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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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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直到梁家找上门来,叫他们履行婚约,方氏与他商量,安笙在庄子上,也不能有什么好婚配,倒不如接回来嫁进梁家,梁家好歹也算是国戚,以安笙的出身,怕再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亲事了,他一想也是,便应了。
  哪成想,安笙回京以后,却接连得了贵人青眼,梁家自己不争气,将自己作死了,婚事自然也就作罢,安笙又得太后赐婚,要嫁的又是护国公府那样数一数二的人家,他心里也是很欢喜的。
  所以,后来他也曾试着去关心安笙,这个从前从未关心过的庶女。
  可这么多年不曾住在一起,又哪有什么深厚的父女情分呢?
  再加上安笙越长越像秦氏,每每见到,他总会想起当年秦氏的背叛,便还是不喜安笙,更别提亲近了。
  本以为,与秦氏有关的如今也就只剩下安笙这个女儿了,却不想,还有其他人?
  方氏被张妈妈一喊,脸上血色尽褪,颊边肌肉抖动,指着张妈妈几次想要开口,却都说不出来话。
  张妈妈方才喊什么?小姐?这里哪有她家小姐?!
  秦氏那个贱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小姐!
  正这时,张妈妈忽然一把抓住方氏的裙摆,恶狠狠地瞪着方氏,哭喊道:“小姐,小姐您昨夜既已入梦,今日何不出来与奴婢相见?奴婢知道自己对不起您,当年奴婢鬼迷心窍,被人用金钱诱使,背主失德,这些年,奴婢无一日不活在悔恨里啊小姐!小姐,您不是说要来报仇么,您看啊,害您的恶妇就在眼前,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报仇就快报,奴婢今日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护着您啊!”
  “小姐,您当年死的冤枉啊!都是奴婢受不住诱惑,被这恶妇指使,坏了您的清誉,诬陷您与人有染,您才会惨死!这恶妇恶毒至极,当年不过嫉妒您受侯爷宠爱,便狠下杀手,杀了您还不肯罢手,又要害二小姐,多年来又一直派人追杀奴婢,奴婢多次险些死于她的追杀,若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揭穿这恶妇罪行,奴婢早就随您去了啊!小姐,您死的这样冤枉,老天爷怎么就不开开眼,一道天雷劈死这个恶妇呢!”
  张妈妈这话信息量可略大了。
  众人很快抓住她话里的重点。
  二小姐?
  永宁侯府的二小姐,不就是安笙么?
  那这个老妈妈口中的小姐,应该就是安笙的生母了。
  一些在京中的老牌世家的夫人们,当年都听说过,永宁侯顾麟极为宠爱安笙生母,后来这位妾室因错被处死,至于到底什么原因,大家却是不知道的。
  不过,一个妾室能被处死,想来不过一个原因,那就是作风不检点。
  但死的不过是个姨娘,一个妾室而已,谁会真的在意,再加上秦姨娘本也没什么根基,所以,也没有人会深究此事。
  可如今听来,当年的事情却似乎还有隐情?
  不得了!
  若按这婆子所言,那位姨娘当年是被方氏所害,而非真的作风不检,虽说在场的主母们都不喜欢丈夫的妾室,可将事情做的这么难看却又被人当众揭穿了的,也是少有啊!


第882章 噩梦
  早在看到张妈妈的时候,方氏就知道要坏事。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张妈妈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当年的事情嚷嚷出来。
  而且,张妈妈说什么,小姐?这里哪有她家小姐!
  秦氏那个贱人死了十多年,哪有什么小姐,就算是,也是孤魂野鬼罢了!
  等等,孤魂野鬼?!
  似是想到了什么,方氏心里顿时一突。
  不,这不可能,秦氏那个贱人死了那么多年,造成了一抔枯骨了,又怎么还会出现在呢?
  除非,除非真的是秦氏的鬼魂……
  想到这里,方氏便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夜的噩梦,还有之前那段时间,日夜缠绕的噩梦,脸色顿时青青白白,煞是精彩。
  她近来常做噩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梦到当年秦氏入府,还有惨死的情景。
  当年秦氏被沉塘,她心里不知道多么快意,可是,后来每每想起秦氏当日死状,却也觉得心里不安。
  不过秦氏早已死去多年,她就算是想,也总不能想一辈子,所以,除了秦氏刚死的那几年,还有近来这段时间之外,她其实都并未想过秦氏。
  可张妈妈刚才说,秦氏入梦,难道,难道真是秦氏的鬼魂,回来找她算账了?
  思及此,方氏不由更加的惊疑不定。
  她不知道,自己这般轻装,落在别人眼中,却是大大的不妥。
  如果她能镇定如斯,坦坦荡荡地责骂张妈妈胡说八道,别人即便疑心她,却也只是有一些疑心罢了。
  可偏偏,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落在这些比猴子还精的世家夫人们眼中,哪个看不出她真有问题。
  这时候,便又听那张妈妈道:“小姐啊,都说老天疼憨人,可您怎么就这么命苦呢,这恶妇嫉妒您当年受宠,害死了您,没想到竟然连二小姐也不放过啊,二小姐那么小的孩子,说扔到庄子上不闻不问,就扔到庄子上不闻不问了这么多年,这恶妇恁的心狠,小姐,您在天有灵,就算为了小姐,也定要叫这恶妇得到惩治啊!”
  “一派胡言!”方氏正惊疑不定,徐氏却是听不下去了。
  再叫张妈妈说下去,永宁侯府的脸算是丢尽了。
  尽管当年之事,她很是清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选择保下方氏,至于张妈妈,当年没抓到这个婆子,她就知道是个祸患,没想到今日果然成了搅坏一锅鲜汤的那颗老鼠屎,这个人,当年她不打算留,如今是更留不得了。
  “你们都是死人么,任由这个疯婆子跑进来胡言乱语,什么小姐,说的乱七八糟的,我看是老身太过松待你们了,才养成你们如此这般不顶用的做派,主家有大喜事,你们却任由个疯婆子进来搅弄风云,一个个的,都不想好好挡差了是吧!”
  徐氏迅速做了决定。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张妈妈带下去看押起来,绝对不能再留她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徐氏一声令下,果然有一群人上来抓张妈妈。
  张妈妈见状忙对徐氏和顾麟磕头,口里喊道:“老夫人,侯爷容禀,奴婢绝对没有疯,奴婢今日所言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奴婢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求老夫人容禀,方氏这恶妇佛口蛇心,欺骗老夫人和侯爷这么多年,这恶妇手上攥着的可不只是我们小姐这一条人命,还有别人呢,奴婢有人证!”
  “你放屁!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污蔑于我!来人呐,快将她给我带下去!”方氏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指着张妈妈厉声喝骂道,连仪态也是顾不得了。
  诸位宾客听她出言如此粗鄙,不由都是不喜,脸上齐齐划过不赞同地神色。
  顾麟一张脸烧得,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只觉得无比的丢脸。
  不管张妈妈所言是真是假,这么一闹,他的人算是丢大了。
  要说开始他还存了几分想要问清楚当年真相的心思,此刻是断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秦姨娘再好,也是死了十来年的人了,就算这些年他偶尔还会想起,却也是断断比不过自己的面子的。
  他在朝为官,看得就是一张脸,若是脸面都没了,还怎么升迁入仕呢!
  所以,顾麟也是顾不上再问,忙也叫人将张妈妈拉走,转头还想跟诸位宾客道歉,说自己压根儿不认识张妈妈,但一想到方才见到张妈妈时候,脱口而出的话,不识此人的话,便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到底还是要脸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实在做不到。
  徐氏一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儿子是抹不开面子,暗骂一声儿子没用,却不得不自己顶上。
  哪成想,才张了口,话还没说出来呢,就听一人说:“侯爷,老夫人,既然这婆子言之凿凿,指认永宁侯夫人当年残害侯爷妾室,那是不是应该问问清楚,我听她话里还涉及到二小姐,晚辈身为二小姐的未婚夫,也想求个明白,还请侯爷老夫人成全,当年之事是否另有隐情,何不将这位妈妈口中的证人再传唤上来,一问不就知道了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朝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陆铮一脸正气凛然,眼神不避不退,大有要过问此事的意思。
  众人略一思量,再思及他方才一番话,多少也明白了。
  想到与陆铮定亲的安笙,就是张妈妈口中死的冤枉的那位妾室的女儿,众人不由一阵唏嘘。
  再看安笙,就见安笙满脸苍白,眼中皆是不可置信,摇摇欲坠地靠着林氏和丫鬟,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不由都带上了几分可怜。
  倒是没想到,这位二小姐的身世,居然还这么多舛呢?!
  陆铮的话说的突然,但细想却也并不算很过分。
  林氏虽然有些惊讶陆铮这样说,但是儿子话已经说了,他这个当年的,势必就要支持,因而便也开了口,“老夫人,永宁侯爷,此事如此蹊跷,妾身也觉得我儿之言有理,不如,就召那证人来问上一问,如何?”


第883章 逼审
  陆铮与叶氏接连开口,这母子俩的话,可都是十分有重量的,况且人家跟顾家又是姻亲,这件事又正好涉及到陆铮的未婚妻,人家母女俩过问此事,倒也不算逾矩。
  这京里头,向来不缺乏看热闹的人家。
  本来年节下宴请,各家都差不多,大家伙走的其实都有些乏了,今日来永宁侯府也不过走个过场,要不是听说几大世家的人都来了,好些家的家主根本就不能来,多半就派家里的小辈过来了。
  可谁能想到,这永宁侯府居然接连上演了几出好戏,且一出比一出精彩,看得人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顾麟早在听见陆铮话里隐隐有怪罪之意的时候,心里就打起鼓来了。
  对于这个未来女婿,他向来是亲近不起来。
  不是他不想亲近陆铮,而是陆铮压根儿就没给他亲近的机会。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他觉得自己面对陆铮的时候,总有点儿惧怕。
  他总把这归结于陆铮常年在战场上,杀伐太多,身上血腥气太重的缘故,因而,他才亲近不起来。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总觉得,陆铮对他这个未来岳父,没有一个女婿对岳父应有的尊重。
  所以,他才一直跟陆铮处的不远不近的。
  但是,他本想着即便如此,等安笙嫁进国公府,这种情况也会有所缓解,可是现在看来,怕是,怕是……
  陆家不会是想要悔婚吧?
  顾麟惊疑不定地想。
  不过转念一想,这门婚事乃太后赐婚,又是陆家主动去求的,应该不会轻易悔婚才是。
  这样一想,顾麟心中又稍微定了些。
  与顾麟有一样想法的,还有徐氏。
  她万万没想到陆铮跟林氏会开口,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若是强硬回绝,林氏母子必定不喜,可若是不回绝,当年之事她是知道真相如何的,若真叫他们当众审问,顾家的脸就丢尽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徐氏捏着徐嬷嬷的手,颤颤巍巍地站着,想着自己要不要装晕。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人出声了,这个出声的人,还叫大家吓了一跳。
  右相忽然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按理说,这是永宁侯的家事,本不该外人来管,可是,此事涉及人命,似乎还不是一条,永宁侯,你身为朝廷官员,该熟悉我朝律法才是,若真犯了人命案,这可是大案,还是尽早查清楚为好,若是误会自然最好,可若不是……”
  右相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也是支持查清楚这件事的。
  右相一出言,文国公也紧跟着附言,他二人的话显然更有分量,一时间,许多人纷纷附和,皆要顾麟彻查此事,而且,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查问才行。
  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怎么也是个见证。
  就像右相说的,如果此事真是误会,那自有他们这么多人证帮着作证,绝对不会诬陷顾家,可若是真的,那顾林这位正房夫人可够狠毒的,身上背着几条人命,却逍遥法外这么多年,那顾麟怕是也有失察之罪。
  南诏的律法于杀人者量刑一直很重,方氏做真被坐实罪名,怕就凶多吉少了。
  其实按理来说,他们本来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无论顾家的事情是真是假,他们看个热闹就好,可是,参与到其中,可不是他们为人处世的准则。
  但右相跟文国公都开口了,他们怎么也要表现表现,跟着附和几句,否则的话,外衣这二位将来在皇上面前说他们这些官员食朝廷俸禄,却不办正经事,可就糟了。
  再说,还有陆家牵扯其中呢,这几家,哪个都不是好得罪的,这种时候,谁还管顾麟怎么样呢?
  顾家除了一个侯爵的空壳子,又有什么,哪里值得为了顾家得罪这么多贵人。
  徐氏一见形势几乎是一面倒了,不由暗悔。
  早直到,方才就不该犹豫,应该立即装晕才是,可这会儿这么多人都催着他们家审人,她若是再装晕,怕是真的也要被人认为是假的,到时候,她这张老脸就真的没出搁了。
  可是,不装晕,任由他们闹着审人,也是个丢人现眼,张妈妈只身前来,又说有什么证人,她不敢确定此言真假,因而一时之间,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犹豫,便失了先机。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笙,忽然走出来,面朝顾麟跪了下去。
  她朝着顾麟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尔后才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地,神容哀戚地看着顾麟。
  “父亲,女儿不知当年之事是否另有隐情,女儿长这么大,对生母之事所知甚少,从没有人跟女儿说过生母一个字,以前女儿问起,庄子上的嬷嬷便会训斥,不许女儿多问,可母女天性,女儿也常常会想,生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听这位妈妈所言,女儿不知真假,却想求个分明,求父亲成全女儿,孰是孰非,女儿只想问个清楚。”
  安笙这一番话,先不说张妈妈所言是真是假,单只看她这副样子,别人也觉得可怜。
  小小年纪被送到庄子上养着,家人不闻不问,对自己的生母毫无印象,别人也不许多问,好容易等定了亲吧,许了个好人家,却忽然有个人跳出来,说她的生母之死另有隐情,是被别人陷害的,这样富有冲击力的事实,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了些。
  在场也不少都是为人父母的,见安笙这样,一时间都不由有些不忍卒睹。
  顾麟也不免有几分动容。
  安笙长得十分肖似其母,这哭起来的模样,也跟当年的秦氏一模一样。
  顾麟一见这样的安笙,便不由地想到了秦氏,几乎就要张口答应了。
  可就在这时,忽然徐嬷嬷一声惊呼,喊道:“老夫人,老夫人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奴婢啊!”
  原来是徐氏晕倒了!
  徐氏这一晕,众人面色不由都十分好看。
  这徐氏早不晕晚不晕,偏等着这时候晕,要说不是故意的,都有点儿叫人不敢相信。


第884章 带人
  徐氏这一晕倒,厅内不由乱作一团,丫鬟婆子齐齐跑过去扶人,宾客们互相交换着眼神,谁也不再说话了。
  顾麟暗暗松了口气。
  不管徐氏是真晕还是假晕,但对眼下的他来说,总归都是一件好事。
  安笙还跪在地上,大家似乎已经忘了她,都去顾着晕倒的徐氏。
  她垂着头,眼中微微一闪,心道徐氏果真用了这招。
  不过,这也不要紧,徐氏有她的张良计,她自有她的过墙梯。
  陆铮走到安笙身后,伸手将安笙扶起来,然后对顾麟道:“侯爷,老夫人怒极晕倒,还是快些请府医来看为好,老夫人气成这样,必是因为眼下这件事所致,依晚辈之见,此事还是尽快彻查为好,也好让老夫人安心。”
  顾麟伸出去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又是一僵。
  这,这怎么又扯到这上头去了?
  按理说,老夫人晕倒了,不是应该将方氏的事情暂且压下不提么,可陆铮怎么反倒更揪着不放了?
  而且,不光是陆铮,看其他人的样子,似乎也跟陆铮的意思差不多。
  顾麟心顿时一沉,看向安笙,想要劝安笙说句话,别揪着此事不放了,可是,一触及安笙哀戚的眼神,这话便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是啊,安笙何其无辜呢,秦氏出事的时候,安笙不过还是襁褓中的婴孩,万事不知。
  说到底,这件事中,最无辜的莫过于安笙了。
  这些年,安笙被养在庄子上,所有人对她不闻不问,犹记得她刚回到邺京的时候,人孱弱得很,一月中有半月之数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可见这些年,在庄子上过得并不好。
  顾麟一直不关注这个女儿,一来是因为秦氏,二来,也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当年,方氏将安笙送到庄子上去,是问过他的意见的,他当时生气秦氏的背叛,毫不犹豫地就让方氏将人送走了,也未曾想过,那么小的孩子失去了母亲,又不在父亲身边,该如何生活。
  当年种种,如今想来,却真的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女儿。
  也正因如此,那些话才分外的说不出口。
  正在顾麟犹豫之际,沈氏和宋氏已经来请示他,是否先容她们将老夫人送到后院去,请大夫来瞧瞧。
  顾麟颔首答应。
  这是正经事,他又如何能不答应。
  也不知道是为了显示自己孝顺还是有眼力见儿,宋氏还特地跟顾麟说:“大哥只管管这大事,母亲那里,自有我跟二嫂照应,你就放心吧。”
  顾麟被宋氏这话一噎,顿时更说不出话来了。
  他怎么不知道,宋氏何时这样善解人意了?
  可宋氏说的大义凛然,他又能说什么?
  更何况,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呢,他只怕就算想要赖掉这事,这些人也不肯依他。
  顾麟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顾家来日的命运一样,无力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毕竟是涉及人命之大事,相爷与文国公等朝之重臣都在,我亦不能徇私,便将人带上来问话吧。”
  宋氏闻言,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喜色,随即低下头掩饰了,忙与沈氏一起,带着人送徐氏先回后院。
  不过,沈氏和宋氏都没带着自己身边的心腹婆子,而是留着她们在这里,叫她们暗中瞧着此事的后续。
  沈氏跟宋氏心里想的却还有些不一样。
  她虽然也想看方氏倒台,彻底教出掌家权,可是,若方氏真是个杀人犯,那侯府的名声必定也要受影响,将来她的儿子定亲娶妻,肯定也要受到影响,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现在不是她说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就有用的。
  顾家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无路可退了,现在也唯有静待事情发展了。
  而宋氏则是真的欣喜异常。
  原本,她今天就是冲着顾凝薇去的。
  前几日顾安雅找到她,说方氏有意让顾凝薇参加年后的大选,要送顾凝薇做宫妃,带起一家子繁华富贵。
  可宋氏并不愿意。
  她看得清楚,纵使顾凝薇真的发达了,也不可能提携她女儿,顾家这些人背地里是个什么样,她早就看透了,对她们也没有奢望了。
  既如此,她又怎么会看着顾凝薇飞黄腾达?
  所以,她答应了顾安雅的提议,打算在几日后的年宴上,也就是今日用计损了顾凝薇的名声,让顾凝薇大选无望,而顾凝薇声名受损,又不能入宫,将来想要找一门好亲事,就不容易了。
  当初方氏那样害她女儿,宋氏今日可谓是毫无心慈手软的感觉。
  可她没想到,后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好戏等着他们呢。
  当年秦氏被赐死的时候,她也早已经嫁入侯府,对于那件事,她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当初她就怀疑过,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可那时候她自己根基都不稳,与方氏也没什么太大龃龉,自然是不会替秦氏说话的。
  哪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陈年旧事还会被人翻出来,这件事无论真假,方氏这个人都是丢定了,一想到这点,宋氏就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
  这就叫,害人终害己,老天爷是有眼的,方氏当年害死秦氏,说不定,就是秦氏的冤魂来找她索命了呢!
  宋氏的心思,别人是不知道的。
  而此刻被她和沈氏拥着,趴在婆子身上的徐氏,却是暗悔不已。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一晕,这些人必定不会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可哪成想,这些人这么坚持,一定要公开审问,竟连自己晕倒了都不能阻止他们。
  徐氏是又悔又恨,可总不能马上就睁开眼睛,装作无事,少不得还是要回后院转一圈再装作转醒的样子,重新回来。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张妈妈是真疯了,在胡言乱语,而不是真有什么人证。
  说到人证,她倒是真有些不明白的,当年与这件事情有牵扯的人,都已经死了,只有张妈妈一个人逃脱在外,她实在想不通,还会有什么证人呢?


第885章 各执一词
  徐氏一走,宴客厅内便成了临时的“公堂”。
  顾麟请右相和文国公上座,但二人推脱不肯,他推让了一番,还是坐了主位。
  客人们都不吃酒饮宴了,分别站在两侧,一副等着顾麟审人的模样。
  方氏一看这个架势,脸都白了,三九天里,额上愣是出了一层冷汗。
  但她并没有哭着喊着叫嚷,而是在苦思对策。
  她不知道张妈妈是否真的有证人,有为何会突然出现,揭发她。
  说实话,张妈妈说的什么要为秦氏报仇的话,方氏是不信的。
  要真有这个心,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说,要说是为了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件事,让自己忌讳,那侯府也不是头一年办宴了,怎么早不说,反而等了十多年才跑来说。
  要知道,这时候当年的事情,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侯府里知道当年之事的,除了几个主子,还有她和徐氏的几个心腹,再没有旁人。
  而像是沈氏宋氏之流,虽说也知道当年事,但却不知真相,只跟其他人一样,知道的是秦氏私通被处死而已。
  既然这样,张妈妈为何突然跑来告发自己?
  这些年,她派人遍寻张妈妈不到,已经几乎要放弃了,张妈妈既躲了这么多年,又为何忽然冒出来了呢?
  她不怕死了么?
  不,不对,张妈妈绝对没有如此谋算,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虽说这几年,她对张妈妈的追杀没那么严密了,可也一直未曾停过,张妈妈那个惜命的,如果真有躲避之处,万不该突然自己来找死才对,她是怎么进城的呢?
  方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看向安笙。
  正好这时候,安笙也看她,二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了一下,方氏浑身一个激灵,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她就说么,张妈妈怎么会突然想到为秦氏翻案,原来,是有人做靠山!
  她真是小视安笙了,没想到,这个丫头经由如此心计,又有如此能耐,能找得到自己都找不到的人,还安排张妈妈来告状!
  果真是秦氏那个贱人生的贱种,母女俩都一样的有心机!
  思及此,方氏再不肯沉默,面朝顾麟跪下,大声哭道:“侯爷,妾身冤枉啊,当年之事,又不是妾身发现的,这您是知道的,是张妈妈这婆子贪财,自己跑来跟妾身说秦氏不检,与人私通,妾身才会带人去堵的,当年情状,侯爷您也看到了,人证物证俱全,又是抓了秦氏的现行,侯爷您说,妾身可冤枉了秦氏?妾身不知道张妈妈为何忽然反咬一口,突然来状告妾身,只怕是有人故意指使,来污蔑妾身啊,侯爷,妾身愿望,求您还妾身一个公道啊!”
  方氏一喊,顾凝薇也跟着跑过来跪下,道:“爹,娘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娘一个正经的侯夫人,为何要去害一个妾室呢?爹,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这婆子满口胡言,您可千万不能信啊,您要为娘做主啊!”
  顾凝薇一哭,方氏身边的方妈妈和袭香也跟着跪下苦求,皆说方氏是冤枉的,请顾麟明察。
  顾麟被她们哭得心烦不已,正要说话,就听张妈妈也跟着哭道:“侯爷,奴婢自知奴婢的话不那么叫人相信,但奴婢敢发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当年之事,确实是奴婢贪财所致,若非如此,奴婢也不会被夫人重金利诱,害了自己的主子,可夫人也是个绝对心狠的,当年害了姨娘不说,转头还要杀奴婢灭口,若非奴婢警醒,今日何来机会再见侯爷,诉说当年隐情呢?侯爷,夫人恁的心狠,拿人命根本不当回事,当年之事,还牵扯到另外一个无辜之人,侯爷,既然夫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侯爷可否容许奴婢叫当年另一位知情人上来分说呢?”
  当年另一位知情人?!
  张妈妈这话,说的方氏顿时吓得忘了哭。
  当年还有什么知情人活着,她不知道吗?
  顾凝薇见张妈妈言之凿凿,气得恨不得就此撕烂她的嘴,指着张妈妈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信口雌黄,污蔑我娘,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顾凝薇嚣张跋扈惯了,之前在人前还知道收敛,可此刻气的狠了,再加上着急,还哪里顾得上掩饰本性,早已经是暴露无遗了。
  一个世家嫡长小姐,一张口便粗言粗语,要打要杀,这样跋扈的性子,谁家愿意聘回去做当家夫人啊。
  可惜顾凝薇只顾着帮方氏说话,并未注意到周围的夫人们眼里露出的嫌弃,和诸位大人们脸上的不赞同。
  可她看不见,不代表顾麟也看不见啊。
  顾麟简直要被这个女儿给气死了。
  这件事还未定论,她一个闺阁小姐跟着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
  “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顾麟指着顾凝薇斥道。
  顾凝薇被顾麟一骂,方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抬头一看各家夫人们的脸色和目光,心中顿时一凉,吓得不敢再说了。
  她不说了,方氏却不肯就此认下。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张妈妈叫人上来,不论到底还有没有当年的知情人或者,她都不能让人上来。
  张妈妈说的那般笃定,焉知不是真有底气,安笙既安排了这一招,必然是有后手等着她的,不,她不能让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若是真的再有人出来指认,她就算是躲得过眼下,名声也完了。
  思及此,方氏忽然不再大声哭喊了,而是小声啜泣了起来,“侯爷,妾身冤枉啊,当年之事,妾身何曾做过张妈妈说的那些话,妾身不知道张妈妈是受了谁的指使,突然跑来说这种话,妾身只知道,当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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