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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荣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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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享挥了挥手,一旁摇着蒲扇的宫人立刻知趣退下,独留两人在屋内。
  
  夜晚的夏日较之白天已经凉爽了不少,但是屋内闷热的空气仍是扰得余雅有些不适,只见他背过身子,衣衫顺着锁骨滑下了一大半。
  
  荣享见状咽了下口水,胸口有些热。
  
  余雅的容貌属于中上之色,但是对荣享而言,吸引她的却是这人淡定的个性以及处在他身边宁静的氛围。
  
  “雅儿……”荣享轻轻唤道。
  
  余雅似在梦中,没有作声。
  
  荣享见状苦笑一声,弯腰将他抱起放在了床上。
  
  出去的时候,余雅翻了个身,荣享见状不禁放轻脚步,悄悄关上了门。
  *
  三天后
  
  荣享在上书房见到费书的时候,他是一个人来的,中丞谭雪并没有一同跟来。
  
  面对皇上探视的目光,费书解释道: “皇上,臣与谭大人原本是说好一起来的,不过上午的时候,听人说她病了……臣牵挂皇上的事,所以就先来了……”
  
  荣享一怔,道: “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回皇上,听说是风寒,这两日早晚温差大,谭大人或许是衣裳添减不当着凉了……”
  
  “是吗?”荣享垂下眼帘,对于谭家,她向来是予以重用,毕竟这世上有才能的人不少,但是清官难寻,所以,好官她自然给予机会。
  
  “对了,费卿,上次朕交给你的事,现在如何了?”荣享抬起看,询问道。
  
  费书立刻答道: “上次皇上说的事,臣连夜快报已交至各地,务必让他们提高警惕,上次他们侵犯徐州,我们败在措手不及,这次若是加紧守备,定不会让他们趁虚而入!”
  
  荣享眯起眼,点点头,“费卿已想到了守,那攻呢,有何对策?”
  
  费书低头思了片刻,道: “微臣倒是有一合适人选,就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说说看……”荣享似乎知道他要提什么人,突然心绪有些不宁。
  
  “余月凌。”
  
  果然!
  
  荣享神色复杂,那人现在虽然待在皇城,但是彼此的交集犹如两条平行线,早已交会不到,这段日子听人说他和唐笑走得近,似乎唐笑成功在望,所以,这个当口,荣享不想让余月凌上战场,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他和唐笑的情事。
  
  “这事……让朕再好好想想……余校尉毕竟是帝后的亲姐……”荣享叹了口气,搬出余雅的幌子。
  
  费书闻言没有作声。对于这层关系她自然是一清二楚,帝后的亲姐,若是顺利凯旋而归也就算了,万一出什么岔子怪罪到她的头上,算是吃力不讨好了。只可惜现在兵中人手缺乏,有谋略又肯拼的更是寥寥无几,若是余月凌好好栽培,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费卿,刚才这事你可有之前和余校尉提过?”荣享微一沉思,问去。
  
  费书迅速的看了帝王一眼,答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余校尉的确就这事和臣聊过,臣的意思也和余校尉说了,她非常感兴趣,主动请缨……”
  
  话还没说完,荣享就挥了挥手,道: “她在皇城里待得久了自然皮痒得很,费卿,这事朕要和帝后商量一下,你下去的时候勿要和余校尉提及,万一她问起来……费卿该怎么说心里应该明白吧?”
  
  费书苦笑一声,道: “皇上放心,臣知道该怎么说……”
  
  荣享见状点点头,十分满意。
  
  如果可以……余月凌的问题她是时候和雅儿挑明了……若是她有心庇护,余月凌的身份起不了什么风浪,他的初衷点是为大华,而非自己,这是关键。
  
  所以,当她含笑对着余雅说出余月凌男儿之身的时候,余雅惊讶了,随后是大喜。他原以为欺君之罪会惹皇上大怒,没想到眼前人却是一脸的谅解,这……让他放下心头大石,再无一丝不安。
  
  “雅儿的意思如何,若是家中有什么其他主意,也可以提出来……”荣享建议恢复余月凌的男子身份,官阶不变。
  
  “没有,没有,雅儿谢谢皇上……”余雅哪敢提及其他要求,对他来说,皇上的宽恕已是意外之喜,哥哥可以恢复男儿身,往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明年让爹爹寻门好亲事,他日哥哥成亲生子,爹爹也算了了心愿。
  
  “对了,皇上是何时知道的?那些和哥哥在一起十几年的同僚都不知晓呢!”欣喜过后,余雅突然眼眸一闪,转而疑问道。
  
  荣享呵呵一笑,道: “朕很早就知道了,至于何人所说……”话到这,她顿住不说,故作神秘的含笑不语。
  
  余雅若有所思,他看着荣享,心中疑问更甚。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余月凌遇上谭幺~~




32。月凌身份(下)

  御花园的莲花池最近受雨恩泽,个个崭入头角,开出了小小的花苞。
  
  余月凌一身官服行走在宫内长廊间,脚下步伐微重。
  
  这次进宫源于昨日晚膳时娘亲和爹爹和他的一番深谈,当今皇上宅心仁厚,对于他男扮女装混入军队十几年载的行为既往不咎,还赐予他英勇须眉的称号,同时,官阶不变。
  
  乍一听到的时候,余月凌舒了口气,随即却又皱起眉头,询问是否是弟弟不慎说漏了嘴,吐露了自个的身份,对此疑问,他的爹娘皆是摇头,皇上言早已知道,想来是身边布了眼线,无意间得知的。
  
  余月凌闻言仍是心绪不宁,对于男扮女装的事他从未怕过,一来问心无愧,二来他为的是大华,而非私心。但是不安的是皇上每次见他的眼神,从初时的熟悉,随后再见的悸动,到现在的漠然,每一个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不解在心头。
  
  诚然,他对那个皇上的心思放得深了些,这不怪他,出色的女子他见得太少,以往在军中那些女子五大三粗,性子豪爽,彼此皆是姐妹相称,毫无半点心动,直至两年前遇见了她才体会到何为怦然心动。
  
  说到底,皇上容貌出色占了先机,让他不禁放了感情,越来越深。
  
  “站住!”
  
  身后传来的娇喝声让余月凌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有道是冤家路窄,这话用在谭幺身上一点也没错,他见余月凌停下脚步,连忙扭着腰肢慢步走至他的面前,挑了挑眉,神色高傲。
  
  “臣叩见谭贵人……”余月凌神色平常,他低着头行礼道。
  
  “大胆,对着本贵人还敢不跪?!”谭幺见他纹丝不动,眼眸间也不见害怕情绪,心中当下便涌起了怒火,生怕他不知自己的身份,训斥而去。
  
  身边一个奴才拉拉谭幺的衣袖,轻声道: “谭侍人,这位余校尉是帝后的亲姐……”
  
  谭幺睁大眼眸回头朝刚才说话的奴才看了一眼,奴才朝他点点头,表情严肃。
  
  “呃……”谭幺掩嘴咳嗽两声,不自在道: “原来是许久不进宫的余校尉,难怪不知本贵人的身份,算了,情有可原,下次见了本贵人不要忘了行礼,先退下吧……”
  
  余月凌看着他,嘴角弯成嘲讽的角度,转身离去。
  
  “切,一个校尉而已,和娘亲奶奶比起来不知差了几截呢……”见人走远,谭幺不禁冷哼一声,变脸比翻书还快。
  
  对于余月凌,谭幺充分的表现出了吃软怕硬的本质,当然若是明着说出他定会不承认,转而狡辩成不与他人见识的借口。
  
  而余月凌之于谭幺,心中从未怕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他不曾放在眼里,在他眼里的只有那人的身份,皇上的贵人。
  *
  进入凤阁后,奴才见人来了立刻往里屋通报,余月凌站在外厅,眼眸环顾四周。
  
  一个月没有过来,这里丝毫没有变化,看来,皇上新纳侍人似乎对弟弟没有影响。
  
  一盏茶的功夫后,余雅姗姗来迟。
  
  “姐姐……”余雅白皙的脸颊上红晕一片,他走至余月凌身边,轻声道: “皇上在里屋休息,我们去外边聊吧……”
  
  余月凌垂下眼帘,眸中一片黯然,他点点头,道: “看来皇上对你不错……”
  
  余雅弯起嘴角,笑道: “和皇上在一起是雅儿的福气,皇上她并非喜新厌旧之人……”
  
  我知道……可惜自个没有那个福分……余月凌扯了下嘴角,没有作声。
  
  “姐,你的圣旨皇上已经拟了,估计明个儿上朝就会宣布,哥哥,到时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不必介怀自己的身份了……”余雅拉住他的双手,欣慰道。
  
  “这事,劳烦弟弟费心了……”走至屋外,余月凌扬起头,吐了口心中的郁气。
  
  “哥哥,听皇上说……”余雅拉着他的胳膊,斜睨着他,嘴角浮出淡淡笑意,“你最近和唐大人走得挺近的,这事是不是真的?”
  
  余月凌神色讶异,怒道: “胡扯!我和唐笑清清白白,哪来什么苟且之事?”
  
  心有些凉意,更多是沮丧,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没想到在那人眼里自己早已是名花有主,余月凌咬咬牙,对于那个唐笑刚建立起来的好感顿时粉碎,消失殆尽。
  
  “是吗?哥哥,说实在话,你的亲事是不是应该考虑起来了?前几天和爹爹见面的时候,他又在唠叨了,爹爹他拿你没法子,所以只好到我这发发牢骚,想想爹爹也挺可怜的,他为了你不知操了多少心……”余雅叹息道。
  
  “弟弟,这事我自有分寸,爹爹那里你多担待点,我想……估计不了多久可能又要上战场了……”余月凌看着余雅,正色道。
  
  他不比寻常男子,若是嫁人浑浑噩噩过一生,他宁愿皇上收回成命,不要曝露他的男子身份。
  
  “哥哥,这是为何”余雅显然来不及消化眼前人的话语,他微微的挑了挑眉,面色不解。
  
  “好了,这事不说了,弟弟,刚才来的时候我看见谭家公子了,他的性子没有一点改变,够呛的……”余月凌自觉朝堂之事不便在余雅面前提及,赶紧转移话题道。
  
  “哥哥,别说了……”余雅朝前努努嘴,制止道。
  
  不远处,谭幺躺在摇椅上,衣衫半开乘凉中。
  
  “弟弟……他这般不知廉耻敞开衣衫,知道的以为他在乘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勾搭人呢,要知道这里走进走出的不缺女子,比如我……”余月凌眼眸掠过一丝光芒,不怀好意道。
  
  余雅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缓缓走过去,不置一词。
  
  “奴才……奴才叩见帝后……”一旁帮谭幺扇着蒲扇的奴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
  
  原本眯着眼睛假寐的谭幺被动静睁开了眼眸,突然间嘴角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帝……帝后哥哥……”谭幺站起身子,脚下一个不稳,衣衫顿时滑下一大半,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成何体统?”余雅见状大怒,指着他的肩膀叫道。
  
  周围的奴才立刻被余雅的叫声惊得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谭幺不敢直视大怒中的余雅,他低着头,手紧紧的拽着衣摆,肩头有些哆嗦。
  
  这种害怕和娘亲的训斥不一样,他对于娘亲的训斥从未害怕过,但是现在的状况,他害怕了,这里是宫里,不是在家里。
  
  “穿好衣服到我寝宫来……看来要好好教你规矩才行……”余雅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他压抑着怒气,甩袖道。
  
  “是,帝后哥哥……”谭幺低着头,心头不安更甚。
  
  到了宫里,好比到了围墙内,自己的过错只有方才那人说得算,爹爹帮不了自己,娘亲更加帮不了,能帮自己的……或许只有上位者。
  
  谭幺低垂着头,眼睫微微颤动,眸中掩去光芒,黯然失色。
  
  不远处的余月凌却是嘴角上弯,幸灾乐祸。
  *
  既然上位者那里去不得,谭幺眼下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的在屋内团团转。
  
  “贵人,时候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去怕是帝后他又有话说了……”一旁伺候的奴才低垂着头,轻声提醒道。
  
  “我知道,别来烦我……”谭幺皱着眉头,不耐烦道。
  
  “贵人,帝后素来仁厚,待人平和,您其实用不着担心的……”
  
  “切,若是平常我自然不会担心,但刚才你瞧见了没有,他旁边站着什么人,余月凌!知道余月凌是什么人吗?小人!一定是她在帝后面前说我坏话,不然的话帝后哥哥怎会对我如此严厉……”
  
  谭幺将一切的过错皆推在了余月凌的身上,恨得牙痒痒的。
  
  一旁的奴才立刻词穷,他抓了抓头,为难道: “那要不……贵人找个人一起过去吧,奴才想若是有外人在场,说不准帝后的脾气就发不出来了……”
  
  谭幺眼眸一亮,叫道: “好主意,我可以叫费然陪我一起去,那样的话说不准帝后哥哥就不会发脾气了……”
  
  殊不知这个馊主意却是中了余雅的死穴,为谭幺以后带来更大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霸王让我非常无语,沮丧中~~




33。宫内设宴

  回到凤阁的余雅仍是怒气未消,加上一旁余月凌的加油添醋,情绪更是上升几分,连喝着茶都一口呛在喉中,气得他铁青着脸心情荡到谷底。
  
  对他而言,后宫的事如同家事,一举一动皆在外人眼里,倘若宫内有什么言行差池,外人第一个兴师问罪的就是他这个帝后,而非他人。更何况皇上对他期望甚高,他断不得允许自个出任何差错,损了帝王家的脸面,所以,谭幺这事得给他立个规矩,这里不比宫外自家府里,这点他要清楚。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谭幺终于姗姗来迟。
  
  “弟弟幺儿参见帝后哥哥……”
  
  “弟弟然儿参见帝后哥哥……”
  
  余雅脸色一变,连带身旁的余月凌也是露出讶异神色,随后心中涌上喜感,为的这绣花草包自以为是的行为嗤笑不已。
  
  谭幺眼见余雅面色不善,连忙解释道: “费然是要过来给帝后哥哥请安,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只可惜谭幺终究是心虚占了上风,在余雅寒如冰彻的眼神中,他慢慢低下了头,原本想着理直气壮的实话也成了破绽百出的借口。
  
  “是吗?”余雅冷笑一声,手中的白玉茶杯被他重重的叩在身旁的茶几上,立刻呯呯作响。
  
  谭幺闻言立刻吓得脸色煞白,低着头不敢做声。
  
  随同而来的费然见情况不妙,赶忙道: “帝后哥哥,谭贵人说的确是真话,说来也是碰巧,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谭贵人,两人聊了聊见都是到帝后哥哥这边请安,便结伴一起过来了……”
  
  余雅看向谭幺,默不作声。
  
  谭幺立刻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
  
  余雅看着面前两人,面色渐渐平静。
  
  眼前费然的沉稳大气给了他很大的压力,目光如炬,眼眸中波澜不起,不愧是在外当过官办过实事的男子,就算一旁谭幺美貌过人也抢不得他半点注意力,费然的气场……很过人。
  
  余雅斟酌着。片刻后,道: “然弟的话,本宫听见了,”他脸色舒缓,起身走至费然的面前,执起他的双手,微微道: “有些事本宫不会计较,但是有些事本宫不得不计较……”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谭幺,眸中精光一闪,“这里是皇宫,然弟你们的言行举止,这底下的奴才都看在眼里,宫里几百几千个人,外面城内几十万的百姓,我们身为大家,必须多个心,幺弟的行为这次确有不妥,本宫现在责你回去抄罚道德经五十遍,三天后呈上……可有问题?”
  
  谭幺只感这胸口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动,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似乎早已脱离了他的意志。
  
  “帝后哥哥的话幺儿听进去了,幺儿以后定会告诫自己,小心处事……”
  
  谭幺心里安的是这事已经过了,忧的是道德经五十遍,要真是要费了他的手,断了他的筋骨了……
  
  “好,既然你已知错,那先下去吧……”
  
  余雅挥了挥手。
  
  谭幺立刻如释重负,赶紧告退,对于身旁站立的费然他早已忘在脑后,顾及不得了。
  
  见他走远,余雅才抿了抿嘴,拉着费然施施然坐下,开始闲话聊天。
  
  费然舒了口气,谭幺今日之事如同一阵细风刮过帝后的脸面,不痛不痒,却是弄乱了帝后的发丝,需要重新梳理。
  *
  次日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余月凌身份之事好似一记惊雷打得些下面的臣子晕头转向,当然,其中特别严重就是之前举荐他上场力战大辽的费书。
  
  费书颤着唇,连皇上的脸都不敢看,心中已经骂了自己一百遍老糊涂。
  
  余月凌站在人群中,面对别人疑狐的目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但是被人从头打量到脚又是一回事。
  
  退朝后,余月凌强迫自个扬着头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步之遥的唐笑。
  
  相比唐笑的眉开眼笑,守得云开见月明,余月凌是臭着脸,一语不发。
  
  方才朝堂上他可是看见了皇上对唐笑使的眼色,那种鼓励简直让他作呕。
  
  回到家中,爹娘早就备了火盆和柚子叶,让余月凌洗去一身的晦气,言之重新做人。
  
  过了一会儿,白莲送来了一张请帖,告明圣上晚上宴客,邀请余府众人。
  
  余月凌眼皮一跳,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那个人上人误会了什么,想着法子要撮合他和唐笑吧……
  
  带着这般疑问,余月凌在爹娘强烈的要求下楞是换上了崭新的男装,百般别扭的去了皇宫。
  
  宫内早已被布置一新,御花园内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树头上,长廊中,走道上。
  
  余月凌的到来让人眼前一亮,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余月凌虽然身材好似女子一般高大,但是如今打扮看来,却是较之一般男子眉宇间多了一份英气,背影看去,身材挺拔,气势间不输其他脂粉男儿。
  
  先来一步的唐笑更是不避嫌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其的跟前,找着话题聊天。
  
  过了片刻,荣享带着余雅和两位贵人落了座位,起身朝众人举杯。
  
  眼眸见到余月凌的时候,荣享顿了顿,随后更快的,她别开了眼。
  
  倒是一旁的谭幺张大了嘴,眼珠子一直停留在了余月凌的身上,久久没有收回。
  
  晚宴开始的时候,底下那些大臣原本还有些拘束,渐渐的,也就放开了,到了后面皇上率先离席后,更是开始谈笑风生,大放厥词。
  *
  月色当头,较之御花园的喧闹,淑贤阁这般却是安静多了,摇曳的树枝,池面上淡淡的银色月光,荣享停住脚步,转身回头看去。
  
  余月凌就站在她的身后,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不远。
  
  目视中,荣享是一派的云淡风清,相较之下,余月凌却是拽紧拳头,咬着下唇,一脸的不平。
  片刻后,静默中荣享先开了口。
  
  “坐下吧,若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尽量问朕,朕知道你有心事……”
  
  这话说得过于明白了一些,余月凌闻言一怔,随后还真的按着她的意思坐在了身侧,眼眸复杂的看着身旁之人。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泥君臣之礼……”荣享抿了抿嘴,朝他淡淡一笑。
  
  余月凌见着突然红了脸,他垂下眼眸,口中千言万语,到了现在被她这般一笑,一切都成了空白,不知从何说起了。
  
  “皇上……”他嚅动着双唇,轻声道: “臣之前上的折子,皇上可有看见?”
  
  荣享点点头,道: “嗯,昨个儿下面的人刚刚呈上来,朕放着未批……”
  
  “为何?”余月凌激动道。
  
  “朕并无私心,而且,不妨实话和你说,朕手里面缺人,缺的就是你这种又有脑子又肯拼的人,女人算什么,男人又是什么,若是你真有这个本事,朕定不会阻你前程……”荣享语气平和,她仰起头,漫天星辰点点闪烁,眼眸中黑漆漆的一片,好像在压抑什么。
  
  “那为何?”余月凌欲言又止,不解更甚。
  
  “朕揭你的身份,一来是为了你,而来是为了你的家人,你扪心自问,对着自个男扮女装的身份你真的可以逍遥自在吗?军营内,十几年来你如何自处,这点你比朕更加清楚!还有,今年你也快二十五了吧……”
  
  说到年纪,余月凌立刻抢白道: “臣离二十五还差两个月呢……”
  
  荣享连忙附和道: “对,是朕记错了……没想到余校尉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生辰,这……朕倒是错估了……”
  
  一番意有所指的话说得余月凌耳根子一圈红晕,别开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不霸王~~
撒花!~~




34。长痛短痛

  弯月上树头,将半个身子挂在身旁一颗挺拔的树头上,倚着靠着,好似纤细的少年好似找可以附依的女子,微微抬头谄媚。
  
  “皇上……”余月凌看着仰头发呆的女子,干咳了两声。
  
  荣享一怔,随后勾起嘴角,转头眼眸淡淡的看着他,道: “余校尉有话不妨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方才两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起,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前生和大辽决战的前一夜,也是他和她两个人坐在枯草上,抬头仰望这繁星点点的上空,他握着自己的手说不会让自个出事,会拼死保护自个。
  
  那个时候,余月凌刚刚成为她的侍君,照理说应该是浓情蜜意之时,但是清远刚逝,她根本不愿一人独活在这世上,那次战役……她是冲着死去的。所以,听见他说着保护自个的话,当时,她笑了,是苦笑,也哭了,哭的是她负了他……
  
  “臣不想嫁人!”余月凌鼓足勇气,一口气吼了出来。
  
  荣享摸摸微微震动的耳朵,眼眸内似有光彩闪烁,“不想嫁人?还是不愿嫁给唐笑?”
  
  既然要说,要就坦坦荡荡说个明白,不能寻什么借口,免得误了自己也误了别人。
  
  “后者,”余月凌看着她,眼眸坚定,“是,臣不愿,皇上说对了,所以还望皇上莫要再将臣和唐大人凑做一团了……”再说了,臣的心里只有一人,那就是眼前的您,此等心意,永不会变。
  
  后面那句是他说给自个听的,别人听不听得见无所谓,只要自个的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荣享摸摸鼻子,垂下眼帘。
  
  “皇上……”余月凌看着她的反应,心中莫名不安。
  
  过了半响才见荣享微一抬手,看向他,“余校尉想为国效力,其实是大华的福气,你有勇有谋,也属良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缺的是什么?有没有想过若是你这次执意出征,家中的二老会怎么想?”
  
  “皇上的意思臣明白,臣缺的是家人的支持,缺的是女子的身份,这次皇上对天下说了臣的身份,也算是断了臣的后路,再回军营,臣不能和从前一样与她们再做姐妹,再回军营,她们会将臣当做男子,不会再如以前袒露心扉,芥蒂已经有了……”余月凌万念俱灰,他抱着头,沮丧不已。
  
  荣享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步棋是她走得绝了,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知道眼前人的命运,她不愿他重蹈覆辙。
  
  余月凌走后,躲在假山后的唐笑走至荣享面前,苦笑一声。
  
  “皇上,唉……你是连点希望也不愿留给臣啊……”虽说长痛不如短痛,但是一旦痛了,滋味终究是不好受的。
  
  “朕……是对你好,唐卿,天下男子多的是,何必要想着不喜欢自个的呢?你是个明白人,这道理你比朕清楚才对!”荣享站起身子,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
  
  唐笑是她的能臣,但若是为情为爱失了这一能臣,那就太可惜了,所以,方才这一计策,不只为了唐笑,也为了她自己。
  
  “皇上的话臣明白了……”唐笑扯了扯嘴角,心还是痛的,不过总算是放下了。
  
  对她来说,人生在世,除了情爱,还有许多事情值得她去做。执迷不悟似乎不太适合她这个聪明人啊……
  
  “皇上,余校尉心里的人……”临走时,唐笑眼眸一闪,欲言又止。
  
  “朕知道,不过……”荣享摇摇头,满脸无奈。
  
  世上最动人的誓言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只可惜现在的她还没有这份心。
  
  见皇上走远之后,唐笑转过头,双手背在身后,轻声道: “出来吧……”
  
  余月凌自长廊拐角处缓缓走出,眼眸漆黑深邃,让人看不出情绪。
  
  “心死了吧?”唐笑叹息一声,径直走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这招用在帝王身上,实在是险了一点。
  
  余月凌站在原地,方才皇上虽然没有把话说绝,但是她的话中之意却是清晰明白,她对自个无意,至少现在是这样。
  *
  几天后,大辽伺机而动,出动二百将士偷袭大华边境兰州,幸大华防备得当,尽数歼灭。
  
  捷报传来,荣享龙心大悦,很是满意。
  
  晚膳的时候,荣享喝了点小酒,以示喜悦之情。半醉之时,她被白莲扶着身子回屋休息,途中迷迷糊糊的听见白莲似乎问了她什么,她半眯着眼,手随处一点,头垂了下去。
  
  “谭贵人,谭贵人,皇上来了!”宫人快步跑至内屋,跪地禀告道。
  
  睡梦中谭幺翻了个身子,眼未睁开。
  
  宫人走近两步,刚想再叫,没想身后的脚步声让他收住了口,连忙起身站在一旁。
  
  白莲见谭幺并未起身伺候,反而大大咧咧睡在床上,心中不由涌上不满,不过她作为一个女官也不好多瞧,唯有叫上两个宫人将皇上服侍到床上,脱了鞋袜,便悄声退出屋去。
  
  半睡半醒之际,荣享只觉肚子被压了什么东西,重得很,她半睁开眼往下看去,心中一惊,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谭幺?
  
  荣享捂着额头,轻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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