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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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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亲王府这点儿事儿以及英亲王妃这点儿心思,在南秦京城向来不是秘密。
  如今她总算得偿所愿,到底是心安得心花怒放,别说训斥了,表扬还来不及呢!
  李如碧看着英亲王妃喜上眉梢欢心得笑容满面的脸,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这样的英亲王妃,再加上那日所见那样的谢芳华,再加上今日所见如此的听音,这英亲王府,秦铮身边,哪里还能再有别的女人插进来的位置?
  可是多年喜欢,难道真的就放弃了?
  若是能放弃,她也就好受了。可是偏偏心不受控制。
  哪怕秦铮今日这般作态,当着多人的面,丝毫不顾忌,只温柔亲吻满心喜欢地对一个婢女宠爱。放荡至此,不羁至此,孟浪至此,轻狂至此,但正因为这样特别,举南秦上下,怕是举天下,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少年如他一般张狂轻扬,璀璨明亮,惹人醒目。一眼看过他,已经再也看不进别的少年。如何剖骨焚心,将已经进入她眼中心中的人挖除?
  可是不挖除的话,又能怎样?
  争夺?
  别说父亲不允许,哥哥不允许,就今日坐在这里对秦铮和英亲王妃性情熟悉,也见过谢芳华和听音的娘亲也不会允许。依着右相府的清贵门风,不准许出现有女人自甘下贱抢夺之事。
  可是若不争夺,还想得到他的话,就只能等待。
  秦铮和谢芳华要三年后才大婚,三年间除非她不订立婚约,如今她已经及笄过了一年十六了。三年后,她就十九了,就是大姑娘了。不,已经是老姑娘了。那个时候,若是等不到他的话,他还有谁可以嫁?就算那时候再找,过了最好的年龄,她也难找到隽秀的好的男子了。
  可是不等的话,她又怎么能甘心?
  从小她就知道,右相府门第清贵,门风清傲,父亲中庸之道甚得皇上喜爱。英亲王府忠心耿耿,得皇上器重恩宠,若说南秦还有哪个府邸最稳固的话,只会是右相府和英亲王府。御史台时常弹劾百官知错,看着清贵,但是哪日下台换了门第也不稀奇,尽管忠君。而翰林院编纂文书天子近臣,接触的都是些文书诏书史记等敏感政事,也不是那么巩固。忠勇侯府自不必说,已经成为了皇上的眼中钉。永康侯府日渐没落,依附皇权,不够资格和各府争锋。而左相府则是风头太盛,飘飘摇摇,虽然看着强硬,但有朝一日倒塌谁都不稀奇。所以,依着她日常渐渐地耳濡目染所得出的结论,就是将来最可能联姻的府邸,就是右相府和英亲王府了。她是嫡女,秦铮是嫡子,若是联姻,没有皇权阻隔,两府也是门楣相当。是以,她便放任了对秦铮的喜欢。
  左相府卢雪莹追着秦铮将喜欢闹得满天下皆知的时候,她暗中讥讽嘲笑。
  永康侯府的燕岚跟着卢雪莹一口一个铮哥哥的时候,她看着好戏。
  可是,千算万算,她没算准秦铮,竟然不顾及皇上,不顾忌皇权,不顾忌皇室,更不顾忌身为宗室子孙的身份,而偏偏选中了忠勇侯府的谢芳华。
  更甚至,是他逼婚求娶的。
  再有甚者,忠勇侯府自始至终没过问他身边婢女听音之事。或者可以这样说,以谢芳华孱弱的身子,三年大婚之期来说,她根本就不在意他身边的一个被他宠上了天的婢女。
  可是偏偏,她嫉妒得要死!忍不住屡屡针对那个婢女,看着他亲那个婢女,她几乎忍不住地想代替那个婢女。连她自己都觉得疯魔了,可笑可耻。
  “行了,我们也在府中坐了许久了,也该告辞了。王妃如今是有了准儿媳妇儿,又有个听音在二公子身边解了你一直以来的心病。可谓是风调雨顺,径自乐吧!”王夫人笑着站起身告辞。
  郑夫人等人也跟着站起身,纷纷笑着应和。
  英亲王妃一点儿也不掩饰她的开心,被几位夫人取笑也不着恼,笑呵呵地亲自送客。
  几位夫人小姐款款地出了英亲王府的大门各自回府。
  右相府的马车上,帘幕落下后,李夫人收起笑容,看着李如碧受伤的脸,沉下声音道,“碧儿,娘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轻易动心,不要喜欢不该喜欢的人,你偏偏不听。如今怎样?尝到了苦果了吧?”
  李如碧紧紧地咬着唇,眼中泪光莹莹,分外委屈。
  “你是不是始终不明白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华有才华,要聪明有聪明,要美貌有美貌,为何铮二公子偏偏看不上你?而选择了忠勇侯府的谢芳华?”李夫人指出症结。
  李如碧抬起头看着李夫人,眼泪终于滚落,不甘心地低声道,“娘,您说对了,我就是不明白。我哪里不好了?秦铮他为何……连皇上都中意这门亲事儿,想着宫宴指婚,可是他偏偏……偏生在宫宴之前就径自一意孤行自作主张地定下了谢芳华,她一个病秧子,哪里是我……”
  “住口!”李夫人猛地低喝,打断了李如碧的话。
  李如碧没出口的狠话生生地卡在了嘴里,看着李夫人。
  李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你错了!不是谢芳华比你多好,不是你多差,而是秦铮。”
  李如碧不太懂地看着李夫人。
  “铮二公子是谁?你哥哥聪明不聪明?有本事没本事?可是连他都说看不懂秦铮。论才华、样貌、本事,哪一样秦铮输过别人?论心思,他也不比你哥哥少。论胆识,他虽然向来张扬无忌,连皇上在他逼婚下气怒得砸了灵雀台也没将他如何看来,朝中老一辈重臣在皇上面前都没这份敢抬杠对着干的胆子。”李夫人一字一句地道,“所以,碧儿,他想娶谢芳华,肯定不是没有原因。而且他认准的事情,就此看来,宁愿得罪皇上,也要娶,那就是非娶不可了。”
  李如碧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流下。
  “这么多年,咱们右相府虽然门风清贵,你爹和哥哥都不赞同你做出像卢雪莹那样张扬的事情,但是也不曾阻止过你。暗中了解你心思也没限制过你。可是你都不曾得秦铮另眼相看,也就是说,以前没有机会,以后也定是没有了。感情的事情,争也争不来的。”李夫人话落,见李如碧的眼泪如断了线一般,她怒道,“没出息!收起你的眼泪!”
  “娘,已经放出去了的心如何还能收回来?”李如碧伸手抓住李夫人的袖子,低泣道,“您除了我爹,有没有喜欢过谁?您若是喜欢过,也就知道了。一旦喜欢了,就收不回来了。”
  李夫人脸色一僵,面色现出几分恍惚,须臾,怒道,“谁说的?若是你明知道自己无望,还不收回心就是等死。还哪里能收不回来?”
  李如碧一怔,抬起头,看着李夫人,微露讶异,“娘?您……”
  李夫人掏出娟帕,给李如碧擦了擦脸,语气柔缓下来,低声道,“碧儿,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若是得不到那人的喜欢还控制不住自己就是错了。一旦被嫉妒和得不到不甘心的心里控制,你就会钻入死角里。那么,后果就会难以想象。”
  李如碧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在李夫人柔和的面色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想想卢雪莹,她嫁给一个庶子的下场,足够你认清事实。”李夫人果断地道,“今日最后一次,娘允许你没有矜持和闺仪地不顾自己的身份与一个婢女计较,也允许你伤心啼哭一场。但下了马车,回到我们右相府,你就要给我好好地做右相府的小姐。忘了秦铮!更忘了喜欢秦铮的事儿!”
  “若是忘不了呢?”李如碧轻声问。
  “忘不了也得忘!”李夫人命令道,“回府之后,你闭门反省一个月,抄佛经。”
  李如碧低下头,再不发一言。
  李夫人揉揉额头,想起了曾经自己年少时的一桩往事儿,今日她的女儿,何其像她?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步她的后尘。
  除了右相府的马车内母女二人在谈论秦铮和谢芳华,其她几位府邸的马车内也在谈论。王夫人、郑夫人、程夫人、宋夫人们都觉得以后若是去英亲王府寻英亲王妃串门的话,还是不要带上自家的女儿了。毕竟英亲王府两位公子都订立了婚约,她们的女儿还没许婚。今日这一桩事情让她们都认清了,英亲王府虽然门楣好,但到底也要有福气才能嫁进去。
  英亲王妃送走了几位夫人小姐,就有心想去落梅居看看。
  春兰笑着劝阻,“王妃,咱们二公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听音姑娘做那样的事儿,听音姑娘面皮子薄,当时虽然没跟二公子闹,这会儿回了落梅居指不定怎么闹呢,依奴婢看啊,您还是暂且别去了。”
  “也是……”英亲王妃想了想,笑着点点头。
  谢芳华出了南苑,一口气跑回了落梅居,站在落梅居门口,冷风吹来,隐隐还有些气息没挥散,她恼怒地跺了一下脚,背着身子靠着墙根闭上了眼睛。
  两世里,第一次,她手足无措!
  也是第一次她经历了这种事情!
  让她那一瞬间几乎想落荒而逃,就此出了英亲王府。但是到底纷乱的思绪内一丝稀薄的理智阻止了她的想法,还是回到了落梅居。
  落梅居分外安静,子夜和白青大概是玩得累了跑去互相搂着脖子呼呼睡了。
  没有了听言的落梅居,没有了吵闹和那欢快穿梭的身影。
  她静静地靠着墙根站着,许久,听到门外有熟悉的脚步声走来,那轻快的不曾掩饰的轻扬的脚步声似激在了她的心坎上。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了的心又卷起汹涌。她咬了咬牙,忽然抽出腰间挽着的臂纱,对着那进来的人打了去。
  秦铮刚到门口,便看到一条红白相间绣着梅花的娟绸对着自己打开,娟绸显然被灌注了起劲,不亚于一柄玄铁宝剑的威力,他一怔,随即恍然这是自己惹恼了那人儿了。嘴角微微勾起,笑意还没溢出唇瓣,身子一个轻轻翻滚,便避开了一记杀招。
  谢芳华一击没得手,转眼便使出第二击。刚刚七分的起劲顺势灌注了十分。
  秦铮手中没有任何东西抵挡,刚避开第一招,无奈再度翻滚了一圈,灵巧地避开第二招。
  谢芳华两招都没打到人,气怒上来,便围着他身体周身致命处接连出招。
  秦铮左躲右避,前滚后翻,一时间连喘息的空都没有。
  一时间,一打一躲,二人在门口转眼间便闹作了一团。
  谢芳华打定主意,今日不将他身上打出彩,她便不姓谢。否则难保这个混蛋今日有了第一次欺负她就会有第二次。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秦铮衣袍被凌厉的气劲刮破,由于来回在地上翻滚,沾染了地上的土,发丝被打乱,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贯的贵裔公子爷的做派。
  谢芳华由不满足,心中的怒火难消,依然不罢手。
  秦铮喘息的空档,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板着脸有一种不打死他不解恨的势头,他有些泄气,忽然也不躲了,直直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任命地道,“好了,爷不躲了,爷欺负了你,让你打就是了。”
  谢芳华没想到他突然站住,手中的娟纱已经打出,再来不及收回,更何况她也不想收回,于是娟纱如剑一般,砍在了他的胳膊上。撕拉一声,锦袍被绽裂,他的胳膊出了一道口子。
  因为太快,娟绸抽出来的时候,没沾染一滴血,相反,秦铮的胳膊顿时鲜血横流。
  秦铮不躲不闪不避,硬生生接受了,只是皱了皱眉。
  谢芳华心中虽然有气,但是到底也没想将他如何,见他胳膊被砍了一道口子,而且那口子还很深,没个十多日是好不了了。于是也就住了手,抿唇看着他。
  “不打了?”秦铮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不言声。
  “没解气的话,接着打!”秦铮对她道。
  谢芳华冷笑一声,“我的初吻……从来不曾有人对我动手动脚过,今日便宜了你,就是打死你也不冤枉你。”
  秦铮微怔,“初吻?”
  谢芳华撇开头不理他。
  秦铮忽然笑了,看着她,懒洋洋地道,“你当爷的就不是初吻吗?”
  谢芳华闻言睫毛颤了颤,嘴角抿成一线。
  秦铮走近一步,站在谢芳华面前最近的距离,低头看着她,肯定地道,“我告诉你,爷的也是初吻,从来没吻过别的女人。”
  谢芳华脸上忽然染上潮红,从耳朵根子处慢慢爬上整张脸,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羞愤道,“秦铮,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厚?你的……你的初吻怎么能跟我的比?”
  “为什么不能比?”秦铮看着她羞红的脸,觉得分外明丽。
  “你的不值钱!”谢芳华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她是疯了才跟他讨论这个。
  秦铮一把拽住谢芳华的胳膊,又气又笑地道,“谁说爷的吻不值钱了?你出去问问,举南秦上下,是谁想吻爷就能吻得到的吗?是谁想要爷亲爷就会亲的吗?就算我占了便宜,你也没亏不是?”
  “你还说!”谢芳华死死地盯着他。
  “好,我不说了!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被你伤了!这一吻的代价可真是比天还大了。”秦铮没好气地道,“以后不让你的衣服里挽着臂纱了,随手就能拿来当剑使。爷还想要命呢!”
  谢芳华冷哼一声,打开他的手,“你活该!”
  “是,我活该!”秦铮将血淋淋的胳膊摆在谢芳华面前,“这么深的口子,不包扎的话,流血都会流死。我吻了你,你打了我,我流了血,你给我包扎,今日的事情抹平了如何?”
  “自己包扎!”谢芳华丢开他,进了内院。
  秦铮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很快就进了正屋,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揉揉额头,径自笑了笑,也跟着抬步进了屋。
  鲜血从落梅居的大门口一路滴答到了主屋门口,地上的落梅有的被染得鲜红。
  谢芳华进了屋后,看到隐约熄灭的火炉,拿起两块炭火放入了火炉内,便起身倒水喝。
  秦铮进了屋,径自坐在了火炉边上,不包扎,就那样亮着胳膊看着谢芳华,一瞬不瞬。
  谢芳华本来不想理会秦铮,但见他打定主意不自己包扎的模样,忍不住拧起眉头,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非要将我欺负走,让我离开落梅居才算?”
  秦铮眸光缩了缩,看着她,“欺负走你?你走哪里去?”
  谢芳华忍着脾性道,“铮二公子,容我提醒您,我不是只有英亲王府这一个去处!”
  “看来我的话被你忘了个一干二净!”秦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不快,不重,但是偏偏有一丝狠意,意有所指地道,“我若是不放你,除了英亲王府,你哪里也不能去!你去哪里,我就将哪里的府邸给掀了,你信不信?”
  谢芳华看着他,她就不信了,忠勇侯府的门楣是那么好掀的吗?
  “你可以试试!”秦铮动了动胳膊,鲜血忽然又流得快了些,洒了一地,他似乎不觉得疼,“除非,你就这么让我流血而死。那样你就解脱了。”
  谢芳华撇开头,往中屋走去。
  秦铮在她走到门口时道,“翠莲大约会将我们的事情禀告给我娘,她听了大约会不放心过来落梅居看看。你说她若是看到了她的宝贝儿子受了伤。会怎么办?是抓你去幽兰苑教导,还是……”
  “最好将我赶出去!”谢芳华道。
  “恐怕不会!我娘和我一样,有一个毛病,就是谁惹了她,她就会黏着谁。”秦铮道,“让我想想,嗯,她若是看到了我这副样子,必定会寻根究底,我抵不住那个女人,肯定会实话实说,然后,她念在我十分地喜欢你,愿意受你的伤也不还手,她爱屋及乌,也舍不得伤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大约会有两种,一种是将我们两个人挪到幽兰苑去住,另一种就是她搬来落梅居住。总之,以后会看着我们俩,让我们俩在她的眼前只能好,不能坏。”
  谢芳华听着无语,但仔细想想,这还真是英亲王妃会干出来的事儿!她伸手揉揉额头,不由得被气笑了。从屋内拿了药箱子走出来,站在秦铮面前,板着脸道,“我给你包扎行了吧?公子爷!”
  “就该这样!”秦铮得意地挑起眉。
  谢芳华白了他一眼,放下药箱,打来一盆清水,动手扯了秦铮滚得黑灰色的外袍,给他清洗伤口,然后伤了创伤药,抹了上等的不留疤痕的膏药,扯了纱布,给他包扎。动作极其娴熟利落。
  秦铮静静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芳华给他包扎,期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漂亮的唇瓣紧紧地抿紧,清俊的脸色溢出冷峻的气色,须臾,又缓缓地放开,恢复了常色。
  谢芳华自然懒得理会他都想些什么,给他包扎完后,收拾了药箱,便去洗手。
  秦铮动了动胳膊,道了句,“没爷包扎得好!”
  “明日换药你自己包扎!”谢芳华咬着牙道。
  “偏不!就让你包扎!”秦铮摇头。
  谢芳华又气又笑,也就是英亲王妃能养出秦铮这样的儿子!气死人不偿命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嘴比鹤顶红还要毒。她遇到他,且被他软硬兼施地威胁,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这件袍子算是废了,明日你再给我缝制一件一模一样的。”秦铮瞥了一眼扔在地上的衣袍说道,“这是娘给我缝制的,他特别喜欢的一件衣服,若是不见我再穿,一定会过问。”
  谢芳华不言声。
  秦铮当她默认了,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完好的那只手臂喝着茶道,“我养伤这段日子,最少十日吧!怕是不能进厨房帮你烧火了,也不能打扫院子了,更不能穿衣铺床了。也不能打扫小书房了……”
  谢芳华打断他的话,“爷,您只伤了一只手臂,不是双手都伤了!”
  秦铮轻笑,“虽然如此说,但是总归不方便!”
  “您可以接收王妃给的人手!”谢芳华提议。
  秦铮嗤了一声,“才不要!”
  谢芳华暗自唾弃了一声,不再理他。
  这时,外面落梅居门口来了一个小厮,不敢进来,站在落梅居门口喊,“二公子,您在吗?”
  “什么事儿?”秦铮向外看了一眼。
  那小厮立即道,“监察御史府的王公子刚刚让人来传话,说他今日约了翰林大学士府的郑公子,宫里的八皇子,忠勇侯府的谢世子,右相府的李公子,还有侍郎府的程公子、宋公子,一起去来福楼喝酒。晚上申时。”
  “给爷推了,告诉他,爷不去!”秦铮摆手。
  那小厮一怔。
  “告诉他们,爷被我家的小猫给挠了,未来几日,谁也别来烦我!”秦铮不领情地道,“谁若是敢来烦我,就……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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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春风送暖,京门风月陪所有亲们一起过新年,这个新年凝聚了无数感动和美好。一生只有一个2015的春节。时间虽然悄然前行着,但我们的心底终究刻上了爱的永恒。感谢亲爱的们,你们陪我,我陪你们。京门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有很远,我们慢慢来。京门长歌,风月长情。么哒!

    第八十三章偶遇

  谢芳华闻言猛地翻了一个白眼。绝交?可真有他的!
  那小厮闻言连连应声,不敢耽误,匆匆离开去回话了。
  秦铮悠悠然地翘着二郎腿,看着谢芳华挑眉不满,“你那是什么表情?爷不去还不是为了你?三日没见了,爷想你想的紧,以后这些日子都在家里陪你。难道不好?”
  谢芳华哼了一声,进了中屋。到底是不是三日没见,他心中清楚!
  秦铮见她进了中屋,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包扎得跟粽子的手臂,扁了扁嘴角,放下茶盏,站起身,也跟进了中屋。
  谢芳华站在窗前给那两盆仙客来浇水。
  秦铮走到她身边,低头审视了一眼,慢悠悠地道,“这两盆东西也不是那么娇气嘛!几日没人料理,也没死了。”
  谢芳华回头瞅了他一眼,“你很希望它们死吗?”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终于让你发现了它们其实也没那么需要你像伺候祖宗一样地伺候。你该高兴。”秦铮道。
  谢芳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秦铮弯了弯嘴角。
  谢芳华将仙客来因为干旱而泛黄的叶子摘掉,分外仔细和认真,再不如早些时候见到就退避三舍了。
  秦铮站在她身后看了片刻,打了个哈欠,对她道,“别弄了,既然三天干旱都没死,就死不了了。走,陪我睡觉。”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天还早着呢!
  “这几日我都没睡好。”秦铮嘟囔了一句,“因为你没在。”
  “我才到这里不过一个半月吧?您以前十几年都没睡觉困着了?”谢芳华轻哼了一声。
  秦铮揉揉额头,伸手去拉她的手,“那怎么能一样?”
  谢芳华甩开他的手,警告他,“若是不想这只手臂也受伤,你最好别得寸进尺。”
  秦铮皱了皱眉,放下手,蓦地瞪眼道,“你乱想什么呢?我不过是看你眼下也有青影,想你休息一会儿,我住里屋,你住中屋,各睡各的。不过是一同入睡而已。你既然不想,就算了。”话落,转身进了里屋。
  珠帘翠幕因为他的进入哗哗脆响。
  谢芳华转身盯着里屋晃动的帘幕看了片刻,慢慢地放下水壶,走到菱花镜前,果然见镜中的自己眼底有一片淡淡的青影,不太显眼,不仔细瞅根本就看不出来。她不由沉下脸,他对她看得有多仔细?连一点儿青影也发现了。眼睛可真毒!
  里屋传出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凭感知,缓慢而费力。
  谢芳华离开菱花镜前,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走出中屋,将画堂外地面上的血迹擦净。然后出了房门,看向院中,从大门口到屋门口,一道血线,触目惊心。她抿唇看了片刻,迈出门槛,提了半桶水,将青玉石砖上落着的已经干枯了的血迹逐一擦干。
  不多时,便擦到了大门口,早先二人打斗的地方一滩血迹。
  谢芳华刚蹲下收拾了片刻,便见英亲王妃由春兰陪同着远远走来,她蓦地想起,曾经的某一日,英亲王妃站在这门口,对她说了一番话,让她保证不伤害秦铮。她说好。可是……
  她的头顿时疼了起来。
  不多时,英亲王妃来到,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就笑着对她道,“听音,你在门口做什么?”
  谢芳华收拾完门口最后一滴血迹,将棉布扔进水桶里,缓缓站起身,福了福身,喊了一声,“王妃!”
  英亲王妃笑着走到近前,一眼便看到了她身边的水桶,里面红色的泥土的血水分外污浊,她顿时蹙眉,“哪里来的血?”
  谢芳华垂下头,不言声。
  “嗯?”英亲王妃关心地打量她,“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谢芳华想着若是实话实说英亲王妃会如何?恐怕会心疼儿子,对她不喜,说她言而无信。若是不实话实说的话,让她对着她撒谎,她还真撒不出来,关键是秦铮的伤可不轻,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的,早晚会看出来。她权衡片刻,硬着头皮道,“回王妃,是……”
  “娘,您不是不让儿子在您面前碍眼吗?怎么一会儿不见,您自己到送上门让我碍您眼了?”秦铮忽然从屋中走出来,抱着膀子站在门口,挑眉看着英亲王妃。
  谢芳华一惊,猛地转身,只见秦铮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宽服大袖,抱着膀子的模样镇定自若,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样子,她顿时住了嘴。
  英亲王妃向门口看去,上下打量了秦铮一眼,嗔怒地道,“我听说你欺负了听音,惹了听音不快,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个死孩子,巴不得娘离你远些是不是?”
  秦铮莞尔一笑,忽然揶揄地看了谢芳华一眼,懒洋洋地道,“娘,她来葵水了,自己竟然不知道,弄了我的落梅居到处都是血迹,这么迷糊的女人,我欺负他都觉得下不去手。”
  谢芳华一愣,须臾,反应过来,脸顿时黑了,猛地背转过了身子,她就算再迷糊,也不至于让葵水……滴的满院都是吧?他是怎么张嘴就说出来的?
  英亲王妃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事情,不由睁大眼睛,愕然地看着秦铮和谢芳华。
  春兰也呆了。
  “行了,娘,您若是没什么事儿,就赶快回去吧!您在这里,忒碍事儿。”秦铮挥手赶完人,又对谢芳华招手,“都擦完了吗?擦完了的话,还不快回来?还在那里干什么?”
  谢芳华闭了闭眼睛,硬邦邦地道,“擦完了!”
  “那就回来吧!”秦铮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屋。
  谢芳华硬着头皮看了英亲王妃一眼,细若蚊蝇地道,“王妃,我……我进屋了!”
  英亲王妃回过神来,看着她羞红了脸的模样,顿时笑了,摆摆手,和蔼地道,“快回去吧!既然来了葵水,就不易操劳,也不宜干活,更不宜沾染凉水……”
  “王妃,二公子自小被您教养带在身边,这些事情他大约都知道,都会告诉听音的。”春兰笑着插话道。
  “也是!”英亲王妃拿出手帕掩嘴好笑,“那个死孩子最是聪明,该学的,不该学的,他都学会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话落,她转身将手搭在春兰手里,“行了,我们走吧!他们俩挺好,我们来了也是招人嫌弃。”
  “奴婢就说让您放心,别白跑一趟。如今怎样?您亲眼见了,二公子和听音姑娘好得很。怎么会打架?”春兰笑着道。
  “嗯,下次就知道了。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不知不觉竟然老了,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了。”英亲王妃笑着叹息地摇头。
  “您哪里老了?奴婢才是真比您老才是。”春兰摇头。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离开了落梅居,走远了。
  谢芳华站在落梅居门口,大口地舒了一口气。无论英亲王妃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也算是躲过一劫了。她提着木桶将脏水泼掉,洗干净手,进了屋。
  秦铮已经回了自己的里屋,外屋的画堂和她的中屋并不见他的人影。
  谢芳华想起他刚才抱着膀子,恐怕动了伤口,挑开帘幕,进了他的里屋。
  只见秦铮已经躺在了床上,手臂搭在床头,这么半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睡着,呼吸均匀,显然这几日的确是没有睡好。如今在补觉。
  谢芳华走到床前,低头检查了一下的他的伤口,只见外围隐隐溢出些血迹,但是还好。不至于重新包扎的地步,她转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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