先回自己房间去了。
  次日,陆铮接到太子殿下命人传来的口信,约他去文府小宴,并说稍后文韬的帖子便会送过来。
  果然,这口信传来不久后,文韬的帖子便到了。
  陆铮跟陆文收拾了一下,去文府赴约。


第425章 怪异
  永宁侯府,玉笙居。
  安笙早起去给徐氏请早安,临要出门的时候,还不见洒扫婆子丫头们出来干活,便问郑妈妈怎么回事。
  这般小事,若是寻常,安笙也许不会多问,但是今日却问了。
  郑妈妈自是知道实情的,闻言便福了福身,跟安笙告罪,说自己没有管教好这些人,马上就去问问。
  安笙摆摆手,好似不怎么在意,带着青葙去松鹤堂了。
  安笙这边才走,郑妈妈便去了倒座房,没想到,推门的时候,门却不开。
  郑妈妈用力拍了拍们,大声喝问吴婆子等人为何不出来。
  郑妈妈态度非常强硬,门板拍的震天响。
  没办法,谁叫人家占着理呢?
  谁家也没有这样的道理,主子都起身了,下人们倒躲在房里睡大觉。
  郑妈妈没骂出来,已经算是给里面的人留面子了。
  郑妈妈敲了会儿门,紧闭的门扉终于被人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个有些鬼祟的头来。
  郑妈妈看到那包着布巾的脸,心中便是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吴婆子,你做什么呢?小姐都去给老夫人请安了,你们倒躲在屋里不出来,还有规矩没有?是不是要我去找二夫人跟三夫人说道说道。”
  如今侯府二夫人和三夫人掌家,侯夫人方氏却被禁了足,说不得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家主母都换人做了,从前跟着方氏的奴才们自然就不那么受待见了。
  吴婆子她们恰好都是方氏安插进来的人,方氏失势,她们也没了依仗,又知道三夫人宋氏跟方氏不睦,所以很是老实了一段时日。
  不过,她们做那些传小话的活计久了,闲下来反倒难受,人闲了,嘴巴却不闲。
  安笙寻常又懒得理会她们,以致于她们慢慢地胆大起来,晚上歇了之后便常凑在一起说是非。
  最近府里最大的热闹,莫过于安笙被赐婚给护国公世子一事了,这热度当真是经久不褪,这么多天过去了,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昨夜,吴婆子等回到倒座房以后,便照例凑在一起说闲话。
  不过玉笙居地方小,她们自然也不敢大声叫嚷,多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谁承想,偏被个耳力惊人的陆铮,给听了个正着。
  陆铮听到有人说安笙坏话,还那么恶意诅咒安笙,登时就不乐意了,便跟青葙“告状”。
  当然陆大将军不可能真是存着告状的心说的那些话,他自己也可以出手教训那些婆子丫头,但又怕安笙怪他多管闲事,这才托付青葙,替安笙收拾那些多嘴的奴才。
  青葙果真不负陆铮期望,好好地教训了一下吴婆子等人。
  这些事情,郑妈妈一早便从青葙那里知道了,也知道青葙是怎么教训的吴婆子她们。
  所以,才过来演这一出戏。
  “吴婆子,你一大早的干什么呢?”郑妈妈说着,就要去扯吴婆子头上的布巾。
  吴婆子见到郑妈妈的动作,吓得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郑妈妈被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啐道:“大清早地你喊魂呢!”
  吴婆子哪敢摘下布巾,平日又多惧怕郑妈妈,因而便躬身赔罪道:“郑姐姐莫怪,我,我这是出了疹子,怕面容丑陋,污了二小姐的贵眼,这才,这才将头包上的,我这就去干活,这就去干活。”
  说着,便要越过郑妈妈去院里。
  郑妈妈却将人拦下了。
  “等等,你说你出了疹子?别是传染的吧,不行,我得赶紧跟二夫人三夫人报告,找大夫来瞧瞧才行。”
  说着,也转身要走。
  吴婆子一听郑妈妈这话,顿时吓得心里一跳,忙一把扯住了郑妈妈。
  “我这不传染,不传染,郑姐姐放心吧,我以前也出过这种疹子的,几日便能好,真的不传染,不用看大夫了。”
  可郑妈妈哪里会信她这话,仍旧坚持要去找大夫。
  吴婆子苦苦哀求,死死拽着郑妈妈衣摆不松手。
  郑妈妈见吴婆子这样,气得都要笑出来了。
  “你这人倒是怪了,病了不瞧大夫,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这脸不是出了疹子,是有什么古怪?”
  郑妈妈说着,轻呼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扯开了吴婆子脸上的布巾。
  她这动作委实太快,吴婆子正苦苦哀求她呢,哪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是以一时不防,这布巾便被郑妈妈被扯掉了。
  这布巾一掉,郑妈妈立即被吓得惊叫出声。
  郑妈妈这一声叫的,连玉笙居院里躲懒的鸟雀都被惊起来了,别说其他人了。
  紫竹跟雪蝉出来的最快,出来以后,还没等问出了什么事,就先被吴婆子的脸吓了一跳。
  三人齐声尖叫,这声音可传的够远。
  一大早的,玉笙居可热闹了。
  安笙才刚到松鹤堂不久,就见松鹤堂的丫头匆匆跑进来,在徐嬷嬷耳边耳语了几句。
  然后,就见徐嬷嬷面色凝重地去跟徐氏回话了。
  安笙见状,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戳了口茶,面上波澜不惊。
  徐嬷嬷这一套动作下来,屋里的人都猜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于是都不动声色地跟自己的心腹丫鬟交换眼色,询问可有异事发生。
  丫鬟们当然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
  于是各房主子便都只好去看徐氏反应,想从中窥探一二。
  可徐氏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低声吩咐了徐嬷嬷几句,再没有过多的表示了。
  总之,就是叫人看不透。
  这里面唯一知情就也就是安笙了,但她又要装作不知情,以免引来众人猜疑。
  她原本是没想将这件事闹这么大的,但是后来一想,有些事情,与其放任不管,不如一次解决了,更好一些,是以,便有了今早的那些安排。
  她就是要借着吴婆子等人的下场,来警示府里这些一直背后议论不休的人。
  她会不会被陆铮克死,不该由这些人来臆测。
  既已认了这门婚约,她便看不得有人再拿这件事做文章。
  便借着这次机会,永远地堵上那些人的嘴巴好了,有的时候,惧怕还是会让人选择闭嘴的。


第426章 中风?
  老夫人徐氏没多大表情,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本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不过是一个粗使婆子病了,找个大夫来瞧瞧,开服药就是了,难不成还要各房主子亲自去看不成?
  那得多大脸!
  徐氏本来以为,这件事叫了大夫过去看过,再打发她房里的丫头去瞧一眼,嘱咐两句,也就没什么事了。
  可是没一会儿,倚翠又慌慌张张地回来了。
  事闹大了,她一个二等丫鬟压不住。
  倚翠毕竟年轻,从前松鹤堂的大事又多是盼夏去办,轮不到她来掌管,是以稍微麻烦点儿的事情,倚翠就办不了了。
  徐氏瞪了倚翠一眼,心里也是觉得倚翠不当事。
  她还不信了,一个粗使婆子病了,怎么就闹大了,解决不了了?
  徐氏气得站起来,要自己亲自去看。
  其他人见徐氏起身了,忙也跟上一起去。
  经过安笙身边的时候,徐氏皱眉看了安笙一眼。
  安笙不解回望,懵懵懂懂地福了下身子,懵懵懂懂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去了玉笙居。
  还没到地方,就见不大的小院四周围满了人。
  全都是看热闹的。
  一群人对着院中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徐嬷嬷得了徐氏示意,快步上前,厉声喝道:“都做什么呢,一大清早的,差事不上了,聚在这里想要干什么!”
  众丫鬟婆子听到徐嬷嬷的声音,都吓得闭上了嘴巴,回头一看,徐氏等人都来了,忙福身见礼,退到一旁。
  徐氏这才往玉笙居院里走去。
  安笙等人匆忙跟了上去。
  院子里现在倒是没什么异常了,不过倒座房那里门开着,很明显,人是在那里边的。
  徐氏不能纡尊去倒座房看个奴才,可又不放心丫头们,遂叫徐嬷嬷去。
  徐嬷嬷领了命令,去了倒座房。
  进去一看,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不过,徐嬷嬷到底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并未叫出声来。
  郑妈妈见徐嬷嬷来了,忙过来见礼。
  徐嬷嬷脸色沉沉的,摆摆手,让郑妈妈别客气,然后问说:“怎么回事?”
  大夫已经来了,正在切脉,现在具体怎么回事,郑妈妈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不知道,却不耽误说起事情经过。
  于是,郑妈妈便将今早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徐嬷嬷学了一遍。
  “方才二小姐去老夫人院中请早安的时候,随口问了奴婢一句,说今日怎么无人来打扫院子,奴婢本以为吴婆子等故意怠工,便来相问,谁知吴婆子出来的时候,蒙着脸不肯示人,奴婢奇怪,便问其为何这样,吴婆子说自己出了疹子,恐面容骇人,冲撞主子们,奴婢一听出了疹子,怕会传染,便说要请示二夫人三夫人,请个大夫来瞧瞧,哪成想,吴婆子死活不肯,奴婢觉得奇怪,便动手掀了她头上的布巾,结果,结果就见吴婆子这样,奴婢当时一惊,没忍住,便叫了一声,结果,其他丫头们听到了,也出来了,见了吴婆子的脸,也吓得尖叫不止,后来,就引来了许多人,这件事是奴婢没有做好,还请徐嬷嬷责罚。”
  说罢,郑妈妈便作势要跪下。
  徐嬷嬷伸手拦了一把。
  这事真要说起来,郑妈妈也不能说有多大错。
  虽然在府里喧哗是有错,但是,她是二小姐身边的管事妈妈,这个脸,徐嬷嬷还是要给人留的。
  更何况,这吴婆子的脸确实骇人,也真是怪不得郑妈妈她们尖叫出声。
  她方才都险些叫出来。
  再退一步说,郑妈妈的做法并没有不对,瞧吴婆子这副样子,她也觉得不是什么好病,别真是传染的就糟了。
  思及此,徐嬷嬷下意识地抽出帕子掩住了唇角,皱眉后退了一步。
  郑妈妈见了,心里暗笑一声,又苦着脸报说:“后来大夫来了之后,奴婢才知道,不光是吴婆子这样了,还有刘婆子和玉容,也是这般模样,徐嬷嬷您看这……”
  郑妈妈脸上闪过惧怕。
  徐嬷嬷不禁又后退了一步。
  “大夫瞧完了没有?”
  郑妈妈忙说:“奴婢去问问。”
  徐嬷嬷摆摆手,示意郑妈妈快去。
  郑妈妈见状忙走过去,询问大夫可诊出什么结果没有。
  老大夫收回手,捋着胡子直皱眉,“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病症,不过依照老夫经验判断,这应是中风所致。”
  “中风?”郑妈妈愣了愣,显得比较惊讶。
  “不错,正是中风,这医书上有云,中风的症候中,便有这口舌歪斜,面红目赤之症。”老大夫语气又笃定了一些。
  郑妈妈闻言,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装死的吴婆子,心道,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至少,这老大夫的诊治对上了吴婆子两个症状,所以也不能算是不对。
  中风啊,中风好啊,能引起中风的原因可多了。
  郑妈妈冲大夫福了福身,对紫竹跟雪蝉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俩赶紧伺候大夫开药方,自己则去跟徐嬷嬷回话。
  “中风?”徐嬷嬷听了郑妈妈的话,眉心也是一皱,显然对此抱有同样的怀疑。
  郑妈妈做为难状,“不错,大夫是这么说的,说是吴婆子这口舌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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