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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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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试过针灸刺激之法,但都没能让皇上醒来,没想到人家一个小姑娘,几针下去,就将皇上扎醒了,技不如人啊,技不如人!
  ……
  许是昏迷的原因,惠帝睁开双眼后,好一阵子没明白自己身处何处,又在做什么,只迷茫地看着帐顶。
  直到太后大哭着扑到他面前。
  惠帝被太后这哭声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去看向太后。
  “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见惠帝还任事不知,不由气急,一面哭着一面骂他:“你糊涂啊,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吗?你被那个女人害惨了啊,你不听哀家的话,你是要气死哀家啊!”
  皇后见皇上一脸迷茫,便将事情简单地跟皇上说了一下。
  惠帝听罢先是不敢置信,然而这满殿的太医和不能动弹的身子无不在提醒他,皇后说的应该是真的。
  荣贵妃,荣贵妃怎么能,她怎么敢?!
  “这个贱人!”惠帝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时候,什么恩爱缱绻都不在了,他只知道荣贵妃要害死自己,汪家要害死自己!
  这个认知,让惠帝立即暴怒起来。
  “来人啊,来人,将那个贱人凌迟,将汪家全都给朕杀了!”
  然而惠帝却忽略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他了,他这一激动不要紧,登时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简直要把大家吓死。
  安笙忙叫褚思仁给自己递针,然后一针扎了下去,皇上便犹如被戳破的气囊一样,发不动火了。
  只是他情绪明显还很激动,就算是这样,仍旧哆嗦着嗫喏骂道:“贱人,贱人……”
  太后吓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不停地劝说:“皇上别急,别急,哀家已经叫人将他们都拿下了,待内廷审问过后,定了罪,定严惩不贷!”
  惠帝听到太后这话,才稍稍好了一些。
  他像是虚弱得很,方才那一场脾气似乎耗光了他仅剩的力气,现在,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
  太后见到皇上这样,难免心酸,不由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皇后看这架势不好,忙低声劝太后:“太后,您也劳累了这么久了,还是先去歇歇吧,皇上这里有臣妾在呢,臣妾一定会照顾好皇上的,您老人家放心,若是皇上这边有什么不妥,臣妾一定立即派人报给您知道。”
  太后确实有些支持不住了,但她又不放心这么离开,因而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就在临华殿的偏殿暂歇一会儿。
  皇后也觉得这样好,便依了太后。
  送走太后,皇后叫人送了锦帕过来,亲自给皇上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
  皇上口不能言,但知觉还是有的,心里也明白,见皇后这样,不由觉得有些对不起皇后,又重新对皇后产生了温情。
  然而,不管他是感动还是含情,皇后都好似没看见似的,只管忙着“照顾”他。
  安笙被暂时留了下来,同那些太医一起,商量诊治皇上的办法。
  因皇上是在她的努力之下醒过来的,所以这些太医都不敢小瞧了她,就算是之前一直跟她不对付的韩峰,这回都没敢多说什么。
  当然,这也不排除韩峰现在本就心乱如麻,所以根本顾不上安笙的缘故。
  他是荣贵妃的人,荣贵妃与汪家谋害皇上,犯了滔天大罪,他还不知自己是否会受到牵连,因而心内十分折磨,当然也没什么跟安笙斗法的心思了。
  安笙也同样不想理会韩峰。
  荣贵妃一失势,这个韩峰压根儿不足为俱,再说她也从未将他当做过对手。


第1217章 斩刑
  皇上虽然醒了,但根本动不了,所以自然也就无法处理朝政,这一次,皇上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命太子监国理事。
  这个命令,是在一干重臣的见证下,皇上亲口下的,所以谁也不敢质疑太子。
  太子接了监国重任,忙着处理一干政事的同时,又暗地里命陆铮严密监控季夜的动向。
  不过,太子如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季夜是跟汪家交好,但这一次汪家犯下滔天大罪,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除非季夜想要跟着汪家造反,否则应该轻易不会有动作才是。
  ……
  内廷诏狱。
  经过严刑审问的汪家家主汪德蒲,正奄奄一息地躺在狱中的茅草上。
  他的长孙汪文正刚刚被带走,汪德蒲知道孙子会经历什么,但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他年纪太大了,一场严审下来,几乎要了他的老命。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最后到底答了什么了,只隐约有些印象,知道似乎不是什么利于汪家的话。
  汪德蒲瘫在草堆上,想起往日荣光,不禁老泪纵横。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他实在不明白。
  明明十拿九稳的事情,只要瑞王顺利登基,汪家就能荣宠不衰,明明他都打算好了的,可怎么会突然这样了呢?
  汪德蒲到现在也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谋害皇上的主谋了?
  他怎么敢这么做呢!
  他也从来没有生出过这样的心思啊!
  这样做对他们家有什么好处呢?
  皇上一死,若无密诏遗旨留下,那太子不就顺理成章可以登基了么,他怎么会去帮太子的忙呢?
  可他们一家突然被抓,还是抓到了这诏狱中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肯定知道这件事啊!
  女儿不是正受宠吗?
  皇上不是对女儿爱若珍宝吗?
  可怎么会这么快就翻脸了呢?
  都说天家无情,但汪德蒲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无情法儿。
  想他身为两朝老臣,又是国丈之尊,临老了,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可叹,可笑,可悲,可怜……
  这一夜,安笙没能回府,不过因有皇后娘娘在,所以倒是让她跟陆铮见了一面,也算是安陆家人的心。
  夜半时分,关于汪家谋害皇上的审问结果,送到了临华殿。
  太子亲手接的。
  除了一个汪文正咬紧牙关不认罪之外,其余人全都认了,包括汪德蒲。
  其实只要有汪德蒲一个人的认罪书,就够了。
  他身为汪家家主,本就能代表整个汪家,所以,汪文正认不认罪,其实都没什么关系了。
  这个结果,未尝没有太子暗中交代的原因。
  诏狱酷刑之下,没有几人能扛得住不说,汪家大部分都是养尊处优的贵人,哪里禁得住严刑拷打,所以很快就都认罪了。
  只汪文正,倒真是个汉子,一水儿的大刑走下来,依旧紧咬牙关,死不认罪。
  其实就太子自己的想法来说,他反倒是相信汪家在下毒这件事上是无辜的,不过尽管如此,他也不能放过汪家。
  这么好的机会能铲除汪家,他绝不能心软。
  况且,就算汪家真没有给皇上下毒,但用那种不干净的东西迷惑皇上,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朝堂是非圈子里滚过的人,哪有真无辜的?
  太子先带着认罪书去见了太后。
  因为怕刺激到皇上。
  太后看罢自然怒不可遏,直言这样狼子野心的东西,就该都杀了干净。
  不过,这么大的事毕竟还是要知会皇上一声的,到底要怎么做,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太后不放心,叫太子扶自己亲自去见皇上。
  “你父皇这次要还心软,哀家就替他下这个狠手!”太后一脸的坚定,太子见了稍稍心安。
  有太后在,再加上皇上正在气头上,想来应该不会再出岔子了。
  皇上听了太子的回报,也是十分生气,当即便叫人诛了汪家九族。
  然而,太后、皇后和太子并一干重臣纷纷出言劝谏,请皇上三思。
  太后说:“皇上如今这样,不宜造太多杀戮,汪家犯错,其九族之内未必知道,如此迁怒恐为天下百姓诟病,于皇上名声不利,依哀家看,还是只杀汪家嫡系吧。”
  太后这话说的在理,众人纷纷附和。
  皇上听太后这么说,气也稍稍消了些,且他正觉对不起太后和皇后呢,见太后也是为了他好,便顺势答应了。
  汪家的处罚结果出来了。
  男丁尽数斩首,女眷发配充军,罪名是意图弑君。
  荣贵妃则赐鸩酒一壶,许她自裁。
  这还是看在她到底伺候皇上一场的份上,又生了瑞王,才留了她一个全尸,若不然,将她千刀万剐都难解皇上心头之恨。
  人就是这么复杂,当初爱的有多深,现在便恨得有多真。
  皇后再一次见识到了皇上的凉薄本性,心中最后那一点儿温情,也消失了,往后余生,便只剩下表面上的情分了。
  ……
  汪家的处罚结果,是次日早朝宣布的。
  直到这份圣旨宣读完毕,众朝臣才知道,汪家到底犯了什么罪。
  谋害皇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一时之间,往日里依靠汪家而生的朝臣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如今别说反对太子一派官员的提议了,就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多出,一个个的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这便是太子要的结果。
  汪家一失势,这些猢狲便不成气候了。
  只是,太子心中始终还是忧心季夜。
  这个人,他有些看不清。
  从汪家被抓到被判处斩刑,季夜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依旧如往常一般模样。
  但正因如此,太子才觉得不安。
  他也说不好为何会如此提防季夜,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暗地里又叮嘱了陆铮一遍,让他千万要看好了季夜。
  陆铮领了太子密令,便一直严密监视着季夜的一举一动。
  汪家定在两日后行刑,京中百姓们也都听到了风声,知道兵部尚书落马了,全家要被斩首示众,街上对于此事议论纷纷,那叫一个热闹。
  两日后,西北风卷地而来,汪家行刑的日子,到了。


第1218章 重来的可能
  是夜,子时刚过,诏狱外值守的侍卫们正准备换防,突然一道阴风自头顶掠过,众侍卫齐齐停下动作,抬首向上看去。
  然而,除了阴翳的天空,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今夜浓云遮天,连月亮也不见踪迹,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却将这幽暗冰冷的诏狱照得更加阴森骇人。
  值守的侍卫们没发现什么问题,开始正常换防。
  换防结束后,之前值守的侍卫就可以下去休息了,十来个人一队,整齐而训练有素地离开诏狱。
  待走得远了,才有说话声传来。
  只听走在中间的一个身量中等,长脸剑眉的年轻侍卫跟同伴唏嘘道:“明儿就是汪家行刑的日子了吧,真没想到,权势滔天的汪家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话音刚落,便被同伴纠正道:“不是明日,就是今日,子时已过,待到天明,便是汪家的死期了。”
  另一个同伴也忍不住道:“要说这汪家也是,好端端的,居然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们家圣宠不衰,怎么会这样想不开呢?”
  有人嗤声道:“皇权之下,如何甘居人后!”
  “嘘,不要命了你们!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瞎说!当心掉脑袋!”
  一声斥责过后,几个年轻侍卫都闭上了嘴。
  从汪家出事到如今,其实不过短短几日工夫而已,京中对此事的议论一直就没停过,外面说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的,就连这些诏狱里的侍卫们,也不敢说全都清楚明白。
  不过,他们比普通百姓更多了一重感受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没有人比汪家人更能体会这句话的真意了。
  ……
  诏狱大牢内,汪文正正对着青石墙壁怔怔地发着呆。
  从被抓进这诏狱,今夜是头一次有人来见他,他至今也没想通,汪家是如何一夜之间倾覆殆尽的。
  不过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多时间想明白这些了。
  那人只告诉他,若不想死,明早乖乖听安排,可以救他离开这里,不管怎么说,也算给汪家留一条血脉。
  留一条血脉……
  汪文正呢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眉心皱得更紧。
  他又何尝不想给汪家留下一条血脉,可是,让他放弃自己的家人独自苟活,他又如何做得到?
  大丈夫生而为人,苟且偷生如何使得?
  正犹豫不决间,忽听隔壁牢门前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大丈夫当断则断,伯谦,汪家的以后,就靠你了……”
  伯谦是汪文正的表字,他隔壁牢房住着的,正是他祖父汪德蒲。
  原本汪德蒲是没关在汪文正隔壁的,不过,汪家定罪之后,上面也不怕他们祖孙再串通什么,汪德蒲便挪到汪文正隔壁关着了。
  汪家出事,他们祖孙是头号犯人,明早都要处以极刑的。
  方才汪文正的牢门前来了人,汪德蒲是知道的,但却什么都没说,一直到人走了,汪德蒲才说话。
  他了解自己的孙子,所以才有了方才所言。
  汪文正听到汪德蒲的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汪德蒲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也再次缄默了。
  事到如今,说的再多也没用了,圣命之下,汪家阖家倾覆,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等死,若汪文正能免除一死,汪家总算还有机会重来,否则的话……
  诏狱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汪文正也没去追问祖父的未尽之言,有些话,不必说明白,他也懂。
  祖父是想要他出去,联合瑞王,助瑞王登顶帝位,替汪家平反,恢复汪家往日荣耀。
  可且不说凭他一人之力能否做到这些,即便他做到了,家人都不存在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现在很明显不是应该想这些的时候,祖父说得对,大丈夫,当断则断,他活下去,汪家总还有重来的可能……
  寅时刚过,天还未亮,诏狱的铁门缓缓打开,两个下等差役手推木独轮车,慢悠悠地进了诏狱大门。
  车上放着两个大木桶,里面盛着清水,是给今日午时行刑的汪家祖孙准备沐浴用的,说是上头特地交代过的,叫汪家祖孙死的体面一些。
  这事并不少见,诏狱内的侍卫们也都见怪不怪了,检查过木车与木桶没有问题之后,便放人进去了。
  半个时辰后,两辆木车一前一后出来,车上的水桶已经空了,侍卫例行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问题,便放人走了。
  清晨的风刺骨冷冽,诏狱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走在后面的差役双手用力握紧了车把,半垂着头,一步一步跟着前面的差役,离开了诏狱大门口。
  两边的石墙泛着阴冷的白芒,墙上投出两道暗影,慢慢被拉长,直至消失不见……
  不远处的暗巷中,几个黑衣人互相打了个手势,其中二人立刻离开,跟上那两个推着车的差役,剩下的人则继续悄悄监视着诏狱里的动静。
  寅时过半,还未到城门开放的时候,北城门守门的兵将却忽然接到命令,让将城门打开。
  来人带着九门提督令牌,说是有要紧军务,守门的兵将不疑有他,不敢耽搁,立刻将城门打开,让人出去。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三人三骑便飞速出了城门,马蹄溅起一地尘埃。
  守门的兵将愣了一下,正要将城门再关上,又突然出现了一列骑兵,当先那位亮出太子令牌,说他们放走了要行刑的重犯,让他们即刻大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守门的兵将被这话吓得一愣,紧接着看清楚前面的两个人,都傻了眼。
  “陆……陆将军……”
  被称为陆将军的年轻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陆铮。
  他抬手阻止了要行礼的兵将,然后一马当先出了城门。
  接着,那一队骑兵也立即跟上,二十来人迅速出了城门,只留下一地烟尘。
  守门的兵将怔怔地看着城门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齐齐地打了个寒颤。
  方才,陆将军的人说,他们放跑了要行刑的重犯,不会是真的吧……


第1219章 追捕
  天还未亮,月光尚未隐去,清晨稀薄的雾气中,数十骑疾驰而过,惊起一地烟尘。
  城门外只有少许等着入城的人,本在打盹儿,这会儿也都被这声音惊醒了。
  等揉着眼睛循声望去,却只看到滚滚烟尘,唯有耳边的马蹄声提醒着他们,方才有数匹骏马疾驰而过。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许是有紧急军务吧?”
  众人猜测了一会儿,便又将此事放下了。
  ……
  陆铮和陆文带着一队亲卫,迎风疾驰在北城门外的官道上,紧紧咬着前方三人三骑不放。
  前方三人也察觉到身后有追兵,更是拼了命地甩动马鞭,催促胯下骏马跑得更快一些。
  然而,终究还是跑不过陆铮胯下的大宛良驹。
  还未跑出城门三十里,前方三人三骑便被团团围住。
  陆铮勒住缰绳,胯下骏马前蹄高高扬起,一声嘶鸣后,前蹄正落在那三人前方。
  “汪副指挥使要去何处。”淡淡的月光下,陆铮眉目深沉地看着中间一身青衣,头戴笠帽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陆铮的问话,他胯下的黑马却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躁动不安地刨起了蹄子。
  陆铮也不在意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见人不答话,便又对陆文等道:“拿下。”
  简单明了的一句命令,陆文等立即颔首应是,然后寒光一闪,刀剑便已出鞘。
  中间那人终于说话了:“陆将军今日是非要将我逼上绝路了!”
  “职责所在而已。”陆铮的声音依旧淡漠深沉,然后话不多说,一个示意,陆文等便已经策马上前。
  被包围住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寒光一闪,随即也抽出身侧刀刃,霎时间,便只听一声铿鸣,数道寒光闪过,众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到了这一步,汪文正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唯有一往无前地杀出去才能有一线生机,所以十分悍勇。
  陆文久经沙场,功夫底子也不低,却一下难敌不畏生死的汪文正。
  汪文正一刀狠狠地劈下,刀锋带着寒气堪堪擦着陆文的肩膀划过,陆文策马弯腰一躲,马匹受惊,嘶鸣着后退,汪文正看准机会,正要策马冲出,却被斜刺里杀过来的陆铮一刀挡了回去。
  陆铮将其他两人交给亲卫和陆文,自己专心对付汪文正。
  他二人身量相当,功夫也都差不多,但陆铮到底比汪文正多了许多对敌的经验,因而几招下来,汪文正便觉得自己似要不敌。
  然而就在这时,陆铮却忽然出了一个破绽,汪文正见状忙杀了过去,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刀劈下,陆铮只得侧身躲过,就在这时,汪文正瞅准了机会,狠狠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飞驰而过,竟就那么冲出了包围。
  待陆铮反应过来,汪文正已然跑了出去。
  陆铮大喝一声叫追,周应立即带着三人撤出,拼命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陆文那边也另外两个人拿下,见陆铮和周应追着人去了,陆文便叫将剩下两人捆了手脚,嘴巴也都塞住,然后带着其他人,押送这二人先行回城。
  再次回去,正逢北城门打开的时辰,守门的士兵小心翼翼地打开城门,见陆文一行回来,并五花大绑着两个人,当即腿一软,纷纷跪了下去。
  陆文摆手叫他们起来,然后也没多作停留,便策马回城了。
  等待入城的百姓见到这一幕,有胆子大的,询问守城的士兵出了什么事,却只得到了几句臭骂,当即再不敢问。
  实际上,守城的士兵们也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因而自然没办法回答百姓们的询问。
  ……
  陆文带着抓到的两个人,直接进了宫,请见太子。
  很快,太子出来。
  陆文等行了礼,太子摆手叫起,陆文回话说:“启禀太子殿下,已抓到九门提督季夜与其副手,汪文正放跑了,将军已带人去追,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
  太子沉着脸,轻轻地颔了下首,然后看向被五花大绑着的季夜,良久才道:“季统领,孤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做……”
  季夜一脸灰败,垂首不语,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和辩驳。
  确实没什么好辩驳的,因为辩驳了也没用。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怕早就在太子的监控之下了,所以,陆铮才能这么快发现他将汪文正救出,并在他送汪文正出城的时候,带人前来捉拿。
  捉贼拿赃,证据就摆在眼前,他根本无从申辩。
  太子也没多说,只一脸痛心地吩咐人将一干重臣们请进宫来,请他们共商此事。
  主要是要商量,是否要将此事上报给皇上。
  季夜也算是惠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若他知道季夜拼死去救他下令处死的重犯,也不知会怎样。
  一干重臣们来的很快,然后见到季夜被五花大绑,众人都十分吃惊。
  然而,却没人敢乱问。
  还是右相最先发问:“殿下……敢问季大人所犯何罪,竟被如此对待?”
  太子一脸冷然,似乎还有几分痛心,不回反问:“相爷以为,私入诏狱,救出即将行刑的重犯,并护送重犯出城,算是什么罪?”
  “什么?!”右相闻言不禁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其他人也跟右相的反应差不多。
  他们更加无法相信。
  季夜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疯了吗,还是傻了?!
  然而,不管季夜是疯了还是傻了,他算是彻底完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季夜救的是谁,似乎也不必问了。
  近来即将行刑的重犯,除了汪家,还有别人吗?
  听说季夜与汪文正交情不浅,想来救的也就只有汪家人了。
  可他怎么敢呢,又或者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此时的汪家,那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根本是谁沾谁倒霉,季夜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居然去救汪家人,他大概真的疯了……
  除此之外,大家似乎也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当然,太子叫他们来,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去猜季夜的心理的,而是叫他们商量此事是否上报惠帝的。


第1220章 叛逆
  汪文正冲出包围后,便一路拼命地策马北行。
  他不敢放慢速度,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来,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当没有其他选择时,人总是能激发出无限的潜能,有着超乎自己预料的力量与坚持。
  他没有回头看过,只管闷头拼命往前冲,他不知道自己甩掉了追兵没有,只能凭借越来越少的箭矢判断,似乎甩掉了那些人。
  他来不及沾沾自喜,却也升起了新的希望。
  他对自己说,只要能到达目的地,他就能救汪家于危难之中,这天下,也将彻底改名换姓,所以,他此行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带着这一破釜沉舟的念头,汪文正更是用力地挥动马鞭,催促坐骑快跑。
  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终于,第一缕天光照了下来,冲散了清晨的薄雾,汪文正感到面上传来一丝暖意,然后远远地,似乎看见了一道门,接着,那门愈渐清晰起来,他面上不禁浮起喜色。
  到了,终于到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催动马匹奔向那道门的时候,变故却突然发生。
  自他身后齐齐射来三箭,分别射中他的肩膀和大腿,还有他胯下骏马的后腿,马受不得疼,登时便跪了下去,汪文正不防,也被摔了下去。
  射中他肩膀和大腿的两箭力道和角度都极为刁钻,像是正好卡在了骨缝里,稍一动便觉得疼痛难忍。
  饶是汪文正自诩硬汉,此刻也忍不住嘶声叫疼起来。
  然而还不等他叫唤几声,陆铮和周应几人便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将他团团围住。
  寒刃在脖子上,汪文正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他强忍着疼痛,抬起冷汗密布地脸看向陆铮,咬牙问他:“你是故意放我走的。”
  这话好似疑问,但实际上,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到了这一步,汪文正才算是彻底明白,原来并非是他悍勇无匹,才能冲出陆铮他们的包围,而根本是陆铮故意放他走的。
  至于为何这样,显而易见,只怕就是为了知道他要到什么地方去。
  陆铮没有回答汪文正的话,只对周应道了一句“带走”,然后,便策马先行了。
  周应将汪文正提上自己的坐骑,然而吩咐另外两个亲卫留下,自己则和另一名亲卫随着陆铮返程。
  ……
  陆铮带着汪文正回到都城,太子与一干重臣已经商量出了结果。
  众臣商量一番过后,都觉得还是该将此事如实上报给皇上,毕竟皇上还未大行,不管是代理监国的太子还是一干重臣,都没有替皇上拿主意的权利,也不敢。
  这其中又是九门提督又是汪家的,谁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而就在他们这边刚讨论出结果时,陆铮便回来了。
  太子也没避讳众人,直接叫陆铮带人进来。
  众人见陆铮押着汪文正进来,面色都齐齐一变,然后再看向季夜的眼神中,都不由带了几分惊恐。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他们自己猜测,那现在就算是人赃并获了吧?
  这季夜,看来是完了……
  然而事情还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
  原来不光是九门提督季夜,竟然连庸州节度使范章也牵扯其中!
  “这,范章这莫不是要联合汪家造反!”右相骇然出声。
  话音刚落,便得到了不少附和。
  左相与礼部尚书互相对视一眼,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敢说什么。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们说什么能改变什么的了,未免受到牵连,他们还是闭嘴为好。
  如此也不用再商量了,太子立即带着一干证据,前去请见皇上,右相与陆铮随同,其余人等先且候着,等候传召。
  没人敢有异议,谁知道哪句话说错了,便被牵扯进谋逆大罪中去呢?
  ……
  历朝历代,举凡牵涉到谋逆,都无小事。
  惠帝听完太子等的奏报,气得直喘粗气,浑身都抖了起来,吓得众人忙都跪下劝他息怒。
  然而,怎么可能息怒呢?
  举凡君王,都最忌讳别人觊觎他的位置,知道臣子谋逆,哪个能不生气?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尽管庸州节度使范章并未出兵邺京,惠帝还是命陆铮带兵前去征讨,誓要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陆铮领了皇命,连家都没回,只让人捎个话给叶氏和安笙,便带人赶往庸州平叛去了。
  叶氏和安笙接到消息的时候,陆铮带着军队已经出了城。
  有人私下里议论说,陆铮这么迅速整兵出发,只怕早有预谋。
  事实上,他们说的并没有错。
  这确实是陆铮和太子早早商量好的,只待一拿到证据,便能立刻带兵出城,争取不耽搁一点儿时机,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庸州节度使范章。
  实际上,范章手中的兵力并不算很多,相比于早些年那些割据一方的节度使,他的兵力实在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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