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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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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生在相门,又嫁进了东宫,太子妃也不是傻的,该有的敏感还是有的,所以,即便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清楚,但只从皇后这几句话中,也能猜到一二。
“是儿臣不争气……”太子妃这话说出来,心里也不由有几分苦涩加着急。
她也很想替太子生下嫡长子,可奈何这肚皮就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也着急,可着急也没办法呀。
太子倒是不曾催过她,除了她之外,身边再没其他人伺候,她念着太子的好,自然更加不想因为子孙后代的事情,让太子被人压制。
“没那么严重,不过话赶话说到这里了,你跟太子都年轻呢,不着急,真要是……那也是命,就像我当年,这也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当年汪氏于她之前生下庶长子,她为此不知道生了多少闲气,后来看开了,倒也觉得没什么,只是,太子妃如今的年纪,恐怕是不太可能看得开的。
诚如皇后所想,太子妃确实有些看不开。
她实在着急想给太子生个儿子,倒不是说她一定要争这口气,她就是担心太子因为这个受那边的闲气,若只是她自己,她倒是不在意的。
太子妃回到东宫以后,坐着思索了良久,叫人将自己母亲请了来。
……
又过了几日,荣贵妃在宫里摆了赏花宴,请京中各家适龄的千金小姐进宫赏花。
这赏花宴来的着实突然,请的客人就更叫人有些看不明白荣贵妃到底要干什么了。
以往荣贵妃要办赏花宴,京中四品以下官员家的姑娘,是绝对不会请的,而四品以上的,庶出的也没请过,可这一回,居然不分嫡庶,也不分官职高低了!
甚至于,有些个德行有失,名声有碍的都给请了来。
比如说,永宁侯府的大小姐顾凝薇,和礼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徐颖,都请了!
大家弄不明白荣贵妃的意思,但也不敢抗命,惴惴不安地来了昭阳宫。
荣贵妃爱牡丹雍容,所以,昭阳宫内种了许多的牡丹,宫里的花匠有极善此道的,听说就是到了冬日时分,荣贵妃这宫里也是牡丹常开。
既是赏花宴,那自然是要有花了,正逢盛夏,花啊草啊的都长的极好,十来个打扮娇艳的姑娘家,齐聚在园子里,简直比这满园的娇花还要娇嫩几分。
荣贵妃面带着雍容而大度的微笑看着这些姑娘们,团扇轻摇着跟烟若小声闲话:“这里面,看着出挑的,各方面还算配得上仁儿的,也就护国公府的大小姐了,其余的,哼,不过都是些搭头!”
烟若是知道荣贵妃的真实用途的,所以闻言便说:“娘娘一片慈母情怀,为王爷操碎了心,您挑的人,总是好的,您不是也说了么,王妃只有一个,只要王妃各方面出挑,来日能帮得到王爷,侧妃差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这倒也是。”荣贵妃闻言挑了挑眉,淡淡道。
……
永宁侯府。
今儿的永宁侯府,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原因无他,沉寂已久的大小姐,居然被荣贵妃请进宫里赴宴去了!
按说,现如今这样的好事,可是只有二小姐才能捞着的,怎么这一回,却变了呢?
底下人想不明白,徐氏也想不明白。
然后,还没等她想出个子丑寅某,东宫那边又来人了!
太子妃娘娘说要请安笙小聚一聚。
当然不光请了安笙,还请了文国公府二少夫人。
徐氏本来正想找安笙问问话的,这会儿却是不敢耽搁了,忙叫安笙赶紧动身去东宫。
马车辘辘而行,很快便驶离了永宁侯府。
赶车的是安笙自己的人,青葙便也没忌讳,小声问安笙说:“小姐,您说宫里头那位贵妃娘娘,怎么会突然请大小姐赴宴呢?”
青葙实在想不通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从没听说过顾凝薇跟荣贵妃有过什么交往啊,怎么突然就来请人了呢?
安笙似乎没有青葙想的那么多,闻言只道:“不是说了么,要办赏花宴,又不单只请了大小姐,还有那么多位小姐呢。”
“可……”青葙还想说,可就算是赏花宴,也该是请小姐吧?
但话到了嘴边,见安笙一脸淡漠,便没有说。
算了算了,她想这些做什么,那位贵妃娘娘不请小姐才是好事呢,真要请了小姐,她才要担心呢!
第1033章 突然出现
马车行了约摸半个多时辰,车子到了东华门外。
安笙下车,让青葙递了牌子,进了宫门。
太子妃早派了内侍等着,见到安笙主仆,立即迎了上来。
“顾二小姐这边请,太子妃殿下正等着二小姐呢。”内侍笑容可掬,态度恭敬。
安笙微笑着点点头,跟着内侍一路往东宫去了。
……
昭阳宫。
花园里的姑娘们赏了半晌的花,终于被荣贵妃招到了敞厅里说话。
因为是在宫里,这些姑娘们倒也老实,不管是有过旧怨还是新仇,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一个个都和气的不得了。
荣贵妃也笑得一团和气,但这也压不住那通身的贵气。
荣贵妃盛宠多年,那贵气好似已经长在骨子里脱不掉了,看得一个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们满心眼里都是羡慕。
荣贵妃在后宫里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们哪能不羡慕?
出身好些的,如陆佳敏这种的,或许还好些,但那些出身一般的,眼界就没那么高了,两只眼睛只能看得到这昭阳宫内泼天的富贵。
可惜今年大选,她们大都没有机会。
只不知今儿是什么情况……
正疑惑间呢,忽听宫女来报,说瑞王来了。
众人不由暗暗一惊。
荣贵妃在宫里办赏花宴,宴请诸家姑娘,按理说瑞王应该知道啊,可怎么会挑这个时候来了?
难道说,是有什么急事要找荣贵妃?
正想着,就听荣贵妃笑道:“请王爷进来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但随即,有心思转的快的,便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双眼亮了起来。
瑞王妃,已经去了有大半年了吧……
很快,瑞王走了进来,先朝荣贵妃见礼,然后又道歉:“不知母妃有事在忙,孩儿来的不巧,还请母妃恕罪。”
荣贵妃闻言莞尔一笑,“你这歉不该朝本宫道,应该朝诸位小姐们道才对。”
荣贵妃这话带着几分玩笑,姑娘们大都没敢当真,谁知瑞王一笑之后,竟真的朝她们揖手拜道:“扰了诸位小姐的雅兴,还请原谅则个。”
瑞王可是真真正正的龙子凤孙,平日里她们哪有什么机会能见到,瑞王肖似荣贵妃,长相又不差,再加上自小生在皇家,金尊玉贵地长大,气度自然也是有的,这一揖手道歉,竟把厅内众多姑娘家说了个玉面飞起红霞,又羞又喜。
瑞王道了歉,便没再留下,只说荣贵妃这里招待娇客,他不好打搅,便先离开了。
荣贵妃也没留,笑了笑,便叫瑞王走了。
然而,瑞王虽然走了,大部分姑娘家的心,却没收回来,一个个的失魂落魄地看着门口,似乎在期盼什么……
这里面,唯一一个没什么反应的,就是陆佳敏了。
荣贵妃看在眼里,暗暗满意。
这才是真正的世家贵女该有的样子,端庄娴雅,才堪当瑞王正妃。
至于其他的么,徐家的次女也不错,长相娇俏,看着也颇机灵,她父亲又是支持瑞王的,点个侧妃,倒也当得起。
至于另外一个侧妃人选……还是要再看看。
虽说只是选侧妃,但也不能太马虎了,待会儿再问问瑞王的意思好了,看他有没有相中的。
……
东宫。
安笙与谢婉容几乎前后脚到的东宫。
太子妃在偏殿招待了她们俩。
因只请了她们二人,所以气氛便随意很多,闲话了几句家常,太子妃便道明了请她们进宫的真意。
“其实,今儿是打着请你们来闲叙的借口,找安笙帮忙的。”太子妃说着,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安笙和谢婉容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解,但安笙也不敢托大,随即忙问:“殿下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是,怎敢当个帮忙的名儿?”
谢婉容也说:“就说是啊,您真要有什么事情找安笙,直接吩咐就是了,她您还不知道么,对自己亲近的人,心肠热着呢。”
“要是旁的事情,我也就不犹豫了,可是……”太子妃似乎有几分难以启齿,“可是这个事吧,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呀。”
让太子妃不好意思说的事情?
安笙跟谢婉容更加不明白了。
安笙说:“这会儿也没旁人,殿下但说无妨,您既信得过我,那只要我办得到的,必然全力以赴。”
太子妃咬了咬下唇,面上又闪过一抹挣扎,然后又好似下定了决心,这才道:“其实,是这么回事,你们也知道,我嫁给太子殿下,也有小半年了,可却一直没什么喜信儿,太子殿下倒是不着急,皇后娘娘也不催,可是…你们也知道如今这情形……万一要是……我就想,怎么着,我也该先为殿下诞下嫡子才好。”
“你们俩不是别人,我也就不瞒你们了,说实话,这前前后后的,我也用了两个方子了,可是吧,全都没什么用,昨儿我娘进宫来看我,见我面有愁色,便问我怎么了,当着我娘的面,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就跟她说了,她也是一样跟我发愁。”
“结果愁着愁着,就跟我荐了安笙,我娘啊,可真是,对安笙的医术那叫一个推崇,非叫我请安笙来瞧瞧不可,说就算安笙治不成也没什么,只要安笙看过了,她也就放心了,我一想也是,我对你的医术也是很信得过的,这不,就巴巴地将你请过来了。”
说罢,太子妃还真就眼巴巴地看着安笙了。
安笙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笑了,“承蒙夫人和殿下看得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这倒真不算什么。
她倒是不怕治不了太子妃或者杜家会迁怒什么的,杜家不至于,太子妃也不至于。
太子妃也笑了:“我也是着急,没办法了,你就给我瞧瞧,管行不行的,你瞧过要是没别的问题,我也放心。”
“那行,那我就先给殿下诊诊脉,瞧一瞧。”安笙痛快应了,然后,便站起身来,到太子妃身边去了。
太子妃身边的女官文惜见状,忙搬来小凳子请安笙坐下,然后又拿来脉枕放到太子妃手边。
第1034章 香囊
安笙给太子妃诊脉,心是松的,并不怎么担心。
太子妃一直有宫中太医请平安脉,像她这样的出身和地位,所用的太医必然是信得过的,否则哪敢放在身边伺候。
太子妃一直没有喜信儿,倒也不奇怪,她嫁给太子也不算久,孩子这回事,有时候也是看缘分的,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像身体有什么毛病的,大抵就是缘分还没到。
不过,太子妃着急的心情,她也是理解的。
虽然太子妃方才有些话没说明白,但她也知道眼下的形势,太子妃若能先诞下嫡子,那就是皇家的嫡长孙,是大喜事,于太子来说,也是一样助力。
毕竟,为君者,子嗣也是头等要事么。
所以,这也就不怪太子妃这么着急了。
诊脉之前,安笙是这么想的,心也是松的,然而,等诊上了脉,她的脸色却渐渐变了。
太子妃原本心情也是挺松快的。
她是着急,但也不觉得自己身子有什么毛病,太医定期来请平安脉,她跟太子的脉象都没什么问题,之所以没有孩子,可能也是缘分没到。
她虽着急,但理智却也还在的。
可是,看到安笙脸色变了,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但她没急着追问,而是耐着性子等安笙诊完。
谢婉容也看到安笙脸色不对了,一颗心也不由地跟着提了起来。
方才的轻松愉悦气氛骤然不再,殿内弥漫起了一股紧张的感觉……
安笙这一脉诊了良久,方才收回手。
太子妃再耐不住,忙问说:“怎么样?”
安笙面色有些凝重,思索了片刻后,问说:“殿下可否带我去您起居之处瞧瞧。”
太子妃闻言,心中骤然一紧,随即郑重点了点头,“你跟婉容跟我来吧。”
安笙起身,扶住太子妃,“殿下先别急,我看了之后再说,也许是我想多了。”
谢婉容扶住太子妃另一边,也跟着劝道:“是啊,殿下,还未必就有什么事呢,您先别急。”
“我知道,咱们走吧,”太子妃被安笙和谢婉容连番劝慰,心定了些,面色也几乎恢复如常,拉着安笙和谢婉容说,“我正想在房里换一种香囊挂,你们俩都精于此道,跟我去瞧瞧吧。”
这话说完,太子妃的面色几乎就已经看不出不对了,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来。
说话间,三人便出了偏殿,来到了太子妃与太子平日起居的正殿。
因太子身边只有太子妃一人,所以太子跟太子妃一直是歇在一起的。
正殿门口守着的宫女见了三人,忙屈身行礼。
太子妃叫了起,说:“本宫要请文二少夫人和顾二小姐帮着看看殿内布置,不喜人吵闹,你们不用跟着进去了。”
说着,便带着安笙和谢婉容进了正殿,身边只文惜一个跟着。
进了正殿,安笙便四处看了起来。
最后,停在了太子妃与太子歇息的床榻前。
明黄的床帐前,挂着几个香囊,隐隐约约的淡香从里面传来,味道很是好闻。
太子妃见安笙在床前站定,忙跟过去问:“可是发现什么不对了?”
这里是她与太子平日歇息的地方,可以说,是她待的最久的地方了,要真是这里有什么问题,她可真是……
安笙眉心微微蹙了起来,没回答太子妃的话,而是拿着帕子将那个香囊拉近些许,仔细嗅闻了起来。
片刻后,她松开手,问太子妃:“殿下这香囊味道很奇特,不知道,是怎么制的,又有何用处?”
太子妃听安笙问起这香囊的来历和用处,已经大约明白问题可能出在这上头了,自然答的仔细:“我从嫁进东宫后,不知怎么的就添了个睡不踏实的毛病,想了许多办法,药也喝了不少,但一直不见效,直到,秦嬷嬷说,针线房有个宫女知道个法子可助睡眠,我便叫秦嬷嬷招来她问了问,她就说了做这个香囊的方子,我叫人配制了挂起来,果真慢慢就睡得好了,难道,这里头有问题?!”
要真是如此,那可真怪不得别人了!
这香囊她可是用了许久了……
安笙听了太子妃的话,沉吟了一会儿后问:“那香囊的方子可还在,殿下能拿给我瞧瞧吗?”
太子妃闻言便去看文惜,文惜忙说:“方子是奴婢收着的,奴婢这就去拿。”
说罢,便朝几人一福身,匆匆走了。
片刻后,文惜回来,将方子交给了安笙。
安笙接过来一看,方子倒真是没什么问题的,用的都是些助眠的花草,可也仅此而已。
连喝药都治不好的失眠,这么个香草方子,居然就治得好了?
“方子没什么问题,这香囊……”
见安笙指着香囊,太子妃都不用她说完,就吩咐文惜说:“快将香囊拿下来给姑娘看。”
文惜忙应了一声,将香囊解了下来,安笙用帕子托在手中,先左右看了看,然后,又朝文惜要了把剪子,将香囊剪开,里头的香草倒在矮几上,方才再次托起香囊的外皮,凑近闻了起来。
片刻后,安笙抬起头来,问太子妃:“这位秦嬷嬷……”
太子妃立即道:“是母后亲自挑的人,说是绝对信得过的,应该没问题。”
安笙点点头,“那问题大概就出在那位针线房的宫女身上了,不知殿下这香囊是谁做的?”
太子妃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厉色一闪,“就是那个献方子的宫女做的!她本就出自针线房,绣活很是不错,这方子又是她献的,我就将做香囊的活也一并交给她了,这香囊……”
安笙微微叹了一声,“做这香囊的布,是叫人拿麝香一起泡过的。”
安笙这么一说,从太子妃到谢婉容到文惜,再没有不明白的了。
“是谁要害我!”太子妃又气又急,不由失声叫道。
安笙忙安慰她说:“殿下别急,这布虽同麝香一起泡过了,但大约怕殿下察觉到不对,所谓味道很淡,作用自然也没有多大,停了也就是了,我方才诊脉,看殿下脉象,于子嗣应该是无碍的。”
第1035章 坏事
听安笙说于子嗣上头应该无碍,太子妃略镇定了些。
谢婉容听得心惊肉跳,捂紧了胸口才没失声叫出来。
她倒是知道宫里的日子没那么容易,可也没想到,太子妃才嫁进来不久,就……皇后娘娘可还在呢!还有太子,那些人怎么敢……
再者说了,他们是怎么把手伸到东宫来的?
太子不是无能之辈,岂会自己起居之处都打理不明白?
谢婉容不解,不信,太子妃也一样心头存疑。
她渐渐镇定下来,拉着安笙的手问:“只这一样有问题吗?”
她身边倒是也放了医女,可竟没人看出她近身之物有问题,不管是能力不行还是已经有了二心……反正她身边的人,得清一清了!
安笙说:“若我没走眼,应该是只这一样有问题,不过,若殿下能再请个信得过的太医过来仔细瞧瞧,也好。”
谨慎些总没有坏处,她不是自大自负的性子,从不认为自己的医术天下第一,什么问题过眼便能瞧出来,那是神仙,她不过一介凡人!
虽有幸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可她上辈子活的糊涂,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后事如何了。
太子妃听了安笙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好,正好今儿的平安脉还没请呢,这样,文惜你亲自走一趟太医院,就说我有些不舒服,请褚太医亲自过来一趟,动静小点儿。”
文惜闻言忙应了声是,然后,又朝几人福了福身,转身出了内殿。
安笙见太子妃脸色实在难看,想了想,还是又劝了一句,“殿下先别着急,褚太医医术高明,又德高望重,若有他掌眼瞧过,想来必定是万无一失的。”
“我知道,今儿多亏了你……”太子妃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安笙的手背。
褚太医来的很快,与褚太医一同过来的,还有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文鸳。
文鸳进了内殿先跟几人行礼问安,然后才道:“娘娘听说殿下不舒服,特地叫了褚太医过来诊脉,心里记挂,特地打发奴婢过来瞧瞧。”
文鸳是皇后最信任的人,太子妃自然也信任她,当着文鸳的面,她也就不瞒着了,于是,便将安笙发现她床边挂着的香囊有问题的事情,跟文鸳和褚太医说了一遍。
文鸳到底经过大风浪,听了这事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只神情郑重了许多。
褚太医也没怎么意外。
他在皇家当差,这么大年纪了,什么阴私事没见过?
太子妃这里这件,真算不上什么了。
褚太医很淡定地开始检查起了殿内的摆设来。
这边,褚太医检查殿内摆设,那边,文鸳正在低声跟太子妃说话:“娘娘让奴婢跟殿下说一声,不管什么事,都叫殿下不用害怕,有娘娘在呢,秦嬷嬷信得过,问题大概就是出在针线房的宫女身上了,至于是自成一派还是受人指使,这个得审过了才知道,殿下放心,人奴婢亲自带回去审,保管审问明白。”
太子妃自知论审人的手段她比不上皇后娘娘,也不跟文鸳争,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
褚太医检查的很仔细,几乎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朝太子妃一拱手,道:“回禀殿下,若臣眼力没差的话,别的地方,都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结果跟安笙说的一样,太子妃自然信得过,心也松快了些,朝褚太医客气颔首道:“劳烦褚太医了。”
褚太医闻言忙躬身拜道:“殿下折煞臣了,臣愧不敢当。”
君臣有别,宫里是最讲规矩的地方,太子妃也没有再跟褚太医说什么,只叫文惜将人送走了。
褚太医一走,文鸳便也起身告退了。
太子妃叫文惜跟文鸳一道出去,带着文鸳去了针线房。
到了地方,文惜先将那个宫女叫了出来,那宫女不疑有他,欢欢喜喜地出了针线房,谁知两只脚才迈出针线房的门槛,就被两个孔有武力的婆子一左一右给架住了。
那宫女刚要叫唤,其中一个婆子手一伸,分外利落地卸了她的下巴,那宫女叫不出声来,只剩下满眼的惊恐。
文惜都有点儿吓着了,直到文鸳跟她道别才回过神来。
等送走了文鸳,她便赶紧跑回去回话去了。
……
东宫正殿。
文惜一脸崇拜加兴奋地跟太子妃几人回话:“文鸳姐姐带来的那两个嬷嬷,太厉害了,手就那么一抬,咔的一下,就将人下巴卸掉了!奴婢亲眼看着的,那宫女睁着眼睛,就是叫不出来,就那么被两个嬷嬷给扶走了!”
要说刚知道太子妃近身用的香囊有问题时,她还怕得很,那这会儿就已经是满腹向往跟兴奋了。
太子妃几人倒是没她这么大惊小怪。
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能没点儿能耐?
要真没能耐,皇后娘娘也不能留在身边不是!
……
昭阳宫。
临近午时,荣贵妃叫人在园子里摆了宴席,请诸家小姐们落座共饮。
吃到一半,一个小宫女忽然跑了过来,荣贵妃身边伺候的烟若见了,俯首跟荣贵妃耳语了一句,朝那小宫女使了个眼色,二人去了一旁说话。
片刻后,烟若回来,又附在荣贵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荣贵妃脸色骤沉,双眼微微一眯,现出些凶狠的光芒来,但随即又勾起红唇朝诸家小姐们笑了笑。
下首坐着的姑娘们见了,忙都举杯回礼。
趁着姑娘们掩面喝酒的间隙,荣贵妃侧首低声问烟若:“确定吗?”
“错不了,”烟若同样低声回道,“奴婢问过了,周嬷嬷说就是她亲自去收买的那个丫头。”
荣贵妃脸色有些不好,“不是说做的很隐秘么,怎么突然就发现了?东宫那边,今儿可有什么异常?”
烟若闻言,眼皮垂了垂,答说:“说是,请了顾家二小姐和文府二少夫人来小聚。”
“顾家那个丫头?”荣贵妃这话里有点儿咬牙的意思了,“又是她!她敢坏本宫的事!”
烟若听了这话,没有搭腔,静静垂首跪在一旁,慢慢地摇着手中的团扇。
第1036章 世情
皇后那边很快传回了消息。
文鸳亲自过来回的话。
带走的那个针线房的宫女,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能在东宫伺候的人,当初皇后都是仔细甄别筛选过的,这宫女出身简单,进宫时间也不长,跟哪位贵人也都没什么来往。
这样的人,放在太子和太子妃身边最好。
人手么,总要自己调教出来的才更当用。
当然了,前提是为主者能震慑得住追随者才行。
不过这小宫女可谈不上什么追随不追随的,一个针线房的小宫女,平日子能接触到太子和太子妃的时候极为有限,每日就是在针线房里忙活,连外人都不怎么见。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身家背景干净,跟诸宫贵人们也都没什么牵扯的小宫女,就出了问题。
不过,倒不是皇后走了眼,这小宫女,开始的时候还真就跟哪位贵人也没什么勾连。
问题出在一次意外。
这小宫女家中父亲早亡,是母亲将她和她哥哥拉扯大的,日子十分艰辛,直到她入了宫,他们家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她那个哥哥,人挺老实的,没什么大才干,在个杂货铺里做伙计。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偏偏她那个哥哥就出了事,说是无辜被牵连进了一桩人命案中,被关了起来。
她哥哥一被关起来,她母亲就急了,想方设法托人捎信儿进宫,好容易见到了这个小宫女的面,将事情一说,娘俩抱头大哭。
小宫女的哥哥牵扯的人命案不小,死者是个官家少爷,虽官职不显,却也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得罪的。
人家放话了,什么都不要,就要她哥哥偿命。
小宫女就这么一个哥哥,她老娘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哥哥去死?
然后……然后就非常好猜了。
左不过荣贵妃叫人救下了这个小宫女的哥哥,然后,小宫女为了报恩,答应帮荣贵妃做事。
荣贵妃便交给了她一个制药囊的方子,又给了她几块布,叫她先给太子妃献方子,之后再想办法将做香囊的活计揽过来。
谁知就这么“凑巧”,不等她自己想办法,太子妃直接就将做香囊的活计交给了她。
小宫女暗暗欣喜,回去便做了几个香囊,送到了太子妃这里。
之后,太子妃就挂上了这种特质的药囊,从此,睡眠便渐渐好了,自然更加信服这方子。
当然太子妃也不是没防备过,但她只想到了药囊方子,哪里会想到,做香囊的布竟然也会有问题!
而平日里来诊平安脉的太医,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进到内殿里来,自然也就不会察觉到太子妃床前所用的香囊有问题了。
至于太子妃的脉象有异,他诊没诊出来,这个,只怕还要再问问……
太子妃沉着脸听完了文鸳的禀报,说了声知道了,挥手叫文鸳先退下了。
文鸳走后,内殿里静了一会儿,才听太子妃道:“我平日所用的太医,是我们家自己举荐上来的……”
余下的话,太子妃没说,但从她略有些阴沉的脸色中,安笙和谢婉容还是看出了她的不虞和痛心。
安笙没说话。
其实太医摆明了是有问题的,太子妃的脉象有异不太明显,但也不至于真诊不出来。
能让杜家举荐给太子妃用的太医,医术必然不差,所以,诊不出来脉象有异,只能是托词。
谢婉容想说什么,但想了想,最后还是只能干巴巴地劝了一句,“殿下宽心……”
太子妃闻言,勉强笑了笑,然后对安笙和谢婉容道:“本来是请你们来小聚的,不想却叫你们跟着我担心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留下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安笙和谢婉容都没答应。
太子妃这会儿只怕心头正乱,哪有什么心思招待她们用午膳呢?
谢婉容到底跟她太子妃关系更近了一层,便率先道:“殿下只怕还有事忙,我跟安笙,就先回去了,殿下不必挂心我们,我们俩也不是旁人,等殿下这里事情了了,再叫人去传我们就是,只一样,殿下万事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主。”
安笙也跟着劝说:“正是这个理儿,殿下别急,照着我留的方子用上一段时日,便没问题了,殿下宽心,子嗣才能丰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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