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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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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另类,谢氏长房自己人这些年来也将他当做另类,他向来不喜搀和谢氏长房之事,而谢氏长房一直以来也求之不得他不搀和,免得他坏事儿。如今他若是突然有动作,谢氏长房虽然都不精明,但也不是十分的傻子,怕是会被惊动。我思索再三,不想因为一个他坏了整盘计划,所以,过来和世子商定一下,两方入手,暗中协助他。不想你正巧偷梁换柱地回了府,所以,也顺势过来了。”
  谢芳华闻言叹了口气,“但愿我的仁心到头来不是妇人之仁。”
  谢云继瞅着她,缓缓地笑了,“我虽然不太赞同你的仁心,但世子的想法倒是与你一样。他说同是一脉族亲,你若是连努力挽回都不做就对谢氏长房狠心出手,同室操戈,他虽然不拦着,但心中也会难受,如今你虽然只为了一个谢林溪而惜才,但到底也是没被无名山的地狱泯灭了良心。这一点,就足够他心中宽慰。”
  谢芳华失笑,“比起我来,哥哥就是心肠太软。”
  谢云继点点头,“忠勇侯府的世子生了一副慈悲心肠,幸好有你这么一个罗刹地狱回来的妹妹。否则,忠勇侯府当真是危矣。谢氏也是危矣。”
  谢芳华沉默地扯了扯嘴角,何止是危矣?而是整个谢氏倾覆,南秦的半壁江山轰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骨堆积如山。民谣唱了多年,南秦整个国运自此一落千丈,北齐一家坐大,称霸这片国土,南秦再无崛起之力。
  为了铲除谢氏,南秦皇室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虽然没有江山换主,但到底是不再辉煌。
  “谢林溪的聪明不是看着好看的,回府之后,没有立即动作,而是如没事儿人一般地在兄妹们的屋子里坐了坐。”谢云继继续道,“这份稳重,也足以成事儿。我和世子再帮衬,谢氏长房应该不是大问题。”
  谢芳华点点头,谢氏长房除了谢林溪外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她不看在眼里。这也是她留下谢氏长房的首要原因。皇帝也不屑谢氏长房,磅不了龙庭身边,不堪大用。
  “难的怕是谢氏米粮了!”谢云继道,“需要商量一个办法出来。”
  “谢氏米粮这些年与皇室牵连紧密,适宜慢慢渗透入手,然后一击必中,不能走漏丝毫风声。”谢芳华道,“我的想法就是,谢氏米粮放在最后,先处理其他谢氏旁支。”
  “嗯,世子也是这样的想法,谢氏其它旁支不过是依附生存,子嗣大多张狂,想推倒忠勇侯府,太过激进,内外都有很多的弊端。一个个地寻到漏洞击破,可以不必我们动自己的手,而是借刀杀人。那么,也不至于打草惊蛇。”谢云继沉吟着道,“不过我的想法是,同时进行,谢氏米粮尽快安排人进去,不用太多人,时机到的时候,能点燃一把火就够了。”
  “这样也行!”谢芳华颔首。
  “不过你得给我两个人用。谢氏米粮这些年来因为早已经依附了皇室,所以,对谢氏盐仓和忠勇侯府都有暗桩监视。我因为是谢氏盐仓的继承人,这些年来虽然刻意隐藏,但恐怕也是露了几分的底,这件事情关乎谢氏的生死存亡,我不敢大意地用自己的人。”谢云继道。
  谢芳华笑了笑,“别说两个人,十个人也行!”
  “芳华妹妹好大方!”谢云继顿时笑了。
  谢芳华感觉有些冷了,站起身,关上窗子,却没坐下,而是背着身子站着窗前,浅淡地道,“云继哥哥,我为了忠勇侯府,为了谢氏,去了无名山八年,决心可昭天地日月。若是保不住忠勇侯府和谢氏,那么我只能自刎九泉了。”
  “就算忠勇侯府和谢氏倒了,也没有你说得这样严重!谢氏子孙也未必不能活。”谢云继看着她,如此纤细的身躯,如何能承载家族兴旺?这一刻,他忽然对她肃然起敬。堂堂七尺男儿,也未必能做到像她这般。
  “你为何不想想,也许比我说的还严重呢?”谢芳华不回头,声音轻若云烟。
  谢云继一怔。
  谢芳华不再说话,上一世,爷爷、哥哥、谢氏所有的人,包括投靠皇权的那些人,汲汲营营,一心想挤掉忠勇侯府,大约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也会引火焚烧了自己吧!
  整个谢氏倾覆,那是多少人的尸骨?
  事情最后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别想独善其身!没有一个人能活!
  皇室不想背负千载骂名,不想谢氏后世子孙反扑,最后只能狡兔死,走狗烹,谢氏米粮也会狠心除去!她不知道当时整个谢氏米粮的人是何想法,但她想,大约是悔不当初的吧?
  荣华富贵和权力巅峰容易迷失人的眼!
  谢氏多少人被忠勇侯府的荣华迷花了眼,是以,一心看到荣华富贵,却看不到悬梁的刀。
  换句话说,忠勇侯府是谢氏所有人的挡箭牌,也是皇权首先要除之而后快的刀靶子。
  谢云继沉默了片刻,有几分散意和玩世不恭的神色褪去,声音低沉,“若真如你说的这么严重的话,那么就是我低估了皇室的度量!”
  “你不止是低估了皇室的度量,也低估了谢氏的繁华。”谢芳华道,“云继哥哥,谢氏已经繁衍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皇权已经江山换主了几代,而谢氏偏偏历朝历代屹立不倒,这个姓氏有多少人自豪,就有多少人嫉妒。皇室怕的不是谢氏不忠心,因为谢氏忠心可鉴日月。而皇室无非是怕它亡了,谢氏还在。这恐怕是每一代皇朝都嫉妒谢氏的理由。但有的人依仗谢氏作为江山臂膀,不会想要除去,而南秦的这些代帝王以史为镜,不想走前朝皇权的覆辙,所以,下决心要除去谢氏。”
  谢云继闻言轻叹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荣华太盛原来也不是好事儿。”
  谢芳华嘲讽地笑笑,不再言声。
  “关于漠北边境发生冲突的事情你怎么看?”谢云继想挥退些伤感,因为她觉得谢芳华周身的气息太过苍凉。
  谢芳华缓缓转回身,“秦钰是个人物!”
  谢云继顿时发笑,“他本来就是个人物!只是你离开京中八年,对京中的事情都不熟悉而已。南秦的京城有两大人物,一个是秦铮,一个就是他。能和秦铮齐名,你想想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说不是好惹的,不如说不是个东西!”谢芳华道。
  谢云继弯了弯嘴角,“你是说他原来布了个连环局,以身为子入局,到头来只为了武卫将军的三十万兵权?因为中宫局,死了许多无辜的士兵。的确不是个东西。”
  “皇帝大约是真的喜欢秦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谢芳华道,“他是继承人无疑了。”
  “南秦皇室里面的皇子,除了他,还真拿不出一个人才来!”谢云继道,“皇上应该不日就会下旨让他回京了。他若是回京,这京城怕是就真的不太平了。”
  “想让他回京的人很多,不想让他回京的人应该也有很多。他卸了舅舅的兵权,我如何能让他痛快回来?做梦!”谢芳华低叱了一声。
  谢云继挑眉,“咱们先整顿谢氏,你过早地招惹他,是不是不太好?其实,就算他顺利回京,也没什么。京中的水更浑浊一些,有些事情才更好做。如今的京中太平静了,正因为太平静,那就是各方都在观察动态,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谁扔个石子,都能激起浪花来。我们先出手不是好事儿。”
  谢芳华低头沉思,过了半响道,“也许不用我们出手,有人就不会让他顺利回京。”
  “谁?”谢云继一怔,须臾,反应过来,“你说秦铮?”
  谢芳华点点头。
  谢云继慢慢地笑了,“的确,他也许更不想秦钰回京。”话落,他站起身,“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府了,你早点儿休息。”
  谢芳华看着他,“过几日我会安排两个人去配合你。”
  “不是十个?”谢云继挑眉。
  “一个人抵十个!”谢芳华道。
  “那我就放心了!”谢云继打了个响指,不再逗留,出了房门。
  谢芳华从窗前看着他,只见他如来时一般,翻墙而出,身影轻盈。她收回视线,对外面喊了一声,“侍画!”
  “小姐!”侍画应声进来。
  “你再拿一只孔明灯来给我。”谢芳华吩咐。
  侍画点点头,退了下去。
  不多时,拿了一盏孔明灯进来,放在了桌案上。
  谢芳华提笔在孔明灯上面写了一句话,“天有二星,争云夺日,敬谢不敏。”
  侍画疑惑地看着这句话,怎么看也不明白,见谢芳华落笔,她低声问,“小姐,是还拿去后院放了吗?”
  “你们去睡吧!我自己去放!”谢芳华拿起孔明灯,对侍画摇摇头。
  “外面天色太黑,您若是自己去放,还是奴婢跟着您去吧!”侍画不放心地道。
  “也好!”谢芳华笑着点头。
  二人一起出了房门。
  房门外,侍墨、侍晚、侍蓝三人守在门口。
  谢芳华对三人摆摆手,让三人去休息,三人犹豫了一下,见侍画使眼色,三人知道小姐有要事,不需要太多人闹出大动静,于是都齐齐退回了各自房里。
  谢芳华拿着孔明灯,侍画跟在她身旁,二人向后院走去。
  夜晚的忠勇侯府分外安静,或者说,夜晚的整个南秦京城都十分地安静。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后院的海棠亭。
  谢芳华点燃了孔明灯,轻轻抬手推送,孔明灯便飞上了半空,向北飘去。
  不多时,忠勇侯府最北角的后院忽然放出一支类似于飞镖的东西,直直地射中了孔明灯,紧接着,孔明灯忽然爆燃,从半空中落下。
  时间前后不过是半盏茶而已。
  爆燃的孔明灯在还没落到地上之前便燃烧了所有的光热,落在地面上便成了一层纸灰。一阵风吹来,刮走得不见了一丝痕迹。
  谢芳华微微地笑了。
  侍画看着那飞镖射出的速度和拿捏的分寸,自诩自己做不到这份功力,不但她做不到,品竹她们七个人也都做不到。她低声问,“小姐,是轻歌射掉的吗?”
  谢芳华点点头。
  侍画对轻歌的印象改观了些。
  此时,西北角的后院内,一个老者对坐在窗前敲着窗子的轻歌道,“轻歌公子,主子又有什么指示?我看了半响,老眼花了,也没看清写的是什么字。”
  轻歌回头瞅了老者一眼,叹了口气,“陈老,你说你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真不明白了,言宸哥哥让我进京,怎么非要我带上你?”
  “你别小看书生!你性子急,容易暴躁,我呢,就是你的军师。言宸公子是让我来稳住你心性的。”陈老捋了捋胡子,“再说,没有我,玲珑飞花的杂耍你玩得起来吗?”
  轻歌撇撇嘴,“你厉害行了吧!”话落,他无趣地道,“她写了一句话,我正在推敲。”
  “哪一句话?跟我说说!”陈老看着他。
  “天有二星,争云夺日,敬谢不敏。”轻歌道。
  陈老忽然乐了,“天有二星说得是咱们天机阁,争云夺日呢,说的是最厉害的两个人。敬谢不敏呢。这个还真是不太好考究。”
  “若说咱们天机阁里,最厉害的人当属于言宸哥哥!”轻歌不服气地道。
  陈老哼了一声,“主子说的是天机阁的二星,天机阁一共七星。七星里面可不包括言宸公子。”
  轻歌扁扁嘴角,“我知道最后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嗯?”陈老看着他。
  “刚刚我离开之后,谢云继去找了她。”轻歌伸手关上窗子,“她的意思是将天机阁最厉害的星辰和日月给谢云继所用。一切听谢云继吩咐。”
  “这样就对了,主子爱说反话,敬谢不敏原来是悉听尊便。”陈老道。
  轻歌打了个哈欠,“既然你知道了,你给星辰和日月传信让他们即刻来京去谢氏盐仓吧!我去睡觉了。”
  “你不是都睡了一天了吗?”陈老皱眉。
  “明日还要给老侯爷表演,这是个苦差事儿,我要养精蓄锐。”轻歌丢下一句话,进了里屋。
  陈老嘀咕了一声,径自去传信了。
  谢芳华迎着夜风在海棠亭站了片刻,直到感觉丝丝缕缕的凉寒之意,才带着侍画回了房。
  英亲王府白天的热闹散去,晚上恢复了安静。
  英亲王妃送走了各府的夫人小姐,累了一日,早早歇下了。
  英亲王虽然也累,但是辗转难眠,一会儿看着睡在她身旁的英亲王妃,一会儿又移开视线看着隔在两个人中间的枕头。
  这个枕头已经隔在两人中间多年了。
  虽然一个月他有大半个月宿在正院,一年有大半年宿在正院,但是,这枕头从八年前秦铮走失两日之后回来她与他大闹了一场后,再没有拿开过。
  比起儿子,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轻得不能再轻。
  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有些时候她固执得不可理喻,但偏偏她还是这样一个温婉大度的人。英亲王府后院的事情从来不需要他操心,庶长子平安长大,几个庶女也平安乖顺,她不曾伸过手指头碰过一手指。各房侧妃妾室只要不过分,她都能大度一笑置之。
  按理说,这样的王妃,他该是知足,可是他越来越觉得心里空荡,寻不到根。
  自从德慈太后他的母后离开后,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最早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呢?时光磨平了很多东西,可是总有磨不没的。那是多年前,他站在法佛寺后山,看着在桃花林里的捉迷藏的一对少男少女。自此,他的心就空了。
  后来,母后为他选了一世安稳,换得了一个王妃。
  当时他亲自传赐婚圣旨,那女子温婉地笑着,如暖阳一般,轰塌了他心里的一个角落。
  大婚后,他想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可是,到底是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东西在生根,有些东西抵不过岁月的流逝。
  他想着想着,缓缓地拿掉了隔在两个人中间的枕头。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到底还是惊醒了睡熟了的人。
  英亲王妃睁开眼睛,被吵醒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当看清身边人的动作,她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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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喜事

  英亲王见英亲王妃醒来,也怔了一下。
  英亲王妃疑惑地瞅着他。
  英亲王慢慢地将拿开的枕头放到了一旁,身子靠近她,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声音微哑,“我混账了这么多年,总是过不去心里的砍,你当年骂我的对,我是窝囊,我守不住想守的,夺不了想夺的,论孝不及母对我的恩,论亲不及兄弟对我的义,论情不及当年之错的悔。如今我醒悟,但愿还不是太晚。你……原谅我吧!”
  这一段话说得极其艰难。
  英亲王妃有片刻的失神,过了半响,她重新闭上眼睛,说道,“王爷,妾身不是在做梦吧?您的脑袋不是榆木做的吗?什么时候开窍了?”
  英亲王半响无言。
  “行了,都过了大半辈子了,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英亲王妃打了个哈欠,“难得你拿了这个枕头,我以为你一辈子也不准备拿开了呢。”
  英亲王看着英亲王妃,斟酌地问,“当年,铮儿他真是浩儿……”
  “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的儿子好好的,就别追究这些往事儿了。”英亲王妃打住英亲王的话,“你的儿子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路,用不到你再操心了。今日的事情你也亲眼见了,就算你想操心,怕是也管不了。”
  “是啊!管不了了。”英亲王想起今日秦铮和秦浩虽然没刀剑相交,但也是不见血的杀场。他心中有些难受。到底都是他的儿子。一个嫡子,一个庶长子,若说更爱哪个?他自然是……但是毕竟都是他的孩子啊!
  “只要浩儿不要不该要的,不夺不该夺的,不再做伤害铮儿的事儿,铮儿是不屑理会他的。”英亲王妃动了动身子,对他道,“不过你也要做好心里准备,就今日之事所见,浩儿可不是你从前嘴里乖巧听话的孩子。”
  英亲王叹了口气,又是半响无言。
  英亲王妃有些烦闷,“王爷,依我看啊,你还是去刘侧妃那里睡得了。你在我这里,这么多年,也没一日好眠过。刘侧妃才是解语花,你只要去了,保准你很快入睡。”
  “你说什么呢?”英亲王板正她的身子,有些恼怒地道,“从今以后,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正院睡。”
  英亲王妃本来是一句揶揄的话,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她。
  “你睡吧!我不吵你了。”英亲王伸手拍她。
  英亲王妃别扭地动了动身子,嘟囔道,“怎么跟哄小孩子入睡似的?我不是小孩子!”
  “你是小孩子她娘!我看你也还是个小孩子,否则这么多年,怎么跟着儿子一起胡闹!”英亲王失笑,“也就是皇上念着你,所以……”他话语说到一半,自觉失语,住了口。
  英亲王妃身子微微一僵。
  “睡吧!”英亲王察觉她的僵硬,闭了闭眼,继续拍着她。
  英亲王妃沉默了半响,忽然笑了,“原来你心里也是在意的,我以为你一直不在意呢。”
  整个英亲王府笼罩在夜色中,甚是安静,落梅居更是静中最静。
  秦铮送完谢芳华后,径自回了落梅居。各府夫人散了场后,品竹送走了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谢茵,也独自回到了落梅居。
  林七见她回来,迎了上来,悄悄道,“听音,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二公子了?”
  品竹看了林七一眼,摇摇头。
  “你没得罪二公子么?那难道是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得罪二公子了?”林七纳闷。
  “二公子怎么了?”品竹低声问。
  “二公子从回来后就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不高兴。”林七道。
  品竹寻思了一下,早先小姐留下她代替听音而自己换身回忠勇侯府时铮二公子显然就不高兴了。如今回来,大约也是因为此,她笑了笑,对林七道,“没事儿!二公子向来阴晴不定,他现在不高兴,没准儿一会儿就高兴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我正在给你煎药!”林七闻言跑回了小厨房。
  品竹早已经闻到了小厨房传来的药味,皱了皱鼻子,压下心中的忐忑,进了屋。
  秦铮坐在画堂内一边喝着茶,一边自己与自己对弈。
  品竹打量他神色,他板着一张脸,情绪的确明显不高兴。她不想招惹这位二公子,转身向中屋走去。早先谢芳华带她来换衣服的时候她早已经熟悉了一遍环境。虽然当时没谈到让她代替她住在这里,但她自小被训练的敏觉,初到一个地方,也会先将一个地方熟悉一遍。如今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回到谢芳华所住的屋子。
  她暗暗想着,小姐回府待着也多不过两日,她暂且小心谨慎地忍耐两日罢了。
  虽然她不想招惹秦铮,但是却料错了秦铮会先对她开口。
  “来陪我下棋!”秦铮在品竹一脚迈进门口的时候忽然开口。
  品竹脚步一顿,猛地回头,有些心惊。
  秦铮虽然话是对她说的,但是头也不抬,也不看他,端着茶杯看着棋盘,神色散漫地道,“没听见爷的话吗?还不过来!”
  品竹心里顿时有些紧张,虽然她对别人哪怕对皇帝都能坦然直面,但是对秦铮,她心里总有几分怕意。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种气息,哪怕他懒洋洋地笑着,散漫地坐着,悠闲地喝着茶,但也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她勉强压住心中的慌乱,沉静地道,“回二公子,奴婢累了,不想下棋了。想去休息。”
  “不行!”秦铮断然拒绝。
  品竹瞪眼,不行?
  “快些过来!”秦铮催促她,见她站着不动,他声音攸地沉冷,“是想爷过去拖你过来吗?”
  品竹自然不敢让秦铮来拖她,虽然世子隐约对她们几人透露铮二公子知晓小姐身份,但到底也未言明,让她不敢胡乱做些什么,只能走到他对面坐下。
  “你拿白子,我拿黑子。该你下了。”秦铮不看她,将白子的盒子推到她面前。
  品竹自然也是懂棋的,伸手拿起白子,看着棋盘,斟酌片刻,各处都是死角,明明看着是活棋,可是她的白子偏偏无处可落,她看了半响,还是没发现生门,泄气地对秦铮道,“二公子,这一局棋,奴婢下不来。”
  秦铮眯了眯眼睛,终于抬头瞅了她一眼。
  品竹尽量不让他看出她的紧张来。
  秦铮只是短短看了一眼,不带什么情绪地扔了手中的黑子,对她道,“下不来就是棋艺不精。今晚上罚你不用睡觉了。”
  品竹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罚我不睡觉?”
  秦铮随手扔给她一本泛黄的书卷,对她道,“彻夜研究棋谱!”
  品竹僵硬地伸手接住棋谱,一时间头有些懵懵的。
  “明日早上你若是还下不出来这一局棋,我就请我娘来亲自教导你。”秦铮丢下一句话,起身进了屋。
  帘幕发出清脆的响声,是夜里唯一的动静。
  品竹呆怔地看着帘幕,脑中有一个想法异常强烈,铮二公子怕是早先就想好了,根本就不准她踏进小姐的屋。罚她研究一夜的棋谱?要困死她吗?
  她拿着棋谱,感觉这薄薄的一卷棋谱如一座大山。
  “听音,该喝药了!”林七端着一碗浓浓的药汤子走进画堂,四下看了一眼,没见到秦铮,他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悄悄地问,“二公子去睡了?”
  品竹麻木地点点头。
  “你怎么了?”林七看她表情僵硬怪异,讶异地问。
  品竹看了他一眼,呐呐地道,“没什么!就是今夜不能睡了。”
  “为什么?”林七好奇心被她的表情勾了起来。
  品竹抖了抖棋谱,对他道,“二公子的命令,要我彻夜研究棋谱。”
  林七本来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听闻是这样,立即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对品竹道,“这是二公子有意培养你的棋艺,想当初,二公子为了培养我的厨艺,赶我去宴府楼,我两日两夜都没睡得上觉啊。你这一夜比起我那两日夜,不算什么。”
  品竹点点头,打起了些精神,“也是!”
  “那你好好研究吧!别忘了喝药。”林七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了。”话落,他出了画堂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品竹有些羡慕地看着林七,也想去睡,奈何她不敢。只能摊开书卷,研究起棋谱来。
  “别忘了喝药!”秦铮的声音忽然在里屋响起。
  品竹手一颤,抬起头,看了里屋一眼,中屋的帘幕阻隔,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她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想着这药倒掉看来是不行了。于是端起来,一口气喝了。
  如此苦的药,她凭生还是第一次喝。
  喝完了药,她受不住地喝了一大杯茶水,可惜无论怎么漱口,还是满嘴的苦意。
  不由疑惑,小姐每天都是喝这种极苦的药吗?小姐是怎么喝下去的啊!不过想想小姐将药丸当饭吃,也就觉得她比小姐还是差远了。立马打起精神,不能第一次出任务就干杂了这件小姐信任她交给她的差事儿。
  于是,挑灯夜读。
  秦铮在里屋,大约是一夜好眠,因为一夜都没有动静。
  天亮的时候,品竹终于在棋谱的最后一页看到了秦铮摆的这一局棋,是一局古棋,她软下了脑袋,松了一口气地趴在了桌子上,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秦铮从房间内走出,看了桌子上趴着的人一眼,挥手熄灭了点了一夜的灯,没理会她,缓步出了房门。
  林七也是一夜好眠,神清气爽地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正看到秦铮出房门,连忙喊了一声,“二公子!”
  秦铮点点头。
  林七小跑走到秦铮身边,向画堂里瞅了一眼,对秦铮悄声道,“小人半夜去茅房,看到画堂里还亮着灯,听音姑娘不会是真的看了一夜的棋谱吧?”
  秦铮挑了挑眉,闲闲淡淡地问,“你很关心她?”
  林七顿时激灵一下子,连忙后退了一步,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铮二公子的人是那么好让人关心的吗?昨日看守碧湖旁暖阁的奴才们几乎都给吓破了胆子,他如今好好的日子过着,可不想招惹这位阎王爷。
  “罚你今日饿一天!”秦铮瞥了他一眼。
  “是,小人饿一天!”林七立马点头,饿一天比别的惩罚都容易多了,二公子对他手下留情了,他顿时感激不尽。
  秦铮不再理会他,抬步出了落梅居。
  林七等他走得没影,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去了小厨房。虽然他被罚饿一天,但是二公子和听音还是要吃饭的啊。他也得干活。
  秦铮走出落梅居后,远远看到春兰急急地走来,他停住脚步等着她。
  不多时,春兰来到跟前,对秦铮眉开眼笑地道,“二公子,奴婢告诉您一件大喜事儿!”
  秦铮看着她,慢悠悠地道,“兰姨,什么大喜事儿让你笑得鼻子眼睛都快没了?”
  “哎,天大的喜事儿!”春兰靠近秦铮一步,对他高兴地笑道,“奴婢告诉您,王爷和王妃昨夜……”话落,她顿了顿,似乎激动得不知如何开口,“两人隔在中间的枕头拿走了。”
  秦铮挑眉,“就这件事儿?”
  “是啊,就这件事儿!”春兰笑着感叹,欢喜地道,“多少年了,奴婢看着他们俩人都暗暗着急,最初一年的时候,奴婢的嘴里天天急出泡,左劝了右劝,全没管用。一过就是这么多年。奴婢的心都灰了,不想昨日两个人竟然和好了。您说说,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儿吗?”
  “无聊!”秦铮哼了一声。
  “咦?”春兰不解地看着秦铮,“二公子,别告诉奴婢您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床上的那点儿事儿。他们和好了,您该高兴才是啊。”
  秦铮面无表情地道,“无非是一个榆木脑袋开窍了而已,但就算开窍,也是榆木,有什么好高兴的。”
  春兰一呆。有当儿子的这样说老子的吗?
  秦铮摆摆手,“我要出府,你就算高兴,也憋着点儿,憋不住的话,就找个没人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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