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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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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顾麟和徐氏对此有些不满,但林氏都亲自派人来说了,想请安笙到府里坐坐,过会儿再派人将安笙送回来,他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心里头到底还是有点儿意见的,母子两个关起门来,暗暗埋怨林氏占着人不松手,不知道人家家里大人着急,硬扯着人家孩子跟她回了家。
  但这点儿不痛快在听说陆铮来了以后,竟然奇迹般的,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这位未来的姑爷,原本沈本就贵重,如今更是了不得了,小小年纪,贤名远播啊!
  同朝为官,即便自己的职位不太显达,也不怎么得上峰和皇上重用,顾麟却也不是一点儿政治嗅觉都没有的。
  想要在邺京城做好官,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起码也要对于大事有一定的敏锐度吧!
  虽然说,今儿这几件事件件都是巧合,但单独拿出哪一件事来,可都不是小事啊,偏偏,这些本就不是小事的事情,还都凑到了一起,最后,又都绕到了陆铮的头上,外头现在将陆铮和陆家夸的,简直成了南诏有史以来最仁善的世家大族了!
  现在谁背地里不羡慕陆铮的运气啊!
  可是,这样的好运气,也真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顾麟心里酸了一会儿,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跟人之间,真是有差距的,陆铮本来出身就不差,年纪轻轻又有军功在身,实在是前途无量,如今又得了这等善名,以后怕是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哪像他,汲汲营取了半辈子,也只混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上不下,不尴不尬,面对未来女婿都格外的没有底气。
  顾麟暗暗叹息了一声,忙带着人去前头接待陆铮了。
  见了这位炙手可热的未来女婿,顾麟自是热情。
  陆铮对着顾麟别样的热情倒是淡定,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不见多么的恭敬,但倒也不是不恭敬,只是,跟别人家里那种,女婿见了岳父恭恭敬敬的模样不同罢了。
  顾麟自然也是有感觉得,不过,他却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将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
  从结了这门亲事的那天起,他就没指望着自家跟陆家是能平起平坐的,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陆家跟顾家的差距,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追得上的。
  陆铮如今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而他呢,不过是个没什么太正经差事的兵部散官,虽挂了个侍郎的职位,但举凡大事一定都轮不上他插手。
  当然,他也轻易不敢插手。
  兵部是汪德蒲的地盘,汪德蒲是大皇子的亲外公,大皇子跟太子的争端如今已经到了藏都藏不住的地步,汪德蒲向着谁,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顾麟虽然有些贼心,但是却没有那么贼胆敢参与储位之争。
  以顾家的家世来说,如今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但这并不妨碍顾麟跟拉拢属于自己的关系和人脉。
  而他所能结交的人中,地位最显赫,能耐最大的,也就只有陆铮这位未来女婿了。
  就算眼下得不到太过实际的好处,但等到安笙真嫁进护国公府以后,陆铮难道还会任由他这个做岳父的,在官场上辛苦求存吗?
  自然是不会的。
  思及此,顾麟笑得格外殷切,“贤侄啊,伯父那里得了些好茶,不如你同我一道去品品?这也快到了晚膳时候了,要不晚上就留下吃顿便饭吧?”
  安笙闻言,不禁抬头看了看天。
  天上灰蒙蒙的,许是下了雪的缘故,叫人看不清真正的时辰。
  不过,安笙也知道,这会儿应该不过才未时末吧,这就说到晚膳的事情了,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要是陆铮真留下吃晚膳的话,估摸得至少跟顾麟品上一个时辰的茶才行。
  问题是,喝了那么多茶的话,人还能有胃口用晚膳么?
  顾麟就算是想要留下陆铮,也把理由说的让人再难以拒绝点儿吧……
  安笙暗暗摇了摇头,待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去看谁。
  这时候,就听陆铮道:“按说伯父留饭,晚辈不该推辞才是,不过,晚辈还有些公务要办,这就得走了,所以,只能请伯父原谅了。”
  陆铮要去京郊大营一趟,这安笙是知道的,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陆铮已经跟她说了。
  所以,她一早就知道,陆铮不会留下用膳。
  说实话,她也不愿意陆铮留下来用晚膳,因为,每回跟顾麟和徐氏一起吃饭,她都觉得自己消化不良。
  纵然前世今生都见识过多次顾麟与徐氏的势力,但是,这二人还是每每能刷新自己对他们的认知。
  该说顾麟果真是徐氏生的么,所以,母子俩才一模一样的势利眼?


第793章 来人
  顾麟虽然失望,但是,陆铮都说了有公务在身了,他也不好强留,因而,只能勉强维持住笑意,言不由衷地说:“那自然是公务要紧,公务要紧,既然贤侄还有公务要忙,那且先忙着就是,哪日得了空,再来府上吃顿便饭就是。”
  “一定。”陆铮言简意赅地颔首应是。
  顾麟见陆铮这个架势,怕是茶也不能喝了,定是急着要走,刚要说些什么,就见陆铮对他拱了拱手,道:“我有件事情,还想麻烦伯父。”
  顾麟一听,陆铮有事情要麻烦他,顿时双眼就是一亮,忙问说:“是何事?贤侄只管说就是,咱们这样的关系,何必还用什么麻烦呢。”
  顾麟可是认为,陆铮不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求他帮忙,这么说,所求一定不过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否则的话,陆铮断不会跟他开口。
  果不其然,陆铮一开口,说的确实是一件小事,还是一件,顾麟举手就能办的小事。
  但是,顾麟被拜托了,却丝毫生不出高兴的情绪来。
  他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陆铮说安笙今日劳累了,又有点招了风,请他叫人好生照顾着,他原本该高兴才是,毕竟,陆铮这么说,也是关心安笙,而安笙,是他对女儿,所以,陆铮这么说也勉强能算是跟他有些亲近之意的。
  按理说,他本来应该是hi这么想的。
  可是顾麟发现,自己的想法跟这个完全不一样。
  他听见陆铮的这些话之后的第一感觉却是,陆铮的话似乎话里有话?
  想到自己跟母亲徐氏原本的打算,顾麟就有点儿高兴不起来,愈发觉得自己没有想多。
  他想,莫不是陆铮想到了,自己跟母亲会盘问安笙今日的事情,所以,才特地嘱咐了一句,叫他让人好生照顾安笙么?
  虽然这只是自己心里一闪而过的一点儿怀疑,但是,这种念头一旦生在了脑子里,就有种怎么都挥之不去的感觉,顾麟心里有点儿乱,也有点儿不高兴。
  但陆铮明显还等着他的答复。
  可他能则呢答复呢?自然是笑着点头应下来的。
  所以,顾麟即便不高兴,却还是笑着满口答应了陆铮。
  陆铮这才放心离开。
  顾麟带着安笙将陆铮又送了出去,看着陆铮骑马离开后,顾麟才侧头看了一眼安笙。
  安笙微微垂着头,她身上穿着厚实的狐裘披风,领子口上一圈白毛随风晃动,将安笙还有几分稚嫩的面容隐没了大半,只有头上的那根碧玉簪子分外显然。
  顾麟盯着女儿的头顶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出来,暗暗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带着人回去了。
  既然都答应陆铮了,顾麟自然不好再拉着安笙问这问那,因而只好先叫安笙回去,自己则又去了母亲徐氏的院子。
  母子俩又关起门来说了半天的话,顾麟方才再次离开。
  ……
  陆铮离开永宁侯府后,便叫司契先赶车回府,自己则孤身一人去了京郊大营。
  他记挂着西北那边的形势,打算跟陆文见一面商量一下西北那边的事。
  等见完了陆文,陆铮再次回到城内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因为白日里下了一场雪,所以天黑以后,街上人并不多,陆铮快马加鞭回了护国公府,正好赶上用晚膳。
  林氏原本还担心儿子赶不上回来用晚膳,听说人回来了,忙叫丫鬟准备热水布巾,先叫陆铮擦把脸洗洗手,去去身上的寒气再来用膳。
  热热的棉帕扑在脸上,陆铮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虽说他并不畏寒,但是在这种天气里一路急行,扑个热棉帕在脸上,也是件十分舒服的事情。
  待洗过了手脸,陆铮便坐下跟林氏一道用膳。
  林氏亲自给儿子盛了碗汤,然后也坐了下来,一面夹菜一面道:“下晌你送安笙走后,送福哥儿父母的护卫回来了,娘打算着,等你这件事情风头过去些,叫人去跟福哥儿父母商量一下,看他们可愿意到庄子上去帮着忙活点儿事情,你觉得如何?”
  陆铮点点头,“这事娘您安排就是,福哥儿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虽说我们之前救过福哥儿,但是今日他们夫妻也帮我我的大忙,我们家也该好好感谢人家。”
  “可不就是么,”林氏说着,不免又有些感叹,“要不说,与人无善,也是与己为善呢,要不是咱们昨日救了福哥儿,今日又哪有这场,让你声名远播的法会,不过说到底啊,这一切还是该感谢安笙,这孩子心眼好不说,对你也真是没的说,她对你的这份心思啊,简直不比娘差。”
  陆铮听林氏提到安笙,眼底便又柔和了一点儿,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便知嗯了一声,声音里难得有几分窘迫。
  林氏却没听出来,只顾着嘱咐道:“娘可跟你说啊,安笙这么好的媳妇,你是上辈子积德这辈子才有幸能娶上的,反正我不管,这个儿媳妇我可是要定了,以后啊,你要是对安笙不好,看娘怎么收拾你!”
  陆铮闻言不由在心里大呼冤枉,心说他怎么会对安笙不好,他就怕对安笙还不够好呢!
  “娘,我不会的,我会一直对她好的,将来,我们俩也会一直对您好的。”
  陆铮这句话,可算是说到林氏心坎里去了,愣是将林氏说的眼圈都有点儿泛红,她赶紧喝了口汤掩饰了一下,才道:“那敢情好,娘每日里就盼享你们俩的福呢,你快些努力,争取早日将安笙娶进门吧。”
  陆铮一听林氏这话,便有些好笑,但还是哎了一声,应了下来。
  要是可能的话,他倒是恨不得现在立马将人娶进来呢,可是,这可能吗?
  用过晚膳后,陆铮陪着林氏用了一盏茶,略说了会儿话,便回自己的留樨院去了。
  刚准备进屋,他就察觉,自己屋内有人,他推门的手,便顿了一下。
  片刻后,陆铮推门而入,借着月光,便见一道人影,从帘帐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来人,陆铮并未声张,只无声地转过身去,重新关紧了房门。


第794章 横死
  来人是太子身边的暗卫,今日之事闹得阵仗这么大,陆铮知道,太子一定也接到消息了,这会儿派人过来,怕是有什么话哟啊交代他。
  陆铮也没叫人掌灯,就那么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带着人走到桌边坐下了。
  他屋里没有伺候的丫头,唯有一个司契,平日里若是没有他特别吩咐,也不会到他房里来。
  院子里两个稳妥的妈妈,一个管着内务,一个管着书房,其余的,就都是他的亲卫,再没有其他闲杂人等。
  陆铮将人请到桌边坐下,便直接问来人用意。
  来的暗卫也不多话,直接交给陆铮一封信,说陆铮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陆铮接过信,便当着暗卫的面打开了。
  屋内有皎洁的月光,再加上他目力惊人,倒是也将信看完了。
  信不长,是太子的亲笔信,信上说的事情,跟陆铮想的差不多,太子也在担心西北的形势,让陆铮通过陆家转述的传信渠道,问问西北那边的动静。
  惠帝心里安稳,自以为抓住了匈奴的把柄便可以高枕无忧,可太子和陆铮却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
  匈奴的消停只是一时的,他们总要卷土重来,不将他们打怕了,他们总不会真的老实下来。
  陆铮看完了信,又重新装好,然后,对暗卫道:“回去跟殿下说,我知道了,请殿下等我消息。”
  暗卫颔首应是,然后,向陆铮行了一礼之后,人便一闪身,消失了。
  陆铮这才去掌灯,然后,将那封信放到烛火上烧干净。
  晕黄的火光照在他年轻俊逸的脸上,目光里一片坚定。
  ……
  因为有了陆铮先前那番话,他走后,安笙并没有受到顾麟跟徐氏太过严厉的盘问,但是,想要一点儿都不问,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就算顾麟做得到,徐氏也做不到。
  徐氏大概是在府里说一不二习惯了,所以,什么事情都想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像这样,她在这个家里至高无上的尊严就能得意保持住似的。
  不过,顾麟大概跟徐氏说了什么,所以,徐氏也不算太过分,只追着问了些具体的细节,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打听法会的事情。
  得知安笙也是忽然遇到普云大师,“随口”那么一体福哥儿的事情,徐氏便没有再问什么了。
  不过,就是这样,也一直拉着安笙闲话了小半个时辰,才放安笙回玉笙居去。
  也不知道是白日里真吹了风还是太过着急费神什么的,安笙这日夜里竟然一直没有睡踏实。
  半夜的时候,还醒了一次。
  夜里醒来,又是半梦半醒之间,实在不是个好的体验。
  安笙醒了以后,觉得喉间干痒,渴得厉害,又不想折腾青葙起来,便自己撩开帐子,穿上鞋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屋里的圆月桌上有凉茶,安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若是夏日酷暑里,这凉茶自然喝的痛快,可这寒冬腊月的,凉茶下了肚,喉间的痒意倒是没有了,肚子里却来凉凉的。
  安笙不由有些后悔,心知自己身子底子不怎样,平日里都是时常注意的,今儿若因为一杯凉茶惹了病,倒是还不如这会让将青葙折腾起来了呢。
  否则的话,她若真病了,还不是青葙受累。
  安笙有点儿后悔,目光转了转,停在了不远处的炭盆前头。
  炭盆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但余温犹在,仍能感觉到一股热意。
  安笙走过去,将手伸到了谈盆子上头,暖了一会儿,那杯凉茶带来的寒意,倒是小消去了不少。
  寒意消退,安笙又开始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之间就没了睡意,可人分明是困的,她自己是鞥感觉到眼皮间的涩意的。
  至于为何困还睡不着?安笙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想来想去,便只能归结于,今儿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忧思过重,所以,夜里才睡不踏实了。
  安笙一个人坐了好一阵子,才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窗外是北风呜咽作响,临睡前,安笙忍不住想,明日的天气,一定非常冷。
  ……
  次日早,安笙因为昨夜没睡好,早上醒的便有些晚了。
  一看时辰,怕是来不及用了早膳再去松鹤堂请安,因而只得叫青葙替她梳妆,让郑妈妈和紫竹将早膳热着,待会儿她从松鹤堂请安回来再用。
  一早去了松鹤堂,安笙又得到了许多注目,昨日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眼下阖府都知道了,只不过,昨日徐氏问话的时候,身边一个旁人都没有,所以,其他人也不知道更多的内情罢了,这会儿见了安笙,自然是要多打听打听的。
  安笙耐着性子跟一群女人周旋,正说着呢,忽然就见一个丫头匆匆跑了进来,跟徐氏说,管家顾新海求见。
  这大早晨的,顾新海跑到内院里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徐氏忙叫人将顾新海叫过来。
  片刻后,顾新海随着丫鬟一道进了内堂,朝众主子行了礼之后,便慌忙对徐氏道:“老夫人,出大事了,德郡王世子死了!”
  顾新海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是一惊。
  连徐氏都惊讶地忙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人怎么会死了呢?得了急病不成?”
  “哎呦,那是哎,”顾新海脸色十分难看,“要真是这样,奴才也不至于急成这样了啊,奴才得到的消息是,这位德郡王世子,是被人杀了的,听说,昨夜里就遇害了,可是昨夜里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街上也没什么人,也就没人发现,直到今儿一早,街上的商家打开门做生意,那店里的小伙计才发现人死了的,听说都冻僵了!”
  在座的都是女眷,还有未出阁的小姐,一听顾新海的话,纷纷变了脸色,顾菱更是吓得直接钻到三夫人宋氏怀里去了。
  徐氏登时厉声喝道:“该打,在小姐们面前乱说什么呢!”
  顾新海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闻言忙跪地求饶:“老夫人恕罪,奴才也是太着急了,这才在小姐们面前失言了,老夫人容禀,奴才这样,也是实在有原因的。”


第795章 棘手
  徐氏一听顾新海这么说,脸色又略缓和了些。
  不过,她还是先叫几位小姐都离开了,才继续叫顾新海回话的。
  德郡王世子萧良死了?!
  萧良,那个前几日还嚣张地拦着她的去路,不许她离开的萧良,死了?
  安笙眉心皱的紧紧的,虽然她没有听到顾新海接下来的话,但实际上,她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一些。
  顾新海这么着急,甚至顾不上规矩仪态,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那就是,萧良的死,也许跟顾家扯上了什么关系。
  可这怎么可能呢?
  萧良跟顾家无冤无仇,顾麟难不成还会派人去杀萧良不成?
  等等,顾家与萧良真的无冤无仇吗?
  那她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安笙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青葙见安笙面色沉沉,也不敢多话,只能紧赶慢赶地追着安笙的脚步。
  主仆二人快速回了玉笙居,郑妈妈正要问安笙什么时候用早膳,就见安笙脸色十分难看。
  郑妈妈是安笙身边的老人了,加之年岁大一些,又一直主管帮安笙收集消息,所以人沉稳,见到安笙这个脸色,郑妈妈二话不说,立即将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们叫到一边,不许靠近主屋,自己则跟着安笙进了正房。
  “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郑妈妈一进到屋里,就忙问。
  安笙吁了口气,跟郑妈妈说:“萧良死了。”
  萧良?
  郑妈妈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良是谁。
  可是,她依旧没明白,这萧良死了,她们家小姐脸色为何这样难看,难不成,是因为萧良的死跟小姐有什么关系?!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事跟您……”郑妈妈不愧是郑妈妈,到底警醒,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关键。
  安笙道:“现在还不确定,方才顾新海急匆匆地到松鹤堂说的,说萧良昨夜里就死了,他那么着急,还慌慌张张的,我怀疑这事可能不简单,这样,妈妈你赶紧去一趟铺子里,找苏远问问,看他知不知道些内情。”
  郑妈妈忙应了一声,“哎,小姐,奴婢这就去,小姐您也别着急,您成日待在府里,晚上又不出去,那德郡王世子纵然真死了,跟您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您放宽心,别多想。”
  这个道理安笙也明白,但是,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她自己,她担心的,是陆铮。
  谁都知道陆铮跟萧良不和,而二人不和的原因,除了自小互相看不顺眼之外,就只有为了她起的那几次冲突了。
  德郡王进宫告状,可是说过,陆铮要杀了他儿子的!
  安笙就怕,有人趁此机会构陷陆铮,要不然,萧良是死是活,她又如何会关心成这个样子。
  事实证明,这真的不是安笙在危言耸听。
  郑妈妈出去打探消息还未回来,外头却已经传出流言来了。
  陆铮比安笙更早得到消息,也是一愣。
  “萧良死了?”陆铮接到亲卫队长周应来报,顿时一惊。
  周应抱拳应说:“是,消息可靠,京兆尹衙门的人已经去了,德郡王进宫了,估摸很快大理寺和刑部就会介入此事,另外,外面有流言传说,说……”
  周应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陆铮皱眉问道:“说什么?”
  周应顿了一下,答说:“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说,萧良,是世子杀的!”
  陆铮闻言,只冷冷哼乐一声。
  周应想了想,还是说:“世子,这等无稽之谈,属下等是万万不信的,相信别人也不会信,世子别着急,您还是赶紧准备上朝去,这件事跟您没关系,咱们也不必怕那些流言蜚语,这流言还说不定是谁传出来的呢!”
  其实,周应有这样的怀疑并不奇怪,因为,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是陆铮杀了萧良的!
  他们世子是什么人什么性子,他们知道,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别说是萧良,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世子也不会随意取人性命!
  世子的刀剑,指向的都是敌人,是从来不会随意对准自己的同胞的。
  “我知道了,你们先盯着外面的动静,我准备去上朝。”
  陆铮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见林氏急慌慌地走进来。
  “铮儿!”林氏疾奔至陆铮面前,“萧良死了,你听说没有!”
  “我知道了,娘,”陆铮点点头,“周应方才跟我说了。”
  林氏这才看到周应也在,周应朝林氏行礼,林氏胡乱颔首应了一声,又说:“可他们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萧良是你杀的,这帮人是当我们陆家都是软柿子不成,谁都想来捏两下,太过分了!”
  “娘,您先别急,”陆铮安抚道,“儿子先准备去上朝,这些事情,您先别管,儿子先跟太子殿下和相爷商量商量再说。”
  林氏也知道这件事牵连甚广,怕还是朝堂上的事情牵连到了陆铮,陆铮确实是要跟太子殿下他们商量对策的,“行,娘也知道这件事牵涉甚大,你先跟殿下商量一下也是要的,那你先准备去上朝,娘叫人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陆铮点了点头,略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林氏交代了周应几句,也急匆匆地赶去了婆母魏氏那里。
  这个早晨,注定是不平静的,德郡王世子横死街头,过了一个晚上才被人发现,这件事,注定平静不了。
  萧良到底也是宗室子弟,他被人害死,京兆尹怕是接不了这个案子的,德郡王已经进宫去了,案子最后必然要移交给刑部和大理寺,临近年关,京城到底还是不太平起来了。
  ……
  德郡王府。
  德郡王进宫去了,德郡王妃守着儿子的尸首哭成了泪人,不肯叫人靠近,京兆尹的人不尴不尬地留在德郡王府,验尸不敢,走又走不了,心里不住地期望德郡王赶紧回来,将这件无比棘手的案子,交给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去办。
  这京都里头贵人如云,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府尹,实在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第796章 找茬儿
  萧良的尸首虽没有被仵作验过,但是,不用验大家伙也都看得出来,萧良是被人杀死的。
  因为死因看起来实在太明显了。
  大概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萧良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冻成了一坨冰,十分的僵硬,而一把匕首赫然插在他的胸前,胸前泅着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全部都冻住了。
  萧良眼睛睁的大大的,昭示着他的死不瞑目。
  德郡王妃简直要哭得背过气去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也不为过,这么娇养着长到了十六七岁,就这么死于非命,还死的这么惨,这叫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德郡王妃知道儿子脾气不怎么好,在京里有几个仇家,但是,敢动手杀了儿子的,却只有那么一个!
  她不想等人查明什么所谓的真相,明摆着的事情,她必须要让杀害儿子的凶手付出代价!
  思及此,德郡王妃也顾不上再哭了,立即用帕子抹了把脸,叫丫鬟扶着站起身来,吩咐管家道:“叫人抬上世子的尸首,跟我出门!”
  德郡王妃满含恨意的语气,听得管家眼角顿时一跳,“王妃,这,王爷进宫去了,交代我们等着他的信儿,这时候出门,怕是不好吧?再说世子这样,也,也不好再折腾了吧……”
  德郡王妃精神不对,管家也不敢说太多去刺激她,但是,德郡王临走交代过,让他看好了王妃,他纵是为难,也得听命行事啊。
  可德郡王妃是那么好说服的人么?
  要是德郡王妃是个讲道理听得进去劝的,也就不会将萧良教成那副顽劣的样子了。
  果不其然,德郡王妃一听管家的话,登时就怒了,“怎么,我指使不动你了?那好,我自己带着世子出去,不劳烦你!”
  说着,就要叫自己屋里的丫鬟婆子去抬萧良。
  管家哪敢叫她的人去抬萧良的尸首啊,自知劝不动这位,只能苦着脸叫人抬上萧良的尸首,随德郡王妃出门去了。
  京兆尹府尹和一干手下,简直恨不能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早知道是德郡王府的麻烦事,他一早晨就躲出去了,将这个大麻烦推给五城兵马司也好,刑部也好,又或者大理寺也好,总好过他自己顶着这个火雷,担惊受怕啊!
  德郡王妃显然是没有体会到京兆尹府尹心内的煎熬,吩咐好了自家的管家后,便又转向京兆尹府尹,肃容道:“还请刘大人跟我一起去,做个见证。”
  刘铭,也就是京兆尹府尹听了德郡王妃这话,心里就不由暗暗发苦,心说我去跟你做个什么见证,我又没亲眼看见你儿子被杀,你身份高贵,又是苦主,无凭无据地跑到别人家里随口胡说,自然不担心,可有何必拉上我这个小虾米呢!
  心里虽这么想,但刘铭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言不由衷地道了一句,“应该的,王妃客气了,客气了……”
  其实这么说的时候,刘铭心里还是寄着希望,希望德郡王妃临时改主意,又不叫自己跟着去了。
  其实本来也是,叫他跟着去能做什么呢,他们连验尸都没验过,德郡王妃说叫他做个见证,这不是开玩笑么!
  可惜,德郡王妃却不管这一套,大概是心里头太乱,也顾不上考虑这些,只管叫人跟着走。
  刘铭能怎么着,德郡王妃痛失爱子,他可不敢呢在这个当口上得罪这个女人。
  但刘铭虽说跟着走了,可一路上却也一直在想着怎么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去。
  首先,待会儿无论德郡王妃做什么,他都不是不能乱开口的。
  他这也是无奈之举,其实,德郡王妃要带着儿子去哪里,他差不多也猜到了,德郡王府他得罪不起,那位家里他就更得罪不起了啊!
  要知道,德郡王虽说也是宗室子弟,但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宗室,势力可是远远比不上一位手握重权的朝廷大员的。
  陆家在朝中什么地位,显而易见,几代累积下来的军功,可不是闹着玩的,依他看,德郡王妃这么无凭无据的去人家家门口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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