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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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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要一想到瑞王方才的模样,也就没人能说太子做的不对了。
  抛去君臣兄弟情分不说,就单说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这得多丢脸啊!
  太子的脸,那是能随便丢的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太子不客气,瑞王也不退让,“你少诬陷我,我可没同你媳妇动手,是你媳妇自己晕了,我本来只想问问,本王的王妃何故变成这样,太子妃与本王王妃同处一室这么久,本王的王妃就变成了眼下这副模样,难道本王还不能问问了!”
  瑞王这话倒也有理有据。
  不过……
  太子紧跟其后追问道:“皇兄这话可真是诛心,怪道太子妃会晕过去,原来皇兄不止要与她动手,还这般构陷于她,皇兄莫不是要逼死她不成?!”
  “你休要同本王钻那字眼!本王的王妃先成了这样,你今日若不给本王个交代,本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哦,那不知皇兄是要如何不罢休呢!”
  “你仗着人多势众,颠倒黑白,本王不同你争辩,你且等着,本王这就去请父皇做主!”瑞王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说罢,便喊人来抬瑞王妃出去,瞧着是打算回宫去告御状了。
  太子冷眼看着,并没叫人去拦,只是叫过心腹内侍,让他去找文韬和林子轩过来。
  不多时后,文韬与林子轩二人便到了,太子也不同他们寒暄,冷着脸就吩咐道:“孤有件急事,须得即刻回去一趟,这里就先暂且交给你们二人了。”
  文韬和林子轩其实都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还是装作不知内情的模样,恭敬应了下来。
  交代完他们二人,太子又去找了文国公夫人等几位命妇,同她们商量,要带几个人回宫一道做个见证。
  按说,这种事除了谢氏等几个与东宫关系过密的命妇,其他人是不会愿意蹚这浑水的,但奈何太子相求,所以也少有敢表示出不愿的。
  就这么着,太子带着太子妃,与文国公夫人,杜御史夫人等几个命妇,一道回了宫。
  ……
  太子一行与瑞王几乎前后脚回到的皇宫。
  他们到的时候,瑞王已经带着瑞王妃见到惠帝了,正在同惠帝哭诉委屈呢。
  瑞王妃的样子看上去确实不太好,不过,惠帝招来太医看了,却也没看出什么大问题,得出的结论无不是惊悸过度之类的毛病。
  惠帝本来还心疼瑞王夫妻呢,结果听了太医们的结论,便有些不高兴了。
  皇后和荣贵妃也在,荣贵妃自然是偏帮着瑞王的,皇后却一直没说话,似乎并没有替太子与太子妃辩驳的意思。
  惠帝被吵得头疼,正要叫瑞王母子闭嘴呢,外头便来人报说,太子和太子妃回来了,请见皇上。
  惠帝嘴巴张了张,又闭回去,复又张开,说了个“宣”字。
  片刻后,太子与太子妃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太子瞧着倒还好,只太子妃脸色实在难看,那模样看着,倒是比瑞王妃还差些呢。
  惠帝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头。


第1151章 各执一词
  太子和太子妃进来,惠帝还没说什么呢,荣贵妃倒先开口了。
  只听得她冷声冷气地嘲讽道:“来得倒快!”
  她这一声不高不低,正好够殿内诸人尽听见了。
  惠帝不由转头瞪了她一眼。
  内帷之中他如何宠着荣贵妃不要紧,可大面上却不容有叫人说嘴的地方,毕竟叫言官参他个内治不修的过错,史书里记上一笔也不好听不是?
  荣贵妃被惠帝一瞪,也自觉失言,忙敛下眉眼,不敢再乱开口。
  然她懂得看惠帝脸色,瑞王却未必懂。
  太子和太子妃不来时他已是天大的委屈,何况这会儿人来了呢?
  反正他是占着理的,他的王妃好端端的跟太子妃一处待了那么久,人就成了傻子了,他有什么可怕的!
  今儿要是不给他个交代,他决不罢休!
  “父皇!”只见他膝行两步,声色凄惶地求道,“您要为儿臣,为儿臣的王妃做主啊,她这是叫人害了,父皇圣明决断,定要给儿臣与王妃一个公道啊!”
  荣贵妃听见瑞王这样说,也作势拭泪跟着帮腔道:“皇上,皇上求您做主啊,瑞王妃那么好那么伶俐一个人,如今变成了这样子,这事得有个说法啊皇上!”
  这话太子和太子妃没到之前,瑞王母子就车轱辘似的说了几遍,听得惠帝从起先的怜惜心痛,到如今已有些烦了。
  他也知道,瑞王妃变成这样不体面,有蹊跷,所以他叫御医来看了啊,可看了那么多御医结果怎么着?
  这事是怪瑞王妃自己!
  你说你哥哥去世,这是噩耗不假,谁听了都不好过,可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这点儿担当也没有呢?
  不过听了这么个消息,人就疯了、傻了,你说能怨谁吧?!
  不过,虽心中这样想,但惠帝到底不能直接这么说。
  那未免显得自己太薄情了些。
  到底是自己儿子明媒正娶的媳妇呢,总还得顾念着天理人伦情义呢。
  但眼下这事明显是一笔烂账,管想是不好管的,可又不能不管,这就难了……
  惠帝思索良久,一直拿不定主意,直到太子和太子妃都到了。
  瑞王片面之词,必然不足取信,还是要听听太子和太子妃的话才是。
  因而,惠帝便威严开口道:“太子,太子妃,瑞王状告太子妃戕害瑞王妃,你二人可有话说啊!”
  惠帝这话也不过是例行公事问问,他心里多少还是相信太子和太子妃的。
  先不论人品行事如何,只要太子和太子妃不是傻子,也不可能当着阖京命妇们的面,对瑞王妃下手吧?
  那么多的人都在,太子妃事后如何替自己脱罪呢?
  惠帝心中有计较,所以语气虽威严,却并不是不容太子和太子妃辩驳,直接就将二人定罪了的意思。
  太子和太子妃自然听得出惠帝口中留有余地,因而并不慌忙。
  此事因太子妃而起,按说该是太子妃先回话才是,不过,倒是太子先开了口的。
  只听太子从容不迫答说:“请父皇明鉴,儿臣并未一直同太子妃与皇嫂在一处,所以各中细情儿臣并不详知,因而不敢在父皇面前诳语,儿臣只说儿臣眼见着的事……儿臣本正在外面督办各处事宜,忽闻太子妃差人来报,说瑞王妃似乎不对劲,请儿臣赶紧找皇兄去看看,太子妃不是个张狂的,儿臣闻听此言便知不好,所以立即去寻皇兄,哪知遍寻不到,因而只好自己先过去瞧瞧,哪知道……”
  太子说到此处顿了顿,似乎带着气,又似乎带着委屈,神情不比瑞王好看到哪里去。
  瑞王知道太子定要诬陷他跟太子妃动手的事,因而忙抢在太子前头大声道:“你可休要污蔑本王,本王没做过的事,任你说破嘴去也不能认,父皇面前,你说话做事可留心,别红口白牙的污蔑人!”
  太子被瑞王抢白了,倒是没急,只有朝皇上叩了一下头,才又接着道:“父皇明鉴,儿臣不敢有半句虚言,儿臣也不想污蔑谁,只是当时儿臣与一干命妇们赶去太子妃与皇嫂休憩的暖房时,亲眼所见的,皇兄正要对太子妃动手!太子妃当时已经昏过去了,几个丫鬟嬷嬷围在一旁哭的声嘶力竭,求着皇兄收手,有气只管拿她们出气,儿臣不敢言对错,只想问问父皇,天下间可有大伯兄与弟妹动手的道理!”
  “你胡言!本王何时与她动手了!只是她身边宫人出言无状,本王气极了才要拿人的,她自己晕过去了,也要赖在本王头上,你们好毒的算计!”瑞王气得红头胀脸的,哪还有一点儿皇家子弟风范,活脱脱一个市井泼皮的做派!
  太子并不不同瑞王争辩,又是一叩头,继续道:“儿臣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只是当时情状,在场的夫人们尽看见了,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叫人来问话,儿臣就是怕分说不清,已经特地请了几位夫人一道下山来,儿臣不敢求别的,只求父皇看在太子妃有孕在身的份上,给她个清楚明白,别叫人平白冤枉了她啊,求父皇给太子妃做主啊。”
  太子句句替太子妃辩驳,却不提自己一句委屈,这就显得比瑞王高杆多了。
  瑞王看似在替瑞王妃争,可口口声声都是自己受了委屈,与太子一比,高下立现。
  更别说,太子妃还有了身孕……
  皇后原本一直未曾出言,这下也是坐不住了。
  “什么,太子妃有了身孕!”皇后似乎被惊着了似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怪道本宫看着她脸色那么难看,这是……皇上,太子妃有了皇家子嗣,这可不容有失啊皇上!”
  惠帝膝下倒也不算很单薄,但也不丰厚,至今为止,唯有太子和瑞王两个成年皇子,瑞王大婚后迟迟未曾有后,好容易有了一个,还夭折了,如今倒是新娶了王妃侧妃,可一样什么动静都没传出来。
  而太子亦是一样,成婚近一年了,也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要说惠帝不着急,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第1152章 不知好歹
  惠帝着急,却不能代替这妇人怀胎之事,更不好同皇后荣贵妃一般一样,时常查问这种事,因而急也是急在心里。
  如今听闻太子妃有喜,自然也是高兴。
  因而忙问太子:“这话当真!”
  太子闻言立即答道:“断不敢欺瞒皇上,已经由着刘太医把过脉了,说是喜脉无疑,只月份还少,加之儿臣与太子妃都无经验,这才疏忽了的。”
  “刘太医把过脉了?”惠帝闻言脸上喜色不由更浓,尔后连连点头,“他既把过脉了,那必然是没有问题的。”
  刘太医最善妇科千金之症,就是防备着那么多命妇都在山上,皇后才特地遣了他们几个擅长妇人之症的太医去山上伺候,他既说太子妃是喜脉,那自然是喜脉无疑了。
  “好,很好,”惠帝连连点头叫好,然后,也顾不上评判对错了,赶紧指着太子妃道,“快将太子妃扶起来,眼下这个月份,地上凉着呢,别跪坏了!”
  然后似乎又觉得不妥,便去叫皇后,“这样,你……你还是带着太子妃再去后头瞧瞧,这一路折腾的,可别出了什么问题,仔细些无妨。”
  “是,皇上。”皇后这会儿当然不会跟皇上唱对台戏,因而闻言自然赶紧答应下来。
  瑞王母子一见一说太子妃有孕,皇上立刻就雨过天晴了似的,不由急了。
  “皇上,这事还没说明白呢,您这是要包庇不成!”荣贵妃平日里被惠帝骄纵惯了,一着急,也就顾不上体面规矩仪态了。
  好在眼下没有旁人,要不然惠帝准得大发雷霆。
  这一半个时辰的,他竟听着瑞王母子哭诉了,听得头都大了,这母子俩还哭闹个没完,就是圣人也烦了啊!
  更别说眼下这事瞧着也不像是太子和太子妃的错,反倒是瑞王看着像是个胡搅蛮缠的,荣贵妃竟然还有脸跟他哭闹!
  “你闭嘴!”所以惠帝毫不留情地斥责了荣贵妃,几乎指着她骂道,“你还有脸哭?这难道不是你平日纵容疏于管教的错吗!”
  荣贵妃一听惠帝指着她责骂,如何能依?
  因立时大哭道:“皇上这话叫臣妾如何敢认?皇上说是臣妾的错,难道是臣妾叫瑞王妃这样的?难道是臣妾让瑞王妃跟太子妃共处一室这许久,变成了眼下这副样子的?皇上要偏疼,可总也要说理啊,皇上这是要屈死臣妾母子不成!”
  瑞王也对这发展不甚满意,于是也跟着叫屈,“父皇,父皇切不可听信太子一面之词啊父皇,儿臣不过求个公道,这山上所有人都可作证,儿臣的王妃跟太子妃共处一室之前人还是好好的,可跟她共处了一个多时辰以后,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父皇,您说儿臣如何能不怀疑啊!”
  不得不说,瑞王这句哭诉倒还是有些道理的。
  但再有道理,也比不上太子妃肚子里的金孙叫惠帝看重。
  儿媳妇没了可以再找,可孙子没了那就是没了,这两者焉能一概而论?
  因而,惠帝便对瑞王道:“你身为大伯兄,也要宽和大度些才是,太子妃是什么样的品性,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她哪里是会害你媳妇的人!你跟她动手的事,朕还没查问你呢,你休要不依不饶了,一切以太子妃腹中皇嗣为重。”
  惠帝这话说的也算苦口婆心了,且暗暗提醒瑞王,你自己也一脑门子官司说不清楚呢,没听太子说带着些命妇一道来了么,难道真要将那些夫人招进来问话,生生打了你自己的脸你才能知道收敛么?
  可惠帝用心良苦,瑞王却不见得领情。
  他本是笃定自己今日能扳倒太子太子妃的,现在可好,太子妃一个有孕在身,一切错处就都要不计较了,他如何甘心,如何肯依呢?
  因而也顾不上管惠帝乐意不乐意了,梗着脖子便同惠帝强辩道:“父皇不用同我讲些什么大道理,道理我都懂,我只想问问父皇,我的王妃变成了这样,难道就没个说法了么!太子妃有孕在身就矜贵了,那我的王妃就该白白被人害成这样么!”
  惠帝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掰开了揉碎了跟瑞王讲道理了,瑞王应该领会自己的用意才是,没想到,自己一腔苦心全都喂了狗,当即大怒。
  “好好好,你可真是……你这个……”想骂瑞王畜生,但转念一想这畜生是自己生的,他若是畜生,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的,因而惠帝及时收了口,话锋一转,骂道,“你既这么坚持,好啊,那就叫人进来一并问问好了,朕也不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反正大家都看见了,谁眼睛也不瞎!来人啊,传诸位夫人觐见!”
  荣贵妃到底比瑞王精明些,见惠帝召见那些命妇不由觉得不好,因而忙劝道:“皇上息怒,瑞王年轻不懂事,言语冲撞了皇上,皇上只管教训就是,老子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叫外人来做什么呢。”
  那些命妇可都是太子带下来的,她可不相信太子会找他们这边的人,定是都叫了自己一派的,那来了还不是一味地抹黑她儿子么!
  然而惠帝圣心已定,岂是她几句话就能扭转局面的?
  更别说她还有个不知道里外轻重的儿子,半分不知道她的苦心,一味地跟着搓火呢!
  很快,太子带回来的命妇们便受召进来了。
  惠帝打眼一瞧,有几个眼熟,有几个不熟,但也多少有几分印象的,这些内宅夫人,平日多是皇后招待,他能见到的不多,所以不认识倒也不奇怪,打头的那几位,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夫家在朝任要职,所以他才认得的。
  皇后玲珑心肝,见惠帝眉心微拢,道他定是认不全人,所以也没急着走,而是来到皇上下首,低声将几位命妇的身份挨个儿说了遍。
  当然说的是夫家在朝的官职。
  惠帝见皇后如此细心,不由大感安慰,朝皇后和善地点了点头,略笑了笑。
  皇后却并不居功,介绍完毕便退后一步站着去了。


第1153章 不领情
  惠帝听了皇后的提醒,对下面的命妇们的身份也就不陌生了。
  他将几个命妇挨个儿看了,将诸人夫婿在心里过了一遍,心中便有了计较。
  而荣贵妃此刻却在暗疑。
  太子带来这些人中,竟有几个是他们一派的官眷,这不会有诈吧?
  太子真会这么好心?
  难不成,是这些人投去太子门下了?!
  思及此,荣贵妃看向那几位命妇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惠帝倒没注意荣贵妃的眉眼官司。
  既然叫了这些命妇进来,那皇后就不好离开了,而看太子妃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离开……
  想了想,惠帝便朝常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他先拿个凳子伺候太子妃坐下。
  常公公见了立刻意会,忙叫人搬来软椅,放到太子妃身后,请人坐下。
  太子妃自是去辞,等惠帝又发了话才谢恩坐下。
  荣贵妃见了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太子妃装腔作势。
  瑞王则横视一干命妇,大有她们若是胡说八道他必会叫她们好看的意思。
  可他做的太明显了,因而不光那些命妇看见了,惠帝也看在眼里,难免就更加不快。
  因而等了一会儿便道:“诸位夫人但将今日之事照实说出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诸位不必有顾虑,一切自有朕做主,朕只想听真话。”
  皇上要求听真话,按说这没什么不对,但瑞王母子就是从皇上这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皇上特地强调要说真话,又说一切自有他做主,是谓何意?
  几位命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齐齐去看文国公夫人谢氏,瞧着是想要她先表态的。
  谢氏也深知这种情况下自己必然是要先开口的,因而也不推搪,朝皇上皇后行了一礼之后便道:“陛下娘娘面前,臣妇不敢妄言,陛下有问,臣妇自然如实作答……是这样的,臣妇等听闻瑞王妃出事后,急忙去看,不想却见太子妃晕倒在地,瑞王爷咄咄逼人,煞是凶悍,又正要同太子妃身边女官动手……至于在这之前具体出了什么事,臣妇并不知道,还请陛下娘娘明鉴。”
  谢氏开了口,其他几位夫人也都纷纷开口了。
  大家说的都差不多,不过若细分一下的话,还是能看出些差别的。
  以谢氏为首的死忠太子党的夫人们,自然同谢氏口径一致,而夫家忠于瑞王一派的夫人们,话说的就含糊多了,基本上说了等于没说,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
  不过这就已经足够有心人看明白了。
  此刻殿内之人没有傻的,里外轻重一个个的还是分得清的。
  虽然瑞王一派的官眷言辞模糊,但也没敢否认太子一派官眷们的话,那也就是说,瑞王确实很有可能跟太子妃动手了。
  惠帝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都要被瑞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丢尽了。
  原以为不过一点家务事,关起门来分说分说也就罢了,他可倒好,不依不饶,上蹿下跳,自以为冤屈,结果怎么样?!
  事到如今,完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已经不行了,太子妃如今是个金贵的,可不能有闪失,但真叫坐实了瑞王跟弟妹动手的名声,也实在不可,所以……
  惠帝思来想去,拿定了主意,转头和蔼看向太子妃,温言问说:“皇儿啊,你这大皇兄是个莽人,脾气急,说话做事有诸多不得体,若他真有什么开罪你的地方,你放心,父皇定不会纵容他的,必严惩不贷!不过,太子等都说他们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见到……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父皇说啊……”
  惠帝这话宗旨有二。
  其一,瑞王是个棒槌,说话做事不经脑子,所以经常做错事,该罚。
  其二,就是惠帝的潜台词了,意思不过在说,太子他们进去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总不好光听太子妃一面之词,所以,太子妃也不能乱攀诬,得实事求是才行。
  实事求是,换一种说法还可以说成是要保全皇家颜面。
  也就是说,不管瑞王做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他背地里狠狠罚他,罚什么都行,但眼下这么多外人都在,太子妃若是个识大体的,总要顾全着皇家的颜面。
  太子妃是不是个识大体的呢?
  那自然得是啊!
  皇上都这么说了,太子妃就算不是也得是!
  不过,太子妃也不是傻子,要让她亲口承认瑞王没跟她动手也是不行的。
  皇家颜面要保全,可她的委屈也要有处诉才行啊!
  因而,太子妃也不将话说明了,只管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哭一边答说:“儿臣没什么委屈的,有父皇这话,儿臣就不委屈……”
  说一半露一半,态度半真半假,太子妃回答可谓高杆!
  太子妃说自己不委屈,是因为惠帝的话才不觉得委屈,但她又哭成那个样子,谁又会真的觉得她一点儿不委屈呢?
  偏惠帝却很吃这一套!
  闻言居然还很满意地朝太子妃点点头,“好孩子,还是你识大体,不同你这不成器的兄弟计较,你放心,父皇定狠狠罚他,他吓着你了,这就是错!”
  惠帝一句话定了瑞王的罪,但罪名却不清不楚,只说吓着了太子妃,却没承认瑞王跟太子妃动手的事。
  在场诸位夫人们互相看了看,到底还是没说话。
  圣心已定,哪个没眼色的会这时候开口反驳呢?
  不想,她们不说话,有人却有话说。
  瑞王本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大委屈的,来告状请惠帝做主的,结果现在有罪的却变成自己了,哪能甘心?!
  不甘心,就要闹!
  他惯是个混不吝的,所以也顾不上有没有外人在场了,当即就梗着脖子叫道:“我有什么错!合着我的王妃被人害成这样,我们夫妻反倒成了罪人了,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惠帝一听瑞王这混账话,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
  荣贵妃已经反过来味儿了,见状不由暗道不好,于是忙抢在惠帝之前痛斥瑞王道:“孽障,胡沁些什么呢!这是你为人臣为人子与君父说话该有的态度么!”


第1154章 异数
  荣贵妃到底还是比瑞王有心机多了。
  她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知道惠帝有心替瑞王开脱,所以当然害怕瑞王再惹怒惠帝。
  自听了那些命妇的话,她就知道这件事不对劲。
  这事摆明了是儿子的错,他们母子大闹可以说是根本没有赢面的,要不是皇上还有心维护,这会儿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既然这样,若还不知领情,那不是自己上赶着找死么!
  儿子是个冲动的,这荣贵妃心里明镜似的,所以才抢在惠帝之前叱骂儿子。
  果不其然,她骂完了儿子之后再用余光去瞄皇上,皇上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
  荣贵妃见状不由暗暗吁了口气,又怕儿子再闹,于是赶忙又暗示道:“今日你已经犯了错,你父皇仁慈才给你改过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莫要一错再错下去了。”
  说着,又不停地朝儿子打眼色。
  瑞王见到荣贵妃朝自己使眼色,本不想管的,但他终究不是一点儿脑子没有,知道眼下情势对自己不利,所以也只能先将满腔怒火按捺下去。
  瑞王闭嘴不言了,惠帝便以为儿子知错了,脸色这才好了起来。
  转头面对诸位命妇,都显得又和蔼了几分,“今日为了朕的一点家务事,劳动诸位了。”
  诸命妇闻言自然是叩头曰不敢。
  谁敢怕皇上的劳动呢?
  ……
  就这么着,因为惠帝的和稀泥,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瑞王不过又被禁足,多的惩罚却是没有了。
  太子等虽可惜没能一举扳倒瑞王,但今日之事疑点诸多,真要深查下去,他们也未必能脱了干系,所以这个结果倒也不算太差。
  至少,惠帝知道太子妃有孕,是真的很高兴。
  任何朝代,任何人家,添丁进喜总是大事,也是喜事,少有人会不高兴的,皇上再高高在上,到底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自然不能免这个俗。
  ……
  瑞王妃就这么“疯了”,找不到缘由,似乎真的只是乍悲之下被激疯了,瑞王找皇上告状也没告出个结果,转头看着痴痴傻傻的王妃,又想到她那英年早逝的哥哥,不免觉得晦气。
  因而回到瑞王府,便叫人将瑞王妃关到院子里,不许她出来。
  瑞王被禁足,瑞王妃疯了,所以这夫妻二人自然没人前去陆家祭拜陆铭,而没有魏老太君的允许,又没人敢做主叫被关在家庙里的郑氏回来,因而,陆铭的丧礼就全权由林氏操持。
  如果有别的选择,林氏是不想操持这个所谓的葬礼的。
  但她初一都做了,又岂能差这十五?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陆铮的脸面。
  就为这个,林氏将陆铭的葬礼操办的很是风光。
  而因为先前有惠帝口谕传下,说陆家大公子乃有佛缘之人,是佛选之子,所以倒是没人敢说陆家这丧事冲撞了普云大师,不吉利。
  因大部分命妇都在山上参加水陆法会,因而陆家葬礼上来的贵眷并不多。
  顾家作为姻亲,倒是来了,不过也只顾侯爷带着世子世子妃过来了。
  这倒也说得过去,陆铭毕竟是晚辈,没有徐氏这样的老一辈来拜祭的道理,而顾家与陆家即将结亲,所以顾麟携子前来谁也说不出什么,既不显得十分隆重,又不算不给陆家面子。
  陆家的丧礼办的风光却不盛大,到底不能抢了普云大师的风头,再加上陆铭是横死,又是英年早逝,也不适合大操大办,没这个规矩。
  至于丧礼上他母亲妹妹皆未出现……众人私下里互相一嘀咕,就差不多都明白了。
  瑞王妃疯了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就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在京里传开,而陆铭的母亲郑氏犯错被逐出家门的消息,大家伙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二人没出现,大家也没觉得奇怪。
  大抵是不想这种日子闹起来,丢自家的脸吧,能理解。
  ……
  安笙封门不出,专心为普云大师诵经祈福,但到底也不是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
  换句话说,就算她不知道,郑妈妈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陆铭去世这么大的事,顾麟父子又去参加丧礼了,因而永宁侯府里早就传开了,郑妈妈管着玉笙居的采买,自然从下人们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她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安笙这事,不想正犹豫着呢,就听说陆家那边派人来了,要见她。
  人是护国公夫人林氏派来的,让她转告安笙,说既是佛前发了愿,要四十九日不出门,那就得说到做到,但陆铭去世安笙身为未来弟妹不到场祭拜一下,却也有些说不过去,因而便叫郑妈妈跟安笙说,让她派青葙前去代替她祭拜一下。
  郑妈妈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因而回去立即将事情报给安笙,并转达了林氏的意思。
  不过,让郑妈妈意外的是,安笙听到陆铭去世的消息,却哭了!
  虽不是大声嚎哭,但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她还是不会看错的!
  “小姐……”郑妈妈给安笙这反应唬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然后就听安笙道:“就照夫人说的做吧,青葙,你去吧,替我上一炷香。”
  “是,小姐。”青葙听罢立即颔首应下。
  她虽也有不解,但既然小姐交代了,她就只管照着做就是。
  郑妈妈见状也只好将满腹疑惑收起,带着青葙一起出去了。
  郑妈妈和青葙退出佛堂,便只剩下安笙和慧通一前一后跪着。
  慧通没那么多复杂心思,见安笙哭了,便安慰说:“师姐莫哭,人总有一死,天道轮回,自古如此,这是师傅说的……”
  安笙听了慧通的话,转头朝他笑了一下,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天道轮回,果真如此么?
  师傅倒是说了这话,但师傅却没告诉她,以人力要如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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