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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公主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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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凰知道后,又气得半死,可是她能怎么办?她除了自己生闷气还能怎么办?人家出了话本,排了新戏,又没指名道姓说是她,她还能难道还能禁了话本,封了这些戏班子吗?
  她也就只能临窗独坐,自己灌自己几杯闷酒罢了。
  她在羲和楼是有常年包下的雅座,在二楼,用一幅竹帘和外界隔断。窗子开不大,因为酒楼门的那颗杏花树已是成了精的,斜斜地探进来一抹绿意。
  杏花开败,就该是海棠花开的时候。长安最出名的海棠又名金玉,如火般堆满了枝头。
  她正托着下巴远眺,忽然听见有人掀开竹帘,信步而来。她不动声色地捏着酒杯,语气冷淡:“这个位置是我包下的,你要坐,就找别的。”
  来人穿着熨烫服帖的胡服,有些贴和身体的衣料恰好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细窄有力的腰身,他直接就在她面前坐下了,也学着她的样子,托着下巴看她:“可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李清凰立刻收起了手,改为正襟危坐:“找我做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方轻骑轻轻哼了一段最近风行长安的新戏曲,“让我算算这得有几天了,换算过来得好些年了吧?”
  他不哼这曲子还行,一哼她就觉得耳熟,再仔细一想,一张脸顿时就黑了。就说她为何会觉得耳熟,这不就是那出“安定公主扛着九尺长大刀横砍武状元”的新戏吗?!
  李清凰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站起身道:“你想坐这位置,那便坐,让你坐个够!”
  “嗳,”他伸出手臂硬挡在她面前,“小公主,做什么这样暴躁呢?”
  他见李清凰不说话,便调笑道:“你看看你这脾气,将来谁敢娶你啊?本来娶了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就恨不得把公主供起来当菩萨,现在好了,你打起人还这么凶悍,这是要人命啊——”
  李清凰直接把一张凳子踢到了他的腿上:“又不是让你娶,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方轻骑嘶了一声,又把凳子踢到一边:“你看看你,跟你说不到两句你就要动手,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自然是可以的,但是这家伙根本就是狗嘴里张不出象牙,当真跟他好好说话才会被气死。李清凰抱着手臂,冷笑道:“好啊,我洗耳恭听。”
  方轻骑咳嗽了两声,憋着笑:“最近新排的那些戏我也看过了,话本我也翻了一些,其实……其实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糟糕。你呢,虽然脾气是不怎么样吧,可幸亏你娘把你生得好看,就是冲着你这张脸,将来也一定不会没人要的,你放心。”
  “……”李清凰放下了抱着的手臂,手指在袖子里捏成拳头。
  “你看那戏里,那个唱公主的青衣长得还不如你,”方轻骑道,“不过那个唱武状元的武生也不如我啊,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去唱一出,让别人知道,其实我们的关系也没这么差嘛。”
  ------题外话------
  方轻骑:看,这就是我吸引女孩子的手段。
  李清凰:一看就是一辈子打光混的料……


第48章 公主从军009
  话音刚落,李清凰毫不客气地抬起一条长腿,一脚踢中了他的腹部。方轻骑在看见她身子微动的时候就防着她这一手,立刻弯腰弓背,抱住了她的小腿,惊诧道:“公主!你这心思也太狠毒了,你这一脚是想直接废了我啊?”
  李清凰充耳不闻,旋身跃起,另一条腿也朝他的心口踹去,准备给他一个窝心脚。
  方轻骑忙退后几步,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身上一拉。李清凰被他这股蛮力拉得一个踉跄,正要继续出手,却被方轻骑抢先一把捏住了手腕。
  “……!”她震惊地看着被他牵制住的双手,压下重心,转而攻击他的脚踝。脚踝的附近的骨骼和经脉都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之一,只要受到攻击,他就不得不放手。结果方轻骑根本不顾不管,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用力按到了墙上,逼近几步,直接把她抵在了羲和楼的白墙上。他硬生生地受了她一次攻击,痛得闷哼一声。
  他倾身,双腿直接交缠住她还准备再踢的腿,低笑道:“嗳,你还要来?真的被踢坏了怎么办?”
  李清凰气得脸色发红,一双明亮如星子的眸子怒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轻骑苦苦思索了一阵,回答:“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这几日在谢老将军那边都没见到你,怪想念的。”
  她的脾气来得快,可是去得也快,之前还在暴怒之中,现在渐渐平静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冷淡,微微扬起下巴:“怎么?还想再被我揍一顿?”
  他哈哈大笑:“小公主,你是不是太自恋了,觉得自己长得漂亮,谁都想犯贱凑上来被你揍啊?”
  李清凰懒得搭理他,她动了动手脚,却还是被他钳制得很紧。她越是这样动,方轻骑就加重了力气,把她的手腕都掐出红印子来了。
  要比蛮力,女人跟男人在力量上本来就是有悬殊差距。
  她挣扎了几下,终于把自己的手腕解放出来,她揉了揉手腕上红肿的印子,正要开口,忽然觉得有什么顶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蓦地睁大了一双杏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只见方轻骑抬起眼来跟她对视,又朝她露齿一笑,露出一口又白又整齐的牙齿。让她只想一颗颗都把他的牙给敲了干净。
  他抬起双手,以示清白,又慢慢地退开两步,总算不是再紧紧挨着她了。可是雅座逼仄狭窄的位置根本消不去他炙热的体温。她可以听见羲和楼下有卖油酥的卖货郎挑着担子走过,叫卖了两声见没有客人,便又走了,一路高亢的叫卖一直到很远的地方还清晰地传来。
  方轻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从她头上那支样式简单大方的绿玉簪看到她下巴上的细小汗珠,她脸颊两侧还有些细小的绒毛,逆着光的时候看上去就特别清晰,也特别……可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她的时候就突然有了冲动,大概是贴得太紧了而她的身上很香,又或者是太久没发泄了,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诸多缘故,不一而足。
  李清凰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冷笑道:“你喜欢我么?”
  方轻骑摇了摇头。
  谁要喜欢上她,那就纯粹自讨苦吃。
  可是若说完全不喜欢,又怎么解释他身体上的反应?他低笑道:“血气方刚,对着漂亮的小公主,就是突然有点冲动,也很正常吧?再说了……”
  他眼中盈满了笑意:“虽然不喜欢,可是不代表,没有一点点兴趣啊。”
  李清凰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拎起一张凳子就朝他砸去。
  咣得一声,方轻骑就像条滑不留手的鱼一样从凳子和墙壁的缝隙溜到了窗边,他一手推开窗子,嗖得从窗户口跳了下去。李清凰抓起摆在桌上的佩剑,也跟着往下跳。
  结果她运气不好,之前那个卖油酥的人在地上丢了一块吃了一半的新鲜萝卜,她正巧一脚踩了上去,直接脸朝下就要往地上砸,幸好她反应迅速,先是伸臂在地上一撑,又尽力往后仰去,才没直接把脸给摔了。
  就是这一眨眼功夫,方轻骑已经跑远了,还回过头朝她招了招手,笑着比了个口型:“你要是追得上我,就让你为所欲为——”
  李清凰简直就要气炸了,才刚踏出一步,就觉得右腿的脚踝剧痛无比,根本支撑不了她再去追人。哪怕就是让她追上了,也支撑不住她再把人痛揍一顿。
  她单脚跳了两步,抽出了半截剑身,什么“安定公主扛着九尺长大刀横砍武状元”是吧,还有这么多话本和新戏对吧?干脆她就把这个罪名坐实了,直接把方轻骑这厮刺个透心凉,看将来还会出现什么流言蜚语!
  正当她准备实行罪恶的砍人行动,忽然听见身后人道:“公主?”
  那人的声音很清淡,但是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包含的诧异。
  “公主,”靛青色的官袍出现在她的眼帘之中,那人关切地追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又是林缜。
  李清凰现在拖着一条并不灵便的右腿,气得面目狰狞,看上去应当是很吓人。林缜完全不为所动,又往前走了一步:“你的腿……扭伤了?”
  “扭伤了有什么关系,”她冷冰冰地开口了,“能追上方轻骑这厮就行了。”等她把人追到,不把他削成片片薄片,她都对不起她自己!
  林缜的眸子暗沉了下去,忽然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来,手腕穿过她的腿弯,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李清凰呆了一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林缜朝她笑了一下:“既然都扭伤了,那就不要再跑来跑去,要是伤得更重了怎么办?”
  “……”被文官一把抱起来的感觉还真是挺……特别。又酸爽又玄幻。
  林缜抱着她走进了一条幽静些的胡同,又慢慢往里走去,一直走到巷子深处。他把人放了下来,打开了外面的第一道门。李清凰好奇道:“你现在换住处了吗?”他原本并不住在这里,这条胡同虽然还在东市的地盘上,但胜在闹中取静,并没有商贩日日夜夜有在附近游走叫卖,也不会在夜晚有醉鬼喝高了,在这里惹是生非。
  “刑事郎年事已高,近来告老还乡,就把这间院子转手给了我。”
  林缜朝她伸出手,她很自觉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小心地握紧了,手心还有些潮湿。他手心的温度有点高,温温热热,却不像方轻骑那样,体温高得都有点灼人。他手臂用力,扶着她小心地避过了门口那截高高的门槛。李清凰安静下来,才感觉到脚踝上的痛楚渐渐扩大,让她的额上头冒出了些冷汗。
  林缜将她扶到天井里那张竹制的长椅上,半蹲在她的腿边,抬起一双幽深漆黑的凤目望着她:“你先坐一下,我去找个大夫来。”
  李清凰忙道:“不用了,就是扭伤,骨头又没断,只要用药酒揉一揉就行了。”
  不太严重的伤,她一般都自己处理,如果要找太医,总是要登记在册,以备将来查看,这让她觉得既麻烦又复杂。她也知道一些简单的跌打伤该怎么治,这点问题去找个大夫过来,当真是小题大做了。
  林缜站起身,一手扶着长椅的椅背,不太信任地看了她一眼:“……那好吧。”
  他很快回屋子里去找了一瓶药酒,又进厨房去烧热水。这水也不用煮沸,温温热就行。他撩起衣袖,把帕子浸在热水中,再拿出来绞干,连着药酒的瓶子一块儿递给她:“你自己来?”
  男女有别,他并不适合看她的伤处,女子的柔足本就不能在外男面前袒露,更不用说让他直接上手去触碰。李清凰往热帕子里倒了些药酒,当着他的面就把靴子和袜子给脱了,本来看不到的时候,她觉得只是挺疼,这样扭一下还能有多严重,可是等看到了,才发觉她的脚脖子都肿成了发面馒头。
  但是她也没往心上去,将来她还要跟着谢老将军去平海关,这点小伤又能奈她如何?她咬紧了后槽牙,一点都不温柔地握住肿胀的地方,用力捏了下去。
  林缜看着她那粗暴的动作,用指关节抵着额头叹气。
  林缜听着她的抽气声,忍了一下,还是没能忍住,指尖轻触到她的手背:“公主。”
  “如果公主不嫌弃的话,”他斟字酌句,缓缓道来,生怕有一个字带出了不该有的冒犯,“可否由微臣效劳?”
  李清凰把倒满药酒的帕子递到他手上。
  林缜别开眼,隔着帕子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的裸足放在了自己的袍子上,他的手心很温暖,揉捏的手势也很熟练,让她觉得肿成了馒头的伤处既是有些酸痛,但也没之前那样疼得火烧火燎的。他语气温和又清润:“公主看过新近最风行的那些话本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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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公主从军010
  说到话本,她就生气,一生气,那只受伤的脚用力踩在林缜的膝上,又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看过,要是我当时手上当真有一把九尺长刀,我一定捅他一个透心凉。”
  反正比武的时候,刀剑无眼,发生意外也很正常。
  所以她当时为什么就要图了爽快自己亲自上阵,用刀削他不好吗?
  林缜含笑道:“为什么?这位武状元也得罪你了吗?”
  李清凰道:“不要你教训我!”
  林缜见她一动,忙捉住她的脚,无奈道:“你别再动来动去,若是微臣手上失了分寸,再伤上加伤怎么办?”
  说话间,她原来觉得有点难熬的疼痛已经消失大半。她看着林缜认认真真帮她揉散淤血,便奇道:“你的动作倒是很熟练啊。”
  林缜轻轻地笑了一声:“微臣的三哥是个捕快,小伤总是不断,也没办法每回都去请大夫,我便跟着医馆的大夫学了一阵,能够分辨一些草药,也能治一些简单的病症。”
  他懂医理,还会做家务,读个书还考上状元,简直不能再贤惠聪颖了。
  他又道:“像公主的伤,虽然只是小伤,可是落下了病根,将来还是要吃苦的。”
  李清凰倒并不太害怕吃苦,谢老将军这几年其实身体并不算好,只是看起来硬朗些罢了,他早年征战沙场时就已经留下了一身伤病,可是身上的每一道疤痕,在战场上被突厥人留下的每一道疤痕,都是他显赫的军功。她低声道:“最迟今年年尾,我便要去平海关了。”
  从她现在的角度自上而下看去,正好看见他垂着眼,睫毛很长,在眼底晕染开了些许阴影。
  林缜扶着她的脚腕,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消息并不算太过出乎意料,他甚至还想过会不会当她离开了,她都不会亲口告诉他,可现在她说了,他又觉得满心苦涩,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无法平稳地操控自己的情绪:“……嗯。”
  李清凰见他的反应还好,至少要比那些大呼小叫不敢置信的人要好多了,便又多说了几句:“也不知道会不会刚上战场就被人砍死?我想应当不会,如果这样,那也太丢脸了。”
  林缜抬起眼,含笑望着她:“微臣预祝公主马到功成,平步青云。”
  他只觉得自己的祝词太荒谬,她是尊贵的安定公主,何必在乎平步青云,需要汲汲营营不断往上爬的应当是他这样的人才对,他从摸起第一本弟子规时开始,就慎重思考过将来要走的那条路,为国为民,一展心中抱负,名垂青史,那些儿女情长的小事,甚至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他知道不该强求,却又忍不住期待。
  李清凰却觉得这算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祝词,她从他的手上把受伤的右脚抽了出来,套上袜子:“你知道为何要在朝堂上分文官和武将吗?”
  林缜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文官是用来治理国家的,可是武将却是用来平乱的,不管是内乱也好,突厥之流的外敌虎视眈眈也罢,总不能让文官挡在最前面去和人家比嘴皮子啊?”
  林缜扯了扯嘴角,根本笑不出来,任何一个被她归类在“扯嘴皮子”的行列的人都是笑不出来的。
  “可若是天下太平,外敌不敢来犯,文官就能够安心地把整个朝堂运作起来。只要西唐一直都是一片乐土,家人、朋友,又或者是根本不相识的人,都能安安稳稳过着最太平的日子,这就是武将之所以存在的意义。”
  林缜抬起头来,神情脉脉地望着她:“就是说,你保家卫国,是为我……我们保全一片乐土了?”
  李清凰穿好了靴子,在地面上试探性地踩了一下,觉得这样一瘸一拐也能走路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单脚蹦跶回宫去。她又试着走了两步,正好院子的门被人推开了,站在门外往里面探进头来的是一位梳着双髻的少女,她和李清凰对视了一眼,也是吃了一惊,又退出去看了看:“我……我走错门了吗?”
  林缜站起身,客气地寒暄:“没走错,周姑娘找我有事?”
  这位姓周的少女将手上的一叠被套床单塞到他手上:“我娘让我给你的!”
  林缜把她塞过来的东西给接稳了,却听见李清凰忽然笑了一声。
  周姑娘送完床单和被套,又磨蹭着没立刻就走:“林哥,你这边还有什么衣服要洗的吗?我一道帮你拿回去洗了。”
  “不用,也没什么要洗的。你就替我转告你娘,说是多谢她的好意了。”
  周姑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有点行走不便的李清凰,似乎还有些不舍得走:“那、那我娘今晚做了拿手菜,你要来吃饭吗?”
  “我等下还要回刑部去,有公务。”
  她磨蹭了半天,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借口能留下来,异常失望:“……好吧,也别太晚了,还是早点回来休息。”
  李清凰等人走了,才笑着调侃:“我之前还觉得你贤惠,怎么搬了个地方,就连床单也要别人洗了?”
  林缜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开口:“隔壁的周家大哥刚巧生了病,周家嫂子就靠洗衣赚点药钱,我若是不让她帮我洗些物件,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把钱收下。”
  她悻悻道:“我看人家挺喜欢你的。”
  她喜欢又有什么用。
  林缜道:“微臣有未婚妻了,是不可能再和别的女子有瓜葛。”
  “整个长安城,谁还不知道你有未婚妻啊,”她又道,“或许人家小姑娘就是不在意呢?就算是当一个妾,也想跟着你。”
  林缜格外严肃认真地回答:“微臣不娶平妻,也不纳妾。”
  “……”
  好了,她跟他彻底没话好说了,他就是有本事直接把天聊死。
  ------题外话------
  林缜:别人喜欢又有什么用,你又不喜欢。


第50章 这是红烧肉的由来
  李清凰一瘸一拐地回了宫,后面几天都老老实实地养着脚伤。
  谢老将军见她这两日都没再上门,还怕她病了,并遣人给她递了封信。
  李清凰这才想起,就算只是这样的轻伤,还是最好提前跟谢老将军说一声,便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封信,说明是她的脚踝扭伤了,这几日暂且就在宫中静养,等痊愈了再上谢府拜访。
  她当然也没在信里写是因为方轻骑才弄伤的,只说是马受了惊,不小心摔的。告状这种事她从五岁的时候就不干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讨回来。若是要靠谢老将军调和,那他们也闹得太僵了,对将来共事不利。
  等她脚伤痊愈,再上谢府拜会时,老管家却直接把她带去了马厮。谢老将军除了爱收藏兵器之外,就最爱养好马了。可惜千里马难得,他就想了很多办法,请了许多养马人给马配种。老管家把她带到了其中一间马厮,笑道:“这是老爷让我带你来看的,这匹小马才刚刚三岁,是中原马和西戎马杂交的,是匹母马,性情比较温和。老爷说,这样你不会经常被马从背上甩下去了。”
  原来谢老将军当真相信了她写在信里的说辞,还以为她是摔下马摔伤了脚,这就送了一匹好马给她。
  她上前一步,站在马厮门口,正和里面甩着尾巴吃草料的马对视了一下,这匹小马浑身漆黑,只有额头上有一撮白毛,一双眼睛看上去很是温柔。
  李清凰禁不住又靠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她有名字了吗?”
  老管家看着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又笑了:“还没取。老爷说,等你给她取一个。”
  李清凰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要取一个什么名字。她直接把新坐骑带回了宫,宫门口的守卫本来想拦她,但是她直接把问题抛还了回去,非要对方说出到底哪一条宫规规定了不能把马牵回去,她只是牵着,又不会骑上去。
  宫规里写了不能带兵器,不能骑马或者坐马车,可就是没想到还有李清凰这样的情况。
  她直接把马牵回自己的幽和宫,她的寝宫还带着一小片花园和平坦的草坪,正适合放马。李清凰还想着找人来修个马厮,就跟谢府一样,这样她今后都不用把马栓到演武场后面的马房里。
  结果那匹马在她面前是极其乖巧听话的,只要她在附近,它就老老实实地在草地上吃草,还把她种的一些金玉海棠全部连根拔起,看得大宫女心疼地直抽气:“公主,这些都是你前几年亲手种下的啊,怎么就这样被拔出来了。多可惜。”
  金玉海棠是极好的品种,去年时候已经开始开花结果了,今年估计会开得更盛。
  李清凰笑笑道:“它喜欢拔,那就随它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宫女咂舌,要知道,去年这个时候顾长宁看中她养的金玉海棠,还想分一株去,公主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你敢用你的右手碰一下,我就剁了你的右手,你敢用左手碰,我就剁了你的左手,除非你两只手都不想要了。
  把顾长宁气得仰倒。
  等到李清凰沐浴更衣完毕,出来一看,她新养的马却不见了。
  大宫女抹着眼泪告诉她,从她一转身进了房间,这马就突然发疯了,撞开了几个人,就往外跑去,立刻就没了影子。
  幽和宫附近并没有多少宫殿是有人住着的。自从李柔月离开后,最近的那座仙乐宫就此荒废,她只能一处一处地找,结果到了长楹公主李叶原的寝宫外面,终于听见了里面人仰马翻热闹非凡的动静。
  她立刻疾步走了进去,只见她的马正把一半身子挤进了小厨房里,还用牙咬着宫女的袖子,正在努力抢夺宫女手上端着的食物。李清凰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马脖子,还在它的鬃毛上撸了一把:“你在做什么啊?”
  那个宫女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盘子行礼,回答:“长楹公主说近来只想吃素食,便着奴婢做了一些。”
  尚膳监给几位公子皇子的例份都是差不多的,不可能因为李叶原想吃素食,就全部做成素食。她只能自己在小厨房开小灶。
  李清凰这句话其实是对着马说的,见她误会了,便让她起来,又问:“你做了什么菜,闻起来却很香啊。”
  她想,不知道马是不是被这股香味吸引了,才会跑到这里来。
  宫女是认得眼前的安定公主的,李叶原也常常因为安定公主的缘故在屋子里大发脾气,便低着头回答:“奴婢做得就是些素食罢了——”
  话音刚落,马蓦地挣脱了她的控制,快速而神准地把脖子一伸,直接把灶台上一盘素食给卷进了嘴里。
  “……”宫女目瞪口呆。
  “……”李清凰摸了摸下巴,很好啊,都会偷吃了,这马怕是成了精的吧?
  她指了指那个空了的盘子:“里面……咳咳,原来是什么素食?”
  “金、金缕玉衣,就是红焖冬瓜。”
  李清凰注视着那个被舔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出了一会儿神,又问:“怎么做?”
  “……啊?”
  “我是想问,你可有食谱?我想自己试着做。”
  宫女立刻道:“食谱有,请公主稍后,奴婢马上就把食谱送来。”
  “不用这样急,你先把别的菜给长楹送去吧,免得她等久了要发脾气。”李清凰牵着缰绳,硬是将对着其他盘子跃跃欲试的马给硬拉出去,她拍了拍它的头,教训道,“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找过来,你干嘛非得要去吃李叶原的膳食呢?吃了她的,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克化不了。”
  幸亏它现在只是对素食有兴趣,若是对肉食有兴趣,她都不知道该不该满足它。
  马一张嘴,咬住了她的衣袖,直接把她的袖子给咬湿了。
  李清凰又道:“你既然喜欢吃红焖冬瓜,那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叫冬瓜好不好?”她隔了片刻,又立刻把之前取的名字否定了:“不好不好,冬瓜这名字太普通,也不好听,难道叫金缕玉衣?好像也不太好啊……”
  她由着马张嘴啃着她的衣袖,它啃了一会儿又觉得不满足,开始啃她的手,她立刻就把手抽了出来,在它额上那一缕白毛一拍:“有了,就叫你红烧肉吧,红焖冬瓜就是素食中的红烧肉。”
  ------题外话------
  今日份的加更,感谢所有读者,或者是迷路进来的人。
  有人问我,如果数据不好,是什么支撑你还继续写下去的。
  其实很简单,虽然我数据不好,但是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我还是快乐的,可能有时候是因为有读者收藏评价而快乐,有时候是因为有打赏而快乐,但是最主要的根源还是我本身感到快乐。以此共勉。


第51章 三军开拔001
  那宫女送完晚膳,很快又把食谱给她送来了,那食谱有厚厚一本,全部都用小字写得密密麻麻。李清凰接过来翻了一下,笑道:“这些菜谱都是你亲笔写的?你家可是开饭馆?”
  宫女不好意思地笑:“奴婢家中开了一家小店,只够糊口,并算不上饭馆。”
  她拍了拍菜谱:“小店也不代表什么,许多民间美食都藏在深巷中,那些出了名的酒楼做的菜味道也未必好。”她想了想,又问:“要么,我问长楹把你要过来,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
  李清凰得了菜谱,还顺道把写菜谱的人也要了过来。
  她虽然客客气气地给李叶原说了,李叶原也一口答应了,结果回头又在屋子里砸了一阵才消气。
  其实她也不是舍不得那个宫女,那个宫女也就会做几个家常小菜,和御厨的水准更是天差地别,别说还是那种她最看不上的粗鄙人家出来的,可是一旦李清凰看上了,要跟她抢人,她就恨不得落落她的面子——当然,这也只能想想,若是她不答应,她觉得依照李清凰那种蛮不讲理的个性,就会直接砸上门来。
  她不得不答应,觉得自己是屈从在她的淫威之下,被她胁迫了,就更是不开心。
  一个不开心,身边的宫女就遭了秧,被她又打又骂。
  李清凰遥遥听着李叶原那边传来的瓷器破碎声响,微微耸肩:“不同意就直说。这边答应得爽快,回头又气得在屋里砸东西,她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
  被她要过来的那个宫女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
  李清凰牵着红烧肉,又回头问她:“我看你的菜谱上有好多北地的菜色,你是北地人?”
  宫女道:“回公主,奴婢正是北地人,家中祖上三代都在北地落了根。”
  “那你叫什么?是北地哪里?”
  “奴婢名叫揽月,是萧城人。”
  萧城,离平海关只有二十里。她把玩着手上的马缰,又问她:“那你想回家吗?”
  进宫当宫女的好些都是贫苦人家,家人收了钱,就等于把女儿给卖了,若是运气好些,被皇帝看上了,也许还能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绝大多数宫女就只能在深宫中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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