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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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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进去通报,顾麟就只能焦急地等在宫门口。
  好在不多时候,人就出来了。
  皇上没特地召见顾麟,但也指派了太医跟顾麟回侯府去,且允了顾麟告假。
  南诏重孝,母亲生病,顾麟身为人子倾心照顾是应该的,皇上不会不允许。
  再者说,顾麟又不是什么朝之重臣,大朝会他在不在的,实在影响不大。
  顾麟带着两名太医匆匆回了永宁侯府。
  彼时,府医已经先替徐氏诊治过了确实是头疾犯了无疑。
  徐氏这头疾也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时常就要犯一犯,不过,像今早这样折腾地叫唤不止的时候却也从没有过,大部分时候也就是卧病在床,不能见人理事罢了。
  太医们到了侯府稍事歇息后,便去诊脉。
  诊完了脉出来就被顾家一大家子围住了,纷纷问他们怎么样。
  两位老太医捋了捋胡子,由其中一名开口道:“老夫人这病乃陈年旧疾,切记多思,往后还是要放开些心怀才是。”
  说完,就去开药方去了。
  顾家众人听完太医的话,面面相觑半晌,脸色都有些奇怪。
  太医的话也好理解,人家说的也挺明白的,就是让徐氏没事少操心,别天天竟琢磨些有的没的……
  徐氏最近在琢磨什么,顾家人心里门儿清。
  一是在为顾麟顾荣兄弟俩的前途着急,二是急于知道安笙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一想,操心的还真都是大事,且也不能说是为了她自己,到底是为了整个顾家,所以顾麟顾荣自然不能怪自己老娘瞎操心。
  虽然,徐氏确实有那么点儿瞎操心……
  毕竟,她忙活了这么久,顾麟和顾荣的仕途也并没有一点儿顺利下去的迹象,不是么?
  但这话是谁也不会说的,也不敢说,否则还不将徐氏气死了。
  松鹤堂那头大张旗鼓地请大夫,安笙不可能听不到动静,叫郑妈妈出去一打听,便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了。
  她那会儿正坐在床上用小炕桌喝粥呢,闻言正在舀粥的手便放了下来。
  青葙在旁问说:“小姐,怎么办,您要过去么?”
  安笙抬眼瞅了她一眼,“我病着未醒,怎么去?”
  青葙这才恍然道:“哦,对哦,奴婢一着急把这茬儿可忘了,不过……老夫人头疾犯了,侯爷他们不会怪到您头上吧?”
  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安笙倒是并不担心,“都病着,谁怪谁呢,他们倒是想迁怒我呢,只就怕得罪了贵人反倒得不偿失。”
  就是徐氏不病,他们难道背地里还少埋怨她了?
  先前顾麟和顾荣那事她没帮上忙,背地里可不知道遭了他们多少骂呢,哪差这一回?况且,徐氏这头疾到底多严重,还未可知呢。
  她没亲自去诊过脉,所以并不敢断言徐氏的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以她对徐氏的了解,徐氏并不像是会将自己折腾到这般地步的人。
  既然她能装病,还往严重了装,徐氏难道就不能了?
  装作病的严重只怕并非真实意图,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才是真的。


第980章 真是装病?
  松鹤堂。
  顾家三兄弟出门去招待太医们,兼之等着太医给出药方,沈氏和宋氏这两位儿媳妇,自然能就留在了屋里,伺候徐氏。
  婆母生病,身为儿媳妇,确实是要侍疾的。
  小辈们除了不能出门的顾凝薇,还有同样“病着”的安笙,也都候在外面,等着徐氏传召。
  但徐氏既没见小辈们,也没叫沈氏和宋氏留下侍疾,而是以头疼不想见人为由,将人都赶出去了。
  沈氏和宋氏不敢忤逆婆母,只得先退了出来。
  等过会儿顾家三兄弟送走了太医回来,见他们一堆人都守在外面,顾荣不由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不去里头伺候?”
  沈氏闻言便说:“娘不叫我们在里面,说见多了人头疼,非叫出来,我们担心娘再生气头疼更严重,只得就先出来了。”
  说来,沈氏也觉得挺生气的,徐氏在这个家里积威甚重,她说话,等闲没人敢不听,这会儿再病了,更是没人敢忤逆她了,所以她赶她们出来,谁敢不从?
  可看顾荣这样子,倒好像是她故意不想伺候他老娘似的!
  不过,沈氏也没在这当口跟顾荣闹,但也不想顾荣迁怒她,便转移话题问道:“太医的方子可是写好了,叫人去煎药不曾?太医们可都送走了?”
  顾荣被沈氏这么一打岔,只好先回答道:“药已经安排人去煎了,太医们也都送走了,娘是怎么回事,我进去瞧瞧。”
  说着,顾荣也顾不上再说沈氏,自己越过沈氏,便往里头去了。
  顾麟和顾彻见状,自然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沈氏和宋氏互相对视了一眼,想了想,也都又跟了上去。
  这会儿不是置气的时候,别待会儿又叫人说她们做儿媳妇的不孝顺!
  不过,还不等沈氏和宋氏转进内室呢,就见顾家三兄弟被盼夏给请出来了。
  沈氏见状暗暗嘲讽地哼了一声,心说这回可清楚了吧,不是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孝顺,根本是徐氏自己不见人!
  顾麟三兄弟被请出来,也都挺无奈的,不过老娘病了,他们自然不敢忤逆,所以徐氏说不想见人,他们也不能强迫不是,因而只好又退了出来。
  可退是退出来了,但总不能一大堆人都这么待在前厅里不走吧?
  顾麟兄弟三人都是有差事的,再加上徐氏不许他们侍疾,叫他们都去上职,他们虽不敢在老娘的病情看似还没有稳定的情况下离开,但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
  因而兄弟三人商量了一下,打算轮流待在这里守着,顾麟是长子,就先留下来,其他人都先回去,该忙什么忙什么,有情况再赶过来。
  但光顾麟一个人留下显然也不合适,按理来说,应该是他跟夫人一道守在这儿。
  但方氏已死,他又还未续弦,长房也就没有当家夫人,而大小姐不能出门,二小姐又病了,所以,身为三小姐的顾安雅就被留下跟顾麟一起守着徐氏了。
  顾安雅为自己能有这个露脸的机会暗暗欣喜,并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安笙跟徐氏最好都一直病着才好。
  安笙病着就没人跟她抢这种能在顾麟和徐氏面前显示孝心的机会,而徐氏病着则恰恰给了她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一举两得,顾安雅表示很满意。
  然顾麟跟顾安雅虽留在了松鹤堂,却也进不去徐氏的卧房,只能在前厅候着。
  茶水点心什么的倒是不缺,但架不住干坐着人忍不住犯困。
  徐氏是一大早折腾起来的,大家伙都没睡好,这会儿犯困倒也实属正常。
  外面顾麟和顾安雅这里强忍着困意,内室里哀哀戚叫唤地徐氏却渐渐停下了声音。
  片刻后,徐氏皱着眉低声问盼夏:“玉笙居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盼夏躬身答说:“回老夫人的话,一直没什么动静,徐嬷嬷叫人去问过了,说是二小姐从您走后就一直睡着还没醒呢。”
  徐氏闻言,眉头又皱的更紧了些,冷声嗤道:“她倒是好吃好睡的!”
  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来似的,又问说:“说我病了不曾?”
  盼夏又答说:“徐嬷嬷说已经告诉过青葙了,青葙还问用不用将二小姐叫起来,徐嬷嬷没让,说是二小姐也病着,老夫人心疼,特地说不许叫的。”
  徐氏阴着脸应了一声。
  这话虽说她亲自吩咐的,但这会儿听起来仍旧觉得不高兴。
  她这里都病了,还得顾着名声不叫人告诉那个孽障,别人家里都是做小辈的孝敬长辈,他们家可好,她这个做长辈的竟要害怕个小辈了!
  越想越生气,头上又是一阵抽痛,徐氏忍不住啧了一声。
  盼夏见了忙小声劝说:“老夫人切勿动气,太医们交代了,说您切记多思,您且也保重保重自己呀,奴婢见您这样,心都要碎了。”
  说着,盼夏便作势低声哭了起来。
  从那回差事没办好被徐氏责罚过之后,盼夏便不如从前得徐氏看重了,后来虽也将她调回了身边,但到底不再信重,盼夏自己明白,也着急,哪有不想办法重新夺徐氏信任的?
  她近来一直在找机会,但苦于没有合适的,没想到今儿就给她寻着个合适的好机会!
  徐氏这病虽说有些故意装出来的成分在,但到底也是真的犯了头疾的,人都说有病在身的人心里也脆弱,心防不重,正是好收买的时候,所以,她便想着趁此机会,重夺徐氏的信任。
  而还有什么比真心关怀徐氏更妥帖的了呢?
  果不其然,徐氏见她这样,再看她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温情,“难为你们有这个心,行了,我怎么回事你们还不知道么,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有数呢。”
  盼夏见徐氏亲自跟她解释,也懂得见好就收,知道徐氏到底头疼,不会喜欢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于是忙擦了眼泪,做出欣喜的模样来,“老夫人能这么说奴婢就放心了,奴婢就怕您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听了您这话,奴婢也就不担心了!”


第981章 都病了?
  谢婉容新婚燕尔,自嫁进文国公府后,所赴的大宴小宴的就没怎么停过,等到腾出空来想要约一约从前在闺中时候处的好的小姐妹们,就听说安笙又病了的消息。
  谢婉容想去探病,但刚准备走,却又停了下来,想了想之后,还是使人先去顾家问了一下。
  成了婚的人似乎一下子便成熟起来了,从前谢婉容行事便算是周全的,如今是更有章法了。
  她猜着安笙病了或许不方便见她,因而没急着过去。
  果不其然,派去顾家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果真是安笙不便见客。
  谢婉容不防安笙病的这么重,不由有些忧心,晚上陪文国公夫人一道用晚膳的时候,面上便带出了几分忧色来。
  文国公夫人谢氏一看,还以为他们小两口吵架了,唬的忙问怎么了,谢婉容知道谢氏多半误会了,忙解释了一下。
  谢氏听罢这才放心,尔后又不免有几分唏嘘。
  她喝了口汤之后道:“衍之这孩子,之前定了好几门亲事也都没成,好容易眼下这个定住了,却也是个身子骨不强健的,之遥还不知道怎么悬心呢。”
  谢氏跟护国公夫人林氏从前便是闺中密友,嫁人后又同在京师,来往自然密切,所以对对方家里的那点儿事不说十足的了解,也知道不少。
  起码有关于陆铮的亲事这件事,谢氏知道的还是很清楚的。
  毕竟,当年陆铮传出那样的名声来,别说林氏着急,就是她们这几个看着陆铮长大的长辈,也跟着着急。
  后来陆铮说了安笙,虽说出身上实在不怎么相配,但难得安笙机缘不错,二人又是普云大师亲自给批命的天定姻缘,又是太后懿旨赐婚的,所以坊间纵有人私下里说说,但也没人敢方面说这门亲事不好。
  但当时确实也有不少人猜测就安笙那身子骨,很有可能是也逃不过婚前身死的下场的。
  可安笙偏偏没有,虽也时有小病小灾的,但也顽强的挺住了。
  后来陆铮差事办得好,接连受到皇上和太子的赏识,大家伙又开始说安笙命好。
  可这姑娘身子不大强健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谢氏叹了一会儿,转头又对两个媳妇道:“明儿你们随我去一趟陆家,你们陆伯母这会儿心里不定怎么发愁呢,你们也陪着她说说话,不过顾家小姐的事情就尽量别说了,省得引得她难过。”
  林氏对安笙这个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这一点从她对安笙维护之意就能看得出来,谢氏虽跟林氏是好朋友,但涉及到这种事情,总也不好说得太多。
  毕竟陆铮虽出身样貌人品能为皆为上等,但担着个克妻的名声也是事实,现而今好容易找到了天定姻缘,陆家从老太君魏氏到当家夫人林氏再到陆铮本人,都对这门婚事很是满意,旁人又能多说什么呢?
  不过上门去宽慰宽慰,还是可以的。
  正好谢婉容刚嫁进来,谢氏和李氏少不得多带着她与坊间的世家夫人们多走动走动。
  因这,次日谢氏便带着两个儿媳去了护国公府。
  先去拜见过老太君之后,再到林氏房里说话。
  近来因为陆佳敏的事情,大房消停了许多,郑氏担心陆佳敏入宫的事情有变,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成天守在女儿,生怕宫里再来人查他们。
  她那头不挑事,林氏也乐得轻松。
  按说她原本应该是春风满面的才对,不过,因为安笙那边“病了”的缘故,她见了人自然也不好做出一副欣喜模样来。
  但到底人也并不显得颓丧就是了。
  谢氏带着两个儿媳过来,见林氏面色虽有些憔悴,但并不是十分难看,便也就放了心,几个人坐下闲话家常了起来。
  陆佳敏的事情旁人都不知道,谢氏既然登门,少不得也要问上几句,于是便带着问了问陆佳敏的病情可曾要紧。
  谢氏并不知道陆家内里的那些纷争,以前发生的事情,年常日久的,林氏又没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些事情是郑氏做的,所以即便面对谢氏,也不好表现出自己对大房的厌恶。
  但谢氏是隐约知道她跟大房如今关系不似从前融洽了的,所以,谢氏问了几句,她敷衍地答了答,谢氏也就没再追问。
  有了儿女的夫人们,尤其是如谢氏和林氏这样儿女年纪都大了的夫人们凑到一起,难免说起各家儿女们的事情。
  谢氏也是跟林氏闲话,就说:“您可知道杜家到底怎么了?青媛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青媛乃杜奕衡之母许氏的闺名,她跟谢氏林氏等都是昔年的好姐妹,后来嫁了人因为几家夫家走得近,关系又好,所以她们这些姐妹们关系自然也一直都很好。
  要说这几日也有些怪,倒是一下子病了不少人,其中就还有许氏。
  许氏病了,谢氏和林氏等自然是登门去看望过的,不过她到底为什么会病,她们却也都不知道。
  林氏心里倒是有那么点儿猜测,但是因为不敢确准,加上牵连地有些大,遂也不敢跟谢氏乱说,闻言便只好道:“这我也不知,你这是今儿又去瞧她了?”
  谢氏点点头,“上午正好得闲,就去了一趟,我看她眉眼间似有郁色,总觉得她心里有事,可她不说,我也不好多打听呀。”
  这倒是。
  就算她们彼此间关系好,但家里的事情总也没法什么都别人说的,谁家里还没点儿不能说的秘密呢。
  其实谢氏这么问倒也不是真要打听什么,就是关心许氏的身子,所以才跟林氏又提了提。
  显然她也知道从林氏这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所以说了那两句之后,便就不再提了。
  但不得不说,谢氏还是很敏锐的。
  许氏病了确实是有原因的,也正如谢氏所猜测的那样,是被气的。
  至于是被谁气的……这似乎也不难猜。
  能让许氏生这么大气的,只怕除了杜奕衡,就挑不出另外一个人来了。
  杜家近来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波澜。


第982章 抗争
  这件事的起因还得从前几日说起。
  话说那日杜奕衡见过自内宫出来的安笙后,连饭也顾不上吃,便匆匆走了。
  安笙倒是不曾打听过杜奕衡后来的去向,但也差不多猜得到他要做什么。
  陆铮说杜奕衡是个有担当的,要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这点安笙信。
  因为陆铮本身就是个这样的人。
  这可不是因为陆铮是她未婚夫,她便厚着脸皮自夸,因为她真就没见过比陆铮更有责任心,更有担当的年轻人了。
  而杜奕衡身为陆铮的发小兼多年至交好友,就算二人脾气秉性不尽相同,但本质肯定都是差不多的。
  你能想象陆铮那种人,会找个不着四六的纨绔子弟做好友么?
  那自然是不会的。
  所以,陆铮说杜奕衡自有担当,这一点安笙从没怀疑。
  但是,她也没想到他不光有担当,还挺有魄力……
  杜奕衡见过安笙之后,匆忙回府,几乎没怎么犹豫,回去之后便找到他母亲许氏,问了四公主那件事。
  事情已经过去了,婚事也婉拒了,许氏听杜奕衡问起,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再瞒着她,遂就承认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并且,还将家里的考虑都一一跟他分析了一遍。
  许氏是觉得杜奕衡是聪明的孩子,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甚至想,哪怕当初不为着春闱的事情暂时瞒了他这件事,相信杜奕衡自己也会做出正确决定的。
  许氏对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哪成想就是这么有信心的儿子,却在这个当口给了她当头一棒!
  身为杜家独苗的杜奕衡,居然忽然跟家里说,想要尚公主!
  这可不是小事。
  他才入翰林院呢,差事都不稳当,前途也未可知,就要尚公主,这不是成心将自己的后路先堵死了么,杜家人能同意就怪了!
  许氏一听儿子这话,先是不敢信,接着便立刻反对。
  废话,她要是能支持就出鬼了!
  要不当初她又何必跟婆婆婉拒了皇后娘娘呢。
  虽说皇后娘娘并没有强迫的意思,也就是替惠妃问一问,但那可是皇后娘娘亲口问的,她们要不是为了杜奕衡的前途,能直接就拒绝了么。
  再后来四公主病了,她还为此自责来着,心道到底是不是因为她们家婉拒了婚事的缘故,四公主才病了的。
  毕竟四公主当初救过杜奕衡,就是杜家的恩人,她们家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家,心里哪能一点儿都不犯合计呢。
  但犯合计在杜奕衡的亲事上头,也不能松口啊,这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他就不能放在一起说!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杜奕衡自己会要求要娶四公主,这可真是惊掉了许氏的下巴。
  惊过之后就是怒了。
  许氏好一通给儿子讲解其中的利害关系,以期儿子能及时悬崖勒马,别再糊涂。
  哪知道杜奕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是许氏将嘴皮子磨破了,也不肯松口。
  杜奕衡自小到大都不曾出过忤逆的事,头一回就是出了个这么大的,许氏惊怒之下,人就病了。
  许氏原先那还想替杜奕衡先瞒着些家里其他人,暗暗劝好了儿子,也就权当这事没发生过,哪知道杜奕衡油盐不进,竟是说什么也不肯听。
  然后她这一病,杜奕衡要尚公主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杜家上下都十分吃惊。
  但老相爷显然还算沉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并没有如许氏预想中的那样暴怒,而是将杜奕衡叫去书房,祖孙两个关起门来谈了大半夜。
  后来再出来,祖孙两个脸色都算不上很好,但也算不得太差。
  老夫人孙氏想问问丈夫到底怎么办,但相爷没给她准话,她也就不敢再问了。
  别看她平时纵着杜奕衡,但在大事面前,她仍旧还是以丈夫为尊的。
  杜奕衡的父亲倒是又私下训过他了,但奈何他铁了心要迎娶四公主,他父亲纵然不同意,但也不想跟儿子为了这件事闹得太难看,再加上右相那边还没个准话,所以他便先将儿子赶出去了。
  相府的事情真正做主的自然还是右相,他老人家没有准话,旁人也不敢私下做决定,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杜家人对外倒还是正常,只除了许氏病了之外。
  倒也没人怀疑许氏病的有什么蹊跷,人吃五谷杂粮,病了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只是许氏身子一向不错,所以她突然病了,还病的挺严重,再加上她眉宇间掩藏不住的些许郁色,大家伙心里多少有些奇怪罢了。
  安笙是当天夜里从陆铮口中得知杜家的事情的。
  别人不知道内情,陆铮却是知道的。
  只不过,这是杜奕衡的事情,没有他的允许,这一次陆铮连林氏也未曾告诉。
  不过安笙却不同。
  安笙这里,乃是杜奕衡自己要陆铮跟她坦诚的。
  因为他还指望着安笙帮他给四公主捎个口信。
  杜奕衡跟杜家长辈们抗争了几日,没得出个结果,忍不住有些着急。
  不由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算了。
  等他跟四公主挑明了这事,到时候杜家长辈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他不是没想到尚公主的后果,但是他总不能因为顾忌那些后果,就违背自己的心意吧?
  人这一声除了建功立业之外,难道就没点儿别的追求了?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也从没有想过要回避自己的责任,但他的责任跟他娶什么人,真就完全无法共存吗?
  杜奕衡跟长辈们抗争的这几日,心里反反复复地一直在琢磨这些事。
  他想到最后也没得出个确切的结论,到底还是年少,这件事拖得太久,他自己已经先没了多少耐心。
  心底的浮躁涌上来,他才会想着要安笙帮他跟四公主传话的。
  安笙虽然“病了”,但也不能病太久,总归还是要好的,她病好了,就一定还会进宫,毕竟四公主的病可是个长期治疗的过程,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而只要她还能入宫去给四公主瞧病,杜奕衡的话聚能透过她传达给四公主。


第983章 
  夜里的烛火下,陆铮朝安笙无奈地摊了摊手,“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我看他实在坚持,只能答应他跟你传个话来,但你不必顾虑我就答应他,这件事不大好办,你还是要慎重。”
  事实上他自己是不大看好杜奕衡跟四公主的。
  杜家情况摆在那里,哪是会轻易同意让杜奕衡尚公主的?要真是这样,当日杜家两位夫人也就不会婉言回绝皇后娘娘的提的亲事了。
  这摆明了是趟浑水,如果这浑水不是杜奕衡的,他压根儿就不会沾,更别说还带着安笙一道了。
  不过安笙倒是显然没有陆铮顾虑这么多。
  “其实这事也没我们以为的那么不乐观,我且问你,杜家杜杜奕衡是什么打算。”
  陆铮愣了愣,回说:“自然是想他走相爷的路子的。”
  这并不难猜,跟杜家关系走得比较近的人大都知道杜家这个意向。
  安笙又问:“那我再问你,你觉得相爷还有多久才能致仕。”
  “这……”陆铮好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似的,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怎么也得十几年后吧。”
  安笙闻言就笑了,颇有些意味深长。
  右相十几年才能致仕,左相比右相年岁还轻一些呢,没有意外情况,总不会比右相致仕还早吧?
  既然他们俩都不退下来,杜奕衡又何谈什么封侯拜相?
  再退一步说,即便左相出了事,不得不退下这个位置,不到万不得已,朝廷也是不可能让杜奕衡去补这个缺吧?
  惠帝虽算不得太贤明,但到底也没昏庸的不成样子,加之太子能干,朝中也不乏能臣干吏,怎么不不可能让杜家祖孙二人同任国相。
  再说杜奕衡总也要熬资历的吧。
  文官跟武将可不一样,武将打一场仗,拿实打实地战绩说话,自能得来功勋,而文臣却不同,文臣要想往上爬,资历且得熬着呢,有几个能一步登天。
  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总有归天的那一日,来日太子荣登大宝,难道会明知道杜奕衡有治国之才,而就因为他尚了公主,就不予重用了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个规矩,还不是上位者说了算。
  安笙不信杜家没想过这些问题,她一个触碰不到多少朝局的丫头片子都能想到的事情,杜家人岂会想不到?
  只怕是身处事件中心,他们不愿意冒这个险罢了。
  安笙转头看陆铮一脸神思,遂笑了,“其实我带不带话给四公主,都没有太大的意义,感情这种事,旁人即便插手也未必能有多大的用处,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去,还得看他们自己,也许,明日子正又改变主意,不想我帮他带话了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你不必发愁,就算是真要带这个话,于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陆铮之所以踌躇,说白了还是因为她。
  杜奕衡于他是好兄弟,但自己同样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会想要他们任何一个人为难。
  但安笙又何尝想看他为难?
  她虽然不了解杜奕衡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少年意气风发,一旦情动,别人是轻易拉不回来的。
  而今就看最后退步的到底是谁了。
  陆铮听了安笙一席话,再加上自己也深思过一番,倒是真放开了些,暂且将这事放到一边不提,又问安笙:“我听说你们府上老夫人又病了?还请了太医过来,要紧么?”
  今儿是大朝会,永宁侯顾麟没有临朝,说是家中老母亲突发急病,陆铮不可能不知道,但具体情况如何,他却不知道。
  安笙听陆铮问起这个,不由轻嗤一声,“府上能动的都跑去侍疾了,你说要紧不要紧?”
  徐氏打着什么主意安笙本就有所猜测,结果着人一留意果真就发现了端倪。
  该说她对徐氏还是比较了解的,要不哪能一下子就看透徐氏的本质了呢。
  陆铮听出安笙话里有些蹊跷,遂问:“怎么,可是哪里不对吗?”
  安笙轻吁了一口气,放松些靠进软枕里,“能有什么不对,还不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装病给我看呢,既然我能装,人家自然也能装了。”
  装病又不是她自己的专利。
  她为了躲避徐氏的刨根问底,和荣贵妃的故意为难而装病,徐氏却也为了从她这里挖掘消息而装病,如此看来,她反倒不能说徐氏什么了。
  “她又想干什么?”陆铮不禁皱紧了眉头。
  安笙见陆铮皱起了眉头,便不欲再多说此事,又问起了别的,“我家里这点事不算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们家近来如何?大房那边可还闹过?”
  郑氏一心想要陆佳敏进宫去给陆铭挣前程,结果陆佳敏却闹出这么一回事,郑氏纵一时老实了,恐怕也老实不了太久。
  内宅里的事情陆铮知道的不多,但大房一家近来低调做人他倒是知道的,因而便说:“他们最近倒是都还老实,陆铭前些日子说是又染了风寒,关起门来不见人呢。”
  陆铭才是真的成年到头病着,他染了风寒不算什么奇怪事,因而陆铮倒是也没太在意。
  安笙闻言心里有些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但还来不及抓住就没了,也只好先道:“他病了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你还是要多注意些他的动向,省得他又背地里出幺蛾子。”
  陆铭有意投向大皇子,这他们是知道的,虽说他们并不把陆铭看在眼里,但注意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我知道了,我会叫人盯紧他的。”陆铮如是应道。
  ……
  次日一早,陆铮才刚用了早膳不久,司契便来报,说杜奕衡来了。
  陆铮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忙叫司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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