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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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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怜也凑到了皇后的身边,抱着她胳膊,如亲生女儿一般地撒娇,“皇婶,我出去半日,您想我了没?”
  皇后顿时笑了,伸手点她额头,“你看看你,人堆里挤着来吧?跑的一脑门子的汗,回来衣服也不换,就往我身边凑,臭烘烘的,我就算再想你,也被你的汗味熏的想不起来了。”
  秦怜顿时撤回手,抬起胳膊,用鼻子闻闻,皱眉,“还真的有汗味,都怪那些臭男人。”
  “你往男人堆里挤?还怨得了别人?”秦倾是男人,闻言立即不满了。
  “就是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我就说了,又怎样?”秦怜瞪着秦倾。
  秦倾嘎嘎嘴,“不怎样!”
  秦怜得意地挑眉。
  “你瞧瞧,这个恶霸的样,可是像极了铮哥儿。”林太妃指着秦怜,笑起来。
  皇后也忍不住笑了,对秦怜道,“赶紧回你殿里去,让侍候的人给你放水沐浴。”
  “嗯!”秦怜应了一声,站起身,一溜烟地出了皇后的殿内,去了她住的偏殿。
  “以前钰儿没离京时,怜儿在他身边,也看不出来她性子这么跳脱,我有时候竟觉得她学了钰儿的性子稳妥,行事不紧不慢的性情。如今钰儿不在京中了,她的本性就露出来了。”皇后揉揉额头,看着秦怜笑道。
  “你也别太想四皇子,皇上刚刚不是给你了准话吗?何时回京,他自有安置。”林太妃知道她是想极了四皇子,劝慰道。
  皇后点点头,提起这个,就让她觉得压制了这么长时间的心底轻松了些。扭头问八皇子,“我听皇上身边的吴权来禀报,峥二公子的那个听音赢了所有赌注?”
  提到此事,秦倾就兴奋不已,连连点头,“是啊,她赢了赌注,可是二十暗注呢!”
  “她赢了又不给你,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林太妃笑看着秦倾。
  “太妃,您不知道,她帮我和怜姐姐每人下了两暗注,我们每人赢了三十万两呢。”秦倾得意地拍拍腰包,“上元节的时候,我用赢来的银两给您的宫里挂满花灯。”
  “你刚还说让哀家上元节去法佛寺小住吃斋念佛,如今怎么就要给我宫里挂满花灯了?就算你挂了花灯,我不是也看不到?”林太妃失笑。
  “那就过了上元节您再去上香,或者您提前去,上元节前就回来。若不然,我将花灯给您放寺庙去挂着看。”秦倾高兴地想出了好几个主意。
  “还是算了,惹佛门不清静。”林太妃摇头,“你给我一盏花灯就够了,不用那么多。”
  “好,就给您制作一盏最漂亮的。”秦倾颔首。
  “她既然帮你们下了两注暗注,为何你们只赢了三十万两?不该是四十万两吗?”皇后疑惑地看着秦倾。
  秦倾吐吐舌头,“我和怜姐姐一人敲了她一注,下的是明注。我押的是三号,怜姐姐押的是五号。我们都输了。就输了十万两。”
  “原来是这样!”皇后笑着点头,“那个听音,真是自己下的注?不是铮二公子吩咐她下的?”
  “不是!”秦倾摇头,敬佩道,“她可聪明了。可不是一般婢女!”
  “不是一般婢女?怎么个不一般?”皇后问。
  秦倾摇摇头,挠挠脑袋,“我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和别的婢女不一样。不,不止是和别的婢女不一样,就是这京中各府的小姐们在她面前,她也不输于气势。就是那种……一点儿也不惧秦铮哥哥的婢女,比千金小姐还像千金小姐。”
  “这样吗?”皇后沉思,“能不怕铮二公子的婢女倒是少有。”
  “若是这样说的话,那何止是少有?简直是独一份!试问这京中,哪个婢女会不怕那个小恶魔?还有,这京中各府的小姐们虽然大多都倾慕她,但也都担了个怕字。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的。哪怕不触他的?”林太妃接过话。
  “若是京中小姐们都怕他,那也有个例外的,就是忠勇侯府的谢芳华了。”皇后道。
  “谢氏和忠勇侯府的门楣摆在那里,她又是那么一副身子骨,弱不禁风的,病得厉害,与病魔抗争多年,还哪会怕?皇上面前都不怕,自然也就不用怕他了。忠勇侯府的小姐不怕是理所应当。那个不算。”林太妃道。
  “也是!”皇后点头,问秦倾,“今日谢芳华没去吗?”
  秦倾摇头,“没去,据说年节折腾住了,又病倒了。”
  皇后叹息一声,“可怜了一副好样貌和好门楣。”
  “自古红颜薄命!忠勇侯府富贵尊贵比皇室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天不会亏待苦命的人,也不会将福气全部都给一个好命的人。”林太妃想起自己和德慈太后,感慨道。
  皇后点点头。
  “我看你也累了,休息吧!我和小八回去了。”林太妃站起身。
  皇后吩咐如意送林太妃。
  秦倾搀扶着林太妃出了凤鸾宫。
  凤鸾宫内安静下来,如意送出林太妃后回转,见皇后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低声道,“娘娘,您还在想四皇子吗?既然皇上有那般话,四皇子距离回来就不远了。”
  皇后叹了口气,“就算有了皇上的话,钰儿回京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三皇子、五皇子忍了这么久没动手,如今若是听说皇上有意放钰儿近期回来,恐怕该动手了。”
  “咱们四皇子这些年又不是什么作为都没有?就算三皇子、五皇子联手,咱们四皇子也不怕他们。”如意道。
  皇后摇摇头,“京中形势是越来越复杂了。明面上只是三皇子、五皇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手会阻止他回京呢。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就怕他应付不过来。”
  “还有皇上呢,皇上有心想四皇子回来,就一定会出手相帮。”如意道。
  “但愿吧!”皇后情绪有些低迷。
  如意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皇后,只陪着皇后静静地坐着。
  秦倾扶着林太妃走在回琼林苑的路上。四下无人处,他悄声问,“太妃,刚刚我听您和皇后娘娘说父皇有准话要四哥回来了?什么时候?”
  林太妃看了他一眼,和蔼地道,“皇上说,四皇子去漠北也有将近半年之数了,让皇后宽心养伤,何时调他回京,他心里有数。”
  秦倾眨眨眼睛,“父皇若是说了这样的话,还真是给了准话。那么四哥真是快回来了。”
  林太妃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回来,恐怕也不容易,毕竟这天下皇上虽然是九五至尊,但也需要顾忌各方势力,运用帝王之术来制衡。有些人是不想他回来的。”
  “也是!”秦倾皱眉。
  “小八,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要皇位的心思?”林太妃忽然郑重地问。
  秦倾一惊,连忙摇头,骇然地道,“太妃,您怎么这么问?”
  “我就是问问你,你有没有?”林太妃看着他,“皇权至高无上,皇位九五至尊。你难道不想要?”
  秦倾脸有些白,“太妃,想和要是不一样的,我身为皇室里的龙子,自然也有想过,但是我知道我没那个命。所以,不要。”
  “这是你的真心话?”林太妃问。
  秦倾点点头。
  林太妃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和声道,“自古以来,皇子们都是龙身,也都有龙心,但有龙命的也只是那一个人。皇后对皇位势在必得,四皇子不止有才华,还有心思。就冲他被贬到低谷,去了荒无人烟的漠北,风沙恶劣,漫天风雪,他依然安然地待在漠北军营来说。这一份精魄便让人另眼相看,也让皇上称赞。三皇子、五皇子都有母族支持。所以,未来风云变幻,你连起点都输了。输在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年岁小,还没有母族支持。我个老太婆老了,也不能帮你去争位,你若是有心要那个位置,就是自取其害。”
  秦倾摇摇头,“太妃,您放心,我以前是有想过,后来就认清了。我不是哥哥们的对手,而且自小四哥就对我多加照顾,若是他想要这个位置,从嫡出上说,名正言顺,我就讨个闲散王爷做做,就像是英亲王伯伯,岂不是很好?”
  “英亲王啊,他生来脚跛,虽然是嫡出,但是身体有残,是以,从出生就注定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林太妃叹了口气,“天下人都觉得英亲王府固若金汤,可是,又有几人知道,他的固若金汤不过是因为英亲王府……”话要出口,她忽然醒过闷来,有些话到底是秘密,说与皇后也就罢了,在孩子们的面前是不能说的。摇摇头,“罢了,你既然无心,就安心做个王爷吧!无论是你哪个哥哥或者兄弟想要那个位置,你也不能插手。”
  “那我四哥呢?”秦倾问,“他若是需要我相助呢?”
  “他也不行!”林太妃摇头,顿了顿,又道,“他若是需要你相助的话,也要看什么事儿。危险的事情,你自然不能去做。否则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我还指望着你留着小命平平安安地在我身边孝敬我呢。”
  “说白了太妃就是想我平安孝敬您嘛,那好说。”秦倾讨趣地道,“我尽量不搀和哥哥们的事儿,一定平安地活着,好好地孝敬您,养您的老。等我够了年岁,讨了父皇的旨意,出宫立府,就将您接出皇宫去。”
  “好!我就等着。”林太妃老脸笑成了花一般,“这座宫墙啊,栓了我一辈子,没儿没女,我以为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讨了个孙子,还能将我接出宫外养我的老。”
  秦倾嘻嘻地笑,不是祖孙却胜似祖孙的二人向琼林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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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亲爱的,你最后那句简直了……真让人忧伤你们的节操!

    第九十四章维护

  忠勇侯府内,谢墨含正陪着老侯爷闲坐品茶。侍书前来禀报,铮二公子吩咐人送了两百万两的聘礼来了府门口,请世子定夺。
  谢墨含一怔。
  忠勇侯放下茶盏,嗤笑道,“那个混小子,这是在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忠勇侯府有钱?”
  谢墨含定了定神,无奈地问侍书,“今日玉女河的赌局可是他赢了赌注?”
  侍书点点头,据实以告,“是小姐下了二十注暗注,赢了所有赌局,铮二公子将赢得的所有银两都作为聘礼,告知了右相和普云大师。清点之后,便着人给咱们府送来了。”
  谢墨含摆摆手,“既然是给妹妹的聘礼,你就带着人放去海棠苑的库房吧!”
  侍书见谢墨含没有起身去门口的打算,低声道,“右相亲自带着人来送的,世子,您要不要去门口迎一下右相?”
  谢墨含讶异,“右相竟然亲自来了?”
  侍书点头。
  谢墨含看向忠勇侯,“按理说,这等事情,右相不该亲自来,如今是什么心思?”
  “你管他李老儿是什么心思?你去迎迎就是了。”忠勇侯摆摆手,“皇帝有心让英亲王府和右相府联姻,可是却被秦铮那个臭小子给搅散了,偏生要你妹妹。打了皇上的脸,也是打了李老儿的脸,他向来圆滑,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谁知道?”
  “好吧,右相亲自前来,自然要去迎迎。”谢墨含站起身,出了荣福堂。
  他来到忠勇侯府门口,果然见右相带着一队人等候在忠勇侯府门口,右相坐在马车中,并没有下车。他身后的护卫队不是右相府的护卫队,却是英亲王府的护卫队。
  “李伯伯!”谢墨含温和地对右相拱了拱手。
  右相挑着马车帘幕含笑看着谢墨含,“谢世子,我应铮二公子的要求,将赌赢的四百万两银两和普云大师已经清点妥当,给你送来了。你可否要清点一下?”
  谢墨含摇摇头,“辛苦李伯伯了,不必了清点了!您下车入府喝一杯茶吧!”
  右相摇摇头,“我就不下车了,当面交给你,也算完成了铮二公子的交代。”话落,他捋着胡子笑道,“犬子和铮二公子最近似乎闹了点儿不快,还望谢世子从中调停一番。”
  谢墨含讶异,“沐清兄和秦铮兄向来交好,为何会闹不快?”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年轻人,总会容易弄明白缘由。”右相摇摇头,向内院看了一眼,转了话音道,“芳华小姐的病又复发了?”
  谢墨含点点头,叹了口气,“舍妹的病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希望早日找到漠北的神医,早日能好吧!”右相收回视线,道了声告辞。
  谢墨含拱手相送。
  右相的马车走离忠勇侯府,没走多远,右相忽然又挑开帘幕,对李沐清道,“四皇子在漠北,谢世子可以托四皇子找找那神医。你知道,四皇子可不是寻常皇子,也许能帮得上忙。”
  谢墨含怔了怔。
  右相落下帘幕,马车渐渐走远。
  侍书带着人将银两搬运进海棠苑,因英亲王府来的护卫多,所以,虽然四百万两银子,但没用一个时辰便全部搬运完了。
  一个时辰后,英亲王府的护卫队离开,忠勇侯府门口恢复安静。
  谢墨含始终站在门口,大门关上后,他站在门口久久不动。
  “世子?”侍书轻轻喊了一声。
  谢墨含伸手揉揉额头,对他道,“你去英亲王府一趟,给铮二公子回话,就说聘礼收到了。趁机问问妹妹,李沐清和秦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不快?”
  侍书点点头,从角门出去,去了英亲王府。
  谢墨含又站了片刻,喊来一个人,吩咐了一句,那人下去,他转身回了荣福堂。
  忠勇侯听罢谢墨含的陈述,品了品右相的话,冷哼一声,“今日他特意来忠勇侯府送银两,看来意不在此,而是在他的儿子之事。你着人打听一下玉女河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再问问你妹妹,依我看,怕是八成与你妹妹有关系。李老儿知道什么了。”
  谢墨含面色凝重,“爷爷说的这两样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我也觉得是关于妹妹。所以,右相才会特意来与我说起此事。另外又说到了四皇子,定然是右相知道些什么。”
  忠勇侯拍拍桌子,“这个李老儿,一肚子弯弯绕,烦人!”
  谢墨含笑了笑,“爷爷宽心,妹妹自有主张。”
  “我自然知道她自有主张。”忠勇侯胡子翘了翘,对谢墨含摆摆手,“来,下棋!”
  谢墨含颔首,摆上棋盘。祖孙二人不再说别事,一心下起棋来。
  英亲王府落梅居内,秦铮和谢芳华回到府里,便都如没事儿人一般地忘记了玉女河画舫和赌注的事儿。谢芳华毕竟是前两日失血过多,奔波这一圈,还是有些劳累,便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地养神,秦铮则是去了小厨房,做饭又热药。
  谢芳华躺在房间中闻着小厨房传出的饭菜香味混合着药味,想着用不了多久,英亲王府这落梅居是否也会如她忠勇侯府的海棠苑一样弥漫着药味。
  那样的话,其实不怎么美好。
  她正想着,英亲王妃进了海棠苑。
  她见英亲王妃的面色不是很好,往常的端庄姿态有一丝隐隐的恼怒。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迎了出去。
  英亲王妃走到正院中,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小厨房,眼睛露出奇异的表情,似乎也发现了小厨房里的人不是听音,而是他的儿子。
  谢芳华出了房门,缓步走出来,对英亲王妃喊了一声,“王妃!”
  英亲王妃回转头,看向谢芳华,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问道,“他……在小厨房做饭?”
  谢芳华垂下头,点点头。
  “这可真是奇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发现我儿子会做饭!”英亲王妃向小厨房走去。
  谢芳华看着英亲王妃,想着您没发现您儿子的地方怕是还多着呢!一个贵裔公子哥李沐清会做饭便是稀奇了,可是偏偏更贵裔的秦铮也会做饭,岂不是让人听了天方夜谭了?
  可惜,不管再怎么不相信,也是事实。
  不多时,英亲王妃就来到了小厨房门口,秦铮回头瞅了一眼,不理会英亲王妃眼底的新鲜劲儿,对她道,“娘,谁又气着您了?”
  英亲王妃瞪了秦铮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个小兔崽子!否则谁敢给我气受?”
  “您从宫里出来,还带着点儿龙檀香的味,这个味只有皇伯伯身上有,这么说您见着皇伯伯了,他因为我又找您麻烦了?”秦铮一手拿着铲子,挑眉。
  英亲王妃哼了一声,“你知道他找我麻烦就好,以后少给我惹点儿事儿!”
  “因为我的听音今日赢了银子?他国库不甚丰腴,但是他天子脚下的子民却是动辄几百万的雪花银流动,他心里不好受了?”秦铮看了跟随英亲王妃身后来小厨房的谢芳华一眼,皱眉道,“你不是累了吗?不去歇着,还乱跑什么?”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他娘若是不来,她至于出来迎接吗?
  英亲王妃回头看了谢芳华一眼,又转头看到了秦铮的臭脸,不由被气笑了,“死小子!你这么掏心掏干的护着,她还不是你的媳……”
  秦铮忽然打断英亲王妃的话,“娘,干柴快要熄灭了,您进来帮帮我!”
  英亲王妃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谢芳华看了英亲王妃一眼,又看了秦铮一眼,转身离开小厨房门口,回了主屋。
  “进来啊,快点儿!娘,您不会连烧火都不会吧?”秦铮催促英亲王妃。
  “你娘我聪明,什么事情能不会?”英亲王妃走进小厨房,提起裙摆,蹲下身,往灶膛里添干柴。
  秦铮看了她娘片刻,幽幽地道,“娘,要细水长流,您一下子添这么多,给火闷死了。”
  英亲王妃手顿住,看向秦铮,然后又看了一眼灶膛,默了一下道,“你说得对。”话落,撤出几根干柴,要熄灭的火苗燃了起来。
  秦铮不再说话,动作利落地翻炒着锅里的菜。
  英亲王妃一边烧着火,一边想着事情,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盏茶时间,又有脚步进了落梅居。
  秦铮扭头向外看了一眼,又立即扭回头,没理会。
  英亲王妃似乎想什么太入神,没听到有人进来。
  谢芳华在房内见英亲王进了落梅居,等了一会儿,没见秦铮和英亲王妃迎出去,她索性也不出去了,免得秦铮说她乱跑。
  英亲王走进落梅居,便闻到了从小厨房传出的香味,他脚步顿了一下,向正屋看了一眼,正屋没动静,仿佛没人,他径直走去小厨房。
  来到小厨房门口,一眼所见,母子俩一个烧火,一个做菜,他顿时怔愣在原地。
  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妻子,清河崔氏最尊贵的嫡女,堂堂王妃,竟然能蹲下身在灶膛烧火。
  他从来也不知道他的儿子竟然能站在锅台前下厨做菜,拿着铲子翻炒,动作熟练!
  他看着眼前的情形,大脑一时间有些懵怔,几乎怀疑自己眼花了。可是看了半响,他们依然各做着各自的事情,不是幻想,眼前的情形没有消失。
  这么多年来,他似乎第一次认识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
  “爹,今日什么风又将您吹来落梅居了?”秦铮不回头,风风凉凉地说了一句话。
  英亲王妃回过神,抬起头,便看到英亲王呆怔怔地站在门面看着她和秦铮,她愣了一下,随着秦铮的话讶异地问,“王爷,你怎么来了?”
  英亲王看着母子二人,动了动嘴角,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不怪二人如此说话,这么多年,他来落梅居的次数屈指可数,且从来无事不来。
  “难道是为了找我娘来商议关于大哥娶左相府小姐过府的吉日?还是为了我的听音赢了迎春日画舫绝技的二十暗注四百万两银子?”秦铮没听到英亲王回声,扭头看了一眼,挑眉。
  英亲王闻言有些薄怒,“我没事儿就不能来你这里吗?”
  秦铮顿时稀奇,扭头问英亲王妃,“娘,我爹什么时候没事儿来我这里过?”
  英亲王妃没好气地对秦铮道,“是没有!”
  秦铮啧啧了一声,不再理会英亲王。
  英亲王面色有些僵硬,对二人道,“我竟不知道你们还会下厨!”
  秦铮翻了个白眼。
  “您只关心刘侧妃每日高不高兴,小妾有没有找你撒娇,您的大儿子有没有学业精进。这么些年,这座王府里,您除了关心这些,哪里还关心过别的。”英亲王妃凉凉地道。
  英亲王扭开头,语气鲜有的涩然,“这些年是我不对,对你们母子的关心的确是少些。但也确实没让这座王府里的别人越过你们的身份去。就算秦浩和刘侧妃,也不曾欺负了你们。”
  英亲王妃闻言冷笑了一声,“若是刘侧妃能欺负了我这个正牌王妃,那就是宠妾灭妻!你堂堂王爷自然受不了这个名声。”
  秦铮也冷哼一声,“一个庶长子骑到了嫡子的头上,博得才学官位的好名声,步步青云,可是您的功劳!什么叫做欺负?我看您到如今还不太理解欺负的含义。”
  英亲王脸一白,被二人驳斥得顿时无言以对。
  “您若是有事儿来找我就痛快说,没事儿就赶紧走吧!您来了,我这落梅居的梅花都不敢往下落了。”秦铮挥手赶人。
  英亲王妃低下头,继续烧火。
  英亲王站在门口,没得二人好脸色,他一时觉得难堪。里面的人是他的女人和儿子。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觉得和他们总是隔了一层心。
  是更早没大婚以前?
  还是秦铮记事之后?
  多年下来,他本是壮年,却鬓角生了华发,而他的王妃风韵犹存,不减当年。他的儿子少年隽秀,宗室里独树一帜,人人都说铮二公子钟灵隽秀,他偏偏觉得他不成气候。
  从年前英亲王府门口争执那一场,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让他面对他们母子时手足无措。
  他在小厨房门口站了半响,那母子二人各做各的,不再理会他。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须臾,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小厨房。
  虽然离开了小厨房,但是他并没有出落梅居的门,而是来到了正屋门口。
  谢芳华耳目灵敏,虽然受伤,但也隐隐听到了小厨房内外的说话声,将三人说的话听了个清楚,她没想到英亲王不但不走,反而要进屋,顿时犯了难,不知道该不该迎出去。
  装睡吧!如今睡不着!
  不装睡吧!她实在懒得应付英亲王。
  左思右想时,从窗子内瞥见了英亲王不稳的脚步和他鬓角的几根白发,忽然站起身,迎了出去。
  她的父王若是活着,应该也是这般吧!
  英亲王来到门口,刚要伸手挑开门帘,门帘却从里面挑开,谢芳华迎出来,挑着门帘立在门口,容色柔和,不卑不亢地见礼,“王爷!”
  英亲王一怔,入目便看到了谢芳华的眼睛,脱口吐出一个字,突然醒过神,咳嗽了一声,对她质问道,“为何王妃和二公子在小厨房,你却在屋子里?”
  谢芳华听清楚了他脱口吐出的那一个字,垂下头,平静地道,“奴婢身体不适,王妃和二公子怜惜,没有出去。”
  英亲王点点头,倒没再说什么,似乎这一个多月以来已经熟悉了英亲王妃和秦铮宠一个婢女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他借着她挑开的门帘走了进去。
  “爹,你既然留下来吃饭,不准欺负听音!”秦铮忽然从小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对英亲王警告,“否则别怪儿子对您来落梅居下禁令!”
  “你个臭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他再如何不好,也是你爹!”英亲王妃不干了,训斥了秦铮一句。
  秦铮哼了一声,看着正屋门口,等着英亲王回话。
  英亲王转回头,看着秦铮,没有怒意,也未发作,罕见地点点头,“你放心,你和你娘护着她,我哪里敢欺负她!”
  秦铮闻言半个身子回了小厨房内。
  谢芳华看了小厨房一眼,放下了帘幕,回了屋。
  英亲王没立即走到椅子上坐下,反而是站着门口认真地看着画堂,画堂摆设的家具,壁画,古玩,他都逐一看了个遍,之后,缓步进了中屋。
  谢芳华不明白英亲王要干什么,但是正如英亲王妃所说,他对秦铮再如何不好,也是他的父亲,有权利进自己儿子的院子,更有权利进自己儿子的住处房间。所以,她去火炉旁烧水,不再理会英亲王。
  英亲王似乎在中屋停留了片刻,然后进了里屋,他在里屋呆了许久,才缓缓走了出来。
  谢芳华见英亲王出来,水正烧开,她走到桌前,给他沏了一壶茶。
  英亲王缓缓坐下身,看着谢芳华熟练地做着倒水沏茶的动作,对她道,“你沏茶的手法到是像极了我母后的手法。”
  谢芳华手一顿。
  英亲王端起茶抿了一口,肯定地道,“就是这样的手法,沏出来的茶才带着一股余韵和清香。尤其上等的清茶,最是娇气,需要先用热气将茶叶熏蒸一番,再泡。才能出这个味道。”
  谢芳华不言声,默默地将水壶放去了火炉旁。
  “我母后这样的沏茶手法是曾经谢氏的老祖宗传给她的,你和谢氏到底有什么关系?”英亲王盯着谢芳华问。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没想到一个自小熟练根入骨髓的沏茶习惯竟然让英亲王看出了门道。尤其更不知道德慈太后竟然惯用谢氏这样的沏茶手法。她摇摇头,“我是孤女,自小由道长养大,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你是被道长养大的?”英亲王一怔。
  谢芳华点头。
  英亲王寻思半响,忽然恍然,“是了,谢氏曾经出现了一位出家人,将谢氏的茶艺借由佛道传了出去也不算奇怪。更何况谢氏子嗣遍布天下,这种方法也不一定你一个人会。”
  谢芳华垂下眼睫,不再接话。
  “我听说今日玉女河迎春六艘画舫押赌注,你押了第六号,赢了所有的赌注?”英亲王又问。
  谢芳华点点头。
  “你为何押第六号?”英亲王看着她,觉得这个婢女的确不像个婢女,她的确太规矩本分,可是正因为这样,却全无惧意和怯意,与她的身份面对他一个王爷时不相称。怪不得外面人人都传铮二公子看重的婢女与众不同。
  “胡乱押的。”谢芳华道。
  英亲王眯起眼睛,显然不信,威严地道,“胡乱押注就赢了四百万两银子?在本王面前,不准说谎话!”
  谢芳华平静地摇头,陈述道,“奴婢没有说谎话,的确是胡乱押的。本来二公子今年无意玩耍,只是带着我去凑个热闹,可是怜郡主非要拉着我下注,她说英亲王府有的是钱,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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