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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来报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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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还是无法置信,这太反常了,这和唐赛儿平时的举动完全不一样,她一直在尽力回避自己,回避这份感情,就连自己多看她两眼,她也会狠狠地瞪着自己,可是现在,她居然要和自己私奔?这太疯狂了!

    可是,随信附来的,还有一支玉钗,不错,这确实是她的玉钗,就在前天,自己还曾在她发髻之上看见过这支玉钗。

    她的一切,包括她头戴过的玉钗,他都记得如此清楚。

    赵文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玉钗,这确确实实是她戴过的玉钗,绝不会错。

    难道…难道她真的要和自己私奔…

    不管她是如何打算的,自己也非去不可。

    赵文定了定神,站起身来,缓缓离开谢府,往宫中走去。

    走了一盏茶时间,终于走到宫外,赵文看见南天门守着的几个侍卫,心中忐忑不安。

    自己是就这样走过去,还是怎么样?

    如果就这样走过去,肯定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可是如果不从正门走进去,又能怎么办…

    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城墙…

    别说自己不会武功…就算来个会武功的人…也未必能从如此高的城墙翻过去…

    赵文咬了咬牙,心一横,死就死吧!便往南天门直直的走了过去。

    几个守门的侍卫仿佛没有看见赵文一般,直直的站在门口,任由赵文从他们眼前走过,就好像赵文是一个透明人。

    赵文不禁松了一口气,一颗跳动不安的心也稍稍平复了一点,回头悄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侍卫,他们仍然直直在站在门口,根本没有正眼瞧过赵文。

    这一定是唐赛儿的安排,真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赵文轻轻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随即放下心来,缓缓朝畅音楼走去。

    慈宁宫。

    太后紧紧的盯着手中的书信,眼中似将喷出火来,眉头紧锁,慢慢的将书信放到桌上。

    忽然,狠狠地一拍桌案,殿中众人皆都被吓得一惊,惶恐的看着太后。

    因为这封信上只写了几个字,那就是,赵妃子夜畅音幽会赵文。

    这是一封告密信,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的十个字,简单明了,仿佛一把利刀般,狠狠地戳到太后的痛处。

    在宫中,最大的忌讳就是幽会宫外男人。

    而现在,居然有人写告密信,说赵妃子夜畅音楼幽会赵文。

    好你个赵妃,哀家本以为自己把话跟你说的清楚了,你也答应了哀家,不会再与你那表哥有任何瓜葛,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你在敷衍哀家,你把哀家当什么?无知的三岁小儿?或是被你的耍的团团转的一个无知『妇』人?

    你真以为皇上喜欢你,哀家就不敢动你了?

    “说!这信谁送来的!”

    太后盯着将信交给自己的太监,怒声喝道。

    “回太后,奴才方才去关宫门时,在慈宁宫的门口捡到的,马上就拿来给太后过目了,没有发现是何人所放。”

    太监低着头,惶恐的说道。

    “哼,算了,不管此信是何人所写,也不管信上所说是真是假,哀家都要到畅音楼去看一看。来人,起驾畅音楼!”

    太后紧紧攥着手中的告密信,站起身来,一旁候着的两名太监立刻走上前来,搀着太后便往慈宁宫外缓缓走去。

    延喜宫。

    晋妃正在细细的品着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香儿站在一旁,不时的为晋妃添酒。

    “来,坐,一起喝。”

    晋妃笑了笑,将香儿轻轻拉到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给香儿斟了一杯。

    “谢娘娘。”

    香儿坐下身来,惶恐的接过酒杯,眼中『露』出深深的感激之情,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

    香儿默默的看着晋妃,眼眶微红,能被晋妃如此看重,如此对待,就算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如此美酒,若是无人分甘同味,岂不可惜?再说,这杯酒,你也该喝,你也绝对有资格喝本宫亲手为你斟的酒。”

    晋妃笑了笑,眼中闪过阵阵笑意,面上尽是掩不住的得意与喜悦。

    “能够待在娘娘身边,为娘娘办事,是香儿此生最大的福气,这些事都是香儿该做的。”

    香儿笑着说道。

    “在这后宫之中,本宫就只拿你当自己人,其他人,本宫都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你也从未让本宫失望过,胜利的美酒,本宫也只能同你一人分享,你说对吗?”

    晋妃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微笑。

    “可惜这场好戏,咱们没有眼福同太后一起看,否则一定精彩万分。”

    香儿轻轻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无妨,有如此美酒相伴,纵然不能看一场惊天动地的好戏,也不会让人遗憾。”

    晋妃看着杯中的葡萄美酒,仿佛透过清澈的美酒看到了即将在畅音楼上演的好戏。

    有些戏,纵然不能亲眼看见,但是也不会遗憾,因为今晚在畅音楼所发生的一切,就算不必亲眼所见,她也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事。

    这一切,本就是她计划好的,她就是那个掌握全局的『操』纵者,而其他人,都不过是她安排的这场好戏里的参与者罢了。

    所有人,都不过是她手中一枚小小的棋子,只要她手掌轻轻一翻,那些她不想看见的人,通通都会消失在后宫之中,消失在她的眼前。

    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

    赵文匆匆行至畅音楼,远远的便看见唐赛儿焦急等待的身影,赵文心中不由得大喜,心道,这一切果然是赛儿安排的,如此说来,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赵文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脚步也加快了几分,朝唐赛儿急急奔去,恨不得立刻将唐赛儿拥入怀中。

    一把将面前的女子紧紧拥入怀中,再也舍不得松开。

    没有期待中的热吻,只见怀中的女子身子猛地一震,似被吓了一大跳,忽然,一记耳光狠狠的朝自己脸上掴来,干脆利落。

    “你干什么!”

    唐赛儿狠狠地推开赵文,万分恼火的瞪着他。

    赵文登时愣住,捂住被掴的发烫的脸颊,愣愣的看着唐赛儿,心中大为不解,自己做错什么了吗?是不是不应该突然冲上去抱住她?是不是吓到了她?

    可是,她不是已经表明心意要同自己私奔了吗?为何如此惊慌,如此生气?

    “怎么了?”

    赵文愣愣的看着唐赛儿,疑声问道,他实在搞不懂唐赛儿为何要打自己,难道是怪自己让她等太久了?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唐赛儿紧紧的盯着赵文,怒声喝道。

    “我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等久了?”

    赵文不解的看着唐赛儿,疑声问道。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你为何还要这样,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很多人?赵文,你怎能如此自私?”

    唐赛儿怒声骂道,可是她看见赵文那无辜受伤的可怜表情,顿时又不由得心软,赵文只是太喜欢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自己又怎能怪他?

    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此生都还不清,她可以做任何事来补偿他,可是独独给不了他最想要的。

    他最想要的,就是唐赛儿,可是唐赛儿却无法给他任何回应。

    赵文捂着左脸,怔怔的看着唐赛儿,她到底怎么了?不是她叫自己来的吗?为何她现在却在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公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是我心里实在是生气,又气又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怪我没有把事情对你说清楚,才会让你有所误会,让你以为你我之间还会有什么,如果是因为这样才让你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的话,我跟你道歉。”

第3卷 V46

    唐赛儿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她不能怪他,因为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如果真的要怪,那也只能怪天意弄人吧。

    “你在说什么?”

    赵文疑『惑』的看着唐赛儿,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来迟了,所以生气?

    “今晚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免得日后再有什么误会,赵公子,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莫说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就算我没有进宫,就算我没有认识胤仁,就算我没有当这个妃子,你我之间也不可能,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唐赛儿狠下心来,咬牙说道,有些话,纵然再难开口,也还是要说出来,否则误会永远不会消除。

    “赛儿?你不是写信对我表明了心意,说要同我私奔吗?不是你说畅音楼等我,不见不散吗?你为何现在要说这些?”

    赵文怔怔的看着唐赛儿,怒声说道。

    “什么?”

    唐赛儿忽然愣住,怔怔的看着赵文,就好像看见了一个怪物。

    自己什么时候写信给他了?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表明心意了?自己又什么时候说要同他私奔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赛儿,你后悔了?”

    赵文慢慢的从怀中『摸』出一只玉钗,轻轻放到唐赛儿手中。

    唐赛儿低头一看,这正是自己平日时常佩戴的玉钗,怎么会在赵文手里?

    “你若后悔,那我就当没有看见过那封信,今晚的事,我们都忘了吧,我不想勉强你。”

    赵文苦笑一声,惨声说道。

    “不是你写信说今晚畅音楼,不见不散的吗?”

    唐赛儿心中顿时闪过不详的预感,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颤抖着双唇,轻声问道。

    右手紧紧的握住那支玉钗,唐赛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没有给你写过信!”

    赵文看着唐赛儿惊恐的表情,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一股凉意自脚底徐徐升起,直冲脊椎,顺着脊椎,慢慢的爬向大脑,赵文整个人都被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紧紧包围住。

    “我们被人算计了…”

    唐赛儿紧紧握住手中的玉钗,紧闭着双眼,绝望的说道。

    赵文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惊,浑身猛地一抖,伸手拉住唐赛儿的手,作势便想拉着唐赛儿逃跑。

    “跑不了了…,此人计划如此周密,怎会给我们逃跑的机会?跑不了了…”

    唐赛儿颓然的放开赵文的手,惨笑一声,愣愣的盯着赵文身后,苦声说道。

    赵文心中一惊,回头往身后一看,只见身后无数烛光亮起,朝着畅音楼缓缓『逼』近,将畅音楼照的越来越亮,阵阵脚步声朝着二人渐渐『逼』近。

    赵文绝望看着越来越近的灯光,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绝望犹如一条毒蛇般,狠狠的缠在他的身上,随着灯光和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那条缠绕在他身上,名叫绝望的毒蛇,也越缠越紧,慢慢的,将赵文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吞噬。

    “赵妃!你好大的胆子!哀家原本不信你会在宫中幽会男人!谁知你竟当真在此!哀家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太后怒视着面前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怒喝道。

    唐赛儿看着太后,看着太后身后密密麻麻的身影,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是掩不住的凄凉,绝望,现在,就算她浑身上下全是嘴,她也说不清!

    唐赛儿不由得笑了,那是嘲讽的笑,她在嘲讽自己,也在嘲讽太后。

    如果自己是中了别人的计,那么太后不也跟自己一样,也是中了那个人的计,不一样的是,她是那个快死的人,而太后将会是将她处死的人。

    “赵妃,你忘了你对哀家说过的那些承诺?”

    太后听着唐赛儿的笑声,勃然大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问道。

    “臣妾没有忘,太后的教诲,臣妾一直铭记于心,片刻也不敢忘记。”

    唐赛儿定了定神,直直的看着太后,苦笑着说道。

    “赵妃,哀家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你明白哀家对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哀家现在才发现,你原本来并不聪明,一点也不聪明,哀家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沉声说道。

    “太后所言极是,臣妾确实不是一个聪明人,所以臣妾才会在这里,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唐赛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缓缓说道。

    我若是个聪明人,又怎会傻傻的便来到这里?又怎会被人算计?又怎会被太后撞见?又怎会百口莫辩?

    事到如今,就算给她十张嘴,也没人会相信她的话,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费唇舌,反正现在,她的话,太后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事实摆在眼前,她和赵文确实在畅音楼中深夜私会,她还能说什么?还能解释什么?

    太后只会相信她眼睛看见的事实,而不会相信唐赛儿嘴里说出的谎言。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太后厌恶的看着唐赛儿,怒声问道。

    这个女人,实在可恶!仗着皇上对她有几分宠爱,便无法无天,如今竟然在宫中幽会男人,还被自己逮个正着,这种无耻下贱的女子,怎能留她在宫中?如此不知廉耻,简直将我皇家颜面丢光,若是放任她继续下去,日后必为南楚大患!

    就算皇上喜欢她又怎样?哀家要杀她,不过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骇人寒光,心中暗下杀机。

    “臣妾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算臣妾告诉太后,臣妾和表哥之间清清白白,臣妾从未有过对皇上不忠的念头,臣妾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臣妾是被『奸』人所害,臣妾是被人骗到此处,臣妾冤枉,太后会信臣妾么?”

    唐赛儿直直的看着太后,面上浮起绝望般的苦笑,冷冷的说道。

    “哀家不信!你的谎言,哀家一个字都不信。”

    太后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臣妾无话好说。”

    唐赛儿绝望的闭起了双眼,再不说一个字。

    “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押到宗人府,哀家亲自审问。”

    太后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对男女,恨声说道。

    话音刚落,立刻冲上去几个太监,将两人狠狠的制住。

    太后狠狠地瞪了唐赛儿一眼,眼中满是失望,转身便离去。

    几个太监紧紧的押住两人,紧随太后,往宗人府缓缓行去。

    过了今夜,南楚的后宫之中,是不是又会多出一对冤魂?

    那些冤屈的,不甘的,愤怒的魂魄,轻轻的飘『荡』在后宫中的各个角落,在夜深人静之时,带着不能述说的悲哀,凄惨的哭泣着,久久的徘徊在半空之中。

    这一切,可曾有人听到过?

    唐赛儿与赵文齐齐跪在宗人府的刑讯室中,太后坐在两人面前,狠狠地瞪着两人,身后是十数名太监嬷嬷,几名带刀侍卫挺直了腰杆昂首而立,冷冷地看着跪在刑讯室中央的两人,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刑讯室四周挂满了各种刑具,阵阵阴冷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侵蚀着瑟瑟发抖的两人,没人知道这些阴冷的寒风是从何而来,仿佛这些阴冷的寒风并不是从窗口吹来,而是本就存在于刑讯室之内。

    几盏幽暗的灯光在刑讯室四周燃起,将原本昏暗阴沉的刑讯室内微微照亮了一些,但是却显得更加骇人,沉闷而又压抑的气氛在刑讯室内逐渐扩散开来,蔓延到每一个角落,犹如一座大山迎面狠狠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无边的恐惧犹如拼命滋长的野草一般疯狂的蔓延开来,在众人心里迅速的扎根,狠狠地吞噬着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人感觉仿佛身在地狱。

    “说,你为何要在宫中私会男人?皇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

    太后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怒声喝道。

    “臣妾冤枉。”

    唐赛儿低着头,轻声说道。

    “冤枉?人赃并获,你居然有脸说你冤枉?”

    太后冷哼一声,怒声喝道。

    “臣妾冤枉。”

    仍然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仍然是那淡淡的语气,仍然重复着方才说过的话。

    “你说,你哪里冤枉了?”

    太后冷笑一声,缓缓问道。

    “臣妾冤枉。”

    还是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还是那一种淡淡的语气,还是重复着同样一句话,唐赛儿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似的。

    “哀家问你,此事你认是不认?你若认了,哀家就让你死的舒服点!”

    太后冷冷的说道。

    “臣妾冤枉。”

    唐赛儿仍然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她现在除了这句话,什么话都不会说。

    “混账!”

    太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怒声骂道。

    室内众人皆是浑身一抖,惟有唐赛儿仍旧挺直了身躯,直直的看着太后,不带一丝表情,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她的灵魂已经和肉体抽离。

    “班婕妤!你别以为装疯卖傻,哀家就会放过你!哀家告诉你,你若乖乖的交代清楚,哀家可以留你全尸,你若顽抗到底,哀家就让你生不如死。”

    太后怒声骂道,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她是第一个,不过,她很快就会变成最后一个。

    “不管臣妾说什么,太后都会觉得臣妾是在狡辩,臣妾说什么,都是狡辩,既然如此,臣妾什么都不想说,臣妾只有一句话,臣妾冤枉!”

    唐赛儿紧紧咬着嘴唇,浑身猛烈的颤抖着,仿佛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般,吼叫着说出这番话,这番话里,包含了她全部的辛酸与委屈,她的血与泪,只能默默的往肚里咽,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没有人会相信她和赵文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人会相信她是冤枉的。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偷人的『淫』『妇』。

    有些事,只要说的人多了,就会变成真的,这世上的事本就真真假假分不清,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谁又能真的看透彻过?

    “赵妃已经招认了,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太后将目光从唐赛儿身上缓缓移到一旁的赵文身上,沉声问道。

    “小人冤枉。”

    赵文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骇人,轻声说道。

    “呵…你是不是也要学她?是不是哀家问你什么?你都只会说这一句你冤枉?”

    太后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

    “是。”

    赵文直直的看着太后,眼中满是无尽的凄凉与绝望,轻声答道。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当你也对此事供认不违。”

    太后冷冷的看着赵文,缓缓说道。

    赵文咬了咬牙,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不怕死,若是能和唐赛儿一起死,他绝不后悔,他只是觉得自己死的实在冤枉,死得不值,古人云,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他现在岂非就死的像那鸿『毛』一般,没有丝毫价值。

    他甚至就连死,都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又怎么会被牵扯进来?又怎么会跟着自己受这种苦?

    他不甘心,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唐赛儿命,他愿意为了唐赛儿去死,而不是这般窝囊的被人冤枉而死,就算做了鬼,也是一个冤死鬼。

    眼睁睁的看着唐赛儿受尽屈辱,自己却无能为力,她就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却连帮她说一句实话都不会有人相信,这种无力感,就像是一条毒蛇,慢慢的吸干他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让他整个人都快要虚脱。

    赵文自嘲般的笑了笑,呵,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般没用,人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看都比不过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纵然自己读遍了万卷书又怎样?满腹经纶又怎样?现在,自己最爱的女子就跪在自己身边,自己却帮不了她。

    唐赛儿就跪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离她好远好远,她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般。

    就连死,也帮不了她。

    “很好,赵妃和赵文已经供认不违,押下去,关进大牢,严加看守,择日赐死。”

    太后冷冷地看着两人,就好像看着两个死人,面上尽是深深的厌恶和轻视,对着面前的几个侍卫招了招手。

    一旁站立着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两人紧紧抓住,押着两人便往大牢中走去。

    太后看着唐赛儿渐渐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班婕妤…哀家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哀家原本有心栽培你…哀家甚至打算将你培养成南楚未来的皇后…

    结果你却是个糊涂人…只有糊涂人…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看来你并不适合做南楚的皇后…你甚至不适合继续留在皇上身边…

    哀家对你太失望了…

    赵文静静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这个阴冷昏暗的大牢,阵阵阴风从四面八方徐徐吹来,直吹的他浑身打颤,冰冷绝望的气息从身体蔓延到心底。

    转过头,痴痴的看着对面大牢中关着的唐赛儿,眼中浮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只要能看见她,就算身处地狱,他也不怕,而现在,她就在他的对面,和他一样,静静的看着他。

    赵文打起精神,对唐赛儿展现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香菱…你怕不怕?”

    赵文笑了笑,轻声问道,仿佛他们现在并不是被人关在大牢里的囚犯,而是两个正在闲话家常的朋友。

    他没有叫她赵妃娘娘,而是叫了她原本的名字,或许,在他的心目中,她永远都是那个谢香菱,不管她是不是赵妃娘娘,是不是班婕妤,是不是唐赛儿,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走在谢府小径中,站在琼花树下,对着自己微笑的谢香菱。

    不管你变了多少…我都不在乎…因为在我心中…你永远都不会变…

    “不怕。”

    唐赛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如果心中无所畏惧,那么就算身处地狱,也不会感到害怕,若是心中有所畏惧,就算高床软枕,也未必能安睡。

    此刻唐赛儿心中就无所畏惧,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就算没人会相信她的话,就算全世界都说她是在狡辩,但是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她是清白的,那个人就是赵文,而此刻,赵文就在她的对面,对着她努力的微笑着,想要用他的微笑来帮她驱赶内心的恐惧。

    确实,清白的活着,或是肮脏的死去,又有何区别?在这个复杂的后宫,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又有谁敢说自己不是肮脏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对他人的看法如此执着,既然要死,那就死吧,有时候,死并不可怕,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特别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有这样想着,只有这样自己安慰自己,否则,又能怎样?

    与其肮脏的活着,不如让她干净的死去。

第3卷 V47

    “我也不怕,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我死了不打紧,可是我却不想你和我一起死,我想要你好好的活着。”

    赵文笑了笑,那笑中包含了太多太多说不尽的悲哀与凄凉,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安上莫名其妙的罪名,为那些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去承担后果。

    如果天下间最让人难受的,恐怕就是被人冤枉的感觉,明明没有做过,但是却要被人误会,就算拼命的解释,别人也不会相信,那种让人窒息到绝望的无奈感,那种让人愤怒到崩溃的压抑感,就好像是一层又一层透明的薄纱,狠狠的缠绕在他的身上,紧紧的包裹住他,一层又一层的往他身上紧紧缠绕,将外界的一切慢慢的阻隔开,直到呼吸越来越沉重,直到无法呼吸,直到大脑也停止了思维。

    这一切,是不是才会结束?

    “死,未必是件坏事,死,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

    唐赛儿笑了笑,换了个更舒服的肢势,懒懒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面上『露』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意,仿佛对于生死之事,她已经看的很透彻。

    明知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明知自己只能静静的等死,那么,何必再挣扎?

    不如让自己在临死前,能够舒服一点,哪怕是换个舒服一点的肢势靠在墙壁上,也比抓着铁栅栏拼命的大声喊冤要来的有用得多。

    唐赛儿静静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的身体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手脚早已冰凉,可是她却像感觉不到似地,身体的疼痛算什么?如果一个人已经快要死了,她又怎么会在乎自己冷不冷?饿不饿?

    低头看了看紧紧拷在手脚上的枷锁,唐赛儿面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讥笑。

    呵…还怕我会逃出去么…事到如今…我还能逃出去么…?

    就算逃出去…我又能逃去哪里…天下之大…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身体被人禁锢了,可是她的心,却在很早之前就被自己禁锢了,身体的禁锢,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香菱,有些话,我很想告诉你,一直都想告诉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想听,所以我一直把这些话藏在心底,从来不敢说出来,就连一个人悄悄的想一想,我也不敢,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赵文看着唐赛儿,轻声问道。

    “我在听。”

    唐赛儿微微一笑,赵文想说什么,她早已猜到,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却在刻意的回避,回避两人之间的一切。

    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就算现在她和他一同被关在阴冷『潮』湿的大牢中,她也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因为她的心,早就被一个人禁锢起来,牢牢的锁住,再也住不进任何人。

    可是现在,她也不想阻止赵文,既然都快死了,就让他把想说的话说完,莫要和她一样,心里带着无法诉说的遗憾,就连死了,也见不了心里的那个人最后一面。

    或许他,现在正在宫外的某个地方吧,他,有没有想起我?

    可是我,却一直都在想他,就连身处这个阴冷昏暗的大牢,我的心里,也一直在想着他,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如果说真的还有什么遗憾的话…惟一的遗憾…恐怕就是他了吧…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就算知道你已经嫁人,就算知道你已经是皇上的妃子,就算所有人都告诉我,要离你远一些,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们,我…还是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从来没有变过,也从没有没有一刻,停止过。”

    赵文痴痴的看着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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