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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公主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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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入到他的肌肤:“这些都是我自己一刀一刀划的!我都不觉得痛呢,每割下一片皮肉,我就对自己说,你觉得疼了么,觉得痛苦么?觉得痛,那就对了,正是会觉得疼痛才好,越是痛苦,我对你的仇恨就会越深,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都切下来,就算这样,也根本抵消不了我的痛苦!”
“现在你在我的面前了,可是我又想,凭什么我要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指尖用力,指甲上沾上了他颈部皮肤冒出来的血色,“我就该一口一口把你的肉咬下来才对。”
李清凰靠在树边,又调换了一个姿势。老实说,她觉得这一口口把肉给咬下来实在口味有点重,当年她满心愤怒去追杀突厥王子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咬他,那得多脏啊。
陈倚风怎么可能愿意坐以待毙,大吼一声,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大的力气,一把将公孙闲云掀翻在地上,两个人的姿势换了一边,这回变成是他在上面,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他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善了,如果他不杀了公孙闲云,这疯女人就真的会一口一口把他的肉给咬下来,在这一瞬间,他甚至都忘记了还在一旁的李清凰。
男人的力气总是要女人大许多的,哪怕陈倚风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现在他也成了一头野兽,死死地压在公孙闲云的身上,双手用力地掐着她细嫩的颈项。公孙闲云被他掐得差点窒息过去,面色发紫,但她还是用那双冷冰冰的带着恶意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李清凰动了一下,又慢慢地靠回了树干。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得不出手的时候,她就不能施以援手。如果她是公孙闲云,她也不会需要任何人出手相助。仇,必须自己亲手去报,假手于旁人,那还有什么意义?
终于,公孙闲云摸索到了手上的两个镯子,双手分别用力一掰,那镯子化为两把尖刺,噗得一声没入陈倚风的手臂上,就算到了这一刻,她也没有胡乱刺出手上的武器,而是尽可能往不至于伤到要害又能感觉到剧烈疼痛的地方下手。陈倚风受到袭击,之前那股不知名的力气渐渐消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也不可能再凝固起同样的力气对付公孙闲云。
公孙闲云一脚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踢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了雪似的颈上那紫红的掐痕:“我……咳咳咳,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也不会现在就折磨你。”她气息急促,咳嗽了一阵子,嗓音沙哑:“我放你回长安。”
陈倚风惊呆了,吃惊过后又是狂喜。他勉强把心中的狂喜压抑下去,连声道:“你说真的?你该不会反悔吧?你当真改变主意不要我的命?”
“对了,”她笑得很娇媚,“我不要你的命了。你这个人如此肮脏,就算把你的肉一块块撕下来,也只会脏了我的手。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她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来,冰凉的手指在陈倚风的眼角停顿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动手:“你快点滚吧,再不滚,我说不定就真的要改变主意了。”
陈倚风大喜过望,任谁还以为自己这回就要死定了,结果对方突然不愿意杀他了,这柳暗花明的喜悦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口在渗血,立刻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
既然公孙闲云自己都不愿意动手了,那李清凰也没什么意见,她甚至还叹了口气:“女人啊,真是善变。”
公孙闲云瞪了她一眼,忽然低声骂了句脏话,还是比较脏的那种。李清凰这回不能当做是自己耳朵不好听差了,只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李清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真是,人长得这么美,骂起人来这么粗俗,这反差还是有点吓人。
公孙闲云突然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搭在树干上,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我改变主意并不是因为旧情难忘。”
李清凰点点头:“哦。”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次白跑,你要的那个崔玉生,我立刻就给你。”
“……好。”
李清凰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下去:“既然你没什么事,就把手松一松,这样抵着我算什么?”
公孙闲云终于发觉这姿势有点微妙,可是好歹她们都是女人,这样的姿势又哪里不对了?她继续道:“今日让这贱人逃回去,这间道观肯定是不能住了,我们也得重新搬个地方,我想这一回……就搬去长安吧。要是让那贱人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死掉,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她要日日夜夜待在陈倚风看得到手却伸不到的地方,毁他前程,毁他姻缘,恐吓他践踏他,让他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她要他失去一切,沉沦污泥,永不超生。
李清凰:“……你想让我说什么?最毒妇人心?”
公孙闲云忍无可忍:“你怎么说话的呢?!”
第239章 157长安月(1更)
李清凰得偿所愿,带着崔玉生下山了。
公孙闲云把人交给她的时候,这崔玉生已经是面黄肌瘦,走起路来摇摇欲坠,似乎只要再往他身上戳上一个指头,他就能一头倒在地上。李清凰看了看他捆在他手腕上的一圈麻绳,那麻绳的头还拖得很长,正好方便人牵着他走。李清凰直接把他身上的麻绳都扯断了,正色道:“我是受王家小姐所托前来营救你回长安,我定会把你平平安安地带到王小姐面前的。”
崔玉生激动地望着她,双眼发亮,就好像一个快饿死的人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
李清凰也满意地回望着对方,只是饿得瘦一点,没伤没残,全身上下什么都没少,感觉自己看到了白花花的大米白面在朝自己招手。
她好声好气地问道:“崔公子觉得饿么?可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走?”
崔玉生连连摇头:“不不不,小生……小生一点都不饿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山,这间道观的主人根本就不讲道理!”
李清凰又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替你办到。”
崔玉生催着她下了山,等到了山下,离这道观远了,方才作揖道:“其实小生想请高人你……救救小生的那些同伴。”
之前还在山上的时候,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说这句话的,万一对方办不到,或者就此惹怒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公孙大娘,怕是连他自己都走不掉,现在到了山下,能看得见人了,他那胆子才壮大起来。李清凰呵了一声,冷淡地回答:“王小姐就只让我救你一个人,别人的话我要收钱的。”
崔玉生脸上的表情十分困惑,似乎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她之前看上去很好说话,转眼间就变得如此冷漠:“那样啊……那么小生现在可以吃点东西吗?前边就有个茶水摊子,还有卖好吃的豆花。”
这个要求倒是还算合理,他要是饿傻了,等下把他送进王家,王箫竹说不定还要责怪她。
李清凰道:“好,你等着,我去帮你买些吃食来。”
说完,她转身就往茶水摊子走去:“老板,来两个白面馍馍。”
崔玉生:“……”说好的很美味的豆花呢?怎么是白面馍馍?
如果让李清凰解释的话,白面馍馍能管饱,而且拿着就能走,还能边走边吃。这个书生这么风流,谁知道他在吃豆花的时候会不会又招惹了哪个人,坏她的好事?她买了两个白面馍,眼神一扫,正好用余光扫见了一头青驴,又问:“这驴卖不卖?”
崔玉生站在原地等她,忽然觉得手臂上一痛,只见一匹马不知道何时凑到了他的身后,张嘴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他顿时大惊:“你想干什么?!”那匹马在他的手臂上磨了磨牙,觉得不太好吃,又直接吐了出来,朝他打了个响鼻。崔玉生吓得往后跳开一大步,抬起手看着自己黏糊糊的沾满口水的袖子,愤然和这匹会咬人的马对视:“你这匹马当真是……有辱斯文,对,就是有辱斯文,也不知道你那主人是怎么教得你,想必有其马必有其主!”
李清凰牵着驴回过身来,却看见她的红烧肉跟那个书生正对上了,红烧肉似乎很不喜欢他,不断地朝他喷着响鼻,还跃跃欲试想要用蹄子撂他。她又好气又好笑,佯装愠怒:“你在干嘛,还不过来?”
崔玉生以为她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立刻回答:“这匹马当真好没教养,也不知道是谁养出来的,如此野性难驯,还不如直接杀了炖成红烧马肉吃。”
红烧肉欢快地小跑到李清凰面前,还顺从地低下脖子,让她抬手为它梳理鬃毛。
崔玉生:“……原来这匹马是高人你的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很特别。”
李清凰直接把手上用纸包包裹的白面馍馍抛给他,又把拴着青驴的绳索也一道扔给了他:“走吧,得赶快一些,今日还能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去呢。”
崔玉生看看那头矮小的青驴,再看看李清凰身边那匹正在撒娇的高头大马,又愣头愣脑地问:“为什么不骑马?”
李清凰见他这副傻愣愣的模样,真觉得能看上他的女人大概眼神都不是太好:“你想骑我的马?”她拍了拍红烧肉的脖子,又补上一句:“我怕你等下摔断脖子。这不是危言耸听,你还是骑驴吧,青驴最温顺。”
李清凰看着他爬上驴背,忽然又朝树丛边看去,只见灌木丛里正好露出一小片衣角。她忍住笑道:“水杏姑娘,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回去?”
水杏一直偷偷摸摸跟在他们身后,她一早就知道,只是没有点破,现在既然也跟来了,她倒是不介意再多带一个人回去。水杏低着头,缓缓从树丛后面钻了出来,嗫嚅道:“李少将军,我……”
李清凰看了她一眼,又把马鞍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漫不经心道:“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去见那位王小姐一面?你可以把你跟崔玉生有婚约这件事告诉她。”
崔玉生一看到水杏,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强烈地反对:“为什么要带上她?不可以!不能带!王小姐绝对不会想要见到她的,你既然受了王小姐的嘱托要送我回王家就不能——等等,她叫你李少将军?你就是那位李少将军?”
“没错,在下就是平海关少将军李清凰。”
崔玉生张口结舌,他这才仔细看清她的容貌,虽然她比不得长安贵女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可是眉目秀美,五官深刻,又英姿勃勃,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只不过那种美太过张扬,富有侵略性。李清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形象早就被人妖魔化了,要不然怎么碰上一个人,那人就会露出目瞪口呆的蠢象,还反复强调着问她是不是“那个李少将军”。她取下悬挂在马背上的长刀,这一把五尺长刀是寒铁炼制,是她费劲千辛万苦从谢老将军手里抠出来的,跟随她已经有两载还多,便是睡觉她都要把刀放在枕头边上。
她握住刀柄,长刀的刀背就架在她的肩上,还有富有节奏地敲击着:“你还要不要跟我走了?不走的话,我总也有办法催着你走,你想试一试吗?”
第240章 158长安月(2更)
崔玉生一看她肩上的长刀,整个人立刻就老实,连连摇头:“走走走,小生全听将军吩咐。”
李清凰笑了,笑得明眸皓齿,动人心弦:“这才听话,我就喜欢和听话的人打交道。”她转过身,向水杏伸出手去:“你呢?你要不要一起走?不论去不去,都由你自己决定。”
水杏缩着身子,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指。
李清凰屈起手指,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过来,微微弯腰,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膝弯,一把将人抱到了马背上:“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崔玉生:“……”说好了她的马性情暴虐,会把人脖子摔断的呢?怎么水杏就能骑马,他只能骑驴?
崔玉生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王素在长安的地位,兢兢战战地问:“李少将军,你刚才还说过……你的马会把人脖子摔断。”
结果李清凰朝他露齿一笑,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点意味深长:“对,如果换成是你骑马,你的脖子一定会摔断的。你不相信吗?”
开什么玩笑,崔玉生虽然被饿得瘦了一大圈,可是男人的分量怎么都比女人重多了,她自己的马当然自己会心疼了,怎么可能让它再驮一个男人?
崔玉生噤声。
李清凰一脚踩住马镫,轻盈地翻身坐在水杏身后,手臂一锁,就把人抱住了,她甩了一下鞭子,那鞭子根本就没落在她的坐骑身上,反而绕了一个圈,精准地落在崔玉生所骑的驴屁股上。
崔玉生:“……!”
青驴哞得一声大叫,头也不抬地往前蹦跶出去,崔玉生只能哆哆嗦嗦地挂在驴背上,手忙脚乱地抓紧了牵绳。
他是第一次骑驴,被颠得连手上的白面馍馍都飞了出去,惊叫道:“李少将军——李少将军救命啊啊啊啊——”
李清凰轻笑了一声,足尖在红烧肉的腹部轻轻一碰,红烧肉很快就赶上了那头狂奔的青驴,一驴一马并辔而行。她非但没有按照听崔玉生的话去施以援手,还时不时在抽一下驴屁股,把驴背上的书生吓得都快哭出来。
……
这一路赶得紧,在城门关闭之前,他们就验过文牒,顺利进了城。
李清凰体贴地把水杏抱下了马,转头看见崔玉生那副小脸惨白眼眶发红的模样,轻嗤了一声:“就一头驴都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的胆子难道就只有指甲盖这么一点大吗?”
崔玉生干呕了两声,幸亏他肚里空空,就算要吐,也根本吐不出什么来。他心中想道,明明当年安定公主美貌如花艳压长安,户部林尚书却还要一意孤行地拒婚,这也是难怪,谁家小姐要是像她这样,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可惜这种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说出口,一旦说出口,谁知道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拔出她那把五尺长刀把他剁成肉块?
他抬手作揖:“多谢李少将军将小生护送进城,小生认得去王家的路,自己便能走过去。”
李清凰笑而不语,反而做了个“请”的手势。
崔玉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注意到她牵着水杏,走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他绝对不能让王箫竹见到水杏,两个女人一见面,谁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可是他也只有想想,现在水杏还有李清凰帮她撑腰,他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不,等下她们见面,就会有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还有可怕,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可是不管他是如何的心乱如麻,去王家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段,等他从一片混乱回过神来,他就已经站在王府的大门外面了。王家的管家得了王箫竹的叮嘱,时不时就要来门口看一看李少将军有没有把人给带回来,这回一走到门口正好就撞见了李清凰一行人。
管家见到她竟是把崔玉生带了回来,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不稳:“李少将军快请进!我家小姐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等着,您总算是回来了!”他之前陪着王箫竹找了不少镖行,那些镖行的人不是不肯接这单生意,就几次三番铩羽而归,哪里像李清凰那样真的把人给找回来了。
他催着身边的人去通传,自己又亲自引着李清凰去花厅喝茶。
王素一听说崔玉生被找回来了,还是活的会呼吸的那种,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只是碍于李清凰的面子,他不得不陪着笑脸:“李少将军一出手,果然非同凡响!要知道,小女之前也想过不少办法,找了不少人去寻,别说是把人带回来了,根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李清凰也不同他打机锋,直截了当道:“人是找回来了,却又碰上一桩麻烦事。”
王素一听她说有麻烦,又隐晦地扫了崔玉生一眼,问道:“是不是哪里磕了碰了,伤到了要紧地方?”言毕,他还特意往崔玉生的下半身看了两眼,满意地点点头:“唉,生死才是大事,能活着回来就好。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不要这么计较了。”
崔玉生哪里会不明白王素的意思,顿时悲愤异常:他不是,他没有,他就是被饿了好多天,根本就没伤到哪里!
“其实我——”
“王员外,”李清凰一口截住崔玉生的话头,直接把他的老底给揭破,“我身边的这位水杏姑娘是崔玉生在家乡的未婚妻,她千里迢迢来长安来寻找自己的丈夫,我便一道把他带过来了。”
崔玉生根本没想到她说不到两句话,就把水杏的身份给揭露出来,立刻急了:“我不是——”
李清凰最看不上的就是敢做不敢认,当即厉声道:“你是想说水杏姑娘不是你的未婚妻?她有两家交换的庚帖和订婚信物,你还说这些东西都是她拿来诬陷你的?”
崔玉生被她这样疾言厉色一阵数落,顿时怂了,低声道:“那是很多年前的娃娃亲了,我们两家后来也有许多年没有走动,我根本不知道这桩婚事啊……”
第241章 159声名乃身外之物(3更)
“你不知道这桩婚事?”李清凰似笑非笑,“连信物都有,你爹娘难道会一次都不对你提起?”
崔玉生心慌意乱,他忍不住看向了王素,只见王素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王素是个商人,还是个能当上首富的商人,他最明白什么叫和气生财,永远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现在连他都皱着眉板着脸,可见事情严重了:“我爹娘提是提过一回,可是正因为我们两家有太多年没见,他们都以为这婚事就只是当年好友之间的一个玩笑——”
“笑话,既然交换了庚帖和信物,怎么会仅仅是一句玩笑话?”王箫竹突然甩开了手上的珠帘,大步走到崔玉生面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就是一句玩笑话就能搪塞过去的吗?”她转过头,估量地看着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的水杏,可是这个占着崔玉生未婚妻名分的女子胆子太小了,根本不敢和她对视。她猛地转过头,又指着崔玉生:“现在你的未婚妻已经找上门来,你打算怎么办?”
崔玉生一梗,他第一反应却是去看李清凰的反应,从前她在宫里当安定公主的时候,她的美貌就跟她那飞扬跋扈的性情一般出名,现在她当上了镇守一方的将军,若是他回答不对,她是不是还会提起刀把他给砍了?
王箫竹根本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大声道:“你说!你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崔玉生道:“那还能怎么办?我反正是不可能娶她为妻的,我心中就只有箫竹你一个人啊……”
话音刚落,水杏瘦弱的肩膀抽动两下,她竟是无声地哭泣起来。
李清凰最理不清这种痴男怨女多角关系,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一步,准备时刻带着水杏离开王府。
谁知崔玉生这个回答非但没有把王箫竹安抚下来,反而直接把她给激怒了,她指着崔玉生的鼻子破口大骂:“原来有人说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真心,是看上了我爹的钱,我那时还不相信,现在我却是相信了!你今日能抛弃自己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将来若是能攀上更好的,岂不是也要背弃我?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水性杨花朝秦暮楚之辈,你给我滚,立刻就滚出我家,今后也不要来找我,被我见到一次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滚!”
崔玉生被她那气壮山河的一声“滚”震了震,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她撕破了小女儿情状那层娇羞可爱的外皮,变成了一头不折不扣的河东狮:“你、你怎么会是这样的……”
“我为什么不能是这样的?!”王箫竹抓起王素之前还拿在手里的茶碗,朝他砸了过去,“我都让你滚了,为什么你还不滚?你不滚也好,我这就叫人来把你打出去!”她砸那个茶碗的动作可真是一气呵成,可是准头却一点都没有,非但没砸到崔玉生一片衣角,反而误伤到了李清凰。
李清凰眼明手快,抬起一挡,虽然被溅到了些茶水,总算没被一茶碗直接砸到脸。
王素对于女儿这样当众大发雷霆却一点都不觉得不高兴,反而还哈哈大笑:“乖女,乖女你别生气,爹这就叫人把他打出去,以后见一次就打一次,这天下的男人多得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将来总会给你相看到一个好的。”
李清凰:“……”
她这人识相,知道王家父女还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她一个外人站在这里只会打扰他们。她一把扯住崔玉生的衣襟,淡淡道:“王员外,今日时辰不早,我这就先行告辞,顺带——我这就把他给拖出去扔掉。”她也不等王素跟她客套,直接把受尽打击吃足苦头的崔玉生拖了出去,她拖着一个大男人,就像没废什么力气似的,很容易便把人拖到了王家门口。
水杏也跟在她身后,哭得一抽一噎,双眼通红。
李清凰见不得人在她面前掉眼泪,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手帕递过去:“别哭了,为这种人有什么好哭?不如你打他一顿就当出出气?”
水杏接过手帕,却没有用来擦眼泪,她哽咽道:“我、我不想打他出气,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爹娘已经过世,我没有家可回了……呜……”
李清凰叹气道:“那我先陪你去找家客栈安顿下来?公孙姑娘也要在长安落脚,我看你跟着她总也不会过得太差,她身边有这么多姑娘,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水杏这个时候正是六神无主,不管她说什么就只会乖乖地点头。李清凰把她安置好,又为她付了房费,结果等她回转过来,发觉这个崔玉生竟然还抱着头蹲在王府外面。既然这事情已经做了一半,倒不如干脆做得尽善尽美。她双手抱臂,冷冷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刚才王员外都说了,以后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你还要凑上去讨人嫌?”
崔玉生对她的冷言冷语根本就不闻不问,只顾自言自语:“完了,这下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李清凰道:“你好歹也算是个男人,能不能要点脸?”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清凰立刻没了耐性,她的耐性本来就不算很好,见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干脆一把拉扯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往街上拖,任凭崔玉生如此挣扎不休,她自岿然不动,一口气把他拖到了另一条热闹的街口。她掸了掸衣袖上的细小灰尘,修眉紧皱:“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自己心术不正,就不要怪今日被人揭了老底。”
崔玉生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非要带水杏去见箫竹,我又怎么会被王家扫地出门?此事与你何干,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第242章 160声名乃身外之物(4更)
李清凰一把拨开对着她的那几根手指,冷笑道:“若是你当真有心,为何一开始不告诉王小姐你早已有了未婚妻?不就是故意遮遮掩掩,想瞒天过海吗?现在被揭穿了,你只责怪旁人,却不想想自己的过失,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娶你,你自己嫁不出去也就算了,还要毁人姻缘,你知不知道毁人姻缘会被驴踢的?!”崔玉生怒从心起,口不择言,完全把对方的身份抛之脑后,却见那头之前一直温顺地跟在他身边的青驴哞得一声大叫,一蹄子踹到了他的屁股上!
李清凰噗得一声笑了,端得明眸皓齿、笑靥如花,她捡起牵驴的绳索,笑道:“我差点都忘记了,它是我买的,应当是我的才对。”
她一手牵着青驴,一手拉着红烧肉,自顾自欢快地回了行馆。正巧李随棠打扮得人模人样出门应酬,正好在行馆门口和她打了个罩面,照面道:“今晚吃驴肉?怎么不早说?早说了我就不出去吃了啊。”
李清凰的脸色立刻黑了,没好气道:“我想养驴不行吗?谁说是用来吃的?”
她想养一头青驴,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是,李随棠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这头矮小的青驴,再看看一旁那混血种的高头大马,又鬼使神差地问:“你现在想养驴了,那就是想吃马肉了?马肉不好吃,味道还有点发酸,你就别尝试了。”
李清凰望着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抬起腿正踢在他的大腿上,虽然这一脚力量不重,可是只要再往上挪那么一点点,他恐怕连男人都当不成了吧?李随棠一下子跳将开去,丢下一句“我约了人就要迟到了”,然后飞快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进了行馆,就见陶沉机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或许还做好了兴师问罪的准备。李清凰忙道:“停,你先别说话,让我先说!”
陶沉机:“……”
他原本是应当觉得她这种态度值得批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有点好笑,一时没压住,嘴角微微上扬,竟是笑了。
李清凰把那头青驴脖子上的绳子交给了他:“事情办完了,这个就送给你了。”
真的让养她亲自养上一头驴,可能还是有点困难的,红烧肉就跟成了精一样,光是它一个,她都伺候不好了,再多一个,她怎么还能忙得过来?
陶沉机木着脸接过绳子,又看了看那头矮小的青驴,有点哭笑不得:“送我驴……是什么意思?”
李清凰一本正经地回答:“驴虽然矮小,看上去不够威风,可它吃苦耐劳啊,而且你看它长得又漂亮,应当是驴里的大美人了。”
陶沉机:“……”他会相信她的话才有鬼了!
……
李清凰原本打算着,今晚王素父女必定还有许多话要说,有些话是不好当着她这个外人面说的,总之她把这桩任务完成得尽善尽美,不但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崔玉生,还把他活生生地带了回来,王素不喜这个书生,她还顺便把他过去有过婚约的事情都揭穿了,不管对于王箫竹还是王素,他们二人对这个结果应该都会满意。
她思忖着事情虽是办完了,可是也不就这样急吼吼地冲上去讨要好处。王素本就是个油滑又知进退的人,就算她不提,他应当也会信守承诺,她倒不如先安安静静等上三天。
谁知道她在行馆两天没露面,外面的风言风语全传得满城都是:当年飞扬跋扈的安定公主当了平海关少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飞扬跋扈,就跟她的亲姐姐平阳公主一样,还开始学着当街抢男人了。女帝谢珝身边养了多少男宠此事暂且不提,平阳公主可是看上谁就敢肆无忌惮去抢人的,根本不管那个被她看上了的男人的意愿。现在可好,李清凰也有样学样。看来强占良家妇男这种事是家族遗传的。
偏偏李清凰抢的那个人还是平阳公主府上的司马,神龙三年的探花郎。当年这位探花郎陈倚风就是被平阳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回去的,虽然给了一个司马的官衔,谁还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现在可好,李清凰又看上陈倚风,又把人从平阳公主府抢了过来,这不是姐妹共夫——呸,共用一个男宠,这还是公主呢,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李清凰觉得手头上的大事都已经了却,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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