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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秦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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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拂忙摇头道:“那能有什么累的。这两天我都带着那队兔崽子们在呈县喝酒呢。”
  看他自己这样的年纪,反是叫别人兔崽子,秦淮不禁莞尔,再看那一行人走远,看着背影又蹙眉道:“这个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当然是应该好好‘款待’她一番的。二嫂放心,我定会留她活口,只不过,恐怕,她宁愿死了,也不想就这样活着。”
  说话的时候,宋拂笑得格外人畜无害,两颗虎牙在灯火下闪着,但是这笑盈盈的话语落在耳里,却有如从骨子里钻出万条小虫一般,有种说不出滋味的寒意。
  那一夜,彻夜未眠,起初晨曦微露,渐渐骄阳高深,秦淮躺在床上出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直到尚香叩了门,她才起床梳洗。
  “昨天晚上那么闹腾,你竟然没被吵醒。”秦淮拭了脸后,将毛巾递给尚香,随口那么一句。
  尚香的伸手接过,低着仔细地将毛巾放在盆里搅洗:“我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睡的那么死,今早起来的时候才听他们说起昨晚的事,可真吓了我一跳。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小姐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点都不跟我们透露,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呢?”
  “这不是没什么事么?”秦淮笑着打断了她的抱怨,“不跟你们说也是怕你们担心。”不徐不缓地说着,仿似无意中想起般,问道:“说起来,上次尚渊的香囊丢了,你不是说要绣个新的给他吗?现在细作也捉到了,府里总算也平静了下来,尚渊估计这两天也该回来,你绣的怎么样了?”
  尚香端着脸盆正要往外走,闻言步子一顿,较先前的平静,半晌才略不自然地接口道:“本也绣的差不多了,可是又觉得似乎手工做的太差,便给拆了,正准备重新绣个。”
  “哦,是吗……”秦淮随口应着,举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茶,眼睫不易觉察地微微一颤,透过杯盖之间的缝隙看着尚香离开,几分意味深长。
  如果一切有如她的猜测,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烧香,拜佛,喷子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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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最近和尚很积极地在当勤奋的好孩子,是不是该送点糖吃?

☆、第31章 突如其来的传召
  接下来的几天,天色皆是昏昏沉沉的。
  秦淮整天整天坐在窗边发呆;沉沉的天色便透过眼瞳落进了眸底;沉淀而下,极难看出神色。闹地沸沸腾腾的细作一事落下了帷幕,她反似比以前更加的沉默了。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秦淮转身见是尚香;便也笑笑:“尚渊还没回来?”
  尚香“嗯”了一声;讲手上的果盘搁在了桌子上:“应该明日或者后日便会来了。”
  秦淮点了点头,视线在尚香身上落了落;稍一沉默,招手道:“尚香;你过来。”
  尚香不知道秦淮为何忽然会用这种过分平静的语调;狐疑得走了过去。
  秦淮偏头一点:“坐。”
  “小姐……这恐怕不大好吧?”尚香缩了缩脑袋,往外头滴溜溜得瞟了一眼,“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恐怕又要被训了。”
  “站着也好。”秦淮抿了一口茶,对此并无执着,“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说说话。”
  尚香在她这样的神色下,不自觉也严肃了起来:“小姐请说。”
  秦淮将杯具搁在桌上,眼睫一垂,修长的眸也微微眯长了几分:“尚香,从我拥有记忆的第一天起,我便认识了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哭喊得那么凄凉,心下居然有了不忍之心。所以,才会对陌生的祁宁求情,让他饶了你。”
  尚香咬了咬唇:“小姐对我的恩情,尚香铭记在心。”
  “我从没想过要你铭记什么。”秦淮轻描淡写得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真的有将你当成姐妹看待。”
  看尚香沉默,秦淮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我,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对现在身边的人格外的珍惜。有时总是想要再逃开这里,天大地大,哪怕永远记不得以前的事,至少不要再被从前的人、从前的事所羁绊。”
  “尚香你知道吗,这样大的相府,虽然所有人都对我礼待有佳,但我总觉得生活空洞洞的。没有祁宁在的时候,常常除了发呆,就不知道再能做什么。”
  “很多时候,即使是宋拂和大哥,我也都是秉着一颗客套的心,但是,对于你,我确是真当姐妹看待的。”
  抬眸,看到尚香眼中隐隐的动容,秦淮的语调徐缓而亢长,笑意浅地有些迷散,“那么多的人,我与你相处的时间最长,也与你患难最多。当初被流寇捉上山寨,也是一起熬了过来。”
  “小姐……”
  秦淮转眸看着窗户外,庭院中恰有一片花落,惹得她的眸色也微微一颤:“尚香,你知道吗?有时候越是过得安宁,心里越会有一种感觉,认为这种安心舒适的日子并不该属于我。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又该怎么去拥有未来。”
  回首,淡淡无奈地笑了笑:“但是这些话,除了你之外,我却不知道还该去跟谁说。你知道,尚渊是个只知道对祁宁忠诚的人……”
  也不知是否错觉,当提到尚渊的时候,尚香那双柔和的眼中似乎荡过一丝异样的锐利。
  秦淮心中一凌,正要凝神打量清楚,门口恰传来一阵敲门声,蹙了蹙眉,扬声问道:“是谁?”
  “回小姐,宫里来人了,请小姐到大堂一聚。”
  宫里来人?顾不及再探究尚香的心思,秦淮打开房门,诧异道:“祁宁都离京了,宫里来人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据那位公公说,似是特意来找小姐的。”
  “找我?”这话说的秦淮愈发惊奇,边跟着那丫鬟走,边不禁心里琢磨。她在宫中无亲无故,如果是魏善找她,难不成是那位娇生惯养的公主生活太过无忧,存心想给自己添堵?
  厅堂中的几个人确是宫中太监的打扮,看腰牌,也不似有伪。
  秦淮狐疑地询问一番,无奈那些人个个口风颇紧,怎么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只说主子有令,要带她入宫。
  着实说起,秦淮对这个皇宫确无分毫好感,但那宫中的人,不论是哪一个,却是连祁宁都不方便得罪的。
  坐轿到了宫门,传了腰牌,轿子竟是停都未停,一路畅通无阻地抬了进去。
  坐在颠簸的轿中,秦淮的心情不禁渐渐沉重了起来。
  足以这样骄横跋扈地将人带入,甚至无需落轿检查,这显然已经不是一个公主理当有的权利了。
  那么,将她传入宫中的那人无疑就是……
  正想着,轿子的去势猛然一停,秦淮忙不迭伸手扶住,才没有直接栽倒出去。外头隐约传来争执,秦淮不便出去,只得凝神听着。
  那小太监的声音急得险些要哭出声来:“我说这位姑姑,你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怎么,公主有令,将人带去公主府一聚,难道你们听不懂吗?”
  “这位姑姑,不将人带到,我们……我们可是要杀头的啊!”
  “大胆奴才,不听公主的话,难道就不怕公主砍了你们的头吗?”
  “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真的求求你了!”听这太监的哭腔,几乎都要跪地磕头了,“这可是皇上要的人啊!”
  果然……
  听到“皇上”这两个字的时候,秦淮顿觉全身仿佛浇上了一盆凉水一般,通体涌上一片凉意。
  稍作权衡,她掀开轿帘,见那个小太监还在和那位宫女周旋,便问了句:“那位姑姑,可是公主宫中的?”
  宫女闻言也停住了和太监的争执,视线在她身上上下落了落,点头:“得公主令,传秦淮姑娘到宫中一叙。”
  小太监见秦淮下了轿子,彻底急了:“皇上就在花园中等着,公主如果要叙旧,待皇上见过秦淮姑娘再叙也不迟啊!”
  宫女狠狠瞪他一眼:“皇上本就对公主宠爱有佳,早有令说不论何事,公主皆可按照自己喜好行事,莫非现在要见一个人都不行了吗?”
  小太监被她一瞪,顿时整张脸又哭丧了起来。
  秦淮忙打圆场道:“魏善公主只是想见我一面罢了,这位公公也别着急,不如我先去见了公主,回头便马上赶回来随你去见皇上,可好?”
  小太监显得有些犹豫:“这……如果皇上久等了。”
  “公主那里我定会安抚,公公放心,不会太久的。”
  小太监迟疑地抬头看一眼那个宫女,只见她依旧对自己怒目而视,只得欲哭无泪地哭丧了脸:“姑娘你可千万要早点回来啊,奴才的脑袋可就系在姑娘身上了。”
  “一定一定。”秦淮忙宽慰着,转身向宫女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姑姑带路了。”
  宫女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姑娘请随我来。”
  这样的皇宫大内颇大,秦淮跟在后头,边走边留意这周围的布置。
  宫女在前头走着,不徐不缓,本是静默无声,走了许久,才传来淡淡的话语:“公主没有说错,秦淮姑娘确实是个聪明人。”
  “谢谢。”
  秦淮也不知道得到这样的一句夸奖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味同噘蜡地品味着,最终,只能自己默默地摇了摇头。
  其实,不论是皇上还是公主,哪一个,都不是她想要见的。
  但是魏善这样急匆匆地赶在她见皇上之前将她拦下,定然有她自己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恐怕,同祁宁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

☆、第32章 囚宫
  房外头的风呼呼地吹着,隐约摇曳的树声悠悠传入屋里。
  房中弥漫着隐隐的茶味;其中且有几分淡淡的药气。秦淮低头品着手中的茶;稍抬一下眼睫,不动声色地将周围打量了一番。
  魏善公主叫了她来,自己却始终没有露面;但听屋里有依稀的动静;落在寂静的厅堂中显得愈发的明显清晰。
  秦淮自然是不急着去见那位皇上;只不过方才的那个小太监恐怕现在都要急得跳脚了。想着便不禁勾了勾最近,此时听到步声;抬头看去。
  帘子捋起,正是方才的那位宫女推着轮椅走出;而轮椅上的那人朱唇轻点;光从视线中,便可以看到说不出的傲慢。
  魏善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秦淮却不方便跟她对视,手上的杯子往桌上一搁,当即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参见公主。”
  垂首敛眸,是一副格外恭敬的模样。
  然而头上氛围依旧静谧,只觉得有道锐利的视线清晰分明地落在她的身上,如是刀子,恐早已将她生生撕裂。
  半屈着的身子渐渐泛上酸楚的感觉,秦淮深吸了口气,终于听到魏善淡然无波的声音:“秦淮姑娘不必多理。”
  抬头时,宫女已经将魏善推到了上座,身上沉重的视线也随之淡了下去。
  不愧是皇女……秦淮暗暗松了口气,在魏善的示意下刚一落座,便听她开了口:“你可知道,为何我非要赶在皇兄之前拦下你吗?”
  秦淮微微笑道:“想是与祁宁有关。”
  魏善凝视了她半晌,面上是抹说不出的复杂神色:“如果不是我走不出这牢笼,我也无需找你。”
  秦淮点了点头:“我明白。公主……有事请说。”
  “你们都退下。”魏善沉默良久,摆手屏蔽了左右。
  秦淮看着周围的宫女悉数退下,眼见房门合上,也知终于要提及正事,神色也不禁肃然了起来。
  “祁宁带兵离开也已经有了一些时日,想必未安郡的战况,宋校尉从未跟你提及过。”
  秦淮默然点头:“宋拂的确从未跟我说过那里的事。”
  魏善笑了笑:“他不是有意瞒你,只是那里的战况事关机密,的确不好跟外人多讲。”
  这一句“外人”显然是有意挖苦,秦淮听后无奈笑笑。
  “未安郡内暂时并无其他特别征兆,祁宁的军队和北奴军交战数日,暂时也没有太大的动静。但是……”
  “但是”这两字在魏善的吐息中显得霍然沉重,秦淮直觉有异,也见魏善的那双眼渐渐地清明了起来,启唇轻笑道:“但是,这京师中的一些军队,却是有着诡异的调动。”
  京师?秦淮不想魏善竟连这些都有派人去探访,神色露出几分肃然:“那皇上这次传我入宫的目的……”
  魏善含笑:“你认为呢?”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胸口沉沉压住,秦淮觉得呼吸一紧,语调微沉:“祁宁从没有过叛国之心。”
  “我知道。”魏善抓紧自己衣摆的双手一紧,笑得颇是苦涩,“但是,皇兄并不相信。如果当初祁宁接受了皇兄的赐婚也就罢了,当一个安稳的驸马,好歹不会让皇兄如现在这般顾忌。但是他偏偏……偏偏为了你,拒绝了。”
  这样的话语说出,似是格外揪心,仿似在自己的一个“敌人”面前□裸地揭穿自己的伤疤一般。
  秦淮呆呆地看着魏善出神,只觉那样娇弱易碎的身躯中俨然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原本心乱如麻的心绪,此时反倒静下:“那么,公主希望我……做什么?”
  魏善公主闻言,渐渐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既然皇兄有意囚了你当作一颗棋子,那么,我就请你——逃吧……”
  是意料中的话,秦淮的嘴角也不禁缓缓勾起:“想必,公主也有东西,需要我传达给他吧?”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需要废太多力气。”这句话听不出是讽刺亦或是挖苦,魏善转身从抽屉中取出一封信搁在了秦淮面前,“我会助你离开这里,一旦离京,你切记定要马上去找祁宁,告诉他,他的军中藏有我皇兄安排的细作,如今他与北奴相持不下,便是那个细作所为。至于这封信……你交予他的手中,是走是留,由他自己定夺。”
  看魏善的神色,秦淮也知祁宁最后的选择,恐怕她与她一样,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即使知道魏善的无奈跟凄然,如今她也只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面色无波地将书信收下。
  魏善这样急不可待地找她,显然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秦淮的指尖轻轻地在信封上面摩挲,半晌,曼声道:“公主,若我无法将这封书信交到他手中,是否就会……”
  “包括祁宁在内的大魏军,便将——全、军、覆、没。”
  魏善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恰有一阵风,将她的语调吹得有些飘忽。
  秦淮听到耳中,只觉全身陡然一凉,狠狠咬了咬唇:“我,明白了。”
  “之后逃离的事,我会安排阿瑶与你联络的。”
  告辞的时候,秦淮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正走到门口,魏善忽然又叫住了她。诧异地回头,只见魏善的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半晌,才开口道:“有些事我不便多说,但是,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这句话是指……
  秦淮的瞳孔不禁微微一张,然魏善已然转过身去:“阿瑶,带我回房间。”
  门外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又涌了进来。
  见魏善已然没有多说的意思,秦淮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咽下。
  当秦淮再赶回去的时候,等在那里的那个小太监俨然都要哭出声来了。忙不迭拥着她上了轿子,便手忙脚乱地吆喝轿夫快快起轿了。
  一想到又要再见到那个皇上,秦淮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魏善公主已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同在宫中与她一道长大的皇上又怎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呢?再加上先前与他的接触,愈发清楚那人的深不可测。
  秦淮暗暗捂进了藏在怀中的书信,强让自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做了万千的心理准备,终于到了御花园,然而秦淮正打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不料见到的人并非魏景,却是一个大太监。
  那太监显然等得急了,一见人,首先将那个小太监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回头看到秦淮从轿上走下来,当即又涎了一脸笑意,凑上来道:“这位想必是秦淮姑娘了吧?皇上派老奴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秦淮狐疑地点了点头:“那皇上……”
  “今日朝中要务繁忙,皇上抽不开身,便托了老奴特来恭候姑娘。”大太监笑得一脸虚假,笑起来,脸上的赘肉显得格外纵横交错,“皇上念及祁相在外征战辛劳,秦淮姑娘孤身一人在相府怕是无人照料,才特让人请了姑娘入宫,望姑娘在宫中住上一段时日直到祁相回京,也当是皇上为祁相可做的绵薄之事了。”
  果然如魏善公主所说,表面上是方便照料,实质,恐怕便是软禁了吧……
  “皇上好意秦淮明白,但是这皇宫毕竟是妃嫔的居所,这恐怕不合规矩。”
  秦淮为难地说着,假意拒绝,自然也不会认为对方会这么轻易便放过她了。果不其然,那大太监闻言,笑得更加似一团肉球了:“秦淮姑娘说的都什么话,祁相对大魏朝功不可没,替他照顾妻室,又怎么会有人说闲话呢?”
  三言两语之间,她竟然就已是祁宁的“妻室”了,也不知道再往下说又会说出些什么来,秦淮哭笑不得下忙不迭拦下了他的口不择言:“皇上的好意我明白了,只是秦淮素来习惯了身边的人照顾,公公你看……”
  见秦淮松了口,大太监眼前一亮,当即笑盈盈道:“这个姑娘尽管不必担心,权且先在这里住下,明日一早老奴便派人去祁相府上将姑娘的贴身人都给招进宫来伺候着。”
  秦淮微微一笑,也甚是温和:“那就有劳公公了。”
  显然没料到秦淮竟是这样好说话,那大太监一乐之下,当即卑躬屈膝地把她一路往安排好的住处领去。
  好不容易所有人退了个干净,秦淮站在房门口,周围宫墙逶迤,看在眼中,也不禁有些出神。
  此时静下,才有时间来回味这一日来经历的点滴。
  若说日后的事,她总会报以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既然魏善已说会为她安排妥当,那么离宫的事自然便不需要她担心。此时让她格外在意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
  魏善今日最后的那一句提醒绝非无中生有,若她说的那人确是尚香,那么尚香便并非是她安插的人。
  这个皇宫中有权势的人,除了她之外,那唯一有可能的人便只有一个。
  那就是——皇上。
  莫非,尚香竟是魏景安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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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更新很勤快,有木有!
  更新勤快都需要动力的,有木有!
  乃们好歹也吱个声,有木有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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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按部就班
  尚香进宫并不出人意料,倒是见到尚渊的时候;叫秦淮愣了愣:“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小姐;昨晚刚回的京。”尚渊的言语显得不卑不亢。
  已经许久没有听他用这样客套的语气说话了,秦淮端详他的模样,眉目间露出几分笑意来:“回来就好。”
  事后秦淮也有想过;若尚香真是魏景安排的人;反倒是好办了。前头足以让她按捺不住私自行动的原因;无疑——只有一个。
  想着,秦淮不禁回头;凝眸看着尚渊,嘴角轻轻勾起。
  其他的宫女已是退了出去;尚香被招呼去收拾住处安身;屋里只留下了尚渊同她两人。
  被秦淮表情古怪得看半天,尚渊蹙了蹙眉:“小姐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前头魏善公主还说她是聪明人,尚渊又何尝不是?
  “尚渊。”秦淮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还记得,我欠你一条命。”
  “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我知道前两天的事,让你有些恼我,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以防万一。”
  尚渊垂眸:“我明白。如果因为这件事,小姐大可不必。”
  “并不只为这件事。”秦淮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捉起他的手,放入他的掌心:“这荷包的绣工,你可认得。”
  尚渊眉心微蹙:“这是……”
  “就在捉细作的当晚,我在相府捡到的。”
  说话间,秦淮含笑看着他,眼见尚渊的神色从原本的困惑,转为诧异,再化为最后的不解和不可思议。
  很多话,不需要清楚地说出来,尚渊便能够理解。
  尚香的绣工,他定是最为熟悉的一个。
  “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尚渊临走时留下的这句话刺在耳中,格外不是滋味。秦淮觉得他离开的身影显得有些刺眼,不自觉得别开眼去。
  她,并不是故意要为难他,也——从没有想过,要让尚香付出怎样的代价。
  “秦淮姑娘。”尚渊退出不久,有个宫女轻轻地扣了扣房门,推门而入,得体含笑得施了一礼,“在宫中的这些时日,就由奴婢服饰姑娘。”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宫女,秦淮脸上渐渐露出笑意来。
  看来魏善公主当初指的那个叫“阿瑶”的宫女,正是那天接她到公主宫中的那个姑姑。
  “那就有劳姑姑了,还请给公主带话。后头的事,就照先前定下的安排行动,也请她,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
  “是,奴婢定回将话带到。”阿瑶应着,在门口站了半晌,才道,“容奴婢多言,姑娘提这样的要求,会否太过有些……妇人之仁了?”
  妇人之仁吗……
  秦淮闻言,微微出神了一会:“或许,是吧……但我也只是,想还别人一条命罢了。”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上,屋里空洞无人,静地不带一丝声息。
  在宫中的时日,不知不觉也过了数日。
  “小姐,你找我。”
  秦淮立在走廊上,眺目只见蔓延缤纷的落樱,将思绪迷地微微恍了几分,闻言才猛然回神,笑了笑:“尚渊,来得正好。”
  言语间,尚香正在身后不远的屋子中收拾,低着头,好似没有留意到这里的动静。
  尚渊的眉目间有些倦意,声色也略带沙哑:“小姐找我?”
  看模样,显然是尚香的事,让他这几日很是挣扎……秦淮的视线落在他的眉目间停留片刻,忽然朝他脸上伸出手去。
  尚渊显然没有意料到秦淮的这种举动,僵硬在那:“小姐?”
  秦淮轻柔的指尖绕过尚渊的脸颊,轻轻地从他的青丝间拾下一瓣落樱,嗤笑道:“你看你,表面上这样精明,怎么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指尖的肌肤轻擦过耳畔,隐约还带几分女子独有的清香,尚渊立在那里,进退不得,窘迫地立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答什么。
  秦淮微微侧眸,瞥见屋里的尚香若有若无地留意着外头他们的动静。
  藏下一抹笑意,秦淮转身欲走,脚下毫无预兆地忽而一滑。
  阑干逶迤,迎面而来本是粗壮的廊柱,身后只听一声“小心”,周围风声徐徐,天旋地转之间,落入的是一个宽广的怀抱。
  秦淮抬头,看到的是尚渊微蹙的眉心,又眼见在她的注视下,耳根处似乎渐渐涌起了一阵可疑的红晕。
  尚渊这种不苟言笑的男人,竟然也会——害羞?
  秦淮本就有意所为,但见了这种可谓“离奇”的现状,不禁也愣在了那里。
  许是太过亲昵无间的距离,扑面而来的亦有几分成熟男人的气息。
  尚渊不似祁宁这样翩翩儒雅,细看之下,却又别有一番独有的味道。
  难怪尚香也会倾心于他……
  秦淮出神这样想着,忽然听到身后屋里“咔嚓”一声瓷裂,才猛然惊觉,和尚渊格外默契地一同松了手,保持开了一定距离。
  “奴才莽撞了,还请小姐赎罪!”尚渊当即跪地,再没抬起头来。
  秦淮不禁轻咳了一声,瞥见尚香在屋里手忙脚乱地收拾摔碎了的茶壶,眉目间是强忍住的笑意:“我……先进屋去休息了。”
  进屋不轻不重地埋怨了几声尚香的不小心,阿瑶恰好经过,忙叫她把东西取出去给理了。
  看着阿瑶进屋后转身关上了门,秦淮才露出淡淡的笑来。
  阿瑶看了看地上残留的碎屑,抿唇道:“最多不能超出五天,再拖下去,恐怕就……”
  “我明白。”秦淮点头,“三天之后,便开始准备行动。”
  阿瑶犹豫了一下,应道:“成!”
  此时透过西窗看出,沉沉的暮色映黄了整片天色,由远而近逶迤的皇宫,也似被沉沉地盖在其中一般。
  重叠的云彩,有几分似是染尽了血迹。
  秦淮细长的眼,不禁微微眯长几分。
  阿瑶已经在她的茶水中发觉了异样,虽说一面也给她偷偷吃着解药,但总归是有损身子的。
  就如阿瑶所说的,绝对不能超过五天,即使祁宁等的了,即使有了解药,她的身子,很快也会不堪重负的。
  风平浪静地又过三天,一直安宁地住在皇宫中的秦淮,忽然开始了上吐下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

☆、第34章 失而复得的记忆
  躺在床上,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忙碌的宫女;依稀可以看到站在门外的尚渊的影子;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秦淮看着阿瑶和太医那里寒暄一阵后,送了其他人出去,拿了药方跟着太医去取药;屋里就剩下了尚香一人。
  虽然并非真病;但是为了避开太医的耳目;这身体不适却是真的。也不知道阿瑶哪里弄来的这药,现在叫她整个身子都感觉酥软得厉害。
  “小姐;来,喝点茶。”尚香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
  秦淮接过;才抿了一小口,便觉得整个身子里是一番翻天覆地的感觉,连忙捂了嘴咳了一阵。
  尚香忙不迭上前来轻拍她的被,眉心已经拧了起来:“小姐,你到底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身子怎么会忽然这么差呢?”
  这身子差,恐怕还得拜你所赐吧……秦淮心里笑着,暗暗端详尚香的神色,那一脸焦虑的模样,倒是没有丝毫破绽。
  这人的伪装,有时候就是能做得这样好。
  默默想着,秦淮抬起疲惫的眼,看了眼屋外:“屋子里憋得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尚香有些犹豫:“小姐,以你这身子,恐怕……”
  “不打紧。”秦淮打断了她的话,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尚香见状,忙取了件外套替她披上。
  推门走出,尚渊的视线落过来,仿似陡然地闪烁了一下。
  秦淮吩咐道:“我跟尚香出去走走,尚渊你留在这里还好。”
  尚渊的模样似是有话要说,秦淮没再看他,转身走开了。
  微微的风,此时有些绵薄的凉意。
  “尚香。”秦淮一手拉着胸前的衣领,一手拾掇着枝条上的嫩枝,在面前湖光的映衬下,满眼是说不尽的涟漪。
  “小姐?”尚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旁边,闻言抬头看来。
  “你认为……我待你如何?”
  “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秦淮闻言却是笑了:“当初我让祁宁饶了你不死,这‘恩重如山’四个字,确也当得。但是……”
  话到此时,语调霎时冰冷了下来:“你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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