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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锦衣卫大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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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想嘲讽刘泠,可他只有能力想如何逃出去。
    “我真的不知道!”扒在门上,陆铭山剧烈地喘,缺氧的感觉,身边火灼烫的温度,还有随时会倒下来的横梁……这都让陆铭山感觉到痛苦。
    他必须得说点什么,才能救出自己。
    编谎话是没用的,刘泠不傻。恰恰她是个疯子,跟他耗时间,他会被烧死,而她又有什么怕的?
    陆铭山唯一能堵的,是刘泠不想真的杀了他。她一个人都不想杀,她想自己的手干干净净……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陆铭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也许他根本不了解刘泠,也许刘泠并不怕杀人……
    他开始慌张。
    刘泠一直问他刘润平的下落,但是,他这一次真的没有骗她,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惜刘泠不信任他!
    陆铭山一边想办法维持自己的生命,一边扑着烧到他衣袖上的火,大脑还要飞速转动着,想办法取得刘泠信任,或给刘泠一点她想知道的。
    外面,随着火势难以控制,锦衣卫这边也不再气定神闲了。一个锦衣卫凑到沈宴旁边,小声问,“沈大人,再烧下去,陆公子就真的要被烧死了!我们要不要救火?”
    陆铭山要是死在这里,谁都说不清啊!
    站在沉夜中的沈宴面上真看不出什么倾向来。
    罗凡突有急智,“沈大人,这陆公子要是死了,他的死,可就归到郡主身上了。您忍心看陆家人对付郡主么?”
    沈宴原本都有动作的倾向,闻言,挑了挑眉,又站了回去,闲闲道,“既然是郡主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罗凡万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一下子愣住,然后就想骂街了。
    沈大人您怎么能这样呢!
    就算跟郡主吵架,可也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啊。
    他也意识到自己多嘴,恐怕不提刘泠,沈宴还有让他们救火的打算。提到刘泠,沈宴就放火烧下去了……
    沈大人这气未免也太大了吧?
    罗凡偷眼看去,看到郡主僵硬的侧脸:恐怕郡主听到沈大人这么无情的话,也意识到之前争吵的后果有多严重了……
    在各怀心思中,沈宴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冲天火焰,看火势越来越大:其实,陆铭山就这么干脆死了,也不错。
    这点麻烦,比起陆铭山活着的后患,简直轻微到不值一提。
    刘泠也许还只是诈陆铭山,并不是真的想杀人。
    她身后那看着云淡风轻的沈大人,却已经对陆铭山起了杀心。
    她以为沈宴不配合她,是与她置气,却不想,沈大人这么温吞,实则在拖延时间,等人死。
    这是场心理博弈,端看谁更能撑住那口气。
    在刘泠心浮气躁时,终于听到了陆铭山的求饶声,“信是你父亲回江州那天写的,之后再没有一点动向,以我对你父亲的了解,你弟弟该活着!”
    “……”心中那口一直提着的气,松了下来。
    果然是这样……
    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刘润平怎么可能那么莫名其妙地死,若真是死了,她要怀疑广平王府那对夫妻,是不是狠心地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
    果然!
    这只是她父亲的混账话!天下只有他这样的父亲,才会动辄诅咒子女去死。
    刘泠抬手覆了面,盖住自己苍凉的神情。她低声喃喃,“我就知道,我没有害死你……”
    她就知道,她没有再害死人的。
    刘泠后退,身子有些轻晃。定了定神,她才下令,“开门!救火!”
    郡主虽下了令,众人却还是看向沈宴。见沈大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大家才去救火。更想着:沈大人那个沉默后,略有些遗憾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真的想借此杀了陆公子吧?
    陆铭山和岳翎被从火海中救出,道这时候,哪里有什么面子可言?
    岳翎早已昏迷还好,陆铭山周身狼狈,玉面涂了黑炭般的长痕,发丝也被火烧掉几绺。他平时是何等温润优雅的公子,现在却狼狈成这样!
    像狗一样,任人围观!
    过了半晌,他歇了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笔直而准确地找到那个任性冷漠到极点的长乐郡主。他与她的眼神对上,目光又变得空茫和自嘲,“阿泠,我从来没想过,你是真的想杀我。”
    刘泠的心,不自觉一顿,随着他的声音往下沉。那些煎熬的、悲伤的、愤恨的情绪,一点就燃。
    但是她冷静说,“你现在知道了。”
    她不想等陆铭山说出更多的话来扰乱她的心绪,所以她僵硬地先行打断他,“陆公子先下去休息,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关于我父亲的信,关于刘润平的生死。”
    陆铭山看她转身走入黑夜,抹了把脸,无声地苦笑。他感觉到荒凉又凄楚,他们这对未婚夫妻,曾被赞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到底是怎么走到了如今这互相算计和利用,互相拆台的地步?
    他很是怀念以前的阿泠,可他在一点点感觉到,那个阿泠已经消失了。
    陆铭山逃出生天后,倒也没那么记恨刘泠。他更觉得这是因果报应:他想刘泠死,刘泠也想他死。
    比起刘泠,沈宴明显更难缠。
    自他从火海逃出,沈宴只过来看过他一次,那种盯着他审视的眼神,让陆铭山很是不自在。
    他的人还在沈宴手中。
    连他自己,因为火中受伤,现在也受制于沈宴。
    他和阿泠有情面可讲,但他和沈宴有什么?
    以前勉强算政敌,现在连情敌都包进去了。
    陆铭山感到很不安,唯恐自己再和锦衣卫待下去,性命不保。他必须得离开这里,回邺京!再不能和他们同行了!
    养伤的几天,刘泠日日找陆铭山,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清晨,沈宴从陆铭山那里得了些消息,他出来时,看到刘泠正和侍女们走来。
    刘泠一身湘黄衣裙,走动间,低着头想心事。她向沈宴直面走去,却没有看到。还是侍女先请安,她才回过神,匆匆点了个头,就进屋去看陆铭山了。
    沈宴站在窗下,盯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半天。他立如玉树,侧脸被窗下的花木遮掩。
    他手动了动,是紧握的手势。
    心事难测,如火上浇油,面上却不显。
    “走吧。”沈宴淡声。
    刘泠却一直想着刘润平的事。
    这本就是刘泠自己的家事,陆铭山知道得也不多,既然已经威胁不到刘泠,干脆实话实说,“你爹不能确定你行踪,正好收到我的信,得知我要去找你,就把给你的信寄到了我这里。我看了你的信,”迎着刘泠瞬冷的眼神,陆铭山不在意地笑一笑,“我总要弄清楚你们广平王府在玩什么花招。我确实只收到了你爹那一封信,我之后再与你爹通信时,他并没有提到刘润平。”
    广平王是刘泠的亲生父亲,但陆铭山都知道刘泠去哪里了,广平王却不知道。由此可见这对父女平常的关系有多冷漠。
    陆铭山顿一顿,“刘润平是你的弟弟,血脉无误。我又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他笑,“你爹还不知道我们要退亲的事。你弟弟若真出了事,于情于理,在之后的通信中,你爹都会跟我说一声,但是并没有。”
    “所以我想,你多半可以放心,你弟弟没死,应该还活的不错。”
    这是陆铭山能提供给刘泠最多的信息了。他也觉得他这未来岳父一家很有趣,他也想看热闹,但无奈,陆铭山恐怕不比刘泠知道得更多。
    不然,以他那种性子,他肯定要在上面大做文章。
    刘泠点了头,算是认可这种说法。
    “可是如果小公子活得好好的,那王爷写信骂郡主做什么?他疯了?只是为了训郡主,他拿小公子生死开玩笑?”侍女们小声讨论着。
    刘泠扶着灵犀的手,走下台阶,丛木疏影在她衣上面上浮动,少女仪容秀美如画,“不会。他和我关系不好,对我那个弟弟倒是很关心。他就算想骂我,也能找到别的借口,不会诅咒自己的儿子去死。”
    “那郡主以为如何?”灵犀问,又忧心道,“王爷该不会又在打郡主身上的什么主意吧?”
    “我想,该是他回家后,出了些巧合误会,让她以为刘润平死了。他很生气,就写信来斥责我。但他写完信后,误会解除,发现刘润平根本没出事。他心中高兴,就和妻女儿子去看望小儿子,忘了那封已经写好的信。那信他也许忘了,也许懒得理会,总之是发了出去,通过陆铭山到了我手中。”
    “……”侍女们面面相觑,听郡主声音平淡,她们却好像已经看到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形象,有些无言以对。
    刘泠看着墙角独自绽放的花枝,伸手去采摘。她笑了笑,“他记得他是小儿子的父亲,要去关心小儿子的生死。他从来不记得,他还有我这个长女。”
    她的情绪这么稳定。
    可是有时候,越是平静,越是凄凉。
    “没什么,我也从来不记得他这个父亲。”刘泠回头,看到侍女眼中潮湿。别人为她觉得可怜,她却早不在乎了,“你们哭什么?我都不难过。我连跟陆铭山退亲的事都没有跟他说,等他知道,恐怕又是暴跳如雷,恨不得杀了我。”
    刘泠讽刺笑,手上用力,花枝上的尖刺弄伤了她葱玉般纤长匀称的手指。侍女们惊呼,刘泠却满不在乎,“没什么。他当年没杀了我,现在也杀不了我。”
    而她当年没杀了他,以后可能也杀不了他。
    也许他们这对父女,会这么彼此折磨对方到死。
    刘泠觉得这很有趣。
    只是不管刘泠和自己父亲的关系有多差,刘泠都想知道刘润平的具体情况。她从来不跟她父亲通信,也不跟广平王府其他人通信。以前她想查什么,都有杨晔这样的下属去为她查。
    可是现在杨晔他们被刘泠派去了邺京,哪里有能力调查到千里之外的江州府的情况?
    况且,说起情报来源,最值得信任的,不就是锦衣卫么?
    锦衣卫手眼通天,在各地都有分府,任何事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广平王府的情况,江州那边也一定有卷宗。只要锦衣卫需要调动,随时可看到。
    现在,能帮上刘泠这个忙的,就是沈美人沈宴了。
    “……”刘泠一时窘然,自那晚跟沈宴争吵后,她把精力放到了跟陆铭山套信息上。况且她确实有些生沈宴的气,这就是两个强势之人相处间都会遇到的问题了——谁都不服谁。
    沈宴说大家暂时不要见面了,刘泠当时不高兴,并没有回应“好”或者“不好”。但之后几天的相处,刘泠确实是没再见过沈宴了。
    她每天傍晚雷打不动地去找沈美人谈心活动都取消了,沈宴也没反应。刘泠更不开心于是恶性循环。
    之前刘泠一直不以为然,两个人一起上路,就应该抬头不见低头见啊,能怎样?
    事实上,沈美人说“我们不要见面了”,他就有办法做到两人一起上路,可死活也碰不上面。
    “沈大人呢?”
    “沈大人有事在忙。”
    “让开!我要见沈宴!”
    “呃,郡主,沈大人说,锦衣卫这边隐私太多,怕郡主刻意刺探,为了避嫌郡主还是不要往这边走动的好。”
    “……”
    ……刘泠简直要给沈宴跪了!
    怎么有如此冷酷无情的人啊!
    说不见就不见!
    侍女们忧愁,“不然婢子想办法试试?沈大人总会见我们的啊。”
    “但是沈宴看你们一眼,你们就被他弄得意乱情迷了。”
    “……郡主!婢子明明是被沈大人吓的,哪里是意乱情迷?!”几个侍女脸红。
    刘泠当做没听见,默默地想着:还得她来想办法。
    她不信沈宴要跟她一刀两断,不然他不会还留她和锦衣卫一起。他顶多是被她气着……
    唔,也许一开始没多气,但刘泠一心扑到了陆铭山身上,完全把沈宴丢到了脑后。
    沈大人这样的人物,一般的哄,恐怕是没用的。
    刘泠有些烦。
    侍女们多嘴,在探望陆铭山时,不小心透了口风。
    陆铭山怔了一怔,对沈宴有强烈的嫉妒之意。
    他漫声,“我不懂你这么辛苦追慕沈大人是为何……难道你在邺京住那么多年,你真的从来不知道,沈宴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他抬头,冲刘泠笑得讽刺,不怀好意,“我本想一直看戏,但不忍见你总被沈宴所骗。”
    “他跟我是一样的。你不喜我这样怎么就喜他这样?!”

  第47章 沈大人致命的吸引力

沈宴有未婚妻?
    如电击脑壳,刘泠一下子回想起很多片段。
    数次与沈宴谈起他过往情事,他都不直接答她;数次问他有没有成亲或有婚约,他也似笑非笑……
    她当时觉得沈宴在逗她玩。但现在想,是不是也有一种可能……
    刘泠脑子里一团乱,那些偏阴暗的猜测让她难以接受。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血在一点点冷下去,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稳定,但是——
    她神色漠漠,甚至带份尖锐地盯着陆铭山,“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陆铭山表情略停顿,刘泠的眼神目的性太明确,让他一时心虚。他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就算我们已经完了,但我也很关心你,不忍心看你受沈宴欺骗。沈宴心机深沉而阴暗,和你不是一路人,你玩不过他。”
    不是一路人!
    再次听到这种说法,刘泠深恶之。
    她嘴角扬起冰冷弧度,“那你算什么?他心机也许深,但轮阴暗绝对玩不过你。我和他的感情如果出了问题,我会当面去证实。而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就很有格调么?为我好,我们之间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一个男人,嘴碎成你这样……呵,不管我和沈宴是哪路人,都和你绝对不是一路人!”
    “……你!”陆铭山脸色难看,他知道刘泠有时候说话恶毒,可他从未直面过,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刘泠会这样对他。
    而刘泠嘴毒起来,根本没打算这么快就结束对他的反击,“我不知道沈宴有未婚妻又怎么样?他不告诉我,自然是没必要告诉我。我完全信任他的判断,我接下来就去找沈宴,你看着吧,我们一点问题也不会有。而你这种人,现在走不到我们这一路,之后也永远走不到。”
    陆铭山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铁青。因为愤怒,青筋抖动。他眼底的火焰无法克制,因刘泠踩到了他的痛处。
    他这样的人。
    他什么样的人?
    就算姓陆,可在十几岁前,在回到陆家前,他不过是读了几本书的乡下小子。
    到邺京,人人瞧不起他,陆家的人根本不想认他。
    那时他看着刘泠,她如明珠般照耀他的世界,她在他狼狈中拯救他。
    但本质上,陆铭山和沈宴、刘泠他们,确实是不一样的。
    那些身份尊贵的贵族,从小受良好的教育,有专人指点他们的礼仪。就算刘泠和沈宴的经历各有瑕疵,他们也是真真正正从贵门长大的。
    陆铭山在努力提高自己,他刻意忘掉过去,他迎合名门的生活步调。
    但有时候,他也会想,在那些人享受条件优渥的少时生活时,他在做什么呢?他正在忧愁来年的庄稼收成,可否养活他和母亲……
    他们不是一路人,永远也不会是。
    这更让陆铭山痛恨!
    而刘泠,强硬地堵住了陆铭山的挑拨后,就毅然决然离去,并决定若非必须,她再也不想见到陆铭山了。
    而关于沈宴……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天幕。
    “郡主,要婢子帮您问问罗公子么?”侍女的作用就体现在这时候,罗凡不是说一直跟着沈宴么,那总能提供些沈宴的过往经历来听听吧?
    但是刘泠沉默。
    她在回想她跟陆铭山说的话,她也在回想她和沈宴相识的一幕幕。
    她慢慢道,“叫罗凡来一趟吧。”
    罗凡作为锦衣卫,他是不能随意出入长乐郡主这边的。好几次的顶撞郡主,都是靠着刘泠的心不在焉给混了过去。他想见郡主,当然可以,但得郡主同时愿意见他。
    在对刘泠感情几经反复后,罗凡现在对刘泠大约抱着……好感。经过沈大人的惩处,他都不怎么敢往郡主身边凑了。
    谁知道,他不过去了,刘泠反过来常叫他过去。刘泠的理由简单又强大:沈宴手下的那些锦衣卫,她只能叫出罗凡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因为罗凡总往她跟前跑。
    平时被郡主指挥做点事无妨,但最近,沈大人和郡主之间气压这么低,罗凡一听郡主又小他,脸就变苦了。
    因为每次回来,沈大人都会用更重的活来罚他。
    罗凡无奈,沈大人你如果不想我过去,你就跟郡主明说啊,你又不说,郡主她不知道啊!
    再一次被刘泠叫去,罗凡路上跟来唤他的灵璧姑娘道,“郡主又打听沈大人今天的行踪么?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沈大人每天的行踪很单调,根本没什么值得说的啊。”
    “哼!”
    “……姑娘你哼我干什么?”
    “哼!”
    “……”
    罗凡见到郡主时,刘泠在窗前站着发呆。罗凡发现郡主很喜欢站在窗前出神,她目光盯着院中空地,不管是哪里的屋子,不管是怎样的布局,她都在看着院子。
    罗凡几次随着她的眼神往窗外瞥一眼:一个暂居一两天的院子,有什么值得看的?
    但他身为锦衣卫的直觉,每次又忍不住盯着郡主看的地方研究:那里有什么在吸引她,她的眼神空洞又执着,还藏着无以诉说的难过,情绪韧成一条钢线,像被什么所牵引。
    若非院中实则寻常景物,罗凡真要怀疑她打算上个吊跳个楼玩玩。
    在罗凡思绪纷乱的时候,刘泠已经回过了神。侍女们等着刘泠从罗凡口中刺探沈宴,但是刘泠说,“告诉我沈大人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我要见他。”
    侍女想:唔,也许郡主觉得外人的话说不清,打算自己跟沈大人谈,这样更好。
    可是刘泠再次让她们意外,“我要给沈大人送礼物,我要跟他和好,我必须得能见到他。”
    咦?郡主你不问那什么未婚妻的问题了么?
    罗凡很敏感,感觉到郡主侍女的奇怪态度,再加上郡主又在为难他,便苦笑答,“郡主,泄露沈大人的踪迹……你这样,沈大人会杀了我的。”
    “你不说,我会杀了你。”
    “……”
    “乖,”刘泠察觉到她的形象太暴力,怕罗凡被她吓退,便勉强柔和了语气,“你的沈大人从此由我照顾,你该感谢我才对。”
    “……郡主你真的要……沈大人啊?”
    “我看着像是开玩笑的么?”刘泠哼,“如果我搞定沈宴,说不定就能在这段路上,跟沈大人过一个愉快的七夕佳节。”
    “你不会。”罗凡说得肯定。
    “嗯?”刘泠眉头轻轻一跳,冷厉的眼神放在了罗凡身上,气势逼人,大有罗凡如果给不出一个理由、她绝对不放过这个少年的架势。
    少年的笑在脸上大大咧开,促狭道,“因为按照沈大人的计划,在七夕前,我们早就到邺京了。”
    刘泠愣了一下,心里默算时间。不错,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等过七夕时,他们大概都回到邺京十天左右了。
    刘泠心里主意更定:回到邺京后,沈宴会比现在更没时间。而在那里,没有沈宴的默许,就算是郡主,刘泠也不可能天天找人谈心。她再不搞定他,可能就错过他了。
    她心里一直记挂着未婚妻这事,但同时,她也想,她要沈宴。
    也许她天性并不敏感,所以才没有意识到母亲的脆弱,把母亲一个人丢在那里。总是从五岁起,刘泠成了一个想得很多的人。
    她在脑海中,不停乱想。未婚妻这个词,让她痛恨又难过。
    可是她对自己说,我要沈宴。
    沈宴对她说,你不知道,我会保护你。
    她想她确实不知道,她还有很多不知道。她那么不了解他,他又不跟她说……
    停!
    压下去脑海里千万种不同的声音,刘泠要求罗凡,“你随时给我传信,我要见沈宴,一时一刻都等不了。”
    “好、好吧。”罗凡无奈点头。
    好在他只是一个跑腿的,刘泠真没把他当万能人用。刘泠自有自己对付沈宴的办法。
    期间,陆铭山不待沈宴和刘泠再有别的东西,连夜带着岳翎离开。他来时是风光佳公子,走的时候狼狈如逃窜。甚至对于他的离开,沈宴根本不在意,刘泠也没有放在心上。
    刘泠一边难过未婚妻,一边想跟沈宴重归于好。
    沈宴不见她,但总见她的侍女吧?
    “郡主,你可能又失策了。绝食抗议,沈大人听了,就笑了一下。”灵犀灵璧来回话。
    刘泠眼睛微亮,“他笑了?什么样的笑?觉得有趣的笑?还是意味不明的笑?是无声地笑,还是笑出了声。他笑得好看么?”停顿下,她从榻上爬下,拿纸笔跟侍女确认,“他笑的时候,笑意有到眼底么?他眼角下那道疤是不是也变得更魅惑了?”
    刘泠歪着头想半天,一本正经地跟侍女讨论,脸色冷淡,眼睛却一亮一亮的,跟星星似的。
    “他胖了还是瘦了,他除了笑,还有别的动作么?”
    “……”侍女被郡主的热情给吓呆了,半天才小心问,“郡主你没事吧?”不就是沈大人笑了一声么,至于这样么?
    沈大人气场那么强,又长得那么英伦。又怕沈大人给她们释放冷气压,又怕郡主误会她们爱慕沈大人,传话的时候,侍女们根本没怎么敢抬头看啊。
    哪里知道沈大人一个笑,在郡主这里意义这么丰富?
    刘泠手支腮帮,叹口气,“我是生病了,我得了‘沈宴饥渴症’,他再不抱抱我亲亲我,我觉得人生简直无望,活着好没意思。”
    灵犀皱眉,“人生无望?可是郡主你上次传话说你不想活了,也没见沈大人如何啊。”她偷看郡主脸色,“郡主,沈大人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不然算了吧?”
    毕竟沈宴有个未婚妻的事,郡主还没过问!
    “你知道什么?”刘泠冷眼瞥她,“沈大人怎么没理我了?他当时不是说‘随她高兴’么?他是有反应的,他在关心我……”看侍女们一脸“郡主你真的疯了吧”的表情,刘泠有些烦躁,“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理解不了我的感情,就不要试图解释!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继续做好了!”
    又一天晚上歇息,沈宴往自己住处走去,几个下属跟在他身后汇报事情。
    青年眉目冷然,伸手不自觉揉揉眉心。进屋前,他余光看到几个侍女躲闪开的影子。那影子一晃而过,却扫清了沈宴一天的疲惫。
    又来了。
    他眼中有了暖光。
    刘泠又带给他什么惊喜?
    那点儿小事,因为刘泠的不专业,已经被沈宴重新导回了他的计划中。过了几天,他就没那么生气了。
    但是沈美人从小骄矜到他,他还没主动追过姑娘。
    正踟蹰如何跟刘泠和解,刘泠就凑了上来。
    她的小动作,全逃不过沈宴的眼睛。
    他生了趣味,她能有多少手段?能做到哪个地步?
    锦衣卫跟在沈大人身后一起进屋,仍接着外面的事情汇报。沈宴将屋中一扫,就看到了窗上一盆花下面压着的信封。
    在属下各异目光中,沈宴走到了窗下,把信抽出来。
    他一边听着锦衣卫最近任务的进展情况,一边看着信。
    这是一封刘泠写给他的……情书?
    洋洋洒洒,通篇是对他的仰慕之情。
    沈宴翻了翻,嘴角抽动。他不用看完,都能想象到刘泠那个口气。
    神色坦然正直,再没下限的话,她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
    写情书对她来说更是小意思。
    谁能想象呢,长乐郡主眼高于顶,冷若冰霜,却三番四次地撩拨他。
    若不是亲身经历,沈宴也不信。
    在锦衣卫眼中,便是不苟言笑的沈大人,看一封信,看得……满目柔情?
    这真可怕!
    刘泠由一日三封信,改成五封、十封,她恨不得坐在沈宴窗下去写情诗给他。
    可是没看到效果啊!
    刘泠自言自语,“我太矜持了么,没让沈大人看出我的浓浓爱意?”
    “……”又被偷偷摸摸叫来听郡主追夫计划的罗凡要给郡主跪了:您还矜持?!那世上还有不矜持的人么?!
    如果喜欢沈大人的那些姑娘们都像长乐郡主这样战斗力可怕,沈宴肯定招架不住啊。
    刘泠灵感一闪,“要不唱曲子去表爱意?”
    罗凡被她的奇思妙想吓得小脸煞白,“不不不!沈大人一定会杀了我的!”
    “为什么要杀你?”刘泠奇怪。
    “……大概因为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刘泠一笑,“我就知道沈宴会喜欢我的。”
    “郡主你是不是误会了?”罗凡惊,“您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想象郡主受他启发,抱着一张琴,去沈大人窗下唱情歌,勾搭沈大人……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罗凡费劲口舌,才说服郡主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刘泠已是满脸不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沈宴给绑到我床上,让我给睡了?”她一眨眼,若有所思,“啊,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罗凡现在很是痛苦,他终于发现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受郡主胁迫,帮郡主来出主意。现在骑虎难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大人被郡主往死里坑……
    罗凡咬咬牙,“沈大人平常不见郡主,总有不平常的时候吧……”
    “你指的是洗澡时间?他防着我,没用。”
    原来郡主已经尝试过了啊。
    罗凡心里默想,听刘泠突然一拍桌子,“他吃饭不见我,睡觉不见我,那还有如厕时间吧?他不可能成了仙不如厕吧?”
    “……”罗凡的脸憋的紫红,又想给郡主跪了。他支支吾吾,小声道,“那、那个不光是沈大人,还有我们一帮大男人……”
    他说的不好意思,实际是想表达郡主你这样堵人,让我们也很不好意思啊。
    刘泠偏头一想,漠着脸,“我追我的男人,你们如何,随你们的便。”
    看罗凡大汗淋头,她眯眼,“你要阻止我?”
    “……不敢。”
    所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在如厕的地方,有个美丽的郡主等着跟沈宴约会!
    刘泠何等强悍的心脏。
    吃饭堵不到人,睡觉堵不到人,就是你也不方便,但大家都知道我在等你,你会不来?
    这是在快到邺京的路上,各种不方便,在野外方便,男人哪有那么讲究?
    刘泠就能大刺刺站在小棚外,忍着难闻的气味,抱着给沈宴准备的礼物,等沈宴来见她。
    她堵住了男人如厕的路,大家一看郡主的模样,美人如画,哪里好意思绕过她去后面的小棚方便?
    不说大热天的味道不好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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