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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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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冰噗嗤一笑:“憋死我了!”在太子府她是端庄得体的太子妃,行、走、站、坐都必须符合宫里的规矩,皇后娘娘派了专门的教习嬷嬷监督她,她连打个秋千都不敢。
    水玲珑猜到太子府的生活不会太容易,冰冰是未来的国母,一言一行都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她自然要比寻常人辛苦些,水玲珑宽慰道:“皇后娘娘愿意请人教你,说明她是真拿你当一国皇后在培养,倘若她放任你不管,兴许内心早有了另外的人选呢。”
    冰冰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脸上便重新有了笑容:“其实还好啦,能天天见到太子殿下,忍忍小性子也没什么。”
    水玲珑闻出了冰冰想分享秘闻的意味,遂顺着她的话道:“太子殿下疼不疼你?”
    冰冰的脸微微一红,端起茶杯掩住唇角的笑:“还……可以吧,反正他待谁都很和善,我们算是相敬如宾了。”
    云礼就是这样一个善于包容的性子,但相敬如宾的一定不是爱情,冰冰会这么说……水玲珑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日久生情,你们才刚开始。”
    冰冰的眼底闪动起丝丝牵强的笑意,当着水玲珑的面坦诚她和太子的关系,她内心或多或少有一丝炫耀的意味,想告诉水玲珑太子是她的男人了,同时,又说关系还不大好,希望水玲珑能给予怜悯……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内心会有这么复杂且奇怪的想法!
    她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水玲珑永远不会和她抢太子的!水玲珑若是愿意,太子的人、太子的心都是她的!
    一念至此,冰冰的眸光暗了下来。
    面对情敌能做到这一步冰冰已经算很不错了,水玲珑不会介意她的一点儿小心思,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想起正事,笑容慢慢地收拢:“荀枫或许一时蒙在鼓里,等他反应过来极有可能会怀疑上我和你,我无所谓,我与他本就水火不容不差这一桩,倒是你……”
    后面的话,水玲珑没再说了。
    冰冰握住水玲珑的手,稚嫩的小脸扬起一抹坚定的神色:“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太子,哪怕我粉身碎骨!”
    天空阴沉,乌云自东面翻滚而来,很快便笼罩了京城的上空,空气闷热得如同盛夏,粘腻的薄汗贴着衣襟,湿湿的,不大舒服。
    姚成又被藏獒给赶出来了,他哼了哼,此路不通,另有彼路!
    他绕到王府东面有着一簇草丛的地方,做了一番心里挣扎,确定官员尊严比不得小汐重要,这才咬咬牙,打算从狗洞里钻过去。
    奈何他一拔开草丛,竟发现狗洞没了!
    怎么会这样?上个月他陪小汐回镇北王府,这个狗洞还在的,是谁把它给填上了?
    心中疑惑,更多的是失望,连狗洞都没得钻,他要怎么见小汐?
    姚成垂头丧气地来到了正门口,今天冷夫人和姚大夫人大吵一架,回府便给冷逸轩下了死命令,不许他再去探望诸葛汐,冷逸轩无法,只得乖乖窝在房里,是以姚成今天没碰到冷逸轩。
    姚成就看向面无表情的侍卫,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他决定再求侍卫一次!
    他走到侍卫跟前,讨好地笑道:“小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要进去,我想让你帮我带个话给你们小姐,就说我有事和她商量,请她出来见我一趟。”
    侍卫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打量着姚成,眼神闪了闪了之后道:“等着,我去禀报。”
    姚成心中狂喜,反正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侍卫给另一名侍卫打了个手势,那人会意,偷偷一笑,却没说什么。
    姚成就站在门口等啊等,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两个时辰……
    从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落地,从乌云滚滚等到大雨磅礴。
    五月初的雨水带着一股子透心的凉意,姚成抱住胳膊,瑟缩在雨中,倾盆大雨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他因绝食三日而备感羸弱的身子,他抹了脸上的雨水,很快又有新一轮的雨水,于是,他再抹,雨再下……如此反复,他生怕错过了小汐出门的瞬间。
    他真的、真的太想小汐了,他知道错了,他不该醉酒误事,不该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可他真的不明白好端端的小汐为何就凭空变成了冷薇!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看到的模样,依稀模糊却立体的五官就是属于小汐的!
    雨似乎越来越小了,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周围忽然万籁寂静,只能听到呼吸和心跳的声响,一次又一次,强烈震撼着他的耳膜,雨点像慢镜头一般缓缓定格,他的眼眸静静凝视着敞开的朱红色大门,直至倒地一瞬间仍保持着凝望大门的动作。
    侍卫冷眼睨了睨他,丝毫不为之动容。
    他躺在冰冷的水洼里,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当水玲珑的马车冒雨驶入镇北王府的大门时,柳绿忽然挑开帘子朝外看了看,尔后大惊失色:“大小姐!那边躺了一个人!”
    躺了谁也不关她的事,水玲珑不打算理会。
    枝繁也挑开帘子,低低一呼:“好像是姚大人!”
    柳绿心中吃味儿,枝繁跟大小姐跑的地方多,认识的人也多!
    水玲珑一听是姚大人便立刻叫停了马车,能出现在王府门口的姚大人只有姚成了,她虽没和姚成碰到过,但诸葛钰口中得知姚成几乎每日都会来镇北王府想方设法地见诸葛汐,这样的深情连她都不禁唏嘘。犹记得初遇姚成,他刚和诸葛汐吵完架,心情不爽,却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玉坠子做见面礼,并说准备不周下次补上,结果当晚他便送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玉观音给她,但凡和诸葛汐有关系的人,姚成都是花了心思去对待的。
    水玲珑放下帘幕,枝繁问道:“大小姐,我们要不要救一下姚大人?”
    水玲珑凝思了片刻,轻声道:“进府。”
    这是……不管姚大人了?枝繁的眸光一暗,大小姐果然是冷心冷情。
    清雅院内,诸葛汐正在给孩子做虎头鞋,她打小不爱刺绣,总觉得针啊线的弄着特碍眼,也特麻烦。但自从有了身孕,她便开始跟华容学习刺绣,想孩子穿的第一套衣裳、第一双鞋是出自亲娘的手。
    今日的她穿一件宽松的淡紫色月华裙,孕妇怕热,她脱了春裳,用两支紫金凤钗将墨发高高地挽在头顶,只垂下一缕顺着右边的脸颊轻轻落在肩头,眉宇间流转着初为人母的风韵和喜悦。
    丫鬟们通传说水玲珑来了,诸葛汐抬了抬头,说道:“请水小姐进来。”
    水玲珑打了帘子入内,就看到诸葛汐面色红润、眉眼含笑,想来心情不错,她柔声唤道:“大姐。”
    诸葛汐浅浅一笑,朝水玲珑招了招手,尔后献宝似的亮出自己绣的虎头鞋:“好看吗?”
    针脚粗糙、颜色不匀、花样走形……水玲珑眨了眨眼:“我觉得好看。”别人未必!
    诸葛汐就哼了哼,随手丢进了绣篮:“我不是这块儿料!学人家东施效颦,结果只能贻笑大方。”
    华容给水玲珑奉上热茶和糕点,水玲珑捧着茶杯笑着道:“贵在心意,孩子若知道小时候穿的衣服和鞋子是娘亲做的,他会觉得娘亲很爱他。”
    诸葛汐的眼底闪过了一道亮光,面色却依旧淡淡:“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水玲珑喝了一口茶,居然是碧螺春,这可不是王府惯用的茶,水玲珑凝思一瞬,问道:“大姐也去过香满楼么?”
    诸葛汐揉了揉眼角,忍住困意道:“最近挺无聊的,便去那儿看看戏打发时光。”在姚府的时候她白天帮姚大夫人料理中馈,晚上和姚成花前月下,每天都繁忙充实,如今回了府,她瞬间闲了下来,隐约有点儿……空虚。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闲下来她就会忍不住地想姚成,想得心口发痛。
    水玲珑观察着她的神色,发现她陷入了回忆,遂试探地道:“大姐,姚大人在王府门口晕倒了,我琢磨着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毕竟姚府的人如果死在王府门口,传出去大抵就成一桩命案了。”
    言罢,水玲珑就看见诸葛汐的脸突然一白,她垂下眸子,道:“我约了诸葛钰,先不陪大姐了。”
    从清雅院到诸葛钰的书房要经过一个后花园和一条长长的吊顶回廊,不同于其他府邸的敞开式回廊,它的一侧用大理石封住,并雕刻了很多栩栩如生的画面,头一幅是一名人身蛇尾的美艳女子栖息于碧潭之中,翘首望向天空的皎洁明月,唇角挂着温柔的笑,这应该就是喀什庆族信奉的天神女娲娘娘了。
    第二幅又出现了一名人身蛇尾的俊逸男子盘着尾巴在高岗上凝视女娲,这是伏羲。传说女娲和伏羲既是兄妹也是夫妻,但通过回廊上的画看不出二人的兄妹关系,一路走到尾都是女娲用层出不穷的计策考验伏羲的真心,最后一幅图是空白的,水玲珑猜这应当是女娲终于点头接受了伏羲的爱。
    只是为什么要空着它呢?
    水玲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着绿色对襟华服和素白曳地裙的美丽妇人,正是与水玲珑在这辈子有过一面之缘的镇北王妃冷幽茹。
    水玲珑忙屈膝行了一礼,态度恭顺地道:“臣女水玲珑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
    冷幽茹止住脚步,淡然的眸光落在了水玲珑瞧不起表情的脸上,云淡风轻道:“是钰儿的未婚妻啊,不必多礼。”
    听不出任何情绪!
    水玲珑眨了眨眼,轻声道:“多谢王妃。”上次在寺庙里相亲,王妃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似乎都没拿正眼瞧她便定下了这门亲事,当时她觉得诸葛钰的行情是差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今再遇王妃,忽而有种王妃不食人间烟火、不理凡俗事的感觉。
    冷幽茹望了一眼水玲珑来时的方向,唇角微扬,淡淡笑道:“小汐在姚府忙惯了,突然之间闲下来心情定然不悦,你有空多陪陪她,若能住在府里就最好了。”
    那岂不成了未婚同居?水玲珑柔柔笑道:“臣女很喜欢诸葛小姐,承蒙诸葛小姐不嫌弃常约臣女过府一叙,臣女有空一定多来陪诸葛小姐。”却没说留宿的话!
    冷幽茹看向水玲珑,从手上拿下一个羊脂美玉镯子,拉过水玲珑的手给她戴上:“真是个乖巧的孩……”
    话未说完,话音戛然而止,水玲珑抬眸朝冷幽茹看去,冷幽茹却及时撤回了目光,只笑着道:“我平日里处理完庶务便在佛堂礼佛,没招待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水玲珑谦逊地道:“臣女不敢。”
    冷幽茹拍了拍水玲珑的手,不再言辞,和水玲珑擦身而过。
    水玲珑抬起手腕看向了上面的两个镯子,一个是王妃刚刚送的,一个是诸葛钰送的,如果她猜的没错,王妃先前那股子惊讶便是因为看到了它。
    诸葛钰在房内换了一套滚金边墨色锦服,从不在意外表的他今日对着镜子照了几遍,确定自己英俊潇洒、俊美无双了才喜滋滋地跨出了房门。
    一出门便看见冷幽茹和水玲珑擦肩而过,临走时冷幽茹还拍了拍水玲珑的手,二人似乎……有过交谈!
    诸葛钰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快步行至水玲珑跟前,望了望冷幽茹的背影,道:“我母妃和你说了什么?”
    水玲珑挑了挑眉:“哦,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希望我多来陪陪你姐,并送了我一个镯子,还让我别怪她除了忙庶务就是礼佛没空招待我。”
    诸葛钰蹙了蹙眉,道:“自从我二弟去世后,她就这样了,你的确不用放在心上。”指的是冷幽茹疏离淡漠的态度!
    水玲珑睁大了眸子:“二弟?诸葛钰你有过一个弟弟?”她怎么没听说过?
    “有的,不过还在喀什庆的时候便早夭了。”诸葛钰似乎怕水玲珑继续追问,扣住她的手就说道,“你不是要跟我讲南水西掉的改良方案吗?正好我父王出门了,我带你去他书房。”书房重地,水玲珑这种外姓女子是没资格进入的。
    诸葛汐听到姚成晕倒在王府门口的消息后,几乎是水玲珑前脚刚走,后脚她便带着华容走出了府,当她看到满脸胡渣、容色苍白的姚成躺在一滩水洼里时,一颗心霎时揪成了一团。
    她才知道她就这么点儿出息!
    见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好,也见不得他过得不好。
    前段时间姚成每天都来府里找她,三天前突然不来了,她的心……其实是有些失落的。
    华容担忧地问道:“小姐,怎么办?听侍卫说,他躺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一个多时辰?
    诸葛汐的素手一握,呼吸粗重了起来:“把他抬进府,找个大夫来。”
    “这……”华容面露难色,王爷和世子对姚大人恨之入骨,如果让他们知道小姐把姚大人抬进府医治,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她的眼珠子动了动,“要不……派人把姚夫人送回姚府吧?”
    那样……也行!
    诸葛汐撑着伞,慢慢转身:“你安排吧。”
    华容长吁一口气,忙叫了两名侍卫和一辆马车,将姚成送回了姚家。
    看着马车渐渐驶离,诸葛汐的心底涌上了一层不祥的预感。
    水玲珑拿了一支炭笔,在工程图上画了一个圈:“这座大坝的位置不好,在喀什庆以东两百里的博城,这意味着它的控制权在朝廷手中,朝廷要是想灭喀什庆,直接开闸泄洪即可。”
    诸葛钰正色道:“这也是我父王一直在和他们据理力争的地方,从地理位置上来讲,博城盆地多,干涸的湖泊也不少,的确是靠近西部最佳的大坝位置。想要囤积南部的水,很难再有更好的选择,喀什庆的旱灾……太严重了,喀什庆需要这项工程。”
    水玲珑自然知道荀枫挑选的大坝位置是经过严密考察的,但如果把控制权交到朝廷手中,不管谁做皇帝,喀什庆都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水玲珑丢下炭笔,按了按眉心:“那就换城池!把喀什庆的城池和博城作交换,一定、一定要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诸葛钰的眼睛一亮,对啊,这是个好法子!
    姚府。
    姚大夫人将昏迷不醒的姚成接入了自己院子照料,命人给他换了干爽的衣衫之后,姚老太君和冯晏颖也来到了屋里。
    姚老太君狠瞪姚大夫人一眼,厉声道:“好端端的,你把人给放了出去!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
    姚大夫人自知理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低着头任由婆婆训斥。
    冯晏颖不好参与婆婆和她的婆婆之间的斗争,便装作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
    大夫给姚成把了脉,又施了针,仍无法使高热退掉,且姚成的身子亏空得太厉害了!
    “大人,我儿子怎么样了?”姚大夫人焦急地问道。
    大人摇头,微微一叹:“原本就三日未进食,也没喝水,早上胡乱用的东西若我猜的没错他后面全部都吐了出来,这样的状况别说淋雨,就连多跑一段路也是很危险的,依他的脉象,他在雨里淋了不下三个时辰,寒气入体,心肺受损,回天乏术啊,准备后事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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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迁就,闹腾(二更!)
     更新时间:2014…6…13 12:58:55 本章字数:7929

    偏厅内,诸葛钰正在陪水玲珑用晚膳,因为商讨南水西掉的事耽搁了不少时辰,二人都饿得饥肠辘辘。 
    晚膳很丰盛,冬菇焖鸡、辣油牛肚、卤水拼盘、清炒白菜、凉拌竹笋、涮羊肉……
    且都特别辣!
    水玲珑记得诸葛钰不怎么吃辣的,今天他却吃得很欢,甚至连涮羊肉他也吃了好几块,咦?水玲珑狠疑惑,大周人能吃羊肉的不多诶。
    但诸葛钰到底是有些大男子主义,让他像姚成伺候诸葛汐那样伺候水玲珑是不可能的,他能顾着水玲珑的口味布下这满满一桌子膳食已然不易。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下来,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水玲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和诸葛钰在一起似乎没什么共同话题,二人小吵小闹过后便是无尽的沉默,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大概也不明白她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云礼是温润如玉的,荀枫是狡猾如狐的,姚成是傻傻憨直的,诸葛钰是什么样的?想起他杀掉薛娟和她丈夫,又想起他赦免并救助了一对乞丐母子;想起他曾闯祸无数、声名狼藉,也想起在谈起南水西掉时他的严谨和认真,水玲珑就觉得,她现在看到的诸葛钰并不是真实的诸葛钰。
    很好,他戴了张面具,她也披了层外衣,两个人就你糊弄我、我糊弄你过一辈子吧。
    晚膳过后,雨势减小,诸葛钰送水玲珑回府,他给水玲珑撑着伞,伞都在她头顶,他大半露在外边,一路依旧沉默无言。
    柳绿这回真正见到了姑爷的容貌,诚如枝繁所言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和通身华贵的气度,比水敏玉简直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大小姐的确好福气。
    枝繁小心翼翼地跟在二人身后,眼底噙着笑意。
    上了马车,水玲珑看着诸葛钰淋湿的半边肩膀,犹豫了片刻要不要管他,最后还是拿出干毛巾给他擦了起来。
    诸葛钰微微一愣,有些不习惯她这种小女人的举动,凝思一会儿后道:“说吧,这回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水玲珑扶额,姐这回真的心无旁骛,就是单纯的想对你温柔一回。水玲珑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没好气地道:“自己擦!”
    诸葛钰又是一愣,他的语气很好啊,她干嘛要生气?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面驰来,在和马车擦肩而过时不小心惊到了驱车的马,就听见马匹们纷纷扬蹄嘶吼,尔后疯了似的带着马车朝旁侧窜去。
    安平在车辕上吓坏了,刚刚那人身上好强大的气势,竟把马吓成了这样,他连开骂的机会都没有对方便消失在了夜幕中,现在要怎么办?马受惊了,管都管不住!
    “律——律——”安平大声地唤着。
    枝繁和柳绿吓得赶紧抱成团。
    车厢剧烈一晃,水玲珑撞向了面前的桌子!
    诸葛钰单臂一捞将她圈入了怀里,并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门板边缘的扶手,一杯热茶借着惯性朝水玲珑倒来,诸葛钰两手不得空,千钧一发之际他忽而背过身子挡了那杯热茶。
    咝!
    背部传来剧痛,诸葛钰微微皱眉,却是一声不吭,就这样把水玲珑紧紧搂在怀里,直到安平稳住了马车,他才坐直身子,朝门板一靠,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水玲珑有些尴尬地理了理秀发和裙裾:“谢谢。”
    诸葛钰轻轻哼了一声,一副爷很伟大的表情。
    水玲珑斜睨他一眼,原本挺感激他的,他偏摆出这副欠抽的表情,她便什么感激都荡然无存了,心安理得的不得了。
    水玲珑打开帘子问向外面的人:“你们有没有事?”
    安平歉疚一笑:“对不住了大小姐,奴才没赶好车。”
    “这不怪你,刚刚那人骑得太快,马匹受惊乃意料之中,你没受伤吧?”水玲珑问。
    安平挠了挠头:“没有,多谢大小姐关心。”
    “你们呢?”水玲珑又问向枝繁和柳绿。
    柳绿拍着胸脯惊魂未定:“还好还好,受了点儿惊吓,但没受伤,太惊险了刚才,奴婢差点儿摔出去。”
    枝繁低了低头:“奴婢……也还好。”
    什么叫“也还好”?水玲珑就道:“哪里受了伤?”
    枝繁如实答道:“擦破了点儿皮,不碍事。”
    水玲珑就看向诸葛钰,莞尔一笑:“你好像有金疮药来着,赏奴家一瓶?”
    “嗤——”诸葛钰就笑了,意味有些难辨,“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水玲珑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金疮药递给了枝繁:“先擦擦,回头再好生清理。”
    枝繁捧着药,很欣喜地说道:“多谢世子爷,多谢大小姐。”
    水玲珑问了所有人,唯独没关心诸葛钰这个真正受了伤的人:“对了诸葛钰,刚刚那人好像是往镇北王府的方向去的。”
    诸葛钰凝眸道:“是啊。”而且马鞍上有喀什庆的王族图腾,似乎是二叔派来的人,所以他才没计较对方的莽撞。
    水玲珑又道:“那他怎么没跟你打招呼?这是镇北王府的马车,外边有标记啊。”其实她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对方竟是奔得这样急?
    诸葛钰摸了摸鼻梁,挤出一个轻松的口吻:“夜里谁看得那样清?”
    马车停在了府门口,诸葛钰的背部火辣辣的痛,却动也不动,只语气如常道:“你自己回吧,我不送你进去了。”
    水玲珑挑了挑眉,也好,反正他送她她也怪不自主的。水玲珑笑了笑,转身下了马车。
    ==
    屋子里,冯姨娘正在给水玲语试穿她亲手做的嫁衣,冯姨娘满心欢喜地道:“江总督年纪是大了些,但并不显老,而且官位又高,你嫁过去是做嫡妻,这可比给一个庶子做妾强多了。”说的是秦之潇!
    水玲语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这样的话冯姨娘絮絮叨叨讲了无数遍,她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谁愿意别人总算揭自己的伤疤?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和耻辱!水玲语蹙了蹙眉,道:“这衣裳的颜色是不是太亮了些?”
    完全没理冯姨娘的话!
    冯姨娘不免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道:“那……婢子明天换个花色重做。”
    水玲语脱了嫁衣,随手丢给冯姨娘,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似有还无的弧度:“不用了,我让人定了第一绣楼的嫁衣。”
    第一绣楼是京城最好的绣楼,随随便便一件衣裳便要花费上百两银子,何况是做工繁复的嫁衣?怕是……价值不菲!水玲语哪儿来的钱?冯姨娘疑惑地看向了水玲语。
    水玲语从铜镜里对上冯姨娘的注视,淡道:“我是佟姨娘的女儿吧!”
    冯姨娘的心口一震,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你……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是佟姨娘的女儿?”
    水玲语转过身,定定地凝视着冯姨娘苍白的脸,“我和水敏辉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把我和水敏辉掉了包,将本该属于我的幸福给了水敏辉。现在,你打算继续利用我为你的小女儿奔个锦绣前程,奔个强大靠山,是不是?”
    冯姨娘呆怔得说不出话来,水玲语怎么也知道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只你一个人聪明。”水玲语漠然转身,不再看她。打小冯姨娘就对她不如水玲清,她权当水玲清是老幺是以得到的眷顾多些,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她又哪里还想不明白?当然,她敢这么直白的讲出来,也是因为如今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捧着嫁衣,难过得手都在颤抖,她承认她是存了私心的,不把儿子放在老夫人膝下,儿子根本长不大!三少爷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水玲语并非她亲生,她待她的确少了一股子掏心掏肺的真诚,但听闻她出嫁的那一刻,她方才觉悟,其实养了她这么多年……是有感情的啊!
    她缝这件嫁衣时,不停地在流泪,就悔这些年对水玲语不够好,为水玲清找靠山,对,她承认她也有这样的打算!哪个做娘的不想替孩子们谋划?但做嫁衣的心是真的啊……
    水玲语不再信她,看着她流泪也只认为她在逢场作戏,总督夫人,多么高贵的身份,能给水玲清的着实不少。可她水玲语又凭什么给水玲清?
    “三小姐,江总督来看您了!”绿儿在门口喜滋滋地禀报道,“说是与您商议总督府新房的陈设,老爷答应了。”
    水航歌放了人进来,水玲语没有不接见的道理,况且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水玲语摸了摸头顶的流苏,淡淡地道:“我没功夫招待冯姨娘了,冯姨娘请回。”
    冯姨娘福了福身子:“婢子告退。”转身的那一霎眼底闪过一丝万念俱灰。
    江总督很快便进入了卧房,绿儿带了丫鬟们出去,门阖上的一瞬,江总督二话不说便一把抱住水玲语,按在桌上亲了起来:“小心肝儿,想我没?”
    水玲语嫣然一笑,搂住他的脖子:“想,想得心都疼了。”
    江总督三两下扒了二人的衣衫,就在桌子上对她做起了那事。
    一下一下,震得桌子边缘的瓷器乒乓作响,伴随着这样的响动,是水玲语低低的求饶和吟哦。这些日子和江总督总偷偷地翻云覆雨,起初她有些嫌弃他老,只是碍于身份不敢不从,渐渐地,她从江总督娴熟的技巧和宝刀未老的猛击中尝到了欢愉。甚至江总督若两天不来,她还会想。
    难怪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话真真不假。
    江总督爱极了水玲语的身子,这女人简直是天生媚骨,乍一看去外表不算特别出挑,但在床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欲拒还迎的动作都让他爱不释手!
    完事后,水玲语吩咐绿儿打来热水,自己则伺候江总督沐浴更衣,看着她未着寸缕的身子,江总督又在水里要了她一回。
    “水航歌对你可还好?”穿戴整齐后,江总督抱着水玲语坐在软榻上问。
    水玲语自幼缺乏父爱,被江总督抱孩子似的抱在怀里,她隐约有种不俗的安全感,尤其这个男人强大到连水航歌都不得不阿谀奉承,水玲语就娇柔地笑道:“挺好,命人给我送了好多补身子的燕窝和人参,份例银子也涨了五两。”
    “五两?哼!”江总督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子银票丢在了软榻上,“丢”这个动作让水玲语有种自尊被践踏的感觉,但接下来他的一番话又让她微微发凉的心有了一丝暖意,“拿去,想买什么买什么,我给水航歌打过招呼了,你想出府随时可以出去,专门的马车我也让人备好了,另配了两名总督府的护卫,你出嫁前他们就住你们尚书府的外院了。”
    水玲语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仍拒绝道:“马车和护卫我收下了,但这银票太……太多了……”
    江总督看着她怯生生的清纯模样就觉得很可爱,他十分畅快地道:“我赚的钱总得有人花,别给我省着,嗯?”
    “嗯。”水玲语乖巧地点了点头。
    没有寻常嫡妇的老气,也没有刁钻小妾的狐媚,很清新、很可爱,江总督越发喜她这做派,又将她压在软榻上逗弄了许久,直惹得水玲语咯咯发笑,甚至不小心踹了他一脚,水玲语吓得半死,他却不怒反笑:“那些燕窝和人参你赏给下人,我稍后派人给你送血燕和千年人参过来。”
    水玲语搂住他腰身,阖上了眼眸,这一刻她是真有点儿庆幸自己选了一个有能力、有身份、有地位、又成熟、懂得包容和宠爱她的男人:“你还能在京城待几天?”
    江总督说道:“等南水西掉的方案定下,我就该回江南的总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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