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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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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以替她鞍前马后、鞠躬尽瘁,但前提是这份差事哪怕没有锦绣前程也能保一世无虞!
    这么想着,为了自己的小命,杏儿将砂锅一破到底:“姨娘!你醒醒吧!你已经进了诸葛家的大门,此生,生是诸葛家的人,死是诸葛家的魂!一个妾,连和离的权力都没有!”
    最后一句哈仿佛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她心坎儿上,她才发现,自己从踏上这条路的第一天起就斩断了所有退路。曾经年少轻狂,以为找准了幸福的方向,于是不听劝告、不顾反对,倔强地踏出了姚府大门,带着一种对婚姻无尽的憧憬和向往,觉得凭借自己的容貌和才情,一定能活出一个璀璨人生。
    可一如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她的花容月貌也抵不过乔慧家世雄厚,她的才华横溢也比不得乔慧精打细算。
    而好不容易她哥哥出人头地,她终于挺直了腰杆,郡王又因一次莫须有的栽赃冷落她一年。
    没错,她是后悔了,她不该意气用事,不该盲目地和表姐攀比谁能有个更厉害的男人,更不该自己轻贱了自己。其实表姐从不曾拿有色的眼光看她,可她就是认为表姐总想压着她,不许她过得比她优质。她唯有嫁入一个更高的门槛,才能向表姐证明她不比她差!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嫁给郡王,她会忍痛割断情丝,听表姐的话,由她做主择一门相对安逸的亲事,也好过打上“妾室”的标签,便从此被归入任人轻贱的行列。
    “找找吧,随便找一圈我就回。”魂不守舍地说完,她转身没入了幽暗的夜色。
    杏儿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
    “皓哥儿!皓哥儿,你在哪里?我叫你听见了没有?你听见了就应我一声!”冷幽茹提起裙裾,在皓哥儿经常晃悠的后花园仔细寻找,岑儿搀扶着她的一只胳膊,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她,劝慰道:“王妃,你怀着身子呢,别在外边儿瞎转悠了,奴婢去找。”
    冷幽茹狠瞪她一眼!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讪讪一笑,道:“怀孕头三个月最是危险,这黑灯瞎火的,万一不小心摔跤或怎么的,您不觉得……很……”
    不值得吗?
    穆承皓又不是亲生的,肚子这块肉才流着自己的骨血,何必为了一个情敌的孩子给自己凭添危险?
    作为死士出身的岑儿无法理解这种漫漫人生路里一点一滴培养出来的情谊,她只认一个主子,只为一人着想,其他任何人包括王爷在内,她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冷幽茹继续四下寻找,不多时,与也在寻找的上官虹和流风碰了个正着。
    流风一看见昨儿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冷幽茹今天就下地出来寻人了,当即脸色微微一变:“大嫂,你有身子,行动多有不便,找人的事儿交给我们吧,王府就这么大,我们肯定能找到皓哥儿,你且回去等消息。”
    冷幽茹的柳眉微微蹙了一下,淡淡移开视线:“无妨。”
    仿佛不乐意见到流风!
    流风挤出一个平静的口吻:“大嫂无需忧心,皓哥儿只是一时顽皮,但他机灵着呢,想必不会闹成什么事儿。”
    “嗤——”上官虹意态闲闲地笑了,“是啊,反正府里没陌生人,也没洪水猛兽,指不定玩累了歪在哪儿睡觉呢,只要不像文鸢那样不小心招来毒蛇就没什么的,王妃真的别太操心。”
    冷幽茹的脸色一白,流风恶狠狠地瞪了上官虹一眼,又转头面向冷幽茹道:“皓哥儿吉人自有天相,大嫂真的不要太忧思过重,身子要紧。”
    上官虹的心里像打翻了一坛子的醋,酸得牙齿都痛了!她的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别待会儿皓哥儿找到了,你肚子里这个又出问题了……”
    “你给我闭嘴!”流风劈头盖脸地一声喝止了上官虹,眼神之犀利,如刀如剑!
    上官虹拽紧了帕子,逞能,诸葛流风你就只会对我逞能!有本事你去和你亲哥哥争啊,偷偷摸摸地算什么能耐?
    冷幽茹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淡淡转身,不再理会二人的暗涌。
    上官虹就嘲讽地笑了:“瞧啊,诸葛流风,你的一片好心人家可是当了驴肝肺,我要是你,干脆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也省得四处丢人现眼,平白遭了笑话!”
    “你……”流风气得面色发紫,目光凛凛地盯着好像视死如归的她,半响后,转脸望了望,又再次看向她,“不要胡说八道。”
    上官虹嗤然一笑:“得了,和我你还装什么?你的小九九在我跟前又还剩什么?你哥哥不要的才是你的,你喜欢的却是你哥哥的,诸葛流风,你窝不窝囊?”
    流风的胸口好一阵起伏,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却隐忍着没有发火:“记住自己的身份,上官虹!”
    “我自然记得我的身份,可诸葛流风你记不记得你的身份?”上官虹疾言厉色地反驳。
    流风的眼神闪了闪,双手负于身后,果决地离开了原地。
    “诸葛流风!诸葛流风你给我站住!”上官虹对着他吼了几嗓子,奈何他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地走向了远方。
    “女儿啊,你堂妹把流云从沙漠里救回来,族里的长老们经过探讨后决定让她嫁给流云,来维系诸葛家和上官家的联姻。可你毕竟是和流云定过亲的人,族中显赫的男子怕是没谁敢娶你了,我和你诸葛伯伯商议之后想了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是嫁给流云为妾,二是嫁给流风做妻。”
    上官家的女儿怎么可能给人做妾?她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二条路!但老天爷真的开了个好大的玩笑,本该成为族长夫人的上官茜背井离乡,她这个小小的庶子嫡妻却回归原先的起点,一跃成为新一任的族长夫人。
    她觉得人生圆满了,再无遗憾了,偏偏……
    望了一眼流风远去的方向,又望了一眼王府的上空,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难辨的光,再等等,她就再等等!
    “哎哟!你没长眼睛啊!我都在让你了,你怎么还是往我身上撞?你哪个房里的?”暗夜里,一名身着粉色束腰罗裙的女子被一名小丫鬟撞倒在地,不由地破口大骂。
    小丫鬟吓得半死,忙不迭地跪下磕头:“对不住,对不住,奴婢是膳房的,给表公子送些糕点……”
    上官虹对庄妈妈打了个手势,庄妈妈上前,她问道:“那人是谁?穿得挺漂亮,我好像没见过。”
    庄妈妈入府第一天便将王府转悠了一遍,该认识的人一个不落地认识了,庄妈妈定睛看了看,道:“哦,是王爷的通房丫鬟,名叫昭云。”
    昭云不耐烦地站起来,一转身便将一张清秀的脸送入了上官虹的视线,上官虹的眉心猛然一跳,这双眼睛……好像茜儿……
    昭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暗付自己倒霉,都好几个月没出院子了,一出院子就被给撞翻在地,她今年运气不好,还是少出门为妙,这么想着,本打算去紫藤院找枝繁的,又转身回往了主院。
    可刚走了一会会儿,她便觉得两道难以忽视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不甚舒服。她扭过头去看,却仿佛看见一片浅色衣摆晃入了假山后,仿佛而已,她也无法确定。
    “算了,可能是我眼花。”叹了口气,她继续回往主院。
    待到昭云彻底没了影子,小丫鬟才拧着食盒起来,朝东南方走去,走了约莫半刻钟,便见着上官虹带庄妈妈迎面而来,她垂首立在一旁:“二夫人。”
    上官虹驻足,瞟了一眼她的食盒,心中消化着流风的不着调以及昭云的容貌,没工夫理会一名丫鬟。
    上官虹也走了,小丫鬟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今儿是什么日子?一连遇到好几位贵人,要知道平时她见她们一面比登天还难。
    水玲珑和叶茂提着灯笼四处寻找,终于在后山的一处草垛里寻到了抱膝埋头的皓哥儿。她怀孕后便将多多送进庄子里养了,如若不然,有多多在,会比较容易找到人。
    从外观看,看不出丝毫异常,这还是水玲珑的耳力异于常人,才听到了草垛里微弱的呼吸。
    水玲珑扒开用以做遮掩的稻草,就看见一个黑漆漆的洞,月光一照,能隐约映出那娇小的、抱膝埋首的身子,水玲珑把灯笼放在一旁,并给叶茂使了个眼色,叶茂会意,悄然退了下去。
    水玲珑轻轻地唤道:“皓哥儿,是我,妗妗。”
    皓哥儿陡然从睡梦里惊醒,吓得一个骨碌翻过身,打算从对面刨出一条通道爬出去。
    然,他实在太小,还没扒掉几根稻草,水玲珑便已钻入草垛,握住了他胳膊。
    皓哥儿本能地警惕心大起,二话不说便朝水玲珑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水玲珑是谁?上辈子以暴制暴出了名,这辈子若被一毛孩子咬她也不用混了。
    水玲珑单臂一抬一绕,就将他稳稳地抱进了怀里,禁锢住他双手,让他背贴着她胸膛,这种姿势最安全,因为后踢的威力远不如前踢。当然,水玲珑也不可能让他踢。
    水玲珑盘腿压住他小腿儿,他立马动弹不得了。
    被制服得毫无反抗之力,皓哥儿气得大口大口喘气!
    水玲珑的唇凑近他耳畔,很干脆地问道:“妗妗问你,你是不是受了委屈才躲起来的?”
    水玲珑其实想问,皓哥儿,谁欺负你了?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呀?王妃找不到你要怎么办呀?
    可一想到皓哥儿不肯开口说话的毛病,水玲珑又觉得这些开放式的问题他回答不了。
    皓哥儿听了水玲珑的话,鼻子就是一酸,抑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水玲珑挑了挑眉,还真是受了委屈。
    皓哥儿与王妃住了一年也没发生过这种事儿,昨晚被荀枫接到身边,今天便委屈得闹脾气……
    水玲珑试探地道:“是不是你父亲和你说,过段时间带你回南越?”
    皓哥儿的身子倏然一僵,两滴热泪砸在了水玲珑的手背上。
    水玲珑暗叹,你又不真是荀枫的儿子,怎么会让你和他走掉?况且,放荀枫走等于纵虎归山,不若留在眼皮子底下安全。
    水玲珑倾过身子,偏过看他满是泪水的侧脸:“告诉妗妗,你是不是舍不得王妃?”
    皓哥儿咬唇不语,眼角的泪却越流越多。
    水玲珑的眼神闪了闪,勾起唇角道:“妗妗有办法让你回到王妃身边,你要不要听听?”
    皓哥儿扭过头,水汪汪的眸子看向了她……
    水玲珑牵着皓哥儿的手去往了天安居,叶茂已经通知了大家在那儿等候。
    文鸢看着大家一筹莫展的样子,轻言细语地道:“王爷王妃请放宽心,皓哥儿马上就来了。”
    诸葛流云点了点头。
    冷幽茹没理她!
    上官虹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一抹讥诮一闪而过。
    文鸢仿佛不在意王妃的态度,又看向老太君柔柔地说道:“我去烹一壶茶给大家提提神。”
    老太君本欲拒绝,却又想起了客死他乡的上官茜和玲儿,是以,和颜悦色地点头道:“辛苦你了。”
    文鸢不动声色地去了茶水间。
    须臾,帘子一晃,诸葛钰、荀枫、老太君、冷幽茹、诸葛流云、上官虹、流风、安郡王、乔慧,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携手而来的水玲珑和皓哥儿。
    荀枫上前一步,眼底满是焦急。
    冷幽茹站起了身,眸光微动。
    老太君朝皓哥儿伸出了手,哽咽道:“孩子,到曾祖母这儿来!”
    皓哥儿只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迅速低下头,眉头皱得老高,似在心里做着天人交战。
    水玲珑拍了拍他肩膀,软语道:“别怕,你一定可以的。”
    皓哥儿的眼皮子眨得飞快,可见紧张到了极点。
    众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全都好奇到了极点。
    夜风吹着烛火,晃得人影斑驳,一屋子声响仿佛渐渐静谧,只余彼此不太均与的呼吸。
    皓哥儿松开水玲珑的手,走到荀枫面前,抬起头,腮帮子呼哧呼哧鼓得厉害,荀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以为他害怕自己责罚,实际上,自己真打算责罚他的,他怎么能一声不响地走掉?这是在王府,他才没什么危险,可万一他习惯成自然,今后到了外边儿也这么闹腾,又丢了怎么办?可是,荀枫看着儿子小小的、忐忑的脸,和那双清晰映着他面庞的眼,心头一软,道:“父亲不怪你,但下不为例。”
    皓哥儿看了一眼死握着拳头,面含隐忍的冷幽茹,故作勇气:“父亲,我不要回南越,我要留下来!”
    时间……静止了……
    直到,皓哥儿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所有人才回过了神!
    他们没听错吧?入府一年从不与人交流的皓哥儿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且一讲一整句,吐词很清楚!他们尝试了无数的法子或诱哄或威逼,但皓哥儿就是说话。要不是曾经的上官燕一再保证过皓哥儿能开口,他们大抵要认为他是个哑巴了。
    大家把探究的目光投向了水玲珑,水玲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冷幽茹朱红的唇微张,诧异得合不上。
    诸葛流云目瞪口呆,完全回不过神。
    老太君喜极而泣,朝水玲珑招了招手,水玲珑行至老太君身边,微微一笑,道:“奶奶。”
    “诶!”老太君欢欢喜喜地应下,拉着她的手,含泪笑道,“玲玲啊,你是怎么做到啊?我劝了皓哥儿许多回他都不听我的……”想起诸葛钰的转变,又想起水玲珑诞下的一对龙凤胎,老太君激动地道,“你真是我们诸葛家的福星啊!”
    刚从茶水间出来的文鸢听了这句话,脸色遽然一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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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困,迷迷糊糊的,究竟打了神马字,不清楚了,今天闭关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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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4…8…31 10:36:35 本章字数:18058

    不仅文鸢,便是上官虹听到“福星”二字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这两个字在上官家可是如雷贯耳,当年的上官茜不正因为这两个字成为了诸葛流云的妻子吗?而今,水玲珑又被老太君冠上了“福星”的称号,尽管老太君一人不能代表什么,可上官家的女儿总是对这两个字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意的。遴璩暱晓 
    上官虹和文鸢同时看向了水玲珑,各自的眼底都闪动起意味难辨的锋芒,尔后又都各自垂下眸子,仿佛很开心的样子。
    一场闹剧,以皓哥儿五岁终于开口说话告终,这一项好消息带来的巨大的冲击远远高过了他调皮任性造成了人员轰动,即便严厉如冷幽茹和荀枫也忘了要去苛责他什么,全都沉浸在他总算走出了自我封闭的死角的欢喜中。
    荀枫摸了摸他小小脑袋,对着这样的儿子实在讲不出一个拒绝的字眼,只得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月上半空,树影斑驳。
    皓哥儿在富丽堂皇的床上翻着跟头,一个接一个,笑得看不见眼睛,翻了几个,他忽而停住,趴在床幌边探出小脑袋望向净房,听着里边流水声不断,又笑着滚回床里边。
    如此反复,直到冷幽茹沐浴完毕,推开净房的门朝这儿走来,他才两眼一闭,死猪一般倒在了枕头上。
    冷幽茹拿出毛巾,将湿湿的的头发笼住,尔后行至床边,看向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的,好像睡着了却满头大汗的小家伙,又看向满床的褶皱和被扒散了半边的帐幔,忍俊不禁地扬起唇角,俯身,在他眉间落下轻轻一吻。
    软软温暖,细腻柔滑,好舒服,好舒服哦!美梦成真了耶,不对,梦里没有这个香香的吻,它比梦还要美丽。
    皓哥儿就闭着眼睛,自以为别人看不见,傻傻痴痴地笑了。
    冷幽茹擦干头发,熄了灯上床,侧身以手支头,严肃地说道:“睡觉老实点,我肚子里有小宝贝。还有,不许叫外婆,我没那么老,知道吗?”
    皓哥儿抿唇偷笑,好半响,抬手抱住她脖子,仿佛一本正经又仿佛梦里迷糊不清:“知道啦,幽茹。”
    窗前,荀枫负手而立,望向苍穹无边无际,内心忽而涌上一层落寞,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这种感觉出现在每一个孤独的夜,越夜深人静,越突兀明显。
    是太思念玲儿了吗?
    还是太希望儿子陪在身边?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奇怪啊,他究竟少了什么?
    “失忆了?”
    紫藤院内,水玲珑把荀枫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诸葛钰,诸葛钰浓眉一挑,惊得立马绷紧了身子。
    “嘘——你小声点儿啊,吵醒了孩子怎么办?”水玲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并轻轻拍了拍熟睡中的哥儿和姐儿。
    诸葛钰压低了音量,却是惊讶不减:“府里的穆华是假的,他其实是荀枫?”
    虽然水玲珑一再保证没有撒谎,但诸葛钰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和郭焱派了上百人在全国各地搜罗荀枫的踪迹,他甚至将路线铺成到漠北境内了,结果呢,荀枫好端端的呆在王府?!
    这也……太扇他耳光了!
    诸葛钰哪里知道荀枫根本不是他这个年龄层次的人,在二十一世纪,荀枫便是优秀的经济学和医学双博士,穿越后,又从最低贱的女奴之子,一步步算计他人、培植势力,成为呼风唤雨的平南王府世子,他的阅历注定了他是个非常棘手的强敌。
    郭焱知晓荀枫前世,水玲珑却是不知,水玲珑用荀枫曾经忽悠她而她信以为真的话给诸葛钰做了一番解释:“他曾经下过西洋,跟西洋人学习了不少东西,这些医疗手段也是这么来的。”
    诸葛钰下意识地道:“你呢?”
    水玲珑笑了笑:“我啊,我跟一名得到高僧学的,保不齐就是你碰到两回的那个呢!”
    郭焱说过,她小时候施恩于高僧,临死前高僧替她和郭焱做法,这才使得她和郭焱都保留了前世的记忆。或许,诸葛钰碰到的就是那个人。
    诸葛钰凝了凝眸,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见她笑得莞尔,诸葛钰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蹙着眉道:“怎么会想到让他留在王府的?不怕他恢复记忆了伺机作乱?”
    “是母妃的意思,大概是皓哥儿舍不得他。他帮着诸葛家度过经济难关也是不争的事实,只要他认定穆华的身份,就不会背叛诸葛家……”水玲珑就把忽悠荀枫立字据画押,永远抵制荀枫记忆的事儿阐述了一遍。
    诸葛钰听完,又好气又好笑:“这种馊主意也就你想得出来!”
    这一招是跟诸葛汐学的,姚成之前得了记忆障碍时,诸葛汐就是用的写纸条这个法子让姚成知道最近都发生了哪些大事,其效果非常显著,所以她才敢试用到荀枫的身上。
    水玲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荀枫交予她的木牌,递到诸葛钰手上,道:“还有一件事很奇怪,荀枫一再保证他反复地梦到同样的梦境,在梦里,玲儿不是血崩而亡,而是被人杀死的,凶手就叫木牌上的这个名字。”
    “我万分确定玲儿是血崩而亡,自从出了上官燕的事儿,我特地派枭二亲自去了趟南越,枭二盘问了当年的产婆和穆华的父母,玲儿就死在了穆夫人眼皮子底下。”诸葛钰笃定地说着,接过了水玲珑递来的木牌。
    水玲珑狐疑地吸了口凉气:“郭焱也这么说。既如此,这个梦境又作何解释?”
    诸葛钰挑开一侧帐幔,让月辉偷偷地爬了进来:“或许是荀枫自己的记忆,太过深刻的缘故,即便被封存了也时不时在梦境里显现出来,与玲儿的身份模模糊糊地重合,荀枫就以为死者是玲儿了。”
    “你的意思是,他有过一个妻子,而他的妻子惨死于他人之手,是这样吗?”水玲珑耸了耸肩,问。
    诸葛钰亲了亲她朱红的唇,轻轻地勾起唇角:“据我所知,他除了水玲溪之外没娶任何人,当然,不排除他金屋藏娇的可能。”
    水玲珑的眼神闪了闪,前世她和荀枫生活了那么多年,会不知道他在外金屋藏娇过?难道在她死后,荀枫又娶了一任妻子,那人却死于非命?不对啊,荀枫怎么可能会有前世的记忆?金尚宫替他施了法?
    脑子里的疑惑一个接一个,水玲珑头都大了。
    诸葛钰拿起木牌对着月辉一看,“慕容?”南越皇室的姓。
    翻了一面,看清楚后瞠目结舌,怎么……会是这个名字?
    ……
    翌日,水玲珑和哥儿姐儿用完早膳,枝繁便进门,微皱着眉头,不甚愉悦地禀报道:“大小姐,表小姐来了,说是邀请您一块儿去天安居给老太君请安。 ”
    水玲珑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睨得她汗毛倒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得意忘形了,表小姐人在外头,自己若不及时敛起心底的情绪而被表小姐给看到,表小姐恐怕认为是大小姐指使她给她甩脸子的了。表小姐不同于水玲溪,尚书府和大小姐都没什么瓜葛了,自己得罪她一下也没什么,可表小姐是上官茜的侄女儿,在王爷和老太君心里都有着不轻的分量,一个弄不好,王爷和老太君因此而觉得大小姐不识大体、容不得亲戚可就不妙了。
    想通了个中要害,枝繁讪讪一笑:“奴婢去迎表小姐进来。”
    文鸢今日穿一件黄色菊纹上裳,一条白底撒花烟罗裙,看上起清新典雅、活力充沛,她的发髻上簪一对海棠珠花,额前戴着金色小水滴华胜,并边上一支金步摇,越发衬得她豆蔻芳华、光彩照人。
    “表嫂。”她甜甜一笑,行了一礼。
    枝繁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故意把自己穿得这么年轻、这么小,分明是想提醒大小姐老了!
    严格算起来,大小姐今年十七,比她还小两个月呢!
    但不管枝繁怎么自我安慰,都改变不了文鸢貌若天仙的事实,哪怕比之水玲溪也不遑多让了。
    水玲珑扬起一个和暖的笑:“表妹来了啊,进来坐。”看向枝繁,含了一丝压抑的严厉,“奉茶!”
    枝繁意识回笼,挤出一副笑脸,沏了茶奉上:“表小姐请用。这茶可不是普通的茶哦。”
    水玲珑拧了拧眉头。
    文鸢笑得莞尔:“那它是什么茶呀?”
    枝繁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却态度恭敬道:“茶叶是西湖龙井,但这泡茶的水大有讲究。我们世子妃有一回看着满天飞雪,来了一句‘听说花瓣上的积雪泡茶最是芳香四溢’,其实也就随口说说而已,谁料世子爷放在心上了。便派人去每逢大雪天就去梅园采集花瓣上的雪,尔后装入坛子保存在地窖。表小姐不妨尝尝,这茶是不是较您平时喝的香上许多?”
    文鸢的笑容微微一僵,喝了一口,道:“是啊,挺特别、挺好喝的。”
    枝繁就露出一丝得意来:“可不是吗?这里边儿满满的全是世子爷对世子妃的心意,奴婢便是闻着都挺香呢!”
    水玲珑瞟了枝繁一眼,这丫头,这段时间怕是又和昭云走得近,把昭云的口气和神态学了个十成十,真是多此一举!
    果然,文鸢不仅没因此而失落,反倒笑容更加明媚了起来,当一个人需要通过下人的嘴展示恩爱时,他们之间的恩爱已经大打折扣了。文鸢心情大好:“多谢表嫂用这么难得的茶招待我,表嫂是个好人。都说好人有好报,等我回了喀什庆也一定会对你好的。”
    回喀什庆?水玲珑的眉心一跳,镇北王府直系亲眷都是云家用来牵制喀什庆的质子,哪怕如今是云礼登基也不会随随便便违背太上皇的旨意,她和诸葛钰何来回喀什庆一说?
    但心里这样疑惑,面上却一派宁和,水玲珑笑而不语。
    文鸢暗暗惊讶,一时把不准水玲珑到底有没有听说族里的事儿,有的话,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说?没有,又要怎么说?文鸢在心里做了一番计量,故作讪讪:“呃……我的意思是,倘若哪天表嫂也跟表哥一起回喀什庆的话,我会尽地主之谊。”
    一语双关!
    水玲珑垂了垂眸子,淡淡笑道:“喀什庆也是我家,尽地主之谊就不必了,到时候还要欢迎表妹常来诸葛家坐坐。”
    文鸢的瞳仁一缩,顿时哑然,仿佛自己无论如何都讲不过水玲珑似的。她笑了笑,话锋一转:“表嫂你和表哥……没事吧?”
    水玲珑云淡风轻地笑着:“表妹何出此言?”
    文鸢就很难为情、很不好意思一般,低着头道:“昨晚表哥不是故意这么晚回紫藤院的,表哥其实早就回府了,是我突然毒发,表哥这才去湘兰院替我做了治疗,表姐你千万别因此和表哥生了间隙。”
    她陈述得非常可观,但有些事不会因为不夹杂主观色彩的描述就减弱它的冲击力。至少枝繁听了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的嘴!
    水玲珑没那么大反应:“你表哥和我说过了。”
    文鸢本意不是挤兑水玲珑,她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心得到满足,她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灿灿一笑,话锋再次一转:“说起来,大姑姑和王妃的惨剧其实是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表嫂有没有兴趣知道?”
    水玲珑揪住胸口,无比好奇地道:“天啦!娘和王妃的事另有隐情吗?”
    她倨傲地笑:“当然啦,事关家族荣誉,所以消息封锁得比较紧。”
    水玲珑无比感恩戴德地看着她:“文鸢,我很想知道母妃和娘当年的纠葛是因何而起的,这对我非常重要,一边是相公的生母,一边是养育了相公十多年的嫡母,我必须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这样将来和相公相处时才不至于一不小心触犯了相公的逆鳞,相公发起火来很厉害的!文鸢,你行行好,就告诉我吧!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记住你的好的!”
    她一下子反客为主,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唉,看在和表嫂一番相处的缘分上,我,勉为其难地告诉表嫂吧!”
    她想象中的场面是那样的,可结果却是这样的——
    水玲珑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笑意清浅道:“大局已定,知道不知道都不能有丝毫改变了,你说呢,文鸢表妹?”
    她又是一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可是表嫂,一边是表哥的生母,一边是养育了表哥十多年的嫡母,你只有弄清了她们之间的误会,这样将来和表哥相处时才不至于一不小心触了表哥的逆鳞,要知道,表哥发起火来很厉害的。”
    水玲珑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她:“表妹你这话可别传到你表哥的耳朵里,他常以脾气好自居,婚后没与我大呼小叫过一回。他若知你这般污蔑他,指不定怎么恼你,届时,表妹你才是真正触了你表哥的逆鳞呢!”
    她的心咯噔一下,有种冰山压了脊背的感觉,为了堵住水玲珑的口,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表嫂,我也就随口说说,你可千万别告诉表哥!我……我其实也是为了你好的,真的。 大姑姑和王妃的纠葛事关家族荣誉,所以消息封笔得比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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