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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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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客气了,呵呵,买着了就好,也算没白来一趟呢。”吕婆子叫青葙夸了,心中自是得意,嘿嘿笑了一声,神情愈发自得。
“谁说不是呢,那妈妈,咱们这就回去吧,倘或出来太久,老夫人和夫人也要惦记的。”
“姑娘说得是,那姑娘快些上车吧。”说着,吕婆子便拿下脚凳,请青葙上去。
青葙道了声谢,便上了马车,吕婆子这才又将马车架走了。
马车辘辘而去,青葙坐在车中,几番欲言又止,安笙看在眼中,也没多问,只示意她稍安勿躁,有什么事,待回府再说。
青葙当然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否则方才一上车,她就将什么都跟安笙说了。
安笙此时倒是真不知道,青葙要跟她说的,是什么事,她还只当,是胡大那里有什么事,想让青葙转达给她呢。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对。
她之所以绕路来买胡饼,不就是想让青葙告诉胡大,她晚间会来么,胡大应该不至于不明白青葙的暗示啊,既明白,那怎会急于这一时,跟她说什么呢?
莫不是,这事急得很?
思及此,安笙眉心微微蹙起。
可再着急,该办的事,却不得不办利索了。
回了永宁侯府,安笙照旧先去了徐氏的松鹤堂,将自己祈福求来的福袋,送给了徐氏,得了徐氏一通夸,这才回自己院子去。
一回去,郑妈妈就说,顾凝薇已经被方氏从家祠接回来了。
安笙听罢微惊,方氏这动作可够快的啊!
“大夫人说了,大小姐此番受了不小的劳累,近日就不见客了,让小姐不必过去探望,等大小姐休养几日,再叙姐妹情就是。”郑妈妈又将方氏的吩咐转达给安笙。
“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安笙不解。
郑妈妈回说:“听说是三夫人带人上门去看大小姐,当着丫鬟婆子们的面,说了句大小姐都瘦脱相了,将大小姐气哭了,大夫人这才下令,让大小姐闭门静养,概不见客,已经回过老夫人了,老夫人那也允了。”
“这样啊,行,我知道了。”安笙点点头,表示明白。
怪道她刚才去松鹤堂的时候,徐氏也没叫她去看看顾凝薇。
原来是这样。
这宋氏也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怪能折腾人的,方氏近来被宋氏闹得,早已无暇他顾了。
这倒是件好事。
她正好不想去看顾凝薇呢。
叙姐妹情,也得真有情才能叙,只怕她去了,姐妹情没叙上,倒要看方氏母女一通好脸色。
给些脸子也就罢了,她自可以当做没看见,怕只怕,方氏会将她闺女受苦的气,撒在她头上,那就不美了。
如今这样正好,她们两个自去闹去,她也不掺和。
如今回了自己的地方,她得先问问青葙方才要跟她说什么才行。
别是胡大出了什么事,叫她给自己送消息才好。
第284章 误会
“说吧,胡大叫你跟我说什么。”安笙问道。
“啊?”青葙听到安笙的话,却愣了。
“你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你方才不是还有话跟我说么,难道不是胡大叫你给我带话么?”
青葙这才听出不对来。
“哎呦,不是的,小姐,”青葙明白安笙这是误会了,于是忙道,“胡大并没有叫奴婢给您带话,您不是今晚要去他那里么,娜宁都告诉胡大了,胡大哪会这时候叫奴婢带什么话啊,那店里还有别人在呢,奴婢要跟您说的,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事,叫你脸色也变了。”
“这……”
本来方才自胡家饼店出来后,青葙是想着马上就要将这事跟安笙说的,但是这会儿临到要说了,却犹豫了。
“多大的事,值得你在我面前犹犹豫豫。”安笙只说了一句话,青葙立即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其实,是奴婢在胡大家的店里,听到别的客人在谈论,说云公子,要定亲了。”
她口中的云公子指的是谁,安笙自然明白。
虽然她们如今知道了云亭的真实身份,但是这个称呼,已经叫了许久,早已习惯了,因而便也没有改。
且云亭也喜欢她们这样称呼他,说显得格外亲近,故而更不叫改了。
这称呼便也一直沿用了下来。
不过,青葙说什么?
云亭要定亲了?
“可知道定的是哪家小姐?”安笙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那些客人也只作听说,好像并不知太过具体的事情。”青葙忧心地看着安笙。
看吧,她就说,小姐知道了这事,定然着急,如今看来吗,果真是吧。
这可怎么好?早知道,她就不说了,都怪她多嘴,害小姐着急伤心!
青葙暗恼自己多嘴,却不知道,安笙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笙听到这个消息,是着急不假,但却不是像青葙想的那样,在伤心。
而是实打实地着急。
她总算想到自己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了。
前世,文韬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顾凝薇。
她重生回来,与文韬相交了那么久,竟然一直都忘了这件事了,实在不该!
她一直觉得奇怪。
以文家的家世,若要给文韬娶个身份贵重的媳妇,完全不费力气,护国公夫人也是这样做的,可最后,怎么倒选了家世并不显赫的顾凝薇呢?
顾凝薇的性子,她不说了解的十成十,也要了解七八分。
别看她外表娇柔无害,但其实内里,跟她母亲方氏一样,十分小气,不能容人。
若她嫁的,是别的王侯公孙,自己倒也不会说什么,只会祝她嫁得好。
可是,她若嫁的是文韬……
想到那个一身白衣,笑容明朗,气质温和的年轻男子,安笙便忍不住担忧。
文韬的性子,当娶一名蕙质兰心,温文尔雅的女子,方能匹配,也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可若是顾凝薇,怕是不大合适呀。
“小姐,您别担心,也许这还只是坊间谣传呢,奴婢听说,云公子的亲事,每年都要被人提起几次,但是一直都没有定下来过,兴许这一回,还只是大家杜撰谣传的呢。”青葙宽慰道。
“但愿如此吧。”安笙听了青葙的话,也觉有些道理,“这样吧,正好咱们今晚不是要去见胡大么,到时候问问他,就清楚了,若是云大哥真的定亲了,这么大的事情,胡大一定知道。”
“小姐所言甚是。”青葙听到安笙的话,不禁眼前一亮。
对呀,她怎么把这点忘了呢。
不过,从这一点上来看,小姐也确实对云公子的亲事甚是看重啊。
看来她的担忧果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现在只盼,这件事当真只是坊间流传,而非是真的吧。
否则的话,小姐该伤心了。
青葙自觉猜中了安笙的心事,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安笙正想事情呢,也就没注意到青葙的小动作。
主仆两个虽说在想着同一件事,但想法却大相径庭,且因为都没有将自己心中的忧虑说出来,也就导致误会更加深了。
过后青葙知道安笙心里惦记的另有其人,安笙知道青葙一早竟想着将她同文韬凑成对,不由都觉失笑。
看来,这世间所有的误会,都源自于少了沟通,和理所当然的臆测。
至晚间,待丫鬟婆子们都去睡了,郑妈妈和青葙在倒座房外头熏了香后,安笙和青葙便换装出了门。
仍旧是走那条老路。
安笙从矮洞中挪出去的时候,忽然想起,那日在这碰见了陆铮的情形。
想到当时那个情景,她不知怎么的,就没忍住,笑了一声。
“小姐,您怎么了?”青葙在后头听见动静,忙小声问道。
“没什么。”安笙摇摇头,加快动作出了矮洞,然后就着蹲身的动作,将青葙也扶了出来。
主仆二人出来后,便顺着长街快步向前走着。
今夜天无朗月,但却缀满繁星,因而长街两旁虽无灯火,却也不算暗不见路。
安笙跟青葙快步走着,出了长街,便径自挑着从前走过的小路而去。
因走过几次,所以这条路算是很熟悉了。
自那次碰见意外后,她们俩出门,身上都带着防身的匕首,一直在手中握着,以备不时不之需。
好在今夜不是宵禁的日子,街上人虽不多,但是也有些人。
待快到西市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见西市里的灯火辉煌,热闹纷呈了。
夜里的西市,总是那么热闹的。
一路顺利,到了胡家饼店,还不待青葙叩门,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开门的自是胡大。
见了她们主仆,立即将她们迎了进去。
然后,又谨慎的关好了房门。
“二位姑娘里面请。”胡大让道。
今日青葙进来买胡饼,对娜宁打了个他们曾经约定过的手势,告诉他们今夜会来,所以,他们夫妻两个,早就准备着呢。
“馨儿可睡了?”安笙边走便问。
她今日过来,除了要问胡大些事情,还想替胡馨看看身子的。
“知道姑娘要来,闹着不肯睡呢。”提起女儿,胡大总是满心宠溺。
第285章 真心相交
胡大话音刚落,一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就从里面冲出来了。
伴随而来的,还有娜宁小声的惊呼。
“馨儿,馨儿你慢点儿。”
安笙反应极快,一下子接住了向她飞奔而来的粉团子。
“安笙姐姐!”馨儿特有的软糯童音,听得安笙心里一阵软过一阵。
“馨儿近来乖不乖呀。”安笙爱怜地摸了摸胡馨的头,笑问道。
“馨儿很乖的。”胡馨闻言,立即从安笙怀中抬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信誓旦旦地看着安笙。
娜宁追上来,听见女儿这话,无奈地笑了,“你是真乖呢,还是在你安笙姐姐面前装乖啊,安笙姐姐说过,不让你跑太快,你听了吗?”
胡馨闻言,小脸立即红了半边,偷偷地低下头,吐了吐舌头,不敢再看安笙了。
“她呀,如今是愈发淘气了,只有姑娘治得了她了,平常我说她的时候,她十次里,有九次要不听。”虽然说着埋怨的话,但娜宁的语气,分明是满满的宠溺跟开怀。
她又哪里是真的埋怨胡馨调皮?
胡馨现在这样,能跑能跳,最高兴的,莫过于她跟胡大夫妻俩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天下间的父母,总归多半都是盼着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好的。
至于那极少数的异类,不提也罢……
一行人进了客堂,安笙让胡馨坐到椅子上,替她诊脉。
片刻后,安笙收回手,含笑道:“养的不错,可见你们是用心照顾她的,再照着师傅给的方子吃上一段时日,馨儿应该就不必再日日吃药了。”
“真的吗?”娜宁一听这话,当即就激动地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
然后,又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倒像是不相信安笙和普云大师似的,忙红着脸解释说:“不,我不是不相信姑娘和大师,我只是……”
“夫人只是太高兴了,我懂的,夫人不必在意。”安笙笑着宽慰道。
娜宁闻言,拼命地点点头,“姑娘人可真好,又漂亮,性子也好,心又善,将来也不知哪个男子,能有幸娶到姑娘呢。”
异族女子,于婚嫁之事上,要比南诏女子更加放得开。
且又因此处没有旁人,所以娜宁说这话的时候,也就没顾忌。
不过说出来以后,才觉得自己唐突,因而忙又急着解释,“姑娘别生气,我不会说话,还望姑娘万别介意。”
真是的,她总是一高兴就乱说话,就算安笙性子好,却也不代表自己能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啊,更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就算她出身异族,可也明白,这嫁娶之事,对姑娘家,是多么重要。
而且,她在南诏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南诏这里,毕竟不比她的家乡,这里对女子的名节一事,看得还是比较重要的。
“无妨,我知道夫人没有别的意思。”安笙笑了笑,并未介意娜宁的话。
她知道娜宁并非故意,倒也不至于因此就生气恼了。
她今天来,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夫妻俩说,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自然也不会在意。
“胡先生,”安笙再开口,语气郑重了不少,“今日我上山去,师傅跟我说,太子殿下似乎怀疑你了,若我猜的不错,太子殿下很有可能,已经在派人查你了,是我连累先生了。”
这话若硬说起来,倒有些言过其实。
胡大虽是被安笙救了,带上山去的,但说出汪家那件事,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所以,其实并不存在谁连累谁一说。
但是,安笙心中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说到底,胡大会说这事,多少也是看了她的面子,若是胡大不说这事,也就不会被太子怀疑,不被太子怀疑,自然也就不会被查。
这就好比是因果循环,到底是说不清的。
“姑娘万别说这样的话。”胡大却不认同安笙所言。
“若依姑娘所言,倒是我先连累的姑娘,追究下去,竟是你我都有过错了?姑娘本是好心救我,我说了那件事,也是自己愿意的,何况,在说出那件事之前,我就已经想到这些了,我做的那些事,若真有贵人有心去查,总能查到些什么的,何况是太子殿下?姑娘于我一家是有大恩德的,我此生报恩都报不完,又哪里说得上叫姑娘连累?姑娘可再别说这样的话了,岂不叫我惭愧?”
胡大并不是个善谈言辞之人,如今说出这一番话来,可是句句肺腑。
他既出自真心,安笙又怎能感受不到。
也罢,倒是她着相了。
“先生以友待我,我亦愿同心回报先生之情,既如此,客气见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原当如此。”胡大闻言,这才嘴角轻轻上扬,笑了。
安笙亦回以一笑。
这世上,因利相交的人不在少数,但真心相待的朋友却不多,若有幸遇上了,自然也要真心待之。
虽然,安笙与胡大夫妻相识于一场交易,但是,他们最终皆以真心相待,这就足够了。
“安笙姐姐,前几日,我娘教我打花毡了,我刚打了一块儿小的,想要送你,你等我拿来给你看看。”说着,胡馨便跳下椅子,跑到后面去了。
胡大和娜宁看着活泼好动的女儿,都爱怜地笑了。
瞧了女儿一会儿,娜宁转过头来,对安笙玩笑道:“从前她身子不好,吃药都吃不过来,我也不敢教她这些,现如今她好了,那日见我打花毡,便嚷着要学,我拗不过她,便教了,本来我还以为,她这花毡打完,是要送给我跟她爹的,后来才知道,原是送给姑娘的,不过她刚学会这个,手艺可不怎么好,姑娘待会儿见了,可别嫌弃她。”
“怎么会呢,能收到馨儿的礼物,可是我的荣幸,连夫人跟先生也没有的,我可要珍藏起来才行。”虽然娜宁的口气带着醋意,但是安笙知道,她确实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对娜宁跟胡大来说,怕是没有什么,比女儿身体康健更重要的吧。
正说着,便见胡馨捧着一小块儿色彩鲜艳的,似毯非毯的东西回来了。
第286章 故事
“娘,您又趁我不在的时候,说我的坏话。”胡馨红着脸,俏声道。
“娘才没有呢,娘说的都是实话。”娜宁似乎很喜欢逗女儿。
大概,是从前见多了女儿了无生气的模样,如今就喜欢多看女儿表情丰富的样子吧。
“安笙姐姐,这是,这是我做的花毡,送给你……”胡馨说着,便红着脸,将手中那块色彩艳丽的花毡递给安笙。
花毡这种东西,安笙原来是不知道的。
不过,她倒是在娜宁房里见到过。
但是娜宁房中的那个,明显要比眼前胡馨做的这一块儿,大多了,也精美多了。
可是,却不及眼前这个让安笙喜欢。
这可是胡馨的一片心意。
她哪能不喜欢呢?
“谢谢馨儿,做的真漂亮,咱们馨儿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这花毡,姐姐一定会好好收起来。”安笙接过花毡,轻轻抚了抚胡馨的额发。
“姐姐喜欢就好。”胡馨低下头,小声咕哝了一句,竟是连耳尖都红透了。
这丫头是害羞了。
“馨儿送的,姐姐自然喜欢。”
“我头回做,手艺不好,万望姐姐别嫌弃,”胡馨抬起头,双颊仍旧红红的,但眼睛却亮得很,“待日后我手艺好了,再给姐姐做个更大更好的。”
“好,那我就等着馨儿来日做个更大更好的给我了。”
胡馨一听,立即拼命点头,满口答应下来。
“好了馨儿,太晚了,你该去睡了。”娜宁看了看桌边的沙钟,提醒道。
已经戌时半了,再不睡,馨儿明日该受不住了。
“你娘说得对,快去睡吧,不好好睡觉,会耽搁长身体的。”安笙也能劝道。
胡馨虽然不舍,但还是听话地去睡了。
娜宁送女儿回去睡觉。
胡大则留下陪安笙说话。
“太子殿下那里,姑娘不必担心,有些事情,让太子殿下知道了,也未必就是不好,兴许我的仇,有朝一日,能借着太子殿下之手,报了也不一定呢……”
“先生这话……”安笙虽早知胡大背后必然有故事,但是乍然间听到他这样说,还是不免心惊。
“姑娘有兴趣听故事吗?”胡大的声音忽然有些沧桑。
“先生若信得过我,便请讲吧。”安笙点点头。
然后,便听胡大幽幽叹了一声,开始讲述他与娜宁的故事。
原来,娜宁是跟着她的养父,从西域的一个小部落,来南诏的都城邺京,讨生活的游方舞者。
他们父女是异族,娜宁人又漂亮,又擅长异族舞蹈,所以很快,便在邺京城里打下了些名气。
这富贵温柔乡里,最不缺少的,便是纨绔子弟了。
那一日,娜宁仍旧跟着养父在街边卖艺,却忽然,来了几个华服的公子哥,二话不说,直接就让家奴将娜宁掳走了。
只扔下了二十两银子,给娜宁的养父。
娜宁被掳走后,担惊受怕的过了一夜,才有人来告诉她,这些人掳走她,只是为了让她在一场宴会上献舞。
若只是跳舞,娜宁自然不怕。
但是,她自小跟着养父游走大江南北,见多了恶霸抢占民女的肮脏事,所以一直担心自己的清白跟安全。
但让她意外的是,这些人将她掳来,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让她跳舞而已。
她在那间华丽的屋子里待了三日,只有侍女出现过,那些掳人的公子哥,却从来没有出现。
娜宁这才稍稍放心些。
不过,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养父,于是便恳求那每日来送饭的侍女,让她帮忙跟主人家传话,容她见一面自己的养父。
那侍女当时是怎么回答娜宁的?
她说,只要娜宁听话,好好练舞,待宴席之日,讨得一位重要客人的欢心,她自然就能见她养父了。
娜宁那时候别无他法,只得信了侍女所言,苦练舞蹈,希望宴席过后,这些人能放她出去,与养父团聚。
她又哪里知道,她的养父因为她被掳走,一气之下,想要到官府去告状,早被掳走她的那几名男子,纵容家仆给打死了。
那几名男子家里似乎有些背景,打死了人,为了遮掩过去,便叫家仆连夜将娜宁养父的尸体,卷到乱葬岗去了。
可怜娜宁,从此与养父天人永隔,却还被蒙在鼓里。
娜宁在那处院子中,除了行动受限,倒是并无人苛待她。
她一心想要出去跟养父团聚,在逃跑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后,只得歇了心思,苦练舞技,想要在宴席上,让客人满意。
半月光景匆匆而逝,宴会的日子也到了。
娜宁在宴会上,果然一舞惊艳全场,取悦了那位重要的客人。
而这位重要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汪昌平。
这汪昌平,可不像他父亲那样能干,乃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见了娜宁的异族美貌,哪里有不心动的道理?
不过,他这人自诩风流却不下流,不到万不得已,不喜欢做些强迫之事。
因而,便跟娜宁讲起了“花前月下”。
这当然只是他自己以为的。
娜宁早就看透了这汪昌平并非良人,所以根本无心与他牵扯。
她一心只想去找她养父而已。
可就在这时,却忽然被人告知,她养父早已经死了。
娜宁乍然听闻这个噩耗,简直犹如晴天霹雳,恨不能立即随养父去了,却不想,在她寻死的时候,听到一直伺候她的那个丫鬟说,她养父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可想而知,听到这个事实的娜宁,该多么悲愤。
她想要报仇,所以她留了下来。
她被汪昌平接走了,养在了外宅。
她跟汪昌平周旋,却始终不肯让汪昌平近身。
起先,汪昌平还觉得新鲜,但时日一久,耐性也渐渐被耗尽了。
娜宁便是在这时候,遇上的胡大。
也许有些人,在冥冥之中,就有割舍不断的缘分。
胡大与娜宁相识的时候,一个颓废不堪,对世事失望透顶,一个满心仇恨,觉得前途未卜。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了一起,竟然渐渐有了些交集,又慢慢产生了感情。
所以说,感情一事,当真是这世上最无法勘破的谜题,谁都不能想到,会遇上什么人,又会与谁厮守终生。
第287章 为难
当然,娜宁跟胡大,自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就在一起的。
若真是那样的话,胡馨的寒症,也就不会有了。
娜宁那时候,是汪昌平养的舞姬,汪昌平养着娜宁,存的是什么龌龊心思,也不难猜。
在尚未有钟情之人时,娜宁尚且不愿委身于汪昌平,更别说,如今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了。
娜宁愈发艰难的跟汪昌平周旋着。
可汪昌平看得到吃不到久了,早已耐性全无,所以,便流露出了想要强迫娜宁的意思。
娜宁明白汪昌平的意思以后,很是慌张,但是,她却没有将这件事跟胡大说。
她的月信,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她不是无知的小姑娘,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没错,她已有了身孕。
孩子当然是胡大的,除了胡大,她也绝不会让别人近身。
她知道胡大武功很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汪昌平家大业大,身份又不一般,娜宁害怕,他知道了胡大的存在,会对胡大不利。
每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是富有牺牲精神的。
娜宁也是如此。
她一直在想,如何能自己解决了这件事。
原本,她一心只想要给养父报仇,可是现在有了孩子,有了胡大,她却更加渴望自由身了。
若有可能的话,谁不愿相濡以沫,白首不离?
也是巧了,娜宁正发愁呢,这机会便来了。
她跟在汪昌平身边,也有些日子了,自然不会一点儿都不了解他的为人。
汪昌平此人,好大喜功,又重面子,常喜欢开办宴席,招待他那些狐朋狗友,在这些狐朋狗友面前,炫耀他养着的各式各样的美人。
娜宁也不过是,汪昌平养着的美人中的一个罢了。
要说她跟别的美人有什么不同,也就是身为异族,和汪昌平还未得手这两点了。
汪昌平一直还未算得上腻歪她,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两点。
可娜宁早已与胡大身心交融,又怎会再容许汪昌平近身?
她现在满心都在计划,如何脱离汪昌平的控制。
这一日,汪昌平又大摆筵席,宴请朋友。
既是摆宴,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
汪昌平派人通知让娜宁准备一舞,娱乐宾客的时候,娜宁心中便已生了一计。
汪昌平此人重面子,又怕别人传他不好的名声,大抵是因为其父汪德蒲的威势,所以,他纵然贪图享乐,却不敢太过张扬。
相比之下,很多时候,他倒不如当初掳走娜宁的那几位公子哥,更加无所顾忌。
娜宁便是抓住了他这一点,所以,才敢在宴席上提了那样的要求。
她说自己已有了倾心之人,恳求汪昌平放她离开。
可想而知,汪昌平听到这话的时候,该是多么生气。
若不是大庭广众的,若不是今日有一位特别的客人,汪昌平只怕就直接叫人打死娜宁了。
今日宴上,德郡王也在。
虽说着德郡王不过是个不受皇上重视的皇亲,可到底还是个皇亲。
那时候,汪家的势力,也没到现在那般大,汪昌平与德郡王的关系,也不像现在那般好,所以,他还是有几分顾忌德郡王的。
这一顾忌,行事自然就有些畏手畏脚。
他不敢打死娜宁泄愤,可心中又实在怒气难平。
这时候,身边一个朋友忽然凑到他耳边,唧唧咕咕地耳语了几句。
汪昌平听了友人的话,捋着胡子笑了,再看向娜宁时,眼中尽是阴寒算计之色。
娜宁早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也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
那时候她只想,只要能离得这苦海,便是再大的屈辱,她也受得了。
可是,她到底没想到,那些人会那样作践她。
汪昌平今日摆宴的这个园子,是他的私园,因园中有一寒池,而得名“寒清园”。
这处寒池,终年温度不变,夏日不暖,冬日却也不结厚冰,但温度却低得很。
每逢夏日,在寒池边上宴饮,那当真是一处极佳的去处。
汪昌平因这处园子,得了大家伙不少的好话恭维,很是自得。
也因此,他格外喜欢这园子。
如今邺京虽已近隆冬,但是在屋内烧上地龙,自然也是不冷的。
可外头的天气,就没屋里这般暖和了。
汪昌平给娜宁开出的离开条件有二。
其一么,就是让娜宁当众脱衣,跳一曲异域舞蹈,以娱宾客;其二,就是出去,跳进那寒池之中。
只要这两个条件,娜宁做到一个,汪昌平便放她离开。
这不是成心羞辱人么!
第一个条件,娜宁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汪昌平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娜宁了解他的为人,相对的,他自然也不可能一点儿不了解娜宁的品性。
若娜宁是那样不知羞耻,魅惑求全的性子,早就已经委身于他了,又何必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死心塌地跟着他。
而第二个条件,就更是为难人了。
那可是寒池,夏日里池水都冰凉彻骨,更别说这寒冬腊月了。
寻常时候,伸手掬一下池水,都觉得整个指尖跟着凉了,更别说跳进去了。
那不是找死么?
汪昌平笃定,这两个条件,娜宁都不可能会答应。
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也就是想要为难娜宁,而非真心放她离开。
可她没想到,娜宁会是那样烈性的女子。
娜宁几乎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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