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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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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安分的,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但如果皇上一直是消极怠战的态度,那西北的形势可就不容乐观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匈奴,如果真要处站,他势必要争取挂帅,可在外出征,最忌讳的便是后方不宁,这对前线的将士们来说,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其实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想不通这位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当初找到寒铁矿的时候,他明明看起来很高兴,也很重视,而如今西北也锻造出了属于他们的寒铁箭,形势本该一片大好才对,可皇上偏偏就这么厌恶出战,要说从前忌讳匈奴的重箭,可如今却不需要忌讳这些了啊?
这一点,是陆铮始终想不明白的。
不光他不明白,就连太子也很不解。
但皇上近来愈发多疑,对太子也是诸多防备,许多差事都叫太子和瑞王一起督办,太子为了避嫌,已经开始韬光养晦了,就是为了不让皇上太过忌惮,以免真有事情时候,更加掣肘。
……
沈氏被她揪着不放,很是恼火,却不得不装出一点不气的样子。
周围聚了一圈看热闹的,看样子虽然没跟礼部尚书夫人一样追问不放,却仍旧对此事有着极大的好奇心。
文国公夫人谢氏见了,不由轻嗤一声,与安笙她们几人道:“这些人就是闲得慌,才成日里想着打听别人家的隐私!”
安笙闻言笑了笑,说:“您也知道,不是谁都像您跟婉容这样善良又体面的。”
谢氏听她这话,不由笑了,然后同林氏打趣说:“你看看你未来儿媳妇这张小嘴儿,可真是利得很。”
林氏也挑眉笑道:“这不是深受你的影响么,我以为你高兴呢。”
谢氏闻言当即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我确实挺高兴,只要你不嫉妒你儿媳妇像我就好。”
话音刚落,四人都不由笑了起来。
正说着呢,又有人上前来跟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只能结束秘密对话,然后端起得体微笑面对来人。
……
只除了原本应该出现在婚宴上的瑞王侧妃顾凝薇,和顾家三小姐顾安雅,同她们祖母徐氏一样没出现之外,其他的问题,大概也不能算是问题了。
至于议论声之类的……顾家也不缺这些,所以,多一些少一些也无所谓了。
……
听雪堂。
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正房里,新娘赵四小姐正在满怀期待地等着她的新郎。
然而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新郎有重要事情要处理一下,让她再等等的通知。
“你说什么?”赵四小姐无法置信地问来传话的顾家仆从。
“夫人,侯爷请您稍后片刻,他有些要紧事必须赶快处理,说请夫人多担待,嗯……侯爷还说……您若是累了,也可先休息……”奉命来传话的婆子几乎不敢抬头去看赵四小姐的脸。
赵四小姐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要不是她奶娘拦着,她只怕就要大发雷霆了。
“行了,夫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赵四小姐的奶娘将来传话的婆子先打发走了。
待那婆子走后,赵四小姐立即怒道:“奶娘,你做什么拦着我,这难道是我错了嘛?!”
新婚之夜,新郎官居然还要去处理些别的重要的事情,难道还有什么比洞房更重要的么!
赵四小姐的奶娘对赵四小姐暴怒的模样,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见状只是说温声劝道:“奴婢知道,小姐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侯爷肯定是真有要紧事处理,否则岂会不过来呢?今儿是您与他的新婚之夜,侯爷只会比您还欢喜的,您别急,想必侯爷待会儿就会过来的。”
赵四小姐被奶娘劝了几句,怒火好歹算是降了下来,没有在新婚之夜大闹一场。
而此时此刻的顾麟,绝对不像是赵四小姐认为的那样,在忙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至少,是没有洞房花烛更重要的。
但在顾麟看来,显然并非如此。
试问,如果你发现自己的女儿给自己老娘下毒,你会怎么做?
顾麟现在很想有个人,能让自己这样问问。
但很可惜,并没有这样一个人,能在此刻给他一些有用的建议,或者代替他做什么决定。
“大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顾麟已经沉默了近一刻钟了,顾荣不得不出声提醒他,该做决定了。
毕竟,他们的亲娘顾老夫人徐氏现在可是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呢!
而害得他们母亲如此的人,正是他大哥的好女儿!
第1204章 猜测
瑞王当然不会无缘对陆铮这么亲热,他之所以如此反常,都是因为得了他外祖父汪德蒲的交代。
瑞王吃过两次大亏,险些被惠帝放弃,似乎又明白了汪德蒲对他的重要性,便又同汪德蒲亲近了起来,凡事也多听汪德蒲的安排,只等着汪德蒲助他成就大业。
今天早朝的反常举动,便是汪尚书的授意。
但瑞王自小没受过什么委屈,因而自然不能多放下身段来讨好陆铮,就方才那几句话,都已经是用尽了他平生所有的忍耐力,才没有当众撂脸子。
没想到陆铮还这么不识抬举!
瑞王觉得自己简直要气死了!
还真当他愿意跟陆铮那个臭硬石头当什么亲戚呢,他是什么身份,陆铮又是什么身份,他也配做自己的亲戚!
……
瑞王举动这么奇怪,太子一派当然不能无动于衷。
陆铮也觉得这里面有鬼,所以当晚就去太子那里爬墙头了。
太子正在书房等陆铮,见到人进来,先笑了笑,然后招手让陆铮过去坐。
陆铮依言坐了,侍卫首领进来送了茶,又退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太子和陆铮。
太子让陆铮喝茶,然后自己也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尔后问说:“你觉得瑞王早上那一出,是为了什么?”
陆铮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听见太子这样问,想了想,便说:“许是为了离间臣与殿下?”
想来想去,他都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但同样又不那么说得通。
要是离间真有用的话,瑞王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现在,难道只因为他妻子与他的侧妃是姐妹的缘故?
谁不知道,她妻子同瑞王侧妃感情并不好。
既如此,瑞王又何必费这功夫?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能是因为什么呢?
正想着呢,便听太子问说:“你就没想过,可能与西北那事有关系?”
陆铮听到太子这话,先是一怔,随即了然:“殿下是说,瑞王想要在出征一事上做文章?”
难不成,瑞王想收买他,或者拦着不让他去西北?
“孤也还未想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这是舅舅与相爷的意思,他们都觉得,瑞王突然示好,可能跟前几日那件事有关,毕竟现如今形势不明,西北的情况又说不好,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也难说。”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那依殿下之见,您觉得瑞王是赞成出兵,还是不赞成呢?”
太子听到陆铮这样问,略沉吟乐片刻,答说:“孤不知道,不过……他赞成与否,并非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皇上赞成与否,你不知道,皇上这几日很有些奇怪……”
说到这里,太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似的。
太子很少会这样,陆铮见了也是暗暗惊讶,但他并没有多问。
如果太子能想明白,早就同他说了,既然没说,那即便是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诚如陆铮所想,太子确实想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这几日陆铮没上朝,所以不知道,皇上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常常阴着一张脸,后妃也不见了,连皇后请见都被驳回了,这实在奇怪。
虽说这些年皇上与皇后感情淡薄,但皇上还算尊重皇后,该有的体面还是会给皇后的,像现在这样将皇后直接拒之门外的情况,可是从未有过的。
这些太子都并没有跟陆铮说。
因为说了也没用。
他跟皇后都弄不明白皇上为何这样,陆铮又岂能弄得明白?
还有皇上对瑞王的态度。
本来瑞王惹了皇上不快,夺了其手下差事,可以说是一点儿情面没留,但现在突然又安排了差事给瑞王,还多是跟自己一起督办的差事。
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不信任他!
不光是他,连最受皇上期待的,还未出世的皇孙皇上也不喜欢了,好多日子都没过问过一句,这实在奇怪。
皇上的态度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太子想了想,居然发现有些说不清楚,好像就是突然有一天就变了似的。
想到皇上态度的转变,太子不禁皱紧了眉头,复又叮嘱陆铮道:“总之你先做好准备,万一西北那边真有动静,你可要争取挂帅,别的人孤都信不过。”
“殿下放心,臣知晓。”陆铮闻言立即颔首应下。
太子又问:“刚成婚就让你出征,安笙不会怪孤吧?”
“殿下放心,内子最是通情达理,殿下是知道的,她断不会阻挠臣的。”
“这倒也是,”太子听陆铮这样说,才露了点儿笑模样,“你们夫妻二人都是好的,孤都知道。”
之后又说了会儿话,陆铮便离开了。
……
陆铮回到护国公府,还是翻墙进来的,没有惊动家里其他人,只安笙守在房里等他。
待他进了新房,安笙立即迎了过来,先上下看看,见他无事,才松了口气。
陆铮见安笙这样担心自己,不由心下一暖,温声道:“我没事的,放心吧。”
其实安笙倒也不是信不过陆铮,这样的事情陆铮不知做过多少回了,以前她也知道一些,但亲自送陆铮出去犯险,这心情便又不一样了,少不得担惊受怕,怕出现什么意外。
好在他平安回来了。
“怎么样,太子殿下怎么说?”安笙牵着陆铮的手来到桌边坐下,替他斟了杯茶,问道。
陆铮走之前跟安笙说过要去做什么,这会儿听安笙这样问,也不瞒她,便拣着要紧的跟她说了。
安笙听完陆铮的话,略沉吟了一下,问他:“要不……我明儿找个时间,去瑞王府拜访一下我那位大姐?”
瑞王不是拿顾凝薇说事么,兴许顾凝薇就知道什么呢?
顾凝薇没太多心眼,想来是比较好套话的,就算套不出什么,她走一趟瑞王府,也许会发现什么有用的呢?
不过,陆铮却不同意她去。
“不成,你别去,你那位嫡姐与你关系又不好,何必上门去叫她为难,再者说,她还在禁足中呢,你去了怕也不好见她,说不定别人还要拿这个来说嘴,说你不懂规矩,不将贵妃的话放在眼里。”
第1205章 出事
顾凝薇是被荣贵妃禁足的,一直没解禁,安笙现在去拜见,确实不太合适。
荣贵妃和瑞王母子都不是好相与的,若他们母子最后真拿这个说事,说她不懂规矩,不把荣贵妃放在眼里,不定又要牵扯出多少麻烦。
如此,倒是她考虑不周了。
“是我想的不周全,幸亏你提醒了我,那我就先不去了。”
陆铮见安笙答应不去了,这才放心。
夫妻俩又说了会儿话,时辰看着不早了,便洗漱歇息了。
次日早,陆铮出门办差,安笙照旧去林氏那晨昏定省。
林氏在准备清明节祭祖的事,见儿媳妇来了,立即将人叫过来,叫跟着一起参详。
倒不是她不心疼儿媳妇,而是这个家早晚有天要交给儿子和儿媳妇,现在趁着她还精神,能多教一点儿是一点儿,往后儿媳妇接了掌家权,也不至于为难。
安笙知道林氏的好意,所以并不推搪,林氏叫她做什么,便认认真真地做。
说真的,管人管铺子做生意她自有一套,但打理一府内务这种事,她确实还是头回做,以前在侯府,也没人教过她这些,当然就算她们教了,她也不屑学。
现在则不同了。
一来教她的人是林氏,是她真心敬重的婆母,她喜欢跟林氏学;二来她是真心将护国公府当做自己的家,自然也愿意为这个家付出,所以学的当然用心。
林氏见安笙学的认真,上手又快,别提多高兴了。
清明祭祖是件大事,尤其是对陆家这样的豪门贵胄之家,更是重中之重。
陆家为国捐躯的人太多,祭祖便更是重要,而今年情况与往年又有不同,大房少爷死了,姑娘出嫁了,大夫人死不死活不活的,大房也就不能出现了,而二房却多添了两口人,到时候,未免别人拿这个说嘴,便要好好安排。
其实林氏自己倒无所谓,主要是担心陆铮和安笙被人说嘴。
别到时候哪个不长眼的再说二房的妨克大房,可就不好了。
林氏和安笙商量了许久,才算将诸事理顺了,安排下去。
然而,清明祭祖还未到,便先出了件大事。
……
三月二十夜里,安笙和陆铮刚要睡下,便被一阵敲门声惊起。
来的是青葙,门敲得略急,安笙披上衣裳出去,青葙匆匆一福,便道:“小姐,文少爷来找世子,说有急事,请世子赶紧过去一趟。”
青葙话音刚落,陆铮已经穿好外衣出来了。
青葙忙朝陆铮行了一礼,陆铮摆摆手说不必,然后同安笙说了一声,便匆匆去了。
安笙看着陆铮急匆匆的背影,也来不及多问,只好问青葙:“怎么回事?”
青葙却也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只能答说:“奴婢只知道文少爷说有急事,叫务必请世子出去一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安笙听到青葙这话,暗道自己糊涂。
陆文催的这样急,必然是大事,搞不好还是涉及到军国天下的大事,是断不可能会跟青葙一个丫头多说什么的,她也真是急糊涂了。
青葙见安笙脸色不好看,也十分担心,忍不住问说:“小姐,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安笙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自然也没办法回答青葙,只能摇摇头,见她一脸担忧,便安抚道:“没什么事,许是有紧急军务之类的,你先回去睡吧,不必等着了。”
青葙本想在这陪着安笙的,但安笙都这样说了,她便知道是打定主意了,便也没坚持,行礼之后退下去了。
陆铮这一走,便走了近两个时辰,等回来的时候,几乎已是子夜时分了。
安笙靠在桌前打瞌睡,身上的外衫滑下去都不自知。
陆铮一见她这样,不由大为心疼,忙快步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他这一抱,安笙立刻就醒了。
见是陆铮回来了,也顾不上瞌睡了,忙问他:“出什么事了?”
陆铮脸色有些凝重,他将安笙放到床上,才道:“西北来人了。”
西北留守的镇北军是陆家嫡系,军中许多将领都是陆家几代人提拔上来的,大部分对陆家都极为忠心,陆铮说西北来人了,安笙立刻便想到了镇北军。
“是不是,军中的人?”
陆铮并不因安笙的敏锐而奇怪,她聪明,他早就知道,因而也没瞒着安笙:“是,怕是真要打仗了,与西北毗邻的格尔坦部抢劫了一个村子。”
陆铮说的这个格尔坦部,乃是匈奴的附属部落,虽联系不深,但确实是附属关系。
格尔坦部突然骚扰边境,陆铮可不认为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这背后,少不了匈奴王的推波助澜!
安笙几乎立刻便领会了陆铮的意思,遂又问:“是不是匈奴授意的这个格尔坦部?”
“我是这样猜的。”陆铮点头赞同了安笙的话,然后又将格尔坦部与匈奴的关系简单地给安笙说了一下。
安笙这才明白,为何陆铮会有这样的猜测。
匈奴人不老实,跟南诏签订了止战协议,但却一直贼心不死,自己不好出面,就撺掇附属部落出来生事,等到矛盾被激化,也许南诏就会出兵了,到时候,他们就是应战,这一场仗看起来便师出有名了。
当真好盘算。
“西北那边的留守将领,会递折子请战吗?”安笙又问。
“会。”陆铮这次回答的几乎毫不犹豫。
安笙见他这样笃定,还想再问他要怎么办,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陆铮有自己的打算,他身为陆家人,自有自己的责任要承担,她不能因一己之私就托他后腿。
“先睡吧,太晚了。”陆铮果真不再多说,只叫安笙先休息。
安笙便没有再说下去,乖乖上床去了。
然而,陆铮这一夜却注定无眠。
其实有件事,他没有跟安笙说。
格尔坦部不仅是抢劫了一个村子那么简单,而是屠了整个村子!
这样令人发指、惨无人道的暴行,他不想安笙听见,恐污了她的耳朵。
匈奴残暴,历来不将南诏百姓的性命当回事,这一仗在所难免,他必须要去。
第1206章 借人
次日早,陆铮又是早早便出门了。
这么大的事,他得先跟太子通个气儿。
西北的奏折还没送过来,他接到的,是陆家留在镇北军中的亲信递来的密信,走得是陆家的私人路子,比朝廷的奏报还要快些。
太子听陆铮说了西北的事,也是一惊。
紧接着,便有些发愁。
若照着他的想法,那出了这种事,势必是要出兵的,可皇上会怎么做呢?
皇上会因为止战协议而决定不出兵吗?
毕竟格尔坦部并不能代表整个匈奴,不是吗?
太子的忧虑,也正是陆铮的忧虑。
皇上对匈奴的态度太暧昧了,不清不楚的,叫人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
太子只好先暗中召见了几个自己这一派的朝中要员,与他们商量此事。
西北的奏章不日便会送来,到时候该如何应对,他们自己得有个章程才行。
……
然而,西北的奏章还未送进京来,宫里的风向却又变了。
皇上半个多月一个后妃都不见,如今却又突然宠幸起荣贵妃了。
这下子,可着实叫人吃惊不已。
不少人都暗道,这荣贵妃可真是圣宠不衰,这么多年轻的嫔妃在,皇上却还是只宠幸荣贵妃一人,这样的荣耀,可不是哪个妃子都能有的。
别说妃子们了,就是皇后也没有啊!
这两日,昭阳宫上下总算是彻底抬起头来了。
之前因着瑞王被禁足,荣贵妃又眼见着“失宠”的缘故,宫里人都觉得荣贵妃彻底没戏了,哪成想,人家这么抗打,居然又顽强地站起来了!
皇上这心思,还真是难猜啊!
皇上又重新宠爱起了荣贵妃,身为荣贵妃的儿子,瑞王自然也又得瑟起来了。
这几日,他倒是不曾再与陆铮套近乎了,又恢复成了从前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不过,他与汪尚书的关系,似乎更加近了,跟汪尚书的孙子汪文正,他的前舅兄来往得也十分密切。
按说这本没什么奇怪的,但瑞王之前跟汪家祖孙闹得可是很不愉快的,如今突然又好起来,这其中有无问题,就值得深究了。
太子借着文韬的名义,在文国公府与陆铮、杜奕衡还有林子轩碰了个面。
几人见面,自然要说到瑞王和汪家,还有宫里的荣贵妃。
太子同几人说:“我接到消息,说是汪家给荣贵妃进献了一种秘药,说是强身健体的。”
强身健体,这听着便知道是个借口。
宫里的事情向来糟污,后妃争宠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陆铮他们很快就想到了,汪家给荣贵妃进秘药,和荣贵妃复宠这两件事,必有关联。
跟其他接人比起来,杜奕衡比较藏不住话,所以当即便冷嗤一声:“强身健体?我看这位贵妃娘娘体格好着呢,谁知这药到底是什么作用!宫里用药向来有严格规定,绝对不许夹带,要不,咱们就用这个,狠狠地打击汪家一回?我就不信皇上知道了这事,还能宠信他们!”
深宫大内规矩森严,后妃们又是伺候皇上的,规矩就更多了,用药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可不是想用什么便用什么的。
而从宫外送药进去,那更是大忌,被抓到可不是小事。
但也正因如此,荣贵妃和汪家才格外谨慎,压根儿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不成,”太子便摇了头,“荣贵妃防备得很,这药是瑞王亲自带进去的,如今已经到了荣贵妃手上,我再想拿人,却是没借口了,而若是不能人赃并获,届时反倒要被反咬一口。”
太子所言自有道理,杜奕衡也不是不明白,但明白归明白,却依旧不甘心,“那就这么由着他们弄鬼!”
“自然不能完全由着他们。”太子如是说道。
杜奕衡听太子这样说,便急忙问道:“殿下可是有主意了?快与我们说说?!”
太子被他这样没规矩的催促,也不恼,但也没先回答他,而是先去看陆铮。
陆铮被太子这么瞧着,不由一怔。
然后便听太子道:“这件事若想成,须得跟衍之借个人。”
跟他借个人?
陆铮一听先是糊涂,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
“殿下是说……”
太子的声音太同时响起,“此事还要劳烦安笙走一趟了,衍之,这个人,你可愿借给我啊?”
其实太子大可直接命令安笙去帮忙,但他没有。
一来是他尊重安笙这个人,二来,也是因为陆铮的缘故。
这夫妻二人可都没少帮他的忙,他不能寒了这对小夫妻的心。
陆铮确实有些犹豫。
若太子要的是他自己,那他自然二话没有,可太子要借走安笙,这就不得不叫他犹豫了。
太子要借走安笙去做什么,他还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容易事就对了。
太子见陆铮犹豫,也知道他担心,遂又应承道:“衍之尽可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安笙有危险的,就算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母后吧?其实,是母后托我跟你借人的,母后是想,借着让安笙帮太子妃调养身子的借口,带她顺道去一趟荣贵妃宫里,前段日子荣贵妃说是病了,瑞王才有借口带药进来,我与母后都觉得荣贵妃这病来的蹊跷,所以想让安笙帮着看看。”
宫里倒是也有太医能做这事。
不过,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子,这一次都不太信任太医们。
若是寻常病症,太医们自然有办法,可如果不是呢?
就怕根本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要真是这样,那就只有安笙能帮这个忙了。
太子都这样说了,陆铮自然不好回绝,但还是拼着叫太子不快的危险,说:“还请殿下容臣回去同安笙说一声,至于去不去,还请殿下容许安笙自己决定。”
太子听陆铮这样说,倒也没太奇怪,随即便点头应了。
也罢,早知道陆铮拿安笙为重,不立刻答应下来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也只是想着叫安笙去确定一下,也没敢完全寄希望于安笙真能发现什么,就是安笙真不想去,也不妨什么事。
总不至于迁怒就是了。
第1207章 有鬼
陆铮回府之后,便将事情跟安笙说了。
安笙并未犹豫,立即便应了。
虽说她此时进宫去摸荣贵妃的底不可能一点儿危险都没有,但也不能因为一点儿未知的危险便退缩吧。
何况,还是皇后与太子的意思,怎么好回绝?
陆铮心里其实挺复杂的,理智上他也知道安笙答应是对的,但从感情上来讲,他却又不愿安笙犯险。
但安笙既然做了决定,他便唯有支持了。
……
隔天,安笙便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去了。
皇后娘娘是打着让安笙替太子妃调养的借口将人召进来的,所以安笙到凤仪宫的时候,太子妃也在那里。
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气色看上去都还好,似乎并没有太受宫中流言的影响。
太子妃腹中胎儿已近五个月,开始显怀了,初为人母,太子妃身上尽是母性光辉。
既然是打着替太子妃调养身子的借口来的,安笙便真的替太子妃诊了脉,瞧了瞧。
从皇后到太子再到太子妃自己,对这一胎都十分看重,自然小心,太医们伺候的也小心,太子妃的情况倒是确实不错,只不过……
“殿下可适当走动走动,届时更利于生产。”
安笙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说有妇人怀胎数月不大动弹,吃得又多,以致于生产时候孩子过大,胎位不正难产而亡。
太子妃其他情况都不错,只少运动这一项,似乎有些问题。
太子妃听到安笙这样说,忙问:“不是说要少动,以免动了胎气吗?”
她这样问倒不是信不过安笙的缘故,就是因为太信得过了,才会问。
毕竟这话可是她母亲送来的嬷嬷亲自告诉她的,那嬷嬷自己生了几胎,都十分顺利,本以为是个经验丰富的呢,却原来说的也不全对吗?
安笙倒也不计较太子妃到底信不信自己,听太子妃问她,便答说:“少动防备动胎气多是指殿下怀胎初期时而言,待到后期,适当动一动还是有好处的,助于来日生产,殿下也不必动得太过,每日挑着阳光好的时候绕着花园走一走便可。”
太子妃点头表示受教了。
皇后也笑着说:“难为你这孩子还懂这些。”
安笙回说:“倒也不算很懂,只是曾在书上看到过,承蒙殿下和娘娘信得过,才不嫌弃我瞎指点。”
“这怎么是瞎指点呢,”皇后娘娘不赞同地嗔了安笙一眼,“若你都是瞎指点,他们就更是任事不懂了。”
说到这里,皇后又不禁叹了口气。
安笙知道皇后为何会叹气,因而不等皇后提起,便先说道:“臣妇也就这一点能耐了,能帮得到娘娘,是臣妇的福气,娘娘但有吩咐,臣妇必当义不容辞。”
“好,你是个好的,本宫知道……”皇后说着又是一声长叹,尔后才接着道,“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本宫便不跟你多说了,本宫请你过来呢,就是想你帮着看看,荣贵妃有什么问题没有,你也别有负担,就是瞧瞧,看得出来最好,看不出也没什么,本宫这心里啊,不知为什么总是不安。”
皇后甚少会这样。
这些年,她对皇上的感情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她现在只担心自己的儿子将来继承皇位会出什么纰漏。
荣贵妃突然复宠,她总觉得有蹊跷。
安笙就是为了这件事进宫来的,听皇后这么说,自然是立刻答应下来。
既说定了,皇后便先带着安笙去了昭阳宫。
太子妃便没跟着了,自从太子妃有孕后,皇后都是尽量避免让她跟荣贵妃见面,就是担心荣贵妃对太子妃的孩子下手。
所谓防不胜防。
荣贵妃之前也不是没做过。
……
因荣贵妃复宠,昭阳宫上下都很是得意,等闲人都看不进眼里去。
不过,皇后娘娘他们还是不敢看不进去的。
皇后突然造访,昭阳宫上下都是既惊奇又害怕。
皇后无事从不来昭阳宫的,今儿是怎么了?
难道,因为贵妃娘娘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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