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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来报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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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会不会就变成下一个顾十烟?

    心中一阵悲凉凄楚,不禁想起了自己初入宫时,第一次见到胤仁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冬天,她穿着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素罗衣裙,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呆呆的站在梨花树下,傻傻的看着前方那个被众星捧月般围绕着的少年,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坦『荡』不拘的微笑。

    就在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就在那一刻,她告诉自己,苏晋淳,你一定要征服这个男人。

    她就那样呆呆站在梨花树下,用那张稚嫩的脸庞傻傻的看着他,看着那个被众人围绕着的少年,眼中流『露』出的,是无限的崇敬与爱慕。

    天下间,除了这个男人,还有谁,能配的上她苏晋淳?

    在那一刻,她站在梨花树下,暗暗发誓,这个男人,将会是她一生的追求。

    可是还没等到他爱上自己,便跑出来了一个顾十烟,那个看似纤弱无力,实则内心歹毒的女子,就这样,闯入了他的生命中,整整三年,他的眼里,除了顾十烟,谁也看不见。

    好不容易将顾十烟这个女人打回原形,好不容易将她从胤仁的身边除去,好不容易让他对她彻底死心,可是现在,又横空冒出来一个班婕妤,这个古怪之极,神秘之极的女子,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狠狠的『插』了进来,将他,再一次从她的身边抢走。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一直都对自己很不错,但是却始终不冷不热,就连两人温柔缠绵之时,她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逢场作戏的意思,十年了,他从未真正的爱过自己。

    胤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只有我苏晋淳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女人…因为我们两个…是如此的相似…

    “本宫让你去查赵妃,有没有查到什么?”

    晋妃回过神来,沉声问道。

    “回娘娘,香儿本来以为这个小贱人这次死定了,所以就没让探子去查她了,谁知她竟死里逃生,这次香儿一定加派人手,去把她查个清清楚楚。”

    香儿缓缓答道。

    “多派点人,不仅要查她,连她身边的那个古怪的太监也一起查了,本宫左看右看,她都不简单,她的身份肯定也不止是谢振华的孙女这么简单,她能让皇上如此『迷』恋,肯定有着非同常人的厉害手段。”

    晋妃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是!香儿这就去安排!定能将这个小贱人挖根掘底!娘娘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香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站起身便缓缓告退。

    哼!班婕妤,或者,本宫应该叫你一声谢大小姐,不管你到底是谁,本宫都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一直傻笑什么?”

    唐赛儿躺在美人榻上,怔怔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直呵呵傻笑的杨大力,不解的问道。

    自从她醒来以后,杨大力就一直守在她身边,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只会一直盯着自己傻笑,一会问自己渴不渴,一会又问自己饿不饿,罗里吧嗦的,和那个可恶的胤仁有的一比。

    “笑什么笑?烦死了!再笑就给我出去!”

    一想到胤仁,唐赛儿心头一阵恼怒,便干脆把气撒到杨大力身上,谁叫他一直看着自己傻笑。

    “哎,我不笑就是,我高兴嘛,见你终于醒了我心里实在是高兴啊。”

    杨大力虽然收起了面上的笑容,但是脸上却仍是掩不住的欢喜雀跃。

    唐赛儿幽幽的瞪了杨大力一眼,默默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拿眼前的这个哥哥没有一点办法,她实在没法跟他生气。

    “对了,你出事的时候,总舵主来了,他本来要跟我一起劫狱的,不过后来看见苏木白来了,他就走了。”

    杨大力正『色』说道。

    “游浪…他来了么…”

    唐赛儿不禁一愣,转念陷入沉思中。

    游浪…那个和自己在淮北王陵中出死入生的男人…他…也来了么…

    他…是在为我担心么…

    一想到游浪,唐赛儿就感觉仿佛有一根细细的尖针往心头轻轻的扎了一下,又疼又痒。

    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其实一直都在默默的关心着自己的安慰?所以才会在自己出事的时候进宫,想要劫狱。

    可是,已经进宫这么久了,他却什么安排都没有,什么计划也没有,就只是偶尔捎来一张纸条,纸条上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八个大字,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为什么进宫这么久了,他却只要自己和杨大力待时而动。

    可是,这样难道不好么?如果他真的要自己做出什么对胤仁不利的事,自己能下的了手?

第3卷 V55

    唐赛儿,你问问自己,若是要你做出伤害他的事,你真能下得了手么?

    或许,现在这个局面,是最好的。

    “是呀,我还以为总舵主早忘了宫里还有咱们的存在呢,没想到其实总舵主一直都在默默的关心着咱们,你看,你刚出事,总舵主马上进宫来劫狱,原来他还是很在乎咱们的安危。”

    杨大力看着唐赛儿,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缓缓说道。

    原来,他并没有忘了我,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关心着我,我还以为,他早将我忘了,所以才会将我和大力丢在宫中,不闻不问。

    唐赛儿心中一阵感动,不禁想起了那个总是一脸淡笑,白衣飘飘的孤傲男子,那个面对任何困难都保持着淡定的笑容的男子,他,真的打算进宫劫狱?

    “还有啊,你出事的时候,谢老爷子也来过,看样子他很担心你和赵文,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他,你刚从宗人府出来的时候,我就命人去给谢老爷子报信了。”

    杨大力缓缓说道。

    唐赛儿又是一愣,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一股酸楚感登时涌上心头。

    自己差点就把爷爷和『奶』『奶』忘了,自己和赵文被关进宗人府的时候,爷爷和『奶』『奶』一定很担心吧,一定急坏了,自己真是不孝,爷爷『奶』『奶』都一把年纪了,却总是要他们为自己劳心『操』神,好像从来就没有让他们真正的放心过。

    就算如今做了赵妃娘娘,也还是会让他们为自己『操』心。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想哭啊?最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啊,最担心你了,你出事的时候,这个人简直就是茶不思饭不想,连觉都睡不好啊!”

    杨大力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唐赛儿,用一种极度严肃的口吻对唐赛儿说道。

    “是谁?”

    唐赛儿定定的看着杨大力,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故作严肃的问道。

    “这个人就是我啊!我可是最担心你的人啊!你出事的时候我简直连饭都吃不下啊!你没发觉我这段时间都瘦了么?我腰都变细了!都是急的!哎,你居然还问我是谁!”

    杨大力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得了吧你!没发现你瘦了!花言巧语倒是变多了,跟谁学的?是不是跟程乾宫的邓公公?我看你没事就喜欢去找他,拍马说溜的本事倒是变得跟他差不多了。”

    唐赛儿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声。

    “哎,气死我了,枉我为了你连饭都吃不下,你居然这样说我!”

    杨大力摇了摇头,故作沉痛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倒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唐赛儿看着杨大力,收起笑容,沉声说道。

    “什么事?”

    杨大力疑声问道。

    “在我被关进宗人府的前几日,你有没有见过谁趁我不在之时偷偷『摸』『摸』的进过我房里?”

    唐赛儿沉声问道。

    “进你房里干嘛?这每天都有宫女进你房里去打扫啊,这我怎么记得住。”

    杨大力疑『惑』不解的看着唐赛儿,一股不好的预感登时涌上心头。

    “那晚我在畅音楼和赵文相见之时,他拿出我常戴的那只玉钗,说是我修书让他前去畅音楼相会,所以我想,一定是有细作从我房里偷了我的玉钗,然后再写书将赵文和我同时骗去畅音楼相会,接着再有人安排太后前来捉人,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而我,就是那个被算计的人。”

    唐赛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说道。

    杨大力登时愣住,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唐赛儿的话,玉钗…细作…

    “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倘若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我该如何反击?我又如何自保?眼下就要先将这个安『插』在我身旁的细作给找出来,那个偷了我玉钗的细作。”

    唐赛儿沉声说道。

    杨大力心中登时一惊,浑身猛地一震。

    他想起了那天下午,他正在院中闭目养神,忽然看见喜儿抱着一盆洗好的衣物失魂落魄的走进后院,将衣物晾好,随后又魂不守舍的缓缓走进唐赛儿屋里,就连自己在身后连叫了她三声,她都仿佛没有听见。

    于是自己便满腹狐疑的跟在她身后,紧随她走进唐赛儿房中,当时只见她一连彷徨失落,脸上又红又肿,还带着泪痕,当下便以为她又被人欺负了,只顾着安慰她,却忽略了她的种种反常。

    如今想起,喜儿那天的行为实在太反常了,她为什么会失魂落魄的悄悄潜入唐赛儿房中,为什么自己进去时,她会吓成那样,为什么自己抱着她时,她的身子会抖得那般厉害,为什么那时候她除了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今想来,一切不言而喻,若非做贼心虚,她又怎会那样?

    杨大力啊杨大力,亏你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竟被一个小姑娘耍的团团转。

    你在心里为她默默担心,以为她又受人欺负,结果呢,人家却把你当傻子一样看待,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就连那一声声大哥,恐怕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哄骗你才叫的吧。

    杨大力,你就是个傻子,全天下再没有比你更傻的男人。

    “大力,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唐赛儿看着杨大力那一脸彷徨失落的表情,疑声问道。

    杨大力抬起头来,看了唐赛儿半晌,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说。

    “大力,你若是想起了什么,可别瞒我,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将这个细作揪出,只怕日后咱们都会被这个细作给害死。”

    唐赛儿疑『惑』的看着一脸失落的杨大力,沉声说道,杨大力刚刚的反应实在太过反常,她毕竟也和杨大力相处了这么久,这一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没有…我…没想起什么…”

    杨大力抬起头,苦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原来,那个女子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对她如此在乎。

    那个会在深夜给自己热酒热菜的女子,那个会在灯下给自己缝衣补鞋的女子,那个会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原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就算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情假意,就算知道她不过是在利用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对她狠下心来。

    就算她是如此可恶,就算她是如此恶毒,就算知道她是来害自己和唐赛儿的细作。

    最终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吧。

    “没有就算了,若是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唐赛儿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恩,我知道了,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杨大力恍然若失的站起身来,转身便疾步离去。

    看着杨大力疾步离去的身影,唐赛儿面上浮起一丝苦笑,那个细作是谁,她大概已经知道了,杨大力在维护谁,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在这清幽宫中,还有谁能够有机会随意进出她的卧房,还有谁有资格做这个细作,不用多说,她也知道了。

    只是,她却没有办法对她做出什么,不为别的,只为那个女子已经住进了杨大力心里。

    这,是杨大力和她之间的事,或许,让杨大力自己去解决,会比较好。

    杨大力沉着一张脸,缓缓走入后院,院中,喜儿正在晾衣服。

    但见喜儿身穿一身素白『色』宫裙,裙上一片片淡蓝『色』鳞片,身披白『色』流苏,头上用一根白珍珠簪子随意的完成云鬓,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回过头来,对着杨大力浅浅一笑。

    女子浅浅的笑容宛如一把利刀般狠狠地剜着杨大力的肉,将杨大力一颗心剜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大哥,你来了,我方才炖了些滋补的燕窝,咱们一会给娘娘送去吧。”

    喜儿将衣服晾好,将手在抹布上擦干,方才走到杨大力身前。

    “不必了。”

    杨大力冷冷的看着喜儿,沉声说道。

    “大哥…怎么了…?”

    察觉到杨大力冷冰冰的语气中略带一丝微怒,喜儿抬起头,愕然的看着杨大力。

    “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娘娘的玉钗,是不是你去通风报信,是不是你害的娘娘和赵文被关进宗人府?”

    杨大力一步步向喜儿『逼』近,冷冷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我…”

    喜儿登时愣住,一双眼里写满了惊恐不安,看着杨大力一步步『逼』近而来,仿佛一座大山迎面压来,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只好一步步的后退着。

    “是不是?你若敢再说半句假话,我就一掌拍死你!”

    杨大力恼怒的看着喜儿,心中失望之极,右手高高举起,作势便要对着喜儿迎面拍去。

    杨大力是一个铁打的汉子,且习武多年,这一掌拍下去,莫说是喜儿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就算是普通男子,恐怕不死也残废,要是对着喜儿拍下去,恐怕难有活命。

    “大哥…我…”

    喜儿惊恐的看着杨大力,一行泪水自面上缓缓滑下,此刻她的心中除了懊悔就是自责,她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她是细作的事,早晚会被发现,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说!”

    杨大力怒目欲呲,怒声喝道。

    这一声怒喝将喜儿吓得心胆俱裂,浑身猛地一抖。

    “是,我是细作…大哥你打死我吧…我…”

    喜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着杨大力一掌将自己打死。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喜儿脸上登时多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整个人被打的跌倒在地,半天也回不了神。

    杨大力痛心疾首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喜儿,眼神中满是失望。

    终于,还是没能对她下得了手,那本该将她直接打死的一掌,最后还是变成了一记耳光。

    还是不忍心对她下手吧,即使知道她是一个细作,即使知道她是来害自己的,可是,还是不忍心将她活活打死吧。

    “你滚吧,滚吧。”

    杨大力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再看他,颓然的挥了挥右手,沉声说道。

    喜儿怔怔的伏在地上,抬头看着杨大力,一双眼里满是悲伤与绝望,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被打的红肿不堪的左脸仍然一片麻木,透过模糊的泪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快滚,从此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要再靠近我们,你若是再敢去害娘娘,我便要你的命。”

    厌恶的对着面前的女子挥了挥手,转过头不再看她一眼,只怕再多看一眼,自己便会狠不下心来这样对待她。

    “大哥…”

    喜儿张开了口,呆了半晌,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这两字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也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与悲伤。

    “住口!从今以后我再不是你大哥!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狠狠地击中了杨大力内心最痛楚的地方,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伏在地上的女子,怒声喝道。

    “我问你,你第一次进我房里给我送酒菜时,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我的衣服破了,所以才随身携带着针线盒?你根本从一开心就不安好心,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来接近娘娘,是不是?”

    杨大力冷笑一声,冷冷的说道。

    喜儿紧紧的咬了咬嘴唇,开了开口,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算是对杨大力的话默认。

    “我早就该知道你不对劲,哪有人随身携带着针线盒的?你若不是一开始就打算骗的我的信任来接近娘娘,又岂会无缘无故的来讨好我?枉我将你当妹妹般对待,你却一心只想利用我,你滚吧,我再不想多瞧你一眼。”

    杨大力转过头去,不愿再多看喜儿一眼。

    “不错,那天我确实是故意带着针线盒,而且你的衣服其实并没有破,是我在手中藏了一枚刀片,在你将衣服递给我时,我方才用刀片悄悄将你衣服划破。”

    喜儿凄然一笑,缓缓说道。

    “好好,真厉害,我杨大力没有这么厉害的妹妹,你这么厉害,我杨大力也不配做你大哥,你快滚吧。”

    杨大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冷声说道。

    “我确实是晋妃娘娘安『插』到你们身边的细作,我的任务便是将你们的一举一动毫无遗漏的汇报给晋妃娘娘,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你来接近赵妃娘娘,然后博取赵妃娘娘的信任,这样我便可更加方便的完成晋妃娘娘派给我的种种任务。”

    喜儿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杨大力,那眼神也不知是绝望还是悲伤,凄然一笑,缓缓说道。

    “那天我仿着娘娘与赵文的笔迹,各自给他们写了一封信,将他们引到畅音楼,为防赵文起疑,我便偷了娘娘常戴的玉钗随信一同送去,如此一来,赵文定然会前去畅音楼与娘娘相见。”

    喜儿一双眼仿似一潭死水,定定的看着杨大力,缓缓说道。

    “哼!娘娘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教你如此恨她?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这些日子来,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难道你的心肠真的比蛇蝎还要歹毒?”

    杨大力转过头,鄙夷的看着喜儿,冷冷的问道。

    “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生来就是给人家做棋子的,我若不乖乖听命,在这后宫中难有活路,而且晋妃娘娘还用我七十高龄的『奶』『奶』来要挟我,我若是不乖乖听话,她便要将我『奶』『奶』丢去山上喂老虎,晋妃娘娘心狠手辣,她说出的话就一定做得到,我贱命一条,死也无妨,可怜我的『奶』『奶』孤苦伶仃一人过活,临老还要被丢到山上喂老虎,我实在不忍心,除了乖乖听命于她,我实在别无他路。”

    喜儿定定的看着杨大力,哽咽着说道。

    “呵…说得真好听,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难道为了你自己,你便可以置他人『性』命于不顾?”

    杨大力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面上尽是掩不住的鄙夷与轻视。

    那个深夜为他热酒热菜的女子,那个坐在灯下为他缝衣补鞋的女子,那个有着浅浅笑容的女子,那个会在他彷徨失落时轻声安慰他的女子,那个说过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女子,在这一刻,已经在他的心里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嘴谎言,心肠歹毒的女子。

    那些承诺,那些回忆,终于只能深深的埋葬起来,那些属于记忆中的画面,也将被深深的埋葬在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可是,我对大哥的感情,却从没作假,这些日子来,大哥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这么多年来,喜儿第一次在宫里感受到他人的关爱,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疼爱的感觉,这些天来,我也很后悔。”

    喜儿带着一丝哭腔,眼中满是哀求,哽咽着说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可以原谅你,除了这件事!你差点把娘娘害死啊!你叫我如何原谅你?你叫我如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明知她是我最在乎最亲近的人,你为何非要害她不可?”

    杨大力转过头,痛心疾首的看着喜儿,沉声说道。

第3卷 V56

    “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再也不做对娘娘不利的事情…你原谅我吧…”

    喜儿猛地扑到杨大力怀里,泪水滂沱的哭泣着,紧紧的抓住杨大力的衣袖,不肯放开,想要尽最后一丝力量来挽留。

    “晚了!一切都晚了!从你偷她玉钗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一切都完了!你走吧!走吧!”

    杨大力眉头一皱,心中一沉,将怀中的女子猛地推开,女子被推的跌倒在地,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走!从此不要再踏进清幽宫一步!以后倘若让我看见你找机会接近她,我便一掌拍死你!滚吧!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靠近她!”

    杨大力冷冷的看着伏地痛哭的女子,眉头紧皱,眼中神『色』复杂,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出了这番决绝的话来。

    话毕,转身便踏着大步离去,再也不去多看她一眼。

    只余下女子孤单的身影,独留在院中,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任由泪水滂沱了视线。

    那些属于记忆中的画面,终于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不再去想,不再去理会,甚至不敢去碰触。

    晋妃身着苏锦掐花嵌银流云粉皑梨花白宫装,腰间钩织淡鹅黄挽同心结子缀丝穗束腰,百褶梨花云边泥金火鸾暗纹花团笑魇绸曳地迤逦襦,罩一层淡鹅黄烟云软罗水绉纱,轻轻斜靠于美人榻上,斜坐时朦朦胧胧,教人看不真切。

    手轻轻置于膝上,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沧桑。

    女子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红点上几丝云,金灼睫『毛』长长弯,在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的阴翳,一双眼犹如养在水银里的两丸黑水晶,清澈明亮,只眼尾轻轻一扫,便明艳不可方物。

    轻轻的打量着跪在面前的小宫女,眼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你被赵妃赶出来了?”

    嘴角勾起一弧蔑笑,轻启朱唇,慢吞吞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被赵妃娘娘赶出清幽宫了,如今不知该去何处,还请娘娘明示。”

    喜儿跪在晋妃面前,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没用的小蹄子!怎么会被赶出来?如此一来你的身份岂不是也暴『露』了?留你何用?”

    香儿狠狠的瞪着喜儿,沉声说道。

    “赵妃娘娘确实知道奴婢是晋妃娘娘派去的细作了,所以奴婢才会被赶出来。”

    喜儿低垂着头,一张脸埋得低低的,教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香儿一听这话,心中一惊,面『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线杀机。

    “不仅被赶出来,身份还暴『露』了,如此一来更加留你不得!万一赵妃告到皇上那儿,娘娘岂不是惨了!”

    香儿咬着牙恨声说道,眼中闪过浓浓杀机,当下便想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且慢,赵妃若是能奈我何,此刻本宫还能平安无事的在延喜宫吗?一来她无凭无据,单凭一个小宫女几句片面之词,凭什么让人相信是本宫安排的细作,二来就算本宫当真安排细作去清幽宫又如何,眼下太后对她恨之入骨,太后才不会管本宫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排细作,三来本宫的父兄尚在朝为官,她一个小小的班婕妤凭什么和本宫斗,就算皇上来了,也奈何不了本宫,怕什么?”

    晋妃淡然一笑,缓缓说道。

    “娘娘说得有理,香儿愚钝。”

    香儿赶紧对着晋妃谄媚一笑。

    “那就饶你一条贱命。”

    随即又转过头,换上一副恶狠狠的嘴脸瞪着喜儿。

    喜儿没有说话,仍旧低垂着头,呆呆的跪在地上。

    “既然被赶出来了,就回来延喜宫伺候本宫吧,如今本宫身边正好缺人,你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晋妃掩面笑道。

    “谢娘娘。”

    喜儿抬起头,一张脸喜怒难辨,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晋妃轻轻一挥手,喜儿便站起身来,躬身作揖,缓缓退下。

    “娘娘,这个小蹄子留着后患无穷,不如直接灭口,扔进后院的枯井中,免绝后患。”

    香儿看着喜儿离去的背影,眼中杀机阵阵,沉声说道。

    “暂且留她一命,毕竟她也是为本宫办事才被赶出清幽宫,如今倘若本宫杀她灭口,往后谁还敢替本宫办事?况且留她以后多少也有一点用。”

    晋妃笑着说道。

    “娘娘说的有理,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丫头有点不对劲,香儿只怕她会对娘娘不利。”

    香儿看着晋妃,一双眼里微微流『露』出担忧之情。

    “哼!一个小宫女而已,还能拿本宫如何?况且她现在人在延喜宫,她若是敢对本宫有二心,本宫马上就可以捏死她。”

    晋妃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徐徐渐进,一声高亢尖细的声音自宫门外远远传来。

    “奴才参见晋妃娘娘,晋妃娘娘福寿安康!”

    人未至声先到,伴随着高亢尖细的声音,邓才缓缓踏入延喜宫大殿。

    “呀!邓公公!什么风把邓公公吹到延喜宫了!”

    一见是皇上身边的邓公公来了,香儿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立刻迎了上去,恨不得在脸上笑出一朵花儿来。

    “奴才当然是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的。”

    邓公公微微一笑,行至晋妃身前,躬身作揖。

    “不知公公恭喜本宫何事?贺喜本宫何事?”

    晋妃躺在美人榻上,轻轻看了邓才一眼,淡然一笑,轻声问道。

    “方才皇上钦点了娘娘今夜延喜宫侍寝,奴才特来相告,烦请娘娘做好准备,喜迎圣驾。”

    邓才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一听这话,晋妃登时愣住,一瞬间千愁万绪涌上心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有多久没有来过延喜宫了?本以为他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再来延喜宫,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

    他居然,钦点自己今夜侍寝…

    “好了,奴才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歇息,还请娘娘早作准备,切莫错失良机。”

    邓才意味深长的看了呆在当场的晋妃一眼,转过身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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