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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荣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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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决心到了这个份上,引起家人的注意也就不足为奇了。
皇城余府余月凌的身世若是娓娓道来绝对可以编成一本册子用来说书,讲到深情处引人热泪盈眶,唏嘘不已并非难事。
他的爹娘门第身份悬殊,爹爹在刚进门的时候为此受了不少白眼,所以当他肚里怀着余月凌的时候,日夜想的求的就是盼个女娃,没想到十月怀胎,到了节骨眼上出生的却是一个男娃,这不禁让满怀希望的爹爹肝肠寸断,泪流不止,没法子,他的娘亲为了稳住他的情绪,也为了他将来的日子,硬是将男娃说成了女娃,企图蒙混过关。这一瞒就是十来年,等到他爹爹熬成了公公,有了当家作主的气势,他余月凌举手投足的女子气息早已生了根,怎么也去不掉了。如今,眼看着儿子都成了大龄男青年,他爹爹这心就悔不该当初,该劝的,该闹的他都做了,可惜这个儿子左耳进右耳出,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这几日突然见了这不省心的儿子早出晚归,又从身边伺候的奴才那里打听到他在找什么女子,这不禁让他那个两鬓斑白的爹爹喜上心头,以为自己那个愣头儿子开了窍,终于想上了女人。
这不,这边厢余月凌垂头丧气的回了府邸,另一边他的爹爹正候在了他的屋里,打算问个明白。
没想到这话刚提了个开头,他爹爹便碰了一鼻子灰,被余月凌连推带赶的轰出屋里,上风一点没占到,反而被他先堵了个严严实实,别说几句话就连一点缝隙也没得钻到。
送走了爹爹,余月凌掐指算算天数,剩下的探亲天数转眼已不到八日,这让原本就不悦的他皱起了眉头,脸色阴沉。
回想当日他们的细枝末节,那时的情景犹如倒带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栩栩如生,余月凌闭上眼眸躺在床上,回想着那个女子的穿着,说话的语气,包括言行举止,一处不漏。过了半响,他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澈,神情豁然开朗。
*
经过几日的休养,余雅的风寒在众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已然痊愈,下午的一次把脉,他从太医扬起的嘴角上终于松了口气,脸色稍缓。
“帝后,您的身子……”黄太医顿了片刻后,笑道: “已经没什么事了……”心里分明就是揣了别的话,只是这应讲不应讲成了她心中的难题,犹豫片刻后,她终是避了开来,没有提及。
余雅微微一笑,并未生疑。
只可惜,他这一刻的忽略,几年过后却成了他永世的心病,纵然心爱之人发誓赌咒也缓不了他心中的那千万分之一的疼痛。
傍晚时分,荣享来了凤阁陪他用膳,言语中不时的提及了他身子刚好,好好调养的关心之意。末了,她还不忘关照余雅这几日不要出宫,以免这风寒招来复去,成了旧疾。
余雅听了仍是安安静静的模样,偶尔附和了两句让她不要担心,最初的受宠若惊似乎已是昨日之事,今日的他俨然有了帝后的架势,荣辱不惊。
而余雅的改变对荣享来说正是她希望看到的,或许以前在清远那里得到的宁静,她在余雅这里一样可以得到,这是她的目的……她不否认。
进书房的时候,荣享挑了挑眉,眼前人虽然出现得不是时候,可是在她看来,却好像早已知道一般,没有过分讶异,但是,同样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出现仍是牵动了她的情绪,引得她心中一阵悸动。
“清远……”
爱的另一面是恨,对赵清远,她荣享用情至深,而对赵青阳,她是恨之入骨,爱……虽然先来,可是这恨却是慢慢占了上风,到了现在,她对着清远,已是不知用何态度面对,一步错,满盘皆输的滋味她不想再尝。
“享儿,我想……我大概是陷进去了……”赵清远似乎喝醉了,他脸颊通红,见着心爱之人来了,忙不迭摇摇晃晃跑到她跟前,吐出的气息皆是酒气。
荣享见状不由生出一丝无奈,她扶着他慢慢坐在椅上,随后拿出帕子替他拭去额上的汗珠,不料手腕一紧,转眼间她被人抱在了腿上,迎面而来的双唇让她措手不及,被清远吻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荣享的感情天平正在慢慢倾斜。。。。。。
7。再次相遇
赵清远的吻强势而又炙热,他醉眼迷蒙,神智却是意外的清醒,他的唇紧紧贴在荣享的唇瓣上,辗转舔砥,男子的矜持在他的眼里皆是狗屁,有些事以前他没看清楚,如今明白过来自然不会放弃任何机会,荣享……是他的人,这点永远不会有任何改变。眼眸底处黑谭泛起涟漪,赵清远撬开眼前人的贝齿,长驱直入。
“清远……”荣享喘着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微微推却。
“享儿……”感觉到她的挣扎,赵清远睁开双眼,眸中像被一层薄雾隐隐遮着,好似藏了千言万语欲脱口而出。
论年纪,他比享儿大了八岁,年华易逝,论身份,他是大辽史册上出生仅一天便早夭的皇子,隐秘的身世曾经让他居无定所,受尽苦难,论相貌,他更是平凡得犹如地上的尘土,毫不起眼,几番比较,赵清远的神色渐渐灰暗,身下不禁用力的捏紧拳头,发泄心中的不悦。
荣享取来棉被盖在清远的身上,自小生为皇太女,从来都是别人照顾着她,现在对着清远,她却是放下了帝王的身份,细心之余不忘小心翼翼,或许现在……清远仍是特殊的那一个……她的心里。
“享儿……你还记得一年前对我说的话吗?”赵清远靠在暖榻上,侧身握着荣享的手心,沉声说道。
荣享凝视着他,片刻后,转开头: “我记得,那时你说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你不想做笼中的囚鸟……”
前世,她的一颗心曾经满满都是他的,就算是和余雅成亲,四位贵人进宫,都不外乎是利益占了上风,无奈之举。如今,清远提起旧事,问的就是她的承诺,他赵清远只要想入宫,无论何时,她荣享的宫门永远为他敞开着,这是她答应他的,一年前她成亲的前夕。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赵清远深深的看着她,容不得她有半点回避。
“所以……”
“我要入宫做你的妃子,今生今世伴在你的身边……”脱口而出的话语犹如誓言一般,赵清远恍惚间在他的心口刻上了荣享的名讳,永世的印记。
荣享被这句话的深意重重击打着心间,震动的胸口,加速跳动的脉搏让她掩不住面色的震惊,止不住身子的微颤。
“呵呵……”荣享弯起嘴角,手中不自觉绕上他垂落在胸前的青丝,一圈一圈缠上自己的手指,低声缓缓道: “清远,你要是入了宫,你就得唤我为皇上,以后,你不得随便出宫,言行举止不得随意妄为,而我……对着你也会称朕,现在你我的亲密一旦入了宫,这些都会不复存在,你愿意吗?”
狠话还是要说在前面,重生的她不会再将感情放在第一位,身为帝王,有些东西必须舍弃,爹爹因为舍了那个女人,所以成就了大华二十年的昌盛,现在她荣享作为他的女儿,以父为效尤,大华会是她心中的第一位,凌驾于任何人,任何感情。
“我愿意。”赵清远说得没有迟疑,有的只是他眼眸中的坚定。
“好,朕知道了……”荣享微微一笑,握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很粗糙,掌心的老茧,手背深刻的纹路昭示着清远受过的苦,不过,以后不会了……她荣享会好好待他,一定会。
*
十一月初十,这唐笑来说或许是个有纪念价值的日子,她身上穿着府里最贵重的一件衣裳,脚下踏着她昨个儿新买的鞋履,腰间揣着皇上前几日刚刚赏赐的精致匕首,手里握着自个题字的木柄折扇,满怀激动之色一步一步走上二楼的包间。
自从早上看了衙门奴才收到的请帖,唐笑这蹦蹦的心跳就快得让她喘不过气来,余月凌……竟然要请她吃饭,这……她从来都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可是自从收了请帖,她几次仰头看向天际,生怕自个错过了什么。
“余……余校尉,不好意思,来的时候正好衙门有事耽搁了,没让你等太久吧?”进屋后,唐笑一句余公子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转了个弯,转成了余校尉三个字。
余月凌摇摇头,朝对面的位子努了努嘴,示意她坐下。面前人的讨好太过明显,这让他有些反感。或许应该这么说,当对面女子用看男人的眼光打量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好似生出了一根刺,不能说痛,但是绝对不好受。
“对了,余校尉这次请我过来……不知是为何事?”包间内,唐笑的双眼不敢乱瞄,双手不敢乱放,现在的她早已不是衙门里冷血断案的青天大人,也少了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傲人气魄,陷入情网的她,失了判断,少了清醒。
余月凌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他终究没能按捺住,开口询问道: “这次在下请唐大人过来的确是有事询问,在皇城,您待的时间比我多,在下想多嘴问一句,这城内有哪家的女子比较出挑,”抬头见唐笑脸色一黑,他立刻明白眼前人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 “唐大人别误会,在下没别的意思,不过是前些日子在地上拾了那个女子落下的东西,所以特地想归还来的……”
唐笑脸色稍缓,不过眉心仍是乌云密布,不见晴朗。直觉让她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加之余月凌隐隐透出的烦躁情绪,让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心不禁一荡一荡,晃得厉害。
“唐大人……唐大人……”见她眼神游离,余月凌不禁唤了两声,言语催促道。
“啊!”唐笑回过神来,朝他歉意一笑,“余校尉的话在下刚才听进了,不过……可否说得详细些……”
“详细?”余月凌站起身子看向窗外,那个女子的相貌在他的脑海里形象生动,栩栩如生,可是到了嘴边,他却不知如何形容。半身支在窗台前,他闭上眼眸静待片刻,四句诗词顺口说出:“迟开都为让群芳,贵地裁成对玉堂。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
“牡丹?”唐笑挑了挑眉,讶异道。
“是,她是牡丹,花之首冠。”余月凌的眼眸顿时璀璨生辉,他转过身子朝唐笑点了点头。
唐笑眼中掠过一丝精光,若说刚才她是猜测,那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余月凌对那个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动了心思,旁观者清,看来这话一点也没错。
“她的眉心有颗痣……”余月凌补充道。
“啊?”唐笑一怔,透过窗口指了指楼下,脸颊抽搐道: “余校尉说的……可是那人?”
余月凌顺着目光往下看去,瞬间,他跃起身子,纵然向窗口跳下,两楼,不高,不过此举太过突然,仍是引起了唐笑的惊呼。
看着余月凌一路快跑朝那人追逐的身影,楼上包间内的唐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呐……与天斗,与地斗,可是千万别和自个过不去,余月凌口里说的若真是那人,两情相悦她唐笑自然没一点机会,不过……万一郎有情,帝王无意,那就说不清了……
至于牡丹二字的形容……唐笑拿出腰间的匕首,抿了抿嘴,或许,帝王花更为合适吧……
*
一次见面可以说是路过,二次会面可以说是巧遇,三次再遇……但凡一男一女,说书的都会掺和一些暧昧气息,让人联想。
荣享看着余月凌,没有说话,因为在她看来,眼前的他似乎更像憋着一肚子的话准备和她开口。
反之余月凌,只见他脸庞涨得通红,一手抓着荣享的胳膊,丝毫不在意他俩现在杵在街口,挡了路人的去路。
“主子,时候不早了……”白莲不经意的瞟了余月凌一眼,在荣享耳边小声嘀咕道。
荣享点点头,随后扯了扯被余月凌抓住的胳膊,看向他: “大姐……你……”上次大娘的称呼触怒了他,这次荣享唯有降低辈分,大姐二字比较符合两人的年纪。
余月凌顿时松了手,不过还没等荣享松口气瞬间又被抓住了,“我有话问你……”有种感觉,眼前的女子虚拟飘渺,再次放手或许真如断了线的风筝,找寻不到她的人影。
“我约了人,时候到了……”余月凌眼眸中一晃而过的执着荣享并未忽略,很多事……当终点再次回到起点,她的梦魇……就有可能发生的一天,月凌的死……她不愿再次面对,因为她会胆怯,心会很痛……
“主子,该进去了……”白莲再次瞟了眼余月凌,开始觉得此人有点不太对劲,背后悄悄的朝不远处的侍卫作了个手势,以备不时之需。
余月凌这下急了,不是他不知趣,只是眼下这心忐忑不安,很多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一齐涌上心头,搅得他混乱不堪。
“白莲,带这位小姐去别的包厢休息,待我谈完事后再说……”荣享淡淡的甩开他的手,将这个烫手山芋暂时交给了白莲,身后的视线灼着她背脊生疼,可惜,这心已经冷了下来,波澜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8。事由变化
荣享和古枉然的谈话非常顺利,对她来说,古枉然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共事她一向乐成已见,今世的荣享已不在拘泥前世的情感,她的更多精力俨然放在了对大辽的心思上,赵青阳一天不除,她难免心中有个疙瘩,睡不安稳,食不知味。
和古枉然一起走出包厢,白莲正候在门口,见她出来立刻朝旁使了个眼色。荣享心中明了,对着古枉然歉意一笑,侧开身子让他先行。
古枉然见状不由眼眸疑惑,随即好奇的往旁一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他竟然从门间的缝隙中瞧见了里面的人影,是个女子,五大三粗,唔……似乎还带了点面色不善。他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不过屋里的那个女子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他的好奇,没法子,眼前人帝王的身份太过神秘,偶尔得见不免想入非非,对号入座。
临走前,古枉然富有深意的那一记眼神不禁让荣享生出寒颤,狐狸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
办完事后,荣享走进了余月凌待的隔壁包厢里,里面的人见她走来立刻站起身子,动了动唇,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怔怔的看着她。
“这位大姐……”荣享坐在他对面,为免气氛过僵,先开了个口。
余月凌闻言心里不由颤了颤,眼前女子的气场太过压迫,整得他心绪不宁,原本顺畅的思绪宛如打了死结,晕呼呼的。
“若是没什么说的,那我……先回去了……”过了片刻,荣享见他仍是不语便站起了身子。
“慢着,我有话问你……”关键时候,余月凌一个马步窜到荣享跟前,堵在了门口,“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认识我来着?”
“不识。”
荣享这个回话那叫干脆,当下便气得余月凌瞪着眼睛,鼻尖呼呼的喘气。
在余月凌的眼里,这女子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而且还说得挺顺溜,一本正经,好了,如今被她这么一堵,自己的一脑袋的胡思乱想算是没了去处,憋在了心里。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不是味儿,有些明摆的蛛丝马迹就是瞎子也感觉得出来,更何况是他,没想到了最后,名啊姓啊一点都没问出来,反而闹得他好像神经多疑,找了他们的麻烦。
回了屋里,余月凌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皱着眉头,算着时间再过两天他就得回边疆了,这次回来一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废在了唐笑的手里,半个月废在了那个女子的手里,所以说……女人除了打仗的时候有些用处,平时沾上了也就是个麻烦,搅和得他里外不是人。
*
回到宫里,荣享原本想先去了凤阁看看余雅,没想到白莲耳边的一阵嘀咕让她脚下转了个弯,往淑贤阁走去。
阁内,赵清远只穿了件内衫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卷,一旁的桌台上放置了点心,可是看去,却是丝毫未动,摆列整齐。
“听宫人说你一早到现在什么也没吃,怎么回事?”荣享坐在一旁,眼中有些担心,也有一丝不解。
“没事,估计是酒喝多了,所以没啥胃口,你别瞎想,我可不是那些没事就怨天怨地不吃饭闹脾气的男人,人活一辈子,肚子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你也知道我小的时候日子不好过,这些道理心里早就懂了……”赵清远微微一笑,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还有那些骄纵的脾气,就算有也被磨平了,同样高贵的身份,单单因为时辰的差异,他尝遍人间甘苦,另一个却在皇宫中被受宠爱,不过,他不怨,也没什么好怨的,毕竟在宫里的那个日子也不像想象中那样好过……
荣享点点头,算是去了疑虑,“你的折子我已经在拟了,帝后那里我还得先去打个招呼,以后不管怎么你入了后宫,他的话总还是要听的……”依着赵清远的身份,真要入了宫最多也就是贵人的身份,毕竟妃这个字他现在还担不起,荣享的心里也不想让他担,他日有心之人要是查出了什么,捅出了篓子,那个鸡飞狗跳的局面她是不想看到的。
“我明白……”赵清远垂下眼帘,掩去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冷冽之色。帝后……说起来他还没有正面和那人对上过,这世上有些人瞧着不起眼,可是背地里的心思动得却比谁都快,若非那人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他的享儿怎么会被迷了心智,整夜留宿?
只可惜现在荣享的心智早已不是如今的十七岁,清远细微神色变化并没能逃脱她的眼眸,对她来说人的心一旦变了,便很难再回到最初,赵清远对着她的占有私心越过强烈,他的容忍度也会跟着越来越小,时间一长,陷得越深,他这人也就废了……
倘若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很开心吧,唯一爱恋的男人心里终于有了自己……可是,自己的情感却是不知不觉变了,大概是赵青阳的阴影吧,她对着清远虽然感情还是浓烈,但是终是回不到前世的不顾一切了,这是她心境上的变化,不怪清远……
晚膳的时候,荣享和余雅说了赵清远的事,似乎和她想得差不多,余雅的反应仅仅是微怔了一下后便点点头应了下这事。
对于他得体的回应,荣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淡淡的余雅是她喜欢的,感情放在心里远比放在嘴上要来得恰当,尤其是个后宫里面。
余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帝王的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想到那个男人终于要入宫了,不是,他早就已经来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去了帝王的心里,占得满满的,没了他的位置。
口中嚼着米饭,余雅低着头食不知味。眼眶有些泛酸,他强忍着快要夺眶的泪水,方才皇上的笑意他看见了,其中原因他自然明白,所以,说什么这眼泪也要留着回去,为了自己,也为了皇上。
*
有了余雅的授意,赵清远的入宫便顺理成章,对着堂下的悠悠之口,余雅用了一年无所出的借口,很得体。
赵清远的院落被荣享安排在了比较偏远的位置,是个冷宫。身边也只安排了两个人伺候,并无特殊。皇上的这种态度让原本等着巴结的一干奴才大跌眼镜,纷纷收了心思免得弄乱了阵营,走了弯路。
不过对此,赵清远没有丝毫不悦,反而面露笑意,他和荣享认识六年,他的性情荣享清楚,那些刻意的安排百易而无一害,虽然她曾经说过入了宫便不能随意逍遥江湖,但是……她的心还是向了自己……
入宫的第一天,荣享没来,不过不打紧,他知道她平日忙,政事繁多。
入宫的第十天,荣享还是没来,不过不要紧,或许这些天她真的忙坏了,脱不开身。
入宫的第二十天,荣享仍旧没来,一更天,赵清远披上了外衣,脚下一蹬,出了院落。
一会的功夫,他便到了书房,宫里的侍卫虽然人多,不过就警觉性而言却是差到了极点,当然,他的功夫似乎也到了一定的境界,一路过来,没人察觉。
书房里面的火烛正亮着,他侧身透过窗沿,悄悄往里看去,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的荣享正伏在桌台上奋力书写,那微皱的眉头,偶尔露出的烦躁神色,都让清远心中一动,爱恋更深。
荣享她果然在忙,是他自个多心了……离去的当口,赵清远眼眸转动,流光溢彩。
登基的第一年算是过得比较顺当,一月初一的时候,荣享留在了赵清远的院落用膳,两人大碗喝酒,烈酒顺着碗口不急不缓的入了荣享的衣襟,湿了她的衣裳,也晃了清远的眼。
两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荣享凝视着身下的男子,心头突然涌上恨意,转念一想,不对,他是清远,不是青阳,不是那个蛇蝎男子。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今生她和那个赵青阳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在她的身边只有两个男子,一个是清远,另一个是余雅,没有其他人……
世事的变化若是真如人所料,那么,一生也未免太过平淡,很多时候,事情的走向往往出人意表,让人措手不及。对于荣享,这种刺激她心里早就了然,不过……这时间似乎提早了不少,让她讶异。
“皇上,急报,大辽出兵,攻占徐州。”半夜,宫人急促的脚步声让荣享猛地一惊,随即陷入深思,一语不发。
事情有变了……原本记得这是年中发生的事,现在为何……重重的锤了下桌面,荣享愤恨的瞪了眼面前的急报,大辽,如狼似虎,现在更是存了野心,一日不除,大华的百姓一日不得安宁,看来这御驾亲征她终是避免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多人存着等养肥,不过还是别忘了留评~~
9。御驾亲征
“皇上,万万不可……事关重大,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啊……”费书等一干大臣跪在地上,对于皇上准备御驾亲征的想法皆是惶恐不堪,生怕这位少年帝王出了岔子,被大辽有机可乘。
荣享坐在龙椅上微微的眯起眼掠过底下众一大臣的脸庞,在他们里面,有个人……在她记忆中有个人和赵青阳勾结里外结合,毁她大华。这个人现在就在他们之间,她不知道是谁,也无从找起,一个人可以潜伏十年,或者更长,他的心机可见一般。
不过她现在耐心更好,猫捉老鼠是个游戏,或许在那人眼里她是老鼠,不过不打紧,有时拉锯战比的就是时间,定力,还有一点心机。
众臣的反对丝毫没有影响荣享的计划,换句话说她的一意孤行太过坚决,到了最后唯有众臣的让步成就了她的御驾亲征。
退朝的时候荣享留了几个信得过的老臣,书房细谈后,暂时将监国的大印托付给了三朝元老升至中丞的谭慧手中。
晚上去凤阁见了余雅,荣享只是淡淡的提了一下,并未多说。御驾亲征听起来挺威风,其实放在了战场上也是要落性命,掉脑袋的,前世的她虽然安然无恙,可是不代表这次她可以顺利凯旋,事情的走向慢慢变了,她虽然不解,不过还是放在了心里,没有轻看。
余雅仍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不过微微蹙起的娟眉还是透露了他的担心,用完晚膳,他靠在荣享的胸前,耳里静静的听着她的心跳,此刻的宁静让他心绪安稳,一个多月来,那个住在冷宫的男人并未引起他的一点在乎,因为……帝王的身侧现在有他,已经满足了。
此后的几日,余雅去庙宇求了一道平安符,在荣享出征的前一天亲手交给了她。对他们来说,心意,有时不用说出口,一道平安符便可让对方弯起嘴角,心满意足。
而另一人赵清远则跟在了荣享的身边,而且是正大光明。从皇城出发的二千将士中,他化身成了荣享的贴身侍卫,日夜守护。对他来说,大辽是他的母国,可是一旦和享儿的安危比起来,他根本就是个屁,什么玩意也不是!
徐州离着皇城路途遥远,不过在荣享的连夜赶路下,行程愣是比预期快了五天到达,在徐州众将的一片欢呼声中,荣享气势高昂的站在高处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看着下面一张张期待振奋的脸庞,她知道自己没有来错,一次危险若是换回这些人一辈子的忠心,值。
不过,万人之中却有一人皱起了眉头,咬紧了下唇。
*
深夜,月牙不经意间慢慢挂上了树头,一月的寒风吹在脸颊上好似针刺一般,扎营在外的众将轮流守夜,对他们来说这次皇城来的不仅有皇上,还有他们接下来几个月的干粮。
与他们隔着一个山头的是虎视眈眈的大辽众军,前些日子上头突然的下令让这些将士杀进一个村子,牛羊尽抢。
随后才几天的功夫,朝廷便派了人带给他们大堆赏赐,银子对他们来说有时比爹娘还管用,当下他们便赤胆忠心,拿起刀剑来也比平日有力气。
“二皇子,大华的皇帝已经被我们引来了,眼下您看……”
一个男子侧身靠在披着白色虎皮的暖榻上,拖着腮,眼眸收敛一丝惊喜,看向他的太傅…………吴若还。
“只有她来了吗?本皇子要的还有一人,你派人去查了没有?”赵青阳抿了抿嘴,含笑说道。
荣享,荣享,自他醒来,那个名字心里就念了千遍,想了万遍。还记得她死的时候,眼眸的洒脱,神色的萧然,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十来年,明着她对着自己百般宠爱,可是内里却是将他当成了那个短命鬼的替身,身为一国皇子,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或许,永远也咽不了,因为他要让荣享知道在她怀里抵死缠绵的是他赵青阳,而非别人。所以,就算她死,他也要跟着过去,无论地狱还是天上。
刀口没入心脏的那一刻,他很疼,但是死死握着的那双手他没有松过,紧紧的抓着。
醒来的时候,身下一片血迹,周边是不停来回忙碌的奴才,缓缓睁开的眼眸中,他恍惚看到了早已逝去的爹爹,还有一直跟随在身边伺候的奴才,赵青阳以为自个做梦了,很真,不过……他瞥了眼身下,心道:也很痛……
几天以后,他终于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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